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沙漠里 ,一座城市就这样突兀的出现了。带着热带特有的热情,却是这片沙漠里唯一的一片凉州。而不知为何,这座城市总是环着歌声,像是陷入了一个甜美的梦一般,歌颂着对雨神的无限敬仰。
"无尽之水充盈每一条沟渠,雨神高歌着拥你入怀,水舞的精灵指引你的路途……”
而就在着歌声萦绕之时,魔宠却骚动不安起来。也许是诡异雨云太过压迫,或是水神守护者在神庙周围所挖的奇怪坑洞,又或是祭典的准备活动,繁忙的人们惊扰到了它们,有些魔宠竟然失去理智去攻击平民,一时间,大家惊恐万分。
“……这便是我需要你们的理由了。”新上任的大祭司浅尝了一口茶,"请为我们治愈那群暴动的魔宠——它们在神庙周围出没——你们的帮助将会拯救这个城市。”
说到这个份上,便是在没有拒绝的余地了。
这位大祭司十分强势,根据传言,他的上位 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在前任大祭司失踪之后。
至于失踪到了哪里,有事因为什么失踪的,却都是模糊以带,甚至还传出为了保护城市而默默无闻的牺牲这种诡异的说法。
“即使是在沙漠,谣言依旧到处都是呢。”里贝尔斯塔轻笑,接下了治愈魔宠的任务。
因为接下任务的关系,一时之间,整个城市都知道了愈术士带着他的伙伴们来到了这个城市。
里贝尔斯塔安顿好了住处,便去一个一个的观察这个城市的怪状。
的确,这座城市环绕着优美的歌声,似乎每个人都轻哼着旋律,这样缓缓流出的曲子,直到每个人都能听见,该是多少人一起哼唱才能出现的奇景。那副庄严的歌词和这种庞大的信仰令所有人都肃然起敬。
还有……头上环绕着的,仿佛以祭台为中心而伸展开来的巨大雨云,覆盖了整个城市。
“我们信仰雨神,雨神于是庇护我们。”一个居民骄傲的说着,“再没有比这更加神圣的关系了。”
在沙漠里,水是及其珍贵的。这样规模的雨云,降下的该是多少甘露——相比沙漠的其他地区,雨神对这里是何等的眷顾阿。
这样想着,安顿好行李住处已是黄昏,里贝尔斯塔带着众人享用了仙人掌烹制的美味晚餐,遇见了对书籍颇有见解的萨嘉尔和拉耶德。
“若是阿耶浦的话,我们也许能帮上忙。”萨嘉尔盈盈的笑着,“拉耶德总是说着想要和真正的愈术士一起战斗呢。若是这样能唤回无尽之水的话也是再好不过了。”
里贝尔斯塔当然非常高兴遇到了意料之外的助力,一起饮用了沙漠特有的甜果浆,酒店老板是个好皮相的小伙子,一听说是愈术士便满面笑容的送了很多点心。
“若是能唤回无尽之水,这些事并不算是什么!”老板笑的开心,露出两颗虎牙,“还想吃什么尽管问我要!”
只是吃饭的时候,阿斯特莱雅一直心不在焉。
“怎么了吗?”
“不……”阿斯特莱雅离开精灵国就仅有人偶大小,她眨了眨眼睛,很是疑惑的指着另一桌:“总觉得很眼熟,我们见过他们吗?”
