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下那盘棋吗?”
白子似是听到梦中有人这么说了,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梦里,有点温柔的气息包裹着周身,面前放着他执念的那局棋。
有个模糊的人影在和他对弈,每一子都落在他空荡荡的心里,泛出一丝的涟漪,挠的痒痒的。他对那影子有没由来的好感,好像从很久以前他就在仰慕着影子了。
“你还在下那盘棋吗?”
那声音又问了一次,白子想答:“是啊,此刻我正下着呢。”
但是他不能,困顿的情绪像是温水一样,柔软的煮着。他开不了口,只觉得困。
于是他在梦一样的地方入了梦,倒下之前那影子好像清晰了不少,隐约能见着轮廓了。
但影子却不是什么一直仰慕的人,那是白子自己,在看着自己笑。
我是谁?
离上一次见到已经有些时日了,相泽泪心早就静了不少,但每每想到如梦似幻般有些诡谲的灯会,还有在那之后那像个雾一样的邀请,还是在心间会敛起波澜。只不过悬在思维之上的那束冰锥早就化了,化作了一潭死水,想起的时候面色只有薄凉。
她是不想这样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心是自由的,如今却是被谜团束缚着。她想要恣意的追寻真相,但话到嘴边的时候总会咽下去,然后更深更深的谜团就浮现了出来,扎根在心里。可那个与棋为伴的白先生总是有这样的魔力,让人开不了口的魔力。
那可真的是个神秘的男人。
相泽泪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变成这样心事重重的样子,毕竟如天赐福音,生得聪慧的好孩子总是一帆风顺的,就也不会有多余的想法了。如今这却像是多年的风调雨顺后,洪灾到来的那些个日子,她处在漩涡的中心,再也没能平安的出来。
她想叹气,但脸上却是和那个人如出一辙的似笑非笑,等意识到的时候,这笑容本身又让她想叹气了。她真如名字那样开始有了难,可她不想哭,她只是无法解释也觉得有点不自由罢了。
那可真的是个讨厌的男人。
待到寒气稍稍褪去的时候,相泽泪披着白先生留下的那披风来到了那园子里。这宅子本就是随着小姐一起长大的,虽然若是这样说会有点怪异的感觉,但要是这宅子,这卜伴园是个人的话,也是个能了解小姐心性的人了。说来也是神奇,这园林每每来的时候看起来都有些许的不同,而季节变换的时候更是如此。如今已是大寒了,先前的花早已谢了,却不合时宜凌乱的洒落在地上,盛放的寒梅疯了似的恣意生长着,毫无章法。只在相泽泪经过的时候像是人的手一样挑起那披风,撕扯一样的想要将它拽下来。
但相泽泪只是牢牢地抓着披风不想松手,她本不想披着的,这让她老是忘不掉的去想一个人。可是她想,她想一直想着直到想出个什么名堂来。少女的眉眼在雪的白和梅的红之中怅然又茫茫的楚楚可怜着,她开始有点不了解自己了,或者说第一次开始正视成长了,她甚至开始有些迷恋那被思考所围困的痛楚。
她走着,手无意识的抚过那些花瓣。还有些说不出名头的,看起来本不该是开在这个季节的花,那些花有着血似的红艳,带着令人眷恋的温度,疯长一样的蹭在了相泽泪的脸上,衬着那失了血色的脸有几分冷峻的活气,又像是恋人的手一样轻柔。那若是真的是个人,一定很爱小姐吧。
相泽泪不是没想过,她儿时来这儿的时候隐约的觉得能瞧见什么人,但再去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再等时日久了,也只觉得这园林能读的懂人心,再也没了别的想法。
她也是想过的呀,这园林若是另一位小姐,能陪着她该有多好。
解刻也是在这时候踏入院子里的,他没由来的感觉到心悸。刚踏进去的时候那些寒梅似是在阻挠着他一样,又放弃似的垂了下去,解刻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什么视线在不满的盯着他,却又不屑于出现在他面前。他只是走着,看到相泽泪在中间无言的站着,木色的花枝和红色的花烙印在白色的披风和白皙的皮肤上,美得令人惊心动魄,却又带着点求而不得的悲伤。
“……你又在这呆着了,小姐。”解刻手搭在石墙上,面色冷的像把刀——他也确实是把刀,只不过是生来如此,没什么好说的。
相泽泪听见了也并没有回头,解刻也不语,一幅丝毫不准备过问的架势。两人就这么在似有若无的风里站着,然后风大了起来,吹散了娇嫩的花枝,那画一样的残忍开始逐渐的消亡,感觉却更冷了。
太冷了,若是再不能从海里逃出来的话,心是会结成冰的。
“我从前从未想过,但现在时而会想。”相泽泪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站在一地残花之中“你想要的真相,你追寻的。那是你想要的吗?”
