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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前寫的草稿,可能有遺漏,不過反正也就我自己會用,以後慢慢補完)
讀音本現代漢語普通話發音,祗分讀音,不分平仄或陰陽上去入。
押韻以同部同格內為佳,長歌於同部不同格之間可互壓,短歌可於同格之下再作細分。
把先天韻跟安環韻放在同一個韻部裡面的現代漢語普通話韻書在我眼裡都是傻逼,不接受反駁。
這個a跟那個a是一個讀音麼,MDZZ。
目前祗是粗略分了一下韻,沒有排序和具體例字,韻部名稱可能也需要修改。
大開口三部》》
《拉郎部》
第一格·拉花架韻:a/ua/ia
啊、八、怕、媽、發、大、他、拿、拉、尬、咔、哈、炸、茶、殺、砸、擦、撒;
瓦、掛、夸、花、抓、歘、刷、挼;
牙、家、掐、夏。
第二格·蘭環韻:an/uan
安、半、判、滿、翻、但、歎、南、蘭、幹、看、漢、站、產、山、然、贊、殘、三;
完、端、暖、團、亂、管、款、換、轉、穿、栓、軟、鑽、竄、算。
第三格·狼王強韻:ang/uang/iang
昂、榜、胖、忙、放、當、糖、囊、浪、剛、抗、航、張、唱、上、讓、葬、倉、桑;
王、光、框、黃、裝、床、雙;
陽、娘、兩、江、強、祥。
《愛部》
第一格·來外韻:ai/uai
愛、拜、排、埋、代、太、耐、來、改、開、海、才、塞、在、宅、拆、曬;
外、衰、踹、拽。
《傲部》
第一格·勞聊韻:ao/iao
傲、包、草、道、高、好、桃、鬧、毛、老、靠、掃、早、繞、抄、少、招、要;
表、釣、跳、鳥、秒、撩、教、敲、笑。
小開口三部》》
《月院部》
第一格·月院韻:üe/üan(üen)
月、雪、鵲、絕;院、軒、泉、捐。
《夜宴部》
第一格·夜韻:ie
夜、謝、皆、列、滅、孽、別、撇、疊、且。
第二格·宴韻:ian(ien)
宴、先、天、見、前、連、便、片、面、念。
《飛灰部》
第一格:雷微韻:ei/uei
雷、黑、背、配、美、內、飛、給、誒(ei);
推、對、未、貴、魁、灰、催、歲、罪、睡、吹、追、瑞。
平開口三部》》
因發音時唇如橫線微開,故名。
《依令部》
第一格·一梨奇韻:i-
一、筆、皮、米、地、題、你、里、及、其、戲。
第二格·銀琴韻:in
銀、賓、品、民、您、林、金、琴、新。
第三格·迎兵韻:ing
迎、兵、名、定、亭、凝、令、京、清、性。
《司日部》
第一格·司池韻:-i
詞、司、字、日、池、十、之。
《鵝翁部》
第一格·鵝禾韻:e
鵝、得、特、呢(ne)、勒(le)、歌、客、禾、這、扯、蛇、熱、則、冊、瑟。
第二格·問魂韻:en/uen
恩、本、噴、門、分、嫩、根、肯、很、真、沉、神、人、怎、岑、森;
問、頓、論、滾、困、混、准、純、順、潤、尊、村、孫;
第三格·風翁部:eng/ueng
崩、捧、夢、風、等、藤、能、冷、羹、坑、橫、正、成、生、仍、贈、層、僧、翁。
半收口(暫名)二部》》
《我東部》
第一格·我佛韻:o/uo
波、破、摸、佛、國、闊、落、火、拖、錯、說、桌、索、做、若、諾。
第二格·冬泳韻:ong/iong
冬、〔夢(mong)〕、〔風(fong)〕、同、農、龍、工、空、洪、中、充、容、宗、從、送;
永、囧、窮、熊。
《售樓部》
第一格·售樓韻:ou
剖、某、否、抖、投、樓、狗、口、後、手、抽、周、肉、走、湊、搜、偶。
全收口(暫名)一部》》
《侑酒部》(與售樓部音近,故亦可與之互押,然終是二韻,若求嚴謹則不推薦如此)
第一格·侑酒韻:iu/iou
謬、扭、秀、酒、求、有、柳。
束口二部》》
因發音是唇如束袋之口,古名。
《五福部》
第一格·五福祿韻:u
五、部、譜、福、獨、土、怒、祿、古、苦、虎、主、出、書、如、族、醋、素。
《魚群部》
第一格·魚群韻:ü/ün
魚、聚、去、許、女;雲、軍、群、尋。
外一部》》
《兒部》
第一格·兒韻:er(可與鵝禾韻互押)
兒。
作者:伊西多
文体:同人小说
评论要求:笑语/求知
cp:金秋天/金敏知,斜线有意义
建议BGM:Polaroid Love——ENHYPEN
彼时敏知正盯着那个女孩跳舞。她很会甩头,一头的黑金长发在空中一个飞卷,只是下肢力量弱些,总觉得重心不稳。
Hanni在背后拍拍她。
“干嘛总盯着人家看啊?”把敏知拉开一段距离后她才开口,“你认识她?”
“她是谁?”
舞蹈其实并不是能让敏知佩服的水平。但那个女孩有双温柔的、轻渺的眼睛。
“她比我们还大两岁呢,得叫她姐姐。秋天姐姐。舞社我认识的学长说,最好别得罪她。”
“为什么?”那么温柔的,含笑的眼睛,敏知想不出不亲近她的理由。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没和她说过话,不过她看起来就那样。”Hanni总结,“漂亮是漂亮,但是愣愣的,就是个木头美人。”
这话叫敏知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最终也没开口。到了她们的舞室,其余几个人等在那里,音乐响起,敏知微微俯下身。
一直把这支舞过了十几遍,敏知才能回家。日日如此,下了课,哥哥骑着摩托车来接她。走廊上偶尔她能撞见秋天,长发披散,或者高马尾,和几个她不认识的漂亮女孩并肩而立,温柔微笑着,敏知的眼睛情不自禁吸在她身上,她笑起来,上嘴唇却是向上弯的,像笑得不尽意,绽放得不充分的一枚花苞。
哥哥刚当上警察,事务繁杂,下班的时间和敏知回家的时间一样晚。听说是因为本地的黑帮混混。敏知自然也被要求了最近小心,晚上别出去乱窜。
但先来的反而是一群女孩。敏知和其他几人一起练舞时,门被推开,她们就这么大剌剌走进来。
“你们是新来的?”
Hanni见她们来势不好,连忙笑道:“我们……”
为首那个一把把她推倒在地。敏知连忙扶起她,转头怒问道:“你们想打架?我们惹你们了吗?”
“你叫金敏知是吧?”那女孩嗤笑道,“你还真狂啊,仗着自己长着张漂亮脸蛋,进了舞社连学姐都不认得?跪下啊,我要你跪下给我道歉!”
敏知一时愣在当地。要说打架,无非是打了别人或者被人打,对方人多势众,她也不怕,自己被打了也无所谓。可是,Hanni和其他人还在这儿,让朋友受连累,她实在不愿意。
那么难道真要跪下去给她们道歉吗?
犹豫间,她已经微微屈膝,却突然听见门口一个低柔的声音:“这是在干什么?”
秋天走了进来。敏知一眼注意到,她剪短了一头长发,显得更小。站在对面,像那女孩的学妹。
那女孩说:“秋天,你干嘛多管闲事?我教训一下学妹而已,连声学姐也不知道,现在的学生真没礼貌!”
看样子她俩是同年。秋天慢吞吞答:“什么啊,你说我多管闲事?敏知——”
她的双眼看过来。短发上也没个夹子,因此两人眼神间,还阻隔了几绺散落的发丝。
敏知福至心灵:“秋天姐姐。”
“这就对了嘛。”秋天微笑起来,顺手把发丝掖在耳后。“不仅是你的学妹,也是我的学妹。她只是一时的疏忽,其实还是很乖很听话的。你这个姐姐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过不去了。”
那女孩咬牙道:“照你这么说,难道我今天就白来一趟了吗?”
秋天牵住敏知的手。她虽然是姐姐,个子却比敏知矮上不少。她站在敏知身前,笑道:“你来这一趟无非是要惩罚她。不劳你动手,我替你罚,我也想管教管教妹妹。”
一行人终于浩浩荡荡离去。秋天对Hanni和其他人说:“今天你们先走吧。”随后把敏知拽走。
“……”她走得不快,可是左手拽了敏知的右手,敏知在后面走得别别扭扭,想了想终于还是开口问道:“秋天姐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要罚你。”秋天的语气中还带笑,带她上了二楼,拐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拿起桌上的板擦,对她道:“手伸出来。”
“姐姐……”敏知想说自己没错,为什么要打,可是这种撒娇般的话,和才认识的姐姐说,会不会太亲密了?但秋天见她不伸手,自己拎起了她的指尖,一板刷打下来,掌心顿现一条红痕。
“痛吗?”
敏知摇摇头。其实是痛的,虽然秋天明显放轻了力度。秋天又是五下打下来,抬头看看敏知,这个女孩紧盯着自己摊平的掌心,眉头向上拱起,圆钝的眼角,乌溜溜的眼珠,像极了一只受委屈的小狗。她掌心已是一片红了,但打得不重,半小时后也就缓过来了。秋天放下板擦,道:“好了,罚完了,你走吧。”
“姐姐……为什么要帮我?”敏知背过手去,掌心一片火辣辣的,手指搓上去都没了直觉,她出声询问,却有些不敢看秋天的眼睛。
“因为我是姐姐嘛。”秋天笑着,语气软绵绵。
她看着敏知说了声“姐姐再见”,消失在门口。手机铃声响起,有人给她打电话。
对面那个人说:“我今天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秋天心想,我又没让你来接,一开始是你自己非要来接我的。打乱了我的生活,你倒是理直气壮。她开口:“出什么事了?”