顺着她的手指看,是一个浑身暗色的人类青年和一个较矮小,服装精致的漂亮女孩,也是旅人的样子,一言不发的吃着简餐。桌上放着他们的皮囊,大量成捆的兽皮,和一根怪异的木杖。
“……没有印象呢,是去精灵之国的时候遇到的吗?不过那个兽皮……”里贝尔斯塔眼神暗了暗,“是附近的魔宠,他们并没有治愈的能力。”
“是吗……”看着那捆兽皮,阿斯特莱雅有些不寒而栗,只两个人,这样的量,确实是有点多了,而且两者都不像是蛮攻的人。近年来虽然还是有猎杀魔宠为业的人,不过随着愈术士的出现,也是十分稀少了,而且像伊哈利恩城这样与魔宠亲近的城镇,魔宠几乎是卖不出去的,不过到了周围的城镇,便是少见的珍品了,毕竟忍耐沙漠的炎热干燥,来往伊哈利恩城的人并不多。
“难怪吃的是简餐阿。”阿斯特莱雅默默地想。
过了这段小插曲,众人在夜幕降临时来到了神庙。
神庙周围竟然长着许多树木,纵然大多干枯,不过在沙漠中依旧是很奇异的光景。
正如所听闻的一般,神庙周围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坑洞,小如碗口,大如墓穴,数百个以此为中心排起来,壮丽的令人心悸,而躺在其中一个洞穴内,有着金黄色皮毛的高雅魔宠就是水神庙的使者——阿耶浦,那些坑洞便是出自它的利爪,即使已经深夜,魔宠的感官却依旧敏感清晰,在靠近神庙的时候便伸长了脖子,警戒的看过来,黑暗中闪动着的金色眼睛中毫无理智,尽是领地被冒犯而露出的冰冷怒火。
普洛瑞猛地一退,躲过了阿耶浦的喷吐攻击,而阿耶浦那高昂的脖子却透着一股子不安意味。
仿佛验证那气氛一般,从洞里竟然开始爬出了许多魔宠,虎视眈眈的看过来。
阿斯特莱雅使了一个风刃阻止了阿耶浦画到一半的魔法阵,以此为契机,全员进入了战斗状态。
代表治愈的白光在神庙周围亮起,普洛瑞举起手杖,加特林端起手炮,模样瘦弱的萨嘉尔收起了笑容,端起大剑;然后一层淡淡的光在众人的武器上铺了一层,阿斯特莱雅看着努力起来的众人,默默的握紧了拳。
在精灵之国时尚还不自知,以为可以加入大家的战斗……至少可以多少帮些忙。
也许也是这个原因,鲜少有精灵离开精灵国。
“现在回去也许还来得及呢。”轻柔的说话声,是哪个濒死的树木?
“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不是吗?”这次是有些稚嫩的声音。
“快别给大家添麻烦了吧。”尖细的女声……是藏在哪里的野花吗?
阿斯特莱雅默默的听着,仿佛有一股黑暗的云雾笼罩在心上……
“阿斯特莱雅!”
本能的射出一箭,在离手的一瞬忽然变大的箭射中了阿耶浦的额头,白光漫起,整个世界都陷入和沉寂。所有生灵都默默的看着光点带着阴霾从阿耶浦的身上浮起,与月色融在一起。
阿斯特莱雅怔怔的看着,有一只手把她拢过来,放在肩膀上。
“别想太多。”是普洛瑞温柔的声音,沉沉的,带着隐隐的担心,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斯特莱雅看到这个样子,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什么都没想。”
阿耶浦身上的光点渐渐消失,是已经被治愈的证明。它动了动耳朵,一副很疲惫的样子,回去洞里刨了刨,刨出了些大块的石块,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团成一团。
其他魔宠看到这个样子,也找了合适的洞,一个个缩回去了。
“你们看这个!”传来的是拉耶德兴奋的声音,“是藏宝图!无尽之水的藏宝图!”
月光下,图中央美丽的水滴仿佛映出了拉耶德闪闪发光的眼睛:“这可是寻找无尽之水的重要地图!”
(1)
……
“室友……室友你还好吗?!”
眼前依旧是一片茫然的黑暗,我的耳边却依稀传来了贝丽卡的声音,还有她的元素神和她的对话。
“怎么突然躺地上了……”
『别光顾着喊,先把她搬到床上去啊。』
“也对,氷你去找点热水,我这就抱她过去。”
身体,慢慢腾空了,颈窝和腿弯处传来了温热的触感。只要侧身便能感知到她的心跳声,她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明明她的体温比常人偏低,为什么此时此刻却温暖得让人不愿离开?好像前一秒的冷风冷雨不过是梦境一场,睁开双眼便能落入温暖怀抱,这样的事,真的存在吗?
到底哪边才是梦境,我已经分不清了。
『水好啦,你来还是我来?』
“你一块大冰块在这搅合什么,去去去,放着我来。”
『有你这么和你妈妈说话的吗?!』
“谁是你女儿?!”
