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手群Literary Prison專用活動界面。
群內成員請點擊右上角加入企劃,等待後台通過之後即可在本主頁發表作品。
群成員請確保本站ID與群內相同。
作者:海稼轩
正文:
九娘上个月月初新养了一只鸽子,纯白的鸽子,安静又温驯,江听说这是她从在本地鸽舍工作的舅舅手上讨来的,这只鸽子的血统还颇有来头,追溯到祖上似乎还是从日本远渡而来的外来鸽种——虽然江并没有想明白鸽子这种在全球都有的生物为什么还要看是不是混血儿,同样的,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九娘要给这只鸽子取一个日本名字,甚至还有名有姓,叫加贺夕纪。
“小九,今天也要去训鸽吗?我记得你这不是赛级鸽吗,怎么要你天天出去训鸽啊,是不是你舅舅坑你,找了个没训练好的随便丢给你啊。”江看着九娘拎着鸽笼准备出门,靠在能看到门口的柜子上随口问了一句。
“你不懂。”九娘摇摇头,十分认真,她走到门口,又回头,“江,这段时间你最好不要出门,免得我找不到你。”
“出门?”江反问,“算了吧,你也知道,我老死宅了,天没塌下来之前我不会出门的。”
“天塌下来也不要,先等我回来找你。”
“哈?行行,不出去不出去。
“这人在说什么,还天塌下来呢,算了,先打游戏。”江走到客厅,打开电视,准备连上hdmi线开始打游戏,电视里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现插播一条紧急新闻,受未知因素影响,全地球范围内已经有41天没有任何降水了,居民们请尽快移动向城市中心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巨大旱灾。”
“听上去很严重的样子啊……”江挠挠头,检查了一下合租房里的用水配额,她这个月的配额还有一多半,九娘那边的倒是用得差不多了,但是这个月剩下的时间也不多,省着点用也勉强能行,“嗯!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打游戏!”
等到江觉得坐得太久了,腰有些酸准备起身拉伸一下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已经完全黑下去了,她打开灯,走到阳台,外边天浓如墨,厚厚的云层涌动翻滚,她一时有点分不清是要下雨还是只是天黑。她打开手机,才发现昨天忘了充电,目前开不了机,她把游戏退出,看到了一片雪花屏,她默然无语,喂喂,这种雪花屏真的不是上个世纪的产物吗,按现在来说不应该是蓝屏吗还是我突然穿越几十年前啊。
总之,她在房子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能够告诉她时间的东西,她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五分钟,没有得到答案,但没有答案实际上也是一种答案。果然是出了什么问题吧,世界末日?这次怎么没有神棍提前预言一下……的?等等,小九……?她在客厅转了个圈,想起来自己的合租室友似乎今天出门前说过什么。不会吧……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超级英雄……的倒霉室友?哈哈,但小九是超级英雄这种事听起来不是更不可思议吗……是吧?江摇了摇头,把胡思乱想甩出去,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这就是个意外,比如下雨打雷让城市的信号塔出问题了也不一定对吧……哈哈。
现在该做什么?江想了想,悲哀地发现: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委实是新时代教育体系下的新品种废物。算了,还是等死吧,她往后一倒,瘫在了沙发上。
时间在黑暗里简直像是静止了一样,江没有去开灯,也没有继续她的游戏之旅,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直保持着清醒还是睡过去了,太安静了,简直让人怀疑自己的感官。
“江?”黑暗一瞬被光明驱散,九娘打开了客厅的灯,“你在家啊,怎么不开灯?”
“啊!你回来了!”江几乎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现在几点了?”
她起来才意识到九娘并没有走到客厅来,而是站在玄关处,玄关没有开灯,只有客厅的光轻轻扫过去,昏暗的灯光里她看到那只鸽子——那只叫加贺夕纪的鸽子,并没有在鸽笼里,而是站在九娘的肩膀上,用喙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她走近九娘,感到九娘身上传来了浓郁的湿润的气息,所以只是下雨?可完全不像是下雨。她提起声音,努力轻松地说:“所以外面下了很大的雨?快进来呀,湿漉漉的,小心感冒。”
“你还在……太好了!”九娘喘着气,“没时间解释了,我们该走了!小江同学,穿好你最便利的鞋子,我们该逃难去了。”
“啊?啊?啊?”江一头雾水,逃难?什么逃难?明明只有几个小时不见,怎么自己听不懂人话了,但她还是老实地拿出了鞋子,顺便问,“还有啥要带的吗,食物?水?还有什么?”
“都没必要,跟我走就好了!”
“啊?行……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江完全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世界崩坏的速度简直是比某些小说漫画烂尾的速度还快,她僵着一张脸看着天塌了一角,嗯,真的塌了一角,这一角在向地上倾泻着无法想象的水柱,在昏黑的天色下跃出一道白练,即使在天边,她也能感觉到水的压迫力,她现在正坐在一艘安全艇上,九娘坐在她的对面,没头没脑地回答了她。那只鸽子倒是完全不怕这一切,它稳稳地抓住九娘,偶尔展翅在安全艇周围飞上一圈,又落回九娘边上。
“这算什么?共工怒触不周山?女娲呢?谁当女娲?这世界是不是哪里出了点问题,还是我在梦里还没醒,或者这是个全新的沉浸式游戏demo?这个开头是不是有点俗套了,还是制作人是中国人啊。”
“不是梦噢,也不是游戏。”九娘笑眯眯地回复她,“具体怎么样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该要去哪去而已。”
“喂喂,你不要笑得这么怪,会让我觉得你要把我带去地狱,我就是你的跑团神器之一是吗,我要下船,放我下船!”
“当真?”九娘仍然笑眯眯。
“不不不,小九,九姐,好姐姐,这当然是开玩笑啦,走走走,咱们走。”
天边倾倒的水无休止地冲洗地表,江和九娘所在的安全艇也随着水位的抬升而升高,甚至淹过了一部分低矮的楼房,江只觉得心惊肉跳。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看到其他的人的存在,被淹没的楼房没有,她们行驶过的还没有被淹没的大楼的窗边也没有,就好像天地之间只剩下她和九娘还有一只鸽子一样了。
那只鸽子一直跟在九娘的身边,小艇上只有两个人,那只鸽子甚至没有看过她一眼,甚至在她注视了它一段时间之后,振翅飞走了。
“它……它飞走了?!”
“它去找路啦,不用担心,会回来的。”九娘倒是无所谓的样子,她看了看鸽子飞走的方向,站起来看了看远处,“啊,看起来还不会退潮的样子。
“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猜想?是夕纪告诉我的。”
“鸽子是怎么告诉……好好好,我听。”江举手投降。
“以下是个人不靠谱猜想!
“比起共工怒触不周山,看起来这更像是某种在离地球极近的某种拥有超高质量的东西产生的引力,唔……更说人话一点的话,我猜是不是某种类似于黑洞的东西——当然没有黑洞质量那么大——在地球表面停留了一段时间,前段时间不是没有降水吗,我想是不是地球上的水汽都被这个质量很大的物体夺走了,而现在它突然消失了,或者有什么原因突然阻隔了它对地球的引力,于是这些被掠夺的一切就放了回来了。”
“听上去有点像潮汐引力。”
“有点像,但是它的质量太高了。”
“所以说这确实很不靠谱猜想,不过我还是想问,你的夕纪能说话?”
“要鸽子变人是不是有点太难为我们这个世界观了!”九娘争辩,“我和夕纪那是心灵相通,心灵相通知道吗!”
江狂笑,觉得空气也快活了起来。
“还有个问题,就算你之前说的是对的,为什么我见不到其他人。”
九娘没有说话,她深深地看着江,看得江都觉得不安了起来,才突然笑起来:“这个我不知道呢!不然你去问问夕纪?看看它愿不愿意告诉你。”
“那还是算了吧,你那只鸽子看起来可不待见我,盯它两分钟就要飞走。”
“也不看看它是谁。”江感觉到九娘轻飘飘地扫了自己一眼,又很快转向了别的地方,“夕纪回来啦。”
那只鸽子在安全艇边绕飞了两圈,飞向了一个方向,飞了十来米又飞回来,落在艇边,毫不在意江,自顾自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走,目标,诺亚方舟!”九娘调试了一下安全艇,拍掌呼道。
“诺亚方舟还行。”
“好啦好啦,我们是幸运儿,是被动物们所选择眷顾的存在,所以我才会比你知道的要多那么一点。运气守恒定律嘛,你平时抽卡比我厉害多了,这下不得让我欧一点才让人平衡。”
“要是让我自己分配运气,那我肯定选你这种。”
“你看你运气还是很好的,至少你碰到的室友在这方面的运气还不错是吧?”
“可恶,本人也想变身马猴烧酒啊!实在不行,像你这样的迪士尼公主也行,和动物签订契约什么的听上去就很让人羡慕!”
