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周文本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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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堂婴在嘈杂中醒来。
说话声,吵架声,有人在试图讲道理,有人在骂脏话;衣料摩擦过皮肤的声音,橡胶鞋底在打蜡的木地板上踩过,金属的储物柜门被人关上打开乒乓作响,远处的拳击场上有人声嘶力竭的欢呼,有人被重拳击倒发出一声闷响。两个吵架的人终于上升为肢体冲突,玻璃清脆的断裂,男人的呻吟,女人的尖叫,稀薄的空气冲破喉间狭窄的缝隙带上来一口脓血与呕吐物的混合体,胸腔深处断裂的骨节摩擦着肺脏脆弱的表壁,动脉在头骨内侧敲击着鼓点,一只苍蝇在耳朵里疯叫——一切随着他意识的清醒潮水般退去。
砖瓦墙体,剥落的壁纸,不知用途的金属管道在墙壁上耀武扬威的蜿蜒而过,挑高的天花板上垂下一条死蛇一样的电线,白炽灯泡的灯丝已经发黑,房间两侧齐齐码着两排半旧的储物柜,有几个柜门虚掩着,露出件沾着血污的衣服。地板新旧交错,几块深色斜插在浅色中间,显得无助又滑稽;阳光透过大窗照进屋里,把裂痕和污泥的幻灯片投射在地面上。
高堂婴从地上坐起来,身上盖着从CUBE生还的纪念品——那件囚服,他思索了好一阵才想起来自己早已经离开了真正的地下拳击场。
这是他的房间——确切地说,是他的卧室——一间地下拳击场的休息室,有时房间的某个角落会多出一副弹簧床,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直接睡在地上。
团队的同伴在看到这个房间后无一不露出不可理解的神色,问他为什么不选择住得舒服点,唯一的女孩甚至投来同情的眼神,显然是把眼前的场面和某种卧薪尝胆之类的心灵创伤联系在了一起——在数次对话后他们终于意识到,高堂婴不是不想,而是根本不知道,他想象不出所谓“舒服的房间”该是什么样的,他甚至理解不了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和牢房的区别。而一群人改造他的努力也在他花了5个小时造出个颇具后现代抽象艺术风范的“沙发”之后宣告放弃。
而真正令人咋舌的地方还不在这里。
高堂婴慢吞吞地穿起衣服,依旧是一身阴沉的灰黑,他看了眼窗外虚妄的阳光,把手放在摇摇欲坠的房间门把手上。
门外是一片黯淡的灰蓝色。乌云沉沉地堆积在地平线上,几束阳光正从云层里挣扎出来,脚下是斑驳的水泥地面,微风吹动一个空空的易拉罐从脚边滚过。
天台。
精神病院的天台。
堆满杂物,晾晒着衣物和床单,某些角落里还藏着粪尿。空气中飘散着消毒液的气味。
高堂婴在天台上站定,四下环顾,终于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一堆废旧电器的后面绕出来。
那是一个女人。长发,高颧骨,模样并不很美,瘦的只剩一副骨架,手腕和颈间静静伏着爬虫一样狰狞的疤痕,红色的连衣裙上沾着些不知是什么的污渍。女人死死抱着一个破烂的黄色枕头,比起手指更像是爪子的关节深深抠住枕头的布面,她看向高堂婴的方向可并不是在看他,她开口说话可没有任何声音。
高堂婴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在天台上走来走去,说话,傻笑,哭闹,喊叫,发狠地把枕头摔在地上,又追悔莫及地大哭着把枕头抱回去,抓起地上的沙土塞进嘴里,躺在天台冰冷的水泥地上撒泼哭号,有一丝红色从两腿间缓慢地淌下来。一切像一场无声的独角戏。
最后女人扔下了枕头,躺在地上望着天,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过了很久,她转过头,看着高堂婴的脸,这次她笑容安详,甚至有几分漂亮。如果不是模样憔悴看上去一点也不疯。
她抓起枕头用尽力气扔出去,自己纵身一跃消失在天台上。
高堂婴垂下眼,再抬眼时女人又正从一台废弃的立式空调后面走出来。
一场无法落幕的哑剧。
高堂婴尝试过向她问话,可在他伸出手却只抓住一把空气之后才明白,这一切和房间里的阳光一样,只是一片虚无的影像。
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他的身后,一个枕头远远地飞出,女人又一次从天台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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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人?”
