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梦中出现过的,无数次的场景。
竭尽全力的奔跑,而后跌倒,复又爬起,继续无止境的追逐。
而后梦醒。
那团每每近在咫尺又似远在天涯的光点,一定才是我打心底里想要获得的东西吧。
但是,那种东西真的有吗?
从孩提时期起,没有任何事物能够让我提起确实的半分拥有其的念头。
不是出于物质条件的极度充裕,亦不是精神上的饱足。
恰恰相反,若是真的有“心”这一抽象形容的具现化,在属于我的那颗上,说不定会有条缺口。
不是太过挑剔,而是不明白势必要将其握在手心的原因。
是的,严格来说,我似乎是无法自发性产生名为“快乐”的情感。
记得曾经在书上看过,人类追寻某种事物,一半是为了事物本身,一半是为了体验心愿得偿后的快乐。
很显然,我缺失了后一半。
早早察觉到这点的父母,竭尽全力试图让我看上去和普通人没什么差距。
起初,那异常的表现被认为是生理问题,但即便再精密的仪器,也没有检查出任何生理上的异常。
各色的药物和采取各种手段的心理医生,大概是我童年时期最为深刻的印象。
心理治疗并没有持续多久,医生便骄傲的向双亲宣布:“你们的女儿,现在是个正常的孩子。”
只有我知道,不是。
对着医生的那丝笑容,是在厌恶了翻来覆去的提问和心理疏导后,硬挤出来的。
即便是现在,仍能无比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医生竭尽全力试图挖掘我记忆中理应存在的欣快体验,而作为回应的只有沉默或摇头。
但在目睹父亲如释重负的畅快大笑时,自己却像是被快乐感染一样,不知不觉咧开嘴做出同样的举动。
托移情效应的福,通过别人快乐的模样来间接获得愉悦,应该是我体味到快乐的唯一手段。
帮人如帮己,不,对我来说,帮助别人的确是在帮助自己。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和正常人一样拥有完整的情感体验。
这很愚蠢也很滑稽。
“热心肠的小卡夫卡”、“利他主义”。
别开玩笑了,我帮助那些我不讨厌的人,仅仅是为了能让自己体验到快乐而已。
品行优良助人为乐?那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副产品而已。无论做多少事,从初衷来看,我都是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
如果有什么能够填满那道裂痕就好了,光是能够证明其存在的切实消息,说不定就能让我欢呼雀跃。
——自然是痴心妄想。
“你没有发自内心的感受到快乐,一定是你的阈值比常人要高,但快乐这种情感,是可以叠加的。”
医生曾多次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
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只能强迫让自己相信这是真的。
不断收集着别人的快乐,不断将其叠加却依然无解,周而复始的循环,一如多次在梦中所窥,自始至终一成不变的奔跑梦境。
====================================
“真是多亏了卡夫卡同学,如果不是你来帮忙的话,我一人肯定是没办法搞定这么多东西的。”
女性怀抱着一大摞纸张满面春风的笑着,其中不少都是出自卡夫卡的手笔,她终于不用为不能按时交上论文发愁,而她也意识到,的确如同她友人所说,眼前的眼镜校友,完全不会或是不懂得推辞自己所提出的施以援手的要求。
“不用客气啦,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也只是随手帮帮忙嘛。”
====================================
为了掩盖异常性,我自认为一直做得很好,必要的客套从不省略,对于周围人的褒奖也欣然接受。
虽然,每每此时,内心总在无声的讥笑自己:
“享受着自己不应得的夸奖,你还真是心安理得。”