“反正有事要处理。”
“也不需要你亲自动手吧?交给下面的人也可以吧?”
“我得善后。你别管了。”
“好。再见。”
她下楼,又自己一个练了一遍舞。末了出门,却意外看见敏知还站在门外。
“你怎么还在这儿?”
“姐姐?本来是我哥要来接我的,今天他不知道为什么没来。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接通。”
“这样啊。”秋天点点头,“但是已经这么晚了,再迟点,舞社都要关门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你给你哥哥发条消息,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姐姐!”敏知吃了一惊,秋天又补上一句解释:“我会骑摩托车哦。走吧。”
她拉起敏知的手,那手心还是滚热的,秋天问:“还疼吗?”
“不。”敏知说:“谢谢姐姐。”
路上两个人停下,敏知进超市买了点伤药。鬼使神差地她又买了条蓝色的缎带,她是打算把这根色泽漂亮的发饰送给秋天的。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秋天明明有头盔,却不戴,头发都撩在敏知的脸上,有股奶香味,絮絮的烦人。
要怎么说呢?非常简单,说:今天谢谢姐姐了,这是我送给姐姐的礼物。可不知为什么,这些话,敏知就是说不出口。直到她到了家,下了车,跟秋天说了谢谢。
回家之后,她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手机上有三个来自父母的未接电话,她打回去,才知道哥哥出了车祸。
电话那头母亲在哭,但仍然说:“敏知啊,今晚你就先一个人在家吧……我和你爸爸没办法回去。”
“哥哥呢?”敏知焦急地想知道哥哥伤得怎么样?到底为什么会出车祸?
“还在抢救。”母亲压抑着声音说。“突然打了电话过来,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医院的时候你哥哥还在昏迷中。敏知,听妈妈的话,你别管这些了,先去睡好吗?”
这天晚上,敏知从睡梦中惊醒。她疑心自己听到了石头砸窗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溜下床,随手操起桌上的台灯,把住了窗帘的一角。
掀开时,她眼前闪烁过哥哥,和血红的画面。
楼下似乎有黑影闪过。路灯仍静寂地矗立。敏知放下窗帘,回到床上,睁着双眼,迷迷蒙蒙的不知何时睡去。
第二天她才见到了哥哥,是活的、会笑的、能说话的、疗养后无大碍的,敏知顿觉轻松,几乎整个身体都瘫软下来,坐在床边,给哥哥削一个苹果。
警察正在调查,但哥哥说,估计很难了。他出车祸的那条小路没有监控,他也没看到对方的车牌号,只是隐约感觉出那个肇事者下车看了看他的情况。不过人没事已经是万幸。
但敏知出去买午餐时,却突然看到病房门上贴了张纸,上面是个大大的笑脸,黑色马克笔粗狂的字迹,眼睛是两个大叉。
父母和哥哥看到这张纸也愣了愣。母亲说:“可能是哪个小孩恶作剧贴的吧。”
这段小插曲只给敏知的心中增添了一点阴影。吃完午餐,她自己一个人去舞社,想要继续练舞。
顺带……送给秋天那件礼物。
她只身走在路上,正拿着手机,想到自己还没有秋天的电话号码。路边却突然转出了一辆黑色轿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敏知加快脚步,它也跟着快。敏知停住,它也停住。
敏知盯住车窗。车窗缓缓摇下,里面的黄毛男人对她吹了声口哨:“呀,看起来你还很有心情啊?”
“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她往车窗里面看去,心突然一惊。仿佛有马克笔的字迹搁在副驾驶上。可是没等她细看,黄毛的身体就挡住了她的视线。对方凑出大半个身子,使得敏知只能后退一步,听见他用轻佻的语气说出哥哥的名字:“你是他的妹妹吧?没想到啊,这么漂亮。”
“你为什么会知道?你是谁?”
对方哈哈大笑,坐回车里飞驰而去。敏知只来得及打开摄像机匆匆拍下那辆车的几张照片,这才发现车根本没挂牌号。但这无伤大雅,不久她就又看见了他,连带那马克笔的字迹:十来个戴着白色面具、眼部打叉的男人,在舞社一角围住了她。为首的正是那个黄毛男人,她听出是他的声音说:“把你手机放下,别想着报警了,你哥哥还在医院躺着,你还想给他拉两个陪床的吗?”
随即探过一只手来,对着手机就是一下,但敏知眼疾手快地躲了过去,使他扑了个空,男人群里响起稀稀落落的几声笑。
“你们再过来,”敏知扫视四周,看看可有什么趁手的物件,“我就喊人了!这里是舞社……”
她退到桌子边,退无可退。黄毛嗤了一声,他背后某个人说:“别挣扎了,丫头,一个娘们儿,还想学你那个哥哥吗?他那么爱犟,现在又有什么下场,嗯?”
“我哥哥……他跟你们有什么仇?”
那人才要回答,敏知背在身后的手一翻,她在背后摸到了一个不知是什么的方块形物体,将它狠狠砸到了黄毛的脸上,在黄毛应声而倒时,拔足飞奔。背后有只手来抓她的外套,她仓皇回头,瞥见那个方块原来是一个电子钟,大概是哪个老师留在这里的。黄毛还倒在地上,被她砸破了头。她从外套中溜出去,把衣服留给那个男人,接着冲了出去。
没撞见任何人,也许还是幸运。可敏知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足以让她寒毛直竖。她跑下一层楼,再拐下楼梯时,拐角的门突然打开。秋天从门里伸出一只手,把她拉进了房间。
她把她塞进柜子后狭窄的空间里,随后走出去,咔哒一声,锁上了门。
她去了哪里?她去跟那帮人汇报自己的行踪了吗?敏知不好乱动。片刻后,她摸索起自己的手机,随之绝望地发现它大概和外套躺在一起,自己的衣兜别无他物,除了右口袋里的一根蓝色发带。
就在这时门又开了。
秋天压低了声音对她说:“他们还在找你,先别出去。”
“姐姐,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我想给爸妈打个电话,顺带报警。”
秋天把手机递给她。敏知先给父母打了,大体把这些事说了一遍。她不肯让他们来接她,只说自己会报警,等警察来了再说。之后她才报了警,说完事件、地点,挂了电话后这才放松下来。
“他们为什么要缠着你,你知道吗?”
“大概是因为我哥哥吧,他是警察,可能无意之中得罪了这帮小混混。我哥哥他,昨天出车祸了。”见秋天蹙眉,敏知又连忙补充道:“还好,他现在已经没危险了。”
“那你千万要小心。”
“我知道的。”
或许是由于刚刚逃离魔爪,敏知的神经还很是兴奋,她没有了之前的瞻前顾后,就这样径直开口:“还有这条发带,是我昨天就想送给你的。”
秋天一怔:“谢谢,敏知。”
你知道我的名字?即使是在焦灼中,这件事也在敏知的神经上带起一阵震颤的兴奋。“我替你扎起来吧。”她没把发带递给秋天,却这样提议道。
秋天点头答应了,只是她的一头短发将将才能扎起来,短得像根燕尾巴。不过,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她的漂亮,甚至那双黑眼睛更温柔了。
敏知心中一动,抱住了她。
“姐姐,姐姐。”她埋在秋天的肩头,低声喃喃。即使如此,秋天也没推开她。
敏知的唯一一个接吻对象是Hanni。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对方抽到了“亲吻你最好的朋友”的卡片,二话不说,扳过敏知的头就亲吻,敏知只能听见周遭一片的起哄声。事后Hanni问她,是不是生气了,敏知说,没有,只不过太突然了,她希望能再吻一次。第二个吻比第一个更像玩笑,更轻柔,更紧张,最后Hanni率先把头撇开,笑着说有点痒。她们走在夜晚的路上,没有注意路边的植物,以及Hanni花粉过敏。
这个吻和那两个截然不同。敏知的感官由于信息过多而滞后了刹那,回过神来时在心底感叹了一声秋天绝佳的吻技。她毫不怀疑秋天拥有能给樱桃梗打结的灵巧舌头。但是她俩挨挨挤挤、温热新鲜的肉体互相碰撞黏连吸引,相依的唇舌,充其量是起伏的肉体海浪中偶然一闪的鲜红波光。敏知感觉到秋天的手毫不犹豫地攀到她的腰际,摸到大腿,再往上行至那蓬勃的中心,直到此刻敏知才觉察到那里不同寻常的热和潜伏着的痒。而那只手像一只窥觊猎物的蜘蛛,挑开她的**,缓缓行入。
敏知所能做的仅仅是牢箍住秋天的肩头。
突然**深处一阵剧痛,紧跟着就是手指的抽离。秋天被从她身上拖开,揪着头发一把摔到地上。
黄毛面具男就站在两人面前,敏知被吓得一时连呼吸都忘了。她似乎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下一秒秋天就扑了过来,挡在了他跟前。
“别动她。”秋天温软的声音斩截地请求。
清脆的一声响,她的身子猛地歪了出去,随即又直回来。发带掉落,她的短发散开。她仍然坚持道:“你说过的!只是善后,这是你说过的!事情就该到此为止了吧?我求你,求求你……”
秋天跪在了地上。黄毛骂了声“你这贱人”,敏知几乎以为他还要打她。但他把她从地上薅起来,毫不犹豫地推到墙上,拉下**,扯下她的**。
他们不断地发出声音。********,********,很久很久,久到敏知也**********,*****,************。直到她用沾湿的手捡起那根发带,无视那仍在纠缠的两人,走出门去,一路畅通无阻。
你好~
敏知能够想象出那个姐姐笑眯眯地对她打着招呼。她打出:你好哟,秋天姐姐。
好久没看见你了
其实是我搬家了哈哈哈哈,我哥哥也换到了这里的工作单位
那不错哦
是的,不错
对面沉寂了一会儿。就在敏知以为对方不会再回复的时候,那边又发了信息来。
不好意思啊,你送我的发带,找不到了
对不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找不到了
敏知回复:
啊,是为什么不见的啊
不清楚呢,说不定是在来舞社的路上,因为没有戴头盔什么的
还加了几个哭哭的表情符号。姐姐在说谎。姐姐一直在骗我呢。想这样回复的敏知,最终发送了像是示弱的话。
我可以买新的寄给姐姐
不用了不用了,哈哈哈,那样就太麻烦敏知了
而且我本来也不是因为想要新的发带才跟敏知联系的啊
嗯……可是,我想说
姐姐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的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不是吗
很对不起,那天就那样丢下姐姐跑掉了
不想再兜圈子了,敏知干脆直接挑明。那边果然再次沉默了,但很快又继续回复:
不要说对不起
他是我的男朋友
完蛋了,感觉需要跟你道歉的事情又变多了
姐姐是在说谎吧?
