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意识清楚的时候,在他面前的是黑色头发乱翘,身上披着白袍的少年。
自己赤裸着身子坐在浴缸冰冷的水里,但比起环境的寒冷,在胸腔鼓动着的莫名情感更加炽热。
他知道眼前的人对自己的重要性。
他知道眼前的人带给自己的感觉。
他知道这份关系该用什么去定义。
他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轻喃:「你就是……我的妹妹吗?」
「不,我是店长。」那个黑发少年回应,一面递给他浴巾和衣服。
他其实并不在意这点小小的误解,这不会影响他对黑发少年的任何看法。
之后,他知道了那个黑发少年的身分,他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了名字,也明白了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叫做『栗根须巳』,是哥哥扭蛋的商品之一,出生的目的就是成为一个好哥哥。
他理解这点,于是他关注着这位称做『叶加濑博士』,同时也是这家店店长的黑发少年,并将对方视为自己的弟妹看待。
栗根一直盯着那个自称店长的人,他和其他几个和自己用同样方式诞生在这世上的男性在进行娱乐活动。
即使其他男人专注在游戏手柄上,而店长也只是同样看着屏幕在游戏,但栗根仍然觉得很不是滋味。
只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不需要其他人陪在身边的吧?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呢?那样愉快的样子居然是因为别人!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但因为思慕着重要之人而同时勾起嘴角。
回过神他这才突然惊觉店长已经回头看向这边。
啊,会不会被骂呢?会不会被讨厌?
他慌张着想找地方躲起来,但又觉得比起逃跑,自己应该会采取更加合适的行动的……
他最后选择跪坐下来,怎么样都好,如果是那个人的决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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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画不出想画的画面只好来码字2333
……这系列是不是多到可以通通加上标签整理啦^P^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曾經向您提到過的那個不可思議的夢,在那之後又做了好幾次。雖然每次的內容和人物都截然不同,但……
對了,大概是因為夢裡的我每次都在同樣的位置。
我依照您的建議將夢的內容記錄了下來。雖然還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深意,不過記錄夢境這件事本身比想象中更有趣呢。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前些日子我認識了鶴見家的千金戀華小姐,雖然因為事前學習不足而沒能好好招待戀華小姐,但她似乎並沒有在意,真是太好了。戀華非常喜歡漱石和卜倫科,那天我們聊了好久。說起來我還是第一次說那麼多話呢,雖然有點累,不過好高興。
不時來訪的烏鴉似乎很喜歡我的寶石首飾,我查閱了書籍才知道原來喜歡閃光的東西是烏鴉的天性。但是上次我特地買了玻璃珠,烏鴉叼走的卻是旁邊的紙幣呢,看來鳥類也有自己的個性。
不可思議的夢還是偶爾出現,用來記錄的和冊已經用掉了小半本。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父親最近似乎經常將朋友帶回家,每次被叫下樓打招呼都能看見不同的人,感覺好有趣。
戀華不時會來看望我,那之後我又認識了羽柴家的千金紗織小姐。聽說有個詞叫物以類聚,實際聊起來才知道大家的興趣都很相似呢。
記錄夢境的冊子不小心被戀華看見了,因為她堅持說我應該給雜誌投稿,所以我試著選出一篇投給了《白樺》。意外的是那樣的拙作居然真的登上了雜誌,原來世上也會有對別人夢境感興趣的人呢。
我會再給您寫信。安曇野彌生。
拜啟:狩津先生,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白樺》寄來了信,詢問我是否願意在雜誌上寫一個專欄。戀華看起來比我還高興,所以我沒有拒絕。因為回信的時候正在吃月見糰子,所以我開玩笑地寫上了月心談語作為專欄名字,沒想到真的通過了……
我開始嘗試將夢境寫得更有趣一些。如果有人能喜歡那些“故事”就好了。
聽戀華說她家的司機前些天回家養老了,不過我們家的魚野似乎還能工作很久呢。
父親告訴我,家裡資助了一個女孩子來帝都上學,似乎近期內就會住到家裡來。
最近跟戀華和紗織說話的時候,偶爾會出現奇妙的空檔。我和她們兩人的認知似乎在什麼地方有些偏差。究竟是什麼地方?就算對自己說只是心理作用,不安的感覺依然日漸加深。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什麼地方,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出了錯?
請回信。安曇野彌生。
“……”
彌生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把“請回信”塗掉,慎重地改成了“我會再給您寫信”。
“久等了,阿壽。這是這個月的原稿和……”
“是是,棕色的信封送到新聞社,白色的信封送到狩津老師家,阿壽記得了,小姐。”
從記事起就在照顧自己的阿壽完全不識字,連雜誌社和新聞社也區分不了,但卻總能抓住工作的要領。彌生長出一口氣,回了她一個微笑,卻換來女僕擔心的表情。
“小姐……小姐自己可能還發現不到,但小姐最近的臉色越來越差了……是整天寫這些字太累了嗎?還是新來的廚子做飯不合您口味?阿壽沒本事,腦子又笨,不懂道理,但是小姐如果真的有煩心的事情,阿壽拼了這條命也……”
“沒、沒事的,沒事的啦阿壽!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我……”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彌生認真地思考起來。雖然不想給擔心自己的女僕增添更多煩心事,但如果是經常在外面走動的阿壽的話……
——如果是阿壽的話。
“那……阿壽,我就問一個問題哦?”
