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子是在一间装饰很简单的房间里醒来的。
揉了揉眼睛,走到卫生间里进行简单的洗漱,然后坐回床上整理脑袋里的信息。
前些日子,被妈妈留在家里看家的又子接到一个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怪怪的,又子以为是什么诈骗电话或是奇怪的推销,皱了皱眉头但是很有耐心的把它听完了。电话里头的人说只要杀掉一个人就可以获得200万的报酬。又子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又子不知道200万具体可以换多少颗糖果但她知道有了这200万家里的负担会减少很多,妈妈也不用再那么辛苦的工作也不用早起晚睡的在外面到处奔劳。
从家里带来小巧而又轻便的餐刀藏在又子和妈妈一起特制的斗篷里,分别往双臂上缠上点白色的绷带。写下给妈妈的留言条,准备好出门的又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带上几颗自己喜欢的糖果放在斗篷里,这样不开心的时候可以让心情变得好一点。来到码头,又子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定在一艘离码头比较偏僻的游轮上‘是那艘船了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又子带着略有点紧张的心情走上了游轮。
“你好,我是这艘船的接待。请把你的武器交给我”入口处穿着接待服的男人笑着跟又子说道,又子没想太多只是把藏在斗篷里面的餐刀拿了出来交给男人。男人把刀子放进一个黑色的袋子里然后交给其他的人拿下去,男人询问了一下又子的名字后把又子带到三楼的一个房间里就离开了。桌子上有放着要杀的人的资料,又子看了一下,记住了要杀害的人F的样子,便放下资料,打量着房间。又子发现在放着电磁炉的桌子下面有个黑色的袋子,和之前在接待处放餐刀的袋子是一样的,又子以为里面放着是她的餐刀便打开来看。结果发现里面并不是自己带来的餐刀,而是一把直刀。这把直刀比餐刀要长点和重点,又子拿起直刀试了一下手感,除了长度和重量有点不同外又子表示没有任何不适应。
从斗篷里拿出一颗糖果,剥开包装纸把糖放在嘴里。把直刀带在身上,斗篷的长度勉强还能够遮住直刀。然后又子便走出了房间沿着走廊下了楼梯来到一楼的餐厅。餐厅里面有很多人,不过大多数都是比又子年龄大而且身高也高许多的人‘难道说大家都是来杀那个F的么?’又子是这样想着,但是很快她就没去理会这个问题了。从桌子上拿走一块草莓蛋糕,坐在角落连同之前放进嘴里的糖果咬碎一口一口的吃着,时不时看着周围的人。
“各位旅客请注意,请扶好周围的固定物品或依靠墙壁,前方有较大波浪。”广播刚播放完毕船上边猛烈的摇晃起来,又子直接把还没吃完的蛋糕丢到一边死死的抓住墙壁上的扶手。“啊啊啊————”随着男人发出的惨叫声,强烈的摇晃慢慢的停下来,餐厅里面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到那个人身上,然后……
是的,那个发出惨叫的男人死了。又子认真的看了看那个人的脸发现原来是F。F的脖颈上插着一把刀子,血流一地,还未削完皮的苹果滚在一旁。船上的所有人都被叫回房间里等待这次意外的处理。不一会儿,船上的广播响起,是电话里头那个人的声音
“由于F先生的意外死亡,这场暗杀游戏不得不终止了。”
“所以,我们改一改游戏规则吧。把奖金加到二百万美元。”
“计时三天,请船上务必只剩下一个人哦?”