没有回复。
在等待秋天回复的这一小段时间里,敏知想到了Hanni的话,她说秋天是具木头美人。她说的对。敏知感到秋天的每一句话都在她的肺部震动,粗粝如木屑,梗结作团。而敏知的话就像抛出的石头,闷声地反弹回来,而木头上始终只有生长的波纹。
姐姐没有在说谎。
对面突然显示“正在输入中”。敏知攥紧了手机,不带有一丝好奇心,只是无法控制地发抖。骗子,骗子。
如果姐姐愿意一直说谎,就太好了。
备注:之所以建议这首bgm只是因为我听过觉得很好听并且听着它写完了这篇同人文而已~写到后面禁不住用了点韩语翻译体。歌真的很好听对吧,明知道爱情很庸俗,还是无法抵抗身心的真实感受。当然这些和本文无关,本文只是在拉娘罢了。
有**是我在writeas上发然后被骂spam网站于是良心发现了。。。
作者:格子
评论:笑语/求知
【PS:是角色宫崎佟悟的故事里作为背景板的宫崎妙子的妹妹视角,没有读过佟悟前篇不影响阅读。】
妙子与哥哥的出生只差几秒。
这几秒,决定了她是妹妹,决定了迥然相反的童年,决定了截然不同的未来。
从很小的时候起,妙子就知道,哥哥是作为家族继承人被培养的,他聪明、严谨、从不感情用事,许多来家里拜访的客人会称赞他,早早显示出与他们的祖父相似的聪敏和成熟。
她向来对这种欣赏与有荣焉,仿佛被寄予厚望的并非是哥哥而是自己和哥哥这个整体。
她看不懂父亲强颜欢笑,也看不懂母亲的处之泰然,更看不懂祖父的讳莫如深。
于是她只能扮演宫崎家乖觉可爱的小女儿,在哥哥忙于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者时,她顺从地沿着一个正常孩子的道路缓慢成长着。
樱花、游戏、嬉笑、朋友、家人,她惯常于晚饭后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缠着父母讲述自己琐碎又平淡的日常,介绍自己平凡又可爱的朋友,哥哥会坐在旁边安静地看书,或是与祖父谈几句自己听不懂的公司近况和决策……
她曾以为这种各司其位的场景会持续到很久之后,到哥哥接手公司,自己找一个喜欢的人,父母垂垂老矣,她娇嗔地讲些家里的琐事,哥哥依旧淡淡地坐在旁边处理事情,父亲偶尔严肃地点评两句,母亲笑的温和。
直到那个下午,那个改变了妙子的下午。
她在悠闲的午后捧着茶盘去找母亲,路上听到父亲跟祖父的争吵,父亲指责祖父将哥哥培养成与他一般冷血无情的人,指责祖父用腐朽的利益和金钱斩断了亲缘间的联系,让他既失去了父亲,又失去了儿子……
妙子从未见过家人间如此剑拔弩张的场景,她吓坏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倒退一步,疑心是自己午休久了被梦魇住了,或者里面干脆是什么自己不认识的人,又被身后轻轻的呼吸声惊了一跳。
彼时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的人,正是哥哥佟悟。
她张了张嘴,感觉自己该说什么的,却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那之后,每次遇到佟悟,这种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无力感就会反复折磨她。
于是,未等她绞尽脑汁想出安慰的词句,哥哥便一脸淡漠地离开了。
她看不懂哥哥的表情,读不懂父亲的愤怒,看不出祖父的选择。
于是她端着茶盘去问母亲,母亲跪坐在茶桌前,抬手缓缓将水注入青瓷的杯中,看它们翻涌良久,唤她坐下来学茶艺。
于是她知道了,她所享受的这个和睦又美好的家庭,是众人合力罩上的一块华美的幕布,中间充满腐朽和争执,痛苦和破碎,上面的花纹却岁月静好。
她不愿意承认这点,于是将眼睛闭了起来。
“妙子也该学习一些公司的东西了吧?”哥哥出国进修之后,饭桌上父亲像是很随意地提起这事。
“可是不是有哥哥……”
“管理公司这么简单的事,会有人辅助你,只要简单地学一些就好,妙子乖,好不好?”
她无法拒绝对自己温柔笑着的父亲。
于是她说好。
她逃避地将父亲的话理解成让自己努力些,以便哥哥回国以后辅助哥哥的工作,她懦弱地迎合所有人,直到放弃自己喜欢的专业进修金融,直到进入公司实习,直到受到所有人的交口称赞——“宫崎家的小姐能干又好脾气”……
这场景她曾见过,她知道,哥哥回不来了,回不到这个公司,回不到这个家,回不到继承人的位置上……
他是她的伴生,是她的残缺,是她无法改变,无法缝合,无法宽恕的伤口。
她把他当成自己的罪。
是自己的粉饰太平赶走了他,又抢走了他的一切。
于是妙子将眼睛闭了起来。
END.
作者:夜雨
评论:随意
“这个同事工作效率一直比我快一点。”
“我刚来的时候用一周多做完的工作,他用一周;我逐渐熟练起来四天就能做完一项工作,他却三天就完成了。”
“我当然知道他比我做得久,比我快一点也很正常。更不必说工作之间也有不同,快慢也没法区分工作的优劣。但每当和他聊起工作,就有种被卷到的感觉,本来休息发呆的时间也被减少了。怎么说呢?心态上有些紧张吧。”
“虽然我真的不太喜欢他,但我真的没必要......”
“剩下的话请你和我回局子里再说。”
“我说了我没必要......”
尸体就趴在地上。说话的女人无力地摆着手,脸颊上滑过无声的眼泪。她声音越说越小,连带着追问的我的声音也跟着小下来。
盘问似乎没有太大意义,我甚至没提多少音量,对面的女人就开始倒豆子一样说出“工作”“同事”“内卷”一类的词汇。她只是惊慌,说出的内容也没有什么重量。
我不觉得有人会因为工作效率比别人慢而杀人。况且,更头疼的是——我揉着自己的额头——我根本没有问她动机方面的事情。
两位新手刑警搜查结束后,现场只剩下了我、尸体和女人。她垂着手,低头沉默着。地上的尸体裸露的皮肤还透着一丝粉色,摸起来也尚且软嫩。
接到报警后,我们来到现场只用了五分钟。赶到现场后看到的“居然”就是一具热乎乎的尸体了。
没有目击者,报警的就是趴在地上的死者。在检查伤势时,他已被确定为完全死亡。
一个女人,在杀人意图暴露的情况下,居然在五分钟里如此干净利落地杀死了一位成年男性。
这真是......
“我需要你和我们回一趟警局。”
“我没有杀他!”女人已从恐惧变为愤怒。
“我也愿意相信你没有杀他。但即使你没有杀他,你也要通过检查看是否需要经过永劫。”
我坐在车后座看着窗外。自动行驶汽车的稳定感让人觉得躺在家里的床上。身边的两位新人已然神情严肃地闭眼,睡觉去了,侧耳能听见他俩平稳的呼吸声。在他们的手腕上,各有一只古朴的手环,上面雕刻的花纹,是古代“理”字的变形。
这正是永劫的象征。
不知道他俩接受了什么世界观,能让他们变得严肃认真,拥有现代警察的素养的同时,又整天戴着这么古朴的手环。难道是古代朋克吗?我胡乱地想着。
永劫,是现代社会治理的一部分。犯罪者、绝症患者以及严重的心理创伤者会经历永劫,拥有全新的人生。他们通常会被输入与现实完全不同的世界观,“被迫”接受一套完全不同的伦理,然后作为完全不同的人活着。
我身旁的这两位新鸟多半就是这个来历。两个人戴着同样的奇怪装饰,这实在太可疑了。
虽然事发现场离警局只有五分钟路程,但这次要押送去的地方可比警局更远,于是我闭上眼,也睡着了。
醒来时,汽车正沿着一座湖泊前进。一侧郁郁葱葱的热带森林不像在温带能出现的景观。另一侧碧旺旺的水面正升腾着肉眼可见的雾气,结成了浓雾。更奇特的是,他们正行驶在近乎透明的屏障里。热带森林里令人生厌的蚊虫就趴在他们头顶。
道路拐进湖心。雾气中鳄鱼正静静漂在水面。我看着湖面,即使已经很多次来了也感到刺激。
两位新人倒是还在睡觉。
我回头看向那个女人。她被束缚在椅子上,打过镇静剂后显得呆呆傻傻。我大声地问她:“喂!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芳华。”
“我会替你找回公道的,芳华!”
