铲!!!!
因为种种原因完全没能按照计划进行并且删掉了一堆剧情才勉强赶上……
但是写到了想写的场景,非常开心!
图实在来不及了……明天补上!
所以请假装这里有一张含有大奶的配图。
以及我真的很喜欢奇怪的转场,希望不会太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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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空旷的城市中开车本该是一种享受。通常市郊的凌晨才会这么空无一人,午夜洗去空气中人类留下的杂质,只剩下清新冰凉的夜风刷洗你疲倦的脸。对于闻惯了市中心浓浊空气的人来说,夜风几乎是带着香味的。某种鲜美的,植物性的清凉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现在仍留在这里的人,恐怕没有余力体会这种清凉。里欧已经听到了几次枪声,却只能持续向前开去。
他要去市中心。
流浪汉的聚集地居然在市中心附近,听上去难以置信。可事实是,就在市中心略靠西边,一整片在经济危机中倒闭的公司们的躯壳还在那里日渐腐烂。萨雷里还没有恢复过来,那些显赫一时的办公楼如今灯光暗淡:将其拆除的费用太高,作为办公楼继续存在的价值又太低。有一些还没跑路的负责人将它们分租出去,也有的公司一夜间消失后再也没出现过。曾经在这座海滨城市过着光鲜生活的雅痞一族骤然失业,失去收入、保险、存款、房子、家庭。衰落的经济体里没有这么多数据民工的位置,于是有的人勉强维持生活,有的人沦落了阶级,也有的人——比如里欧要去找的那个人一样,在经济危机这条滑梯上摔倒,在来得及挣扎之前便一路沉沦到底,彻底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只剩下记忆里曾经存在过的幸福的幻影。
在最便宜的日租房也超过他们的可支配存款后,这些有漂亮学历和洗练技能的'优秀员工'们回到自己曾经工作的地方——就像公司曾经提供的不限量零食和恒温空调一样,公司的遗骸提供了遮风的四壁与平滑的地板。GAP和banana's republic的成衣,梅洛、黑皮诺和赤霞珠,主厨餐厅的牛排和浓汤,换成了垃圾箱里翻出的旧衣,临期啤酒和教会发放的免费食物。但至少这里居住的仍然是相对体面的流浪者——他们中的一部分还在打日结的短工,存钱,企图能够租到一个足以获得正式工作的住所。大部分人甚至是干净的,没有出卖过身体或者被劣质毒品腐蚀手臂。他们近乎偏执的试图维持基础的'体面',幻想自己有朝一日还能爬回曾经的位置。
里欧见过足够多的流浪汉,足以知道他们中九成九都不可能回到从前。即使有奇迹发生——首先,那只是个奇迹,而不是成果——那也只不过是限于一二幸运者的眷顾。他们中的绝大多数只会继续坠落。就好像有一条无形的、宽阔的分界线,在那之上是推在后背的柔风,即使无所作为也会被风吹起,在那之下是砸在头顶的暴雨,即使拼命攀爬也会被水冲落。而大多数人处于其中,嫉妒或憧憬骑上微风的人,然后低下头对这里的人啐出一口鄙夷。
他们还不愿承认自己已经远远低于那条界限。而这却令旁观者更加无力
那幢办公楼比他记忆中更破败。
或许是因为周围都已经熄灭了灯光。没有反光之后,透过玻璃便能看到里面的狼藉。还能使用的电子产品和家具都已经搬走,就连墙壁上的装饰板也被拆下,露出赤裸裸的水泥。第一层是最好的地方,不用爬紧急逃生楼梯,也不用忍耐着高空的冷风——第一层的破窗都被用塑料板和胶带修补过,更高楼层的却没有人愿意花时间。
