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想谈哲学(x),只是不知道做什么(.......
关于一些地理环境之类的元素,暂时采用写起来方便的理解了,如有不妥请告知m(_ _)m
三日从未感到世间有什么是完全不美好的,这一点大概也蛮“幼稚”的
“……夏天到了呢,时雨。”
伊佐山坐在店内一个阴凉的角落。四处的蝉鸣都似乎是在呐喊着“热起来了热起来了”,即使是时雨的“歌声”也无法盖过,令人平添一份烦躁。
这也姑且算是夏天的味道。
“啊,伊佐山小姐,请用茶。”店主加加美三日递上茶杯,“虽然天气热了起来,但人们也还是很有精神呢,这不是很好嘛。”
三日露出笑容。
“也是有只在夏天才能进行的乐事吧。”
“这是说天狐祭吗?”似乎想到了什么,伊佐山一拍手,“也就是这些日子了吧,街巷中的人们也正准备着……不知三日屋是否要参加祭典呢?”
“哎呀,三日屋毕竟只是一个当铺,售卖的话时间也并不‘合适’呢。即使是以我本人的身份,大抵也是和祭典无缘吧。”三日露出了笑容,“毕竟店家是为客人服务的。三日屋的规矩不可打破,然而如果是因为店主的个人事务而误了客人的事,那也实在是太过失职了。”
是这样。伊佐山理解的点了点头——这段时日她已经充分了解了,若非必要,这位店主是不会轻易离开店中的。也就是现今自己留在三日屋,还可以在其出门的时候照看一下……但其他不说,为何加加美先生连采买一事都不肯交给我去做呢?
也不知是否能读到伊佐山心中所想,她怀中的时雨似乎歪倒了几分。
“说起来伊佐山小姐是否要参加祭典呢?每年这时的游行都相当有名呢,一定值得一看吧。”
听到三日的问题,伊佐山也摇了摇头。
“不……虽然我也多少有些兴趣,但到时人那样多,我不放心时雨。”
原来如此呢。三日眯了眯眼睛——伊佐山小姐对时雨确实是十分爱惜,怕是为了避免其被人潮挤坏了吧。
“这样一来,我们二人便都只能空听人们的欢声呢——哎呀,这也是一种乐事,听到大家都那样开心,情绪也一定会高涨起来吧?就好像也参加了大家的活动一样。”
哈啊……
伊佐山不知道怎样回应。尽管加加美似乎是真心实意的说出这番话的,但总觉得话间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嗯……不过话虽如此,我记得在祭典的最后一日,河川边会举办花火大会吧?”
是的哟,三日作出肯定。伊佐山小姐有兴趣吗?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吧?毕竟难得的祭典,只要找到人流稀少的地方观看烟火就可以了吧?
再说,既然是这样的盛事,也多半不会有客人挑选在这个时候,您意下如何呢?伊佐山提出建议。
“您说的也是。”三日抖了抖单单立起的右耳,“那就去一饱眼福吧,花火大会。至于观赏的地点,最优的选项必然会成为热门,要寻找一个清静又适合观赏的地方,这方面就交给我吧。”
我有一个好去处呢。那就拜托了。二人就这样达成了结论。
“啊,不过即使当日可能没有客人上门,但也并非是肯定的事吧。”
总归是要做好准备呢。三日拿出纸笔,写起了三日屋仅仅一夜的休店告示。
还有十日,足矣。
花火大会当日。
并非单单夜里,事实上这几日三日屋也确实没什么生意……尽管平日也多是如此。时间完美的空余了出来,或者说空余的有些多了,可真是对账本不友好啊。
“但这样时间也就更加充裕了呢。”三日把食盒塞得满满的,爽朗的一击掌。“那么我们就出发吧。”
“……现在?这还未到六时吧?”
啊,是这样的。三日对此作出解释。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稍稍有些远呢。”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伊佐山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
“要入山吗?”
“是的。”三日点点头,“时间有空余真是太好了。不知伊佐山小姐走不走得惯山路,这样也许可以选择更平缓的路线呢。”
并非是要登顶,只是在半山处有一小片空地正好可以看得到花火大会的方向,且没有遮挡——虽然距离可能远了一些,但也不错吧?