“可遇不可求嘛。”九娘笑。
“我们的目的地到啦。”江被推醒,她不知不觉在小艇上睡了过去,在小艇上呆了多久了?她不知道,天色还是昏黑的,她对时间的认知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加贺夕纪正在看着她,它的眼睛是赤红色的,流转了一圈后毫不在意地展开了翅膀。江隐约觉得那只鸽子并不喜欢她,甚至是对她有恶意,又否认了这个猜想,不过是一只鸽子,就算和人类签订了奇怪的契约也不应该有那么复杂的情感吧。
这个所谓的“诺亚方舟”实际上并不真的是一艘船,而是一架升天梯,江抬头往上看,只觉得茫茫然,这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会来到这?
“好啦,只要走进去,我们就安全了。”九娘笑着按住江的肩膀往前推,江身不由己地迫向打开的升天梯内。看起来毫无阻碍,但江却感到了一层柔软却不可突破的屏障阻拦住了她,让她无法靠近升天梯。她提起的心突然放了下来——果然、果然。
“……果然啊。”很轻的一声叹息,是九娘说的吗?还是自己说的?
等到江再醒过来,她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自己的身体似乎没有哪里有问题,除了——她摸了摸手臂,上面有一小块有些湿润,甚至带着热气的白色不明物体,这……这怎么看都像是鸟屎吧!
江想要尖叫以示尊敬,但九娘打断了她的表演,笑着对她说:“欢迎来到新世界,我的——朋友。”
一只狐狸打着滚跑过江身边,消失在九娘身后。
这篇写得太相声了所以估计是没有求知但是我还是想打
世界观基本上没有展开,凑这个关键词可能也有点强行,以后有空努力写写这篇的后续and一些这篇被我刻意隐没的细节
评论需求:笑语;求知
周围突然亮起了十几道灯光,探照灯把整个烂尾楼照得通明。一个高大的穿着白色斗篷的白衣人推着一辆轮椅缓缓走入中庭。坐在轮椅上那个人脸色异常苍白,深色的卷发垂在到肩上,一双眼睛闪着妖异的绿色。这个人穿着白色的长袍,宽大的袖子遮住了手,袍子下摆盖住了腿部以下,隐约能看到他穿着一双深棕色的皮鞋。随着这个人的进入,周围一群人也鱼贯而入,沿着中庭周围的柱子站好。方礼看到薛晴也在其中,和另一个矮个子黑衣人一起站在轮椅正左侧的柱子旁边。薛晴面无表情,站在那里,和平时的她截然不同。
“欢迎大家来到Celestial,这里是脱离俗世的天界之域。”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开口道,“诸位远道而来,让我万分激动。现在,请让我先为大家治愈一天的疲惫吧。”随着话语,这人周围浮现出一道又一道的绿色的光。柔和的光芒扩散开来,方礼的确感觉自己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旁边的黄牙男人闭上眼睛,投入地享受这一切。
“好了,接下来,我们来聊一聊,生命的本质……”坐在轮椅上的人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有说服力。
周炎将摩托车藏在烂尾楼不远处的一处平房里。那平房看上去应该是规划中的值班室什么的,现在随着大楼一起被废弃了。周炎怕影响方礼的计划,压根没敢和曹明打招呼,直接撬锁开走了曹明的机车。这车曹明宝贝得很,他要是不完好无损的还回去,曹明是会要了他半条命的。周炎藏好车,小心地绕了半圈,从另外的角度走到大楼后侧。从没按窗户的洞口看,里面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灯火通明不说,还闪着些绿光。周炎低头随手捡了跟锈迹斑斑的钢筋握在手里,像个剑客一样小心翼翼地接近大楼。
周炎从小就在山林里长大,之后频繁的和人打架,锻炼出一种类似野兽的直觉。他本能的厌恶和排斥房间里的绿光。他的直觉从没错过。
周炎突然停下脚步,环视四周。太阳已经落山,天空是深蓝色的,这里远离城市,星星颇为明亮。柔和的风轻轻吹过不远处的林木,发出沙沙的声响。周炎想到自己小的时候住在爷爷家,很多个夜晚也是在周围的田野间穿梭奔跑,和飞虫流萤相伴。但是,现在的的风中,隐隐浮动着让人不安的气息。
“没想到你还挺敏感的。”一道白影猛地冲向周炎。
周炎本能地后撤一步,举起钢筋挡住前面的攻击。那人一击不中,倒也不做停留,直接向后跃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
“你是,那个方礼的姘头?”这人开口说道,周炎一下子认出来他就是当时追杀方礼的那个领头的白衣人。
“不说?不是?到底是不是?你们怎么逃过那场爆炸的?这两天,又躲在哪个阴沟角落里啊?”白衣人抽出银白色的蝴蝶刀在手上把玩,借着月光周炎看到他非常有个性地将头发挑染成了亮紫色,和那个缠在方礼旁边的小姑娘的头发一个颜色。
“你是哑巴吗?还是说你的嘴只替方礼服务?”这男人的脸上露出暧昧而下流的笑容,“这多可惜啊。Firework的雄狮周炎。”
周炎反应了一会才明白这男人在暗示什么:“我们Firework是正经的脱衣舞俱乐部,不提供特殊服务。”
白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候你还在担心合法经营的问题吗?还是先担心你的小命吧。不,我决定了,”他拌了个鬼脸,“我要把你抓起来,然后当着方礼的面折磨你。”
他才不会在乎呢!周炎一边在内心反驳,一边闪开白衣人的攻击。白衣人的动作又狠又快,刀刃擦着周炎的脸颊插了过去,紧接着就跟着一脚直击周炎小腹。周炎闷哼一声挨了这一脚,顺手用手里的钢筋横扫白衣人的太阳穴。
被躲开了。
白衣人的身手快得出奇。他以一个颇为扭曲的姿势避开了周炎的袭击,然后再一次拉开距离:“他们叫我蝴蝶,因为我的动作就如同蝴蝶般轻盈。”
他们怎么不叫你跳蚤,跳蚤动作还轻盈呢。周炎在内心暗暗吐槽,避过“蝴蝶”的又一次攻击。远处有人影闪过,在周围警戒的人肯定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周炎扔掉钢筋,在蝴蝶下一次佯攻挑衅时,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用力扭断了蝴蝶的手臂:“别说大话。”
“哦,看来你还有两下子嘛,怪不得Firework开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找你麻烦。”蝴蝶扔下刀,后撤了几步,他甩甩手,原本扭成奇怪形状的手臂瞬间恢复原状,“可惜,教主大人已经赋予我超人的能力了,我将得到永生,而你,不过是我玩弄方礼的工具。”
作者:阿列
评论要求:随意
在弗朗明王国的边境城镇附近,深埋地下的不仅有黄金和财富,还有蜿蜒漫长、鲜为人知的洞穴。
“你确定那一头有出口?”
穿盔甲的少女举着显然是用捡来的树枝和零散的布片临时草就的火把,向黑魆魆的洞穴深处张望。火把微弱的光线照不透幽深的黑暗,只有羽毛一样轻柔地拂过脸颊的空气流动让人感知到前方的空间应该远远超过目视可及的范围。
“不太确定。”瘦高的年轻术士答道,“上次我经过这里至少是十年之前了,出口或许被封住了,或者被别的什么东西占据了也说不定。不过我猜你也并不想往回走。”
“确实。”少女爽快地承认,“那就只有前进了。”
洞穴看上去完全没有人工斧凿的痕迹,崎岖不平的地面丝毫不考虑人类通行的便捷性似的,随心所欲地洒落大块的碎石和尖利的石钟乳。这对身手敏捷的少女似乎并不算太大的麻烦,不过对更专注于魔法而非身体锻炼的术士来说,多少就有些艰辛了。不见天日的地底洞穴很难判断时间流逝的速度,不过当气喘吁吁的术士不得不请求停下来休息片刻的时候,应当还没有过去超过半天的时间。
“所以,”缓过气来的术士摊开四肢,靠在岩壁上,问好整以暇坐在对面,正趁空闲时间做起下一支备用火把的少女,“从这里出去之后,你打算怎么办?”
“先送你到边境附近。”少女熟练地削掉木棍的旁枝,“然后……就走一步看一步呗。”
术士把脑袋从岩壁上抬起来,看了她一会儿。
“……你看起来好像对你的哥哥正在全国追捕你这件事并不太意外?”
少女没有抬头,只是耸了耸肩膀:“说真的,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么干。我还以为他知道……你看,我们俩小时候还挺亲密的,我以为他知道我根本没想过要什么王位继承权。”
“我很抱歉。”
“没有什么值得你抱歉的。”少女抬眼冲他笑了笑,“你还替我解围了,不是吗?”
