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还有棋盘、还有奇怪的谜题……
伊桑歪了歪头。
他对这些奇妙的谜题并不算陌生:早在更早一些的时候,他就曾见过许多比自己大一些的孩子们围坐在一起,对着数独一类的题目苦思冥想,而他偶尔也会凑上前去参与其中。那些大孩子们最初并不觉得他这样的小孩子能在解谜中派上什么用场,但后来他们却发现伊桑总能指出一些他们并未注意到的细节之处,或是提出一个让他们茅塞顿开的假设——他的直觉不知为何十分清晰而准确,于是他们便经常叫伊桑过来帮忙。
等他再大了些后,那些大孩子们也都长大了,生活中的繁琐事项让他们不再猜谜,而伊桑那时心中正存困惑,自然也对这些暂时失去了兴趣。于是时光又这样悄悄地流逝,他后来也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和其他人一同围坐在一起——毕竟看到他们最后被家长一个个接走时,他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不过,确实也还是会怀念的啊。
伊桑心中产生些不符合他的年龄的感慨。他随手翻阅着五线谱,却注意到似乎在册子最后还写了什么。他拿起册子,翻到倒数第二页——上面有好多数字。
这是隐藏的谜题吗?
他将手放在唇前思索片刻,然后目光再次移向一旁的棋盘:特殊的棋盘,必然有特殊的作用,他想着。
“Z=16……坐标?”不久前学习的知识点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他豁然开朗。
他需要一支笔。不知道阁楼上有没有这种东西……他在放着台灯的小桌子上找了找,看到一只被削得很漂亮的铅笔,看上去被用过几次,还没有重新削到最尖——大概这支铅笔的主人就是用这支笔留下的谜题。
“抱歉,暂时先借用一下啦——”
伊桑对着铅笔有些表演性质地鞠了一躬,算是表示了他对铅笔的主人的歉意,随后提起笔,在五线谱册上找了片空白的地方,开始验证起自己的猜测。
“——好了!”尽管有好些日子没有玩这类游戏,但看来他解谜的能力并没有就因此消失,他一拍手,兴奋地放下笔,带着满足感与成就感举起五线谱细细地端详自己的草稿——对他而言,这是一份杰作,“让我看看,最后的结果是……”
——And the first one is already in your coat pocket.
“咦?”
得出答案的瞬间,伊桑愣了愣,发出一声轻轻的疑惑。他对着答案发了半晌的呆,才想起去验证这个答案的真实性。他伸手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惊奇地发现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什么时候被放进去的?他很想问那位女孩,不过现在这个问题也无从得到解答了。他把手放在口袋里,就这样站在原地,然后不知为何突然笑了起来。他似乎很开心。
“今天玩得很高兴……”他似乎在自言自语,但又似乎是在对着谁说,“好久没有猜过谜了,真怀念啊。谢谢你的礼物。”
他并没有现在就把口袋中的礼物拿出来,只是一个人向着来时的路走去,步伐看上去很轻快。走到阁楼门口时,他回过头轻声说道:
“再见啦。期待下次再见。”
作者:蓁煌
mode:笑语/求知(读者的阅读感受/我需要知道读者有没有看懂)
所有的文章都当有感而发。而主题中,有我最第一的感受。也许第一词听见这一个关键词时,人们会期待一篇漂亮美好的故事。是的,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一个世俗意义的美梦应当像《霍比特人》描述的那样:矮人们在幽暗密林里迷了路。他们又困又饿,过河时邦柏倒入水中,梦到了一顿每每的大餐,以至于醒来时他分外地失望。
于是我按照这个标准回顾了一番那些能当写作素材的内容,然后非常失望的发现,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应当怎么办呢,用一个月的时间现场学习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然后按照《释梦》的内容去倒推一个故事吗?这似乎是可行的。那这个故事大概会变成后现代《西厢记》:在与崔家小姐夜会的前晚,张生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莺莺的脚是那么的白。这下,作者将会得到了一个变态故事,读者将会得到两个登徒子:作者和张生。谁又愿意承认自己是个恋足癖变态然后当中众展览呢,反正我不会,我既不是恋足癖,也不是变态。
到这里你应当看出来了:我既不喜欢当代人对梦的认识,也不喜欢所谓美梦成真的情节。那就是幻想中的幻想,有个词应当更合适一些,叫“白日梦”漂除那些虚幻美妙的误会,更加直白地描述了那种人们这种对美好愿景的向往。现在你应该会认为我是一个现实主义和唯物主义战士了,要在故事里声称一切都绝不是幸运可以解释的,是奋斗得来的。但并不,我要说的是真实的美梦只是人的欲望。
我向来是个自命不凡的人,不管睁着眼睛,或是闭上眼睛,都是。于是我从来自命不凡地做任何事情,以至于有时我会认为自己只是因为这一点不凡去存在。但幸运地,我发现了原因,正好在本次任务期间。
我见到了一处巨大的希腊白色立柱,幽蓝的黎明天光从高塔上的窗户中透出,所有人都好似被鼓风机吹着向上升起,我就是在那时醒的。那里的人大概是对人形的生物意外的,但好在,有人认识我,我听到有人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猜我是病了,等我能走路的时候,我终于看到了这里的全貌:这是个机械化程度很高的工厂,有操控台,流水线,以及一个泛着光的门,就是我来的地方。
让我们来梳理一下信息,传送门,高科技世界,穿越。是的,令人兴奋!这是一个无限流小说,这里就是穿越局管理中心,你是那个美强惨主角,这里的万人迷销冠,接下来你就可以带着你的金手指系统大杀四方。
假的。即使是一个自命不凡的人,睁眼时也要在新手菜鸡和被洗掉自我认知的旧企业大动脉这两种身份上徘徊。哪里都有狗老板和官僚主义。然后接着,你就贯彻了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定律,开始到处闲逛,去了所有闲人免进的地方。然后你就看到了那些流水线,和高高的矿车里是什么。那是一车一车炭块一样的垃圾,你能感觉到那些人还活着,车里的每一块是他们自己,又不完全是他们自己,他们活着,却必然是沉默的,但很快马上,流水线就要启动了。是的,你来的地方是一个扬沙场,去的地方则是一个焚烧炉。
然后你就接到了你的小队任务,你终于意识到,你也要跳那个炉子。但好消息,这回不用。于是你被留下了看场子,然后你就见到了看不惯你们队伍成活率太高的上司要求操作员乱摆数据调配电脑。接着由于我是个没有经验的人,我开始狂摆这个操作员的脑袋。
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但这里的活着有知觉的一切,都让一个有理智的人觉得,这还不如垃圾。是的,这是一个恶心,污浊的地方,所有的,要进炉子的非行政岗成员,全都还不如垃圾。而你闭上眼睛后去的地方,就是你睁眼时来的地方。任何这里的一切,没有意外地,让人难过。万事如意只是一种愿望,美梦本身就是不存在的。但如果你问我本身对这个梦的想法,那其实不算噩梦,因为恐惧的含量是完全不达标的,而且内容相当的好。在一开始我就说过,做这个梦是幸运的,我从中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这样说的话,怎么就不算是一种美梦成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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