三月的萨雷利的夜晚仍然被刺骨的海风切割着,里欧却看到办公楼里,四仰八叉的瘫倒着流浪者们。他们都是能够争夺到这样好位置的老手,绝不会随意睡着。里欧记得从前夜巡的时候见到公园或街区角落睡着的流浪者都紧紧蜷缩着身体,将自己仅剩的重要物品藏在怀中。有时候会有狗卧在他们身边,警惕的撑起身盯着警察。只有那些有狗的人才敢熟睡。
他凝神注视,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看清楚他们的姿势根本不是睡着,而是昏迷。
所有人都不是睡着了。有几个人不正常的瘫倒在墙边,身体和腿折叠起来。有人躺在地板上而不是近在咫尺的毯子上。有人身下正蔓延出一滩深色的液体,在里欧难以置信的注视中微弱的反着光。有人……被割破了衣服,像被剥出壳的虫蛹,僵冷的躺在自己衣物的破茧里。全都是白人,在冰冷的空气中被冻成显眼的惨白,比血液更加抢眼、并怪异。
门甚至没有锁,里欧推门而入。房间里弥漫着成份复杂的臭味,血腥味,和一股淡淡的甜味。空气沉闷而安静,偶尔传来像是要窒息一般的响亮的呼噜声,反而令人安心:至少他们还没死光。有几处的玻璃碎了,试图逃出去的人不幸绊倒,被锋利又脆弱的晶体撕裂整个腹腔。血腥与粪臭随风飘入。内脏在地上摊开,出血覆盖了整块地砖,蔓延到了周围。玻璃深深嵌在他的肚子里,世界上最好的医生聚在一起也只能勉强让他的尸体恢复人形。更多的人只是瘫软在地上。似乎也有人逃了出去,拖着被玻璃割伤的腿在人行道上留下一串血脚印,像某种恐怖片的景象。
里欧喊了几声,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有人在麻醉后的迷幻和头痛中说胡话,有人躺在碎玻璃渣里惨叫,有人在麻醉的昏迷中呻吟。没有一个声音是他熟悉的。里欧尽量翻检每个人的脸,把昏迷的人搬到街上让夜风洗去他们肺中的药物(希望他们在大街上更安全一点)。他的ci不在那些毫发无伤的人中,还能挣扎的人里也没有他熟悉的身影。里欧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敢去查看那些被枪杀的尸体,也没有。
翻开那具挂在玻璃上的尸体时里欧几乎不敢下手,玻璃从血肉中抽出时没有发出声音,里欧的脑子里却听到指甲刮过玻璃的尖利响声。新鲜的内脏在警用手电筒炫目的白光下反射出健康的青色、紫色和猪肝红,血液像某种精心调配的酱料或糖浆,包裹着它们。这场景如此怪异,以至于像某种血腥恐怖游戏里被精心渲染的过场动画,但里欧第一个注意到的是:即使被血液浸泡着,也能看出这个人的皮肤是纸一般的苍白。
不是他。
像是所有骨头同时融化,里欧后退几步,勉强避开了血泊和玻璃渣,摔倒在地上,忍不住叹气,同时微笑。这相当不合适,那具尸体还在玻璃上。
说对不起也显得有些轻浮,里欧捂住嘴站起来,在胸口画了个十字,向他——它,默哀了一会。
奶奶强迫他带着的十字架第一次如此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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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空气如刀割过里欧的脸。
这辆破车里有一股呕吐物的味道,他不得不开着窗户忍耐冰冷的夜风,心存侥幸的祈祷这里没有一个闲着没事干狙击手瞄准他的头。他焦躁过头,空无一物的黑暗深空仿佛隐藏着种种邪恶——他的确知道里面隐藏着种种邪恶。空无一人的马路只是因为他还没有进入市区,但社交媒体上已经掀起了血腥的浪潮,路边的玻璃门上偶尔喷满了血迹。他尽力不去看,却仍然知道各种惨案发生了,正在发生,或者即将发生,而他无能为力。
