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少女能玩好文字游戏吗?
1
言语的创造正是人类之所以被称为智慧生物的最好证明。
你不这么认为吗?
昨日、今日、明日这三个词就可以概括永远。
你、我、Ta这三个字便组成了整个人类社会。
言语可以说是永远不会过时的文明利器,不,甚至是杀器。
比方说提及某个私闯民宅的红衣老人的真身,相当于故意杀害纯洁的幼儿心灵。
此刻想起来自己似乎做过这种事的你,现在去自首的话还可以从轻处置。
然而,也有一群人一直使用着这个便利的武器面不改色地进行屠杀,并且在世界各地举办着名为“家长会”、“评选会”、“家庭批斗会”等公开处刑的杀人祭典。他们称得上是合法的杀手。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经历过这种可怕仪式的刀下魂。但是现在已经重生,正要成为一名使用言语,啊,应该说是文字的战士——魔法少女Crepuscle。
但是实际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获得的能力是文字具现化,虽然是这么说——
「要有光。」
我在黑暗的房间里有力地说出这句话后几秒,还是自己动了一下手才打开了灯。似乎变成了魔法少女之后,我的生活也没有魔法气息。没有在一旁转悠的小妖精,不能就此走上一个人拯救世界的道路。通过血液测试的少女有千千万万,我当然不是第一人,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人。
可见这里还是比较现实的魔幻世界。尽管拥有了超常的能力,这份能力也是有界限的。就像是不可能将大象塞进冰箱一样,或者是我踮起脚尖伸直手臂也不可能触碰到天花板一样。
……不,等等哦!有空间能力的魔法少女或许可以做到这种事。就算是我也可以靠踩着凳子摸到天花板。这里就是人类智慧的体现了,而我今后不得不靠这份小聪明战斗下去。
只要写下物品的描述就可以从纸上将其具现化。
这说来是一件极其困难又简单的事,如同我(crepuscule)既是黄昏也是黎明一样。言语由人创造而生,对于描述事物存在的文字而言没有分毫不差的标准答案。
白昼与黑夜这两个也可以表示永远。
到底哪个才是正确的答案?到底有多少答案?这种问题追究起来就像是对着镜子不断发问“你是谁?”一样,从古至今回答这个问题的言语大概有全人类一共被水呛到的咳嗽声这么多。每个恐怕都是正确的答案,亦是不完全的错误的答案。
如此一来,提问者的地位好像变得不可动摇了,他主宰着这个问题的主导权并且可以质疑一切答案。尽管回答者也可以坚持自己的答案是正确的,也无法否定一切质疑的道理和可能性。这场文字游戏最多只能以平手收场,不过也没有人能完全定夺输赢就是了。
现在我也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吧。
要问我是谁?我当然是魔法少女Crepuscle。
怎么了?我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
这可是年芳11岁的新人魔法少女自豪的自我介绍。啊呀啊呀,你是在期待小学生的哲学论文吗?我可完全不会这些东西。
那么现在由你来回答吧:刚刚被水呛到,发出咳嗽声的人是谁?
2
经过一晚上的睡眠,我的头脑还是像盛满了稀糊的大锅一样。入睡前一段时间思维会由迪士尼到假想恶魔其实是火星人一说这么发散大家都能理解吧。作为只是喜欢新奇事物的和平分子,我或许该打印666份的鸽子百科书让它们具现化去叼来沾满了毒药的橄榄枝插在恶魔的口中,这样世界和平就能实现了。
能实现吗?这也是个不该由小学生来回答的问题,那就默认为能吧。
但是这种看似让人发笑的事情我也办不到,从技术上而言要难过建造一个变形金刚。说来鸽子毒药和变形金刚我都无法造出来,这些事就交给魔法师和科学家吧。
昨天回来后妈妈和爸爸拉着我又乐又跳地咋呼:“来来!变身试试,”
其实变身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动作要求,不需要蹦蹦跳跳或者是亲吻天使之石,只要确定了想要做的意识,无论是躺着还是倒立都没有问题。
变身后的我头发要长了一些,而且是还算可爱的微卷,去除了我对头发做的挑染,变成了纯净的颜色。服装是以白色为主色调的护士帽、小斗篷和长裙还有厚厚的裙撑组成的,用黎明的颜色作为长条的装饰,金色的线和十字架作为点缀。
说实话……超兴奋的,完全就把严肃的正事抛到了脑后,再怎么说魔法少女也是要和恶魔战斗的存在。如果是在影视作品里,这样的士兵大概一上场就被射成了筛子,最终成为镜头停留时间不会超过一秒的尸体。
这世界上一定还有很多认真战斗的魔法少女,就像逃学的学生和一天10套练习卷的学生的区别一样。愿我这幅懒散的样子不要被同僚知道,不然会在业界被耻笑和不屑的吧。
啊,生而为魔法少女,真是抱歉。
——虽然这么说,我却对这件事没有特别强烈的实感。电视上播放着的魔法少女动画的角色怎么说也有个仪式感的过程,比如遇到了危机,为了拯救同伴,千钧一发的时候和可爱的小动物签订契约。经历了这样的大事件后脑子才会强烈地接受“我改变了,我有了新的身份”的意识。
然而下课后被老师叫去办公室,还要抽休息日的时间去做血液测试,这样就像是秘密体检你是不是贫血一样,浪漫和仪式感都荡然无存。因为太过普通了,甚至忘记要问老师我还有哪些同伴,班上的那个人会不会和我一样通过了测试之类的问题。
或许哪天出门去花店会碰见吧?!