复杂的隐瞒着心理异常的事实,愧疚的接受着自己未曾有的品格。
有时也曾想从中抽身,但回过身来却发现已为时太晚。
因为,现在的我无法精确分辨,自己的举动到底是利己,还是单纯的想伸出援手而已。
【重点注意】这个是第一章第二篇!之前的那个初遇是发生在这之后的!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OTLL还有第三篇我明天再···【死
いつか
淅淅沥沥的雨不断地打在青年向上仰着的脸上,顺着脸庞往下掉落,然后砸进了深褐色的土壤消失不见。他没有打伞,一个人站在这片杂草丛生的建筑残骸中心,在他眼中仿佛依然可以见到被大火的热浪呛得无法呼吸却依然抱紧怀中一脸惊恐的小男孩的女人精致的脸。她没有一点惧怕,直直的朝着出口走去,即使背后是飞快倒塌的横梁和一地歪歪扭扭的血迹。
“报报报告!这里是后勤组新人谭栎扬!组组组长好!”谭栎扬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第一天就迟到加上走错办公室,半辈子的耻度都快用光了。啊,还口吃了。该死。
坐在办公椅上皱着眉头看简历的‘组长’更加不爽的抬起头,像扫描枪的目光顺着谭栎扬的头顶射到脚底,然后抖了抖他的简历:“你就是那个新人?听说你爸爸还是个前领导嘛,没有教过你入职前先把职位的名称搞清楚吗?这里可不是行动组那堆热血暴力分子们呆的地方,听好了,这里是后•勤•部,不是什么后勤组!我是部长!不是京初那个笨蛋。”
好了,现在一辈子的耻度都用光了,谭栎扬抹了一把脸再次立正站好大声喊道:“对不起!部长好!我是来报到的谭栎扬!今年20岁!爱好是养动物!喜欢的吃…”
“闭嘴!我没问你这些破玩意儿!”关仁把简历摔在办公桌上扶住了额头,摸出了一根烟想点上,瞟了一眼对面站得笔直的新人,叹了口气把烟收回去。真不知道Boss是怎么想的,这种笨蛋都能入职?啧啧。跳级考上X省美术院校美术系的刚满20岁大学生,体能不行,枪法不准,就是跑得快,外加上有那么点小聪明。这种人K市一抓一大把,靠关系上来的?局长会第一个不允许吧,关仁又瞄了一眼谭栎扬,对面的娃娃脸废柴浑身一抖,就差点夺门而出了。关仁扯了扯嘴角,真麻烦,小屁孩最难应付了,啊好想去找媳妇儿玩啊。
谭栎扬看着对面部长越来越紧凑的眉头,心里已经被弹幕刷满了【我的妈啊我不会还没上岗就丢了饭碗吧】【不要啊这可是我第一个工作】【臭老爹什么说好的没问题你尽管去吧!骗人!超恐怖好吗!】【组长…不对部长不会杀了我吧!】【姐姐救命————】【我要不要直接说我不干了麻烦了谢谢再见啊?!】这之类的心里活动。在他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椅子上的关仁挑了挑眉,问道;“你,为什么想当警察?”
“欸?”谭栎扬一愣,捏了捏拳头,有点颤抖的声音慢慢的回荡在办公室里,“我……不记得母亲的样子,嗯…听大姐说在我3岁的时候,由于父亲的工作出了问题,妈妈和我被黑帮…也就是青帮的激进分子绑架了。然后…具体的事姐姐们也没有告诉我,只知道警察最后赶到的时候厂房发生了大火,我也差点被撕票,妈妈……”谭栎扬使劲眨了眨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妈妈也被那些混蛋虐待了,从大火里被救出来之后,妈妈就在送去医院的途中……死掉了,哈哈,老爹前天晚上还和她吵架呢,结果最后一面也没见上,哈哈哈……唔。”他别过头,努力不让眼泪溢出眼眶,真是丢人,居然在上司面前哭。啊,一定没戏了,我还是回去画我的画吧,真没用。
关仁静静的看着谭栎扬,右手从口袋里抽出刚才那只烟叼在嘴上,开口说道:“哦,这样啊。哼哼,你小子比看起来要有用一点呢,虽然还是很蠢很废柴,呵呵呵,有趣。”
谭栎扬讶异的看着对面叼着烟玩世不恭的部长,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开了口:“我……你……?不不不,部长你的意思是?啊?”他难以置信的喊了出来:“组长你的意思是我被录取了?!啊啊啊太好了!!!”