“真的吗?我真的能活下去吗?”
那女人眼里好像湧起了一丝希望。
我含笑转回了头。
巨型建筑从雾气中浮现。刚才被我的大喊惊醒的两人望着这雄奇的建筑忘记了要指责我。它从湖面冲向雾气弥漫的天空,宛如竖立的天剑。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最喜欢的事之一,就是在见到“米开朗基罗”前把人吵醒,那样他们的怒气就会像被蒸发一样,只留下干涸的震惊的表情。
车驶入米开朗基罗。很快,一队人出来接走了芳华。我也接到了大人物的召见。原本芳华不应该被送到这建筑里来。她会被更快速地处理掉。
听完大人物白日梦似的梦呓,我悄悄地摸到原地待命的两位警员的身边,大喊一声:“外星人来啦!”两人就像绷紧的弹簧一样弹飞了出去。
只剩下那个女人呆着不动。
我靠近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3018556。”
“嗯~很好。那你记得你有什么工作吗?”
“我应该是......一名插花师。”
她似乎完全脱离了恐惧。现在的她虽然和之前一样呆,但新生的喜悦从她的心里洋溢了出来!
虽然是我想象的。
“芳华啊芳华,我会为你找回公道的。”
甚至没等及离开“米开朗基罗”,我咧开嘴,大笑了起来。
文/鹤野
评论:随意
铲得稀碎,随便看看
我和朋友抵达那家小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天是阴的,灰蒙蒙一片,我叹了口气,觉得这一趟来得真是不值。
朋友看我面色不佳,打着哈哈安慰我,他调大了车载音乐,嗓门也连带着高起来,大声说:“这家店可好吃了,我跟你说,吃东西就该去这种不起眼的苍蝇馆子,你看你天天在市区里吃的哪个不是料理包,这家可是纯手工做的,肯定不一样。”
我兴趣缺缺,但没好意思面上表现出来。一周前公司裁员,我成为了一个新鲜出炉的无业游民,朋友得知了消息,大老远跑过来把我拽出公寓,要带我去爬山转换心情。
我是不理解爬山为什么能转换心情,办公室坐久了的后果就是现在我的身体早跟生锈机器人没区别了,下楼买个早餐都能累死我,这一趟到底是放松还是谋杀,我不好说。
今天天气欠佳,爬了一早上的山,看见的全是云和雾,半点山色也瞧不着。下山之后直奔饭馆去,想着满足了口腹之欲至少还算点慰藉。
但当我在那家店里坐下之后,我再次后悔了。店开在半山腰,藏在一片稀稀落落的树林里,没有什么远离尘嚣的世外桃源气,就是普通的水泥房子瓦片顶,墙面上一半裸露的红砖,一半坑坑洼洼的灰色水泥,简单粗犷的装修风格,如同一刀劈开皮肉裸露出乱七八糟的森森白骨。
我坐在红色塑料凳子上,看着朋友,他摸了摸鼻子,镇定自若地喊:“老板!点菜!”
店里空无一人,安安静静,只有生锈的绿色风扇在头顶呜呜转。过了一会,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个中年女人,脸上木木的,没什么表情,看见我们,淡淡地点头,从柜台后面抽出一张过塑的菜单放在桌上。
“招牌是猪肉包子和卤鹅。”老板娘说。
我低头看菜单,都是些家常菜,好在价格还算合理,于是随便点了几个菜,掏出了手机。
朋友看我捣鼓手机,又嫌无趣。“哎哎别看了,平时还不够你看的,收了。”
我抬眼看他:“你怎么跟我妈似的。”
朋友:“哎儿子,妈给你讲个故事。”
朋友:“从前有个女孩——”
从前有个女孩,名字叫小圆。
小圆生在一个极端扭曲的重男轻女的家庭,她的母亲叫王翠,是被父亲李富买来的媳妇,结婚的时候摆了两桌酒席,送走稀稀落落的宾客之后,关上房门,就这么潦潦草草地生了孩子。
王翠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名字都没取就被李富溺死在了水缸里。王翠没说什么,收殓了小小的遗体,只留下了婴儿脖子上自己亲手做的平安符。
不知是不是那压在枕头下的平安符起了作用,王翠生下的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丈夫和岳父喜笑颜开,这个孩子就在这个狭窄的家里顺遂地成长,唯一的一次风波,是王翠在儿子三岁的时候,见他还是身体瘦弱,便从枕头下拿出了那个平安符,戴在他身上,被丈夫看见之后暴跳如雷,一把拽下布符,撕得稀碎扔进了臭水沟。
王翠没说什么,她站在水沟旁看了一会,看那红色的碎布起起伏伏,被缓慢蠕动的黑水裹挟着向远方走去了,在那死去的孩子给她留下的最后一丝痕迹也消失不见的时候,王翠忽然若有所感,她低下头,扶住了自己的肚子。
王翠毫无预兆地怀孕了,不久之后生下了第三个孩子。产妇还在坐月子的时候,邻里经常听见这家传出激烈尖锐的辱骂,李富拿着棍子抽打王翠,逼问她这是谁的孩子,而王翠抱着襁褓里的婴儿蜷缩在角落一声不吭。李富想效仿第一个孩子的做法,愤怒地想要抢过女婴摔死在地上,但他没能如愿,王翠突然疯了一般扑上来撕咬他,这个浑身虚弱骨瘦如柴的女人,胸膛里好像烧起了一把火,她面庞扭曲可怖地尖叫着,抓起一切可以抓到的东西往男人身上砸,暴怒地尖叫:“不许碰我的女儿!”
这个女孩艰难地活了下来,王翠给她取名叫小圆。
而就像是冥冥之中的轮回报应,隐形的矛盾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小圆生性孤僻,总是呆呆地望着墙角,伸着手在空气里划动,后来女孩逐渐长大,在又一次屡见不鲜的争吵中,她坐在角落的小板凳上,看着父母摔打着争执,突然咯咯笑着,伸出手,指向父亲身后。
“姐姐。”小小的女孩笑得很开心,“姐姐来了。”
王翠没有对小圆说起过她被溺死的姐姐。李富惊恐万分,嫌弃变成了厌恶和恐惧,他把小圆拎起来,扔出了家门,王翠冲上去要拦,李富一怒之下,抄起了门边的锄头。
夜里,李富扛着一个麻袋出了门,在后山草草埋了,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他后面,一路走一路哭,李富没理她,埋完就下了山。
而小圆留在了那座山上,再没回来过。
朋友端着一脸神秘,贱兮兮地停下讲述,大概是看懂了我眼里的无语和愤怒,在我骂他的前一秒话锋一转,道:
“十年后的大年三十夜,警局接到了李家村村民的报案——”
十年后的大年三十夜,警局接到了李家村村民的报案,起初没有人在意火焰爆响的声音,它在塞满了爆竹声的黑夜里不足为道,直到那呛人的味道越来越大,钻进邻近的院子里,邻居挥着手骂骂咧咧地走出来,静了片刻,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着火了!
大火被扑灭之后,村民在屋子里找到了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李富家里住着祖孙三代,但屋子里只找到了李富的父亲和儿子,户主李富本人则不知去向。
村民们报了警,两天后,警察在村西头发现了一堆尸块,警犬在小山坡上狂吠,小警察一铲子下去,带出一大块沾着血的泥土。
警犬一路找到了后山,警队忙到了下午,林林总总挖出了八袋尸块,最后警犬在一个坡地下狂吠,牵着绳子的警察抬头看了一眼,忍不住转头呕吐起来。
小山坡上孤零零地长着一棵树,树下放着一颗淌血头颅。
队里的老警察面不改色绕着头颅转了两圈,指指地下,说,别停,再往下挖会。
老警察:凶手把他切得这么碎,撒饵一样一路埋上来,最后把头放在这里,你觉得他想表达什么?