或许在大楼电梯口被人群簇拥的偶像正是魔法少女也说不定。
再者说,万一有那种好战分子专门对同僚下手那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就连向机构打听的动力都没有了,倒不如说想要机构不要告诉别人我是魔法少女。
早上起来全家人吃早餐的时候他们才向我问道:“怎么样,你能打过恶魔吗?”
“爸爸,你和我们家西边的北边的第六户最高层住户扳手腕能够赢吗?”
诚实地说,我觉得我完全没自信能打赢几乎不了解的生物。鉴于身体能力变强了,大概变身后能够扳手腕赢过爸爸吧。除非他是隐藏多年的前水手,在身为魔法少女的女儿发出挑战书的时候从柜子里拿出菠菜罐头这种秘密武器,那我可是会输得一塌糊涂。
我正是想用这种挑刺的方法让他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措辞,然后我们全家人才可以静下来紧张地吃早餐。
爸爸看了一下手机,那上面好像是街景地图,然后自信满满地回答:“大概可以。”
“你怎么知道的呢?”
“你看看你,是故意挑刺瞎说的吧。我们家西边的北边的第六户最高层住户,自己看看地图,那里住的是你的外祖父啊。”
看看还真是……我现在需要《虚张声势的100种方法》、《通往逃亡之路》和《谈如何优雅地钻地洞》这种类似的书,很急。
“你可是要靠写作文来战斗啊,真的不要紧吗?这么简单的文字游戏也能凑巧栽在自己挖的坑里,真可怜。”妈妈非常担忧地帮我整理着头发,刚刚他们又一次认清到了女儿的愚蠢和不幸,真是悲惨。
玩笑话归玩笑话,现在已经10点了。今天一家人之所以能够悠闲地吃饭,那是为了探讨魔法少女Crepuscle的将来,全都请假了。
“你的能力是和文字有关的,这点我们都知道了。”
“但是具体有怎么样的限制和操作方法,让我们今天来探讨一下吧。”
“比方说,Crepuscule,你能不能做出鸽子?”
3
关于判断一个物体是否有生命大概是根据呼吸、新陈代谢、繁殖和应激性……爸爸是这么说的。其中人还拥有思想和智慧,要说是灵魂也可以。
我的天使之石虽然是嵌在胸口的十字架上的,但是家人并没有信仰基督。据说他们还曾对让孩子受父母的宗教信仰熏陶成长是否违反人权,结果到最后也没有讨论出答案。事实是我的确他们的信仰熏陶,我们全家的信仰是不可知主义。
这段话是否中矛盾的地方?很遗憾地告诉你其实我完全不懂,这些都是鹦鹉学舌的产物。
我可以做出“鸽子”。
但是那只不过是披着鸽子皮囊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它的行动由我的思想操控。由于我的不成熟,这个毫无自我意识的死物也在成为实体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崩坏。作为描述文本载体的纸也化成一滩灰,给今天的清洁工作带来了负担。
这也是当然的事,作为区区的人类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造出有自我意识的生物?无论电视上的玩偶蹦跳得多么可爱,那里面都是辛勤工作的人在挥洒着闷热的汗水。影视作品的角色说出多么震撼人心的话,那也都是作者借这个面具所说出的话,这些角色不可能有超越作者的思想。
我可一点都没有失望,造出一群小精灵来代替自己工作什么的一点儿也没想过。既然没有得到造物主一样神秘的能力,我也就安心了……然而让我陷入紧张的还有某不可道明的人类机密机构所分发的武器,那就是被大部分国家列为个人所持违禁物品的小型热兵器——手枪。
为什么作为平凡的小学五年级生的我会有这种东西?那是因为我还是魔法少女Crepuscle。有经验的大人们给了我这把枪并且提示了一下可以用文字制作无限实弹的这种战斗方式。实在是非常明智的见解,可是具体应该怎么操作呢……?
