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相关,后续完全没想,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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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人群中突然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咳啊啊啊——!”
一名企图偷袭年幼妖异的青年被镰卷风斗一脚踹飞,后背重重撞在墙上,青年顿时喷出一口血沫。镰卷踏着轻快的步伐走近,尾巴高高扬起,锋利的镰刃在夕阳下折射出新月般的寒芒。
“既然你们这么热情——”
他歪着头,对瘫倒在地的人类青年露出森然笑意:
“那我也该准备点回礼才是。”
镰刃高悬,对准人类颤抖的膝盖。
“咔。”
镰刃轻轻晃动,蓄势待发。
“嗖——!”
一道银光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入镰卷与人类之间的墙上,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
十步开外,佩戴着封印咒布的尾形悠太郎缓缓收回投掷的姿势。磷火从面罩缝隙间溢出,在暮色中拖出幽蓝的轨迹。异化未愈,身躯带着野兽般的压迫感,他投出刀之后,缓缓走近,白色披风被风吹得轻轻掀起,脚步依旧沉稳无声。
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像是宣告,也像是警告。
他走到那面墙前,拔出刚刚插进去的太刀,动作一丝不乱。
然后他站定了。
一人一刀,正正挡在镰卷与那名人类之间。身后,是惊魂未定的人类青年。身前,是镰卷那闪着寒光的镰刃。他们之间,只有尾形悠太郎。
镰卷挑眉笑道:
“……尾~形~?”
镰卷脸上的笑意转为森冷,语气带着戏谑:
“拜托~我只是想给他留点教训而已。”
“况且…妖主大人只说不能杀,又没说不能废了他们…不是么?”
悠太郎一语不发。
但他的姿势毫无退意,太刀前探,直指镰卷的喉咙。
意料之内的沉默,但每一个动作都在说“不准再动手。”
镰卷眯起眼,缓缓抽出双刀。加上背后的镰刃,他此刻三刀同时出鞘,杀气沸腾。
“你真打算跟我打啊?”
“哈哈哈哈哈……!”他大笑一声。
“你该不会以为现在的你能是我的对手吧?”
他的目光掠过悠太郎的身体,那已经难以完全维持人形的外壳、那不受控从面罩缝隙逸出的磷火以及那几近撕裂的面部轮廓。
“笑死了……”他讥笑一声,尾巴一甩,镰刃贴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你人形都快撑不住了,还要守人类的规矩?”
“为了一群不信任我们的短命鬼拼到这副样子。”
他双刀上肩,镰刃贴地扫动。
“来吧。”
“让我看看,你那破破烂烂的身体到底能挡下几刀。”
“所以……晴对自己之前的家人们都是什么看法呢?”望月笑眯眯地说,“毕竟出了蒲公英事件那一茬,水天宫这边说要调查鬼女,我来问问有关的事宜。”
她的话的确是事实,不过也只能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罢了,她向来不会被水天宫的要求所束缚,比起为其工作,她问这些更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晴对这些背后的情绪一直顿感,也没有想那么多,偏了偏头后便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但显然他在意的重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大家的角都很好看——不过果然还是妈妈的最好看!”
果然如此——所幸望月也不算什么正常人,她仍然保持着微笑,心中对晴的印象再次加深了些:这是一位纯粹的恋角癖。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过去他还在那个家族的时候见到的家人们的角的不同,其中重点自然是落在他的母亲……的角上。他看上去对他的母亲的角实在是十分钟情,以至于花了非常多的篇幅去形容它的曲线形状如何优美,光泽如何鲜亮,质地看上去如何高贵,望月不得不在其中引导他去说些其他的故事,否则他大概能围绕这一点讲上一整天。
“其他的事情吗?唔……各个姐姐们的般若形态都很好看!不过姐姐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之前给姐姐们打扫房间的时候,我悄悄捡了些姐姐们的鳞片,因为真的很好看,所以想着收藏起来——但是被发现了!然后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但果然还是很喜欢姐姐们的角!”
