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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8第一次更新,【关于角色】新增四条提问,【关于召唤】新增一条提问,修改一条回答。
2018/1/19第二次更新,【关于秽】新增一条提问,【关于角色】修改一条回答。
2018/1/23第三次更新,【关于角色】新增一条提问,【关于清扫者】新增一条提问。
2018/1/25第四次更新,【关于组队】移动到队伍登陆位置,【关于清扫者】新增一条提问。
2018/1/27第五次更新,【关于组队】重新移动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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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角色】
Q:企划会限制某一种族或是阵营的人数吗?
A:所有角色都不限,就是在某一方比重太大时会限一下。
Q:角色能力有什么限制吗?
A:人类禁止挥手招来千军万马,可以随意动用国家政府资源,妖怪和灵不超过可以随便改变地形,扭曲现实,力拔山河,手撕高达就好。但具体还是在审核中按照情况判定。总之就是不能太夸张啦。
PS:人类也不能手撕高达。
Q:角色外观有什么要求吗?
A:人类要像个人,妖怪和灵随意发挥。
Q:可以开秽妖角色吗?
A:可以。但是场内只有在第一章死线前和清扫者定下契约组队,正在净化中的妖怪这种情况才会允许存在。如果在死线后依然没有达成条件,将强制转为场外角色。
Q:人类可以开那种反社会的角色嘛?杀人狂魔那种的。
A:可以。但是此类极端角色是不允许组队的,死线只能靠自己。
Q:可以允许是有特殊技能或是职业但却不在清扫者阵营的情况吗?
A:允许的,但这种角色在实力上会卡的紧一些。所以要是是有实力却不积极,世外高人这种设定的话还是建议选择清扫者阵营比较好。
Q:请问服装有限制吗?
A:没有哦。但是由于时间线为以现实为基准的现代社会,所以在现世穿古装或是奇装异服还是要考虑下理由啦。
Q:灵是没有实体的吧?
A:是的。灵基本上可以说是不存在实体的,人类如果碰到会直接穿过去。不过如果是妖怪或是有妖怪血统的人类就可以普通的碰到它们。
Q:灵说话可以让人类听到吗?
A:关于灵说话……普通人类是不能普通的听到低级灵或骚灵的声音的,所以骚灵一般会借助各种工具(电话,手机)引发骚灵现象来让对方听到自己的声音。
不过高等灵就不用在意这些,可以用幻术“让对方认为自己听见了自己在说话”,所以答案是可以。
Q:可以出现海外(外国人,西方妖怪等)人设吗?
A:可以出现海外人设啊。
顺便说一句,关于里侧基本上是不存在所谓“国家”的,当然类似于总统之类的人物也不会存在。但在各个会有妖怪聚集的区域都会由本地的土地神或是实力强劲的大妖怪进行管辖,这些管理者通常很少会在现世或是里侧众妖面前现身,只有当自己的管辖地出现威胁到两界平衡的危机时,他们才会亲自现身解决问题。
Q:如果是那种传说中物品和动物变成的妖怪,是诞生时就是会在里侧出现已经存在的对应种类的妖怪......还是现世的东西直接变成妖怪?
A:让我先理理……
首先……本身新的妖怪就会诞生在现世而不是里侧,这一类的妖怪则要看种类。
如果是物品类就会是在相应的事物上产生像是灵一样的附身妖怪,等到时机成熟时就会真的变成那种妖怪,如果是动物类就是本身化为了相对应种类的妖怪这样吧。
物品类的情况是会和本体分开诞生一个本体出现的一切变化都会共享的“分身”,如果本体出现了什么情况就会反应到“分身”上,反之亦然。
这种的妖怪一般都是“只要曾有人认为它是妖怪”就会有变成相对应妖怪的可能性。
举个例子……比如一个壶,曾经买了这个的人不知咋的就挂了,然后转手卖了后,很不幸新买的人又因为什么挂了……一旦有人把原因归在壶上,那这个壶就会有变成真的会像传言那样咒杀人的妖怪的可能。
顺带,在物品类妖怪在初诞生时是可以按照除灵的手法根除存在的。
动物类更简单,只要人类说一句发自内心的类似“这狐狸这么聪明怕不是成精了”的话……
像这样的语言是具有魔力的。只要动物本身确实有着足以化为潜质……比如比其他同类更高的智慧或是远超其他同类的寿命……就会有变成妖怪的可能。
类如僵尸、吸血鬼等妖怪也是以这种原理产生的。
Q:妖怪和灵到底有什么区别?
A:简单概括,灵=生物具体的残留记忆,妖怪=从幻想中诞生的生物。
Q:既然有半妖,那能有半灵吗?