“我都说了是部长!白痴!!!”关仁翘起了二郎腿,对着快蹦起来的白发小子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你被录取了行了吧,快滚吧去找王立花登个记领资料什么的,不懂得问老周就好别来烦我。”看着谭栎扬鞠了个躬敬礼完准备开门的时候又慢悠悠的补了一句:“记得别告诉别人我在办公室啊,特别是行动组的人。”
“咦?为什么?”谭栎扬奇怪的回过头。
“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叫你别说你就闭嘴就行了,乖乖的。”
“哦…噢噢好的,谢谢部长!部长再见!”谭栎扬又鞠了个躬,才小心翼翼的拉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便溜出了后勤部部长办公室,门也在同时轻轻地关上了。
“呵……这小子。”关仁摇了摇头,“啪”的点燃火机,吸了一口香烟,缓缓地吐出来之后,笑呵呵的拨通了支援科科长办公室的座机:“喂~阿紫吗?呀我才没有偷懒我这是要和你商讨公事呢~~~哈哈…我问你个事儿啊…………”
谭栎扬抱着一沓厚厚的资料快步跟着前面的女前辈,不禁感叹道:女性真是个奇妙的生物,又美丽又柔软又刚强,有时候还很彪悍……艾玛想到二姐了嘶————不行不行不能想别的事。他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呜哇!”谭栎扬一个趔趄自然的放开双手保持平衡,结果怀里的文件啊资料啊全部散落一地,他连忙双手合十鞠躬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分心了没看路哇啊真的很抱歉!!!咦……”面前的男人没有理会他的道歉,蹲下身拾起纸张整理好递给了谭栎扬,然后揉了揉他本来就乱的头发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谭栎扬愣了一秒摸了摸自己的呆毛,再回头发现男人已经转身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了。
是后勤部的前辈?看起来不太像……难不成是支援科?唔看起来好清秀啊,真是个好人呢……。就在他瞎想的遐想时,王立花哒哒哒的跑回来,有点慌张的拉住了谭栎扬的手:“对…对不起喏…嗯……我把你搞丢了,那个…”谭栎扬连忙摇了摇头说:“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走神了不小心撞了人。唉,我太糟糕了这才第一天就闹出这么多笑话,麻烦你们了!以后请多指教。”说完低了低头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啊…不…新入职都是这样的喏……好啦跟我走….周头在等着你喏。”王立花拉着谭栎扬的手走向了另一侧的办公室。
“喏,这是管理监狱的同事,这位是…周头,啊,这位是阿辰…端木辰。好像……就这两位在喏。周头阿辰……这位是新来的同事,名字叫谭栎扬,那个…请来做个自我介绍喏?”王立花把他往前面推了推,又扶了扶架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退到了一边看着他们。
谭栎扬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都比他高一个头的两位同事,深感自己真的是矮矬子,有点尴尬的笑了笑开口道:“唔,周头好!端木你好!我叫谭栎扬,今年20岁,毕业于X省的美术院校,兴趣爱好是养小动物和吃好吃的东西!我要当一名好警察!请多指教!”他一口气说完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次没有人打断他的爱好介绍,虽然这样介绍很蠢很天真,但是确实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惴惴不安的看向两位新前辈,猛然发现周梵音脸上有一条从头皮到嘴角的伤疤,看起来特别可怕。谭栎扬联想了一下故事背景,打了个寒颤。再看向端木辰,这位倒是很让人安心,谭栎扬对他笑了笑,他也回了谭栎扬一个大大的微笑:“嗯?谭栎扬吗,名字挺好听,啊啊我跟你说,我也喜欢吃好吃的,布丁最喜欢啦!你知道吗?K市W街有家叫sweetheart的甜品店,他们家的布丁蛋糕非常好吃,不过是限量啦,我们下次一起去吃好不?对了,你说你喜欢小动物?我也是。”