她们的吵闹声也无一例外入了我的耳。
如果是“米白”的话,这时大概又会无视她们,安然做自己的事去了吧。但是现在,这番对话竟差点使我发笑。
多么虚幻而又真切的嘈杂啊,身处这样的嘈杂中,我竟产生了我还活着的错觉。
『行行行你擦你擦,有了室友忘了娘。』
贝丽卡的元素神最终还是妥协了。
每次纠纷都是这样,几句话就引到女儿母亲这样的话题上,然后【冰】的元素神随便找点什么借口,满足她的元素使的愿望。或许这种吵架就是元素神特殊的温柔吧。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不知怎么,我忽然想起青崎对我说过的话。
『还是把小森叫来看看比较好吧?』
“先让她休息一下吧,说不定只是累了。”
贝丽卡把热毛巾敷在了我的额头上。我能感觉到她在我床前不知何原因地停留了许久,才转身离去。
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地,【冰】元素神的声音也远去了。最终为这生龙活虎的一切划上休止符的,是门锁扣搭的声音。
我慢慢睁开了眼。
我大概没昏迷太久。日光还是和先前一样灼目,空气中闪闪发光的尘埃并没有减少许多,树木也同样向着窗口的左方摆动,甚至连枝头上的灰喜鹊也还在那里吵吵闹闹。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和一年前我刚到这里时并无不同。
但我却已经不再是我了。
我伸手摘掉覆在额头上的湿毛巾,把它放在了旁边的水盆里。温暖的水珠落在我的手上,很快失去了温度,变的和我的皮肤一样冰冷。
如果是“晴子”的话,这时大概会为此类同化而感到些许安慰吧,“晴子”一向喜欢把喜欢的东西变成与自身同等立场。但是现在,对“我”而言,这种同化却不住使我落寞。
我在为什么而落寞?
我将温水捧在手心,温度淅淅沥沥的从指缝中渗出,无论怎么捕捉也掌控不住。它们全都从我的指尖流走了,一滴不剩,只留下掌心集中着的温度。而那,大概也不会长久吧。 指尖流走的那些,本就不属于我,留在我手心里的那些,也没有任何为我取暖的义务。
为什么我渴望着这种温暖……?
喜鹊依旧在枝头上叽叽喳喳的吵闹着,它黑豆般的眼睛盯着我,妄图看穿我的想法,刺痛我的内心,把我的过往与当今连结在一起。
那样的血与肉,我不想再看见第二遍,我的事,也轮不到区区鸟儿操心。
我坐在了床上,同样是生命的气息,我竟觉得灰喜鹊学着贝丽卡的样子制造出的嘈杂无比烦人。我扭头瞪视着愚蠢的鸟儿,不禁撇了撇嘴角。
碍事。
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鸟儿伴着我嫌恶的目光,天真的回望着我,还没有预料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接着,它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最后咿呀了几声便从枝头折下去,从窗口一闪而过,再也不会来吵我了。 连树叶簌簌的声响也不会再有,真正的宁静。
适合我的一片死寂。
正当我沉下心来打算整理被揉成一团的记忆时,另一个冷漠的声音回响在整间屋子里。
「你想要的就是这个吗?」
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我的正前方,慢慢固化成了一个人形的实体。雪白的姬式长发、雪白的丧服、雪白的皮肤,以及——
目无一切的,银白的眼睛。
【死】之元素神,我的元素神。
“什么。”
我们已经近三年没见了,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她只是伸手指着窗外已经干枯的枝桠,没有作答。
“那又……”我原本要说的话,只发出了两个音节便被她打断了。
「你已经忘了。」她望着窗外枯死的树枝,声音显得有些悲哀,「恢复记忆的当下,你依旧想要复仇吗?」
我还记得她和我初次见面时说了些什么,那也是一些毫无根据的令人搞不懂的话。她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每次出现都好像是来责备我的,却又偏偏不让我听明白,简直就和灰喜鹊一样烦人。
我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于是拿了知悟和义理绕过她径直走到了门前。
「你还想重复那年的悲剧吗?」
她依旧说着含含糊糊的话,让人厌烦。我拉开房门,想要离开。
「 你是谁?」
“?”
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依旧站在那里,只是那双无神的眼睛现在正盯着我。
「你是“米白”,还是“黑兔晴子”?」
我确信她是来责备我的。
既然如此,既然她看着这一切从一点点苗头到成为现实,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制止我。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只有我是罪人吗?
“我就是我,”
我厌倦地,头也不回,我已经不想再理会碍事的元素神了。
我离开了房间,颇有些烦躁的关上了门。大概只有砰砰作响的门板才能略微缓解我的烦躁。
…… 我简直像一个逃兵。
(2)
左手持着蓝羽孔雀的知悟,右手拖着金叶梅花的义理,我在钟楼前行着。
楼梯的尽头是一片黑暗,楼梯的起点也毫无光芒。
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达到终点,一个人的孤独的旅途。
永恒不断的旋转,像愚者翩翩起舞。
我在留恋什么?我在犹豫什么?我在烦躁什么?