他的ci在那人停车时就已经从厕所的窗户溜了出去。除了他不得不将所有家当留在里面,于是珍贵的羊毛绒毯被某个在昏迷中呕吐的人毁了之外,他毫发无损。那台破烂的旧手机录下了一切(尽管是以一种现代人的眼睛难以接受的悲伤画质),里欧将整件事总结为:有人从流浪汉们聚集躲藏的废弃大楼中绑架了一群人。
一个穿着防护服,戴着氧气面罩的人,将一大罐氯仿灌入室内。流浪汉们为了保暖而补好的门窗,反而成了将他们与有毒麻醉物质关在一起的狱卒。室内太过闭塞,氯仿堆积在里面,以至于里欧只离开那里后仍然感到头痛。在所有人都晕倒或者至少失去反抗能力之后,那人平静的走进去,开枪打死了几个还能动的,然后……花了近二十分钟挑选受害者。
像一位在生鲜超市挑选番茄的主妇一般,ta熟练的估量着他们,用刀子划开他们的衣服,布料绽开的样子看上去就像切开洋葱或卷心菜。那人观察他们赤裸的身体时如此认真,即使通过如此模糊的画面也能看出其中毫无色欲。ta在'挑选'。
里欧的ci没能坚持到最后,他的偷拍被发现了,在他逃跑时的慌张镜头中,里欧能听到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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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出现中毒反应的人搬到路边花了太多时间,此刻已经接近午夜,而里欧因吸入太多氯仿而头痛欲裂。ci已经安全,但他却有了新的责任而不能离开——尽管萨雷里原本就已经彻底封锁。遥远的枪声在夜风中飘渺得像一只小小的鞭炮,清脆的鸣响在空旷的城市中听不到回音。里欧抓紧方向盘,努力不去想那声音或许代表着有人正在死去,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任务,尽管希望渺茫。
里欧再次深呼吸,让冰冷的空气割过肺叶的痛感强迫自己停止自我谴责——现在不是时候——重新梳理自己的计划。
首先他得找到被带走的那些人。
袭击者开一辆白色小货车,装着两个化学制品罐,满载氯仿。在这样的夜晚中,白色的车体无比显眼,可惜的是他无法查询监控记录。
但车牌仍然可以被查到——通过在城外的同事,他们聚众大骂了里欧是个蠢货(背景里可以听到附近其他分局的人在笑,然后被他的局长大吼闭嘴),拒绝了他并表示在城外哪有设备给他查车牌。但过了一会,还是回答了他:"登记在这个公司名下,地址正在发给你。"
"不是没办法查吗?"
"找了隔壁市的朋友。"局长简略的说。
"谢了老大,之后感谢你。"
"活着出来再说。"局长听上去相当明显的抑制着怒气,而且没有用脏话。
里欧沉默了一会,小声问:"有媒体?"
有人小声回答了是。
"……"里欧压制住自己咳嗽一声清清嗓子的本能,努力用严肃的语气回答:"我知道了。"
开车时杀戮日的混乱也从不停息。有人在路边开抢,有疯子在路上放三角钉——里欧直接冲了过去,按顺序听到了金属刺穿橡胶,轮胎漏气,轮毂尖叫着穿破橡胶,与地面相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只能假装没听见。他总不能停下车去修理,也不可能换车(这种时候还留在市中心的车大概率都发动不了),里欧一边祈祷这破车能撑到地方,一边小心的试图避开路上的颠簸。
好事是这车不用他修,只需要赔钱。
因为它已经修不好了。
里欧撞进那家公司的地下停车场,这破车比他想象的更结实,车头只是略微变形——或者是因为那拦车杆质量稀烂。也许是因为CBD有更豪华的建筑吸引注意力,这里并没有受到太多攻击,电梯甚至还运转着——倒不是说里欧会乘上它。谁知道有没有哪个疯子准备切断每一台电梯的钢索呢?