看来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原本想着回到家就能灵感涌现想出一些巧妙过人的使用方法,可是现在看来我的大脑似乎完全没有危机感,也完全没有要开窍的样子。虽然有少量备用的子弹,但很惭愧的是我觉得我在练习阶段就会把这些分量用光,然后不得不长期光顾机构来讨要这些危险的消耗品,最终整个区域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个完全无法好好应用自己能力的魔法少女,垫底的差生。
在爸爸的建议下我采用了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刀,自己啰啰嗦嗦地写了一篇描述文本,比如质量多少长度多少,锋利得可以多快杀猪之类的言论。不使用夸大的说法和无敌论,这样朴素的文字才能够被语言之神所认可。这样的日子经过一年之后我恐怕就会被写作课的老师表扬吧,这样升学考试的压力也会减轻一些。
就算是做了魔法少女,像我这样的凡人还是要生活的。16岁之后大家也都会成为魔法少女的过去式,把这些有趣的经历当做聚会时的话题:“我那时候当了魔法少女啊。”这样做会不会对认真拼死战斗的同僚而言是一种亵渎呢?
“就算你不是魔法少女,在这样的大城市还是要多加小心啊。哪里都有危险的事,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有一点也是好的。”
我能够理解妈妈的意思,每几年也会有一段时间学校通知附近有危险的人,放学后不要到处乱跑。不能拿不认识的人的食物,不能跟着看似友善的陌生人走。即便如此也会有那么一两个听过名字的人突然人间蒸发,大人们也没有多解释他们到底去了哪里,或许是家中搬家转学了,或许是急病入院了,也或许……。
这世上有人也和恶魔差不了多少,无法预估的意外事故和人为的恶意能够轻易得让生命“咻——”地消失得一干二净。那么这些东西到底算不算魔法少女必须与之战斗的范畴内呢?
话虽然这么说,看起来我思考了很多的样子,然而我对于恶魔的了解只限于这些机构分发的说明书。他们大概是一眼可以看出有和人类不同的地方,比如肤色,角,翅膀之类的。以人类对的感情和灵魂作为食物而存活下去的存在。
想象一下可能是就是艺术展上那些看上去像是全身正在熔化的人形,万圣节时路边分发糖果的长着角和翅膀的怪人……人类真是自己制造了无数怪奇的现象,这样理解就有了想象的原型,让从未接触过恶魔的我也有了一点实感。
……
想到这里我忽然有了异样感,为了确定这一猜想是自己的多心,我便向爸爸妈妈开口发问道:
“说起来爸爸妈妈……”
“我的确没见过恶魔吧……?”
4
休息日的早晨是充满出门游玩的中小学生的时间段。尽管阳光使这幅景象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暖金色,也不能改变最近气温已经骤降的现实。呼出的气马上就会变成白雾,让广大戴眼镜的知识分子很是困扰,比如此刻带着平光镜在露天咖啡厅喝着奶茶的我。
不用多说,因为我这种偏门的能力,不但没有获得上学减负的福利,反而不得不加强学习——比如做完各大报纸的填字游戏这种小儿科的课外作业。
在我质疑这种事情是否真的有意义的时候,爸爸拿出的是极高难度的填字游戏,那是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多国语言混合极难版。不得不说这是一桩难得非常没有意义的事,反正到最后还是要拜托Google老师看一些见了一次就会忘记的词汇。
打开手机巡视了一下全世界魔法少女们的里论坛,别人都是非常正常的火焰或者雷电之类的一看就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处置的能力。偶尔也会有开花之类的乍一看似乎和战斗完全无关的能力,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和那些在世界另一头的同僚讨论一下今后的出路。
我在脑中一个个思考同班同学中是否有像是同僚的人……不过魔法少女选取规则我也完全不明白。难道是只招收长得可爱的人吗……?!嘻嘻。
我脸上不禁浮现了笑容,但是马上考虑到这里可是公共场所,于是想想自己上星期的数学成绩,有效而且迅速地将自己的脸变成到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再也笑不出来了一样。
那么来认真地考虑“长得可爱的人”这一点吧。
我脑中第一个浮现的是同班的小可爱,Mochavl.Jawsoul,比一般同年级的人小了2岁的男生。但是男生怎么说都不可能吧,再怎么可爱的男生除非是切了又改造,不然怎么也不可能成为女孩子。
只是因为长得可爱,穿着像是女生就要被人欺负。明明告诉他要理直气壮地称自己是苏格兰人,这是民俗,把那帮子家伙都骂退就好了,他却哭唧唧地和我争论:“可是我不是苏格兰人,苏格兰人也不是这样!”这个宝宝像是拓麻歌子电子宠物一样,一天没看,就会把自己的屎堆得满屏幕都是然后哇哇大哭,然后再不管,隔天就死了。真叫人担心。