所有的问题都难以得到答案。
……碍事。
我抽出义理,一刀斩断了通向钟楼楼顶的铁锁。失去了铁锁束缚的铁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而那些自以为是的烦恼,也随着射入楼道里的光线一样化为过眼云烟。
我情不自禁的睁大了眼睛——
那是我想要的东西。
那是我想要的一片蔚蓝。
无边无际的广阔天空,伸手便能触及的云,无穷尽的日光,一切都是无限大。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那是我姑且称的上“喜爱”的东西,在喜爱的东西面前,无论怎样也不会变的烦躁。籍由这片天空,我得以沉下心来整理混杂成一片的思绪。
这份蔚蓝。
没错,那一天的天空,也是如此。
那一天、那一天、还有那一天。
我所有的宝物,都像这片天空一样,全部都是蓝色的。
冰块般寒冷的冰蓝色、海蓝宝石般温柔的浅蓝、大海般深邃的深蓝,还有那个人——
象征理智与冷静的蓝。
……?!
想到他,我突然握紧了知悟。
他在哪?
这个问题,黑兔晴子的记忆无法给我答案。我只记得我们相遇之后便协同战斗,每天的作战、侵染,直到——对了,还有……在那个岛上。
啊,是啊。他被人类带走了。一同失去的还有知悟和义理。
然后?
都是一些不重要的事。
那抹蓝色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全部都是红色的,红色的,红色的。全部都是重复的血与肉。每个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毫无意义,毫无价值。
……蓝?
我注视着知悟的蓝宝石折射出的绚烂的光芒。
知悟和义理又是什么时候?
……
身体的本能仿佛在阻止着我将这一切连结起来。
但是……
已经太迟了。
青色的森林,还有那双眼睛。
全部。
黑兔晴子。米白。“我”。
医院。青崎一树。
啊……
那个人……
为什么。亓天?我妻……
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妻真二!!!!!!!!
……
……
……
……
……
太迟了。
从我出生的那刻saqk)】uizank
一有切-87*sfv~已经……s-¥.jhxa被……_iq4#决定?-/98
我罪一……_kq定qaz找?n@saj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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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室友你又跑哪去啦?怎么一天不见你人?”贝丽卡坐在小床上悠闲地喝着咖啡,一脸惊讶的看着刚刚推门进来的黑发少女,“都累晕了就好好休息啊,要是过劳了可得不偿失。虽然学院要废校了,不过将来大家还是要在一起聚的……米白?你在听吗?”
少女站在门口,无可应答。
『是不是还在生病啊?』
氷有些不安地飘到贝丽卡身边,不知为什么,这样的少女让她们俩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嘛……那个,室友你也别太难过啦,就算废校了以后还是可以随时见面啊,你看……”
少女把双刀放在床上,扭头看向仍在解释着的贝丽卡。
“室友……”
贝丽卡停止了一切语言。
那不是责令她闭嘴的嫌恶的目光,而是另一种。
她的室友没做出任何表情,她却分明看见她室友的脸上露出了万分绝望的可怜眼神,好像在渴望救援。那种神情,简直和反复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对着在它身前驻足片刻的学生露出的眼神如出一辙。
贝丽卡一时语塞,氷也愣在一旁。
“啊对了!”贝丽卡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她说着走到床边,从提袋里取出了什么东西,语调突然变得神神秘秘,“室友你先闭起眼睛!”
少女也乖乖闭上眼睛,配合着她的惊喜。
“∮♯♪♬♩♫♪♬♩♪♬~”
机械发出的音乐打破了静谧的夜。
“……!”
少女睁开了眼睛,冰蓝色马尾的少女双手托着一个小巧朴素的方盒子正站在她面前。 贝丽卡把八音盒放到少女手里,浅浅的笑了笑:
“喜欢吗?”