奇特的审美,还有一些神奇的行为,望月想,大概这就是他被赶出来的原因吧,吃人的鬼女们可不喜欢被食物如此看待。不过……
“哎呀……听起来很有趣呢,我都想见见她们了。”她发自内心地咯咯笑着说。
偷偷划一铲
町民说并不知道戴维·琼斯是谁,但如果要找一个在江户住了很久的外国老头的话,他最近每天都会去慈善院教书。尤里告诉町民,这就是戴维·琼斯,町民则表现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他说自己小时候就知道有这个外国老头了,但是坊间传言都只叫他“天狗医生”,并不知道名字。
于是尤里又向町民讨问了慈善院的方向,说是距离这儿还有些偏远。毕竟只是个收养弃儿的地方,住得远些也算是种保护了。尤里如是想着。
待到近了一处居所,远远听见孩童的吵闹,尤里便知道这里就是慈善院了。虽是隔了约莫半个地球的距离,孩子们嬉戏的声音总是差不多的。话说回来,在这个所谓日升之地的见闻,应该算作西行游记,还是东行游记呢。
临到门前,尤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决定先探出半个脑袋在门口张望一下。瞥向院内,才惊觉原先的嬉闹声已然不见,她带着疑惑往里迈了一步,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随着“哎哟”一声,又多出了许多笑声。
“抓到啦,抓到啦!”
“是红毛洋人啊!”
“洋人不是都长胡子的吗?”
孩童们一拥而上,把尤里搀扶起来,而后围着叽叽喳喳个不停。他们对尤里的衣服装束很是好奇,于是东摸摸西扯扯,还有的想爬到尤里的背上,不知是从谁那里养成的习惯。
“诶,喂,不要扯我的背包,不要碰那个瓶子,很贵的!等等,你们在摸哪里?”
“啪,啪”两声清亮的击掌,让孩子们安静了下来。
尤里见来者是一名温和的女子,与其他孩子不同,她衣着得体,仪容端庄,比起孩子,要更接近于女人了。
“记得小红姐说的吗,客人来了要礼貌。”
于是孩子们从尤里身边散开,绕到女人身后,还是充满好奇地望着。
“给您添麻烦了,这些孩子们很少见到外人,更别提您这样的南蛮人。”女人轻轻摸着几个孩子的脑门,继续说道:“这里是慈善院,请问您到访这里有什么事呢?”
尤里愣了会神,想起刚刚因为紧张一直都在用母语跟这些孩子说话,然后大叫道,“你会说英语?”
见到尤里吃惊的样子,女人也是掩面浅笑,说:“近些月来,有位兰学教授每日来这里授课,什么语言都教,隔三差五听上一些,也是能简单说几句。”
尤里心想可不能给看扁了,于是操着怪腔怪调的日语讲:“无妨,我姑且也会一点日语,贵安,我叫卡拉·尤里,叫我尤里就好。”
“百合(yuri)小姐吗,”女人自然而然地按照日语的音译理解了尤里的姓氏,随后也自我介绍起来,“我叫信女,叫我小信就可以啦。”
“你是这里的女工吗?”百合小姐见信女年岁不大,不同于自己曾去过的孤儿院院长,多是些和蔼的老人,猜想对方或许是雇来的女工,照顾这些孩子们。
信女摇摇头,“我也是这里的孩子。我们都生活在这里,就如同亲生兄弟姐妹一般。”
百合小姐稍有些诧异,她知道这里的人们还未信仰于基督,却也同基督的信徒们一般团结友爱。或许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并非人与人),不必要受什么先知的教诲,而天生就诞于彼此的帮衬中,孩子们没有家庭为依靠,他们就自己建立起能够属于他们每一个人的家庭。
“呃,我是来找一个叫戴维·琼斯的外国人……”百合小姐依旧没有放弃用人名来寻找她的笔友。
“您说琼斯爷爷呀,我知道的。”信女回想起前段时间的经历,“不过昨天他说今天要整理下新到的什么书刊,就没有来。您要不要改天再来?”
“改天吗……那你知道他住哪里吗,我还是早点去拜访下好了。”百合小姐原本也已经打算改天了,但听说戴维·琼斯搞到了一波新书,一下子来了兴致。
“信女,刚好知道哦。”
此时的戴维·琼斯还不知道,这之后的日子会变得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