“是!小姐儘管問!阿壽保證死都不說出去!”
“不、不用那麼誇張啦……那個……阿壽,你覺得哦,我是不是跟戀華和紗織她們……跟其他人有什麼不一樣?”
那一瞬之間女僕臉上閃過的無法形容的奇妙表情,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彌生小姐!!是誰教您這麼想的!?別人是別人,小姐是安曇野家的小姐啊!您看老爺和過世的夫人是多好的人啊,要讓阿壽來講的話別家的小姐怎麼比得上彌生小姐,小姐您……”
——果然還是讓阿壽困擾了。腦海里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她突然感到一個小小的疑問。那個疑問實在太小,甚至無法用言語表達。她苦思了一會兒自己究竟是對什麼感到怎樣的疑問,然後突然驚醒似的抬起了頭。
“……我只是問問而已啦,沒事的阿壽,你可以去送信了。路上小心哦?”
“是……哎,不過這個狩津老師也是,從他辭去小姐的薙刀老師之後好像還一次都沒有回過小姐的信呢。這次要是能收到回信就好了,是吧小姐?”
彌生愣了一拍,閉上眼睛笑起來。
“那個人……是不會回信的啦。”
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好笑出來。
心愛的人兒啊,從與你相逢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就註定被你毀滅。是你教會我相逢的喜悅,反害我平添這許多相思之苦。
戀華喜歡的西洋劇作家卜倫科,一生之中留下了許多極富張力與感染力的詩劇。他的代表作《愛的狂言》之中最有名的這一句台詞,彌生卻怎麼也看不懂。據說那是一齣舞台佈景極為簡單的戲劇,從頭到尾舞台上只有一個房間,房間里放著沙發與金魚缸,男女主角與各色配角在這個房間進進出出,或是獨白,或是對談。裝滿清水的巨大金魚缸在底部有一絲裂縫,水珠不斷滴到地上卻無人察覺,直到戲劇的結尾,為愛瘋狂的男主角打破魚缸,缸底只剩兩條早已乾涸而死的金魚。
從來沒有看過實際舞台的彌生,怎麼也看不懂劇本的描述。為什麼沒有一個人發現魚缸里的水正在緩緩減少?魚缸也許只是劇作家的隱喻,可他究竟是想比喻什麼,又是想傳達什麼?她也曾經問過戀華,然而戀華只是露出驚訝的表情回答:
“金魚缸?那只是個無關劇情的佈景吧,我看公演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注意到什麼金魚缸啊?”
又來了。她不安地想道。又是那種微妙的違和感,兩人的會話無法順利咬合。細微的違和感不斷堆積,有什麼——她無法用言語描述的什麼東西,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似乎開始慢慢變質。
然後就到了十五歲生日的那一天。
自己的西曆生日在一年的最後一天,也就是俗稱的大晦日,所以父親只會給自己過正月的生日,戀華和紗織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也一定是到了新年才會被交到自己手上。每年的大晦日父親總會回家鄉一趟,所有僕人在大晦日放假一天也就成了安曇野家不成文的慣例。沒有女僕清晨的呼喚,彌生難得早早睜開了眼睛,打開窗戶的時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雪,本該早就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那條商業街,比往年更早染上了銀白的顏色。她迷迷糊糊地靠在窗邊看了一會兒,關上窗把陣陣寒風擋在了外面。
“外套,外套……阿壽,我的外套……”
習慣性地叫出女僕的名字,才想起今天的日期。
“啊,對哦,今天誰都不在……”
她揉著眼睛慢吞吞地打開衣櫃,然後突然停下了動作。
她知道傭人房那邊的後門經常會忘記上鎖。阿壽向管家抱怨新來的女僕沒頭沒腦不長記性,還是昨天的事情。
一個以前從未有過的想法悄悄滑入內心深處。
(那麼,就算……)
她猛然關上衣櫃的門,心臟像是快要跳出胸腔。感覺自己好像終於抓住了違和感的正體。原本感覺理所當然的事情,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事情,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變質成了——
衣櫃的門因為反作用力而再次悠悠打開,琳瑯滿目的全部都只穿過一次的長外套和上衣和裙子。她呆呆地坐在地上,仰頭看向面前的衣服,大腦逐漸變得一片空白。
“……”
革靴堅硬的鞋底踏在同樣堅硬的磚石地面上,發出規律的喀喀響聲,第一次在絨毯與木質地板以外的地面上走路,身體怎麼也擺脫不掉奇怪的感覺。第一次走在寒風之中才發現被冷風吹過的感覺居然會變成痛覺,第一次踏入的“外面的世界”比在窗格之中看見的世界大了不知多少倍,而結果就是她沿著紅磚鋪成的步道走了一會兒就徹底迷失了方向。沒有把圍巾也帶出來似乎是個錯誤的選擇,負罪感與不安與害怕被發現的焦慮交織混雜在一起奪去了幾乎所有的思考能力,以至於她甚至沒發現自己已經開始在同一個地方來回踱步。
“彌生!”