朴实无华的八音盒,和少女不能再匹配。小小的手工制红木盒子,除了发声外再无其他赘余的功能。和贝丽卡的室友一模一样,坦率、直白,或许偶尔显得粗鲁了些,但是这种开门见山式的行为,反倒成了那个人的特色。一直被大家关爱着的任性的孩子,米白,曾经说过她喜欢新年音乐会上的某支曲子;她的室友,贝丽卡,就特地把音乐保存下来当做礼物。
少女本来想露出一个和贝丽卡一样的微笑,但是不知怎么,她的心底却萌生出了一种比感谢更加复杂的情绪。她微张着嘴,极力想说出点感激的话来,声带却嘶哑得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她想让嘴角上扬,却又控制不住脸部的肌肉。
“…………”
晶莹的液体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中涌了出来,打在八音盒上,渗入还在运转的机械轴轮,被不停旋转的音盒碾碎、轧烂。
“……。”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好站在那里,任凭泪水滑落。
“米白?!”贝丽卡同样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直到氷给她递了个眼神,她才走到少女面前,“我会在你身边的,别担心啦……”
不动声色的米白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种表情。一时间,贝丽卡竟也差点流出泪来,她偏过头去沉思了一会,好像在做什么打算。
氷急切的戳了戳她的肩膀,她也不忘扭头回瞪催促她的氷。但还是又踌躇了一会,终于伸出双手。
贝丽卡把少女搂在了怀中,轻声说着安慰的话:
“嗯……我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嘛,别哭了。”
“……。”
少女不住颤抖着,双手握紧了方盒子,试图从怀抱中离开,身体却一动不动。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的流着,喉咙一阵又一阵的发酸,上牙床也肿了起来。她咬着牙,牙齿嘎嘎作响。
她想逃走。
她想从这令人惊惶的、毫不真切的爱抚中逃走。
但是一条被捏住了后颈肉的小狗又怎么能动弹一下。
被点了死穴的她,也同样无法动身。
“米白?”贝丽卡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收回双臂,诧异的看着惊慌失措的她的室友,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你应该也累了吧.....”她干巴巴的说着,像是自言自语,“休息一下吧。......晚安。”
“......。”
(4)
夜深了。
贝丽卡平稳的呼吸声在寝室里回响。
少女盯着一片茫然的黑暗,没有睡。
她的头脑里空空如也。
像最初一样。
「你打算做什么?」白色的元素神坐在少女的床前,深夜中,突兀的白色显得有些刺眼。
“......太迟了。”她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冷漠。
「?」
“那个人......”
“......杀。”
她像一台坏掉的收音机一样,只能发出连元素神都无法理解的单个音节。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求什么人理解她。不去思考,也就无所谓得到,凭借野兽的直觉捕获便好。野兽不会说话,因此她也不会说话。
。
她也曾试过人类一样的生活。拥有老师,拥有同学,拥有室友,开始用人类的方式思考,寻找自我。很痛、很艰难,但是很开心。
她第一次从那之中“感受”到爱。
有人会因为她的任性而责怪她,有人会因为她的协助而感动。
责怪也好,感激也好。
那是爱。
「爱的反义词是漠不关心。」
其他人还一如往常,她却再也感知不到这些。心在那一瞬被割了千刀,已经无法复原了。
少女漠然。
她没怎么收拾行装,她只是从容的拿起义理,换好运动鞋,盯着月光下义理雪白的刀刃,忍住了拥抱它的冲动。
猎犬咬死它的猎物之前不可能死。
她在杀了那个人之前也不可能祈求任何安宁。
她深知,她不是人。
她只是——
「我最后再问一遍。」
「你是谁?」
“……”
“ば、け、も、の。”
为复仇而生的恶鬼。
米白结局:离开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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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既然给室友吃过糖了那微笑的剧情就可以删了【x
把全文修改了一下,精神崩溃的部分又加了点东西进去,看得出来的话就看着玩玩,看不出就算了吧
精神崩溃部分的灵感来自DMMD诺伊兹线
有机会的话会给这篇画插图,毕竟这篇里眼神描写和隐晦的说法不太容易让人懂x并不擅长神情描写orz
截止至此,“米白”的故事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剧情是关于恶鬼和之前故事的补档,晴子的黑历史也会涉及,总之晴子&米白&?的故事一定会完结的/
感谢关注了米白,并给了她爱的各位w
元素学院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决定废校。想留下来的在校的学生有两个选择,去黑院还是白院,我自己的选择则是去白院。
虽然说随便写点什么就能很顺利的写下去了,为什么我总觉得已经完全没有继续的必要呢……毕竟要交代的事一两句就结束了,不过既然都写了,就再随便写点什么吧。
也是在最近,我在收拾东西时发现了一封信,拆开来看才发现是上次写给回家的信。真是奇怪啊,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寄出去了啊?可是实际上我连地址都没有写好,我到底有多马虎啊。不过仔细想想,那时也发生了很多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折腾下来忘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不少人好像选择了离开,我也有想过想不要回家来着,但外面又是鹰又是复仇者这些麻烦的事,看样子回去也只会给家里带来危险而已,一直都没有回去真的是很对不起家人。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安定下来呢,我只想安稳过个日子啊。刚来到这里时也好,三年后的今天也好,我的目的一直都是想要了解元素,了解【元素使】的自己而已。一群不正常的人聚在一起的地方也不会太平,突然有点佩服能坚强混到现在的自己。
所以今后也要把混日子的理念贯彻下去,我义无反顾的加入了白院!