A:有的。但并不是指祖先是灵,而是说曾经被某个灵长期附身导致自身体质也开始接近灵,因为在濒死间吸收了灵的力量而活下来所以有脱离人类的地方这类的情况。比如容易被妖怪和灵错认啦,影子比较淡啦,容易被附身等等。基本上没啥酷炫的技能,体质接近灵也是说“像灵一样脆弱”,动不动就大病小病,不擅长运动,有能看到各种灵的阴阳眼之类的。和有妖怪血统的人有回归里侧的可能性不同,这种人类就是死后留下灵的可能性稍微大点而已。
顺便说一句,无论是半妖还是半灵,都还是属于人类种族的。
Q:像狐妖猫妖这种动物类的妖怪,或者神仙类型的妖怪,这两种和人类生育后代可以理解,那么请问像A:是树妖花妖或者由器物化成的妖怪可以和人类产生后代吗?
可以。只要化为人形就可以。
Q:灵在什么情况下能被看见啊?
A:基本上中级的灵是努力一些就能让指定的普通人看见,高级灵完全是看心情。如果说低级的灵,除了心灵还很纯洁的人(小孩子)或是动物,就只能依靠清扫者的手段了。
而妖怪只要集中注意就能看见灵,有妖怪血统的人类也同样能办到。
【关于死线】
Q:会有剧情杀吗!
A:不会有啦。要说唯一的剧情杀就是死线。
在剧情里的表现大概就是……被里侧吞噬,或是离开小镇从事件脱身这样。如果种族是妖怪,也有可能是“被秽染后成为了清扫者的目标就地讨伐”这种结局,而灵则有完成执念后消失的可能吧。
【关于两界】
Q:里界和现世的镜像关系 是这俩地方叠在一起还是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只是有通道可以连接?
A:叠在一起的感觉吧。但是要从一边到另一边必须有“通道”来打破空间壁(?)才行。
Q:妖怪们是怎么样看到现实这边的?可以是通过镜子啊,水面啥的看吗?
A:可以的。基本上都是从一些离通道接近,或是有成为通道潜力的地方看的。
Q:通道的话,可以是一件物品吗?比如,触碰并吟诵咒文就能到达里侧之类的。
A:不可以。但可以设定是信物或是钥匙之类的,到达某个地方就能找到或打开通道入口之类的。
【关于秽】
Q:秽染与秽妖究竟是什么关系?
A:简单来说,只要是被秽染的妖怪就是秽妖。
Q:秽是如果好多人都有一点(不是很极端)就会根据人数积累成强大的秽让妖怪秽染吗?
A:不会积累,但是这就根除了你周围人都在感冒一样……一不小心就……
但如果是已经秽染的妖怪,就有持续吸引周围的秽到自己身上,从而变得更加强大危险的可能了。
Q:有个小小的问题。有里侧血统或是不完全是人类的角色...沾染秽会发狂吗....?
A:不会。只要是人类的部分就不会发生什么。或者说只要还是人类的部分占主导地位就不会。
【关于召唤】
Q:话说存不存在将妖怪召唤入现世的设定啊?
A:存在的。不过只限一些性质特别强烈的妖怪,一般召唤到的是与期望召唤的妖怪性质相近的灵的情况会比较多。
也就是说妖怪性质越接近灵越有可能召唤出来。而关于接近灵的妖怪,所谓都市怪谈和恶魔妖精统统可以归为此类。
Q:那,可以召唤指定召唤的英灵(划掉)对象吗?
A:可以指定卡池……不,是大方向。比如说想召唤恶魔系就是骨头啊祭品啊魔法阵啊这种的……东方系就要跳大神还有摆八仙桌啥的吧。如果是都市怪谈类,则是与怪谈内容相符合的行动这样。
Q:那召唤出的对象是除了大方向外完全随机的吗?
A:基本上是。
Q:有没有只是感觉差不多的东方系妖怪结果被指定西方类型的召唤仪式错误召唤的情况?
A:只要指定性质相近是有可能的。比如说想召唤“暴食”类别的恶魔结果出现饕餮也是可能的……
就像从限定PU池里歪出来的常驻五星……
Q:召唤来的灵或者妖怪还能回到里侧吗?过程可以自定义还是有特定方法?
A:可以的。一般是利用附近或是召唤产生的通道回到那边。企划也接受过程自定义的方法。
Q:普通人也能召唤妖怪和灵或是和他们签订契约吗?