“真的吗!我还没去过W街呢!啊啊原来还有这家店啊居然没听说过哇……我家有一狗一猫!猫咪叫Mayu蠢狗叫多比~下次给你看照片吧!我可以叫你阿辰吗?你也可以叫我扬扬!请多指教哈哈。”
“噢噢可以可以!扬扬你好请多指教,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看着马上熟络起来的两个小年轻,周梵音转头对王立花歪了歪头:“怎么,上头嫌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几天又他妈给我整一个小崽子过来?先说好,他看着这么弱我可不保证他的安全。光莫云一个就够粘人了,唉……人生总是会接触到新鲜的事物,别看他这么有志气,过段时间就会知道这工作有多危险了吧。局长也是,把老谭的唯一一个儿子收进来干啥哟……”挠了挠脸上的疤,周梵音伸手去办公桌上拿了香烟点上,对着谭栎扬喊了一句:“小谭,快去把你的办公桌清一下,我们这儿可乱了别指望着别人帮你。”
“哦哦好的!”谭栎扬拍了拍端木辰的手,抱着文件走向了最里面的一个办公桌,然后被吓到了,“我的天呐……这是?我的位置吗?”
“当然啦,这里就这一个空位嘛。”端木辰转过头摇了摇手中的CD,“要听吗,林肯公园的!我和你说,主唱的声音真的超好听,歌词和旋律也……”
扬扬维持着脸上被惊吓到的表情扯了扯嘴角:“不……不用了谢谢…我喜欢五月天。”然后把那一大摞纸轻轻的放在了靠墙的唯一一块没有被各种各样奇怪的东西交缠着的桌面,深深地叹了口气,无视了前面扫兴地撇撇嘴的端木辰,把袖子挽上胳膊,提着墙角的桶拎着抹布去走廊外的卫生间打水去了。
一个月后。
谭栎扬张大嘴巴看着前方,公文包“啪”的一下从手中脱落,摔在了布满足足有一厘米厚灰尘的地面。他将脸庞深深地埋进双手,带着哭腔颤抖着嚷道:“你你你……你们……!我们不就出去学习几天,为什么办公室脏成这样?!锤叔呢?!为什么不在?!你们干了什么啊啊啊?!”
林麦芽从她身后走到前面,用一根手指扫了一下自己的桌面,然后满脸黑线的开口:“你们这是被沙尘暴袭击了吗?K市明明靠海……你们难不成没关窗?天啦撸不会是有人玩什么恶劣的play吧。”
“啊啊我的文件喏?!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呜哇啊啊啊————”王立花翻箱倒柜的找着自己开会的记录本,最后还是端木辰从不知道谁的桌子角抽出了会议记录本递给她叹了口气说:“别提了,领导这几天都在开会,连带着我们也加班加点的三班倒,锤叔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去支援科看了之后就回家休息去了。唉,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几天整个单位都鸡飞狗跳的。”
三个人拍着办公桌看着端木辰,异口同声的说:“那你们倒是做做清洁啊!”
周梵音在旁边抖了抖鞋子上的灰,吐了个烟圈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啊,没时间嘛,最近好像有重大事要发生,每天行动组都会来人看情况。我都快被莫云那个小丫头烦死了,唉,尽折腾我这把老骨头。”
“现充爆炸吧!”
“…….”周梵音耸了耸肩,灭了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你们快把卫生打扫一下,说不定局长马上就来了呢。”
“骗人吧?!”办公室顿时一片哀嚎,连刚回来的谭栎扬、林麦芽和王立花也手忙脚乱的加入了大扫除。
“……我去趟小卖部。”周梵音披着外套慢悠悠的走出了办公室,头也不回的拐进了去行动组的走廊。
“回来啊啊啊周头!!!那是你家老婆的组不是小卖部!可恶!被耍了!”一个同事想出去追周梵音,被马壮拉住拍了拍肩:“Don’t 当电灯泡~please do 清洁~”
“走开英语白痴!我去厕所!”