术士歪了一下脑袋:“只是路过的举手之劳。”
“哦,不用这样谦逊,你本来是犯不着在那些村民面前揭露身份的。”少女真诚地说,“不过我得说我确实有点震惊,没想到他们对于龙裔术士的偏见竟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那简直是……毫无道理的污蔑。”
提起这件事,少女的脸颊上还残留着几分先前在集市上表露出来的愤愤不平,然而术士只是漫不经心地牵了牵嘴角。
“关于我的妈妈和龙睡觉的部分?没关系,我还听过更糟的。”
“任何有常识的人都应当知道,龙裔术士获得魔法之源的方式是一种起源于魔法生物的,复杂而又无法预测的遗传现象。而不是……”义愤填膺的少女好像突然在措辞上卡住了壳,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总而言之根本就不是那种,他们嘴里的那种,低级下流的笑话。”
术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噗嗤笑出声来。
“就我个人来说,”他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没法确切地否认我的母亲有没有和一条龙睡过觉,因为我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父亲也一样。”
少女皱起了眉毛,似乎打算抗议,但术士只是笑着摇了摇手,“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是这种话题对我来说构不成什么伤害,但我还是谢谢你帮我说了话。记得吗?你问过我怎么知道你就是那位被追捕的公主……或许就是因为,生活富足的人通常比那些需要和旁人竞争才能果腹的人,要多一些修养。”
少女似乎被夸得有些不自在,垂下眼睛,轻声说:“我不想假装自己很了解都城之外的人们是怎样生活的,我只是觉得……只是觉得这很讽刺。在一个国徽上画着龙的国家里,具有龙裔血脉的人却要平白无故地遭受这样的羞辱;这甚至还比不上被我们嘲讽为野蛮的邻国宽容。”
“你看起来好像对龙裔术士特别感兴趣。”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术士的目光就没有从少女的脸上移开,他好像在谨慎地观察她的表情,“介意我问问为什么吗?”
“倒也不是……”少女抬起眼睛,对着他的注视回以一个坦率的微笑,“一定要说私心的话,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特别喜欢龙。”
“但是,龙已经是隐没在传说中的魔法生物了。没人知道它们现在是不是真的还存在,至少,没有人类知道。”
“我知道。”少女的语气很平静,丝毫没有被打击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她已经对很多人重复过同样的话语,“我知道已经至少有两百年没有人见过活着的龙了。两百年对于人类来说长得足以诞生偏见,但对龙来说也算不上非常长的时光,所以我相信它们一定只是离开了人类的视线,而不是离开这个世界。”
沉默在安静的洞穴里回荡了片刻,术士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笑起来。
“所以你打算去寻找活着的龙吗?”他问,既不显得大惊小怪,也没有阴阳怪气的嘲讽,语气平常得仿佛像是问她下一个路口是往左还是往右拐。
“我……”少女露出有些措手不及的迷茫,“我没想过这个问题。我是说,我确实是为了或许有一天能有这样的机会而加入圣骑士团的,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呃,不过考虑到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需要履行的义务——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应该感谢我的兄长解脱了我的这种义务——所以……”
少女下意识地挺直了后背,映着火光的眼睛像是突然间变得比之前更亮了几分:“你说的对,为什么不呢?等把你顺利地送到边境附近我就……”
“打扰一下,”术士礼貌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没有对圣骑士女士不敬的意思,不过我觉得作为一个术士,我的法术应该勉强还够保护自己。”
“哦,请你原谅。”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我不是看不起你的法术,只是一种习惯的说法,你知道的,圣骑士团的教育,荣誉与责任,这一类的东西。”
“这很高贵。”术士说着站起身来,“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真的能切实履行这种高贵了。我休息够了,我们继续向前走吗?”
他们花了大概五次休息的时间穿过这条曲折的地底隧道。就像术士曾经警告过的那样,在坑洞的中央他们遭遇了一群占据了最温暖部分作为据点的穴居哥布林,当然,在英勇的圣骑士少女和优秀的术士联手下,这只是一场有惊无险的插曲。洞穴的出口联通一条汩汩流淌的地下河流,少女和术士互相搀扶着淌过膝盖深的河水,晨雾笼罩在安静的溪流上,远处山脉的尖峰上泛出奶白色的亮色,太阳很快就要升起来了。
“边境线大概在那个方向。”少女眯着眼睛眺望了一下周围,准确地指向和山脉相反的位置,“如果是你的脚程大概也不会超过两个小时。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分别了吧?”
术士应了一声,然而并没有动弹。少女不以为意地向他挥了挥手:“那么,再见啦。”
就在少女转过身,打算折回弗朗明王国方向的时候,术士叫住了她。
“我在想,”他说,不自觉地垂了一下睫毛,又很快地抬起眼睛,“不知道你是否介意,与一位同样对龙感兴趣的术士同行呢?”
----------
* 看着没头没尾是因为确实是赶工薅了一个片段扩写的,出来的效果过于惨不忍睹甚至还不如当年写着玩儿的预告片。如果真的有读到这里的朋友,对不起_(:з」∠)_
[大致前后剧情在这里:https://archiveofourown.org/works/20078791 (需要科学上网)]
评论要求:随意
一:
我的名字叫徐鑫,我是一个苦逼的上班族。
我每天都准时7:05起床,然后搭公交车上班,把今天的工作按时完成,同事和上司都很信任我,因为我做事不但可靠还经常分担他们的工作。
我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个老实人,他们经常要我帮助他们做各种各样的小事,修电脑,修水龙头,修管道,然后对我发好人卡,我只好一边羞涩笑着一边忍住内心的麻木不仁。
对!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这件事实际上并不罕见,毕竟这个世界上又有几人可以做到表里如一呢!大多数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
不过我的症状比较稀少。
因为我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昔日的惨痛经历。
昏暗的地底,漫长的走廊,奢华的赌场,纸醉金迷的生活和被海水淹没后那一遍又一遍异口同声的“救救我们!”
这一幕幕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中浮现,我至今都无法忘记那段日子,我多希望自己可以失忆,可以重新来过,但遗憾的是这个世上并没有后悔药,我能做的只是选择性地麻痹那段记忆,可当我麻痹了羞耻、绝望、伤心时,也麻痹了快乐、幸福、感恩。最终我觉得,我或许已经失去了欢喜的能力。
疯狂星期四9块9四块热辣香骨鸡!
kfc的门店上写着这样的东西,我路过时看了一眼里面那正在大快朵颐的人便走了进去。
“好耶”
二:
“阿君,你确定要把这个东西给喝下去吗?”
“阿鑫!我们现在只能喝下,不喝的话只能永远永远是一个loser!”
“可!这个药喝下去只有1/10的概率觉醒超能力啊!而且就算觉醒了超能力也只有1/10的概率没有副作用啊……”
回答自此在也没有响起过!
只见男人阿君注射完药剂后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眼看是不行了,阿鑫无助且崩溃。
“你这样怎么让我和阿姨交代啊!”
“对不起妈妈,我没能让你……”
声音戛然而止,空余阿鑫的眼泪滴落在地面上。
啪嗒!啪嗒!
地底发出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阿鑫知道过一会儿,等待他的是死亡,绝望的闭上眼睛。
三:
“8.16已经过去了3年,我们至今还无比怀念在此次事故中逝去的同胞……”高楼上的电子屏幕播放着这则新闻。
有不少人在屏幕下驻留,默默的祈祷。我的脚步没有停留,
只不过走着走着便发现天空被黑暗笼罩了起来,连太阳都被遮去了光芒。
人们惊慌失措,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无数人在电视上看过的画面,这一刻出现在了眼前。“s级超能力者夜泊,其能力极其危险,至今无人生还!”
悲哀,笼罩了整座城市!无数的人在哭喊,抱怨,崩溃!
而我却一步一步的行走,脚步没有停留。
我走的非常有规律,每一步都好像尺子量过一样,恰到好处。而此时我周围的人也仿佛没有看到我一样,即便我从他们眼前路过。
我隐藏于空间中
不断有超能力者站了出来,想拯救这座城市,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人们从最初的期盼,激动,变成了麻木和绝望,大多数人放弃了挣扎,只有少部分人还在继续努力,寻找出路,有人嘲讽他们,有人鼓励他们,有人则默默无言……
当我的脚步走遍了整座城市时,身后的空间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开始是星星之火,在黑暗中蔓延;然后是发生了等比反应,成百上千的扩散;接着整片天空都在闪耀;最后黑暗消逝,太阳重新出现在天空中。
人们大难不死,情不自禁的露出了笑脸。
而我和往常一样,一步一步的走着,不快不慢。
四:
又是一年8月16,碰巧今天是星期四,我下了班后直扑kfc,我看了看菜单,发现居然有39元5块吮指原味鸡的桶。我立即点了一个。
我恍惚间回想起和阿君的记忆,我和他当时都是土包子,自小到大都在国家贫困县长大,直到高中离开家乡,来到外面的城市打工。
我和他第一次来到大城市,第一想做的就是尝一尝在电视上闻名已久的kfc了。
我们因为是第一次去,难免有点紧张。我俩都不知道可以点什么,急忙中对着店员说要这个,手指向店内的促销牌,上面写着39元5块吮指原味鸡!
自此我俩就爱上了原味鸡,每次做活动都会去店里好好享受一下生活。
当时最期待的就是,什么时候可以想吃就吃啊!