消防楼梯比记忆里更难攀爬。尽管并不是很累,焦躁却像要从他的胸口破体而出一般啃噬着他,每一步都催促他更快一点。他一步跨上两级阶梯,接着是三级,然后被无法被三整除的楼梯坑得一跤摔倒在转弯处的平台上。里欧翻了个身躺在那里喘了一会,意识到自己的确很累,只是焦虑得感受不到自己的身体。
与那辆车相关的信息仍然在发来,购买时间,过往记录,停驻和修理。里欧盯着屏幕上的字母看了一会,意识到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小腿上,大脑根本没有在认真工作。好在他的同事们(在媒体的监督下)友好的也发来了他们的归纳整理。
"同公司的其他车辆有在杀戮日前后出现在相应城市的记录,怀疑是惯犯。司机还在查。"
"谢了。"他简略的回答,希望自己的信息没有正出现在电视屏幕里被现场直播。
接着攀爬,不停地攀爬,在里欧第三次怀疑自己做警察的决定或许是人生中最大的错误之后,目标地点的大门近在咫尺。漂亮的大块玻璃躲藏在大楼中,暂时还没有被打破。一门之隔的里面安静极了,有的座位上甚至还放着电脑。磨砂玻璃挡住窥探管理者办公室的视线,光线太过昏暗,他看不清门牌上的名字,只能看到近在咫尺的门锁和刷卡器,好像不知道今晚的疯狂一般平静的挂在亮晶晶的银色把手上。
"好吧,非法侵入……也不是第一次了。"里欧用灭火器砸开了玻璃大门,它完美的碎成了一地大小平均,边缘较钝的颗粒,一看就能轻松打包起来,甚至不会在地上留下残渣。高档玻璃连碎掉的时候也这么省心。
这不知为何令他感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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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支援来的相当及时,里欧在这家公司的档案室里被文件淹没(令他相当失望的是,在这样奢华的高档公司里,档案室也一样阴森混乱且潮湿过头),而他的同事们显然就算只有手机也比在现场的他更有效率——或者手机比他想象的更有用。他们查出了白色小货车所属的公司与一个慈善组织有合作计划,招募在经济危机中失业的无家可归者。负责为他们做体检的医院与里欧的警局在同一片等待区,某位尽职尽责的医生的笔记本电脑上竟然有记录。于是一批包括照片的体检结果被发给了他,并耗干了他的数据流量。
里欧盯着自己剩余的流量数字,不得不暂停它们:"我只需要名字和照片。"他尽量让这条信息不包含任何抱怨的语气,如果它会出现在电视上,里欧希望自己看上去像是个冷淡帅气的酷警察。
"没时间替你整理文件。"他的同事更冷酷的回答,但过了一会还是送来了更简明的版本,只包含名字、照片和能查到的社保号码。
啊,同事爱。
这份文件就清楚多了。里欧在今年新进员工的盒子里发现了几张吻合的脸——事实上,照片几乎没什么作用。医院档案上那些瘦削无神的脸和公司档案上眼睛放光的新员工看上去除了发色和瞳色毫无关系,他不得不盯着被警用手电筒照得刺眼的纸张,一个个对照名字和社保号码。但它们的确吻合。里欧将相对应的档案抽出来,点数数量。
体检十七人,有两人染病被刷,余下十五人的健康状况完美,履历高低不一,但招聘者显然有更多考虑。九个人被录取,剩下六个健康状况和履历都相当完美的人出于某种里欧不知道的原因被刷下来。
离开的路上里欧在这公司的办公桌上顺了一支笔——反正他们有钱到不会在乎这支笔。即使只是一支笔,它也比里欧自己购买和警局发的那种廉价走珠笔高档太多:它的墨水立刻就会干透,即使沾上水用力摩擦到纸张卷皱也不会溶化分毫!它的笔尖在打印纸背面书写时那顺滑的笔迹令里欧忍不住生气。
六个人的名字被记在了一张纸上——里欧之后想到他不必替这家公司省钱,于是去储藏室拆了一包崭新的纸,打印了六个人的照片,并为此重新抄写了一遍。他盯着这些字看了一会,将这六个名字和对应的脸记下,和警局公告板上那些潜逃十几年的重案犯并列。
今天以内……确切地说,七个小时以内,他必须找到他们,否则这就不再是一名英勇警探对不正义系统的反击,而只是一个愚蠢的男人自以为身处某种包含枪战、屠杀、灭国阴谋、美女和兄弟情的商业电影,因此企图以个人英雄主义战胜现实,悲惨的失败,并被全球直播。
里欧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虔诚的祈祷:希望他没有被现场直播,或者至少有什么更大的事,比区区'警察闯入杀戮日'更值得大家的关心。