把注意力再次转回桌上的填字游戏表格的时候,余光瞥到我的对面似乎坐下了一个不认识的人。环视周围,现在到咖啡厅来闲聊或者商务办公的人已经很多了,拼桌也是无可奈何的正常事。当前最大的问题是我连这个填字游戏的一格都写不出来,更加没有余裕去管对面到底坐着怎么样的人。
第一条写着“描述三个音及以上的结合,德语,六个字母”这种每个词语都看得懂,可是组合起来的句子就完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题目。我从看到第一题的时候就已经想要放弃了。后面还写着法语,英语,荷兰语之类的虽然不及德语的难度却让我实在没有力气去解答的问题。
这个填字游戏的奖品是明年一整年的期刊免费订阅,限10名。也只有真正的填字游戏爱好者才会去做这种东西了。倒计时到11点,还有43秒,如果我的大脑再没有任何想法的话我就打算去吃个汉堡灰溜溜地回家了。
42……
“Akkord。”对面突然传来了声音,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在对我说话是因为对方的手指轻轻地在纸上敲打并且给我指明了第一行空格的位置。那是一只比我要大得多的手,手指细长,关节骨骼明显。
抬起头正视对面。面前是一位明显比我年长的人,印象最为深刻的是黑色的长发和惨白皮肤,还有头上似乎带着角的装饰。说来我自己的外翻的帽檐下也有角的装饰,这也可以说是撞装饰的一种吗?
现在是10月,怎么说也到了清秋。可是这位年长女性的穿着像是完全感觉不到寒冷一样,大刺刺地露出脖子和部分肩膀,轻薄的衣服甚至隐隐约约地看见内衣。虽然很失礼,在我的认知里只有皮下脂肪好几厘米厚的,或者喝了伏特加的人才会这样不畏惧寒冷。
“抱歉,能再重复一遍吗?”
“A,double k,o,r,d”她清晰地说出了拼法,就像是在教导刚刚开始学习说话的孩子那样,“第一题,就是和弦的意思。”
居然会沦落到被咖啡厅的拼桌人教导该怎么做填字游戏。
我快速地Google了一下这个词的意思,虽然乐理知识不足的我依旧不敢确定这是不是正确答案,但是感觉上还是有这么点意思,就姑且先填上去吧。
“谢谢……”抬起头想要向那位聪明人道谢的人,我的对面已经空无一人,于是感激的声音就此戛然而止,剩下的只有同情自己且自卑的心情。在对方眼里我大概也就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小孩子吧,完全暴露了嘴上说得头头是道实际却一无所知的事实。
唉,我这样的魔法少女暂且不要说拯救世界,首先,能玩好文字游戏吗?
前言:
两人初次相遇的场景wwww
不过之后两个人都不怎么记得啦~~
那个时候的温特还是美好的高中生哇哇哇哇——(捂脸(●′艸`)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隐晦的暗示了一下阿亚麻麻的不正常2333
但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就是了2333333333
一口气打完,都没检查
有bug的话就…就……这样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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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听到的传闻就一定是虚假的吗?
亲眼所见就一定是真实的吗?
托马斯•詹姆斯曾做过相关的实验,发现人类的大脑更依赖视觉的判断,但这并不能代表了“眼见为实”的百分百准确性。
人类,往往会被眼前的幻象所迷惑,甚至忽略了事物的真相。
所以。
面对那孩子所发出的“求救信号”,当时的温特并没有发现。
一.
温特坐在秋千上,将手中书本的最后一行字看完,悄声合上。她略微转头,看着身边的女孩子在考虑如何开口。
起先看见这个孩子的时候,因和自己的发色相同让她多留意了一些。女孩大约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白色的小裙子独自一人坐在秋千上,整个人仿佛静止了一般,略微低着头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就连温特坐在另一个秋千上时,她都没有注意到。
温特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别的孩子来找她玩,索性就拿出书本一边看,一边陪着她。毕竟,一个孩子在外面独自一人还是有危险性的,可是等她把书本最后一部分的内容看完,还是没有人。
没有小伙伴。
没有家长。
踌躇了半天,温特终于决定开口。
“那个……你和爸爸妈妈走散了吗?”