于是我俩就经不住诱惑,相信了别人的鬼话,去到了国外的一个地方。
本以为是大鱼大肉,事实上却是炼狱。
我们成为了赌博的筹码,别人玩乐的工具。
直至发生了那件事……
五:
不知过了多少年,人类在与超能力的战争中启动了核武器,整个地球变成了废墟。
只有一个人活着
他走出了地球,在外太空流浪。
一直没有停歇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了
不过是一个陪他吃原味鸡的朋友罢了。
第一章
薄雾丝丝缕缕从草木之间升起,西垂的阳光无法照到的地方被笼进这样的轻纱之中,被对面山崖反射过来的一点夕阳染上了点绯色。
这条人迹罕至的山道,就算是正午也没多少人会经过,日暮时分平时就更不会有人的踪迹了。不规则的青石上爬满了苔藓,杂草和爬藤几乎遮住了一半的道路,路边偶尔有柴刀砍断的枝条,那是樵夫每次经过留下的痕迹,很快这些残枝断叶也会融于荒草之中。
草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通常这是夜晚活动的小兽出没的时间,然而这一次从半人高的灌木里冒出来的是一只纸做的小人。圆圆的脑袋,简单的四肢,因为沾上了露水变得皱巴巴的,它用力的甩开缠在身上的细藤,却被扯掉了沾湿的半条腿,最后只能啪的一下跌在地上,颤颤巍巍拍打起地面,发出轻微的震动声。
“原来在这边……”片刻之后,一个青色的身影循着纸人的踪迹从荒草里钻了出来,一脚踩在了半掩的山道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他低下头把还在挣扎的纸人从地上轻轻捡起,掸了掸让它恢复成纸片的模样,然后揣进了怀里。“还好在天完全黑之前找到下山的路了,不然在这荒郊野外待上一晚,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那是个十分俊朗的年轻人,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额前一缕发丝被树枝勾了出来,轻飘飘的斜挂在飞扬入鬓的剑眉上。因为姿态气质十分从容,本该有些狼狈的形象却丝毫不见窘迫。
他完全站到了山路上,拍了拍身上粘的尘土树叶。除了一袭洗的有点发白的长衫,唯一的行李就是肩上挎着的小小布包。
“到底该向上还是向下啊?”年轻人看看山路延伸的方向,一边蜿蜒往上,但那边树木繁茂,不出十丈已经密的看不到天空。往下不远处似乎有一条溪流,紧贴在山路边,按理说沿着水源肯定可以找到住户。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粉紫色的雾霭深处突然亮起了一盏灯。小小的橘色的光团在山路的尽头忽隐忽现,让人一下子联想到温热的饭菜和暖洋洋的炉火。
年轻人立刻做出了决定,大步的走了起来,眼下虽然还能看清道路,但山里天黑的很快,要不了一刻钟,这里就会变的漆黑一团,各种野兽精怪出没。就算运气好没有被豺狼虎豹吃掉,掉下山崖,摔断腿也会死的很难看。
随着山路蜿蜒向下,四周的雾气也愈发的浓了,带着淡淡粉色的水雾从刚才看到的小溪上袅袅升起,在人走过时卷成若有似无的万种形态,隐约的香气在薄雾中浮动。年轻人嗅了嗅,轻轻皱眉摸了一下鼻子。
那不单纯是自然山泉的清爽味道,而是一种香甜但不腻人的花的味道。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桃花。
果不其然,当他随着山路转过一个锐角,绕开挡住视线的巨大角岩,就立刻看到了香气的源头——一棵巨大的宛若山谷之主的桃花。
粗壮的树干几乎有三人合抱,遒劲的枝干舒展生长,覆盖了十几丈的空间。一间小屋就靠在桃树之下,一门一窗,刚才远处看到的灯光就是从这里透出来的。
此时已经是初夏,山下的桃树早早都挂上了拇指大小的毛桃,而这一棵因为长在深山阴癖之地,居然还在盛开。满树繁花,灿若星河,在清风吹拂之下,撒下万千朵花瓣,将四周的地面都铺成了深深浅浅的粉色。那条溪流更是变成了一条花毯,水汽和花香在这里交织在一起,汇成了一条色香味的洪流,让人一阵恍惚。
“这位公子?您是迷路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年轻人从眼前美景中惊醒,这时他才发现小溪旁一块突出的青石上,坐着一位身着粉色衣衫的佳人,肤白胜雪,乌发如墨,黛眉似颦非颦。
她起身,拎起了原来浸在溪水中的酒瓶,微微侧过头,警惕的上下打量眼前闯入自己家的陌生人。
“冒昧打搅了……这位姑娘,我着急赶路,却在山中迷路,本想顺着溪流下山,却来到了这里。可否给我指个方向?我想去万家集。”年轻人并没有继续往前,原地作了一个揖,解释了起来。
“原来如此。小女子乃山中药农,熟悉山路,您现在的位置已经偏离大路三四里,今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越过前面的山岭,抵达万家集了。公子如果不嫌弃,可以在我这小屋暂住一晚,明早您带你回大路,给你指明方向。”
“不太方便吧?”年轻人还有些犹豫,他看向小屋,透过窗户,对屋内几乎一览无遗,只有简单的一塌一桌一椅,怎么看也是没法招待客人的样子。
“公子如不嫌弃,可以打个地铺,我有草垫若干,聊胜于无,总比这种天气露天睡在山里好点。”
“而且我有自酿好酒,最能驱寒。还是公子你……有什么顾虑?”见年轻人驻足不前,那人又补了一句。
“没有没有,既然姑娘不介意,我自然不会辜负姑娘一片美意。”年轻人轻快的山道上走了下去,一边走一边问道:“只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姑娘?”
“我姓桃,你可以叫我桃花。”桃花站在桃花树下,微笑着回答。“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
“这个么……你可以直接叫我晴明。”年轻人走到了桃花树下,同样微笑着回答。
作者:贩卖机
4月23日星期二,早7点35分。林檎收到了一封情书。
虽然这么说也并不是多么符合实际状况——毕竟那封用艳粉色便签纸写作的所谓情书上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但毕竟着落了喜欢二字,便让林檎权可以当做是情书对待了。
那么,首先要提出的,也是最重要的问题,这张情书是谁写的呢?
歪歪扭扭的字迹,似乎是为了掩盖真实字迹刻意用左手写而成。即便是遍阅过全班历史作业的课代表林檎也无法辨认。
那么至少有一点可以确认,这个人一定是特别熟悉的人。
林檎判断出的结论只有一句正确的废话。
首先,是排在第一位的嫌疑人。不是林檎最希望的,也不是她最先想到的人。
那是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位置,所谓漫画主角黄金座位的普通男子高中生。是的,普通高中男生,除了座位之外没有一样能跟漫画主角扯得上关系。而在闺蜜桑歌的的八卦里,他的暗恋正是林檎。这源自于坐在最后一排的桑歌在某次上课走神时偶然看到他的目光正瞥向林檎的位置。这事情坐在前排的林檎毫不知晓,却被最后一排的闺蜜尽收眼底。于是桑歌本着八卦与好奇的必须满足的原则,很快地便将他日常的行动规律摸得一清二楚,一得空便偷偷地拿这事儿调侃林檎。只可惜直到现在,林檎与这位普通的同班男子高中生王玉的交集也只有催收历史作业而已。这不敢发声只偷偷塞张小纸条到也像是他会做出的事情。
总而言之,这便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一位犯罪嫌疑人了。
而排在嫌疑人第二顺位的,自然是林檎的好闺蜜桑歌了。以179的身高稳居最后一排的她,因爱凑热闹闲不住的性格而被评为本年级最不适合穿JK的JK。评选标准自然是无从知晓,不过想必桑歌一年级时顶着40℃的天气穿长袖运动校服的身影起到了相当大的决定性作用。
突然记起她每年的愚人节必定要整出一些新花样,于是林檎又一次的确认日期,4月23,不是什么特殊的日期,节庆日。按理说不至于,但也不排除她脑子一热突发奇想的可能性。
略过接下来懒得去猜的三号四号……N号嫌疑人,林檎直接考虑起嫌疑名单上最不可能犯案的一位。
那是林檎的暗恋对象,隔壁班的班长。不光长着一张好看的脸,每学期的成绩单也是一样的好看。弹的了吉他打的来篮球,自然是许多女子高中生的暗恋对象。对他的表白几乎每周都能在校表白墙上出现个两三次。甚至有过其他学校女生试图在校门口堵人未遂的传闻。
他喜欢的对象倒是早有各色传闻:同班的文艺委员,新来的年轻英语老师,舞蹈拿过国家级奖项学姐……每一个传闻都有声有色,但无论有多少版本,都绝不会有林檎这种普通的毫无过人之处连话都没有说过的隔壁班女生出场的机会。
只是白日发梦罢了。
但即便只是白日发梦,林檎也很乐意再多怀疑他一阵。
不过半分钟的神游天外,已经与未曾谋面的爱慕者在的海滩上度蜜月。
若是再多个一分钟怕是连孩子的孩子名字都要想好了。
她自然知道这事注定不可能会有下文,但想起来依旧是红了脸颊。
若一定要找出一点别人做不到的事情。那也是课上走神的速度无人能及吧。
桌洞里的手不自觉的摩挲着那张粉色的纸。“我喜欢你”默念着纸条上的文字,林檎顺手从桌洞里抓出矿泉水瓶贴在发热的脸颊上,右手倒是一直没耽误记录笔记。
也许这便是高中时代才会拥有的超能力吧。
才刚下课林檎就被桑歌抓到了。“走走走,去厕所不?”