跨过那滩碎成完美均匀颗粒的玻璃离开这里时,他意识到,此时此刻,世界上恐怕没有比警察闯入杀戮日更值得大家关心的新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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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虫子,但却喜欢女儿养的蚕。
它和人类如此相像:惨白的,蠕动的,满腹粘液。时候和环境恰当的时候它便会为自己制造坟墓,在墙壁的角落或者树枝、铁丝之间。它把自己黏在某种结实、稳定、狭小的空间中,安稳的吐出丝线。
你知道吗,蚕是一种完全变态的昆虫。它们本质上并非是由幼虫结蛹变为成虫,蛹中的幼虫死了,成虫是从它遗产中生长出的,完全不同的生物。幼虫在蛹中融化成一汪有机物汤。寄生在细胞中的DNA链像海蛇一般游荡,将它们前世的尸体织造为纤细花巧的成虫。完全变态的昆虫像一种冬虫夏草。从死去的幼虫的尸液中爬出截然不同的另一种生物,搭着前者的便车跳过生命周期中积累能量的部分,以让自己完成最重要的繁殖。
然而人类需要它的坟墓超过它们本身。东方丝绸女工将蚕茧煮死后取丝,浓郁的有机物汤将整锅的滚水染成棕色,工业化的制法总是如此粗暴。但那些精致的生物质丝线保持着始终如一的乳白,纤细柔韧的质地成为它们的制造者的死因。
我会比她们更加细心,亲爱的。
我看着你将被褥、桌椅和床铺制作成自己的小小堡垒。剩饭被你小心的储藏起来,以防我不再送食物进去——希望你不要真的去吃它们,这里的环境并不适合贮藏食物。你的小小的巢穴日渐成型,像一只在小盒子里吐出丝线围绕自己的蚕,幻想那会带来安全。
我知道你在变化,像蚕在茧中融化。
取丝的时机触手可及。
第二章#Trace Trace
第一次写文,文笔很拉请见谅。没有修文所以如果有语句不通顺和错字十分抱歉。因为晚上有事没空全部打完了!这是日常部分。标题名字来自歌曲Trace Trace
就当ed听吧(和文章也没太多联系xd)不过没有歌词
想看歌词内容可以(就当宣传了)
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qS4y1s7h4?spm_id_from=333.999.0.0&vd;_source=255ca222078f697ac0d0533f8090f12e
https://music.163.com/dj?id=2508729603&userid;=6356028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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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两个人
在经历过第一次的学籍裁判后,大家又回到了日常。当然这次的气氛已经和当初其乐融融的样子有所不同,大家都有了些变化,但具体什么变化香绪里自己也说不...一定要说个比较明显的最离谱的应该就是...平时以追自己为乐安乐城当起了圣诞老人给自己的送了芝士饼干。
当然,这说不定是代表她和安乐城也可以好好相处的预兆,但是香绪里果然还是觉得追着自己跑的那个安乐城更好。
那关于香绪里是怎么想的呢?作为凶手的成海,死者的犬伏。一定要找个汉字要形容的话就是
“梦”
同学间快乐的日常就像梦、互相的猜疑背叛像梦、学籍裁判的处刑像梦、一切都如梦一般,从天而降随之转瞬即逝。说不定这个疗养院也是自己的梦也说不定?这是一个很长的梦而已。
“香绪里?你不舒服吗?再玩食物的话就不好吃了哦”朝阳阳木的话把香绪里拉回现实。这是她才反应过来盘子的原本的食物早被自己的勺子糟蹋的惨目忍睹。香绪里看了看自己的盘子愧疚的低了下头微弱的说到“抱歉...”她很尴尬,自己居然会在作为元超高校级的农民的朝阳面前对食物如此大不敬。
种菜有多辛苦香绪里是自己知道,因为自己的家的庭院里也有一片小菜地。小菜地里种这茄子,小黄瓜和她最喜欢的西红柿。每当祖母忙碌的时候都会代她照顾小菜园里的这些宝贝,第一次帮忙时还因为失误种烂了原来可以好好收获的蔬菜难过了好久。每次祖母总会把收获的茄子做成腌渍菜留到冬天,夏天呢,就是和佑一吃着拌着砂糖的西红柿和清脆的小黄瓜坐在缘侧听着风铃的声音。
她有点想家了
不,不是有点是非常的想。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明明一开始是自己信誓旦旦的跑出来说要成为超高校级的而现在又在这里后悔想回老家。不自量力。