“……”
九方彻担忧地看着提出问题的高堂婴,他有点不敢想,一个能把沙发捏成后现代抽象派铁艺雕塑的人,造出来的人会是个什么模样。
可是他又有点好奇——好吧不止是有点,是很好奇。
于是九方彻决定进行详细的讲解,当然没过多久他就对自己的这个决定追悔莫及。
3个小时之后九方黑着脸从竺澄身边走过,脚步狠得简直要踏穿地面。远处高堂还坐在广场中央,一脸茫然仰面望天。
“怎么会有人脑子慢到这种地步……?!!”
素来冷静沉郁的少年化身狗血八点档的女霸王龙,甩出身后一串残枝败柳咆哮着扬长而去。竺澄止不住好奇地走到高堂婴身后,只见他的面前一个女人的模样正在缓缓成型。
长发,高颧骨,长得并不漂亮,骨瘦如柴且极其的憔悴。
“你这口味……还挺独特的。”
竺澄忍了忍,最终没忍住。
“……我有事情。”
“啊?”
高堂看起来像是专注在造人上,不过他专注和放空的神态之间也没什么差别。
“我有事情想问她。”
竺澄眨了眨眼睛。
“比方说……?”
我思故我在,像高堂婴这样一个空白期这么长的人,是不是就可以当做他不存在了呢?这也许是一个值得深入探讨的哲学性问题,嗯。
“我想知道她是谁。”
“呃……等等,你不知道她是谁?”
高堂婴摇头。
“你不认识她?”
高堂婴继续摇头。
“那她认识你吗?”
高堂婴再次摇头。
“那你造出她来也是没用的,造人只是还原你脑海中某个人的形象,并不是复活她,你都不知道的事情,她是不会知道的。”
竺澄深吸一口气,看着高堂婴一脸茫然的表情,感到了一丝崩溃。
“就是说,你造出她来,她也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某个戴眼镜的娃娃脸青年从房间里探出头来向少女招了招手,竺澄咬牙跺脚给了个直白易懂的结论,逃也似地奔去了茨城的房间。
女人的形象变化静止在一条红裙子上。
竺澄走之前忘了说,放弃吧。
高堂婴这种思维都是单线程的人是不知道还可以选择“老子不玩了”的。
于是在经历了长达20分钟的放空之后,高堂婴决定迎难而上,换个形象继续造。
以他贫瘠的想象力指不定凭空造出个什么活体的毕加索抽象画来,长着一张错位的窗棱子脸走来走去确实挺吓人的——这点自知自明高堂至少还有,他选择了一种最为傻瓜的造人方式:从认识的人里选一个。
旧识都忘光了。队友就是最近的选择。
现在主神空间已经有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九方彻,一个有胸一个没胸,高堂已经觉得脑子有点不太够用了,他不打算制造第三个直接给自己搞到长期死机。
竺澄和茨城有越黏越近的趋势,多造出任何一方来要么变成一王两后,要么两王一后——就算他肯牺牲自己的智商,天天泡在狗血爱情剧里也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然后就……没人了。
高堂婴再次陷入了尴尬的死机状态。
不,人还有。CUBE的时候死掉了三个新人。
三个年轻人,最小的年龄可能还没活到茨城的一半,没恋爱,没结婚,没成长,没幻灭,没看够花花世界,甚至没来得及跟家里人像样地告个别。还不知该怎么好好活着,就匆忙地死了。
高堂眼前女人的形象又开始变化起来。
“请输入人物的姓名。”
“……”
高堂婴猛然记起自己和竺澄被少女恶长的名字砸断弹幕的痛苦回忆。
要不还是,算了吧。
少女的模样正在逐步地消去,高堂脱力地垂下肩,手下不小心摁住了什么东西。
“我可是——血叶洛莉兰•凝羽冰蓝璃•泪伊如冰缈娅泪落冰花紫蝶梦(此处省略一万字)喔!!”少女清脆的声音更早一步响彻在主神广场,不知道是不是高堂婴的错觉,悬浮在广场上空的光球似乎颤了一颤。
少女依旧是那副违反自然规律的模样,雪白肤色,蜜色头发,嫩生生的粉色帽子,眼珠子也不知怎么长的反正是他妈的七彩的,然后,少女,晃动脑袋,滚到了高堂婴的面前。
是的,她只有一个头。
一个半人高的,巨大的,五官齐全,神态丰富的,头。
“还不快一点给本小姐安排房间吗!”