A:可以。只要掌握方法,无论是谁都可以召唤,契约也是如此。但是......因为召唤的代价或是方法搞错弄错召唤对象,以及由于缺乏关于契约的知识导致做出的契约存在漏洞,结果被钻了空子的妖怪反杀......等等原因造成的各种悲剧,基本上可以得出普通人乱召唤or乱写契约=离死不远的定律——
当然也有一些因为契约条件对妖怪来说完全没问题,并且妖怪方也乐意付出,最后可以顺利的活到寿终正寝的草根召唤人......不过这些人的后代通常都会为从祖辈那里继承来的契约所苦,而被召唤出的妖怪到最后不是变成了秽妖,就是被现世同化。
无论如何,这些鲁莽的打破两界墙壁还完全不会考虑后果的人对里侧和现世都是灾难。所以有一定实力的妖怪都会下意识的回避召唤,而清扫者们也会在发现后第一时间前去解决。
【关于玩法】
Q:企划的每月打卡有什么硬性要求吗?
A:有的。每月打卡主线首先要求至少有涉及当月主线的地方,哪怕一句话一个画面也可以。
完成度方面图禁止火柴人或简笔画,文禁止千字以下创作。用支线打卡的情况下要求要有完整叙事,如果是实在不能在本月内完成的情况,需要事先和企划主说明情况,可以酌情延期。
Q:每章支线数目,以及支线之间是有联系的还是无关?
A:每章只有四个,但有时候会开放一些特殊的支线,比如节日支线什么的。但是就算支线被拿完了也可以创作主线来打卡啦。至于有无关联,有一些支线是只有前一个被解决后才会继续开放的,所以是有的。
Q:任务结束后的奖励要怎么发放?
A:只要记得打上任务的标签提醒企划主任务完成就会按照任务的说明在评论栏发放相应道具。奖励多半会是钱或是娱乐向的小道具吧。
但有时候也会有一些很OP的东西啦。
Q:角色与角色间可以对战吗?
A:可以。但由于企划不是战斗为主,胜负奖惩还请自己决定。
【关于组队】
Q:可以随便换队伍吗?
A:队伍一旦结成不建议解散重组。因为登录队伍会变得麻烦(。
顺便,小队之间是可以相互合作解决任务的。也就是允许同一个支线可以用来打最多两队(或者按照支线的具体情况而定)的卡。
Q:组队的人要怎么创作啊?一起合作画漫画?接力?还是说讨论好事件四个人分别不同视角来一遍?
A:这个就是组內自己讨论了,就结果而言只要一个队伍每个月能完成一篇记入主线/指定支线相关的创作就能免除死线。
Q:跨阵营可以组队吗?
A:当然可以呀。毕竟不是对抗企划嘛。阵营代表的也只是“你的看法”而已。
Q:因为还没找到契约对象所以先暂定其他阵营可以吗?
A:不行,企划不能转换阵营。不过也并不是其他阵营与清扫者签约就不能打架,保持阵营与清扫者签订契约,等企划结束后在场外转换阵营也可以哦。
Q:序章结束后还能组队吗?
A:可以啊。
Q:可以给队伍起名吗?
A:可以。
【关于清扫者】
Q:除去签订契约的情况,契约清扫者是只限人类选择吗?
A:是的。顺便一提半妖或是半灵也是算在人类里可以进行选择的。
Q:清扫者的净化有什么代价吗?
A:没,就是麻烦还风险大。一定要说有什么代价那就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在入封印素材这里花钱绝不能手软……以及祛秽也是一样烧钱的。
一般来讲只有制作与妖怪或是灵的契约书或是实行比较凶险的召唤才需要见血的。
Q:妖怪有可能在被清扫者收服后外形发生变化吗?
A: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被强制封印了部分能力后因为力量缩减而外形也随之改变,一种是清扫者为了在现世掩人耳目所以在契约中写明了需要做出怎样的改变。
Q:如果式神的主人死去,后人可以继承契约吗?
A:可以的。但是如果不是效果极强的契约,而且对方不是被祛秽过的妖或是无害的灵,自身也没有足够的能力维持契约的话,是有被撕毁契约然后GG的可能的。
Q:清扫者最多能和多少妖怪或灵签订契约?
A:按自身能力而定。企划场内的最高限制以队伍上限为限,最大契约对象为3人。
聖誕快樂
“冬至快樂。”
讓本大人看看這個包裹,本大人是說,天底下不可能有比這個還糟糕的包裹了。
“啊,怎麼了,這個盒子怎麼這麼大……你究竟送了什麼禮物啊?”