“那么……”
“计时开始。”
之后,又子便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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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信息完毕的又子又从斗篷里面拿出一颗糖果剥开糖衣放进嘴里细细的品尝着。自从上船之后这已经是第二颗糖了,要省着点吃,吃完就没了。因为是小孩子正在发育时期而且还是刚睡醒的又子打算到一楼的餐厅处吃点什么填饱一下肚子,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直刀,又子想了想还是带上比较安全些。
毕竟现在大家都为了那200万互相残杀着……
其实又子除了一开始要杀的目标F之外没想过要把其他人杀掉,而现在F死了暗杀变成互相残杀,又子要保护好自己,直到找到相关的人告诉他们要弃权这个游戏。
走出房间沿着走廊下了楼梯再次来到一楼的餐厅。F的尸体还在那里,好像没有人来清理过现场。又子心里有点怕,扭过头来不看F的惨状一路小跑到桌子面前拿起饭盒望嘴里不停的扒饭,就连自己平时不喜欢吃的菜也扒进嘴里。匆匆忙忙的吃饭盒饭后用手随便擦了擦嘴巴便离开餐厅了,对着尸体吃饭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背后觉得阴森森的,又子决定以后把饭盒拿回自己的房间里面吃。走到二楼的走廊时,又子遇到了一个女孩子。酒红色的披肩发,墨绿色的眼睛,看起来只是比自己大一点而已。对方好像也注意到自己,缓缓的走了过来。然后……
右手上拿着匕首冲着自己刺过来!!!又子想往后退,不料鞋底好像有点高摔倒了在地上,直刀也从斗篷里掉了出来。又子伸手拿起直刀往对方胸前一划,直刀的刀锋好像只划破对方胸前的衣服并没有把她划伤,但是趁对方后退避开攻击给自己逃走已经足够了。又子用尽全身的力气掉头往走廊里跑,想甩开那个女孩子。但是对方很快便追上来了,一手抓住又子的斗篷狠狠的往后甩。又子表示摔得很疼很疼,地板是结实的硬木板,又子的膝盖和脸上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擦伤,火辣辣的。又子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右手抓紧着直刀‘看来对方是来杀自己的’抱着这一想法的又子狠下心来和对方打了起来。
又子一直处于下风,身上伤痕累累,斗篷也划破了好几个地方,显得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而对方的衣服也划破了几处,脸上有些浅浅的伤痕,和又子相比,对方的情况真的是好太多了。再次跌倒在地的又子举起右手用直刀做支撑点让自己半跪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待体力恢复一点之后再次举起直刀冲对方刺去。对方看着又子皱了皱眉头,身体稍微往旁边侧了一下躲过又子的攻击后一脚把又子踹到墙壁上。小小的人儿撞上墙壁发出一声闷响,靠着墙壁滑下来坐在地上,又子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已经无法再站起来了,直刀掉落在一边。看着对方拿着匕首越走越近,又子以为自己死定了,害怕得她直闭眼。只听旁边发出‘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的声音,又子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对方只是略有点僵硬的弯下腰把直刀捡起来。又子好像想明白了些什么,看到对方准备转身走人的时候突然叫住对方:“请、请等一下!!!”
原来,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不是来杀自己的……她只是…她只是想拿回她的刀而已……
只见对方走回又子身边蹲下身子,用她那双无神的墨绿色眼瞳看着又子开口问道:“有什么事么?”又子艰难的抬起手,在斗篷内侧摸索着口袋,把从家里带来的糖果拿出来递给了对方:“这个……给你……”对方迟疑了一会但还是伸手接过又子的糖果说了句谢谢然后站起来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听到身后靠着墙壁坐着的又子隐隐约约的声音……
“拿了你的刀……真的非常……”
“对不起。”
啊……好痛…浑身都好痛……妈妈…又子…又子好疼啊……
靠着墙壁坐着的又子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散了架似得浑身上下都觉得疼痛不已。又子突然想起自己有一次闹肚子的时候妈妈曾经说过‘只要又子睡一觉到醒来的时候就不疼了’又子很想问妈妈这种比闹肚子还要疼的是不是睡一觉醒来之后也不疼了?但是妈妈不在自己的身边。抱着‘睡一觉醒来后就不疼’这个想法的又子缓缓闭上眼睛,意识模糊之间好像还听到平时妈妈在临睡前给又子哼的摇篮曲。