少女仰头——整个脑袋向后滚成脸面朝上,对着高堂婴气指颐使地训斥。
说完一跳一跳地巡视自己的新领地去了。
高堂婴短暂地崩溃之后迅速强打起精神追在少女身后,手中已经握上了一把枪,虽然他不太确定常规武器是不是能杀得死这么一个诡异的大脑袋。
他跑过茨城的门前,虚掩的门里传来一声京味儿十足的调侃。
“哎哟哟哟,嘿,这有意思啊,这别杀呀!留着是个玩艺儿啊……”
===END===
单图底分——黑白3分,彩图5分
漫画底分——黑白5分,彩图10分
PS:四格单页算单图。
文底分——1000以及以下3分,过低不算分。之后1000+3分
学分达到2000可以使用无声魔法,达到6000可以使用无杖魔法。
☆所得评分1:1的算入学分,完成委托可以获得的额外奖励学分
★完成NPC委托可以得到NPC的评分=好感度
提示:NPC评分完全是NPC爱好,所以投其所好会更容易得到高分哦
(NPC无CP的情况下可攻略为对象,有对象的情况下可以攻略为基友)
加油攒学分吧~
1.参与者文画不限,最多可双开,但双开需谨慎。
2.NPC可攻略,具体可在NPC攻略手册查看。
3.学院广场设有任务委托板,分为官方委托和私人委托两个板子。
接下委托的人就在委托页面回复,然后完成了就在留言回复连接。
委托可申请延期,委托没有延期也没有完成的情况下自动回归没有接受状态。
发布的委托被接下并完成之后双方都可获得额外学分,具体视作品完成度来定。
4.两章都没有发表作品(关联不算)将被定为失踪人口,之后(一期内)再发布的作品将被无视。二期会准备回归剧情。
5.请不要出现过于不现实的设定,嗯?魔法?魔法可现实了!<
6.大家友好相处吧~
君烟麟退出游戏,长呼了一口气。
视野内天花板的轮廓渐渐变得清晰,他愣愣地盯着它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取下睡梦器,疲惫地抬起手臂捂住眼睛。
自从玩了空想神域过后,他有时候就有些分不清“游戏”和“现实”了。这是非常危险的征兆。
“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网瘾少年一样……”君烟麟揉揉眼睛,爬下床,顺手打开书桌上的电脑。他还有份工作没做完,下周就是死线。
好不容易将任务完成,君烟麟顺手上了YY。刚登上去,“阿秋”的头像就跳了起来。
+++++++++
阿秋:最近在干嘛?都没看到你上游戏。不会真A了吧?
君墩墩:游戏公司那边有个插件,我在负责。
阿秋:哼嗯?
君墩墩:好吧,其实我最近在玩一款全息游戏。
阿秋:全息游戏?
君墩墩:嗯,空想神域。
阿秋:呵……是那个都市传说啊。
君墩墩:都市传说?
阿秋:你到底是有多宅,程序猿小子?
君墩墩:你敢不敢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咱们的友谊呢?……呃,什么都市传说?
阿秋:……反正也就那样吧。不过这游戏给我的感觉有点不好。“选中的人”什么的。啧。麻烦。
君墩墩:好好说话!
阿秋: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清楚。毕竟我这边没什么时间去关注那些八卦,你可以去查查。通常,这种设定的传说都是个坑。
君墩墩:……呃。
阿秋:总之,你要小心。不要被坑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君墩墩:你倒是给个思路啊!?