女孩听闻,抬头转向温特的方向。引起她注意的并不是温特的话语,而是口音。温特来日本之前,虽然学习了日语,但在口音方面还是会带有英语的味道。
对上视线后,温特发现女孩清澈的蓝色瞳孔与自己的瞳色十分接近,无疑让她对这孩子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个度。
女孩看着笑的十分温柔的温特,对于她的提问摇了摇头。
被否定了呢。
那么,接下来的可能就是……
温特小心考虑着自己的措辞,担心自己的话语会无意识的伤害到她。
“是有什么事情不想回家吗?”
女孩抓住秋千链条的双手下意识的紧了紧,发出了嘎啦嘎啦的声音。
猜对了吗?
正当温特打算再问下去的时候,一声“咕噜噜~~~”从女孩的肚子中传了出来。女孩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会发出肚子饿的声音,羞红着脸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温特忍住笑出声的冲动,但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是出卖了她。
“先…先说好!我不是因为肚子饿才叫的哦!因为我中午没吃便当的关系啦!!”
那不还是因为肚子饿吗?!
温特点头表示懂了,没想到因此打开了女孩的话匣子。
“也不是没有便当吃……只是妈妈做的便当,味道有点奇怪……”
是不擅长做料理的母亲吗?
“但是妈妈每天都会问我便当好不好吃,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哪怕我只有一点点不舒服的地方,都会带我去医院看医生、做检查呢…”
哎呀,真是个好妈妈呢。
“妈妈工作明明那么忙,我却经常生病……”
女孩越说越小声,头也渐渐低下到看不见她的表情。温特听到这里,站起身来到女孩的面前,蹲下身对她伸出手。
“那么,我们回家吧!妈妈一定也很想你了呢!”
女孩沉默了一会,最终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放在温特的手心上。
二.
温特牵着女孩的手,一路上两个人有一句搭一句的闲聊着。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温特看见不远处站着几个人。
站在中间的女人在看向这边的瞬间就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女孩。
“真是的!!你到底去哪里了!!!!!!!妈妈我好担心啊!!!!!”
女人颤抖的身影,忍不住拔高的音调无疑在表达着她的担心,被拥入怀的女孩将脸埋在她母亲的脖子处,轻轻地说了句对不起。
冷静下来的女人,终于想起了还站在一旁的温特,立刻站起身对她道了谢。这时,温特才注意到女孩母亲的外貌,精致的脸庞、高挑的身材,就算被称为美女也当之无愧。
其实温特并不知道,女孩的母亲是十分有名的模特,拥有漂亮的外貌是无可厚非的。
“快让妈妈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还是说哪里有受伤了??”
女孩的母亲道完谢后,又立刻紧张的检查女孩的身体。女孩摇摇头,她的母亲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好了,我们快回去吧!今晚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哦!”
女人笑着牵起女孩的手,再一次和温特道了谢,转身带着女孩往家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
女孩的手拽住了温特衣服的下摆。
女人和温特都愣住了。
“怎么了?”
女人低声问着自己的女儿,女孩抬起头看着温特,紧抿住的双唇和略微颤抖的手仿佛在诉说着什么。
温特总感觉女孩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她也就很耐心的等着。
“……谢谢。”
女孩轻轻吐出一声道谢,便放开了抓住衣角的手和母亲一起往前走去。之前围在女人身边的几个妇人再一次迎了上去,看神情和动作,应该是之前在安慰女人。
温特转身离开了那里,脑海中却不断地回放着刚才的画面,心里突然涌出一丝异样感。但却说不上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阵子后,温特也逐渐淡忘了此事。
因为。
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End.
存不住,先发一半。
0
徐文再次见到耿直,已是一周后。
这段时间里,选角的事进行得并不顺利。被徐文退回去的那个小明星不知对金主吹了什么枕边风,有钱又有闲的资本家暗地里给徐文使了不少绊子,导致徐文有意联系的那些演员都不约而同地表示自己最近没时间,把大导演气得直骂娘,却又拿他们没办法,只好从没权没势的应届毕业生里找。
这一找就是三天。
整整三天,徐文面试了数十人,居然一个合心意的也没有。
是因为角色难演吗?