说的也是。伊佐山毕竟曾是云游艺人,绝非是娇气的小姐,对此也并无异议——既然是平缓的路线,也不用担心会一不小心摔坏时雨了。
于是加加美三日拎着颇具分量的食盒,伊佐山舞怀抱着三味线时雨,二人向山那边走去。
渐入山中,四周也并非就变得寂静。此处少有人声,然而除去蝉鸣不说,鸟兽水风所发出的自然响动也是极为丰富的。
“毕竟此处并非真正的远离人烟,山下又颇为热闹,虽不能说十分的‘和平’,但也绝非是座凶险的山呢。”
不如说是“可爱”吧,三日说道。伊佐山并不能完全理解三日雀跃的声音,然而确实像他所说的,看到他人开心的模样多半观者心情也会变好。伊佐山不由的露出笑容。
“花火大会啊……要说起来,我也着实很久不曾好好欣赏过了呢。”
伊佐山轻轻抚摸着时雨,三味线的琴弦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她略微回忆起幼时的时光,将时雨抱得更紧一些。
“真是凑巧,我也是如此。”三日自然的接过话题,“不瞒您说,我小时是在山中的寺院中长大的,几乎未曾见识过这样繁盛的祭典。”
哎,是这样吗?伊佐山有些惊讶——毕竟从此人身上可觉不出一点“佛门弟子”的味道。
似乎感受到伊佐山的疑惑,三日挠挠头,“啊,是这样的,尽管我是在寺中长大,然而仅仅算是受其惠泽,并非算入了佛门。要说起来,我连简单的经文也记不好呢。”
毕竟无人对此作出要求,自己也未曾有过额外的兴趣。三日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伊佐山点头表示理解,但也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己并非未曾听过加加美的往事,平日在店中巷里也常会遇到他的旧识,因此伊佐山也对三日任职的丰富经历有所耳闻,然而在此之前的事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
如果不介意的话,便请多讲些吧。伊佐山做出请求,而加加美也微微点了点头。
“您说的是,毕竟空走山路还是有些无趣呢。”
三日从他的小时讲起。自己被山中荒寺的主持,空德法师捡到,从此留在寺中等等,多数只是简单的提起,毕竟这也多半谈不上是趣闻。
“在我大约三四岁的时候,空德法师便会带我下山了。那座山并非名山,而山下也只是一座小小的渔村而已,自然是远比不上这里。再后来长大一些,我也能一人下山跑腿,这多半是为了生活用品,也渐渐和山下人熟悉了起来。”
讲到这里,三日不由的眯起眼睛来。那都是些亲切的人啊,茶铺的姐姐还会分给我好吃的丸子。
那丸子一定很好吃吧?看到三日的表情,伊佐山不由得这样想到。
“然而在那时,空德法师也有一次带我去过更繁华一些的城镇。虽然并不知道他究竟是去做什么的,我在一座佛寺门外等了好久——那座寺院在我当时看来真是大极了,与我所寄身的地方完全不同。我在外面等的肚子咕咕叫,但又不好擅自购买吃食,只能在那里等着,一边远远看着街上的光景。”
不仅寺院,这里的街道也有所不同,尽管如今从这里看来似乎还是小家子气了一些,但也远远不是那山脚的小村庄可比的。
三日在那时见识了很多不曾见过的东西。
“其中就包括了这一样。”三日指了指脚下,伊佐山感到了疑惑。
“……靴子?”
“对的,就是靴子。”三日点点头。“在此之前我所接触的人们可并没有穿戴这种时髦的洋服的呢,对于年少的我来说,也算是十足的新奇了吧?”
但不仅如此,三日说道。那一日他还邂逅了穿靴子的英雄。
“英雄?”
“是的,伊佐山小姐。您可曾听闻过《穿靴子的猫》这个故事吗?”
伊佐山摇头做出否定,三日向她解释道。
“这是西洋的故事呢,就让我为您讲一讲吧。”
乐意之极。于是三日简单的复述了这个故事,在末尾,三日说道。
“在我看来,布斯真的是了不起的猫,他是给小主人带来‘幸福’的英雄呢。如您所见,我是猫又的半妖,自然对其感到了亲切,不由得也想成为像它那样的‘猫’。”
虽然我也并非是一只猫呢,三日挠了挠头。
伊佐山露出笑容,拍起了手。这真是一个好故事,她这样说道,您是在那里听人讲到的吗?