阿秋:没有。
君墩墩: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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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秋”闲聊了一阵,君烟麟把完成品发给了负责人。他简单地吃了顿晚餐,“阿秋”的话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
虽然隔了个电脑,君烟麟却并不怀疑“阿秋”的直觉。从以前开始,“他”的直觉都没出过错。
只是……
“要做病毒黑了游戏吗?”瘫着张娃娃脸的宅男在下一秒就放弃了这个想法,“总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
【好友】:【[君烟麟]: 我在[悉尔山脉]被[洛]残忍地扒下了胖次。】
【好友】:【[君烟麟]: 我在[悉尔山脉]悄悄地扒下了[可]的胖次。】
【好友】:【[君烟麟]: 我在[悉尔山脉]悄悄地扒下了[洛]的胖次。】
【好友】:【[君烟麟]: 我在[悉尔山脉]被[洛]残忍地扒下了胖次。】
……
好友频道被那个好战分子刷屏,莱昂德强忍着心里的不爽开启了密聊系统。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任务做完了?】
几秒过后,好友频道再次刷新了击杀喊话:
【好友】:【[君烟麟]: 我在[悉尔山脉]被[洛]残忍地扒下了胖次。】
紧接着,君烟麟的密聊传了过来。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是啊,早做好了。正无聊地刷人头呢。】
——就这么闲?
莱昂德挑起一边眉毛。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枯影就算接了任务也能去各个副本对吧?】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理论上是,不过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
莱昂德有些疑惑地注视着君烟麟传过来的简讯。他有些不明白君烟麟这句话的深意。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什么意思。】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你没发现最近游戏里突然多了很多枯影吗?】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最近都没看到什么枯影……你和别的枯影在一起?】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嗯。这个枯影有点奇怪。还在观察。】
莱昂德手里动作一顿。
他想了想,把已经输入的那一行字一一删除,转而重新输入一段话。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你先过来帮我们打BOSS。反正你没事。】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不来?】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我怕我来了会有别的枯影跟着过来,弄得你们没法刷副本。】
【密聊】:【你悄悄地对[君烟麟]说:不来?】
【密聊】:【[君烟麟]悄悄地对你说:……来。】
见君烟麟答应下来,莱昂德才关闭了密聊系统。那个该死的小矮子,一不注意就到处沾花惹草。
+++++++++
“莱昂德你要去哪里?”艾蓝注意到莱昂德的步伐渐行渐远,忍不住出声叫住了红头发的魔族玩家。
“……稍微离开一下。”莱昂德回头对艾蓝点头示意,“一会回来。”说完,他就展开翅膀离开了人群。
给君烟麟传去了坐标,他就站在原地等对方过来。
几分钟过后,那条熟悉的影子终于出现在了视野范围内,身边没有别人。莫名其妙地,莱昂德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只有你一个人?”君烟麟四处张望,没有发现人影。他有些奇怪地看向莱昂德,“艾蓝他们不是也接的这个任务,怎么没看到他们?”
“他们在另外的地方。”莱昂德淡淡地说。
“嗯——?”君烟麟疑惑地注视着莱昂德别开的脸,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他有些不自在地挠挠脖子,习惯性伸手去抓莱昂德的手,“那我们去找他们吧。不然落下进度就麻烦了……”
他的手刚碰触到莱昂德,就被【啪】地一声拍开了。
君烟麟:“……呃?”