就这样,又子睡着了………………
“第52份工作。”说完,D2翻开特意携带的小本子,拿起夹在封面的铅笔,在“第52份工作,替有钱人家照顾年老的母亲。”那里画了淡淡的一横。
D2认真地卷好了本子,并将其放在了衣袋里,随后抬头看了看那家子留给他们母亲的房子。
硕大的庭院整齐地摆满了各式的盆栽,但D2并没有认真地学习过盆栽的分类和种植,所以也只能勉强地认出那是百合,这是玫瑰之类的烂大街的花种。各式的盆栽争相地摆露出各式独有的妖媚的姿态,或像各类跃动着独一无二的舞姿的舞娘,又或像争相显现着自己的高超法术的各路神仙......精彩绝伦,惊艳至极,让D2无法想象那是出于一个年岁已近90高龄的老妇人的手中。
“大概是请了人吧。”D2一边磨搓着手中刚摘下的某盆盆栽上的叶子,一边暗自地猜想着。
“咚咚”按照礼貌,D2敲了敲门。
“谁啊?”隔了很久,门内才传出声音。
“你好,我是D2,从今天开始由我来照顾你。”D2对着门说。
“好的你进来吧。”随着声音的不断接近,门终于被打开了,而打开门的,正是这间屋子唯一的主人,D2手中介绍的有钱人家年老的母亲。
但意外的是,那位老母亲并没有D2想象中的那么浑身散发着年迈衰老之气,相反的是那位老母亲骨子里透出的干练和完全不符合年龄的叛逆已经不需要去认真观察和感受就已经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
“非常感谢,进来需要脱鞋子吗。”D2问,因为D2发现门口的旁边放着一个鞋柜,里面整齐地摆放着零星的几对鞋子和几对室内的拖鞋。
“哦,你喜欢吧。”老母亲拜拜手,示意随便。
“真是的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啊,那群混蛋又把钱浪费在无用的地方。”老母亲不断小声地反复着同一句话。
虽然听到了,但是D2也没打算说些什么。
“对了,我该叫你什么,老人。”D2问。
“诶诶,你这年轻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婉转,叫我夫人就行了。”
“那么夫人,如果你女儿或者媳妇来了我该叫什么,夫夫人吗?”
“他们不会来的。”
“好的”
打后的几天,夫人和D2过得意外的合适。
“喂夫人,你那又老土又脏的外套还穿吗,不穿我给你洗了。”
“喂喂喂!那是价值几百美元的外套!什么老土!还有不能机洗啊要手洗!啊!别扔!”
“夫人,今晚你要吃什么。”
“三文鱼。”
“那种长满寄生虫的鱼类我建议还是别吃。”
“三文鱼。”
“不做。”
“你敢?”
“我弄。”
“那就好。”
“熟的。”
“生的!”
“不管你。”
“夫人,外面又来了一批看盆栽的。”
“赶走,告诉他们都不卖。”
“好的。”
“夫人,我有一个问题。”
“说。”
“为什么不卖盆栽。”
“丈夫留下的卖不了,当年给他的转让合同他还没签字就去世了。”
于是有一天。
“对了,待会给你一张纸你签个名。”
“嗯?”
“来。”夫人给D2递了张填满了英文的白纸,随后又递了支钢笔。
“这是什么。”D2不会英文。
“那里,空的地方签个名字。”夫人指了指角落的一条横线。
“哦,好的。”D2没怎么想,便签了名字。
然后到了第二天。
夫人跳楼死了。
那时候D2还没睡醒。
夫人的子女找到了夫人放在桌面的白纸。
上面的英文写着。
“我同意我死后这间屋子的所有都归D2先生所有。”
那时候D2还没睡醒。
——原本觉得,这只不过是个比较特别的游戏而已。
君烟麟抬头望着天空中突然出现的初始之树,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头。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少女甜美的嗓音带着明显的紧张。然而下一秒,初始之树的影像突然消失,随后出现在玩家们眼前的是四位意志。
不管怎么说,这游戏里的NPC似乎也太智能了点。君烟麟没有仔细地去听意志们的话。而是将目光转移到浮现在身前的任务栏上。
——副本?
他心不在焉地扫过前四个副本,最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个副本上。上面的内容全是问号,不过也不难猜测,这应该就是枯影族的副本。上面的接受选项还处于灰色状态,无法点击。
就在这个时候,全体意志的声音在空中响起——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命令,登录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的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君烟麟悻悻地将手从拒绝选项上缩回来,“我擦,差点就拒绝了。”
不过永留于此——
真的能办到吗?