“啊啊我也要去!你们先扫扫地!我去拿拖把回来!”
“噢噢噢好的!那我去拿抹布!”
“我帮你提水桶!”
“我我我……”
在周梵音的‘良好’带头下,顿时后勤部只剩下谭栎扬、马壮、端木辰、林麦芽、王立花等几位平时比较认真负责其实是蠢的人员了。大家望着充满垃圾的办公室,默默地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双手。
“喂喂你们听说了吗!说是这个星期某个晚上有大任务!有关‘那个’的!”
“我就说嘛!对面的终于有动静了,老子手痒的都快三倍速了。”
“哈哈哈你这个猥琐的老家伙!啧啧,怎么?看上对面的御姐还是妹子了?老牛吃嫩草呵呵。”
“滚你妈蛋!我手痒想摸家伙!你思想真肮脏!”
“不要不承认,你就是这么想的,都恼羞成怒了,还摸家伙呢,你现在不就…”
“咳咳!”谭栎扬没事人似的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洗了洗手回头笑眯眯的按下暂停键:“我什么都没听到哟,你们接着聊哈~”
“……那是谁?”一个组员眨巴了两下眼睛。
“不知道…新人?”另一个摇了摇头。
“…等等,那个好像是叫…什么扬?哎哟我擦!是后勤部的!快追!”三个人飞快地系好裤子拔腿就冲出厕所,可是哪还有谭栎扬的影子,连根呆毛都看不到了。
关仁关部长在门口咳嗽了一声之后,听到里面慌慌张张的收拾东西和打电话的声音满意的笑了笑,一边模仿着局长的声音一边敲了敲门:“开门。”
一个部员战战兢兢地打开门,一看是关仁,顿时翻了个白眼,对着后面喊:“同志们都歇歇吧!不是Boss!”
“切,我还以为搞突击检查了呢。”一个把杂乱无章的文件和本子往抽屉底层藏的部员A收回了自己的手,翻开了新买的R18X本子若无气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Oh还好是部长!部长come!!!give you look look my 单词card。”部员B傻兮兮的凑上来递上自己亲手制作的单词卡,被不耐烦的关仁挥手打到一边去了:“你们一个个什么鬼态度?!不是局长来就不能认真迎接一下我吗?!老周呢?”
“啊…周头去行动组喏…”王立花推了推眼镜回答道。
“对对对,周头去和行动组商量事情去了哈哈。”
“啧,以为我眼睛是瞎的嘛?我刚刚才在后面走廊看到他和莫云卿卿我我呢,记一次迟到。”
“哎哟关部长别,这回真的是商讨公务。”周梵音从门口晃进来,将一份厚厚的文件递给了关仁,“这是行动组那边给我的这回任务的资料,莫云说我正好去就直接交给我了,您接到电话了吧?”
“接到了…咳咳!”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听着关仁的讲话,“嗯,这回有个大任务需要我们部分人出动,总之我先去会议室开会,喂那边的几个把桌子收拾一下,动作快点,吃饭了吗!”
“…………………好的,会议就开到这儿,散会。”京奕站起身来收起电脑和U盘,将会议资料递给关仁,点了点头就离开了会议室。关仁收拾了一下桌子,对梁紫眨了眨眼睛,对方回了个‘会帮你修理尸体的’表情就踏出了会议室。关仁啊哈哈的干笑了一下,对着会议室其他表情不一的人挥了挥手,“好了好了会开完就散了吧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嗯哼!好的都坐下,最术你也是不要因为腿没地放就站着!我来说一下这回我们任务的详细情况,对面的有个大单子要运过来,东西是什么我们不知道,按经验来看估计又会躲躲藏藏的把东西隐蔽起来,走的又是海路,所以这回后勤部需要提供很多武器和防具之类的,大家放勤快点!这回虽然很危险但是最好不要有人员伤亡!能不去支援科就不去支援科!不过我除外。好了现在我来宣布下全局参加人员的名单,你们看看资料啥的熟悉一下,这里还有对面的一些人员物资情况等,要谢谢我亲爱的娘子啊~”
听完后勤参加人员名单,谭栎扬皱起了眉头怯生生的提问:“部长…?请问一下,没有我吗?”
