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二月后,整个冬季所节省下来的雨水在此时一并发泄出来,就如同平静了两轮的阶级游戏一般。刚开学时的压抑感重新滋长,渗透在湿润的空气之里。
——真是怀念。
一年前的少年恰巧在首轮游戏中抽到了靶心的位置,也因此被剥夺了座位。然而就结果而言,也不过是从“能看见一个黑色卷发的后脑勺”换成了“能看见另一个黑色卷发的后脑勺”。与前桌的交集始终停留在传递作业或讲义时的一个照面而已,没有再深入下去的必要,就像从前那样……可到了如今,确是有几分不同。
“Joker啊……”
汐见一边抄写着黑板上的板书一边喃喃。
“糟糕的处境呢。”
不知是在感慨过去的自己,还是现在的前桌——早川同学。
中午前的最后一节课是去理科教室进行制作无水硫酸铜的实验。在教师“连续两次加热后的质量差得超过0.01克”的严苛要求下,全班都多留了近半个小时才陆续回到教室。汐见那组比大部分人都结束得早一些,少年却被其他事情耽误,而刚好错开了出入教室的高峰期。甫一进门就注意到了班级里所发生的异常。
此时午餐时间已过了大半,教室里只留下了聚在一起的寥寥几人,正正好好与只身站在一片狼藉之中的早川各自瓜分了一半教室。
“早川……同学?”
一反常态地,汐见主动开了腔。抱着厚厚一摞课本与笔记的手臂有些酸沉,少年企图先放下,却没能立刻找到落点。
也许是因为位置相近的缘故吧,汐见的座位也受到了波及。好在汐见的课桌是整个向前倾倒,除了桌面上的东西,桌肚里的物品全都安然无恙。他熟练地将所有物品放回原位归置完毕,转而开始拾起早川的物什,这时对方才终于有了反应:
“……?”
“一直、摊在地上的话…很容易被踩到…脚印,很烦。”汐见蹲在地上,将散落的书本收到一起。他扬起脸对上早川的视线,皱着眉苦笑起来:
“是经验之谈。”
“……。”早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都没有说。背过身蹲了下来,加入收拾的行列。半晌,才传来一句沉闷的:“……谢谢。”
汐见不再看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直至地上已经没有落下的东西了,才将自己捡拾的部分一并物归原主。他避开早川的视线,用鞋跟蹭着裤腿边缘看不清的污渍,故作轻松地问起:
“有什么…少了的东西、吗……?”
透明的面团在眼里的某处膨胀开来,汐见飞快地眨着眼。好在他始终低着头,才总算没被发现。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上方进入视野,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像是过度地拧了发条般,早川猛地屈身蹲在桌边,翻箱倒柜起来。
“……午餐、便当盒……不见了。”
“诶。”汐见慢慢地抬起视线。过长的刘海掉进眼里,有点刺。“贵重物品都在吗?”
“都在。”
少年半垂下眼睑,轻轻用余光瞥向窗外:“钱包的、话,最好检查一下里面。”
“啊………………”
“果然吗。”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几分,汐见深吸一口气。“…………那个啊,我,不是很擅长干架的类型。”
“……什么?”早川一头雾水。
“空着肚子的时候、挨打、真的特别难受……其他事情也是。”
汐见停顿几秒,从书包里取出饭盒递了过去。与此同时,他从早川的眼眸里看清了带着苦涩笑意的自己。
“不介意的话,请收下吧。”
——毕竟,是专门为你而准备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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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的一篇,莫名有种“到这种程度就刚刚好”的感觉所有就任它短了(诶)于是原本打算写清楚的某些事只好割到后面一篇去了
谢谢早川同学答应我互动(゜▽゜;)总、总之先套一下近乎(??)开个头……如果有ooc的地方请告诉我!