如果不是好友的聲音將自己拉回現實,不知自己還會在相同的地方靈魂出竅多久。她訝異地轉過身,正好看見戀華從車里開門出來。一臉擔心的好友拉住自己的手問了一大堆問題,她模糊的記憶之中卻只剩下好友的手掌,溫暖得不可思議。
“趕緊先上車吧,被發現了不好吧。”
車里傳來一個沉穩的年輕男聲,她這才想起戀華不可能是一個人來的。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戀華拉著手拖進車里,車內熏香的甜美氣味一下子佔據了鼻腔。
——是你。
看到駕駛座那個高挑背影的瞬間,突然好像明白了一切。眼眶抑制不住地發熱,身體卻冰冷得幾乎失去知覺。戀華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鉛字印刷的歌劇男主角無聲地唱出高亢的花腔。
好想逃走。想逃出去。好想逃。好想逃。好想逃。彌生低著頭緊緊抓住自己的衣服下擺拼命想要掩飾住自己的失禮表現,不知不覺間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到處都是書的店鋪門口。兩個半小時后她和戀華終於依依不捨地走出書店,書本的神秘力量讓她平靜不少,但在那個司機為自己打開車門的時候,她還是無法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彌生小姐,您的東西,小心有點重。
一邊微微屈下身體遷就自己的視線一邊露出親切微笑的司機,怎麼想都沒有讓人害怕的理由。她有些難為情地接過包裝精美的包裹道了謝,司機倏地彎下了腰。
端正秀麗的面容急速接近眼前,心臟漏跳了一拍,身體無法動彈,視線怎麼也離不開帽簷下漆黑深邃的眼睛。
“生日快樂。”
年輕的司機附在她耳邊輕聲這樣說,聲音里不知為什麼有一絲笑意。
“我建議您進去之後從右邊走,那邊沒人。”
“那個……為什麼你會知道……”
忘了加上敬語的疑問衝口而出,她這才回想起來似的抱緊胸前的包裹急忙拉開一步距離。司機扶住帽子深鞠一躬,帽簷投下的陰影很快遮住了他的眼睛。
“——感覺。”
2。
“呐、你是我的妹妹么?”
天然卷小青年满脸充满爱意的追问。
“……我说过了我是店长。”
娃娃脸店长无奈的转过脸,心想这个入浴剂还真奇怪。
栗根须巳当然知道自己只是个入浴剂而已。
为什么入浴剂会呼吸会说话会吃饭会活蹦乱跳,这种问题并不在栗根思考的范围内。硬要说他现在最关心的东西,应该就只有自己最初见到的那个人——他已经默认这个人姓叶加濑名店长了。
据说动物都有印随行为,会把出生后第一眼见到的人当做母亲。而实际上栗根则是种变向的印随行为,效果则是把第一眼目标当做自己的妹妹。
虽然身为店长的叶加濑博士并不记得自己有给这扭蛋增加过这种机能,但之前不论是有意无意还是刻意为之,栗根都尊崇着这种几近于生物本能的行为,每次被泡出来后都认真的对着第一个见到的人叫妹妹——三次是店长、一次是打工小妹云澄、还有一次是另一个入浴剂哥哥克里斯。
“呐呐店长妹妹、反正你肯定是人家的妹妹啦就不要乱讲啦~”应该是刚刚度过了刚结束泡澡造成的头晕脑胀后遗症(并不是),栗根恢复到了店长印象中的性格设定,此时此刻已经把店长当做家里养的宠物犬一样抱在怀里不放开。
店长本想还是挣脱一下,无奈对方虽称不上人高马大但对店长而言也已经是个巨人,只得在趁自己还能存活的时候放弃了无畏的反抗——毕竟每当自己试图挣脱的时候,这家伙就会带着让人一寒的气势抱得更紧。
“店长快来干活!有顾客来买扭蛋啦!”
外面房间里,店员兼助手的修君死命的喊着,他用膝盖都能想到店长现在已经用着这辈子都难得一见的充满干劲的脸对着屏幕和某几十米高的巨龙搏斗,一想到店长玩得这么开心就让他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虽然实际的场景下店长应该是被玩儿的那个。
“我说栗根君——你放我下来好不不然等下修君就要揍过来了我们都会死很惨——”
“亚——达——”
“你亲爱的‘妹妹’要是被揍死了你不会难过么——”
“我再替妹妹打回去就好了顺便抱着你的尸首孤独终老从此幸福的度过一生——”
感觉到栗根真的完全没有放开手的意思,店长真心的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不过毕竟店长是个脑力型人才,其最著名的成就就是总结了上百个试验品的成果获得了国家最高贡献奖金然后才得以开这家店,所以此刻的他迅速的从过往五次与栗根或近或远的接触中寻找到了解决他的最佳方案——
“不过如果不是必要的时候真不想用这招啊——”
店长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对自己抱怨了一声,然后略略坐直了身子。栗根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怀里的妹妹又想挣脱于是还想要不要再加大臂力让妹妹放弃从自己身边离开这种傻软白的无知想法,然后在下一个瞬间感觉到了什么东西突然印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栗根大约当机了五秒,然后手忙脚乱的从地上爬起来,紧接着开始进入了活蹦乱跳的模式:
“嗷嗷嗷我妹妹亲我了果然我妹妹是最喜欢哥哥我的哥哥我现在真的是死而无憾啦?!!”