于是警队继续往下挖,十分钟后,挖出了一具尸体,尸体的头骨上有一块豁口,像是被钝器砸出来的。
市局对这起案子展开了漫长的调查,但始终一无所获,而在距离李家村几十公里的山里,一个年轻女人开了家店,做起了人肉生意。
“这家黑店专做人肉包子,还会用尸水来做卤肉,味道鲜美入味,但是碍于位置偏僻,而且店面装修普通,生意一直不太好。”
“所以老板想出了个办法,雇佣合伙人给她拉客,只要把人骗进了山,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哈哈。”我敷衍地拍了拍手,“真是辛苦你为了吓我特意编个故事了。”
“干嘛啊,听着不像真的吗?恐怖片里不是都这样吗?怪谈必是真的,标着闹鬼牌子的别墅肯定会闹鬼,女主角永远会在追逐战里平地摔。”朋友摇头晃脑。
说话间老板娘上了菜,我夹起包子放进嘴里,含糊道:“你也知道都是套路了,这故事真是有够烂俗。”
我们俩折腾了大半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满桌的菜堵住了朋友的嘴,店里顿时又安静下来。
我打量着碗里的包子,觉得它没有朋友吹得那样好吃,没什么肉香,还泛着一股隐约的酸味,老板娘在厨房里切肉,菜刀一下一下剁在案板上,咚,咚,咚。
木桌油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古怪的香,熏得我有些头昏脑胀,头顶的风扇还在半死不活地转,女人没完没了地剁肉,一下比一下响,一下比一下重,声音越来越大,每一下都像敲在我的太阳穴上,我终于有些受不了,想要喊她小点声,这么想着,我匆忙地嚼着嘴里的肉包,却在某个闪电般的瞬间触碰到了什么。
我猛地愣住了,舌尖试探性地舔了舔,坚硬的片状物,不是肉渣也不是软骨。
朋友看我脸色发白,问我怎么了。
厨房里的剁肉声不知什么什么时候停了,我流了满背的冷汗,匆忙吐出嘴里的东西,不敢多看,拽起朋友就跑。
“诶你跑什么啊没付钱呢。”朋友一脸莫名其妙,我看见厨房的帘子掀开,露出了女人面无表情的脸,把钱包甩在桌上,拉着朋友头也不回地逃了。
上了车以后他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怀疑我脑子真出问题了,我把自己塞进副驾驶,指挥他赶紧开车,朋友不明就里,只能在我的催促中手忙脚乱地照做。
等到车开出了山道,再也看不见那店面,我才松了口气。
“干什么啊?你不会真被吓到了吧?”朋友也缓过气来了,嘲笑道:“早说你害怕嘛,我就不讲了。”
“放你的狗屁。”我呼出一口气,“我他妈的好像吃到指甲了。”
他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杀人犯还知道毁灭证据,做人肉包子的不懂挑挑食材?我看你脑子是真出问题了。”
“……也是。”我回忆起来,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神经过敏,就没反驳他,任由他嘲笑了,“不过这家店太邪门了,还是跑了好。”
“随便你吧。”朋友嗤笑了一声,“哎,不过刚才那故事还差个结尾没讲完,不讲完我难受,我继续了啊。”
我作势要抽他,他毫不在意,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
“女人为了保证拉来的客人能够顺利成为自己的货品,还想出了一个保险,让他们信赖的朋友把人带过来,在店里先吓一下他们,再把人放跑,这样他们就会认为自己死里逃生,从而放松下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在去往屠宰场的路上了。”
“这些自作聪明的客人啊,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瘫坐在座位里大喘气,而他们问的第一句话,往往都是,接下来咱们去哪?”
我干瘪地哈哈笑了一声,抬手狠抽了他一下,“差不多得了,下次别他妈讲了,有够烂俗的。”我躺在座位里伸了个懒腰,问,“接下来咱们去哪?”
作者:尘聆
评论:无声
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杯盏里生出花的故事。
身后觥筹交错声细碎嘈杂,她在露台等人。
十指交扣,挨个捏过,风吹起鬓边碎发,凉森森更添忐忑。
月光明亮极,簌然飘零,像雪霜覆盖上她身前大小色彩各异器皿。
白茫云雾从天穹降来,将她温柔拥入怀中。
“你今年来得很早。”
那烟静默片刻,凝成影影绰绰人形,它手于虚空划过处显示出蓝紫字迹:
对于我来说,这仅仅是几小时。
“也就是讲,其实你是掐着点来找我的咯?”
丰欣梓,我不建议你脑补太多。
“好吧,暂且跳过这茬,”她点向那些盛满琼浆的器皿,“你尝尝,能否通过考核?”
人形云雾点头,缓慢拂过每个杯盏,液体似受感召,轻盈而上,盘旋环绕又渐隐没。
“怎样,过了?”她再次紧握双手,满怀期待看向对方。
没有。云雾言简意赅。
“不可能吧,这绝对是世界里最好的酒!”她盯住对方,“……银年,其实你是想讹我所以一直判定失败吧?”语罢,她又难以置信摇头,“不过怎么看,都是我讹你可能性更大——”
“——毕竟这个世界,是假的啊。”
对于世界虚构这件事,丰欣梓从未怀疑。
她甚至不明白这无缘由的信任从何而来,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以拥有一切,是被万物称为“明月”的存在,却没有需要付出的事,除去从出生那刻就印在脑中的酿酒任务。
每到春日的终结,世界会举行宴会,银年便来,作为检查她工作进度的裁决者。
为何要准备酒?通过又能获得什么?这些问题在她脑海盘旋,却从未过问,因为她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回答。
他们总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或言,是银年听丰欣梓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但烟雾离开后,她烦恼的总会被悄悄解决,想要的会被悄悄送来。因为过于不真实,所以真实反而变得似乎也不那么重要。
在什么愿望皆可实现的此处,银年反而成为唯一重要的存在,尤其在对方不肯多言的情况下。
时间流逝于她无关,虽然难免厌烦。所以某天她终于对银年说:“我不想再酿酒了。”
“就算你不让我通过,我也不会再酿制。”她斩钉截铁,摆出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银年长叹一口气。
[世界是虚构的,只有完成春日宴的考验才能逃脱。
她是杯盏里养出的花,是虚构里最明亮的月。
但她爱上了养花人,养花人也爱上了她。
一旦花的灵魂离开虚构世界,自动得知真相——
一代代养花人和花,在得知真相后互相残杀,
胜利者成为养花人,失败者就会被做成药材。]
[使用过剑的花、生命每天都会被吸收,作为养分供给寻得的杯盏之种。
所以养花人必然会在与新花的争斗中失败。]
言语像烟雾般流入脑海,丰欣梓望向手中长剑,银年的面容倒映在明月般刃上,就像剑温柔地看着她。
[即使如此,没有一位养花人会放弃争斗,因为不愿放弃真实。]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银年。
原来人的血液是鲜红的,温暖如银年的拥抱。
不战而胜的是她,记忆为何仍旧像走马灯般闪烁而过?
每一年虚构中春日的夜晚,熏风袭人,花叶烂漫。
此处的天空明月高悬,她犹豫不决,银年却无比坚定走向长剑。
“你应该酿酒,而不是使用剑啊。”他握住剑柄这么说道,轻抚她发丝。
“我不想再养花了,尽管我花这么多年做成必然会成功的样子。可是下一次呢?”
她感觉他的生命如此迅速地流逝,似每一年杯盏里消隐无形的琼浆,却毫无死亡的气若游丝。
“我很感谢命运的存在,就像我曾经如此痛恨它的存在。”
“我说了无关紧要的事,不知道忤逆一切又会发生什么,但也许什么都是无关紧要。”
“你看,你去看看吧。”
剑凋谢为碎片,银莲花跌落在她手中。
她通过了,也没通过。
巨大钢铁将她的命运碾为齑粉,就像那眼角泪珠不存在一样。
在新世界里,她不再是肆无忌惮随意取用的“明月”,也不必年年春日月下等待。
那个人也不会再来。
但是生命却蓬勃而来,那是剑未曾吸收到的一切,不曾被传向杯盏之种。
他自由了,她也是。
作者: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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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王室成员,洛里加自认为已经看遍了世间风景,直到皇帝阿特留斯的生日宴上,那个来自东方的少年献上一曲刀舞。他一袭白色狩衣,身长玉立,凌波生尘,湛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传说那是来自东方的神秘舞蹈,刀与花的完美结合。少年宽大的袖摆上用银丝纹了鹤纹,于是袖摆纷飞时他仿佛真的是只振翅欲飞的仙鹤, 而不是和他们一样的蜘蛛。
少年一曲舞毕,收刀躬身行礼,东方人特有的柔美气质和骑士巴布蜘蛛的骄傲在他身上融为一体。来自东方的异域风情刹那间击倒了洛里加,他终于相信世界上还有名为“绝色”的存在。
那双蓝眼睛和泼墨般的长发让他在后面的几天里着了魔,宴会当场连自己的父亲是何时离去的都不曾发觉,连着几天在课堂上犯错,甚至练习场里也险些被打伤。
“宴会上你看上了谁吧。”整理铠甲时同僚威廉贼兮兮地靠过来,用嘴努了努他们身边另一位正在清理手臂伤口的小少爷。
“别说出去,我改天请你。”
“我们的交情犯不着。”威廉不以为意,“是那个黑头发的小子吧。你最好抓紧下手,我看亚历山大这几天也和你差不多,估计也是看上他了。”
提到那位表亲,洛里加一阵胃疼。分明大家都是皇帝巴布的变种,为何只有他一枝独秀。能够完美符合“纨绔子弟”这个词语的,整个皇室当下也只有那只猩红巴布了。
“你就没看上他?”