本大人聽到一個男聲這麼說著。本大人覺得他肯定會失望,畢竟這包裹實在是很糟糕,這個包裹底下軟綿綿的,上面卻很硬,而且這個盒子黑乎乎的,讓本大人摸起來覺得難受。本大人覺得送給女孩子、男孩子、還有無性的、雙性的所有的禮物都應該是完美而美麗的,如果他是軟的,那就應該全部是軟的,如果他是硬的,他就應該全部是硬的,這樣一半軟一半硬,實在是不像話。
本大人就是這麼覺得的。
“拆開看看吧!”女聲說。
“停一停,首先,今天不是聖誕節嘛?和冬至有什麼關係嗎?”男聲說。
“冬天的節日總是有那麼些相似之處,不,我覺得他們就是一回事兒。”女聲又說道。
本大人聽到本大人的頭頂傳來了一聲撕裂聲,本大人尋著聲音望去,一個紅頭髮的男人看著本大人的臉。
大笑。
“天吶……!這是一隻……”
本大人呆愣愣地看著男人。
“是個機器狗的頭,我從警察那裡卸下來的。”女聲煞有介事地說道,“開齋節——還是什麼快樂!希望你能喜歡它!我想我們可以用他拍點東西不是嗎。”
天吶。真煩。
本大人只好面對那女人和那男人,擺出來難過的笑臉。
生日快樂
“我很感謝你誕生的事實。”
金燕梓吻了水野純,這是他們開始慶祝的第一步,吹蠟燭和切蛋糕的步驟在雪城的夜裡被省略了,他們交纏在一起,隨後金燕梓咬了水野純的舌頭——那是個綿軟的攻擊。水野純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他們依偎在雪夜的火堆旁。
“你聽到了嗎,火焰爆裂的聲音。他們在跳舞。”金燕梓說道,“這團火會無限地跌落再升騰,隨後一個個小世界在裡面滅亡又誕生,滅亡再誕生,知道火焰熄滅了,事情都會結束的。”
“都會結束的。”水野純疲勞地重複著這句話,“到以後。”
“是的,我現在希望這團火也能祝你生日快樂。”金燕梓俯下身來,向那火堆吹了口氣,隨後她從她的口袋裡拿出那把匕首,并割掉了一綹頭髮。她將那段烏黑的綢緞丟進火中去,火迅速地吞噬了那點祭品,隨後燒得更汪。“我希望你能幸福,我親愛的旅伴,水野純先生。哪怕這個火焰不能祝福你,其他的火也會這樣。”
他們的手疊在一起,這比火焰更灼烈。
“如果我不能呢?”
“那我也不會幸福,我希望你能活得……隨心些。我會愛你,無論如何我都愛你。”她又吻了他,這個吻被賦予了保護的意義。水野純想起奧茲國遊記中的女巫也是如此。
這個吻是有魔法的。
“我很感謝我能遇到你,謝謝隨便什麼玩意讓你在今天誕生。”半晌,金燕梓說道。
为什么呢,明明是在整理时间线……文档里却莫名其妙多出一段摸鱼……………
想了想刚好有一点要交代的东西,就揉在一起写了一篇>< 眠的性格忘得七七八八了…希望没有太ooc…………还有事先没有打招呼抱歉!!
因为重新整理了设定…可能会出现和之前的投稿(我的、别人的都有)相悖的地方…请理解成另一条时间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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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简单地进食补充能量后,日花里就地伏下,蜷着身子依偎在篝火边准备结束疲惫的一天。
她并不是唯一有此打算的人。在夜间没有电的海岛上四处乱晃可不是什么值得推崇的行为。除了搁浅在海滩上的废船,和不知会有什么冒出来的山洞,岛上没有其他庇护所。于是众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围绕在几丛篝火旁,枕着沙子歇息入眠。
但睡不睡得着就是另一回事了。
或许是白天睡多了,日花里此刻有些失眠。更何况身下的沙子有点硬,皮肤也感觉黏糊糊的,不仅物理上令人感到不适,同时还不断向想脑输送着处境糟糕的暗示。没办法,眼下必须要休息才行。日花里试着回想过去,自己是如何在体验极差的旅馆里强行入睡,然后她再次意识到行李全部丢失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这个瞬间,她有点期望自己是如传言里所说的那样,有着无论在哪倒头就能睡的体质。可事实并非如此。
海边的夜晚虽然没有日花里想象中的寒冷,比起日间仍是有着大约十度的温差,时而还有带着腥味的海风吹过。日花里裹紧唯一的寝具军用毯——大概是谁从废船里搜刮来的吧,不过现在是她的了。
“…………别担心,…明天…………”
同样被海风带来的,还有不远处少女们安慰着彼此的交谈声。日花里没有要偷听的兴致,但却还是半被强迫地捕捉到了零星的几个词。