不管是不是真的,做出这种威胁已经不属于普通游戏的范围了。既然任务是强制性地接受,那么,接下去的一切,他们也许都要被迫做出选择。
心里的不安一点一点地往外溢出。
怎么会遇到这么蛋疼的事——
“到了执行任务的时间咯~”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位浑身是血的少女。
君烟麟瞳孔一缩。
随后他迅速看了看周围队友们的反应——莱昂德还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艾蓝不安地对着埃里克说着什么,海蒂还在问别人最后一个任务为什么全是问号——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少女的存在。
不,也许……只有他看得到而已。
少女的外表是典型的枯影族。她拍了拍他的肩,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君烟麟绷紧浑身肌肉,虽然少女并没有实体,可是他的肩膀却突然出奇的冷。
“你的那些所谓的同伴……可是你的累赘呢。”少女回头轻蔑地扫了眼莱昂德一行人,唇边笑容讽刺。
“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君烟麟回以同样讽刺的微笑,“说吧,‘游戏’是打算枯影做什么。”
记得没错的话,枯影在设定上是黑暗的传播者。而如今这个枯影出现在他面前,也就是说明——
“我们是黑暗的传播者。你没有退路。”少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似乎并没有看上去那么蠢呢。”
她说完,朝着他嘿嘿一笑,随即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搞什么啊,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四个副本里选一个吗?”君烟麟偷偷看了眼莱昂德,发现他在魔族的任务上选择了接受。于是他下意识地决定避开莱昂德他们的副本。
他必须重新对待这款“游戏”。这游戏,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和平宁静。才刚开始就对他们采取这种强硬的态度,以后还不知道要变得怎么样。
在弄清楚状况之前,能避开莱昂德他们就尽量避开吧。
于是君烟麟在剩下三个副本中随便选了一个。
【格露莘卡与堕落者】
【接受】
——就这样离开吧。
任务栏从他的眼前消失。他抬起眼睛,刚好看到莱昂德正盯着他,也不知道到底看了多久。银发的枯影族小矮子愣了愣。
——他都看到了?
莱昂德什么都没说,就那样看着他,那双锐利的眼睛好像在透过他的眼睛,阅读着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最终君烟麟在那种注视下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狼狈地像是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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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了。】
【少了一个人,就不是完整的队伍啦。】
君烟麟蹲在草丛里,满脑子都是离开前莱昂德的话。
“不是一条路吗……”他烦躁地在草地里打了个滚,“啊啊啊啊好烦躁……!”脑海里浮现出队友们的笑容,君烟麟深深叹出口气——
被讨厌了吗。
的确,这种不做一声解释就突然离队的行为特别缺德。他以前还在游戏上对“阿秋”吐槽过这种人——有些人打到一半就给我以各种理由退队,真搞不懂他们脑子里装的什么——没想到他现在就变成这种他最看不惯的人了。
_(:з)∠)_
心里累累的。
心烦意乱的君烟麟并没有注意到附近的空间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旋转状态,最后联通了一个黑暗的空间。
“咯嚓”地轻微的一声,一双黑色高筒靴踩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她往环顾一遍四周,往前跨出几步,突然感觉脚下一软——
“好痛!”
“?!”
“……”她一低头,发现自己正踩在一个银发小子身上。
正碰巧那个小矮子转过来——
黑眼白,破烂的翅膀。
是枯影族。
她放开了捏着日本刀的手。
“……黑色的胖次(¯﹃¯)。”
艾尔戈:“……”还是干掉这家伙吧。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日本刀。
“诶……诶?等等!不是我有意要看的啊……求放过!”君烟麟大叫起来,“等等明明是你先踩到我的……看胖次只是顺便……唔噗!”
——为什么我躺着也要中枪啊!心好累!