不,从本质上说,其实不难演。作为戏份不多却挺重要的男三,扮演他最重要的,是演员的长相和气质,说得直白点,这个角色根本不需要什么演技,纯粹就是一花瓶。
这也是当初徐文同意使用赞助商塞过来的演员的原因之一。只不过那小明星并没有多符合角色定位,又不知天高地厚,踩了徐文的尾巴,才被他借题发挥一脚踹掉。
徐文就用了三天时间来找一个花瓶演员,最后连半个也没找到。不是说小鲜肉们不好看,重点在于,他们本身给人的感觉不对劲——大多数人演技很好,但都浮于表面,没有角色最需要的那股气质。
因为擅自换演员的事,公司对徐文有些不满,把他盯得紧紧的,徐文一边顶着公司方面的压力选角,一边还要面对同行的冷嘲热讽,整个人暴躁得不行,在片场上骂人是常有的事,有时开会还要把负责人骂一顿。
伊东千稚忙前忙后地处理杂事,实在腾不出手脚来安抚快要爆炸的徐文,干脆给他介绍了一个刚出道的嫩模。
两个人胡搞一夜,徐文总算舒坦了些,跟这位新情人一时打得火热。高兴之下,托关系帮忙拉了支广告,并答应他自己到时候会去探班。
拍广告的地方就在徐文拍戏的片场旁边。因为缺少男三,电影拍摄进度很缓慢,徐文心里烦,懒得坐场,就让副导演看着,自己一个人跑出去抽烟,顺便探望新欢。
由于广告需要,那边的摄影棚现在被布置得像个热带森林,充满了自然的气息。徐文仗着自己跟摄影师熟,直接从后门走了进去。里面正忙得热火朝天,几个助理抱着衣服跑来跑去,化妆师们围着模特补妆,摄影师低头专心地在调整灯光设备。
徐文没有惊扰任何人,站在人群外围望了望,没找到自己的新欢,反倒看到了一个眼熟的背影。
耿直背对着徐文,正在跟经纪人说话。
他赤着上身,露出结实的后背,和小麦色的皮肤,下面穿着一条深灰色的阔脚裤,露出一小截脚踝来。没有穿鞋,大概是摄影师的要求,只在脚踝上绑了几根充满森林风情的细绳,末端缀着红珊瑚珠。
他站在灯光下,漂亮的蝴蝶骨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性感的阴影。
徐文眯起眼睛,留意到他后颈处、沿着脊椎骨向下,画了些不怎么显眼的彩绘暗纹,一直扩散、延伸,最后顺着腰线隐没在宽松的裤头里。
见多识广的大导演此时也不由自主地看直了眼,盯着耿直的背影挪不开视线,赤裸又火热的注视,简直无法让人不去注意。
仿佛心有所感,耿直终于回过头来,徐文这才看见了他化着豹纹妆的脸。
上一次见到耿直的时候,他素面朝天,五官柔和,比起阳刚的男人,更趋于中性,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无法靠近。而此刻,经过妆容修饰的耿直,原本温润的五官变得硬朗起来。眉尾斜飞,眼角上翘,刘海用发蜡做了造型,露出光洁的额头,暗金色的眼影和豹纹斑点为他平添一份神秘感。
他直直看过来,与徐文视线对接时,眼神中竟有种野生动物般危险的侵略性。
徐文瞬间心跳失速,反应了半秒,很担心这个人又要对他傻笑。哪知耿直却像已经忘记徐文这个人,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复又回过头去,转身走开了。
就是这一眼,把徐文的心都快钓走了,上次心里扣的那点分,现在成倍地又加了回来。
耿直的经纪人也看到了徐文。黑色卷发的小哥跟上次倒没什么区别,他抬步走来,和徐文打招呼,徐文视线追着耿直跑,挺敷衍地回了他两句。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徐文的小情人也出来了。他原本在里面换衣服,此时出来看到徐文,登时笑开了花。不过马上就要拍照了,不方便做其他事,只好远远地对徐文眨眨眼。
最近颇得徐文欢心的小朋友,这次打扮得像只热带小鸟儿,穿着宽宽的裙裤,同样裸着上身,身上画了彩绘,脖子上挂着漂亮的饰品,睫毛上贴了片羽,看上去精致又漂亮。
相比之下,耿直就显得朴素了许多,但徐文看到他们两人站在一起,心里更喜欢的居然是冷着脸的耿直,不禁感到有些不悦和微微的……可惜。
御神乐还有其他事要做,比不得徐文这闲人,没多久便离开了。徐文乐得一个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欣赏模特们拍照,心里给他们挨个打分,眼睛却老是不受控制地往旁边斜。
这组照片一共用了四个模特,除了合照还有单人照。没轮到耿直的时候,他就坐在场边。
那里有只花豹,是租来拍照用的,被拴在边上。虽然已经驯化了,但猛兽身上不怒自威的气势还在。花豹趴在那儿,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能把人看得心里直发慌。因此,除了训练员,几乎没人敢单独靠近它。