倒并非如此。
“我在那寺院外等了许久,空德法师也终于是出来了。他说难得带我进城,倒可以让我带一点纪念品回去。不瞒您说,我小时候认汉字认的实在是差极了,更不用提书写,于是我便说是否能让我带一本能认字书回去。”
三日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的露出开心的笑容。
“空德法师自然是答应了,然而啊,不知为何,他却为我选了一本西洋故事的书。付账的时候店主不住的看空德法师的僧衣,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是好笑——他多半是认为佛僧只会看经书吧。”
结果却买了一本西洋的“闲书”,也难怪会觉得不可思议了。伊佐山想象那种情景,也忍不住发笑。
“那么这个故事就是你从书中看来的吗?”
“是的。”三日点点头,“要说起来,这本书现今还是我的宝贝呢。在这之后,空德法师便带我返回了,走在路上我忍不住讲,为什么这里看起来这样的热闹呢?此时我才知道,原来当地正在祭典的期间。”
这祭典与三日记忆中的有所不同。在此之前,他只见过山下的渔村每年的海神祭,然而那更接近一种简单的供奉仪式,并未有这番热闹的景象。
“而当我们离开了城镇一段路程,此时已入夜,我听到身后似乎有火枪的声音——尽管我当时也未曾真的见过火枪——那声音引得我不由得回头看去,便是我第一次见到花火盛开的样子。”
原来如此。伊佐山脑中浮现出黑夜中花火散落的情景。在夜里的野路中所看到的远方的花火,是否和今日看到的有几分相似呢?
啊,到了。三日发出短促的提示,伊佐山抬头一看,发现来到了一处空地。一块巨石向前方伸出,刚好造就了一处视野宽阔的观景台,从此处正好可以看到山下的人烟灯火。
“怎样,这里还是不错的吧?”伊佐山点头作出肯定,而三日则放下食盒,在此布置好二人的坐席。
“刚刚一路上都是我一人在讲话,真是不好意思。”待二人坐下,三日微微欠身。
哪里哪里,这毕竟也是我请您讲的,之后也许还有要您来当听众的时候,请不要在意。伊佐山也微微回礼。
“距离花火大会开始还有一些时间,不如先吃一点点心吧?”
事实上走了那么一段山路,伊佐山的腹中也是有些空落落的。三日点点头,打开了食盒的盖子。尽管此处并无灯火,然而也更显得月星的明亮,粗略的映照在食盒中也不由得让人食指大动。
那么我开动了。您请。伊佐山又备上茶水,二人等待着花火大会的开始。
“——话又说回来,花火也真是美丽呢。尽管它仅仅只在天空中绽放了瞬间,然而却能长久的留在人的心上啊。”
是的,三日点头应和着。
“花火也好,花朵也好——世间的多数事物都并非永恒,甚至堪称是短暂的。然而正因为这种‘时限’才更显的美丽,我认为这种看法是很有道理的。”
也许有人认为盛放的那一瞬间是最为完美,也有人认为凋零才是其美所在。不同的想法也使那些短暂的事物变得更加的“立体”,堪称每一刻都是“完美”的,三日这样说道。
“然而就像这天上的星斗,世间也是有‘永恒’的事物存在的呢。”
是的,这星辰银河也很美丽。伊佐山抬头喃喃的说道。
“短暂存在的也好,永恒的事物也好,都各自有各自的美呢。也许在烟火绽放的时候人们看不到星星的光辉,然而星星又总是在那里的。我想,正是因为有这些永恒的存在,世间中的每一人、每一物才永远不会是孤寂的吧。”
因为它们永远都在你身边,而这世间的每一个个体也都陪伴着它们。三日笑着说道,这世界真的是很温柔呢。
温柔吗?也许吧。
伊佐山想到。无论如何,如今也有时雨也陪伴在身边。即使是曾经离开家云游四处的那段时日,自己也不曾是孤独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扶起琴柄。
“既然花火还未曾升起,请允许我弹奏一曲吧。”
自然,请弹奏吧。三日微微坐正了身子,侧耳倾听。
三味线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太阳早已下山,蝉声已静。远方渐渐升起了绚丽的花火,近似火枪的发射音接连响起。
三日的竖起的右耳微微颤动。花火那短暂的生命燃起的高歌盛大的鸣唱着,然而时雨的“歌声”依旧传入了他的耳中。
这真是温柔的琴声,加加美三日这样想到。
字数共计1033
主要为了两个人相遇
还有其他车厢的来互动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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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望向窗外,已经看不到站台了,周围依旧围绕着那些影子一般的东西,但是这次多出了一些小小的十来厘米高的小东西。
冰冷的触感让她内心深处感到一丝厌恶。
恶心。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商蹲下正打算伸手去抓一只好好研究研究,身后突然有人出声。
“……您好?”试探性的语气,却不知道是谁说的话。
商这时才意识到这节车厢还有其他人,连忙收回手转身将兜帽拉低,视线从帽檐下向那个方向扫去。
“!”