有几个bug稍微讲一下:
1 实验。貌似无水硫酸铜的实验普遍是初中学的(虽说我自己是高中做的啦……)印象里这个最拖、结束时间最飘忽所以选了它。
2 时间。第一轮的时间是九月,但我当时写第一轮的时候忘记这件事了所以变成了四月(……)总之将错就错吧。
以上两个bug,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拜托了……(合掌)读到这里非常感谢UuU
-开始上学的小孩,其实内心很激动x
-老管家怒刷存在感
-其实写着写着自己就开始吐槽了
-小学生文笔、文风诡异
“...茨格姆魔法学院。”随意穿着睡衣的少年做在柔软的地摊上,留着披肩淡色长发,有些苍白的面色被火光照耀地暖洋洋的,猩红的眼神揉进点人情味,眼角甚至看上去有点幼稚。祁九将印有花体英文的信拆开,嘴角值不值的翘起,仔仔细细把信看完一遍又一遍,确定没有任何地方出差错,确实是来自茨格姆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有些拘谨的将信件整理好,起身准备需要带去学院的物品。
祁九从管家的口中描述过,自己的父母都毕业于茨格姆魔法学院,从一年级学生开始就陪伴对方,长大了在一起也不出意料。祁九想,每次谈到双亲,老管家平常严肃的面容也不由得柔和了几分,或许老管家对于父母也是有感情的吧?就想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询问完管家关于茨格姆魔法学院的事情,祁九有些迷茫的站在门口,自己貌似对父母的讯息一律不知?在记忆力搜索不到他们都来自魔法界以外的任何信息...他们现在过的好吗?生活在哪里?修炼的魔法是什么样的?自己有了新弟弟或者妹妹么?他甚至不知道父母准确的年龄。祁九歪头,将这件事情放在脑内文件夹,取名为无法解决的问题的文件夹。
祁九背着老管家强行安上的斜挎包,走在街道上,举着地图四处比划着,即使他根本不懂老管家的脑回路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坚信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他们的想法总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是一样的。经过一番兜兜转转,时间已经要到黄昏,祁九焦急的四处探寻,终于找到地图里目的地。“是个古老废弃教堂。”他歪歪脑袋,轻声走进教会,实木的椅子看上去已经有点潮湿,正对大门的英勇石像因为没有常年维修显得有些破损,透过头顶墙壁上镶嵌玻璃裸露的些许光线找到通往地下室的通道,祁九刚想走进地下室,却猛地发现有个男人随意座在教会台子上,男人看到祁九终于发现自己了,抬眼到“我是引路人,你就是今年的新学生?”祁九眼睛眨了眨“是的,请问传送阵是在地下室吗?”他知道这个人很强,至少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
引路人并没有理睬他,而是直接将他带到地下室,站在祁九身旁说“将你的魔核拿出来”祁九从斜挎包里拿出准备好的魔核,在引路人的指导下聚集内心的能量为力,再让力转化成魔法,祁九紧紧握着手里的魔核,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病弱,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将刘海打湿,他神色紧张,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魔法..父亲...力...力...母亲...。”他看上去很焦虑、迷茫和疑惑双眼紧闭、眼前一片漆黑,突然
手里的魔核开始发热,似乎要把手掌烫出痕迹,祁九依旧紧闭双眼,他眼前本来漆黑一篇的世界开始慢慢发光,从一粒小小的光点变成巨大的光芒,当光芒足够巨大的时候,他眼前闪过一道亮眼的强光。
祁九睁开眼缓缓低下头,手中原本握着的魔核变成一只细长的魔杖,魔杖颜色是棕色,攀附在上面的深棕色图腾亦或者某种文字像是精心雕刻出来的一样,长度却比普通书写笔长不了多少。祁九握着刚获得的魔杖,眼里止不住的激动
。他想,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魔杖了,这跟魔杖也足够证明,自己拥有成为魔法师的资格,自己是否也有了能够寻找父母的资格了呢?
法阵从核心开始蔓延出淡蓝色的荧光,光芒开始驱散地下室所以黑暗的角落。光芒将祁九慢慢包裹的一丝不露,形成一个光球,再次从法阵蔓延上来的光线像是导火线一般引爆光球。光芒散去,站在法阵上的人也消失不见。
祁九渐渐睁开眼,一直处于黑暗中的双眼试图习惯突如其来的艳阳。他仔细打探四周,和地下室完全不一样的环境,看来是传送成功了,这里就是茨格姆魔法学院?祁九漫步在学院,拿着笔记详细记录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猩红的双眼一直没停下过,四周巨大的建筑已经完全掌握了他所以的视线,直到祁九嘭的一声撞到一个人,手中的书与笔被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