意识消失的前一瞬,君烟麟发誓以后绝对再也不躺在灌木丛里装逼了。(×)
上空传来一阵骚动,大屏幕上是初始之树的容颜,电流“滋滋滋”的声音传入到每位玩家的耳朵里,震得他们耳膜生疼。
“所、所有——玩家注意——我是初始之树……我命令你们马上——带着枯影来——”
初始之树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没有了玩家登陆时的温柔,现在有的只是急促和焦急,还夹杂着些微的喘息声。
“啪咔”一声,初始之树突然消失。一阵“沙沙”声过后,上空又渐渐浮现出四名意志的身影。
“啊——各位玩家好,听得到吗?”白发少年少见地露出了一抹微笑。
“啊刚刚树妈妈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不用太在意啦~”兽耳少年动了动耳朵。
“比起这个呢~你们期待已久的副本任务要来了哟~”精灵族少女露出迷人的笑容。
“不过……”六只翅膀的男子压低声音,像是在宣告什么一般,“你们没权利拒绝就是了。”
「此为所有意志下达的任务命令,登陆了空想神域的玩家们,开始选择你们的副本吧?」
「拒绝接受之人,将给予你们永留于此的惩罚。」
——
「永留於此的……懲罰?」蘿琳娜低頭默默的思考著。
這樣,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樹麻麻身邊了?
「蘿琳娜不要想太多。」旁邊的索爾如同知道蘿琳娜內心的想法般說著。
「還是來選副本吧。」Tiramisu看著每人眼前都有的面板說著。
不過這???是什麼呢?Tiramisu疑惑的看著打著???的副本任務,隨即又轉過頭看向坐在一旁的枯影隊友蘭布達。
而一旁的蘭布達卻在點了任務接受後,就自己離開了。
「哎……蘭布達……」索爾看著蘭布達離開的方向,正想過去雀讓Tiramisu阻止了。
「不用追了。」Tiramisu說。
緊緊盯著面板上寫著???的任務,Tiramisu覺得之後再見面,也許就要開打了。
「我們要去哪個副本?」索爾看著四個副本疑惑的問。
「魔族!」秒答的蘿琳娜。
Tiramisu看了看魔族副本的介紹,部分少挺簡單?
索爾看了介紹,有點……麻煩?要找東西……
「笨蛋!」這麼說著,蘿琳娜鼓著雙頰,拿魔杖敲了下索爾,「魔族任務看起來才不麻煩!」
感覺,聽到未來蘿琳娜打臉啪啪啪的響聲了呢。
#為了愛坑隊友也在所不惜呢#
「嘛,那就去魔族吧。」Tiramisu揉了揉蘿琳娜的頭,帶著兩人就往魔族主城的方向走去。
——
在前往魔族主城的路上,蘿琳娜三人再次遇見了萊昂德他們,只是他們的枯影族也不在隊伍裡了。
萊昂德他們說,他們也是要去魔族副本的。
然後在Tiramisu和萊昂德兩人一番口水戰後,終於入隊了。
「唔,7個人。」萊昂德在吃完橘子餅同時清點完人數。
「喂,那邊的一群人。」從萊昂德身後傳出了陌生的女聲。
眾人看去,看到了一位從未見過的棕髮身材妖嬈的女性魔族,「我叫法爾多,我想入團,請問還有位置嗎?」
企划群号:397502920
寒假开企。
20人已招满。
招收NPC。
注意!!!!!!!!!!!!!!!!!!!!!猎物猎人人设纸上写一些不太重要的消息!!!!!!!!!重要的请写在不公开人设纸上 私戳给NPC!!!