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你的啦,三年了还是这幅模样,怎样都好了啊,开始自暴自弃写下唾弃自己的话的人没救啦。
我到底为了什么要写这个东西的啊,又不是为了寄给谁,未来的自己大概也只想把写这毫无逻辑的胡言乱语烧掉,大空弘你的脑子终于坏掉了吗。
……我现在就想烧掉了。
(第二页)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
那是一种十分怪异的感觉,我是他,但又不是。怎么说呢……打个比方,有一块铁,将它融化后又按照原本的大小重新凝固制成了另一块铁。没有多什么也没有少什么,一模一样。可你会觉得,这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一块了,这样别扭的感觉。好吧,我不会举例子。
在梦里,他对我说了很多,可惜我已经不记得了。不知道他是不是早知会变成这样,突然又停了下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才是最无奈的那个好吗,一个梦要不要这么逼死人,他到底讲了什么我真的好难受啊!
这还是梦中唯一还记得清楚的片段,接下来的记忆就像被突然暴露在阳光下的胶片,你知道它存在过,却永远也无法得知胶片上印出的事物会是什么,让人挫败。
(笔划掉的痕迹)
不对,我记得他说了什么!虽然只有一句,我是记得的!我不可能忘记!那时他向我走来,如果不是在梦中无法动弹,我大概会毫不犹豫的立即转身逃跑。可是我办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靠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惊悚,可我就是,十分的害怕。突然之间,在我眼里的他变成了洪水猛兽,他只是走过来而已,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说,他说的是……(划掉的痕迹)不对,他说的是(划掉的痕迹)……不对不对,我记得的,让我想一下(划掉的痕迹)……
我不记得了,应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干嘛非要这么纠结与此。结果第二页也写的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我真是没救了。
(纸张被揉成一团,丢入垃圾桶)
= = =
一年了,坑都没填,连死线最后一篇也是临时赶出来的,我,是拒绝的,让我死
*出场角色建立在过去篇基础上
过去篇开端:http://elfartworld.com/works/59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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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事情?”
“嗯。”
“在犹豫不决?”
“嗯。”
“呵呵,怎么啦,这不像你啊,东想西想可是我负责的才对。”
“嗯……嗯?”对话了半天,我这才反应过来,与我对话的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到底是谁?
我转过头,看到的是一个看上去苍白病弱摇摇欲坠的家伙。
他的样貌让我产生了熟悉感,一种久违的怀念逐渐涌上心头,我忽然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
“……高文?”我惊讶地合不拢嘴,这不奇怪,即使是我,当眼前出现明明应该已经死去的人的时候,也是会震惊的。
“你不是已经……”我呢喃着,“我难道是在做梦么……”
“是啊,你是在做梦。”高文笑着答道。
“…………”
“噗哈哈哈哈……咳咳咳……”高文见我愣住的样子,似乎像是看到了极其好笑的事情一般,笑得连呼吸都接不上了。
半晌之后,他才停止了大笑。
我也才继续说道:“所以,你长大了之后就是这副模样么。”
“是啊,当然,这也只是出于你的想象而已,真正的我长大之后是什么模样,已经不得而知了。”他摊了摊手,看上去轻松写意。
而我则叹了口气。
“你看上去也长大了嘛,不对,应该说是老了不少么?”高文笑道。
“…………”
“你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我沉下声音,说起了另一件事来,“对不起,我还是没有保护好丽泽,没有保护好大家……”
“‘没这回事哦,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你以为我会这么说么?”高文低下头,终于还是露出了一丝哀愁的模样,“你当然有错,我也一样有错。”
“…………”
“最初发现力量的时候,不该兴奋得忘乎所以,自我膨胀;执行计划的时候也不该如此激进,应该稳步推进防止反弹;面对外来者时应该更慎重对待而不是保持着你自以为王的傲慢;打败那个敌人的时候应该更确切地补下一刀……还有很多很多地方,任何一处改变的话都可能会走向不同的结果……但是最后,还是变成这样了。”
高文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想我应该也有些颤抖吧,即使知道是在做梦,也停不下心脏过速的鼓动。
“失败了!啊,没错,我们失败了!…………所以,你就认为自己全都做错了么?后悔从一开始选择这么做了吗?”高文直视着我,步步紧逼着。
“不,即使重来一次,我依然会选择这么做,为了一个生存下去的环境,为了一个……归处。”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对了。”高文重新恢复了轻松的表情,“呐,你现在是不是又找到想做的事情了?”
“是。”
“是不是又找到要保护的人了?”
“是。”
“即使我们已经全都不在了,你依然准备继续向前走下去?”