香绪里一下没忍住眼泪,落了一滴在桌面上。然后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把眼里全部抹掉。
“香绪里,没事的。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朝阳察觉到了香绪里的不对劲,伸手摸摸了香绪里的脑袋。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找出幕后黑手。带着所有人逃出这里的。”
当感受到朝阳的手抚上自己的头顶时香绪里更难收住自己的情绪了,因为太像佑一的手。小时候自己难受的时候佑一也是这样摸摸她的脑袋安慰她。“没事的,香绪里哭出来就好了。”当听到这句话时香绪瞬间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哭了出来。
当然她并没有把朝阳当作佑一,因为朝阳哥就是朝阳哥,佑一有就是佑一。他们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但共同点是他们都十分温柔。她是被朝阳的这份温柔所打动。
一段时间后,香绪里终于哭累了。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觉又能好好地面对眼前发生的所有事。朝阳看着她用红红的眼睛盯着他,让他想起自己老家的小狗忍不住笑出了声”这样要是被新谷同学看到了肯定会给你拍下来的。“
香绪里听完也呵呵呵的笑着回复“嗯!一定会说我很像猴子屁股”
“嗯?为什么是猴子屁股?”
“因为猴子屁股是红的呀。”
“很挺有道理的”
她回归了日常,选择了当下。
香绪里觉得一定没问题的,和朝阳哥一起的话。
绝对能奔向大家所想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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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爱丽丝与柴郡猫
【疗养院1F】
“这里也没有奇怪的地方。”香绪里趴跪在休息区的桌下企图寻找点关于这个疗养院的蛛丝马迹。哪怕再小的线索说不定都能对逃出这个地方有巨大的推进.好想帮上朝阳哥啊....可是线索太难找了!已经过去两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到底是自己太粗心了还是脑子太笨在没必要的地方调查浪费时间呢?
咔嚓——熟悉的快门声响起。“抓拍到一张小狗呢~不过表情要是笑笑就好了。”
“啊!蓝市!”香绪里赶紧从地板上起来,打算啪啪身上的灰尘“......!诶?!衣服一点也没脏!”香绪里看着自己外套一尘不染惊讶道。
“嗯,因为犬饲同学他一直有打扫嘛。”
“诶?!这一层吗都是吗?”
“不,应该整个疗养院吧?都是他一个人打扫。”
“好厉害啊。”香绪里这才发现疗养院内这么干净,平时都没注意到呢。她赶紧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底“safe——幸好鞋子还算干净”毕竟擦的这么亮的地要是被自己弄脏就遭了。这可是犬饲用心打扫的。
“香绪里在做什么?秘密调查?”新谷露出坏笑,“真像只黑猫啊”盯着新谷标志性的猫唇香绪里这样想着。
“嗯嗯,调查能逃出去的线索!蓝市也是吗?”
“是哦~不过这层已经没有了什么奇怪的地方了。香绪里迟了一步呢!”
“怎么会这样...”香绪里听完丧气的垂下头但立刻又想到了什么拉着新谷说“你说我迟了一步?那就是蓝市你找到了线索的意思?”
“哦哦哦~是呢!香绪里真聪明”猫猫点头。“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告诉香绪里呢~”听到这句话的香绪里大受打击不过想想也正常,就是这种时候才不应该把重要的情报随便给对方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换作是她拿到了线索估计也只想告诉自己最信任的人,例如朝阳哥或者小梦。香绪里被自己说服了,不打算对新谷手里的线索刨根问底了。
新谷见香绪里没追问就没了兴致,看来现在不是逗狗狗的时候呢。老实说要是香绪里再求求自己说不定真的会告诉她呢。既然小朋友打算靠自己就让她试试吧,自己给点引导就行了。
“呐呐,香绪里是不是很想找到线索呀~”
“当然!我特别想!”