而被搁置到一旁的店长则揉了揉略微涨红的脸——他坚持认为是刚才被抱的太紧缺氧导致的——明明重置了记忆,不过做同样的事还是会产生同样的效果,扭蛋这东西还真神奇呢。店长再一回头却看到修已经站在门口盯着他了,顺便用毫无起伏的口气对他汇报着“一楼来了个短头发小姑娘貌似对扭蛋很感兴趣店长你要不要过去——啊不对店长你必须过去毕竟是你的店”。
修君一用这种口气说话就代表自己真的离死不远了。小个子店长在心中默默想着,试图把几秒钟前还在思考的[扭蛋真神奇]的话题从脑袋里彻底删除掉。
“另外啊店长、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对扭蛋抱有任何感情因为他们都是只属于[妹妹]的——店长你没忘记吧。”
可是怎么可能没感情呢,不管是哪一个扭蛋,都是自己重要的[孩子]啊。店长心里想着这种台词有点儿不适合自己逗比的角色设定,便吞回了肚子里。他回过头往屋里瞅了瞅,此时的栗根还在表演着“兴奋的十八种表达方式“,这反映也如同自己预料到的和之前五次没什么区别,就对着修君用一贯粘稠的发音说着“知道了”后蹭出了房门。
“店长你不觉得你走路太慢了么。”
“要你管?!“
我为啥要作死的用第一人称QAQ
额 果然还是演变成先补完人设再打仗啦QAQ
太困了懒得排版了QAQ我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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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涛万里
今来むと
いひしばかりに
长月の
有り明けの月を
待ち出でつるかな
朔夜,无云,白浪掀天。
我拉开障子,冰冷腥咸的海风卷扑进室内,屋子里的烛火暗了暗接着更加明亮的燃烧起来。
“长月你还记得吗,以前这种天气里船会晃得非常厉害就连你都是摔跤。”
也正因为如此,打劫商船会变得容易起来。商家会老老实实的交出买路钱,仓皇逃走。海贼们往往不等靠岸,便开始饮酒作乐。嘶哑的嗓音唱着渔民们代代相传的歌谣,脚下
胡乱踩着节拍。碗里的酒永远都喝不光,如果泼进火盆里,火焰便会突然窜出来,让人冷不防吓一跳,手忙脚乱的逃开,引来众人的哈哈大笑。
这个时候如果碰上船漏水就糟糕了,一群醉鬼摇摇晃晃的下到船舱舀水。有人摔倒了和前面的人撞在一起滚到一边借着酒劲睡过去,第二天拖着酸痛的身子骂骂咧咧的从船舱里爬出来。
“那个时候一点不觉得海风冷呢,反而觉得能吹走船上的酒臭味真是太好了。”
我将吹到眼前的发丝别回耳后,极目远望。
一股强风从海平线升起,像狼群一般席卷黑潮汹涌而来,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獠牙,发出慑人的嘶吼。
却在撞击城下岩壁的瞬间碎成白色的泡沫发出最后一声叹息。
也许这样周而复始一百年之后,这座浮城终将化为浪花中的泡影。
风将泡沫送上浮城的高台,落在我的脸上,冰冰冷冷的。
我拢了拢披在身上的色无地,退回了屋内。
长月依旧端坐在那里不动如山。
“上年纪啦,这样的海风就受不了了。”我挽起袖子为他将酒杯斟满,然后看着他一饮而尽。“说起来,最近我总想起以前的事情。”
我拿起酒壶想再次为他斟酒,颤抖的手指却无法对准杯口,澄澈的液体滴落在畳上湿了一片。
“真可笑,那个时候我们天天做梦都想着现在这种坐拥城池的生活。”我叹了一口气,将酒壶放回盘内。伸展双腿躺在长月身边。
“你说我是不是疯了呢,长月。”
我闭上眼睛,恍惚间听到他的声音。
“阿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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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满你说的信号在哪里?”站在船头的男子不断用手指摸索着着佩刀的刀柄,不耐的向漆黑一片的暗礁张望着。
他一身水夫的轻便装扮,乱糟糟的头发被随意的在脑后扎在一起。腰间的打刀龙奔流通身漆黑,没有一点多余的装饰,就像他的主人一样。
“再等一下,长月。”被叫做满的男子从水夫手里接过火把,然后将它插在船首处。“距离约定还有一段时间。”满掏出怀表借着火光看了一下时间。火光照亮了他的手,与船上其他人的完全不同。手指细长,指尖留有长期打算盘和写字留下的茧子,一双精明商人的手。
“今晚城内宴席,等到守卫们也醉的不省人事的时候,我们就攻进去。”
“对付鸟语城主这种废物,你太多虑了阿满。”长月嘴上虽这么说着,但依旧老老实实的和满站在一起等待信号。
不一会儿,暗礁处便燃起了几处篝火。阿满看了一会,回过头对长月说:“是约定的信号……”
不等他把话说完。长月已经跳上船舷,挥刀斩断了船头的火把。刀刃在火焰中肆意的闪光,一改蛰伏在主人身侧的安静模样。
“入城之后,一个不留!”