说这种话又有什么意思呢。她烦躁地翻了个身,仰面望着漆黑的天空。原始的岛屿自然不会有现代都市常见的光污染,然而夜空中却只闪烁着一颗孤独又黯淡的星,仿佛被遗落似的,又有点像是前路无望的喻示。
“……。”
总觉得,好像很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是在很小的时候吧,大概是在开始上学前的年纪?还是之后一段?日花里不太确定,回忆与回忆之间没有太明显的界限,似乎在找到名为试睡员的立足点之前,少女每一日都在崎岖的道路上艰难前行。她的童年没有幼稚园这类东西的存在,即使进入小学之后,也总是三番五次的被父母擅自请假、休学、转学,不断打碎日花里珍惜的日常,强制参与他们所享受的旅行。
在那段日子里,露宿野外是家常便饭。也经历过多次的绝境,然后从中生还。她记得那些平趟在睡袋里度过的夜晚,视野里是被风吹动的树叶,是漆黑不可见的山洞顶端,是漫天星海所构成的图案。可无论是哪里,最终映入眼底的,都只是漫无边际的深渊。
日花里感到讽刺的是,自己明明已经拼尽全力改变了命运,而生命的最终……或许已经是最终了吧,却还是回到了这个原点。
早知道这样,记住当时学到的技能就好了。早知道这样,不如一开始就顺从安排、不接下试睡员的工作、也不成为超高校级,这样就不会乘上那辆列车……什么的,日花里一秒也没有这样考虑过。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在这里迎来结局说不定也不错呢……。日花里这么想着,再次卷紧毯子翻了个身。
“……柳沢桑?还醒着吗?”
连续的辗转似乎惊扰到了身边的人。有谁从头顶那边出了声,日花里微微转头,抬眼看见地面上有一撮白色的发从视野之外延伸进来。是来咲。
“嗯。你呢,睡不着吗?”
“……呃,是的。柳沢桑也是么?”
“那倒没有。”
“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日花里在心底反问。对她来说,被误会睡着是日常,被误会睡不着倒着实是头一次,有点新鲜。
“要我讲睡前故事吗?”
“兔子被吃掉的那个?还是不了吧。”
看来已经被摸清套路了。
“不喜欢兔子的话特意为你把主角改成鸭子也不是不可以。”
“……”
“逗你的。”
“咦……”
“吃鸭子的话,就需要人类出场了。算是我个人偏见吧,总觉得动物系的童话故事里还是不要有人类的好。”
“……问题是那里吗?!”
“呜哇!你别突然起身……撞到我了。”头顶突然中了一记。日花里吃痛地捂住被碰到的地方,向外滚了一圈来开距离。压低声音对话的副作用就是两人会因为想要听清而不知不觉地越来越靠近。
“啊,对不起。”
“道歉有用吗?想让我原谅你的话就讲一个睡前故事。”
来咲一时僵住了:“……柳沢桑,难道说你意外地挺喜欢这个梗的?”
“才不是。我只是被你把睡意都撞走了。知道人在将要进入梦乡的刹那被突然弄醒有多痛苦吗??”
“对不起……”
“所以快点讲故事。不可以用兔子被吃掉糊弄过去。”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我想不出合适的故事而道歉,还是感叹你居然承认那是糊弄了。”
“……。”
“……?”
“哼。”
日花里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选择用鼻子回答他,尔后就再没了动静。来咲望着少女缩成一团的背影,猜不出她究竟是还在生气还是已经睡着。半晌,日花里的身形微微起伏,少年才放下心慢慢趴下,可这时日花里却突然睁着眼转过身来了。来咲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说来,来咲的才能是夹娃娃对吧。”
“啊?嗯,是…啊。”
明明是简单的问题,回答却莫名地慌张。不过日花里也没有在意。犹豫片刻,她有些迟疑地追问下去。
“娃娃机是……酒店过道里会放着的那个吗?还有个别超市门口会有的……?”
“嗯,也有那种情况吧。”
“哦……原来不是骗人用的摆设啊,那个。”日花里轻声嘟囔着,视线刚刚垂下,却又立刻回到了来咲脸上。“…和你的才能有关吗?”
“什么?”
“是因为你是超高校级,才能夹得上来吗?”
“呃,我想……应该说是每个人都有能夹上来的可能,只不过我特别擅长,才得到了这个头衔吧。”大约明白日花里纠结的点在哪里了,来咲如释重负地笑道:“原来柳沢桑也会去夹娃娃啊。”
“……很奇怪吗。”
“诶?啊……不会……就是…………完全想像不出柳沢桑去游戏中心的样子呢,哈哈哈。”
闻言日花里快速检索记忆,得到结果后困扰地蹙起眉:
“那是什么?”