“那就多多注意细节,人有时候呀光顾着看着远处而忘了眼下。线索也是这样的,多看看周围也许会有新的发现。当然这一层肯定没有了,2F3F说不定会有什么呢。”
“多看看周围吗?再细心一点...?”
“嗯嗯,切记不要盲目~耐心~”
香绪里想着要怎么样才能细心点耐心点呢...除了对喜欢的事自己都挺粗心大意的。嗯,光靠自己肯定不行还是需要一个帮手。
“那蓝市可以和我一....嗯?”
当自己抬起头才发现身边的新谷早就消失不见了,他真的好像只猫呀?一直来无影去无踪的。
要形容两人的关系感觉就像爱丽丝与柴郡猫,被当自己身处烦恼的时候新谷就会突然出现给自己主意。
既然新谷不在了又要找谁调查好呢,又耐心....又细心?很专注眼下的人?
犬 饲 阳 木
这个名字突然出现在香绪里脑袋中,没错元超高校级的清洁工犬饲阳木。清洁需要的不正是耐心和细心吗?而且也是眼下,因为要一直看着地板?当然看着地板这句只是香绪里自己的冷笑话。因为眼下不就是地板吗?
实际上,她和犬饲早就有交集了,就在第一天他被安乐城追的跑的时候,就是阳木挺身而出挡在她前面。是个温柔的人呢...但是这从那次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因为犬饲独来独往的,之前给他打招呼得到的回应也是支支吾吾的。感觉好像不太喜欢自己的样子。
但和阳木这样细心的人待在一起,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什么线索。毕竟擅长打扫的人都很注重小细节再加上如新谷所说整个疗养院的清洁他都有参与,那现在肯定也对疗养院的房间结构有一定的熟悉了吧!
他就是最适合自己的帮手了!一定要拿下他!非他不可!
香绪里这么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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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这就是爱呀!
“味道如何?”看着咖啡吧台前的暖灰发少女将手中的奶茶一饮而尽,露出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这让香绪里十分紧张,毕竟成功与否全靠黑田梦的反应了。
难喝?好喝?一般般?究竟是哪一边!
“香绪里果然是香绪里老师啊,很不错。”得到了正向的反馈香绪里松了口气,既然好喝的话她的计划终于可以进行到第二步了。你说什么计划?那当然是拿下犬饲阳木的计划。当然关于这个计划还没有告诉任何人。
“对了,香绪里老师,之前关于同人本创造的事有灵感了吗?”啊,同人创造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之前和黑田梦聊天的时候接触了很多新世界,当时还自告奋勇说想试试学着小梦那样进行同人创造。不过同人创作被中间所那个场突如其来的杀人案给打乱了。
“抱歉,小梦...我把这件事忘了。”香绪里不会撒谎所以还是说了实话。
“没事,创造这种事要慢慢来。脑洞不是说来就来的,好的故事要经过反复的打磨”说着黑田梦拿出笔记“顺便一提,香绪里老师打算搞那对cp呢?”黑田梦眼神充满了八卦这让香绪里招架不住。
“cp...啊就是小梦说的特别合拍的搭档是吧”
“嗯?你这种说法也可以。总之在创造同人作品时都需要一对cp呢。不然就不是同人了。香绪里的心中有人选吗?”