说完转身跳上了船侧的小船。
他的话就像点燃的引线,整艘船因为头领的话沸腾了起来。
阿满在人群中艰难的移动,终于在小船放下之前追到长月面前。
“城里带着白色斗笠的都是我们的人!小心城里的暗阁按照我们的既定路线走!还有,喂!”
“老老实实在船上呆着,别下来添乱!”长月像拎小猫一样把满扔回船上。“再见面的时候可要给城主我行礼啊!”
“哪那么容易啊,德川家还没表态呢。”阿满揉着自己的左臂,看着几只小船在夜色的掩护下前行。“每次都是我一个人收拾残局。”
不远处的鸟羽城还在涛声中安然的沉睡。如果顺利城主和他仅有的那位家臣会在睡梦中被斩首。也算是死的毫无痛苦了吧。阿满在心中默诵了一句佛号。
最大的问题还是城主的女儿。想到这里阿满觉得那块淤青痛的厉害,他用力揉着那个地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断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前一天带着奶妈独自出城去游玩,真是位大胆的公主呢。
“嘭!”城中传来一声枪响,但很快便被海浪吞没,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样子。
“不是说好了让你低调吗!”满一阵头痛,拽过身边的一个水夫朝他吼道。
“准备小船!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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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捏着剪刀将多余的灯芯剪掉。
“说到底我当初就应该留在纳屋,现在我最差也该是个番头。不过像我这么厉害怎么也能出去独立门户了吧。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安安稳稳的赚我的钱。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战战兢兢地给你收拾残局。”
我看着长月,板起脸的时候还真是可怕。不过,他笑的时候会露出尖尖的虎牙,让人觉得很可爱。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不是让你等我的消息再下船吗!”长月冲到满身是血的阿满面前吼道。
“又不是我的血,你激动什么啊。”满试着将自己的佩刀从足轻的尸体上拔出来,然而试了几次仍然纹风不动。气的满转身朝着长月大吼:“要不是你不按着计划来,我根本不用费这么大功夫!”
“你那些个法子麻烦的要死,不如我杀的快。”砍人砍得心情舒畅的长月没有和满计较。他将尸体旁的满拉过来,伸手握住插在尸体上的刀用力向上一提。
刀发出了一声不祥的声音。
长月蹲下身子,捡起沾满血迹断成两截刀刃看了看,接着又丢到一旁。
“哎呀,不是龙奔流果然不顺手。”
“长月你这个混蛋!”满从地上捡起断刀朝长月扔过去。
“不就是把刀嘛,大不了龙奔流送你好啦。”长月将还在淌血的龙奔流塞在满手里。
“你那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破刀还好意思叫龙奔流,谁稀罕!”满感觉眼前一黑,不知道是刚才砍人累的,还是被长月气的。
“龙奔流可是道上公认的好刀,别不识货。”长月笑着伸手使劲揉了揉阿满的头,“臭小子别闹了。过了今晚鸟羽城就归我们了,怎么也要好好庆祝一番。”
“说到这个我更头痛。”阿满推开长月的手。“今晚我还要清点城里的财产,明天一早还要打个包送到德川家呢。”
“这么着急啊。”
“你明天带人去追鸟羽城的公主。要是让她跑到别的大名那里,德川家都保不了我们。”
“是是是,知道啦,满大人。”
“别叫我满大人,好奇怪……长月小心。”
就在两人吵嘴的时候,身边的墙突然被拉开。
枪声响起同时,满及时挡在了长月面前。
“阿满……阿满?”长月抱住意识模糊的满,满的肩膀红了一片,血水还在不断的流出。
满的眼睛闭合了几下,定了定神:“我就知道还有密道,等下……长月别过去!”