“是的,即使你们都已不在,我也会背负着这份记忆,向前走下去。”
高文很满意似地点了点头:“呵,那不就得了,现在也是和以前一样啊,有了想做的事情就全力去做,有了想保护的人就保护到底,有了决定的方向就不要动摇,有了想走的路就不要迟疑……”
我静静听着他的讲述,就和小时候一样,认真地听着。
“……前进的过程中肯定还会犯错,还会受伤,那是当然的,毕竟我们是活人……元素使也算是人吧,哈哈,但即使彷徨,即使后悔,也应该继续坚定地走下去,遇墙砸墙,遇山开山。你应该已经获得这种程度的力量了吧,而且……”高文的笑容绽放开来,“即使是你不足的部分,也已经有了许许多多的同伴来帮助、支撑着你,不是么?”
确实,我也并不是一个人,无论是迷子,还是大家,都既是我要守护的人,也同样是守护着我的伙伴。
“嗯,变成不错的表情了呢。”高文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样才是我认识的洛啊。”
“谢谢你,高文,你还是一如既往地这么正确。”我由衷地说道。
“不对哦。”出乎我意料的是,高文却摇了摇头,“在这里说话的,当然不是我,是你才对。”
“我?”
“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在你梦中出现了而已,这样的我怎么会真实存在呢?你看到的我,只是你把潜意识中对自己的自信具象化成了我的样子而已。”
“是这样……”原来,我是有着做好一切的自信的。
“那当然了,你现在可是可靠的洛老师,不再是以前那个小流氓了。”他敲了敲我的胸口,“拿出点自信来,相信我,没错的,因为相信我,就是相信自己。”
“谢谢你。”
“向自己道谢多少有些不正常吧,算了,我就作为高文收下你的道谢了。”高文后退了两步,“现在没有迷茫了吧?”
“嗯。”
“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嗯。”
“不会后悔了吧?”
“也许会也说不定。”虽然这么说着,我的嘴角却微微上扬了起来。
“哈,真没自信啊,也罢……”高文远去的身影逐渐黯淡下去,“你该醒了,还有人,在等着你呢。”
然后,世界变回一片黑暗。
我逐渐下沉。
光线从上方洒落,越来越亮。
“羽闲。”
时间,是午后片刻,我睁开眼,看到的,是披着外套,用手撑在办公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的阿斯卡。
这个白色的家伙是我喜欢的人。
虽然是在被先斩后奏之后才逐渐确认了自己的情感,但现在,我能清楚地确认,我喜欢这个人。
然后,这个我喜欢的家伙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又指了指我的。
于是我便按着他所指的位置擦了擦。
口水……
该死,睡得太熟了么。
那只白色的狐狸一般的家伙笑得更坏了。
“早安,羽闲。”他说,“梦见什么好事了吗?”
“嗯,差不多吧。”我的脸有些发热,不过还是强撑着维持正经。
“嗯……一定是很开心的事吧,即使在梦里,也能让你笑得这么开心。”他从办公桌旁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身体。
我则稍微有些吃惊:“我,笑了么?”
“笑了哟,哦,而且还说了‘啊,迷子,正面上我~’之类的话哦。”
“我才不会这么说,别扯淡。”我还是属于大致记得住梦境内容的那种人,这次做的梦并没有梦到阿斯卡,所以他只是在胡说。
“所以,废校之后你的打算,定下来了么?”玩笑开得差不多了,他也恢复了正经的表情。
“嗯,我已经想好了。”我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答道,“我会去黑院。”
迷子同样点了点头:“我猜你也会这么做。”
“这只是开始。”我却摇了摇头,“然后,以黑院和鸽为跳板,我和黑院的同伴,会尝试进军人类世界。
当然,不是战争的意义。政治、经济、文化,甚至娱乐都可以,我会让人类在醒悟过来时才发现,元素使已经成为人类社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想要将元素使视为敌人已经再也做不到了。
到那时,人类和元素使和谐共处的和平世界……不管是人类还是我们,不管是鹰还是复仇者,都能生活下去的世界,就诞生了。”
阿斯卡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有些惊讶:“我没想到你野心这么大。”
“大吗?”我忽然会某个金发大鼻子的身影,“当初理事长招募我的时候,还说出了伊甸园之类的话呢,现在想来,他所说的,只是以我的梦想为出发点的虚言而已。”
换言之最初我是抱着更大的梦想来的。
而现在则变成了切实可行的计划。
“算啦。”阿斯卡耸了耸肩,答道,“现在的你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时候的事情,总觉得有些怀念呢。”
“是这样么?”