耿直却是半点也不怕,挨着花豹便坐下了,亲昵地靠过去搂住它的脖子,在它下巴上挠了挠,又在它毛绒绒的耳朵上亲了一口,完全把这凶猛的大型猫科动物当家里养的小猫看待。花豹被他摸得舒服,眯起兽眼,脸往他身上蹭了蹭,还伸出舌头舔他的手。
耿直半低着头,看着花豹的眼睛,忽然扬起嘴角笑了,笑容温柔又缱绻。
这一笑,把徐文看呆了。
他原本对这个小模特最鲜明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周前的傻笑。而现在,所有关于耿直的画面全部淡去,只留下这个笑容,印在了徐文心底。
当天晚上和小情人开房的时候,徐文不知为何,总觉得兴致缺缺。
特地带妆下场、想玩点情趣的小情人伺候了他半天,下面那根东西依然半软不硬地耷拉着脑袋。
没了寻欢作乐的心情,徐文以太累为由把情人打发走,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望着黑乎乎的天花板,脑袋里乱七八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耿直,想到了那个背影,想到漂亮的蝴蝶骨,和耿直对花豹温柔的笑。
然后,徐文清楚地感觉到,他硬了。
先前怎么也提不起精神的地方,现在昂首挺胸,精神抖擞,嗷嗷叫着要马上来一发。
再把情人叫回来显然不可行,徐文无可奈何,只好开始久违的手动作业。
来回撸了半天,却怎么也出不来,徐文闭上眼,搜刮了一下脑内的珍藏gv,靠着记忆回想一些让他感觉到兴奋的东西,这才渐入佳境。
高潮的时候,徐文大脑一片空白,脑子里乌七八糟的东西一下子全没了。唯独剩下的,是耿直在摄影棚里看他时那冷冷的一瞥。
徐文兴奋得浑身战栗,射了满手,好半天才平复下来,一边喘着气清理,一边察觉到事情的发展好像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他似乎……对那个笑起来曾经傻到扣分的人……有点兴趣了。
一点前言:
好久没写文了(本来就不怎么高的)水平是真的下去了,写的奇慢无比不说,我感觉我根本没有在写人话xxx
说死线的时候上就死线的时候上,还带了一点土来填坑【填不完的
总之是简单交代了ln怎么到的久茂,之后的召唤什么的,就是主线剧情故事里发生的那样咯
说真的写到后面的时候我都觉得不要脸xxxx
但仔细一想又没什么不对
教主靠脸传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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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掺着碎冰渣的雨丝打在少年的脸上,银针般的细雨将寒冷丝丝缕缕刺入少年的骨髓。盐粒般大小的细雪于空中曼舞,变化不定的风向令它们更加难以捉摸——如春初飞扬之尘埃、如夏夜灯前之游虫、如旱秋席卷之蝗虫……生而为雪,却令人生厌。
此刻这初冬时日的雨雪天气的确可以说是某种祸患了,尽管它们对人体造不成多大伤害,对城市交通也构不成威胁,此时对罹难的洛恩来说却是屋漏时适逢的那连夜雨,纷扰的雪花遮断了他的部分视线,化在他身上的雪水不断蒸发吸收着他身体仅剩的热量,而最糟糕的是,他正被一群看上去显然是「普通人」的家伙们追逐着。少年冻得通红的双腿拼命地奔跑着,一路上提心吊胆的隐匿行动和长途跋涉本就让他疲惫不堪,谁知刚从隐匿的箱子里逃出的瞬间就被人逮个正着。加之语言不通,洛恩根本无法分辨对方是敌是友,或许又是「望月」的人,或许又是什么人的仇家,强行把怨恨转移到他身上……他甚至根本不用费心做什么分辨,见人就跑便是了。
他本来不必躲的。
尽管他年纪还小,但凭他的天赋和魔术造诣,击退一个成年人平安脱身或许不成问题。他也不是轻视生命,尽管他拥有持续写入无法删除的痛苦记忆,那些心底仅存的美好回忆与有趣的知识的分量依旧比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重要的太多太多。他只不过,是在坚守着某些东西。
某些能使生命排在第二位的东西。
后面人的叫喊声越来越弱,洛恩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些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他甩掉了。他还是不敢懈怠,一路小跑直到钻进了一条狭小的巷子里,低声喘息片刻,才躲在墙后阴影处向来时的方向再三张望。
远方只有一片灰茫茫的冰雾,再没有半个人影。
他长出一口气,集中最后的精神力用魔力编制出一条白布,把自己紧紧裹住,背靠红砖墙慢慢滑了下去。他蜷缩在巷子的一隅,终于闭上了眼睛。
————
——
—
“*&¥%#*&……!¥#@!!”