他伸手试图拉住长月,长月的衣角却从他的手尖滑过。
满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按着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来人啊!”满嘶哑的声音穿过躺满尸体的走廊。值得庆幸的是还有没有杀红眼的海贼闻声赶了过来。
“你们带上火把,去追长月。”满强忍着痛楚,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去把大夫带过来。”
满的脚下,龙奔流躺在血泊中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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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逃出纳屋,能杀死头领接管接管船队,仅仅是这样就觉得厉害的不得了,那时的我们还真愚蠢啊。”
我揉着肩膀上的伤疤。虽然那时候捡回了一条命,但是却落下了麻烦的后遗症。潮湿的气候让伤口时不时的复发,比如今天这样,是不是该迁到看不到海的地方去了呢。
我看了一眼长月。“我开玩笑的,怎么可能离开这里。”
“不过其实我很喜欢龙奔流。”原本只是一把刀匠没有命名的打刀,在武艺超群的海贼手里变成了行云布雨逐电追风的龙。
“不过说到底,他的主人还是你当最合适。”我抚摸着龙奔流陈旧的刀鞘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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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城内,某偏殿。
“鸟羽城遭到海贼的夜袭,虽然最后击退了海贼,但主公大人却战死了。”
满神色平静看不出其他,而他面前德川家的家老也似乎并没有用心听他的话。
“那位一辈子没上过战场的大人能够奋战而死也算是尽了武士的道义了啊。啊,还请……嗯……大人您节哀。毕竟守备先主公留下的城池才是当务之急啊。”
“大人所言甚是。还烦请大人您向将军大人多多美言。在下长月本人以及鸟羽城上下全依仗大人您了。”
“哈哈哈,这个好说。”
“下一批军资金,会在下下个月奉上。还请大人您不要推辞,此乃鸟羽城对将军大人的一片心意。”
“长月大人对将军大人的忠心真是令人感动啊,请您放心,鸟羽城的事将军大人会主持公道的。”
“那么请允许在下告辞,祝大人武运长久。”
“大人您回来了。”满下马之后,捧着一个盒子的属下便迎了上来。
“人抓到了?”阿满急匆匆的向城中走。面色苍白,步伐还有些轻浮,然而本人却乎丝毫不在意这些。
“找到她的时候,她反抗的很厉害,所以……”
“打开盒子我看看。”属下恭敬的将盒子打开呈到他面前。满一边往前走一边朝里看了一眼。有些腐烂,不过样子倒是能辨认的清楚。
“烧了吧。这件事你们做的很好,去领赏。”
属下告退后,满继续急步走着。
“长月的情况如何了?”阿满走到里间。婢女见他进来起身行礼,退了出去。
“不容乐观。”大夫看到满恭敬的行了礼
满伸手试了试长月的额头,即使隔着纱布也烫的吓人。半个月前的鸟羽城密道中,走投无路的鸟羽城城主引爆了军械库,追过去的长月虽侥幸逃出,却被子弹击中肺部,身上也严重烧伤。
“反反复复半个月了,还没有退烧。”
纱布下烧伤的皮肤发出刺鼻的味道。满皱了皱眉头。
“大人,实在是……”医生小心翼翼的解释道。
“不,医生在下没有责怪您的意思。请您先出去吧,在下想单独和长月呆一会。”
“是。不过,大人请听我一言。”
“您请讲。”
医生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说。
“长月大人这个样子……不容乐观啊。”
“……在下知道了。”
医生告退后,屋子里只剩下阿满和意识全无的长月。
阿满掀开长月脸上的纱布,原本俊朗的面容被一个月前的爆炸烧的面目全非。
“真不像样子。”阿满轻轻触碰着长月的脸,拂过他的鼻子,嘴唇。
“我一个人忙的焦头烂额,你在这里偷懒。”
他将头靠在长月的胸膛,听着心脏发出美妙的颤音。
“生不如死,哪里还用的着他说。”
船上那些在抢掠中受重伤苟延残喘的水夫几乎都是满送了他们最后一程,只是没想到有一天,被海贼称为绵津见的长月也走到了这个地步。
“既然如此,长月就好好休息吧。”
手上稍微加重了力道。
“至少再看我一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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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那个医生我第二天就杀掉了。”我将杯中酒洒在长月的头骨上,灯火下的水渍闪闪发光。“不过你早就知道了吧。”
“你说满指的是中天明亮的圆月。”我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不管是在船上还是我们相识的那会,你才是指引我的满月啊。而我……”
我仰望头顶无月的夜空,伸出手指划了一条弧线。
“我只要有你初一时刻那一点点光辉就足够了,毕竟你也只留给了我这么多。”
海面上怒涛以雷霆万钧之势奔流而来冲击城池。
“不过长月啊,为什么乱世这么短呢。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们就不必急着上岸了啊。”
浪涛的轰鸣声,像是给了我回答。
“对啊,乱世也好,太平之治也好,我只要连长月的份好好活下去就好了。”
FIN
琴·邱吉尔认为。
去霍格沃茨上学真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那么,为什么现在琴·邱吉尔小姐还会站在站台上呢?
那是因为她的父亲对她这么说——
“去统治霍格沃茨吧,我的女王。”
愚蠢至极。
琴不屑地嘲笑,然后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然后——
毫不犹豫地扔了出去。
是的,你没看错。
我们的琴·邱吉尔小姐在开学第一天……
把她的魔杖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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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的琴,罗迪·邱吉尔的内心是崩溃的。他无奈到愤恨,愤恨到无奈(“虽然过程中没人看出有什么不同”)地捡起了她的魔杖,然后塞回了她的手里,“别乱扔……姐。”
那句‘姐’,是他思考了很久才补上去的,原因很简单——
“谁是你姐!愚民!”
是的,原因就是那么简单。
琴·邱吉尔是个精神病患者。
并且有着严重的夸大妄想症。
罗迪·邱吉尔今年来霍格沃茨读一年级,本来有着无数幻想的他却在听到他父母对他说‘记得照顾你姐’之类的语句后,罗迪觉得他的内心崩溃了。
爸!妈!你们是我亲爹亲妈啊!你们难道不知道琴根本不认我么!我不读霍格沃茨我跟你们回家种田可以了么!!!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是现实总是残酷的。
看着眼前的琴,罗迪的内心是崩溃的。
求好心的学长学姐把她带走,带回她的学院!!