有朝一日,我也能写闪光弹了【流下泪水
虽然也就一笔带过
Cube•05•壮士断腕
陆仁并不是从小被当做佣兵来培养的。
他的母亲是个律师,父亲虽然常年不在家但和母亲也感情和睦。他的生活,就是家庭圆满生活顺利环境优渥的写照。
陆仁还记得自己初中时喜欢过一个女孩,端茶送水鞍前马后,因为一句话大冬天顶着雪给她买回来个,呃,个地瓜……掉价有什么办法吗女孩子指名要吃啊!晚自习前就四十分钟时间,学校在郊区,他骑着自行车生死时速,一路上摔了三次。买回来后女孩惊喜的说你还真买了啊,然后犹犹豫豫欲语还休的表示不想吃了。陆仁神会,这是嫌剥皮麻烦了,于是麻利的剥了皮切块送过去,果然没再被推辞。
可惜女孩不喜欢他,连他的死对头都对他这般的死心塌地感到心疼,特地对他说哥们不值啊!她对你连你对她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陆仁心有戚戚焉,但转眼就不当回事了。直到女孩要转校,他帮她收拾行李,一个人提着东西送她到门口。上车的时候女孩接过自己的沉重的包,给了他一封信,然后突然哭起来,说,以后还有谁心甘情愿帮我提包啊。
那一刻陆仁觉得,啊,初中生青涩美好的爱情啊!值了,再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
这天也是他第一次尝到了不甘,他不能再追求她喜欢她,甚至连买个手机联系或者转学都无法做到。他只能放弃,就在他得到的那一瞬,他失去了。他有点悲伤。
这种最普通的日常过了很久,直到初三时母亲成为了某个刑事案件受害者的代理律师。
做人要有良心,这个正义没有人来主持,那就由我来主持。女性这么回答他。要做个好人。
要做个好人……陆仁失笑。
直到母亲遭到枪击的那一天他发现自己的父亲是佣兵,致力于维护正义的母亲爱的是游走在法律边缘刀尖舔血的老爹……他不想再回忆这件事的结果了。如果结果好,那么今天他也不会成为一个无父无母的雇佣兵。
他过了那么多年正常人的生活,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影响没有完全成型却也无法抹杀,在他应该构建三观的年龄里一切都变了。他得到了不同的经历和教育,如同极左和极右两个矛盾极端被枷锁扣在了一个人类的身体里。
然而他还没有死,他还没有疯。
他清楚的明白着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并且要活下去。
龙对着他张开嘴,喉咙里凝聚起火焰,酝酿着下一次吐息。
陆仁闭上眼,淡黑色的龙鳞重新生长出来,颜色渐渐变得如同墨汁一般浓烈,紧贴着皮肤。
深黑色的世界里开始出现光。
如同穿过稀薄云层投落在大地上的太阳,然后砰的一声——
光芒绽放。
有光就有影子!
陆仁猛地睁开眼!
影子,就是他的力量啊!
有什么东西在爆炸!
他看见了!昏暗的水下展开了巨幅的绮丽画卷,火光随着水波晃动,巨龙嘴里腾散起难以言喻的烟云,它因为剧痛而疯狂。一切都被照亮了,光影扭曲着闪动。举着火把来和他屠龙的是他的小队友,那个黑发灼眼的女大学生,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水下燃烧棒,重新潜入了湖里,准准的把炼金子弹丢进了巨龙喉咙。
陆仁觉得自己更加不能就这样死去,他说好平平安安送她上岸,如今她又回来,就必须再送她一次。
诺布浮在湖面下方一点点,抿着嘴紧紧皱着眉头,用倔犟的神情看着他。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诺布的身影只是一个不算太小的黑点。
难得我把你护地周周全全,自己却弄一身伤。他伸出手,无声的邀请。
嗨女孩,你要和我来一笔大的吗。
诺布不屑而傲慢俯视着他。
陆仁冲她比了个拇指,翻身面对着下方的龙。
「听我——号令!」他怒目圆睁,在掌间展开巨大的魔法阵。龙对着他咆哮,他也对着龙怒吼,眼睛都变成炽热的深红色,如煌炎浓烈。力量被解放了,有什么枷锁打开放出了魔鬼。巨龙猛烈的摆动身体,仿佛被某种不可视之力定在了水中,它嘶吼着对陆仁喷出龙息,火光一瞬间吞噬了它。
龙种伏在湖底静静地凝视着,等待火焰散去。
「死去吧畜生!!!」黑色的人影从火光中飞扑而出,迅疾的落在它的头上。以人类不可有的力量掀翻鳞片撕开龙肉一拳一拳轰在它头骨上。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身披黑甲眼若烈阳,抛弃了所有来以命相搏。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就用这命再换一命!