“……………………”
“赌场倒是知道,不过因为年龄不到被赶出来了。”
“真的假的。”
“我是97级的啊,比你只年长一岁吧。而且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不,我不是说这个。”来咲小幅度地摆了摆手,稍微有点……过于出乎意料了。“要说的话,和赌场、稍微……有一点点像吧,只是目标群众换成了学生和孩子罢了……等一下你真的假的,一般来说学生都会去的吧??那个,在放学之后和朋友经常去的地方排行里可是top3啊??”
啊,是这样啊。“那么,就跟我更加无缘了。我没有朋友,也不怎么去学校。” 稍微有点困了呢,少女把脸埋进毯子打了个哈欠。
“诶……”
“……同情就不必了。我本来就不需要朋友,所以就算没有也没关系。”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视线里藏着别的什么含义,日花里别扭地缩了缩肩膀。来咲尴尬地笑笑,似乎也被日花里传染了别扭似的挠了挠脸颊。
“柳沢桑……你这样说就有点……虽然可能有点厚脸皮,不过……我也算不上朋友吗?”
“诶?不算吧。又不是小学生。”
回答这个问题时日花里的反应倒是爽快得令人心痛。
“……”
“只不过刚好坐了同一列车,又刚好同样从海难中生还然后顺便结个伴而已?朋友的话……用你的话来说,会一起约定去那什么游戏中心?但来咲你,不会想和我一起去的吧。”
“……那,如果约定从这里得救后一起去游戏中心的话,柳沢桑你……”
如果得救了的话啊……
日花里姑且无视了可能性的问题,认真考虑起未来。
“不了吧,如果真的得救了的话,我应该会忙着恢复工作才对,才没有那种闲情。一年……不对,快的话大概过个半年的才会有空吧。”
“那——”
”不过那个时候你应该已经忘掉我了才对,我也一样。”
“……………………。”
来咲的初衷本是想安慰日花里,却没想到眼下更需要安慰的人变成了他自己。最后半句话让他失去了快点否定掉前面的动力。而直到这个时候,日花里才终于稍微察觉了少年的情绪变化。
“怎么,难道说你其实超想跟我做朋友的?啊啊——我明白的。不用解释!我想想哦……对了,如果你愿意分我几个玩偶的话、我也可以破例考虑哦?到时候我会把收件地址给你的……反正我也不讨厌你。”
“………………………………柳沢桑。”
“嗯?”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没有朋友的哦……。”
促狭的笑意在少女的脸上凝固:
“那算了。”
“诶。”
日花里又用鼻子轻哼一声,拉下眼罩、不再去顾虑来咲现在是什么样的神情,扭动着背过身去。
“晚安。呼啊……♪”
“诶?”
今晚兴许能做一个不错的梦。
NIFLHEIM时间,20XX年11月3日,星期日,18:34
11月初的N市已经有了几分冬日的气息,空气中的寒冷虽不至于刺骨,但也足以让人想要裹紧身上的衣服了。太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以下,夜色开始侵蚀不再明亮的天空,更添了一分凉意。
黄昏总令人联想到结束。这也是你接到N市警察局的电话时第一个想到的词。参加了Falco行动组举行的晚宴后已经过了几天,除了偶尔遇见当时见到的人之外,Falco的官方没有给出过任何关于具体责任的说明和指示。突如其来的电话,让你觉得有些意外,也有些紧张——这可能是个预兆。
“您好,是_____先生/小姐么?”
“是的。请问您是…?”问题出口时你的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答案。你记得在晚宴上听过这个声音。比起警员,可能他更适合去当广播电台的早报播音员吧。
“啊!太好了!终于不是披萨外卖店了!我是N市警察局的Sean James警探,您注册了Falco的办案助理侦探对吧?”
“是的…?”
“请于明天早上08:30到N市警察局3楼3.502办公室来。”
“08:30…3.502办公室…”你顺手找来一支笔,在手边的废纸上潦草地记下时间和地点,“请问是出了什么事么?”