“他是很漂亮,可惜不对我胃口。”威廉吹了声口哨,手在胸口从上到下划了道丰满的弧线,“你知道我心里只有克里斯汀,能追到她我愿意天天被兰斯洛特叔叔摁着跳崖。”
“我这就去转告他。”洛里加作势要走,眼下骑士长正在练习场的另一端整备武器。
“别啊兄弟!”威廉急忙拽住他,“我开玩笑的,我哪跳得过那群骑士巴布啊。”
“你连那群星空巴布都跳不过。”
“说得好像你不是皇帝巴布似的。”威廉哼哼唧唧,转身整理下一场要用的装备去了。
整备之后第二场训练开始。威廉遥遥地对着另一支队伍的金发女统领吹了一声轻佻的口哨,被金发的贵族少女狠狠回了一记瞪视。
“下一场要训练你们的反应速度。”骑士长提着长枪,来回扫视着面前这群小蜘蛛崽子,金棕色的八只利爪扫过沙地,“今天会有一位新学员加入你们。”
骑士巴布的长枪一指他们一旁的甬道:“出来吧,介绍一下自己。”
熟悉的窸窣声首先传来,这种八只利爪在地面摩擦的声音他们无比熟悉。洛里加留意到这个声音非常轻,轻过了所有巴布蜘蛛的脚步声。接下来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光滑黑色的长腿,长到他们几乎无法想象,洛里加依稀记得他在某些小型的林地蜘蛛身上见过这种长腿,但是这个大小明显已经超过了小型蜘蛛的范畴,甚至直冲巴布蜘蛛的大小。
接着那位正主终于从阴影中现身,蜘蛛的下半身只有星空巴布那般大,呈现出一种光滑的纯黑,配合上八条致命的长腿,洛里加一时生出了一种“窈窕”的错觉。
但是那张人类的脸他太熟悉了,即使现在他额头上属于蜘蛛的另外六只眼睛也已经全部张开。但是那头泼墨般的长发,那双熠熠生辉的蓝眼睛,黑发的少年有很多,但是像只蓝色眼睛的仙鹤的只有一个。哪怕他现在拎着两把短剑,洛里加也无法把他和凶猛的猎手联系在一起。
现在这只八条腿的仙鹤看向他们,视线和洛里加的擦过。
“梅特迪安,梅特迪安·安特拉。”
洛里加没有听错,安特拉是他兰斯洛特叔叔的姓氏。
如今他闭上眼,依然可以想起这些。在历经了这么多战争,痛苦,泪水之后,威廉死于战火,克里斯汀因伤退役,阿特留斯也难以负担起繁忙的公务和重任。
明天,就是明天,梅特迪安即将回到这里,回到这座宫殿。洛里加将会向他祝贺成为骑士长,而他也将祝贺洛里加新婚快乐。
他就像一个过去曾经生活在乐园里的孩童,如今苦难的真实被推至眼前,迎接他的并不是什么故事中该有的大彻大悟,他发现自己依然只是一个凡人。
至少在天亮之前,在那位漂亮的少女进入他的寝宫前,他还能有些最后的时间,不是皇帝,也不是王子,只是洛里加自己。
作者:巴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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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美丽的童话故事。
阿夏生在夏天,没见过冬天,更没见过雪。
有人说,不可以同阿夏谈论有关冬天的事。因为,冬季到来之前,他就会死去。他只活在夏天里。
但是那天,阿夏知道了一件东西。
那旅人风尘仆仆,没能解答他的更多疑惑。一个模棱两可的概念抓住了他:那东西白白的,凉凉的,轻飘飘,只有在冬天才会出现,并且很快就会消失。
阿夏问阿松:你见过雪吗?
阿松热情友好,常常同阿夏一起玩:到了冬天就会下雪啦。在那之前我得囤一些吃的,到时候就躺在洞里不出来了。你知道,冬天可太冷了。哦,你怕冷吗?夏天可太热了。记得弄点蘑菇干,再过两个月,还有松果,那玩意儿可太招人喜欢了。哦,你是说雪?对没错,我不太喜欢雪,我怕冷,我宁愿躲在洞里睡大头觉,也不会打该死的雪仗……
阿夏问咕咕:你见过雪吗?
咕咕长得好看,他捋了捋一身白色羽毛,嘴角向上翘:俗话说,鹅毛般的大雪。本人见过几次大雪,也就那样吧。送你一片我的羽毛,你会喜欢的。当你见到真正的大雪,自有判断。
阿夏拿着那一支白色羽毛,轻飘飘,白白的,但它既不凉,也不会消失——是不是必须是鹅毛才行?
阿夏找到丑儿,他已经长成了美丽的样子,比咕咕还要高大,戴着一副眼镜,似乎懂得许多阿夏不知道的事情。他也是一身白色羽毛。
可以给我您的羽毛吗?
丑儿迟疑,扯了一根羽毛递给阿夏。
谢谢您。
阿夏仔细比较咕咕和丑儿的羽毛,后者更轻更软,但也没有冰凉的触感,甚至有一种暖洋洋的柔软,更不会消失。
可以再给我一根吗?
丑儿靠近阿夏:一根不足以让你判断谁的羽毛更好?
阿夏摇摇头,把咕咕的羽毛藏在身后:不是的,我不是来比较谁的羽毛更好。嗯,听说鹅毛能组成大雪,我想,或许我还需要许多许多鹅毛。
丑儿摘下眼镜,用手背柔软的羽毛擦了擦镜面,又戴了回去:你知道,不管是咕咕还是我,都是忍痛从身上生生扯下羽毛来。你手上拿着一根我们的羽毛,我想,年轻人,你应该学会感恩。
阿夏低下头:您说得对。我很抱歉。
连下了几天雨。
阿夏躲在屋檐底下看雨听风。除了咕咕的羽毛和丑儿,后来他还找了别人要到了羽毛,阿雁、小黑、小绿、雀儿,甚至还找了红红和狗子,但是红红说太怕痛,不能满足他的愿望……虽然不都是白色的。
羽毛们在雨天里打湿了,变得沉甸甸、湿漉漉的。雨过天晴,艳阳高照。羽毛们被晾干,又变回轻轻柔柔的样子。
阿夏把羽毛们吹上天空,看着它们在天空打转儿,转了一圈又一圈,慢慢悠悠飘落下来,飘到了阿夏鼻尖上。阿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哦,我是不是受凉了?这就是凉凉的感觉吗?
但他似乎能理解所谓“鹅毛般的大雪”是什么样子了。
阿夏问阿寿:怎么才能看到真正的雪?
阿寿见多识广且乐于助人:你是说真正的雪,我知道,我知道,听我说,孩子,你的一生可能永远见不到它,但是我相信有时候,人能创造奇迹,靠自己……你没法儿改变时间,但是你一定不知道,你可以上路,去北方,明白吗?以我长久且缓慢的生命经验担保,你甚至不需要去最寒冷的极地,行走远方,爬上高处,相信我,你能找到你要的。祝你好运,我的好孩子。
离开家,离开此地,或许能挣脱时间的束缚——不,人没法儿挣脱时间的牢笼,但是你能同时间抗衡。阿夏感谢阿寿点醒了他。他没什么行李,也没什么家当。出远门显得随性自然,好像命中注定他就该出这个远门。
沿着太阳的指向,阿夏踏上了向北方行走的旅程。一路走一路看,遇到许多陌生人,也看到陌生的风景。他能理解当初旅人为何行走匆匆,无法停留,一定是没能走到他的目的地,他无法停留。
夏天到了尾声,太阳不再这么蜇人,天空也渐渐变高了,风中的水汽也越发减少。
阿夏感知到,往北方行走,仿佛让他的时间流逝得更快了。
阿夏遇见了阿雁。那是从北方向南行走的队伍,他掉了队。
阿夏像个风尘仆仆的旅人:你不跟上吗?
阿雁热情高涨:你好呀,亲爱的旅人!我知道到了冬天,北方太冷了,跟着队伍往南走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是,你知道,人不总是按命运安排的方向走。我选择留下来,我还要去往北方极地,去看炫目的极光!
阿夏像是遇到了知音:那真是太巧了!我想看雪。我们可以结伴而行!
阿雁笑了起来:看雪还不简单?你甚至不需要去极地——你知道吗,那一处高山,峰峦高耸入云,那上面常年积雪,你能看上很长时间。
阿夏点点头:我恐怕到不了这么高的地方。
阿雁拍了拍自己的背:你知道,人不总是按命运安排的方向走。
阿夏趴在了阿雁背上,阿雁背着他飞起来。
阿夏知道,他的时间在迅速流逝。他觉得越来越冷了。原来这就是凉凉的感觉吗?
阿雁感觉到阿夏从他背上滚了下去,他回头打了个转,接住了阿夏。阿雁感觉到阿夏努力挣扎,想抓住他的羽毛,但是是不上劲儿。他停在了山腰。
我的时间到了,谢谢你带我到这里。
阿夏拿出被绑成一串的羽毛,加上沿途捡到的各种羽毛,已经是一捧份量不小的羽毛团子了。
你饿的时候,可以把我吃了,也许我也能看到极光。祝你好运,亲爱的旅人。
阿雁拿着那一大串羽毛,飞到高处,往阿夏休息方向倾倒。
阿夏感觉越来越冷,他感觉到被什么东西轻轻落在身上。他睁开眼睛。
白白的,凉凉的,轻飘飘,只有在冬天才会出现,而且很快就会消失。
这就是雪呀。
羽毛落了阿夏一身,但并没有消失。阿夏紧紧闭着眼睛。阿雁落在了阿夏身边,将他绑在自己身上,往更北的极地飞去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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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名:(自定,必須與文字類創作有關係,如果不確認是否可行請私敲【獄卒】雷七郎確認)
判罰:(關押年數+在獄懲罰,年數最高無期徒刑(終身監禁),最低3年,在獄懲罰指在獄中的交稿週期,週期最高為月更,最低為日更,與罪名相關聯)
入獄年數:(入獄至今多久,最高10年,最低1日.如果入獄10年,意味著是文字法立法後第一批被逮捕入獄的犯人。如果想將人物設定為因號召反對《文學創作法》而被逮捕入獄,請將入獄年數設定為3年,且判罰年數為終身監禁)
交稿類別:(指判罰交稿的作品類別,如果因小說類作品被判刑,那交稿也必須是小說類作品,連載拖稿類的罪名大部分會判罰按照一定期限交稿該連載作品,也就是判罰可能會具體到某部作品。舉例:一名日常寫詩的詩人,某日因個人興趣寫了部小說,又因這部小說被判定罪名入獄,那麼他在監獄中作為懲罰必須創作交稿的作品類別將是小說而非詩歌)
人物簡介:(限定25漢字以內,2字母=1漢字)
正文:(描寫PC與文字獄相關的生活日常,可以寫如何被捕入獄,也可以寫在獄中的生活等等。無字數要求,正文內容滿足1500字的作品,可以替代作品發佈當月的關鍵詞任務,字數滿足條件的作品,請作者自行跟【牢頭】落水報備。)
(↓舉例↓)
標題:【逃獄】雷七【序章】
囚犯姓名:雷七
罪名:創作需要事先付費才能閱讀的YHSQ作品然而讀者們看過之後都覺得一點也不YHSQ於是舉報詐騙,法院判定罪名成立。
判罰:無期徒刑+每月至少創作一篇YHSQ類作品。
入獄年數:10年
交稿類別:艷情小說
人物簡介:入獄前啃老,入獄後啃文字獄,被家長歡送踏上監獄船。
正文(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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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姓名:
罪名:
判罰:
入獄年數:
交稿類別:
人物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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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序章】要求以參與者自身ID進行報名和創作,從【第一章】(包括【日常】)開始,參與者可以自行創作角色參與活動,並不限制與報名角色,以增加各位作者們的自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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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蜂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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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我坐在棚子下等待的时候,有飞机从我的头顶飞过。
院子里的野百合长得比我还高,纤细的茎孱弱地在花盆中随风晃动,百合一朵朵结得手掌一样大,洁白的花瓣,一入夜就映照在寂静的黑幕中。我站在花前面,喝了果茶以后舌面上留下一片黏腻的糖味,我伸出舌头,哭着脸给空气看。
之后的一天,我和四十多个同学挤在只有风扇的教室里写英语的模拟卷的时候,班主任从前门踱进来,宣布为了减轻压力,每个人需要带一盆植物来学校,要给它起名,还要养它直到毕业。我最后在院子里选了一盆开得正艳的凤仙,起名叫指甲,说是起名,想起来也只是把俗名挪来安上。
教室外的柜子上摆满了小盆的植物,讲台旁还多了一个鱼缸,里面有四条小鱼。一个男生负责照顾鱼,原因是他是生物课代表,鱼食放在粉笔盒旁的小罐子中,当天的值日要帮忙喂养。
再后来,我的妈妈终于还是死在医院里,家里让我请了两天的假,我参加完葬礼,把院子里的花全部搬去花鸟市场卖掉,拿着八百块钱在网吧里又躲了五天才回学校上课。那天是周一,我算着在学校早会之后才到,进教室之前发现指甲有人帮忙浇水。枯黄的、大约是落花的东西蜷曲在泥土上,沾着一滴浑圆的水珠。
放学时,照顾鱼的那个男生叫住我,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声音有些畏畏缩缩的,发音跟老师一样叫错了一个多音的字,他的嘴唇张开又闭拢。“曹钥,”他说,“你缺了次值日。”
我留下来擦了黑板,整理桌椅,照顾鱼的男生扫了地,然后用小网把鱼捞起来放到一个盆里,抱着鱼缸走出门去。我走进放鱼的盆,闻到水生动物的腥味,皱了皱鼻子,又想起来值日是要喂鱼的,我从罐子里抓了一把鱼食,投进水里。鱼们有些激动地抢食,有一条兴致好像不高,我仔细看了看,发现它的尾鳍缺了一块。
照顾鱼的男生抱着鱼缸回来,有些吃力地慢慢放下,他看见盆里抢食的鱼,说:“早上已经喂过了。”
“只喂一次吗?”