对面拉着吊环的少年,似曾相识的橙色眸子,黑色的长发在后头扎了起来,脸上挂着微笑。
装模作样。
内心出现了这四个字。
不想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了,不想再跟这个姓挂上钩。
希望他不要认出我。
斟酌之后,她还是开口了。
“小鬼别烦。”商的声音略显稚嫩,即使刻意压低依旧听得出是她的声音。
少年听到这声音愣了一下,嘴唇微张,慢慢地吐出了两个字。
“……姐……姐姐?”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面前这个高出她一大截的就是商同父异母的弟弟——Casimir。
深邃如墨的眸子,小学生似的身高,一身黑衣黑裙,嘴角挂着的那道冷笑,无一不是Casimir记忆里那个姐姐的特点。
“……你怎么知道是我。”商压下满心的怨恨,抛出了这个问题。
Casimir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姐姐身高和嗓音都挺独特的……比起这个问题,姐姐你不觉得这里挺奇怪的吗?”Casimir岔开了话题,商也不想多做追究,便顺着他的话说:“那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这个问题好回答多了,Casimir指指自己这一侧的门:“从门里进来的。”
“……你真的是我弟弟吗。”语气平淡地像在称述事实。
“啊啊姐姐你说的是进入这个世界吗?我进入地铁的时候地铁突然停电了,然后就感觉整个地铁猛地一震,感觉有风吹过的声音,然后灯就亮了,就到了这里。”也是很快地反应过来了。
“……我和你不一样,我是在月台就感到了不寻常,那个时候就出现了这些影子。”她用手指指指那些东西,“个人觉得还是不要碰得好。”
“姐姐要小心啊……”Casimir略带担忧地说了这句话。
商冷哼一声便向着接下来的车厢走去:“你当我是你吗?”
“姐姐你去哪儿?”Casimir拉住她的手。
“放手!”商紧张地捂住手腕向后退了几步,“不要靠近我!”
“……姐姐……”少年低下头,细碎的发丝滑到脸侧。
“我只能容忍你叫我姐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再也见不到你们!”商突然爆发,“你们给我带来了什么你们知道吗?不要装作好人来接近我!”
Casimir看着商,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
“走吧。难道你想在这里被困死吗?往后走,看看有没有门是开着的……或者有没有其他人。”
此时的商也开始感情用事了,她没有去思考Casimir是不是人类,反而在意起了出口的问题。
她继续拉拉帽子,双手插兜走向其他车厢。
2014字。
Sympathetic Reaction:魔术术语,变同、共鸣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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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的头灯将月台内昏暗的光影覆盖,它一点点向前滑行,最后停泊在我妻真一面前。自动门的警报响了两声后,同车门一起划开。
真一无法分辨车内的景象,他也不知道这辆地铁将要驶向何方。那敞开的门中仿佛有一种力量吸引着他,让他有一种爽快踱步踏进去的冲动。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是神秘的,隐隐约约的,冥冥之中有一股命运的指引。上去便能找到答案,它仿佛在向真一下着圣谕。
这扇门背后的道路终点是天堂还是地狱,仅仅看着永远不会知晓。自己现在无法从月台和这个世界脱出,踏上列车是唯一的选项了。抱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决意,真一压低帽子走了进去——作为遮掩行为的心理解释,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安。