“……何出此言。”
“你也看见了,我这些日子里来这幅不成器的样子,但我是愿意的,我心甘情愿。”少女的语气带着点自嘲的味道,但丝毫掩盖不了骨子里那股少年心气的骄傲“那是我心甘情愿的,我是为了得到一个我不想要的答案才去想的。但是你呢,你真的想等到那个人吗?哪怕我把你带了回来,我——”
“……我不知道。”解刻语气稳稳地,神色也未曾变过“我等了这么久,我也不介意再等久一点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相泽泪完全恢复了千金该有的姿态,那令人舒适的傲慢像一层柔软的轻纱重新的披在了少女的身上。这些精神上的装饰闪烁着微光,将少女重新包裹成了那个不知疾苦的大小姐。
“……我没有别的了。”解刻语气淡淡的,在相泽泪听来却有了如出一辙的薄凉“我没有别的了,这是我唯一能追寻的东西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
然后在院子里的两人都听到了脚步声,不知何时那些稍显多余的花枝都慢慢的褪去了,也许是因为那风的原因,整个院子都没有之前那般拒人千里的感觉了,或者说甚至连曾经有的灵气都消失不见了。等声音停下的时候,那故意造作出缓慢脚步声的主人才从一旁现身,饶是相泽泪觉得自己已经见怪不怪了,却还是稍稍提高了声音有些惊诧的叫道:“……白先生?”
来者正是困扰了诸人多日的那位书院先生,相泽泪是早已放弃去问人怎么来的了,解刻倒还有点疑惑的巡视了一下周围不知自己到底是哪里疏忽了,只是这一看就和白先生对上了视线。
一瞬间解刻感受到了冷,不是那种寒风中实质性的寒冷,也不是被毒舌吐着信子盯上后的阴冷,那是一种空无一物的寒冷,就像是自己每一次忘得干干净净之后那种过于空白的寒冷,他习惯了,却依旧讨厌这个。
解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白先生已经开始盯着解刻摆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相泽泪可能是冷着脸,或者说有些许的愣住了,看起来并不能说点什么。沉默却还是由肇事者自己打破的。
“这位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呢。”
白先生话刚说完,解刻就露出了有点迷惑的眼神,随后转为了释然。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但他是实打实的不记得,这记忆丢失的极为平等,说不记得,就是真的不记得。
他也不是什么死要面子的家伙,也就如实答了,尽管他觉得不对劲,尽管他觉得总有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开始缠绕上自己的脖颈。
“抱歉,我不认识你。”
……但你身上有血的味道。
然后白先生小声的笑了笑,说了句毫不相关的话,解刻似是听懂了,又是没听懂的样子。解刻心想小姐说的这位先生确实是个让人不解的家伙,算不上讨厌却让人不舒服的很。
但他真的没有多想,也没有什么办法多想。只是脑子里有根琴弦绷得太紧了,紧的他头痛到没办法忽视这讨厌的第六感。
“…………可我想,我大概是要赢你一局了。”
我想赢你,我想带走你,我想看看你的心。
我想看看你有没有心。
大家都已经迈步入风雪 而我还在炎夏.jpg
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的放弃了画漫画了……慢悠悠写小学生作文ing 先打个卡!
每次都蹭豆花热度(?)真是对8起!!