“具体情况明天会说明的。如果您现在打开电视的话,Collins警探正在直播上呢。那么,希望明天能见到您。”
你放下电话,打开了电视,调到N市电视台。正在播送的晚间新闻并不是你最喜欢的节目,但荧幕上的中年人吸引了你的注意力。Davis Collins,担任Falco总负责人的老警察,正站在十几个麦克风之后。他身后拉满警戒线的建筑让你觉得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具体是哪里。
“…警方在今天中午12:11接到来自N市大学报案…Princess教授确定于昨天,11月2日晚23:30左右死亡,死亡原因目前认定为心脏病发作…”
你的心里立刻升起了怀疑的云雾。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仅仅是心脏病死亡决不可能让警察这样大动干戈。你定上闹钟,准备第二天去警察局。你想明白了刚才的电话为什么令你想到结束这个莫名其妙的词语。
你平淡无奇,和这座城市的灰暗毫无关联的生活,就要终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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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亚向来对绚烂华丽的宴会感到不满,在结束和基麦拉的会面后,她婉拒了对方的舞会邀请,竟然直径回到他们的落脚点,准备着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了。
对于迦亚来说,这一次奇美拉之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比起在别国玩乐,还不如回到利斐利继续处理那一堆烦心事更为妥当。但是路德维希拉则认为,迦亚既受邀参加奇美拉的魔神节,就应该拥有做为君主最基本的诚信,不要拒绝奇美拉的盛情。
一想到那位曼陀罗女王的容貌,路德维希就不禁脸颊发红。她对美的感觉似乎有些奇怪。基麦拉在她心中激起的是沉重的、不确定的忧伤,虽然这忧伤同样能够使人感到愉快,但是它始终模模糊糊,像一场不知根源的幻梦。路德维希回想起基麦拉的面容,逐渐产生了一种冲动:要对她说些真挚的、招人喜欢的话,像她自身那样美丽的话。
利斐利的女大公被别国的美色迷了眼,这又算什么?况且对方的年龄小得足以做她的女儿。格哈德先是在心里把对方的荒唐骂了千百遍,然后咬着牙对她发难:“我看您是被那女孩迷惑住、其他什么都不要了。”他微微眯起眼,又露出他常有的冷嘲热讽的表情,“您不是认为您想要得到的,就一定能够得到吗?不妨对着心仪之物出手。但您的猎物实际上只有用象牙扇遮面、故作矜持的女子。您若是像只嚣张的孔雀,那可就要完了。虽然我倒可以以此自满。”
格哈德又露出了充满讽刺意味的微笑,而路德维希则摇了摇扇子,对他挤眉弄眼,很是随意:“那些轻佻的妓女可入不了我的眼。但如果小姑娘再年长个十几岁,或许我就会对她动心。她有一种独特的、令人着迷的魅力,可惜你没有办法和我感同身受,你在嫉妒我。对你来说,一切隐藏在感情领域里的抽象东西都是难以被理解的,因为你自身无法产生这种爱慕的情感。”
“您总是喜欢把精力放在追逐美丽事物上,不管里面是光鲜亮丽还是腐烂发臭。”
“那你呢?你总是用条条框框压抑自己的情感,只听凭命运漂流,连对自己也撒谎。”
“我无意宣扬冷漠的态度,只是想客观的对待生活,当然比不上您的放荡孟浪。”
“可你还没有开始生活,就急忙丢掉你的人性和思想,像胆怯的动物那样缩成一团。”
迦亚又觉察到了某些炸药被点燃的征兆。为了不让这两人再次吵起来,她开口说:“来说说她的近臣吧,那么她的宰相又怎样呢?”
路德维希组织着合适的措辞,答:“是个能力很强的人,陛下。他既然能够站在高位侍奉两朝君王那他一定有什么过人的特点。再说,现在的曼陀罗女王能够上位,相比这位宰相功不可没。至于他一些独特的癖好,则不值一提。”
格哈德听了她的话,暗自想:这听上去可不像是个好人。我的兄长或许会喜欢他,不可理喻的人之间总能找到共同话题。他想到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瞎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打心底里厌恶痛恨自己的三哥,可是偏偏人们都爱那家伙天花乱坠的大话,反而把他这个正直、稳重的人的存在淡化了。
他接过路德维希的话头,用宗教语言讲了几个词,惹得迦亚忍不住笑出声来。“但不可否认,朋友们,这国家对我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我想要与它有更进一步的交流。”她说。
路德维希和格哈德立刻交换了一个眼色。
他们本就不是那些只懂得嘻笑打闹、白日做梦的年轻人,早就懂得把满盘算计藏在面具下,无时不刻都在为自己谋取最大利益。在他们看来,迦亚仍然算年轻,虽然做事随性随心,但并非完全无法掌控。
路德维希说:“您觉得这样做可以吗?利斐利从来没有和其他国家建交的先例,一切都是未知。”
而迦亚答:“正是因为这样。世界正在发生变化,而利斐利仍然固步自封,这是不妥当的。这样总有一日它会被历史淘汰。所以应该在我这里开创先例。”
像是受到了近年来宗教打压的鼓舞,现在整个利斐利东部地区都掀起了一股改革热,独属于本国的新兴技术正在发展,路德维希自然不想有外国的科技和资源引入。她用扇子遮住半张脸,只留下那对熠熠生辉的眼睛望着格哈德,表情里带着揶揄。
而属于保守派的格哈德倒是对与外国建交持有乐观的态度,他始终觉得西部需要用贸易来走向繁荣。尤其是东部所谓的研究成果,什么火铳、弩机、炮弹层出不穷,消耗那么多金属冶炼出这些玩意目的何在?要开始发动战争了吗?这样有什么好处?对谁有利?