也许是梅林感应到了他的呼救,虽然没有人带领琴,但是琴却毫不犹豫地对他说:“你不要跟着本王,不然本王弄死你!”
“……你……我……”
“什么你你我我,去去去,一边玩泥巴去!”
“……”
哦梅林啊,哦我的爹我的妈哟!真的不是我不愿意看着琴的,是她自己跑掉了!
这么想着,罗迪·被解救·邱吉尔先生愉快地扛着行李上了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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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邱吉尔小姐虽然不屑于父亲说的‘统治霍格沃茨’计划,但是她还是觉得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计划,至少这是统治世界的第一步。
没错,我们伟大的·琴·脑子有病的·邱吉尔小姐,所奢想的是统治世界。
小小的霍格沃茨怎么可以进的了她的眼。
愚蠢的邱吉尔先生还是小看了我们的邱吉尔小姐。
她的第一步就是寻找新的主力,什么你问赫奇帕奇的人。
呵,我们的邱吉尔小姐怎么会看上愚蠢的赫奇帕奇。
所以,她决定前往新生车厢寻找新的主力,替她打进斯莱特林的内部。
没错,心脏的斯莱特林才是她想要得到的助力!!!
“恩,不错。不错。不错。”
而这也就是墨菲·弗兰纳里先生上霍格沃茨第一眼看到的。
【墨菲OS:卧槽,为什么她要自言自语?!】
【琴OS:没错了!就是这傻逼!看起来如此蠢像,绝对可以利用完就踢掉,哈哈哈哈!】
琴·自以为很聪明·邱吉尔小姐微微抬起下巴,伸出手,“我是琴·邱吉尔,你可以喊我大王。”
“???!!!”
【墨菲OS:卧槽!!!有个傻逼来和我握手了我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琴OS:傻逼,让你叫我大王是给你的赐福,还不跪下么愚民!】
“呃,你好?”总之,墨菲根本不知道对面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先伸出手试探地握了握他的手。
“你很不错!”
“哈?”
“你骨骼惊奇,一看就是统治霍格沃茨的料!少年哦,要来和我统治霍格沃茨么?”
“……………………”
墨菲在停顿了0.00001秒后立马就懂了。
卧槽!!这真的是个傻逼啊!!!
墨菲在想着要不要关爱一下这个智障学姐后,却在对方那傲慢的眼神中收回了这个想法。
说起来对方长得太过幼齿,甚至比自己还要矮。一点女王的风范都没有还想让自己喊她大王,这完全透露出的傻逼气质不就是在……
召唤别人去欺负她么?
“哦哦哦哦!听起来好棒!女王大人!”这么想着,墨菲·坏心眼·弗兰纳里先生很狗腿地伸出了他的爪子一把握住了对面的女生,却在要触碰之际被对方一脸嫌弃地打开!
“叫我大王!”
“好的,女王陛下!”
“大王!”
“是的,女王陛下!”
“住嘴,你这个愚蠢的愚民!”
“好的,女王陛下!”
“…………………………”
“……”琴抬头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有点可惜地说:“看你长得挺正常的,没想到是个智障,算了,本王不和你计较。”
“???!!!!”
【墨菲OS:谁才是智障啊?!算了,不和你计较!等制霸了霍格沃茨,我就一脚把你踹走!】
【琴OS:不错,就喜欢这样的傻逼,踹了还说不定帮我数钱。】
两位各怀心思,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的先生在彼此的对视下,终于迎来了他们的第三个人。
“咦?邱吉尔你在这里?你们院的肯特一直在找你。”进来的是斯莱特林的布莱克·潘。
布莱克认识这个女生,毕竟在入学之际其实各院院长就有关照过这个有点病态的姑娘,当然了,论外表来说,她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有病的女孩,可是——
“你谁啊?”对方不屑( ̄_, ̄ )的眼神让布莱克回归现实。
果然再怎么可爱,也是个神经病。
“斯莱特林三年级。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了你的级长,正找你呢。”布莱克也懒得和这个智障的同级生计较,直接说道。
“一个好心的斯莱特林?你当我傻么?”
“……”
不知为何,琴·邱吉尔小姐的智商总能在奇妙的地方上线。
琴这么想着,一把拉过一旁的墨菲,“听着,本王现在就派给你一个任务,你的任务就是打入斯莱特林,成为斯莱特林的头,从统治斯莱特林开始知道么!”
“好的,女王大人!”
“是大王!”
“好的,女王大人!”
“……”
一旁的布莱克看着两人的互动不由得冒冷汗,其实他一直很想说……
我什么都听见了哦。
简·怀特很开心。
一是因为她今年成为了级长,二是因为她最喜欢的妹妹温蒂·怀特今年也将成为霍格沃茨的一年级生。
于是,在开学前一周她特地给温蒂捎去了一封将近一万字的信件,以表示自己想陪她去对角巷买用品的心。
当然,她顺带便的给今年同为级长的马修·肯特捎去了一封信。
「嘿,我今年成为级长了,听说你也是?」
没错,差别待遇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为此,简收到了来自同级生马修·快暴走的·肯特先生接近两米的申讨书,无外乎是什么五年的感情怎么可以这样啊之类的抱怨。
但是在简打开那封可以从床边滚到房门的申讨书后,她直接甩手往旁边一扔。
——就在她看到简·怀特三个字后。
嘛,这种东西怎么都无所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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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了与温蒂相约的对角巷后,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可爱的妹妹,毕竟与自己发色相同并且面无表情的只有自己的妹妹了吧?