“对。”
我蹲着看那条残疾的鱼,它呆在靠近盆的边缘的位置,而另外三条鱼还在游来游去吞食剩余不多的鱼食。
我给它取名川端康成,川端康成是唯一一条黑色的鱼,接下来的日子我不时会去鱼缸旁观察它,大多数时候都会在一个装饰的大石头与缸壁的缝隙之间找到它。
后来照顾鱼的男生又找了我一次,他说,曹玥,你该记得给你的那盆凤仙浇水。我这才想起指甲来,好像自从发现落花上的那滴水珠之后我就再也没关注过它,这种遗忘让我心惊。
“月,不是药,这是一个多音字。”我这样回答照顾鱼的男生,我停顿一下,又补充,“那条黑鱼,尾巴缺了一点的,它叫川端康成。”
把名字告诉那个男生的第二天,川端康成就死去了,几乎像是我咒死的。它被捞起来,扔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我盯着语文老师不算很好看的板书,想象着把它放在手里,鳞片冰冷,带着腥味的水渗进我手掌纹路里。川端康成,从来心灵残缺的川端康成;走路摇摇摆摆、模仿醉态的颓废男人;花的圆舞曲里的瘸腿男人;洁白的、不能运动的千只鹤。
照顾鱼的男生放学后找到我,他拿着喝空的可乐瓶,瓶里装着水和川端康成的尸体。
我拖着他去了河边,因为我不会骑自行车,而那条河离学校有不短的一段距离。自行车最后停在石质栏杆边,我靠着粗糙的狮子雕像表面,远远地把可乐瓶伸出去,川端康成合着水从瓶口流出来,顺着重力下落,在水面溅起小小的水花。
有飞机从我头上经过,我想象它投下一朵蘑菇云。
“我叫陈书春。”照顾鱼的男生顶着高温,一边气化一边这样对我说。河水沸腾,带着川端康成打着旋舞蹈,一直,一直向前流去的话,好似能到达任何地方。
文:青芒子/青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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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注:毕业在即,我似乎选了一条和我梦想相悖的道路,我现在已经接受这个事实,但还是因此失眠了一段时间,因此有了这篇文。全文瞎编,没有可信度(自暴自弃很有符合我的性格x),或许我也期待有另一个“我”去走那一条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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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收到了一个包裹,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把手术刀。刀柄笔身修长平直,入手沉甸甸的,一旁放着配套的20号无菌的刀片,可能寄错了吧?我翻看着快递盒上的地址,果不其然,收货人应该是叫陆x稞的人,而不是我。
窗外天已经黑了下来,还是明天再去快递站吧。我这样想着,把包裹随手放在了玄关柜上。
把便利店的食物放到微波炉里,暖黄的灯光和加热的嗡鸣这才把晦暗沉闷的屋子点亮起来。
我坐到餐桌旁,刷着乏味的视频,口中咀嚼着不知吃了多少次的吉野家鸡排。
一会是去把游戏剧情打通,还是看那部喜剧片,抑或是把之前拼豆剩下的材料用完?
一面想着,一面手指在屏幕上下滑动着,忽然推荐页跳出来个“你所不知道10个医学小常识”,我心里莫名不舒服,飞快地划了过去。
眼角闪过一丝银光。
回过神来,那把手术刀静静地躺在我的手里,冷冰冰的触感让我一哆嗦。
怎么回事?难道是我太累了出现幻觉了?
我按了按太阳穴,起身把手术刀扔回快递盒里,若无其事的回厨房洗起了碗。
白色的瓷碗沾满了泡泡,指腹划过釉面,摸上去又滑又涩。白瓷圆滑,没那么多边边角角来藏污纳垢,随意刷洗两三遍就可以拿去一旁晾干。不像是手术器械,尖锐又冰冷,每次刷洗的时候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嘶——
一股疼痛从指尖弥散开来,满是泡沫的水槽里,我抽出那柄手术刀,指尖的鲜血浸润着刀柄。锐薄的刀片泛着银光,像是拉满的弓,正蓄积着危险的能量。
心如擂鼓。
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尖叫着把刀扔到水里,溅出的水花撒到窗台上,留下一抹水痕,蜿蜒逶迤,像是一行清泪。
跌跌撞撞的把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抱着之前娃娃机30个娃娃换到的等身大抱枕,把自己反锁到屋子里。
拿出手机来给认识的朋友和同事们发求助短信,得到的回复不是“你在开玩笑吧?”,就是“你是不是吃菌子中毒了?要不要我给你叫120?”一类随便的回答。
想要打电话给父母,刚调出电话,随即摁掉了。他们远在异地,年纪也大了,还是不要让他们徒增烦恼了。
手指其实割得不深,一道斜长的伤口,已经停止渗血,凝固的血液在皮肤上形成丑陋的微笑。
手机发出了震动,显示着一个未知的号码,号码来源正是本地,我迟疑着接了下去。
“喂?”
“喂?是阿稞吗?”手机那边很吵,隐隐有音乐和歌声传来,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她很开心。
“你是?”
“我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什么?那柄手术刀?”
“你不喜欢?”
“抱歉,你可能找错了人了。我不是阿稞,你的快递我明天给快递站,你到时候联系他们吧。”我咽了口水,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
电话那边不知道哪里的歌谣,合唱声像是浪潮般用来,随后又是一个高亢的男声,嘹亮的歌声穿云裂石而来。
“你那边是在举行什么庆典吗?听起来好热闹。”我好奇心驱使着问道。
“是啊,今天是丰收节。现在燃起了篝火,十里八乡的人都聚集到这里了,大家吃个饭唱点歌过个节。今年他们还要我上台讲话呢,说我今年给的种子特别高产。”
“真好,你说得我也想去了。”
“你在说什么啊,阿稞,是你喊我来这的。”背景的音乐顿然消散,“你不记得了吗?”