“不会是你干的吧?”大约是又想起桑歌是嫌疑人之一,半个脑袋还躺在白日梦里没能回来的林檎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啊?什么是我?你又在想些什么啊?”自然地被用笔记本敲了一下脑袋。
林檎唰的一下红了脸。
“没事!”
实际上,无论实际犯案者是谁,缘由为何,都不及“被在意了”这个缘由的快乐。
不论在意着她的对象是谁,无论是带着怎样的缘由与目的,被人在意着,被喜欢着,被关注着都是值得暗自开心的好事情。
仿佛是细微的花苞与嫩芽的香气,不起眼的春天在身边悄悄舒展。
“你怎么了这是?”
“没事,我就是高兴~”林檎愉快地拎起包绕着桑歌转了个圈。
——END——
备注:很长丢在评论里吧就。
评论要求:笑语
1(转译记录)
或许你无法想象,每一个清晨睁开双眼,望向明镜一般的光洁的天花板并不是我一天倒计时的开始,实际上白天的所有时间都令我难以忍耐,时钟指针响声下的每一分钟都像是脊背上有蚂蚁在啃咬。我无时无刻不在等待夜晚降临,那时我可以躺在我白色的床上,观赏房间的蓝白的灯带一片一片熄灭——独属于我的晚霞。感受着慢慢变得漆黑的房间,我注视着自己一寸一寸融入那片黑暗中。
然后我从梦中醒来。
我认为自己穿着像是一个真正的邮递员——深绿色的短袖外套和看起来已经磨损的水洗牛仔裤子,戴着一顶像零食罐倒扣在头顶、略显滑稽的邮递员帽子。不过我从未在梦中低头寻找自己袖口的金属扣和被墙蹭得黑一片白一片的裤脚,也从未照过镜子,但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是我的样子。
睁开眼睛,一个森林环绕着我。我的脚下仿佛有一块岛屿,而那些绿意是汪洋。我睁开眼睛,仿佛电脑缓慢地开机,每个零件蒸腾着开始运转。我看向右边,那个小巧的邮箱一如既往存在于岛屿上。它外漆的鹅黄有别于梦境所有的颜色,让人想到爱或是毛茸茸的小鸡仔。它伫立在这片草丛上。
“啾啾,啾啾”那是邮箱上娇小白色的机械鸟提示我来了一封邮件。那声音比起真正的鸟还差很多,但在这空旷无物的森林中,听到也算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我弯曲每一个指节,轻轻地打开这个信箱,尝试着不让那声金属的吱呀声吵醒安静卧在黑色空间中薄薄的一封明信片。
我缓缓拿起它。这是一张浅蓝色的纸。背面印着一朵白色的栀子花,正面反面都没有写一个字。我抚摸着略显粗糙的纸面,将它放在我的心脏处。
我看见了她。
2(转译记录)
忘记了告诉你们,重新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一个邮递员,沉睡的人们是我的信件,我将这些柔软的人们送入梦境。
我看见了那个沉睡着的男孩的轮廓,他握着鼠标睡倒在还未息屏的电脑旁。我总是看不清这些人的脸,但只要我站在他们的床边,将那张明信片偷偷摸摸地塞到他们的枕下。沉睡的人们开始扭动嘟囔,打呼噜的人突然停下,那张明信片隔着软乎乎的枕头把他们拉入深渊一样的梦境。
但这还不够,好奇心作祟,我总是会偷看这些信件的内容,只要我在送出它们前,把那纸片贴在我的心窝上,我便能先睹为快。
那个男孩坐在喧嚣夏日的教室里,刺眼的阳光在桌角反射,梦是轰隆而纷杂的。 他低头望向自己空白的试卷,老师站在黑板后伺机而动。身旁同学的桌角与地面的声音、笔芯的摩擦的声音、翻试卷的声音、他人的呼吸声与自己的呼吸声在此变得尤为刺耳。
他绞尽脑汁,全身都在用力,座椅随着他紧绷的身体抖动着。可是梦中的时间犹如生日贺卡上的机关,转动时像一只停不下来的马达发出重复刺耳的声音,卡壳时怎么拍打都没有反应……时间的转瞬即逝,单调的重复了几十万次的下课铃如期而至。
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一定被困在这个梦中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了吧,如同一个青春的影子粘在他的一生每一个惊醒的清晨。我看着椅子上禁闭双眼的男孩额头上落下的汗珠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将那张明信片压在鼠标下面,闭上眼睛回到了梦中。
我突然想起上周的那个和青春有关的故事,那是我第一次开始偷看“信件”的内容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乌黑的头发紧贴着湿润未干的米色枕套,我对着那张灰色的明信片上印出的紫色风信子发起呆。鬼使神差之下,我将它环住贴紧了我的胸口——
黑发男人和女人坐在一起喝酒。明明已经说再见了,却聚在一起对着酒馆的烤鸡肉发呆,一起仰头痛饮啤酒。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屋子的门口,却忘记钥匙在哪。翻遍了所有口袋,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他尴尬地看向女人,似乎在期盼她能解救他。女人却只顾着继续喝酒,丝毫不在意男人窸窸窣窣的声音。
“老板,这还有房间吗?”男人看向头发和胡须一样光溜的老板。
老板摇了摇头,放下洗碗巾,随手指向对面的房间:“那间房间有两张床,如果里面另外一个房客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救急一个晚上。”
男人看着桌上醉入梦中的女人,留恋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头发。
或许这对于拥有过爱的人来讲这是一个婉转的故事,但它对于我,像是一个从未体验过感情的人硬被塞进了多愁善感的躯体中一样怪异。那确实是一个奇妙的体验,我不再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邮递员,我成了一个偷窃秘密梦境的小偷,每一个晚上徜徉在一串又一串梦境中无法自拔。
3(转译记录)
我又一次陷入沉睡,但这次是被迫的。
昏沉中博士们围绕着手术台上的我议论纷纷,但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给我注射一些药物,直至我终于昏过去了。
于是我又一次醒来。站在鹅黄的邮箱边,等待新的信件。距离第一次一次偷窥“信件”已经过了数不清的日期了。到达我手中的信件像雪花一样多,它们好像都是些痛苦悲伤的梦。我不明白,在世界上生存的人都那么辛苦吗?还是他们只是把痛苦留到梦里,在无人知道的地方喘上一口气呢?
“啾啾”
没有心情辨别颜色和材质,我下意识拿起明信片贴上胸口,却没有意识到一切有些不妙,一下被拉入梦中。
小小的女孩淹没在一堆亲戚中,她看着妈妈被那些奇怪的医生带去,她呆站在人山人海的医院,一回头,一个认识的人都不见了。她随着人群在各个科室流转,突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鳄鱼医生握住了她的手臂,女孩喊着妈妈,用力挣扎着,眼看就要脱离医生时,四五个戴着面具的人围住了她。
鳄鱼指着她的脸吼道:“就是他,快抓回去!”接着,无数个人扑上来,她被拖走了,只能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和门口标牌上刻的字——精神科。
一瓶又一瓶药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博士A (电话)
嘟嘟嘟
“天哪!啊啊啊啊啊啊小吴我终于破解了一点点他们的大脑皮层发射信号转译的文字”
“在实验室待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一点成果了!”
“好,我马上发邮件给你!这是他们两最新的转译,旧的记录我还需要慢慢调整设备才能够发表出来!”
4
我真的是邮递员吗(怀疑)
我有点不想再送信给这些人了
但是一封又一封信送到我手上,我又拆开
像一个滚轮一样
我被迫读到了最后一封
把好多人交织在一起的信
两个修改过基因的缺陷人被宣告脑死亡
身体将被机器维持生存状态作为研究对象
它的收件人是曾经收到过邮件的所有人
一个女孩手握着冰冷的哥哥
文:鹤野
评论:无
“你有什么问题吗?”男人坐在桌子后,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我想寻找真相。”陈陶站在门边,他衣衫单薄,身形瘦弱,脸色苍白得像是囫囵画着五官的白纸。他的手用力地抓着门,仿佛任何一根手指松懈一瞬就会倒下去。
他挂在门上,吃力地、为难地发问:“我可以进来吗?”陈陶吞咽着口水,干巴巴地补充道:“……老师。”
“当然可以,请进。”男人放下杯子,但没有起身,他看着陈陶走进来,站在桌子前,惨白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四面过于干净的墙挤压着房间中央的桌子,陈陶站在桌子前面,站在男人的目光中,突兀得就像扎进白纸的黑色图钉。
沉默延续了几秒,陈陶问:“我可以坐下吗?我有点头晕。”
男人说:“你当然可以坐下。”他指着墙边突兀出现的凳子说:“你要的东西就在那里。”
于是陈陶把凳子从墙边拖过来,凳子腿在瓷砖地板上抓出刺耳声响。他坐下,然后抬起眼睛和男人对视,后者问:“你叫什么名字?”
“……陈陶。”
“陈陶,你好,你叫我张老师就行了。”张老师从一边的书堆里抓出一个笔记本,又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钢笔:“你刚才说,你想寻找真相,什么真相?”