「影龙的咆哮!」黑色的影击裹挟烈焰轰鸣而出,在水底熊熊燃烧。陆仁紧紧抓着鳞肉贴站在龙头上以免被水流甩出去,他勾手成爪,使出所有力气轰击在龙脑袋上。
骨头发出喀嚓的碎裂声,龙种巨吼,疯狂的甩开陆仁一爪挥下。人类被拍到湖底,嘴边散开淡淡血雾,很快散开在水里。
水草顺着血液的味道缠绕上来,被陆仁不耐烦的扯断。巨龙甩尾,俯冲而下。
「听我号令!停!」
龙急停在陆仁面前,眼里露出讶异愤怒和恐惧。
陆仁被巨大的水波晃倒再地,他站起来,再一次举起拳。
「影龙的铁拳!」攻击准确的落在上一击的位置,「给我……碎甲!!!」
他咬着牙二次发力,手指贴着骨头捅进了巨龙脑子里。基因锁已经结束了,副作用慢慢开始发作,他死死扒住龙首手伸进里面摸索,直到刀锋碰到某个硬物发出咔嚓的声音,便迅速的握住塞进右手绑刀的布条。
好了,现在只要解决这些水草……陆仁没有魔力再供他点火化龙变影子,只能斩断水草向上游去,他疼的头脑不清,即使在冷水里他也能感觉到身体在流汗。很热,像是要烧起来了。窒息越来越严重,意识渐渐被白色吞噬,马上就要化为虚无。
水草再一次缠上他的左手小臂。这一次似乎格外坚韧,怎么也划不断。
吞噬龙血后进化了?他混混沌沌的想。
「忍一忍。」他咬住牙对自己说,把刀子抵在胳膊上,挥刀砍下!
一刀。水的阻力妨碍了动作,他疼的张开嘴,又赶忙闭上,喝进口水。
两刀。陆仁简直要哭出来。
三刀。壮士断腕,他来不及处理失血,立马翻身上游。
基因锁的副作用完全覆盖了他。
诺布呢?
他意识不清的想着,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人奋力向他游来。
救救我。
他伸出手,被人紧紧握住。
诺布贴上陆仁的嘴唇,头皮发麻思维混乱的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说服自己,最后在心里怒竖中指。
她刚撬开佣兵的牙齿就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几乎是扑面而来那种。
何必呢,她看着陆仁想。说到就要做到吗?你和我什么关系啊?真令人疑惑。
她觉得陆仁其实挺啰嗦的,带着他不显山不露水的责任感和莫名其妙的保护者意识,却又在最险恶的地方沉默寡言。马蜂也好镜像也好屠龙也好,从来不多话,打起架来也迅速干脆。打完了就结束了,他不会说多艰难或者哪里不舒服,一切结束的都很沉默。
如果他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他流了多少血,伤口多少寸。
人生有五件事情是自己的,悲伤,孤独,愤怒,挥拳,以及死亡。
不开心的事说了依旧是不开心的事,只是会变成两份;有人可以倾诉的孤独就不再是孤独;子弹不打到身上永远不会感同身受;叫别人帮忙战斗的家伙就是懦夫,以及无需多言的死亡。
这些东西为什么你要与我共享?诺布发狠的想。
他完全可以丢下自己变成影子逃命啊,这都是义务之外的事啊,最后到可这个地步,就因为一句“我会送你上去的”吗?你是认真在承诺吗?
“哈!——”她揪着陆仁浮出水面,深深吸气,“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一定要做点什么来满足自己的性格最惹人厌?”
“知道。”陆仁虚弱的睁开眼睛,冲她笑笑,“以前就有人说过了,所以现在已经努力隐藏。”
诺布脸色难看的把他拖上岸,简单止血后清点着物品。
“只有一颗炼金子弹了。”诺布说,“还有三十分钟回主神空间,五分钟内你魔力能恢复多少。”
“看我能吃多少。”陆仁吸着树影,“天就要黑了,到时候恢复的更快,现在我能给点烟了。”
“足够了。”诺布直视着他,眼里有令人着迷的热烈与疯狂。
“最后,来送这个世界一场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