他隐约听到某人在用他不懂的语言呼唤着他,他紧闭眼睛,下意识的抵触这番听上去语气有些粗鲁的话。
那人一边喊着一边变本加厉的摇晃着他,非要把他弄醒的样子。
他不得已只好应了这番异国的关切。……置于为什么说是关切,大概是阅历日渐丰富,洛恩阅人的水平也随之提升了吧。面前的青年见他终于醒来,出了一口气,完全没有注意到洛恩根本听不懂他说话的事实,随即便用更多更复杂洛恩更加难懂的异国语言向他叙述某些东西。
洛恩也焦急得很,好不容易遇到这么热情待他的人,他怎敢怠慢,只是眼前的青年实在迟钝,让他不得不拽住对方的袖子接连示意,才使对方的滔滔不绝停了下来。
青年终于领悟了洛恩的示意,他愣愣的看着欲言又止的洛恩,眨了眨眼。
Now comes his turn.
“Er...English? Can you speak English?”
青年低头,片刻又抬起来仰望蔚蓝天空,露出了他一生中最为庄重,最为严肃的表情,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字:
“NO.”
这次换作洛恩楞。
一大一小二人对楞了半晌,青年忽然一拍脑门,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口袋掏出手机,一反之前的喋喋不休,在手机屏幕上飞快的在输入框里敲出了数行字。他再三确认后,心满意足的点击了某个按钮,自信满满的将手机送到少年的面前——
啊,Google
听闻最近估狗翻译的精准度可以媲美同声传译呢。
在青年(Google)的帮助下,洛恩顺利的来到了久茂市。
久茂教会是离他们刚才所在地最近的教会,虽然现在的教会神职人员多半已经本土化,但英文水平至少要比青年好上一大截,情商也是,至少神父和修女一定不会当面对他说出“You are too beautiful to look like a boy.”这种话来。毕竟久茂教会可是……
等等,久茂?!
他把刚伸出一半的脚从地铁车厢里收了回来。
地铁门前的警示灯频频闪烁,门要关了。排在他后面的人诧异的盯着他,嘴里嘟囔了几句连忙推开他上了车。
咔塔。
地铁门紧闭,刹那间,所有人像使用了魔术一般,只剩白的晃眼的顶灯和镜子般的地板,倒影不见。月台上回荡着好听的女报站员的声音,风吹乱了洛恩的褐发,吹翻了洛恩刚刚才建立起的一切——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久茂教会不是普通的教会,而是处于时计塔魔术师的对立面,传授教义,消除异端的组织。当然,魔术师自然算在异端的首列。虽说现在时计塔和教会处于和平的休战状态,作为一个魔术师,到教会去也就罢了,竟不自量力的想向那里寻求庇护,说出去恐怕要成为天大的笑话。
……
可是已经没有退路了。
不被烧死在异端的火刑架上,也要饿死在街头巷尾。
他不想成为陌生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他攥紧了车票,拳头微微颤抖着,忽然一个好听的男声叫住了他:(以下英文对话的翻译由Google提供转码)
“这是你的吗?”
“恩,谢谢。”他顺着男人手里的十字架往上看去,竟失了神。
现在很少有男人愿意留这么长的头发,抑或是留了而疏于打理,显得乱蓬蓬的。他却不,本就柔顺的浅咖啡色长发越过肩膀一直垂到腰以下的地方;蓝色的眼底折射出天堂的光芒,发丝间似乎也缀着相同的色彩,像是一道光环,将他整个罩了起来。美,却孔武有力。
啊……
这才是“You are too beautiful to look like a man.”吧?
“还好吗?”男子关切的微俯下身来,问候道。
“恩,谢谢你。”
洛恩满脸通红的赶忙接过不知什么时候遗落的小十字架,他明明记得他一直都好好的把它放在口袋里的,为什么会掉了呢?是什么时候掉的呢?
“你的手破了吗?”
洛恩一愣,男子指了指他带着手套的右手,现在那里因为刚才的一接一递露出了皮肤上的一角红色。他若无其事的将手套拉平,很自然的解释道:“没有,这是不小心沾上去的红颜料,不用担心。”
“那就好,血液和生命都是宝贵的东西,要好好保存。”男子笑了笑,转身走向对面的月台,“那我们有缘再见。”
“再见。”
列车再次扬起了一阵风,洛恩不舍的向远方望去,忽然,一片整洁的风中似乎闪烁着什么,他赶紧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那美丽的尘埃。
落在他手心里的是十字架形的蓝宝石耳坠。
它闪烁着天堂般的光辉,那一汪耀眼的蓝指引着迷失的少年,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