“我想知道苏理是怎么死的。”陈陶说得很平静,沉重的死从他苍白干裂的嘴唇里流畅地掉出来,就好像这个句子早已在他唇齿边雕琢了无数遍——他像是无动于衷,但他垂下了目光,注视着桌子上摊开的笔记本,眼睛里空空荡荡。
张老师神色平静,他既没有露出严肃又为难的表情,说话也不显得磕磕绊绊、顾左右而言他,他只是转了转手腕,用钢笔轻轻地敲着桌子,“苏理有心脏病,一个人待在宿舍的时候病发,等到室友发现时已经晚了。”
“我记得他那天没有去上晚修,为什么没有人注意到?”
“苏理经常旷课不上晚修,老师们都习惯了,况且你们现在是初三冲刺阶段,应该好好复习。”张老师语气淡淡的,“陈陶,你也要注意,这件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你应该更多地关注自己的学习。”
“但是我觉得很不安,如果这不是个意外?”陈陶揪紧了衣角,颤抖着嘴唇说:“如果是有人故意把他锁在宿舍呢……”
张老师看了他一会,坐正了身子,神情逐渐严肃起来:“好吧,小陈同学。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知道些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情呢?”
“或许是因为……我们曾经是朋友。”陈陶低着头,任由字句脱口而出,就好像这个答案在他喉咙里滚了无数次。
“我理解你的难过,但那又如何?医生都无法让他起死回生,朋友更不能。”张老师停顿了一下:“陈陶,你成绩好,受欢迎,家庭环境也不错,你的未来一片光明。”他看着陈陶语重心长地说,“你和苏理是不一样的,你不需要这么在意别人的生死。”
陈陶不说话了,唇齿间的字句像是突然卡住,他微微瞪着眼睛,颤抖着嘴唇像是饱受心灵的谴责,他单薄的衬衣盖在嶙峋的骨架上,在冷风里毫无生气地摇动。他未说出的话语仿佛鱼刺卡在狭窄的喉口,让他想要咳嗽,想要呕吐。
张老师放缓了语气,轻轻将他从深渊里往上拔:“我这样说是有点刻薄,但我也是为你好,陈陶,你不能总是沉浸在这种痛苦的情绪中,让本不是你的过错惩罚你。”男人双手交叉,循循善诱:“我知道你很难过,你的朋友、你的家长都在担心你,你得向前看。”
陈陶低着头,突然打断了张老师的话:“他们也是这么说的。”他像是在自言自语,“爸爸和妈妈,老师和同学,你们都这么说。”
“爸爸妈妈告诉我,我只要专注学习,其他的什么都不用管。我的同学告诉我,我是最好的朋友,他们都愿意和我做朋友。我想要的东西,爸妈都会给我,我想做的事情,我的朋友们都会陪我一起做。”
“我好像,什么都能得到。”
陈陶抬起头,看着张老师。
“可是苏理,只是因为他有心脏病,因为他永远只穿同一双鞋,他就是坏学生吗?”他迷茫又困惑地发问,像是问他自己又像是在问眼前的男人:“为什么他是坏学生?为什么他们说,我不应该和苏理说话呢?”
他的眼睛里空空荡荡:“张老师,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们说不会再让苏理来打扰我,这是什么意思?”
“张老师,张老师,”陈陶看着男人,眼神近乎哀求,“你能不能告诉我?”
陈陶死死盯着男人,却连他眼睛中的情绪都看不清楚,张老师的脸在一片死寂中逐渐扁平、模糊,如同一个被橡皮擦擦去的铅笔画,逐渐破碎了融进惨白的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大群人呼啦啦地冲进来,一对夫妻被簇拥着围住了他,陈陶听见他们在呼喊:“儿子?儿子?你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了,没事了,爸爸妈妈来了——”
陈陶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得到了父母安慰的少年轻松了不少,那种恐惧的、颤抖的姿态从他的骨骼里消失了,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茫然地看着办公室惨白的墙一点点崩碎,他在扭曲的影像中被白色的床单捧起来,眼睁睁地看着空间翻转,直到那床单将他轻轻地放在病床上。
这里不是办公室,是一间设施齐全的病房。
“张老师呢?”他坐起来茫然四顾,寻找那个坐在桌子后的模糊身影,父母皱起眉头,担心地说:“哪有什么张老师?儿子,你是不是做梦了?”
原来是梦。他恍惚地点点头,原来是梦。他释然地笑了笑,感到一阵飘飘然的轻松,盘旋着脑海中的古怪情绪在父母到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消散不见了,沉重的压力突然从他身上移开,似乎让过于突然的轻松感也成为了一种微妙的负担。
“没事了,儿子,你好好休息,病好了之后就带你去旅游。”女人怜惜地摸着他的头发,男人用宽厚的手掌拍着他的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围着病床忙来忙去,陈陶安静地吞咽母亲喂来的鸡汤,最后乖乖躺下任由父亲替他盖好被子。医生退了出去,而父母也要继续投身到忙碌的工作中,陈陶看着他们满是不舍的脸,古怪的字句又一点一点拼凑在舌尖,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那句话,如同明知故犯的瘾君子。
“可是真相是什么呢?”
“真相?”父母脸上露出疑惑之色,这对夫妻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古怪的眼神,最后又让自己的眼角眉梢强硬地挂起温和与轻快,像是安抚一般轻飘飘地说:
“真相重要吗?”
作者:【七招】暮夜
中靶:0/11 全勝
这是在哪里?作者恢复了意识,手脚被束缚的感觉并不舒服,在黑暗中作者其他的感官变得比以往更为明晰,淅淅沥沥犹如奏乐般的雨声、吱呀叫唤的老旧窗户声、呼啸的风声,还有凝重而黏稠的、宛若实质一般的东西,作者想,是什么呢?恐惧、愤怒、悲伤、不安,嫉妒…不!都不是,那是更为深重而复杂的………
一定是我想多了吧,作者打了个寒颤,而后她听到脚步声、关窗户声、搬椅子声。最后,罪魁祸首坐在了椅子上。
“你杀了人。”一个年轻而动听的女声说。
“我?我怎么可能会杀人?”作者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但这种疑问很快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没错,你杀了一个人。”女人站了起来,她冰冷的双手颤抖地贴在了作者的脖子上,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也碰到了她,些微瘙痒的触感,就像是…羽毛一样,但作者来不及细想,一股非人的怪力将作者连同椅子一起提起,作者还觉得自己在做梦,但痛苦的窒息感在提醒她,这就是现实。
——一个不知是谁的女人找上门来,报复对象是几乎身无分文的三流网文作者。
未关紧的窗户再度被山里的风雨敲开。
嗬嗬气音从作者口中破碎地溢散,在意识与痛苦都即将消弭于黑暗之际,女人将作者放下,她又坐回了椅子上,在作者大口呼吸着空气时,女人再度开口,她的声音婉转若鸟鸣。
“佐藤礼奈,笔名「天仓」,于2022年2月29日23:49分,你用你的笔杀死了“歌子”,你记得那柄刀吗,它就这样直直地插在,啊,这个地方……”女人的手放在了作者柔软的酥胸上,在她的手之下,一颗心脏正在鲜活地跳动着,但她还继续说,像是要让杀人犯回忆杀人现场一样说着,“那是个多冷的雪夜啊!温度跟血液一起流失,一切都逐渐变得灰白,然后…你知道发生什么了吗?”
作者保持沉默。
“有只乌鸦来了,你知道的吧?乌鸦最喜欢闪亮又漂亮的东西了不是吗?”女人冰凉的手又覆在了作者的一只眼上,即便隔着黑布作者也无比清晰地感知到,比起人的手,更接近于鸟类的爪子,而这爪子现在渐渐收拢起来,锐利的爪尖隔着薄薄的黑布给作者带来了些微的刺痛感。
“它叼走了歌子的眼睛。”女人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它叼走的……是我的眼睛啊!”
轰隆——
窗外一声惊雷响起,黑布被女人解开,作者终于得以见到女人的样貌,犹如丝绸般长而顺滑的灰褐色长发,显眼的耳羽,以及那双漂亮的黑珍珠般的眼睛正直直地望着她,这几乎就是作者想象中的“歌子”的样子——一只漂亮的、脆弱的、愚蠢的、注定要因为复仇死去的小鸟。感谢上帝,此刻歌子的两眼都还安在,作者脆弱的心脏不用遭到二轮打击。作者的额头开始冒冷汗,她沉默了一会,时间并不长久,却足够煎熬。
“你是…歌子吗?”
歌子没有回答作者,她的眼泪像断了链的珠子,她问道,“为什么我要死呢?”
为什么呢?来自笔下的角色站在了作者的面前质问,作者首先想起的是昨晚的大断电,作者因此失去了昨天一天的奋斗成果,或许,这就是歌子能够走到自己面前的原因。
“你的死,是这个故事的一环。”作者说道。
“故事?故事难道会比角色的性命更重要吗?只是一个故事?”歌子似乎觉得不能理解,当然了,一个书中的角色怎么会理解呢,歌子继续问道,“你不是神吗?只要你愿意的话,一切都能够改变的吧!你明知道那个家伙如何可憎,为什么不让他死?”