“嗯,但是,也正是这样,才是我认识的羽闲啊。”
似乎最近听到过类似的话,是什么时候呢?
也罢,这并不重要。
“话说回来,你自己的计划呢?”说完了我的打算,我又问起他来,“还没听你讲过吧。”
“嗯……我的话,有个地方想去呢。”他说道,“嗯,你也和我一起的话就最好了。”
“有想去的地方吗?我也一起陪着是可以啦。”想想也是,学院期间似乎并没有多少空闲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即使出差也是规定好的目的地,“不过,是去哪儿呢?”
“这个嘛……”他神秘一笑,“暂时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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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两阵一起跑,我分身术潮强(不
成功化身流水账狂魔,互动的大家都没写到几句……不好意思响应,只好跪下…………
已经好久没插上板子了(呆滞
上接徐飞白【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05541/】
见徐朗二人都不言语,林鹰扬只道他们旧雨重逢不知从何开口,就也不再接话。方才见得徐飞白只靠内力便可为阿朗驱毒,使他恢复如初,林鹰扬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一半。
那日林鹰扬因身携阿朗配刀在八卦田被徐飞白救下,带回住所疗伤。修养期间,他曾向徐飞白问起当日八卦田是否还有别人。徐飞白回忆片刻,便告知林鹰扬除他之外未曾遇见旁人。几日相处,林鹰扬认定徐飞白不是说谎之人。既然出口处只有自己一人,那应当是连海生伤势不重,已经先行离开了。
思及至此,林鹰扬也心生懊恼。整日想着行侠仗义,结果做起事来却是这般德行,也不怨连海生负气,只能怪自己太过没用。
许是心里有愧,也是不肯承认失败,林鹰扬得知徐飞白准备去万贤山庄寻阿朗后,即使被其以有伤为由婉拒,仍执意要一同前来。今日水潭旁有幸一见高手过招,自己这伤号果然成了累赘。不过既然阿朗已无大碍,林鹰扬虽惭愧,也不再纠结于此。
半月前同行四人,如今已有三人平安,只有谢楠云还不知身在何方。
林鹰扬原本盘算着找到阿朗后再将谢楠云之事告知二人,如果可以便一起去寻她。但是现在情况不同,还有另一件事情,他想自己去探查清楚。
刚才在水潭前,徐大侠与一人遭遇,当时他虽在远处看不真切,却也隐约在那人后方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若那几人正如自己所料,此去就不宜和任何人同行。
下了决定,林鹰扬便拿出先前为阿朗准备的衣物伤药,细细叙述了自己上次离开地宫的经过后,借口说方才碰见个熟人,与徐朗二人就此告别,向两人相反方向去了。
自水潭前折返已过了半日有余,却毫无自己要找之人的踪迹。白兜了几个圈子的林鹰扬只得返回那处小门环绕的厅堂,想着继续往地宫深处探索。
大概是耽搁太久,此时厅堂四周小门紧闭,空旷无人,比半月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今日故地重游,难免回想起当时种种。虽然心情大有不同,林鹰扬却觉得若是重回那日,他的所做所为也并不会有何变化。
生来没有那种气魄,恐怕这辈子也做不了大侠。
不过此时实在不是思索反省的时候。林鹰扬在厅中四下徘徊,正愁着该去何处,就在一面石门上发现了同行时谢楠云曾经用过的记号。林鹰扬大喜,遂决定沿此路前行,先行找寻谢楠云。
经过一段与当初自己与连海生离开时相似的迷宫,不知寻了多久,昏暗处隐约见一女子倚在石壁旁休息,定神细视,正是谢楠云。
此时谢楠云已被困十数日,衣角沾灰,脸上脏污,左手臂活动也不太自然。见林鹰扬找来,她有些惊讶的站起身,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来。林鹰扬却是没想到谢楠云这般反应。他本以为被抛下的谢楠云理应有些怨气,谁想却看她喜形于色,心中更是愧疚。
谢楠云见他无恙,也不谈自己遭遇,开口便问起其他二人情况。得知连海生平安脱身,阿朗也和朋友结伴离开,谢楠云更是喜不自胜,仿佛身上的伤痛都在此时飞了去了。
面对如此的谢楠云,林鹰扬自感汗颜,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从随身携带的东西里掏出衣服干粮递给谢楠云。东西递了出去,才意识到这地宫实在没有女孩子换衣服的地方,难免有些尴尬。谢楠云却是没想到这层,随手将东西收入行囊。整理一番之后,两人便结伴继续探索。
短的我也好尴尬……
柿子在之前八卦田到底做了什么,我们有缘虚阵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