他看到焰火自眼前垂落。
那是灰黑色的视野里透出的点点亮光,像深夜里有顽童把一盒子油纸全点着了,丢在干枯的叶子上,哔哔呖呖地响着。那点暗红色跳跃着,时而又划成一道自下而上的强光,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但是又听不清……也许并没有。双耳好似被一层纱布蒙住,只能感受到胸腔里所跳动之物带来的轰鸣作响。
痛觉贯穿了他,又随着腥臭的鲜红粘液,浸至他的四肢百骸。液体干涸得太快了,他颤抖着滑坐到地上时,几乎以为自己背后要和墙面粘在一起。
那会很糟,他想。我还没来得及挂上歇业的牌子…这个月店才开了两天门,入不敷出啊。
大概是认识现状花的时间稍长了一些,思绪总不能绕回正确的轨道上,面前的人不耐烦起来。他感觉到颈被扼住,力道不轻不重,叫人只悬着一口气,处在求死不能的边缘。手指摁上脸颊,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外侧的压力终于把眼前跃动不止的焰火赶到了别处,他勉强地眨了眨眼,半凭着光、半凭着记忆勾画眼前的轮廓。
“你笑什么?”那来人说。棠紫色的瞳微微眯起,像秃鹫注视着爪间腐烂的老鼠。
被问至的人却兀自摇着头,间杂着几声痛喘——大概是想要说话,开口间又扯着了腹间的伤口。他的嗓喉里积了血,先前猛咳了几下仍没能清干净,也就这么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回答。
“太早了。”姞三说。“现在杀我太早了……白窦华,你算错了。”
然后第二把刀捅进了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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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再修文。
-只要还有一个人认同,人类就能互相扶持着在泥潭一样的现实里生存。
2045年的世界,“英国”“美国”或者“亚洲”,这些都已经沦为一个个自欺欺人的概念,面对分崩离析的大洋版图和高度恶化的生存环境,束手无策且日渐绝望的灵长类决定在地球仅存不多的pure land上抓紧时间快乐。
毕竟人类这种生物,生来就擅长没事找事,自我满足,自我麻痹的。
当然,包括我。
-
一束距地约1.5亿km的炙热光线自北半球而来,透过劣质的伸缩窗,在狭小的板房里缓慢穿行,整间屋子只有偶尔驶过一两辆车会带来些许震动,其他时间死寂一片。
突然,看似无人的被褥下居然剧烈抽搐起来,眼见灰色条纹的被沿上下浮动一番后,探出了一只淡金色的脑袋,脑袋的主人小声呻吟着,暴躁的扯掉在头上固定了一晚上的游戏眼镜——就算这游戏会人性化的自动关闭,可总没人为你的身体自动“下机”。
她昨天游戏还没连接上就率先睡着了,眼睛被器械压的好痛。
真该死!
Wink用力揉了一会儿,感觉舒服多了,才从床上站起来,手长脚长的晃到洗面台前。
镜子里,一个浅色短发,浅色皮肤,浅蓝色眼睛的帅气女性正伸着懒腰,她背心肩带跨下肩膀,内裤也不自然的卷起一个边,整个人显得心不在焉。
Wink觉得今天脑袋很沉,但人意识还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可身体却很难给出准确的反应。
这也难怪,最近为了忙新歌的事情,她已经半个月没有好好睡觉了,而糟糕的是,这次的更新计划从选曲开始就一直不顺利,她和她做后期的搭档已经急的毛焦火辣,几次意见不合直接大打出手。
Wink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翻唱歌手,她在网路上,以深色皮肤、红色瞳孔和白色大波浪的性感修女造型示人,配上中性魅惑的声线,用一首女高音英文翻唱曲《blood》走入大家的视野,又以各类相似曲风的中英日曲翻唱保持每月更新,从而获得人气和打赏。
人是靠在人群中寻找到的认同感才活到现在的。
想快速且廉价的获得认同,就去唱别人的歌,世界上那么多歌,怕是到死都唱不完,而且也会有很多人因为喜欢原曲而来关注你。
所以Wink一开始的翻唱历程可谓是意料之中的顺风顺水,这一年下来也有了一定的粉丝群体,他们都很喜欢Wink,甚至是在知道她现实里是这样一个中性造型后,表示更爱她了。
