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全球范围内出现的“拉尼娜”现象引起有关专家的极大重视。有研究者表明,这有可能是地球即将经历的又一次冰河期预警。受人类活动导致的……】
“艾尔文——”
母亲的声音打断了艾尔文的思路,她将目光从电视上收回,开始专心收拾自己的背包。紧接着贝琳达那颗有着浅金色柔软长发的脑袋就探了进来,她先是看到女儿确实在老老实实收拾行李,但紧接着就看到了依旧开着的电视。
“想让我帮你看看有什么遗漏的吗?”贝琳达问。
艾尔文并没有真的将自己的背包交给母亲检查的意思:“呃——我带了洗漱用品、换洗的衣物。”
“防晒霜?”
“放在随身的小包里,还有糖、指南针、口哨和急救物品。”
贝琳达点点头,环视了一圈卧室,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小罐子摇了摇。艾尔文恍然大悟,接过来嘟囔着“驱虫剂”,并在表示感谢后塞进了包里。
艾尔文因为体质的原因,很少参与远距离的露天活动,至于夏令营更是绝无仅有。因为今年天气异常,平均日照时间要少于往年很多,贝琳达才动了心思为女儿报名,希望她能趁机多交几个朋友。在此之前她已经全方位考察过多个夏令营组织,最终选定了现在的这个。宣传册上写着的教育基金会她有所耳闻,但凡涉及教育行业的人都不会对它感到陌生,在贝琳达看来,将女儿托付给熟悉的主办方会更令她感到安心。
“父亲呢?”艾尔文坐到餐桌旁开始吃早饭,也许是因为要出远门,今天的早餐也显得比较丰盛。
“我很抱歉亲爱的,他需要参加个研讨会,”贝琳达挑着眉毛,看上去正在思考,“最近世界各地的情况都很糟,他们需要,嗯,需要讨论一下对策,你懂的。”
艾尔文的父亲是一位古生物学家,在家的时间往往比不在家的时间要多很多。虽然艾尔文不明白气候问题为什么会和古生物学家扯上关系,但眼下的情况也在意料之中,于是她只是小声“哦”了下,就开始安安静静地吃早餐。
贝琳达开车将艾尔文送到了集合地点,艾尔文目送母亲离去后慢吞吞排在队伍的最后。她和其他从这个站点出发的孩子们乘坐着色彩明艳的大巴车来到了营地,在经历了分配房间、抢占床铺及简单说明后,本次的夏令营活动正式拉开了序幕。
艾尔文发现参加夏令营的孩子们远比她想象的要多,这令她感到些许不适,她不怎么擅长与人打交道,可能的话更希望有谁能主动与她搭话。但直到做完自己的身份证件,甚至开始参与项目活动后,她都只是一个人。
努力将“我独自也可以”的念头打消,艾尔文算是在她这个年纪比较擅长制定计划并实施的类型,既然母亲说这次活动的目的就是“交朋友”,那她还不想太早放弃。
找也是单独的人会不会比较容易?但如果两个人都不善言谈的话,艾尔文又担心会显得很尴尬,毕竟拜父亲工作所赐,她擅长的话题就是一些古生物和相关年代的知识。那找热情开朗的?不不,那种类型身边早就有不少朋友了,根本不缺她一个。以她的经验来看,通常自己又会成为小团体里的“透明人”。
“……雪,下雪了!”
孩子们的惊呼令艾尔文回过神,雪?怎么可能,应该是冰雹吧,一定是有人把小冰雹的粒子误认为了雪,毕竟现在可是夏天呀!
艾尔文抬起头,她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飘飘洒洒的轻盈结晶,直到它们中有些落在她伸开的手掌上后,她才确认是真真切切的雪。
“咦……”
果然是冰河期要来了吗?糟糕,这次出行没有带冬季行装,不知道自己的衣物是否足够御寒。艾尔文想到那些被冰封的猛犸象,如果冻得巧妙,哪怕在一万年后也会栩栩如生,但她可不想被几万年后的人类研究自己生前是否患有某种疾病。
天气的转变几乎是在转瞬间,狂风席卷着低沉的黑云喷吐猛烈的暴雪,老师们开始组织孩子们有纪律地撤退,只要回到房子里就可以进行躲避。艾尔文也挤在队伍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然而她的帽子忽地被一阵风卷走,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转身去捡拾自己的东西。
风雪更甚了,顺着风跑起来很轻快,艾尔文的身体从来没有这么轻盈过,即便如此她也追不上自己的帽子。身后似乎有人在呼喊,但艾尔文只想尽快拿到帽子然后回去。
否则等雪晴后太阳出来的时候,她会难以适应长时间的户外运动,这么一来这次参加夏令营的目的就无法达成了。