说起来明明长得很可爱啊为什么连笑一下都是那么的不情愿。
“因为很累啊!”
“……”
在收到自己可爱的妹妹回答后,简的整个心都是崩溃的。
妹妹的内心世界,她真的不太懂!
但是简终究是简,一秒治愈完自己后,她立马两眼发光看着温蒂说道:“啊,既然都买齐了,不如我们在买个宠物吧!”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好像是她来采购一样。
温蒂并没有多说什么,却是点头表示了赞同。
“我跟你说啊,我推荐雪枭,因为它可以送邮件真的很方便啊!我的那只叫做门把,对了,温蒂不如也买雪枭吧?!”
“啊……可以。”
“那温蒂给它取个名字吧!”就在简付了金加隆后,她提着手上的雪枭问道。
温蒂盯着眼前拥有雪白色羽毛的雪枭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老三。”
“啊?!”
“叫老三。”
“哎?哎哎哎?为什么?”显然,简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要说这种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不取和‘门把’类似的名字嘛?那样才可爱不是么!!
“因为我是老大,叫老二又不好听,所以它叫老三。”温蒂摊手略有点敷衍地说道。
“……”
果然。
温蒂丰富的内心世界,是简不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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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成功晋级为级长,虽然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是自己被选为级长,但是简依旧希望自己能够显示的称职点。
但是就在告别了自己的弟弟奥古斯特与妹妹温蒂后,简发现——
自己迷路了。
很好,这真是一个每年都不会变的定律啊?!那么,我们的英雄在哪呢!
可惜了,今年没有。
没有英雄的简只能自己随意的在车厢里穿梭,因为她知道这样总能看到一个赫奇帕奇的不是么?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奇怪的是……
她居然一路上没有碰到一个赫奇帕奇?!或者说在她眼前的显然是没有穿巫师袍的孩子!!
哦梅林啊,她又跑到了新生车厢来了!
找不到回去的路,又不知道自己能干嘛的简·迷路狂·怀特小姐开始无所事事来了。她往理她最近的车厢门上一靠,心塞的发现自己的真的好无聊。
于是马上便成为简·无聊的·怀特小姐只能开始东张西望起来,直到她注意到了车厢内那个独自一人坐在那里的棕发少年。
哦呀?哦呀呀呀呀。
这不就是……
有事情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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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卡·艾弗隆德作为今年的一年级新生,说实话对霍格沃茨并不感兴趣。
准确的来说,他并不喜欢人群,更讨厌对方离自己太近。
说实话让这样的他来霍格沃茨,不可避免真是一个煎熬。
所以在上霍格沃茨特快的时候,他就寻觅了一个安静的空包厢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可是——
可是这却被某个人活生生的打破了!!!
“咔擦——啪——!”车厢门被拉开的声音让雷卡陷入了一阵呆滞,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看到那个有着银灰色头发以及粗眉毛的女生挂着笑容冲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对他说——
“少年,你可听说过赫奇帕奇。”
作为一个有时会回到麻瓜世界修养的雷卡,想起了麻瓜的人们最喜欢说的安利。
想必也不过如此吧。
这也注定了他的旅途不会太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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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没有多想,一屁股就在少年对面坐了下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才说道:“你好,我是简·怀特,是一个赫奇帕奇!”
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自豪感。
这样的语气让雷卡微微一愣,看着眼前挂着笑容甚至笑的有点傻气的学姐,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让他有了一种亲切感。
大概是因为对方身上的傻气吧?虽然不知道这么想会不会惹怒对方就是了。
这么想着,雷卡却是开了口,“雷卡·艾弗隆德,你好。”
“噢噢噢噢!雷卡学弟!!!”对方自来熟的样子显然超乎了雷卡的想象,不是应该喊艾弗隆德更好么?
“恩,你好,怀特学姐!”
“好生疏?!喊我简就可以了!”简朝雷卡伸出大拇指,“少年我看你骨骼惊奇很适合我们赫奇帕奇虽然我们以给院著称但是有给院加成的选项真的不来么?!”
等、等等……为什么突然之间不带标点符号一口气说完了一整段话?!还有……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呃……”
“不用先回答!”简一把制止,继续说道:“我看好你哦,少年!”
不?不是啊?他还没说啊?学姐你的思维是不是跳太快了?
雷卡·被惊呆的·艾弗隆德整个人显然不知所措,也接不上任何一句话。
“不过……”突然,简的画风又变了,简直让对面的雷卡跟不上她的速度。
“如果,你能来赫奇帕奇的话我会很开心!”
“因为我喜欢我的学院,我希望能让更多的人体会到我们院的温馨。所以……”
“我真的很希望,学弟你能来我们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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