生活理应是在逐渐变好才对。
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Wink的被子下面传来,把一边刷牙一边靠着墙睡着了的Wink吓得原地起跳。
那是她给后期搭档设置的专用铃声,这人有个“毛病”,如果你不第一时间接他电话,那么在一分四十八秒的来电铃声响完之后,你回播多少个电话,他都不会接的。
对此他给的理由是:既然是合作关系就要拿出合作态度。
虽然有些强人锁男,但Wink觉得这其实是个好习惯,效率很是提高了一些。
“嘿Gawain!起得挺早——”
“你昨晚给的两条干音勉强能用。”听筒对面传来干巴巴的男音,打断了Wink准备好的寒暄,“我把这些和之前挑选的片段合了一下,录音这块总算是完成了。”
“哇哦,你简直神速。”
“说实话,我昨晚接到你的音频后就没睡。”
“……”
“二十分钟后到我这边来。”
“听着,我现在很感动,所以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一———”
Gawain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次,靠!绝了!”Wink气的把手机扔开,又倒回床上。
二十分钟不长,Wink敢不现在就出门是因为她和Gawain家离得很近,都是那种随意乱搭乱盖的板房楼,中间只隔了一栋,就像Wink住C栋601,Gawain住A栋503这个节奏。
楼和楼之间挂满揽绳,有人用来晾晒衣物,胆子大的人像Wink这种就用来“赶时间”。
在还有六分钟的时候,Wink站起来随便找了条短裤穿上,夹着拖鞋走到窗边,找出一根特制的“晾衣架”扣到了缆绳上。
风从身上刮过的时候Wink一直担心脚上的绿底傻叼香肠嘴拖鞋会不会突然失足落下造成高空坠物刑事事故,一边忽然觉得,头好像有点晕。
Wink从窗户进了Gawain家之后,对方并没有直接开始和她谈新曲的进度,而是疯狂“赞美”了一波她的搞事能力。
“到现在我都非常后悔松口让你去翻周杰伦的歌,我心想以你的路线,你自己心里也有B数的,所以我以为就是个夜的第七章,以父之名,迷迭香之类的吧?十二月的萧邦碟里哪首歌不好,你非选个什么……我的地盘?!5402年了!!放过我们这些老实的后期er吧!做个善良的人不好吗?!”
“……我最后不是没唱这首嘛。”
“你觉得本草纲目有差?!”
“……我不想和你吵架,Gawain。”Wink烦躁的拨弄着头发,坐到单人沙发上,“但我想事已至此我想跟你说句实话,你别打断我,听我说完。”
“最开始做翻唱,是觉得自己声音还算特别,也有几首想唱的歌,加上想被人认可,那段时间你也是知道的,生活上的变故我过得很压抑,我变得没办法鼓励、认可、正视自己,所以就这样一半爱好一半做梦的就这么开始了。”
“还自暴自弃的想着,如果这次不成功,我就找个良辰美景,投河自尽算了。”
“你是不是想说'那挺好的,你现在也做到了,还想怎样?'”
“可一年过去了……每个人都喊我那个唱blood的人,blood小姐姐,是,是很不错,我那首歌确实很优秀,但之后呢?它已经成为一个无法定性的标签黏在我身上,你难道就不觉得人不能一辈子做翻唱歌手吗?或者标签侠?”
“每天每月做一样类型的东西,但都不是自己的东西,甚至只是为了维持一个形象而去刻意塑造的一个翻唱歌单,这样的即使得了到掌声和认可又怎样?”
“我觉得那些是假的,假的啊!”
“积累的越多,带给我的快乐就越少,负担就越大,我感觉他们在赞美一个空壳。”
“我不懂。”Gawain实在忍不住打断道:“这并不能为你'恶意'翻唱我的地盘开脱!”
“……我觉得好累,Gawain,和你说话更累。”Wink烦躁的揪起自己的头发,“你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我是真的唱不下去了。”
“这首发了就先让我冷静几个月吧。”
说完她起身就往窗边走,可突然一股重力拧在她的头顶让她一阵头疼,甚至恶心想吐。
“Wink,有些话我也想和你说明白。”Gawain看着Wink的背影,脸上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却非常粗暴。
“你自我意识过剩了吧?”