大地突兀地开始晃动,艾尔文几乎快要摔倒,她惶恐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脱队太远,四周竟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开始感到害怕,终于意识到也许应该放弃那顶帽子,毕竟如果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帽子以及任何东西都没有了意义。
艾尔文开始朝来的方向奔跑,但她不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现在看来周身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就连原本跟在身后想要带她回去的老师都不见了踪影。再度开始的地震也使她恐慌,那震动的感觉就好像来自地底深处,纯白色的、宛如巨大海浪的水墙倏忽间拔地而起将她包裹,席卷着她冲向“什么的”更深处。
这不是水,艾尔文头昏脑涨,她竟意外地还能迷迷糊糊地想,是雪崩吗?遇见雪崩的话应该注意什么……来着?恍惚间看到不知从何而出翩然降落的金色光点,它安慰性质般来到艾尔文的身侧,小小的少女下意识握住了它。
啊,好温暖。
这是艾尔文在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TBC
乘务室(9+2)
【尸体状况】尸体面朝乘务室门一侧匍匐倒地,四肢伸展不自然,似乎在死前经历过肌肉痉挛。(未来序曲)
【尸体手边的物品】尸体肩膀上挂有一卷备用电缆,右手边掉落有一把剪刀。(未来序曲)
【乘务室】每节车厢2F的连桥前都设有一间乘务室。乘务室是供乘务员进行调整车厢内中央空调、接听并记录内线电话等列车管理活动并休憩的地方。(多渊洋子)
【中央空调】在搜查刚开始、约凌晨4点时,乘务室内的中央空调开始换气通风;约十五分钟后,再次变为冷气模式。(百木野鹰)
【通话记录】乘务室的操作面板上显示近期有两通内线通话记录。第一通时间为2时11分。第二通时间为2时13分。(百木野鹰)
【花道装置】乘务室的墙壁上设有一花道装置。陶瓷花盆内、在长、宽三等分交叉线的左上及右下位置,插有两棵一矮一高的植株。两棵植株上共开有27只色彩鲜艳的绯红花朵。现在植株的花瓣有些发蔫,且花蕊上的花粉已经全部脱落。(鹫见久礼爱)
(学识)【花道装置+】经辨认,用于花道装置的植株是夹竹桃。但此夹竹桃与自然品种略有不同,具体表现为多花、多蕊、花粉单颗粒肉眼难见、颜色艳丽。(鹫见久礼爱)
【通风口】在花道装置正上方,有一栅格状通风口。在调查通风口时,大风量的冷气正不断从通风口中冒出。(多渊洋子、狩鸣夏央)
(力量)【通风口+】拆卸通风口之后,可以粗略窥见上方连接01车厢其他客室的送风通道以及位于顶部的超细滤网。(狩鸣夏央)
【乘务室深处的杂物间】在乘务室里侧,还有一扇门,门后是用于堆放各类清洁、维修用物品的杂物间。杂物间内的物品堆放有些凌乱。(夜长梦多)
【杂物间的窗户】杂物间有一扇长约60厘米、高约50厘米的小窗户。可以通过这扇窗户看到床铺附近的空客室光景。(夜长梦多)
空客室(8+1)
【空客室的状况】根据发现者们的描述,最初受害者被捆绑并倒吊于行李架下,头部不断有血液滴落,受害者神情相当痛苦。此外,床铺被变形为沙发,被推至滑轨最右靠书桌一侧。(相川缝)
【受害者的伤情】受害者额头至右耳上方有一处击打造成的破损伤口。右耳下方有一锐器切割伤口,伤口长度约有3厘米。倒吊期间,因血液不断从切割伤口流出,受害者的头巾几乎已被染红。被救下之后,受害者依然有意识不清和贫血症状。(水喰镜、弓长碎星)
【受害者的证言】受害者意识平复后,在被询问关于案情始末时,他只回答说:“我无法说出任何与今夜案件有关的事情”。(萩原悟)
【被锁住的门】在发现受害者时,空客室的门被上了锁。当时,是里安娜提议让格里兹利用首领命令指示拉斐尔开锁,最终打开了这扇门。(月见里弥生)
【滴落的血迹】受害者原本被倒吊的位置正下方有大片汇成滩的血迹。除此之外,书桌前的地板附近也有零星的滴落状血迹。(伏木永梦)
【“绳子”】受害者身上的“绳子”是空客室的床单,床单被拆成两片,分别用于捆绑及倒吊。两片床单一端都有明显的不规则撕裂痕迹,且痕迹对应,可以拼在一起。(水喰镜)
【变形沙发】置于房间右侧、原本是床的变形沙发上有一些尘土。(伏木永梦、月见里弥生)
【空客室的窗户】在受害者被倒吊的位置附近,有一扇长约60厘米、高约50厘米的小窗户。不过,这扇窗户漆黑不透光,无法从空客室内看到另一侧的光景。(安贝尔)
【陶瓷笔筒碎片】书桌上原有的陶瓷笔筒被打碎在地。其中一枚碎片的尖锐部分明显沾有血迹。血迹无喷射趋势。(张咪喜、安贝尔)
(灵感或洞察)【陶瓷笔筒碎片+】将地面的陶瓷碎片收集起来并简单拼合后,发现陶瓷笔筒的底部的一圈磨砂部分沾有血迹。(张咪喜)