莱昂德:“……”
气氛更加怪异了。
“莱昂德?”君烟麟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莱昂德的面部表情。对方一如既往地绷着一张脸,并没有哪里不对劲。
“……快走吧。”莱昂德丢下这句话,就往前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君烟麟一脸囧囧有神地盯着莱昂德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几天没见而已,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像就已经拉开了很远。
紧接着,地面陡然颤抖起来,好像发生了地震一般,摇晃地几乎站不住脚。随即,整个游戏空间响起了警鸣声——
【呜、呜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莱昂德!!”君烟麟下意识地就飞向那条暗红色的影子,赶在莱昂德失去平衡之前稳住了他的身形。
“……怎么回事。”莱昂德下意识地挣了一下。
君烟麟的表情僵了僵,随后不动声色地放开了莱昂德:“不清楚,这游戏好像出了什么问题。”
少顷,天空上出现了一大团白光,那光芒刺目而灼热,令两个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挡住。然而那道光却越来越盛,最终它延伸到他们跟前——
将他们吞噬了。
君烟麟本能地想再次伸手去抓住莱昂德。
然而他这次什么都没碰到。
我打量我所在的车厢。
人并不多,以至于车厢的座位都没有完全坐满,但还是有人愿意站着。所有人似乎都不甘在电车上浪费自己的岁月,大多低着头看手机,也有看书的和用笔记本电脑的,大家都有自己消磨时间的方式。
我看向窗外,以钢铁和混凝土铸就的城市正在飞速地向后退去,绮丽的光彩透过车窗玻璃渗进来,电车里运作的空调不断吐出的冷气却挡住了属于夏日的暑意。
我再次展开口袋里的纸张,上面赫然标注着一个去往某个海岛的路线图,详细到等我下车后应该向哪边拐弯的指示都有,但我不是路痴,路线图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线下聚会。
在匿名聊天室里,一个叫做“X”的家伙突然出现又消失,只留下了一句“来线下聚会吧”。当时在场的大家都有些莫名其妙,仅当是个玩笑,但很快他们都收到了一封信。那是一封装着机票或者车票还有邀请函和指示地图的信,来者邮政编码也是极为神秘的“X”,但收信人的地址却写得很详细。顺便一提,我因为本来就住在日本就没有收到机票,有机票这事我是看到别人说了才知道的。
尽管信中说会承担我们所有人在场的消费,但这事实在是蹊跷,有一些胆小的人被吓到了,并不打算参与,但也不乏有胆大又好奇心旺盛的人对此跃跃一试,其中似乎还有不少女孩子。
“说不定是数码兽发来的信呢!”
“只有数码兽才会这样神秘的给我们所有人寄信吧,真厉害。”
“去了线下聚会后是不是能看到数码兽了呢?”
……也有这样的发言呢。
我倒是没想到我这么一个不常发言的潜水视奸党都能收到邀请,本来是不打算去的,但我现在却坐在了去赴约的车上。
事情是这样的。
在看完信后我郑重其事的把这件事同星野先生说了。星野先生——一个32岁的单身男人,是我的抚养人,六年前他收养了我,给了我一个“星野”的姓氏。
星野先生是个总会乐呵呵笑着的粗线条,有时呆呆的、完全不像是个成熟男人,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天然呆”吧。他之前听我说过有关数码兽的都市传闻,没有在问“数码兽是指动漫里的那种吗?”这样的话……虽然其实差不多。星野先生拿着邀请函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问我怎么想。
“排除恶作剧的可能,不会有人动辄用真的机票和车票来恶作剧,成本太高了。”我耸耸肩,“但应该也不是想绑架,因为有些人肯定会带父母一起去的,虽然被邀请以外的人似乎不能在那个旅店里住。”
“诶……竟然包下了那个旅店吗?”星野先生虽然重点不太对但兴趣盎然,“那么,小光你想去吗?”
“都说了——不——要——叫——‘小光’啦!”我有些不爽,瞪着星野先生宝蓝色的温和双眸,“好好的叫‘光(Hikaru)’就好!”
“有什么关系嘛,显亲近。”
“…………好吧。”我服了,“说实话,为了确保安全,我不打算去。”
“可是……我要去哦?”星野先生微笑着把信还给我,冲我眨眨眼。
哈?
在我不解的注视下,他告诉我原因——一周后的小型流星雨的最佳观测地点就是那封信里提到的旅游岛。
“咦?不是北海道那边吗?”
“那是外行和业余的说法啦,虽然北海道那边也适合,但其实这个海岛更适合,你在网上可以搜一下专家的讲解,一般人没耐心看就不知道了呗。”星野先生给我细细解释了一遍,“因为工作的缘故,我必须去一趟……你要看家吗?”
“不!”我一把抓住星野先生的手臂,“我也要去!”
“那你也可以顺便参加这个活动嘛。”
“可是这个活动很可疑。”我再次强调道。
“好啦小光,别总那么悲观多疑,你又不是曹■。”星野先生拍了拍我的头,“ 先看看,如果担心的话就不要住那个旅店喽,就算你被绑架我都是担心你会不会把歹徒反卖掉。 ”
如此这般,因为星野先生还有一些准备工作要做,所以年仅13岁的我独自带着必备的行李坐在了直通海岛的列车上,挎包里揣着手机、身份证、钱包和水果刀,以及星野先生交给我的防狼喷雾和电击枪。
我怎么会觉得他是个天然呆的?!
