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弦酱相遇时的事)
“稍微~打听了一下,油豆腐荞麦小小姐在找的人就住这里吧。”虽然我看不见,但不用看得见也知道,这条后巷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在旁边摆着蠢脸的夜师傅外,空荡荡连流浪猫也见不到。
人家是看不见夜师傅的脸有多蠢啦……可是只听牠的叫声就能明白,自己这只鸟御灵是只一脸呆相的家伙,可靠的时候少到几乎没有,平时连飞也懒得飞呢。
“呼咻~”跳起来翻进院子,跳向目标的宅屋贴上耳朵,里面安静得就像废墟一样,不仅听不到人的声音,连落在房檐上的小鸟也没有一只。
倒也正好,来都来了,顺便就闯个空门吧。
说来都快到戌时了,天应该快黑了?只不过黑不黑对人家来说也是没差,人家的天一直都是黑的,看不见就是这样的嘛?
从拐杖里抽出爱剑“荼伽女”,细长的剑身轻松挑开了后门的门闩,推门进屋,单手摸着墙壁走。
到处都是灰尘,应该……起码有一个月没住人了吧。
捧起装东西的容器晃晃,这里敲敲那里摸摸,也能调查个差不离呢。譬如说,房子里厨具的使用痕迹很少,主人大概是外食派吧。鞋子的尺寸全都一致,主人应该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雇仆人。
摸到有个大梳妆台,边框很精细的镜子摸起来凉凉的,说明主人是个擅长打扮的人,屋子里除了梳妆台的家具都很朴素,想来是个只在必要的地方花钱的姐姐吧。
拉开衣橱敲敲和摸摸,衣橱里的和服质料都很精细,看得出这里她有特别的执着……等一下,有一块地方敲下去手感不一样。
再仔细调查一下好了……
再次用“荼伽女”插进摸到的缝隙,把衣柜最里面的暗格撬出来一截,再左手握住剑鞘伸进去轻轻扫——这个声音,手指大小的雕刻?材质是……
唔唔,这可不妙了啊。
就在思考对策的这个时候,正门有人走过来敲门——
“竹千代小姐——大家都很担心你喔!”清脆有精神的声音,是今天才听过的,比人家大一点的女孩子,就是给人家吃油豆腐荞麦的人。
她也找到这里来了啊……
还没来得及过去,啪啪的敲门声里混进了故意压低了的,成年男人的脚步声,不怀好意。
紧接着传来了小小姐吃疼的惨叫,她被殴打了——
踢开门冲了出去,出鞘的“荼伽女”弹开了挥向那位小小姐的袈裟斩。
这个冲着杀人砍下来的角度,下手真的是没轻没重……唉唉,有些大人真是的,明明给人添麻烦的有年份就够了耶,真是不懂。
问我“什么人?”
随手把剑鞘丢在地上,我手一缩脱掉外套,向他摆出架势。
明明看不见对手的样子,但是能明白他也摆出了架势,而且,有些事就是看不见才好懂。
就像这个家伙现在,脸、手、心,都散发着难闻的铜臭味,把连自己一半高都没有的、手无寸铁的女孩子拎起来摔到地上,对着她挥剑……这个再怎么说也已经没救了喔。
无需多说,能报给这家伙的名号……也没有。
拔剑,交错而过,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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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我说你真的没关系吗?!你刚刚都露出那种表情了啊?!”
从天而降的妖精Iris顾不得再组织言语,来不及说出平日里轻松、愉悦还带着点玩笑意味的开场白,扑棱棱地拍扇翅膀疾飞才追逐上她的目标人影,没注意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闪光鳞粉因高速飞行而散落了一地。虽说这是面前的人类自己选择的结果,作为音乐妖精的敏锐直觉也告诉她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本着对所守护的学院中学生的担心,她还是不放心地追了上来。
第一轮比赛结束了。星见羽由在学院角落的树下驻足,在fata的追问中回身——没有突兀的肢体动作,也没有声嘶力竭的情绪爆发。羽由缓慢地眨眼,只是无谓地笑起来:“没关系啦Iris,谢谢你担心我。”
又是这样。Iris不由腹诽,刚刚见到羽由独自离开教学楼的当时,这人还是死死咬着牙关看起来一副强撑着的表情…可现在,她刚刚的所见所闻就像完全没发生过一般,人的眼瞳和妖精的眼瞳对视,在微风与夕阳之间营造出了一种莫名空洞的平和感。
“明明之前就推荐过你换一首曲子的。开创属于你自己的独到理解还太为时过早,但凡有一点点失误都不会达到理想的效果呀…。”
“我知道,所以我要为自己的失误买单了嘛。”
其实现在只是在苦恼这个而已,真没有别的。羽由也没好意思继续把这句遮遮掩掩的假话说完:作为妖精、还擅长洞悉音乐和情绪的fata不会连这都看不出来的。现在她所说的谎话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是在她考入星奏学院、走出家中那方封闭的琴房后,自行揣摩的社交手段。她不希望把自己的任何负面情绪暴露给其他人。
…也包括妖精吧?
羽由没来由地被内心中突如其来的想法逗笑了,随时随地发自灵魂的自省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伴随着偶尔神神叨叨自言自语或忽然陷入沉思和沉默的小动作。可Iris懒得去猜人类的心思,她自行在天空中绕了一圈,气呼呼地落在星见羽由头顶的树枝上。
“所以说,你打算怎么办?你从一开始就坚持拒绝我对你使用魔法,也一意孤行地选择了自己的理解。虽然选中你有我们fata自己的理由,但哪有你这么敢胡来的啦…真是的,连音乐妖精都拿你没辙!”