其他车厢及事件等(8+2)
【温室】其中一个独立培养室种培育了各色有毒植物。为保证安全,拉斐尔要求参选者们只能站在培养室玻璃门外侦查培养室内状况。(度会惠知)
(学识)【培养室的有毒植物种类】站在培养室门外观察,可以分辨出的培植品种有:大西洋毒漆、巨独活、独疮树、夹竹桃等植物,分别可以引发皮肤病变、发热、血性腹泻、呕吐、暂时性失明、肌肉颤动、癫痫昏迷等。不过,这些有毒植物看上去并不是自然生长的品种,比如果实、花粉等有毒部分的颜色比自然种要更艳丽一些。(度会惠知)
(交涉)【毒植株的由来】询问拉斐尔后,它介绍说,温室中培养的有毒植株是由结社的药剂师、毒药学家及植物学家联手改良过的品种。特征为中毒后症状加剧、致死剂量低、毒效发作快,专为结社成员在各项事务或任务中清除障碍所用。(里安娜)
【谜之信函】自第四日傍晚开始,至第七日结束之前,所有成员陆陆续续在不同时间、地点收到了一封信函。信函的内容为“毒にご注意を”(当心有毒),文字下衬有一枚和风纹章。(里安娜)
【死者的房间】拉斐尔特别开放了死者房间门锁用以调查。死者的房间非常整洁,在布置上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线索。调查死者的行李,除日常用品、换洗衣物、纪念品、声优工作相关作品及资料外,还有一些助眠教学资料。(白砂明日香)
【受害者的房间】尸体及受害人被发现时,受害人的房间并未上锁。和受害者打过招呼、简单调查房间过后,发现唯一值得在意的情况是:桌前有一只杯子被打翻,在桌上的关东料理教学特辑杂志和桌下地面留下一滩还未干透的水渍。(东野东)
【首领特权与命令】依据第一日的投票结果,格里兹·隐特里希亚获得了首领特权。在第四日晚餐时,面对出现疑似毒杀预告函的状况,在众人商讨过后,格里兹向全体在场人员下达了四次“不许触碰毒物”的命令。(东野东)
【未领命者】根据在场者回忆,晚餐时不在餐车内、因而没有接受首领命令的人有:百木野鹰、狩鸣夏央、鹫见久礼爱、久羽礼蕾、白砂明日香、萩原悟、伏木永梦、安贝尔,共八人。(东野东)
【关于尸体发现】凌晨3时50分左右,张咪喜起夜欲前往展望车厢游玩,途径乘务室时发现异样。之后,张咪喜折返准备通知他人,遇到同样准备出门的格里兹。被告知情况后,格里兹叫起铁井胜明,让铁井与张咪喜先赶往现场勘察状况。在两人到达乘务室之后,尸体广播响起。(澹台长山)
【违规通报】紧接尸体广播之后,拉斐尔在全车放送了铁井胜明的违规通报。通报警告原因是铁井擅自踏入权限区域。据在场相关者证词,在通报之后,铁井马上退出了乘务室。(澹台长山)
剧情言弹
【毒杀者的传言】在大破坏及之前,社会上一度有过毒杀者的传言。不过只有结社少数人知晓,那位毒杀者曾是前首领的忠实工具,为其清扫阻碍绝望乡制霸结社之人,无数反对前首领偏激行事的他学派中坚要员都死于毒杀者之手。毒杀者在实行谋杀时,会为目标送上一封“当心有毒”的警告信,日后以“夹竹桃”为标志的毒物毒杀目标。而那位毒杀者所冠之名为——“鹫见”。(多渊洋子、百木野鹰、神宫寺都、安贝尔)
【花道装置的致命错误】据花道家判断,花道装置是仿照池坊流作品「葦と燕子花の魚道生け」、将花材替换为夹竹桃制作的。高植株称为“男株”、矮植株称为“女株”。男株应在左,女株在右。现场的花道装置犯了放反男女株的、对花道艺术来说十分致命的错误。(鹫见久礼爱)
【是永爱与格里兹的约定】因格里兹长期患有不眠症,是永爱在经天塚麟太郎介绍后,利用自身暗示音才能帮助他治疗。两人上车后相约在每日凌晨两点,是永爱会前往格里兹房间,帮助他入睡。
【第一发现者的证言】2时30分左右,键浦结良应电话中的首领命令前往乘务室。在那里她发现了已经死亡的是永爱。之后,她站在门外观察许久,并远远透过透过杂物间的窗户看到隔壁房间被倒吊的天塚麟太郎。随后,前往隔壁空客室,利用才能将房门上锁。
【倒吊的受害人与穴吊之刑】将受害者倒吊、在耳后开伤口并令血液流淌的行径像是在模仿“穴吊之刑”。“穴吊”是一种残酷的刑罚,曾在日本德川幕府时代用以迫害基督徒。受刑者四肢被捆绑,吊在洞穴上,耳朵上打了孔,血慢慢流下来。在这种死刑中,肉体的痛苦被尽量放大并延长,受刑者往往要挣扎很长一段时间会死去。
【乘务室的通话录音】应参选者强烈要求,乌列尔公开了2时11分与2时13分的内线电话录音。第一通从格里兹房间打给乘务室,内容为:以首领命令赋予是永爱和键浦结良进入乘务室的特权。第二通从格里兹房间打给键浦结良房间,内容为:2时30分前往乘务室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