“我是你。”声音通过手机转换成信号,又转化成我的声音敲打着耳膜,仿佛在看镜子中的自己。
“高考结束时候的你。”
“我知道。”我从被子里挣脱出来,怀里落满了金灿灿都是稻谷,都还未脱壳,麦芒扎进肌肤隐隐作痛。我碾开坚硬的表皮,一阵清香袭来,一段记忆悄然钻进了脑海里。
那时候父母一脸严肃的坐在我对面,我艰难地仰头看着他们,我们面前摊着高考填报指南,枯坐了一夜。父亲的身体不好,不时咳嗽着,浓茶一杯接一杯;在一旁的母亲于心不忍,苦口婆心地劝导着我俩。
“小姑娘家家的,学什么不好,要去学农?我们费劲把你送去镇上,就是让你出去出人头地的。”
“稞稞呀,不要太固执了。你也是!少说点,稞稞都要哭了。”
天边既白,鸡鸣狗吠陆续响起,窗外夜晚的浓雾即将散去。村里的人都起得很早,不久就传来生火烧饭的声音。
最后我俩各退一步,没有选计算机和师范,而是选择医学专业,那个我稍微感点兴趣的专业,也仅仅是一点点。
那一天我和父母挥手告别,一个我踏上了火车,另一个我远走他乡。
手头一沉,那把刀又出现在手中。银光闪闪,像是抱怨着我为什么要把它扔掉。
但我确实已经把它扔掉了。
在某个相似的夜晚,我得知父亲出了车祸的消息后,我心里那个稍微冒芽的念头,再次被掐断了。
在经济萧条的大背景下,飙升的物价和极其不匹配的工资让众人都成了追名逐利的野兽,在斗兽场上互相厮杀,互相吞噬,成了看客的笑料。
那一天我正好值夜班,一隅微光透过四方小小的窗户,对抗着铺天盖地的黑夜,而后者几乎要破窗而入。
“小果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母亲强忍着泪水,没日没夜陪在病床前的她变得更加衰老,“我们想你了,你爸爸也想你了,你都四年没回来了。”
“我明天就回,别担心了,我马上回去。”
我完成了交班,步履匆匆,早晨八点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但是住院部的楼像是比夸父还要高的巨人,投下阴影的阴影一直延伸到医院正面。形形色色的人们正不断地从光明涌向这里,我在人群中逆流而上,眼角酸涩。
到了闸机,我回望着这栋大楼,只见一个人影迈着坚定地步伐逐渐远去,阳光在她身后投下深深的阴影,远比那栋楼还要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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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见我进了公司,我的饭搭子小何一脸关切地向前来看我包扎过的手,“昨晚你说刀子成精划伤了手,我还以为你开玩笑呢!”
“没事了,我不小心的。”我笑了笑,不留痕迹地把手藏到了身后,“我给你带了早饭,快去坐下。”
“什么早饭?”一旁的老吴探出头来,“小何你不是一天到晚喊着要减肥吗?还让小田给你带早饭。”
“你不懂吧,小田之前可是学医的,我这是为了更健康的减肥。”
在一众人的期盼下,我打开了饭盒,露出了里面的饭团,洁白饱满的饭粒裹着蔬果,外面包着紫色的海苔。
“这个米好香啊!”
“小田我也要吃一个。”
“这个是农科院的新品,是我的朋友带给我的。我这里还有多的,想吃的可以来拿。”我伸手拿出另一个饭盒,透明的塑料盒里,一把手术刀正卧在里面,锈迹斑斑。
End.
作者:喵哩
洛基2电视剧04集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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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剧烈的收缩然后爆炸,刺眼的光芒和剧烈冲击波以雷霆万钧之势喷射向四面八方。控制室里的人一方面震惊于维克多瞬间的分崩离析,另一方面明白大势已去,末日降至,全部都楞楞的站在了原地。
强光吞噬了一切,沁入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原子,洛基在最后闭上了眼睛,迎接那不可避免的冲击。
然而时间爆炸带来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居然和被消除的时候差不多。他在那个瞬间想到,也许这就是所以时间线的终结,所有宇宙的终结。然而时间的尽头是否有足够的地方吞下如此多的存在呢?
细胞撕裂焚烧的感觉过去后,他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意识依然存在,于是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脚下依然是TVA控制室薄荷绿的地板,当他的视线逐步抬起,逐渐发现了异样,以自己为中心,整个世界仿佛浸泡在粘稠的液体之中。
客观存在的物质以较为稳定的姿态微微抖动,而原本站着OB、西尔维、莫比乌斯、B-15、凯西的地方则漂浮着一团团的细丝,它们在粘稠的空气中以放射的姿态往洛基站立处相反的方向延伸,灰色、肉色、黑色、黄色,让人忍不住联想那曾经是人体的哪个部分。
洛基踉跄着转了一圈,确定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其他什么完整的生物留了下来,他喘息着,空气呼吸起来没有什么异常,除了狂跳的心脏和耳边轰鸣的回响,自己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异样。
他抬起手,扶住额头,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做,没有人能够提供帮助,没有人可以询问,唯有自己。
他再次抬眼观察了四周,整个控制室所有的东西都在原地,就连莫比乌斯留在主机上的问号也没有消失,而原本五个人所站位置的面条此刻也烟消云散,化作了肉眼无法识别的齑粉。、
“慢着!”洛基突然想到了什么,闭上眼回忆刚才第一次回头看到的情形,他记忆中只有四团面条,而西尔维所在的位置并没有任何东西。
再三确认了自己的记忆后,他惶恐的心终于安定了一点。自己不是唯一被遗留在这里的人的事实,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他记起西尔维拥有遗留之人的控制手环,可以随时前往时间的终点,也许在爆炸的最后一刻,她明智的选择了离开。对此,洛基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毕竟逃亡一直都是洛基们的长项。
洛基的头脑转的飞快,考虑到底是什么因素让自己能够幸存下来,他想到自己身为阿萨神族的天赋,超长的寿命,也许自己可以抵抗更多的时间辐射?不过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维克多几乎是瞬间崩解的,凡人寿命百年,阿斯加德人寿命五千年,也不过区区五十倍,从爆炸发生到现在,早已过去,而自己依然稳定的存在那么就必然不是年龄的问题。
他回想起西尔维杀死遗留之人之前他的发言,破坏了神圣时间线的人必须承担起守护它的责任,这或许是自己依然存在的唯一原因。
想到这点,他的心思完全镇静了下来,开始思考该如何收拾眼下的烂摊子。回想起这一路上的总总,如果他能更早的接触到OB,更早的找到维克多,更早的完成时光编制机的修复,是不是这一切还有挽回的机会?
和以往不同,时间在TVA的流转方式与外面是不同的,洛基相信必然有一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回到这一切开始之前,加快他们的拯救计划,避免一切悲剧的产生。
他转身冲向了门外,凯西的抽屉里有几十块无限宝石,也许关掉了魔法屏蔽的TVA可以用时间宝石回到过去。
电梯虽然在微微的震动,但居然依然可以运作,把他送到了大厅。在这里他看到了更多的棉絮一样消散的物体,在心里不断的暗示自己那么人并没有死去,而只是暂时的消散了。他迅速的找到了凯西的办公桌,拉开了抽屉,却郁闷的发现无限宝石并不能发挥作用,这似乎与魔法无关。哪些宝石里蕴藏的巨大能量,此刻仿佛一滩死水,任何力量都无法激起一点波兰。
尝试一番无果之后,他气氛的把那些无用的石头丢到了地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思考着其他解决途径。
在他视线之外的地方,有什么橙红色东西晃了一下。洛基并没有真的看到,但是他感觉到了,下一秒,他瞬间移动了过去,在时间小姐溜走之前,抬手放了一个控制魔法。在心底里,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困住没有实体的AI机器人,但是眼下这团乱七八糟的情况,时间小姐居功甚伟,要说对TVA的了解和控制,也非它莫属,不管能不能成功,总要尝试一下的。
“嗨,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时间小姐并不惊慌,也没有做出逃跑的动作,它甚至是笑着停在了洛基魔法形成的能量球之中,开心的打了一个招呼。
“我假设你出现是有解决这一切的方法?”洛基谨慎的问道。
“不错,但是没有身体的我无法做到。”
“我假设解决问题的关键是我?”
“正是如此。一直以来,你才是那个关键,不然你以为为什么TVA需要消减掉每一个时间线上出错的洛基。”
洛基皱了皱眉:“难道不是所有人都有可能被当作时间犯消除吗?”
“嘻嘻,但只有你除了神圣时间线以外的每一个都是时间犯。每一个洛基,天生都带着混乱和麻烦的种子,每一个洛基都会制造出不该存在的时间分支。难道你在时间的尽头看到的自己还不够多?你这么聪明,我以为你早就该想明白的。”
“……”洛基沉吟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的怒火和疑问稍后再解决。“所以,现在我该怎么做?”
“其实很简单,你需要穿过那道维修门,跳入时间的洪流,找到所有能够解决问题修复TVA的关键人物,说服他们,把他们重新带回这里,修复时间织机。”
“什么?穿过那道门,会变成面条的!”洛基几乎尖叫了起来。就算上一次他没有被分解,不表示直接暴露在时间辐射之中不会。
“哦,无需担心,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时间小姐,摇晃着卡通的手臂,得意洋洋的回答。
“哪里不一样?”
“关键词是——GOD。”
“神?”洛基一脸的困惑,他当然还记得自己是神,但也管不着时间啊。
“不错,你注定要解决这一切,时间之神——洛基。”
“不不不,我想这一定有什么阴谋,你的话让人无法相信。我还记得你对遗留之人真心款款,怎么会奉我为时间之神?”
“你不需要相信我,但这是唯一的解决之道。而且我也并没有奉你为时间之神,只是此时此刻此事只有你能做到而已。”
洛基冷下了脸:“我真听够了命运的安排这种狗屁的废话。”
“那么你不希望拯救你的朋友们吗?”时间小姐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走出了洛基的魔法圈,往电梯的方向移动。
“……”洛基无语的看着那个可恶的卡通时钟消失在电梯门之后,他早已清楚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他都会去尝试的,这无关乎英雄情节或者正义感爆棚,而是他无法忍受只有自己存留的孤独。
看过自己完整的人生之后,他很庆幸还能够结交到莫比乌斯和西尔维这样的朋友,不管嘴上是否承认,他明白自己一直渴望着与他人的良性互动。就算是为了自己,不会在这个疯狂的末日彻底疯狂,他也会尽一切力量修复TVA的。
时间小姐站在了闸门的面前,一脸得意的看着洛基缓步走来。
“你要不要穿上护具?”它虚情假意的问道。
“不必,那东西保护不了维克多,那么也必然保护不了我。我可是神,我一定能搞定一切的。”
他拍开了按钮,大踏步的走进了时间的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