车厢里,还有一个人和我同样带着行李包的人,这让我有些在意。一眼看过去,约摸是个17、18岁的高中生,身着运动服,戴着眼镜和耳机,和他人一样在低头玩手机,身边还放着一个鼓鼓的大背包。
虽然说不能就这样武断的判断对方也是来参加线下聚会的,但我还是记住了他的脸。
离下站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海岛离日本岛并不远,所以能架桥让列车直通到海岛的列车站,如果是到海边转成坐船去的话倒也用不了多久。中途我点了一份列车餐,不太好吃就是了。而那个高中少年偶尔嘴中会念念有词,中途还背着自己的背包去了几次厕所,实在不知道他是想干什么。
等到列车驶到快要上桥的时候,车厢里只剩下我和那个坐在我对面的耳机少年了。
我心下一动。
“那个,对不起,打扰一下!”我向他搭话。
他吓了一跳,先是迷茫的抬起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除了我和他以外的人了之后,才是有些迟疑的看向我:“你……叫我?有什么事吗?”
“你好,请问你也是要去xx岛的吗?”我向他友好又礼貌的笑了笑。
他点了点头。
“那你也是去参加线下聚会的吗?”
“啊?…诶?!……嗯。”少年被我直接的问题问得有点措手不及,一连发出三个单音节,随即有些生涩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我摊手,这可没说谎,“我也是去线下聚会的。”
对方沉默了一会,才有问:“你是匿名聊天室里的哪位?”
“Star。”我指了指无袖水手服上星星的图案,“很好认吧?不过我真名是星野 光。”
对了,在这里说一下,我现在的衣物和立绘有一点不同就是没有里面的那件毛衣,傻逼才大夏天穿毛衣戴围巾。
“星野光……”他小声地念了一遍我的名字,“我是‘Minuose’,真名是米洛斯。”
“哇,都不用想网名,好方便www”我突然想起了米洛斯曾经在网上说过的一件事,“对了,你不是中国人吗?一个人出国来日本?没人陪吗?”
“啊,这个……没有啊。”他推了推眼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起来,我还以为Star的年龄会更大一些呢。”
“再过三个月我就满14岁了,不过米洛斯你比我大4岁来着吧?”
“是大5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我18岁了,所以才能一个人出国。”
“一个人出国我也想试试啊……虽然我现在是一个人去赴约,但是明天星野先生就会来xx岛。”
“星野先生?”
“我的抚养人。”
在我和米洛斯的闲聊中,列车终于驶到了目的地,我和米洛斯拖着行李下了车,行李箱下的轮子在地面上滚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大约是这声音出乎意料的叫人安宁,又或者是因为出了列车站的烈阳晒得人有点不想说话,我和米洛斯沉默的走了一会,只有蝉鸣和车轮的声音,还有路边车辆行驶的声音。再打破安静时,是我向米洛斯建议一起打车去旅馆,方便又不会再被晒,米洛斯也欣然接受了。
然后我和他终于到达了邀请函里说的三层楼高的小旅馆。
来自司柠茶的点名
关于角色的问卷 Raincad
*所有男性“他”皆可平等替换为女性“她”
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想要的东西
2.他害怕什么?
死亡与孤独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有个妹妹【不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 白天不懂夜的黑【什么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压力大时会梦到父亲死去的场景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他爱的人尊敬的人亲密的人 以及 手办/游戏到货了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们会怎么做?
站出一步大声喊“变身!!”【不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钢琴十级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金属摇滚、乡村和蓝调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①厚脸皮的接受 ②愣住后,小声说谢谢【【视情况而定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啧或者切 【重要的人重要的事会不知所措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并没有特别的 黄金精神算不算?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夏天【因为多展【不
16.他是否有对象?
将来会有!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他自己的软弱 和 自以为是的家伙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非常不容易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诶我是最后一个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