羽由在妖精连珠炮一样的问题中长叹一口气,像是卸下了什么包袱一样整个人脱力跌下去,放任她自己直接坐到了柔软的草坪上。应付家长已经够难了,还要应付妖精啊?放课后逃避现实时间果然还是太短了。但鉴于习惯使然的礼貌和对妖精的尊重,她停顿了半晌,才回答道:
“下次的比赛我也参加。我会按他们的规定选曲的。而且,就算我不按照规定选,我家也会让我按照规定选的。”
其实这次与下次不太一样。据说下次比赛将正值文化祭开幕的时机,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像陀螺一样连轴转起来。戏剧社的差事、文化祭的帮工,自己明明还想交朋友的,这轮比赛完事后估计是要告吹了……没人会在意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的。别人就算失败了也会有朋友的鼓励,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过这种东西;如此种种的这类事情她自己早就习惯了释然了,所以没关系。
“真的?那说好了哦,毕竟看着挑中的人没拿到好的结果我可是很伤心的,万一对音乐的爱丧失了怎么办……但话说在前头,我知道你也有用心去感受音乐,所以就算你现在拒绝了我,以后又在需要魔法的时候来找我要,我也还是会帮助你的啦。”
Iris看起来放下了心,或许是察觉到羽由在这方面并没说谎的缘故,说完了这番话就隐去了身形,大概是去整理她可怜兮兮的两对翅膀了。闪亮的光芒复又消失,只余下灿金的阳光打在树叶上,落下斑驳的影子。
星见羽由坐在原地没动,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被落叶、天空和走来的猫咪攫取了视线的她同样没注意到另一处暗中向她投去的注视目光:来自一双星河般浩瀚深邃的蓝眼睛,困惑又殷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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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可爱小绒花和可爱小栗子的互动!
*
“小绒花,小绒花。”
陽明日夢边快活地喊着,边从步道的另一端跑过来。因为文化祭的缘故,校园里比平日要拥挤:不仅同学们都不再被课桌和木椅所束缚,还有不少来自校外的人涌入了星奏——学生的亲朋好友,借机来发掘明日的音乐或商业之星的探子,单纯的闲人。即使步道已经熙熙攘攘,陽还是轻巧地从人群间穿过,来到了椒狩绒花的摊位前。
椒狩见到陽来,微笑着挥挥手:她们同为科学与自然社的社员,由于社团人数不多,到现在她们已经相当熟稔了。椒狩的摊位出售的是迷你盆栽、手作的毛毡制品,以及两者的结合:配有手作毛毡小玩偶的迷你盆栽。不愧是心灵手巧的椒狩同学,所有制品都非常可爱。虽然没有到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程度,但是为之驻足的人并不少——尤其受孩子们的欢迎。
“姐姐,这个多少钱?”一个小学生模样的女孩指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盆里还放了一个小小的木雕猫爬架,最高层的猫窝里边,白毛黑花、额上赫然一个“王”字的小胖猫咪睡得正香。——这是校园里常出没的猫儿之一,名叫贝多芬;自从第一场音乐大赛以来,这猫就常常粘着斩获了第三名的音乐科三年级学生三浦京之介不放,以至于有人打趣猫是大赛的隐藏奖品。“贝多芬”这个名字,似乎也是三浦给它取的。
“这个……”椒狩歪着头想了想,“嗯……500元?”她的摊位上,全部商品都没有标价;如果是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刻向她询价的话,大概也会得到不同的结果吧。
小女孩打开自己的小钱包,很高兴地掏出一枚硬币,交到椒狩摊开的手掌里,带着贝多芬和它的植物朋友一蹦一跳地走了。
“姐姐,这个多少钱?”陽有样学样地指着摊位一角的一方软垫。那上面躺着一只小松鼠,同样熟睡着。
“这个,是非卖品哦。”椒狩说。“栗子,栗子,明日夢说要把你卖掉。”
名叫栗子的松鼠动了动,睁开迷你榛子般的双眼:原来它不是毛毡玩偶,而是一只真正的松鼠。陽趁机将手伸过去,抚摸它头顶光滑的皮毛;栗子张开嘴,不轻不重地用牙在陽的指头上蹭了一下。
“哎呀,栗子生我的气了。”陽的语气中却没有几分遗憾,仍然去摸栗子的头顶;栗子也不再反抗,只是慢慢地又闭上了眼睛。“小绒花,要不要去晚上的舞会?”
“舞会呀……”椒狩眨着眼思索,“绒花不会跳舞呢。”
“每个人都会跳舞哦。”陽认真地说道。“只要随着音乐动起来,就是跳舞了。不光是人,说不定连栗子也会跳舞呢。”她看向椒狩。“而且,我还可以教你!如果你想学的话。”
“音乐很好,跳舞也很好。”椒狩说。“不过,比起舞会,绒花可能更想到山上去,让栗子爬到高高的松树上,看看上次见到的、含苞的花儿现在开了没有……接着,和栗子一起看太阳落山,最后回家。说不定在山上,我们也能听见舞会的奏乐呢。”
“听起来真不错。”陽说。“下次,可以和小绒花和栗子一起到山上去看日落吗?”
“当然可以啦。”
“那么,今晚我就先去享受舞会啦。”陽说。“还有这个——我可以买下来吗?”她指向的是一个小号的栗子——栗子的毛毡模型。
“当然可以啦。”椒狩说。“这个也是500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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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德之语|人员新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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