作者被捆在椅子上,看着歌子的时候却像看着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
作者没有回答歌子的问题。
作者只是作者。
“你能放弃复仇吗?放弃使你不断燃烧直至殆尽的愤怒,你就能收获平和得近乎平庸的幸福。”作者伸出了手,不知何时束缚作者手的绳子也杳无踪迹,作者伸出手抚摸歌子的脸。
“歌子,当你背井离乡,逃离这片伤心之地,温和将把你的棱角磨平,你不再愤怒,不再绝望,因而也失去耀眼之处。”作者为歌子擦去眼泪,而后继续说道“你会有乖巧的孩子与和善的丈夫,但过去的阴影是无法摆脱的,你以为你会忘记,但并没有,当你为你的孩子唱起摇篮曲,你依然会想起,你美妙的歌喉曾为你的家族带来灭顶之灾,不过你依然会阖上双眼陷入再宁静不过的黑暗,去等待明天的到来。”
作者说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的心咚咚直跳,在这个偏僻山脚下租的房一个人久了,说话对她来说无异于一种久违而巨大的消耗,而安娜不知何时变成了真正的小鸟,待在作者的手上,作者知道这种鸟,这叫做夜莺。
或许一用力就能掐死了。作者心想。
“歌子,平庸会杀死角色,也会杀死故事。”
也会杀死我,因为没有稿费我就要活不下去了,作者在心里补充道,而鸟自然不会开口说人话,它只是望着作者,就像一只真真正正的鸟一样。这对作者来说好极了,至少她现在没有性命之忧了。而夜莺也并没有停留太久,它很快就展开翅膀朝着敞开的门窗,朝着山间的大雨飞去,奔赴向那个注定要它死去的玫瑰。
作者走到了窗边,雨随着风落到她的脸上,冷得让人打颤,作者终于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一片熟悉的黑暗。
原来刚刚是在做梦,醒来的时候出租房的电还没有恢复,山里还在下雨,窗户仍在吱呀叫唤。于是作者起身去关窗户,这一次作者确认过她上好了锁。
作者:艾连
邱里把自行车停在资源大楼的门前,一边锁车一边大口喘气。她想,自己这副样子真是怪极了,穿着学士服,汗流浃背,妆也没有卸干净。她说不定在门厅就会被赶出来。可是一定要找到他——这也许事关人命,不容她迟疑。
她从旋转门进去,没有人拦她,仅仅大堂的问询处有人看了她一眼。她左右看看,直奔电梯——上行——九层——
电梯动了。邱里难得地停下来一会儿,脑子里又热闹起来:这么多年了……六年了!他会不会换办公室了……会不会是共用办公室,门上根本没有名字?不会的,他现在好歹是个副院长……但是万一……那我怎么找得到呢?她想到这里,几乎要哭出来。她对着电梯默念:快点,求你快点……不管怎么样,快点给我一个了结!
电梯停下来,打开了门。邱里小心翼翼地走出去——外面太安静了。七月的蝉声和酷热都被远处一面玻璃隔绝在外,走道两侧立着灰色的门,简直就像坟墓一样冰凉。她觉得窒息,他们怎么不开灯呢?
可是没有时间抱怨。她飞快地、一扇一扇门地看过去,形形色色的人名、职务、机构名称从眼前划过……
没有,没有一扇门上写着“余静山”。
邱里找了两遍,终于死心地回到电梯前。她不意外,毕竟唯一的凭证只是他六年前的一条微博,也只说到楼层。但现在怎么办……有谁会知道他的办公室?就算有人知道,她凭什么去问呢?难道凭“在毕业典礼的留言板上看到了一句话和一个指向模糊的落款,怀疑他要自裁”吗?
她垂着头想,这不荒谬……“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对谁都不是一句可以随便引的诗,对余静山尤其如此。他骨子里那么自傲,又那么有仪式感,大概对他来说没有哪句诗是可以随便引的。落款是他本科时在BBS上的ID,找遍互联网也没有第二个人用过。这一切都不荒谬,荒谬的是邱里知道这些。她甚至还知道他家住哪里。
邱里猛地抬起头。也许他回家了。
她的心又开始狂跳,一半是因为有了新的方向,一半是因为想起几个月前的夜里,排练结束后她尾随余静山出校门,打了一辆车跟到他家门口的疯狂举动。司机师傅是个好人,没有当场报警,如今她再去那里,已经没有进局子的风险了。
她坐上出租车,报出地址,在一路沉默里还是觉得荒谬。她不过是团里的一个学生,更何况是一个已经毕业的、马上就要融进茫茫人海的学生,却怀揣着这么多不可告人的心思,比此时此刻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担心他们的指挥的死活……就没有其他人发现吗?邱里打开合唱团的微信群,只看到一串刷下来的毕业快乐,没有什么别的消息。她马上锁上手机,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有点晕车。
当她敲响余静山的家门时,头晕还没有完全退去。门后是一个女人……两个,显然是一对母女,长得如出一辙。
邱里问:“请问余老师在吗……”
“你是静山的学生?他还在学校啊。”
邱里认得她,艺术研究院的院长戴玲,她的女儿就是余静山的妻子,大家都说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母女俩都漂亮极了,即使在家也是浓妆艳抹,两个美人看着邱里,好像下一秒就要咯咯笑起来。
邱里头昏脑胀,逃也似地转身,回了学校。
路上她一会儿想,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无用功,好像再也没有哪里可能找到他了;一会儿想,难怪余静山排练完总不马上走,无论是他的办公室还是家里都那么让人难受……
鬼使神差,邱里来到排练教室门口,听到里面有人在弹琴。她把门推开一道缝看进去——
果然,她想,果然在这儿,好像早就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样,觉得一切理所当然。她恍惚地走进去,庆幸教室的窗户是坏的,得两个人才打得开。这可是四楼啊……
余静山在弹一首她没听过的曲子,很可能谁也没听过,他喜欢即兴。邱里静静地站着听完了,然后余静山注意到她。她装作自然地打招呼:“余老师好。”
余静山似乎谈兴很浓,从琴凳上站起来,双眼发着亮,说:“我在给海子的诗写合唱……”看到邱里的学士服,又说:“可惜你要毕业了。我觉得写得还挺好的。”然后腼腆地笑起来。
邱里明白过来:“喔——。”
原来只是这样?只是他在写的一首合唱……刚刚听到的曲调多么温柔明亮啊,和他一贯的曲子一样清淡,哪有半点像一首绝笔呢?
她看过去,余静山的上半身被窗户框起来,背后是光明灿烂的大讲堂和蔚蓝晴空下的高塔。此后多年,邱里想起这个画面还是觉得自己应该落泪。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余静山。那天晚上,他就在艺术研究院上吊了。
学校把消息捂得很严实,直到邱里在另一个城市安顿下来之后,才从微信群里听到只言片语。
她不知道合唱团还能不能唱那首歌。
你愿我有一个灿烂的前程,你愿我有情人终成眷属吗?你愿我获得尘世的幸福吗?那你呢?
备注:熬夜写的烂东西,硬凑了一下关键词发上来挨骂了!想知道的:
1、可理解性如何(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术语_(:D)∠)_)做成量表大概就是,完全看不懂作者在讲什么是0,感觉被作者当成学龄前儿童对待是9,这篇是几;
2、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困惑;
3、一直在切换场景,转场和过渡会不会生硬;
4、心理描写的阅读体验;
其他想说的也请自由发挥!ory
Mode:求知、笑语
后文:http://elfartworld.com/works/8679771/
作者:旬夜
免责声明:无声
备注:少年派同人,磕CP产物
1、
我的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
母亲,父亲,每天晨起的闹钟,翻开的课本,成功求解的公式,枯燥无味的日复一日,还有,撞入人生中的一道光。
林妙妙也许不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但是却是我挪不开眼的那一个。
冬天若是会下雪,她一定会是第一个冲进雪地里打滚的那一个,笑得很开心,嘴巴咧着,眼睛弯起来像两个月牙。
那时候,雪会变得一点都不寒冷。
我是从不想看到那双眼睛流眼泪的。
在苏黎世那些年,我与导师一起研究他花了半辈子苦心孤诣的课题。
那是我漂洋过海的时光里,哪怕日夜思念,也依旧最让我无怨无悔的时刻。
哈伯说他在这个课题上花了半辈子的时间,年轻的时候他的大脑很清晰,思路敏捷,几乎每天都能有异想天开的想法,像是在荆棘丛里开辟的道路,虽然每一条都走不到正确的终点,他都乐此不疲。
他告诉我,物理是世界上最真诚的东西,它的路径一直都在那儿,那是世界最真实的规律,当你找到正确道路的瞬间,这个世界会长开它的整个双臂去拥抱你。
可他终究没有等到世界拥抱他的那一天。
就像某日我想到了一个全新的思路,在去寻找他的时候,却见他双脚跪地,像是忏悔不堪一样,死在了他的屋子里。
那天我打开他给我发的最后一封邮件。
邮件里只有一行字。【世界是欺骗。】
他曾说物理是世界上最真诚的东西。
他也告诉我,他一直希望在自己死前找到正确的答案,他本以为自己时间已经不够,直到他遇到了我。
于是他的时间和经验得以我的身上延续。
而如今他走了,把他的梦想埋进我心里生根发芽之后,连着他自己一起从我心脏里拔了出来。
在实验室的那几个月,我每天晚上面对的是公式推导和一次次的导入失败。
那些亮起来的红灯像是他死前的影像在我面前一遍遍重复。
你为什么要跪着呢?