“合拍?搭档?那应该是朝阳哥和蓝市吧 !很合拍的感觉,而且关系很好的样子~经常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
“哦哦哦不错,又是红蓝cp又是狗猫cp,可以说香绪里你真的是仙品。”黑田梦一边说着一边点头表示赞同。猫?狗?红?蓝?这些之前是有什么联系吗?香绪里自己也搞不懂不过看黑田梦的反应,她的这个搭配相当好,不过创造的话还是等找出线索后吧。
“对了,香绪里我可以在喝一杯吗?”黑田梦抿了抿嘴向香绪里展示了她的空杯。“当然,还有很多!这次再加点珍珠吧,我正好刚煮好。”香绪里用勺子捞出锅里刚煮好的珍珠拿出来给黑田看。“哦哦哦不错,珍珠奶茶再用黑糖混合一下就是黑糖珍珠奶茶了呢,香绪里老师。”
“这的主意好好!我试试!”香绪里听完黑田梦的想法就着手尝试了。香绪里很喜欢黑田梦,虽然她们两个是不同世界的人但总能聊到一起,即便她们聊天时总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总能很开心。香绪里愿意听黑田梦自己对同人见解和男同学YY,黑田梦也乐意陪香绪里做自己平常不会做的事。当然这只是香绪里眼中和黑田梦的关系,关于黑田梦真实的想法并不清楚....但是她不会去想这些。
总而言之,香绪里很喜欢和黑田梦呆在一起。
因为很舒服。
“香绪里,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奶茶?是又要像上次做饼干那样分享给所有人。”黑田梦盯着专心于制作奶茶的香绪里问到。
“不是啦,是做给阳木的....啊...说出来了?!”一不小心还是说漏嘴了...香绪里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但是说出来的话已经收不回去了,黑田梦知道了。
“原来如此这样呀。”黑田梦并没有反应
“.....”看了黑田梦的反应香绪里还挺惊讶的,本以为她知道后会开始像新谷做采访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呢,这个反应应该是代表她觉得这样做也没有什么问题。嗯嗯,那就不用担心了,感觉说出来也没关系。
“因为我觉得阳木很讨厌我的样子,每次想他一起打扫的时候都躲着我要么就是不敢看我。”是的,自从新谷那次“提醒”后香绪里就开始对犬饲展开了出击,可是屡屡失败而告终。“所以我在想能不能靠点别的手段让他和我亲近一些呢....?比如美食的诱惑。”
“所以香绪里是想让犬饲同学喜欢自己是吗?”
“嗯,就是这个!我想让他喜欢我!”
“直接问他就行了,漫画里都这样的。打直球。”
“可以吗?”
“很有用的。我觉得比美食诱惑更有用。漫画里男的都会接受的,毕竟犬饲同学。”
“但是万一真的被说讨厌了怎么办?”、
“不,回答喜欢是喜欢。回答讨厌也是喜欢。试试是不会错的,我身边里很多这种例子”当然黑田梦的例子是身边看的同人文少女漫画罢了,不过香绪里没问她所以她懒得说。
“所以现在就去吧。反正他天天在楼上打扫不是吗?”
“可是...奶茶这些怎么办?”香绪里看着被自己搞得乱七八糟的水吧,还有手上这些奶茶没有处理。
“没关系。我帮香绪里老师。总之去吧!”
“小梦?!”香绪里被黑田梦的行动力莫名其妙的感动了,卸了围裙从咖啡吧跑了出去。简直就像偶像剧女主听完恩人的点拨跑出店门找离开的男主角。嗯?这样形容对吗?
香绪里气喘吁吁的跑到2f,此时正在打扫犬饲一面懵逼的面前这个大汗淋漓的少女。今天这是哪一出?
“那个!阳木是讨厌我吗?”
“?!?!”犬饲一脸震惊,拼命的摇了摇脑袋。自己哪个行为另香绪里感觉自己的讨厌她了。他其实真的是单纯没有和除了自己姐姐以外的女性交流的经验罢了。但是一上来就这么直接这....要如何回答好呢?吓的退了几步
“所以是喜欢?”香绪里见状往前凑了上去。
太近了——犬饲摇了摇头,啊不对又点了点头。随之把脸埋到了围脖里。
“嘿嘿,看来是喜欢我的意思吧”果然小梦的话没有错!不愧是(香绪里自封)超高校级的同人女。香绪里为计划又有了新的进展而感到雀跃,当然对面的犬饲是又懵逼又害羞。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解开误会也好。因为他的确不讨厌香绪里。
此时在远处抱着奶茶偷偷观察的黑田梦心想这“看,这就是爱呀。”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起来,果然对香绪里来说什么话轻松套套就出来了。看来这对cp也可以列入自己的观察对象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