“没有。你才到这里1个月多连枪都握不稳上什么前线,乖乖在警局留着听候消息。”关仁拨了拨头发,有点烦躁的说。
“可是……”谭栎扬握紧了手中青帮前线人员名单,那个人也要去啊,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了不能就这样……“报告部长!我能行的!虽然我身手不好但是瞄准射击我还是能行的!而且我速度快能当靶子!让我去吧!”突然爆发出声音的他把周围的同事都吓了一跳,诧异的望着这个毛头小子一脸坚决的样子不知所云。
关仁皱起眉头敲了敲桌子:“小谭,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是不让你去,是不能去。我们要保障每个人的生命安全,这不是游戏,没有复活技能,如果你要是战亡了,你的父亲和姐姐们要怎么办?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你……”他突然停住了话语,因为,对面笔直站着的那个白毛小子正在用必死的眼神看着前方,紧咬的牙关甚至让这个身高只有165cm的新人面容整个都扭曲了起来。关仁深吸了一口气,思考了5秒钟,开了口:“这样吧,你,和阿辰一起上前线去仓库。同行的那里还有行动组的一个狙击手,他的枪法很不错,最主要是仓库应该没有什么对面的重要成员,你…多小心。”说完叹了口气,无视掉旁边的属下们各种惊讶疑惑和不屑的表情。
谭栎扬捂住了嘴,极力阻止自己不要大叫出来,然后深深地鞠了一个90°的躬,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谢谢部长给我这个机会!我会努力完成任务!”
“不是努力!是保证!而且给我完好无损的回来!你们每个人都一样!”关仁也提高嗓门吼道,碾灭了根本没有抽过的烟头,向全属下敬礼。
“yes,sir!!!”
淅淅沥沥的雨仍然打落在青年脸上,这回他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空洞,反而溢满了快要喷发出来的力量,虽然,这种力量看起来是这么的决绝与悲伤。
妈妈……等着我,一定,一定不会让您难过的。
———————————————————————————————————
啊啊啊啊赶死我了话唠爆字数简直太悲伤了啊啊啊!!!!如果有bug的话非常对不起我尽力了!!!不好吃的话也对不起我真的是个文渣!画画也渣真的对不起OTLL
其实每个题目都是日文是有原因的和妈妈身份有关,都是歌名,所以和歌词也有小关系啦最主要是开头都是い噗噗(x
.
“说实话,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教授,如果我没记错你的职业的话。”
两支香烟的顶端碰撞,Amias仰着头调整角度使微小的火焰攀附到另一支上,所到之处散发出令人上瘾的香味,
被碾碎的烟草传感到大脑麻痹神经。Amias抬起眼眸,因距离太过贴近那灰色无形的烟雾未被略带些凉意的夜风
吹散就全灌入了二人的鼻腔,有些难受的眯了眯眼,而对面那位教授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抽烟,呛出的烟气甚至都把他的脸完全遮住,他忍不住笑意也扑哧一声让烟气从鼻孔喷出。对方掐灭了烟扔到地面,紧皱的眉头与那几乎是教科书式的对烟草尼古丁之类对人类危害的演说(中间配有非常精彩的咳嗽)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如此痛恨此项——Quote“危及生命有害人类”Unquote——活动的人会在大半夜来向他借火。
“Well…”Amias待对方咳完了向上推了推下滑的紫色镜框,“第一支烟?”,他在提问及等待对方回答时上下打量了这位教授一番,这着装与第一次见他,Amias从大学的铁门缝隙中掠到的那个穿衣非常教授的教授,与现在只能用一个骚字形容的街头大叔,可完全是天壤之别(他更愿意相信他们是双胞胎)。也许这就是那种工作和生活分得清清楚楚的“成功人士”,他猜测,也许不成功?毕竟都不会抽烟。
那位教授难为情似的别开了脸。天,更像他了。Amias已经被那好奇心还有半分想要重新找回那人的怀念引导,吸了口烟继续道:“Amias,Amias Bexter,您是?”