你为什么要那么痛苦。
是你的真理背叛了你吗?
【世界是欺骗。】
可老师,你却是个骗子,懦夫。
我不会像你一样,我不会失败也不会死,我更不会把一个敬佩你信任你的年轻的人带进物理的世界后再狠狠抛弃他。
全新投入科研的日子,我成天泡在实验室里,白天,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
夜里,在面对他死亡的梦境。
我忘记了母亲,朋友,甚至是我自己。
直到有天,我找到了和他相同的路径。
我顺着那条道路一路往前,结果,看到的不是出口,也不是死胡同,而是一个笑话。
——原来他的理论是错的,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花了一辈子,全部精力,用无儿无女换来的结果,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终于那一刻,我看见天花板开始倾斜。
它忽然朝我倾塌而来,将我挤压在试验台和墙壁的角落里,我的身体融化成液体,被解构在那个不知名的角落。我听到自己发出的尖叫声。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是疯了。
-
在治疗的那一年里,我尝试过自杀。
如果有一天,你的母亲抓着你甩你巴掌的时候,你感觉不到疼痛,那可能是因为你饿晕了,或者是你泡在浴池被冬天冷掉的水浸麻了了四肢。
那时候,我睁开眼看着她时,她正抓着我冷冰冰衬衫的衣领不停的摇晃我,愤怒,激烈,企图将我杀死,流着眼泪的双眼好像在告诉我,她在求我活着。
“……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张嘴和她说这句话。
脑海里隐约闪过一个名字,一个夏天,一个播音室,还有一个女孩,她播了一首《笑忘歌》。
-
治疗是像冬日一样冷冰冰的日子。
限制自由,心理辅导,药物治疗。
燕虞迪是医学系毕业,大学主修过心理学。
小时候我曾经和她见过几面,只不过,在我认不全字的时候,她已经开始思考人生哲学,而我学会了第一个应用公式,她已经忙着备战中考。我们说不上什么话,我和她的关系类似于某种古怪的楚河汉界。
但作为小时候我曾见过的人,Vicky的出现让我觉得没那么难以忍受。
扭曲的屋子里站着一个还算熟悉的人,不给我负罪感,不给我爱不给我恨,她存在在屋子里,让我能肯定我的世界出了问题。
于是我选择去摆正它们。
乐高是有规律的,按照图形拼装堆叠,当它们出现倾塌,我就能确定我的世界出错了。
想来,拼装它们是恢复治疗时间里,我唯一能感受到安全感的事情。
药物摄入让我的情绪变得麻木。
昼夜开始没有界限,我不喜阳光,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甚至永远被定格在某个锚点。
我的世界是不会前进的。
直到有一天,我收到一个聊天消息。
那手机的嗡嗡声少有的,在我安静的屋子里被感知到。或许是手机自动更新将所有设置恢复至出厂,亦或是,母亲或者燕虞迪将它故意放在我的桌上。
上面是一个消息提示。
“新年快乐。钱三一。”
我点开消息,看着属于林妙妙的置顶位那几百条的未读,我似乎隐约听见很远处跨年的欢呼声,指头使不上力气,手机好几次滑出我的手掌,又被我跪着抱住。
它们被打开了。
两百九十七条未读消息,在我的世界里展开了天罗地网,飞速铺展跳跃在不过几英寸的屏幕上。
它们飞驰着,像是满满一胸腔迸溅四散的振翅蝴蝶。
我抓不住它们,它们太多了,也太快。我抓得太慢,总留不住她离开我的脚步。
眼泪砸在屏幕上的时候,我看清了最后的两条消息。
2020年3月27日【钱三一,你到底怎么了?】
2021年1月1日,0:00【新年快乐。钱三一。】
我曾经把我心爱的女孩留在了一个陌生的异国机场,她向我发送了整整三天的求助。
接着是整整一年音讯全无的遥遥无期。
我来不及抓住我的世界。
我也把我心上人,留在了最遥远的2020年。
【新年快乐,林妙妙。】
我听见大脑喧嚣而上的疼痛和思念,它们遗忘的太久,此刻欢呼雀跃,从心脏刺出,鳞次栉构筑成我仓皇卑微的世界堡垒。
它们在扭曲的世界,和晦暗的废墟上亮起了一抹光。
我好想你。
“林妙妙……我好想你……”
那天。2021年的第一天。我在药物后遗症中找回了情感。在狼狈不敢扭曲的世界里,第一次呼吸到了活下去的念头。
-
我忽然有了一个强烈的想法。我要回江州。
去见我的心上人。
见那个被我伤害的遗忘的,重要的心上人。
我想告诉她,我很想念她。
-FIN-
作者:格子
评论:笑语/求知
刻尔的一生是一季无比漫长的秋天。
枯黄的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的声响,虬劲的树干上黏连成一片明黄,在温柔的风里,在燥热的风里,在萧索冷雨裹着的风里,弹奏出呜呜咽咽的曲调。
他读过那些关于季节的悠长的诗歌,三分春色里藏着十分娇俏的翠绿,嫩得能滴出水来,严酷的盛夏里,郁郁葱葱的一蓬树荫伸成长伞,将所有炎热阻挡在外,银装素裹的冬日,梅花还挂着月泪行,冬雪覆盖了一地短章……
但那都是与他无关的靓丽。
从依稀模糊的记忆里,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是去过海边的,咸腥的味道和一丛丛野花般绽放的遮阳伞,海浪的声音从这边荡到那边,空气里弥漫着盛夏的味道,让他困顿的眼皮止不住地往一起黏,沉入一片黑暗中后,再醒来,自己又在秋天了。
秋天是什么组成的?刻尔的秋天,充满着昏黄的灯光,寡淡的四壁和笔尖沙沙的声音,空调锲而不舍地释放着始终如一的温度,重复的,持续的,永无尽头的……
后来,狭小的书桌再放不下刻尔的生活和未来,他从狭小的书桌,到宽大的书桌,从纸笔变成泛着蓝光的电脑屏幕,从细致的计算到复杂的编码,从独立的单间到明亮的教室再到高耸的写字楼,从窗外单一的风景到窗外单一的风景……
刻尔从未期待过其他的季节,尽管他知道,假如出去逛一逛,假如到更大的地方去,大约也会遇到一场青葱的约会,也会见到芬芳的春天开成荼蘼,或是盛夏的轻盈描成淡淡的长卷,但知道与实践,似乎总是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膜,却永远也触摸不到。
甚至于,那些劝服自己放弃的理由,都没有具体的样子,只是轻飘飘地在刻尔的脑子里转了一转,就击碎了那些虚浮的念头,如同勉力漂浮在水面上的人,只需要一点点外力一推,池水打湿了芦苇,棉絮吸满了水分,漩涡卷走了挣扎,就悄无声息地沉没。
相似的,在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从沉重的负担中挣脱出来,从窒息的水面下浮上来喘一口气的时候,刻尔会想,其他人的一生也是永恒的秋季吗?也会有永远茂盛的枯黄,和亘古不变的沉寂,也会是掀不起的涟漪,和行将就木的悲鸣。
也许吧。
同样相似的,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转上几转,就淡去了,连一丝很久都没有留下。他还有很多的课业,很多的工作,很多的事情要做,一天中,他只能见到晨光与月色,在泛黄的树梢上跃动几分,消散在白炽灯冷调的光中。然后揉揉疲惫的双眼,抖抖手腕,继续投入到无尽的工作中。
那个念头袭入刻尔的脑海的时候,他正在会议上昏昏欲睡,从拼搏到努力的陈词滥调,从画大饼到激励大家创新的言辞,都像秋天熟透的果实,也就是那时候,他突然想到,要将自己的那些念头做成游戏,让虚拟的人物代替自己去旅行,去经历四季,叫什么呢?四季太普通了。他转了转笔,看到窗外单一的风景。
叫“青绿”吧。
与金黄的秋日相对的,青葱跳跃的,青绿。
于是刻尔连晨光和月色都再难见到,一行行字母像游动的小鱼,从他的脑海窜入电脑,构建起世界的框架和基础。
屏幕的光芒映在眼底星星点点地跳动,如同深海里缓缓浮起的气泡,在粼粼的水面上炸裂开,溅出星空般的轻盈明亮。
一个月的时间,骨骼根根分明,一个月的时间,架构条条缕析,到了丰满血肉构建画面的时候。
刻尔发现自己不知道青绿是什么样的……
他无法描绘自己不曾见过的青绿,也找不到符合这点的画师。
他翻遍了所有的平台,没有。
他搜遍了所有相关的关键词,没有。
他想要找人诉说这种恐慌,却发现自己没有人可以讲。
冷调的白炽灯十年如一日地发着冷漠的光,立于屏幕上的架构传神、生动,用机械的语言叙述着一种从未见过的绝美。
咖啡冒着热气,袅袅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引得光折了几折。
洞开的窗户送来柔柔的夜风,吹得树叶奏出沙沙的小曲,混进去几声短促的尖叫。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