“你社交软件粉丝也就7000擦边,没人真的把你当饭吃天天盯着的,你压力也不会大成这样吧?说白了你这些理由在我看来只是你不想努力了的借口。”
他见Wink没有反应,于是继续道:“这么说吧,你绿洲角色就是照自己虚拟形象捏的吧?”
“有人认出来过你是谁吗?”
后来…
后来Wink只记得,她被呛的意识模糊,扶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跌跌撞撞下了五楼。
然后因为不在状态,就在自家楼下被车撞飞进了花坛里。
哦抱歉,记错了。
2045年穷人街道路边哪里有花花草草。
不过是钢筋混凝土,工业垃圾罢了。
水泥板块中松散突出的、黑色细跟尖锐铁棍,正面,斜插进了她的颈部肌肉里。
她感觉自己的血像下雨一样,倒灌着,淹没了她的脸。
意识涣散之前,她还在想,真好,她能“如愿以偿”的给自己放假了。
-一个月后,绿洲,蓝莓冰冻号-
以前是因为忙于录歌,她自创建号以来,还没怎么上过游戏。
现在伤好的七七八八了,又不用做事,她终于有时间游戏人生了。
很奇怪,在她停止录歌工作专心休息之后,玩游戏头晕的症状就消失了。
当然,她没有更换自己的游戏形象,在经历了那场吵架后,她还是决定用这么个模子。
绿洲于Wink来说,就是一个大型的角色扮演游戏,她从不打算承认自己线下究竟是谁,同理,也不承认线上的Blood就是她自己。
她游戏吸纳能力很快,毕竟以前也是很爱玩的,一个星期足够她学会很多东西。
她摇晃着手里的扑克鸡鸡尾酒,红心皇后,心思昭然若揭——欢迎任何勾搭。
她就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Gawain所说,她其实真的自我意识过剩,其实Blood根本没那么多人认识。
而就在她低头看酒,再抬头的几秒间,一个浑身带电的粉蓝双马尾朝自己大步走来,期间有人挡路,她就电他!因此所到之处尸横遍野。
这脸和发色,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就看着“雷电法王”“披荆斩棘”的接近自己,而自己就是手持玫瑰的女王,直到她看清这个人形雷丘脸上的表情和她提溜自己衣领之前,Wink都自以为是的觉得对方也许是来示爱的。
“狗日的!臭不要脸的盗图狗!”
Wink:………?
见白色卷发的女人露出困惑的表情,西瓜更是气的火不打一处来!可是面对这张脸……即使是数据,她也真的真的下不来手!
最后她只能一把电电爆了泡在酒水里的扑克鸡泄愤,然后大声对着Wink吼叫道——
“这是我给Wink画的角色形象!你凭什么用?!你哪弄来的数据?!”
“我不知道她玩不玩游戏!至少她没主动说过!”
“这些都不是你用这个造型的理由!”
“所以我警告你!识相的现在就去换层皮来!否则我电到你退游!!”
居然是她。
笑容像偷偷绽放的蔷薇花一样爬上Wink…不对,现在是Blood的嘴角。
-也许这世界上可能再也不会有谁记得Blood了。
-但只有她绝不会忘。
Blood形象的画师,姬玄清。
事情又变得有意思起来了。
Blood想,也许真的是时候给自己放松一下了,角色扮演,保证在行。
于是Blood故作困扰的歪了歪头,空气卷的白发搔的西瓜面门发痒狂打喷嚏。
“他妈的我问你话呢!你哑巴还是聋子?别怪我欺负残疾人啊!”
“啊,没什么,我刚就是在想怎么回答你的问题。”Blood脸上随时都挂着妩媚的笑容,“现在我想到啦。”
“什么?!”
“形象我是从设计素材网站看到的~觉得挺漂亮就用了~”
“这是付费稿件!!你没有使用权!!”
“So?”
Blood伸手压下一直提着自己领口的、西瓜的双臂,间接的凑近了对方,嘲弄的笑容就快要贴到对方脸上。
“Eat me?”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