“Ryan.”
那种语气。……太他妈的像他了。
.
“如果能够预知未来为何还需要神?我们现在几乎那十字架上的耶稣等同,他看着那一切却无动于衷,20年前的人类们需要一个虚伪的神来假装保护以满足自身缺乏的安全感,但现在,我们不需要他!”
“我想你喝点水冷静一下,Young man.”
不慌不忙,就像谈论天气一般的口气。他经常在要对我发火时叫我young man。
“我他妈不需要冷静!Old man!”
他生气了。‘目标1达成,和空气击掌大喊Woohoo!’那是我当时的想法。但他是因为那句脏话而动怒的,过程与设想偏离了一些,但最终还是剥下了那层血淋淋的猫皮。
正当我挂着那种微微得意的微笑,正准备干一些更能将他惹怒的事时。一个巴掌扇到我的脸上。
哦……想想就疼死我了。
那是他第一次打我,但并不是我第一次被扇耳光。
当时我脑袋里唯一的画面就是他那双虔诚沉寂的蓝色眸子。
——耶稣的雕像开始松动,他的肉体从巨石之间透露出光芒。
.
“不知道这是否合适于讲述给一个认识半个小时的陌生人,Prof.Ryan,但是…”在一瞬间Amias甚至感觉有些哽咽,这也许就是那种奇怪的心理学,会把自己的生平出生日期甚至血型星座统统告诉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甚至没有半点紧张感……啊,人类。他和这位教授一同坐在某个比较近的公园长椅上,从刚才那个状态转变到现在之间的那几分钟基本已经随着两根还未抽完的香烟一同被丢弃在了垃圾桶中。
“今天是我…”——父亲“…佩南斯教堂神父的忌日。”
“你的父亲?”
Father.致命一击。
“…不。神父。”
“不管怎样,他对你很重要,对吧?”Ryan拍了拍他的肩,用一种局外人的生疏安慰语气继续说道,“我对此表示很遗憾。”
.
玻璃碰撞硬物破碎的声音,男人的闷哼与少年的呜咽,小刀割断绳子与钥匙碰撞声,被打开的保险箱和被偷走的金币。
放在最深处的手枪已装了子弹,他颤抖着上膛瞄准被逼迫称为“父亲”的人。泪水冲出眼眶导致世界变为模糊色块组成的丑恶地狱,霉臭味与劣质酒的酸味,后背的伤疤因饥饿久久不能愈合开始溃烂,按下扳机就可以结束这样监狱不如的虐待生活了,让子弹在那痛恨的人的脑子里钻出一个流着血的洞,脑海中的快意不禁让他勾起了嘴角,灰色的眸子满是仇恨与厌恶,杀了他,杀了他。
这颗子弹射入了他的胃部。
穿破了那层血肉使胃酸以及半消化的液体流出,以及动脉爆裂造成的内出血。
屋门被打开,身后传来的惊叹。
“主啊,请饶恕这个孩子。”
那身从未见过,神圣到耀眼的黑白相间服装,圣经与脖子上的十字架,以及那双湖蓝色的眸子。
比宝石内敛,比潭水圣洁,如同宇宙浓缩与他的瞳孔中。
Amias从未真正信仰过天主教,他从来都只有一个神,永远都只有一个。
那永夜中第一抹微小但强大的星光。
.
“Father.”
.
Fin.
神父和父亲的英语是一样的都是father所以教授才会别有用意的弄错哦(。
awww恋父的咩我为什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儿子扑扑扑扑扑(x
\感谢Ryan教授献出他的处女烟并捧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