真一走过车厢门后,伴随着再次响起的警报,车门立即在他身后关闭。有些阴森的微风被夹带起来,蹿入真一的后颈,后者则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一股与最初来到月台时不尽相同的感觉袭来,真一隐约觉得车厢内有某种熟悉又咄咄逼人的气息。若放在几年前,真一绝不会对这样的环境有丝毫畏惧之情。他早已决心离开过去,而出于逃离过去的自我保护,潜意识把普通人的反应映在了他的脸上。
真一往里走了几步,来到车窗前。地铁像是在隧道中穿行,外面漆黑一片。尔后,它的速度慢慢提升,他也听到了久违的声音——上方的手握吊环和车厢一起小幅度摇摆起来,碰撞栏杆发出嗒嗒声。
地板上有某种东西蠢蠢欲动着。真一低头,才发现那里充斥着黑色的影子。它们好像有意识一般,攒聚在真一脚下,有些已经抱住他的靴子。他跺了跺脚,抓起一只被振到地板上的影子。
近距离去看,影子竟有着玩偶般大小的人形,五官只有嘴巴,从嘴型来看好像正在生气,四肢也配合着做出抗议般的动作。
——糟了,有点可爱不是嘛。
真一托起小影子,用指尖摸了摸它的头。不知为何,影子开始亲近他,轻轻碰了他的鼻尖。真一惊讶地看着小家伙,没想到看似影子的它竟然是能影响周围的实体。
"快放手!那是敌人——"
车厢的另一边突然响起女孩子大声的叫喊,对方似乎很焦急。
真一转身,正迎上疾速打过来的拳头。他条件反射地迅速作出反应,后撤一步俯身躲开那突如其来的攻击。
本人虽然躲过去,但小影子和他的帽子飞了起来。少女一跃而起,冲着影子猛踢一脚。与此同时,帽子画了个开口向下的抛物线后落回真一手里,嘭地一声冒出漫天彩花。
"这可不是KO对方的祝贺。"真一抖干净挂在帽子边的纸片,重新戴上帽子笑着说道。准确来说,这是真一的习惯——见到女孩子多多少少给对方些惊喜。
突然冲过来的少女伸手接下一朵纸花,似乎见到了新奇的东西,双眸闪着光。
"为什么说那是敌人?"真一双手抱起蔫了一般的影子,揉了揉它的头。
"啊,那家伙咬了我!"名为西哩的少女指着影子,叉腰气冲冲地指责道。
"……它?"
"分不清啦反正就是这种东西没跑了!"西哩说着又要扑过去教训影子,真一连忙把它塞到口袋里拦住她。
"冷静一下,你看它们和人长得差不多说不定也有调皮和文静之分?要是它们想吃我们的话早就动手了。"
"我们……?"西哩放下拳头,抱臂思考了一下,"你也是被莫名其妙带到这儿的人?"
"没错,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希望不会被火烤就是了。真一在心里接了一句。
"喂,我能相信你吗?"西哩还没完全消气,带着气鼓鼓的表情问真一。不过这样的表情放在元气女孩子的脸上倒有几分可爱。
"作为证明,小姐的困难我也能帮忙解决喔。"真一摊开手,让西哩看清手上空无一物之后,向下快速做了抓东西的动作,接着手心出现了一枚创可贴。真一摘下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将它贴在西哩的指尖。
"谢啦!"西哩爽快地答谢道,抬起手看了看被包好的伤口。"你什么时候看见的?我好像没说过哪里受伤了吧?"
"小姐最开始打过来的时候。明察秋毫可是变戏法的基本功。"真一自豪地在后半句撒了谎,接着开始自我介绍,"我妻真一,职业是魔术师,年龄保密。不过真是倒霉,一年就乘一次地铁还遇上这种事……"
"我叫西哩,是个学生!本来是要乘地铁上学,然后就变成这样了……"西哩伸出手,使劲和真一握了握。而之前后者没料想到对方竟有这样的行动,顿了顿才伸出手。"那边坐着的是雪奈,处境和我们差不多。"
"等等那边还有——?!"才上车不久就被西哩夺去注意力,真一根本没有观察过车厢。对方这么一说,他才发现角落还坐着一个女孩。
"风间雪奈,算是冒险者。原本是在旅行途中,来到那个月台之后发生了奇怪的事,不得已上了这辆列车。"对方彬彬有礼地说道,话音落下后表情有些微妙。
"……你是……"真一想起她正是之前在月台说自己是骗子的白皮肤女孩,和她对视有些尴尬,他的眼神游离到一旁。
而且风间这个名字总觉得在哪听过。真一稍微思考了一下,掀起了过去的某个记忆。接着,他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不等回忆呈现出来就把被掀起一角的严严实实地压了下去——他一点都不想再忆起那些事了。
那些事情沉在过去之中,那过去充斥着污浊了的忧伤。
另外,过去总会让他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