格哈德说:“我有预感,和奇美拉接触会带给我们不一样的东西。当然,也可能会……”
而迦亚答:“有得必有失,这是交易的法则。”
格哈德回到他的房间以后,就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他们带来的书不多,格哈德看来看去,发现净是些纯粹消闲的低俗读物。后来他找到一本长篇诗歌的手抄本,他抱着随便翻翻的心态试着读了一页,竟然欲罢不能。格哈德就这样维持站在书桌前的姿势,一口气把书全读完了。
他对空想家的大话向来不屑,可他现在想的却是:这人写得实在好,不可以这样好呀!他又看了一下书的封面和背脊,发现是个他全然陌生的作者名。名不经传的作者引起了他的嫉妒,因为他一向自恃清高,在他的观念里,赞颂爱情和风流的诗歌都是废纸,是粗人为了满足自身欲望而创作的垃圾,可没想到如今他却沉迷在这样的世界里了。一旦格哈德回想起刚在自己读书时忘我的情形,他就感到羞愧和难堪。
就在这时,路德维希来敲门了,她在门外问:“到街上去吗,格哈德?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你还没有尝过的酒。”格哈德此时正心神不宁,于是他回答说:“我正犯着困,要休息一下。”
“那我给你捎点小玩意来。”
“一切由您做主吧。”打发路德维希以后,格哈德躺到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
路德维希在门外翻了一个白眼。她向来对格哈德是充满鄙夷的——他一时多愁善感得像个深宫女人,一时又冷酷残忍得像个无生机的雕塑——并认为任谁也受不住他的傲慢脾性。总之,这个黑发女人一把拿过仆从为她准备的斗篷,不骑马、也不让使女跟着,就气冲冲地跑到街上去了。
奇美拉首都的街道错综复杂,路德维希特意挑着大路走,甩掉了从一开始就跟在她身后的、不怀好意的游民们。她早就听说这个国家的治安环境糟糕得无法想象,并且像利斐利一些旧贵族那样,对这样拼凑起来的城邦和国民感到不屑;但如今真实见到了,她又对此不以为意。或者说,她认为这里本来就该是这样的。
路德维希在路上久久伫立,打量所有过路行人和路旁的商贩,还不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穿得朴素,身上也没有什么装饰物,人们把她当做大户人家的使女,她也不觉得被冒犯,反而借此机会像普通的妇女那样,用直白的话语和对方套近乎,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
作为商人,路德维希有足够的耐心和眼力分辨好坏,又擅长堆起亲切的微笑说腻人的话,仿佛能为了一星半点的让利而不择手段似的。店家见她出手阔绰,却又诸多挑剔,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她。路德维希在集市上买了些香料的种子,又在一家店面相对宽敞的服装店下了布匹的订单;随后她又去到铁铺,说“要一把厨刀”,当她尝到在路旁的小贩向她推荐的带有些许辛热味的红色酱料时,她提议用绵糖来交换,对方答应了。
后来她去到首饰店,看中了一套镶嵌着绿柱石、还有以珍珠作为装饰的银项链,但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买下来。路德维希想,虽然这东西看起来必定能入那家伙的眼,但如果他知道这在奇美拉里是女人用的款式,又该在心底里怨恨我了。他如此爱记恨,不知道又会说些什么狠毒话伤人。
路德维希得到了她想要的,又花了几个小时整理了文书送到迦亚的房间,等到她再见到格哈德时,天色已经完全暗合了。她说:“我的工作已经完成,如今可算是真正自由潇洒了,格哈德。”
“那我可要恭喜您。”他在吃一块棕糖,正嚼得嘎吱响,手上还拿着一些被丝绸包裹着的糖块,这是他从利斐利带来的零食,“迦亚给我的任务可比您的要难得多。”
“你可以找个蓝衣使女陪着你去,坐你喜欢的垂着厚实帘幕的马车,别忘了让侍从们在前面为你开路。”路德维希说,并摆手拒绝了对方递过来的糖。
格哈德则答:“无论过了多久,我还是不太适应您这张嘴。并且,您没有遵守约定为我带回什么,如今还有什么还说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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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把两只菜鸡分开,他们怕是要互啄到企划完结x
当时欧洲还没有孔雀,但是说公鸡就有点粗俗了,请无视这个bug或是当成是平行世界的buff加成()
Gewinne und Verluste haben(have Gains and losses),翻译成‘有得必有失’,意会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