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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盛夏将尽,九月一日到来,霍格沃茨都会迎来络绎不绝的返校人群。无论是乘夜骐车归来的前辈师生,还是黑湖船懵懵懂懂的新人巫师,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往往有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巫师们的宠物。
在许多巫师的心目中,宠物拥有与家人、朋友等同的重要位置。提起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密伙伴,许多巫师都难掩心中的自豪之情。本期WiStyle特别开设宠物专栏,特别邀请宠物爱好者:玛丽·沃伦怀德,逐一探访这些各具特色的宠物们。
玛丽·沃伦怀德:格兰芬多四年级生。由于自母亲处继承的自由奔放的性格,她被生活中的未知深深地吸引着。自幼时起,玛丽便常常主动寻找神奇动物以及幽灵的痕迹,与它们共同经历的美好时光在她的人生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正是这样的成长经历,让玛丽掌握了许多魔法生物的知识,也对神奇动物们充满了热情。
兜帽中的蒲绒绒
我们在午后的室外走廊见到了安杰洛·曼奇尼,方见面,他那正在蠕动的满满当当的兜帽就吸引了我们的全部注意力,蒲绒绒灰褐色的软毛正从兜帽的边缘透出来。这位拉文克劳的一年级男生将蒲绒绒们从兜帽中托出来,放在温暖的阳光下,逐一向我们介绍着:“这是我的五只蒲绒绒,它们分别是Kero, Tama, Giro, Kuru以及Doro!”
蒲绒绒性格温顺,摄食广泛,这样的天性让它们成为了很多巫师的第一只伴侣生物。五只蒲绒绒在安杰洛的精心护理下活泼健康,亲密地蹲在一起晒太阳,时不时探出粉色的小舌尖。在安杰洛的鼓励下,我们伸手抚摸着蒲绒绒们,不出一会儿Kero竟然低声哼起小调!看来它们很享受被这样照料。
不过,虽然蒲绒绒十分温顺,安杰洛也向我们透露了饲养它们的困扰——“有时候它们会在我睡觉时突然跳到我的脸上,就像高空坠物一样。”,“那感觉仿佛是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被问及感受时,安杰洛有些尴尬地回答。
Q:未来有养其它宠物的意向吗?
A:最近看到学长的雪貂心里很羡慕,暗暗地打算也去养一只!
雪貂特快列车
“请不要靠得太近,White·ghost有点紧张。”菲林轻轻按住脖子上的雪貂,提醒道。
菲林·斯内克,斯莱特林学院五年级学生。采访的地点选在了黑湖畔,我们见到他时,他正聚精会神地研究着手中的地图,纯白的雪貂蹲在他的肩膀,像是冬季的围脖。
一人一貂的相遇早在菲林进入霍格沃茨前,当时年纪尚小的菲林遇见了身负重伤的雪貂,经过一番救治,White·ghost成功恢复了健康,此后便留在了菲林的身边。
当我们问及White·ghost是否有些有别于其它雪貂之处时,这位学长的回答十分谦逊。据他所说,White·ghost可以承担一些猫头鹰的工作,负责起亲友间传信的任务。此外,它还非常喜爱探索校园中鲜为人知的角落,这与菲林自己的爱好不谋而合,因此时长互相分享自己的新发现。
雪貂在采访的过程中便跳下菲林的肩膀,蹦跳几下,离开了我们的视线。菲林对于White·ghost的来去随心似乎见怪不怪,继续接受采访。当我们即将和菲林告别时,雪貂回来了了,菲林只看了一眼,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White·ghost的嘴里……叼着一只仓鼠?!
Q:这……这只仓鼠是?
A:是我朋友的宠物,White·ghost总会把它叼过来,可能只是想和它一起玩。一开始我们都很紧张,但是目前就连仓鼠本身都习惯了被叼来叼去……一会儿送回去就好了……大概……
河狸的糖果世界
最能讨全人类欢心的食物是什么?糖果要敢说第二,怕没谁敢说第一。
在赫奇帕奇学院的公共休息室,莉亚娜·卡兰迪苏用蜂蜜公爵的糖果礼盒招待了我们。这位一年级新生在魔咒的帮助下,分出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糖果,一份留给自己,另一份则分给了自己的“使魔”河狸——戈耳工。
“我们一直心意相通,糖果都是一人一份~”“啊!”莉亚娜向我们解释道,每当她说完一句话,河狸都会紧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短鸣,用以增强主人说话的气势。据介绍,自从莉亚娜入学起,戈耳工便是寝室中的闹钟,兢兢业业,确保每一名室友都能克服赖床的毛病。此外,自从某次把它送进和莉亚娜有矛盾的学生寝室后,戈耳工就开发了一项新业务,甚有前景。(详见本报第5版)
这样一对儿甜美的糖果搭档,也有属于自己的小烦恼。“只有一点,戈耳工吃糖果总是比我快……”莉亚娜这么说着的时候,河狸正好吃完了自己的糖果,朝主人的那一份伸出了爪子。
一场激烈的追逐战就此展开,与此同时,所有在场的赫奇帕奇学生们都戴上了护理曼德拉草时的耳罩。紧接着,不明情况、毫无防备的我们便接受了尖叫组的洗礼。
“还我糖啊坏戈耳工——!!”“啊——!!!”穿透力惊人的尖叫声在整个赫奇帕奇休息室中回响。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同年级学生预测,大概等到五年级,自己就会被戈耳工和莉亚娜给喊聋了。
Q:你的朋友们,一定都很擅长闭耳塞听咒吧……
A:这是危及人参的大危机!一定要学好![拇指]
温柔的依恋
表情只是人类独有吗?如果你见过萝拉,想必不会这么认为。
萝拉是只五岁大的褴褛猫,乖巧地蹲在主人莱纳斯·麦克米伦身旁的窗台上,尾巴优雅地盖住爪子。作为一种长毛猫,萝拉拥有美丽的貂色花纹,这种花纹组合在她的面部,可以帮助她展现出许多生动的表情。比如现在,就是一副不太愉快的样子……
“每天这个时候,是她和别的宠物玩耍的时间,今天被独自带出来可能有点小情绪。”莱纳斯解释道,从口袋里找出几块猫零食递给我们,“用小零食来安慰她吧。”
接下来,莱纳斯用一种怀念的语气向我们介绍了自己与萝拉的相识。那是莱纳斯进入霍格沃茨的前一年,外婆家的猫妈妈生下了头窝小猫,作为一个年轻的母亲,猫妈妈独自照顾小猫们显得十分吃力,正巧回老家探亲的莱纳斯便主动承担了辅助的任务。虽然被母亲认为是无用之举,但在莱纳斯离开前,外婆提议道“如果喜欢,要不要自己养一只试试?”
突然被托付一个小生命让小小的莱纳斯有些措手不及,随着时间的流逝,萝拉渐渐长大,渐渐变得活泼健康,他的内心也被温暖和成就感填满。这也让他相信,用坚定和努力来对待自己热爱的事物,便会得到回报。
“事实上,我们互相需要,互相依赖。”莱纳斯说,“她的存在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依存着,从她身上我收获了最单纯,最真挚的感情。我对她有一种责任感,相信这种照顾她的经历,能让我更加胜任这类细致的工作。”
Q:萝拉有做出过什么比较让你头疼的事情吗?
A:上个学期她总是追着室友布雷特养的菠菜咬,啊,菠菜也是只猫。不过那时我们及时阻止了,和她说“别再这么做”,我想以后不会这样了……
蛇的鱼蛋糕
不是所有主人都和宠物一起生活了很长时间,像是劳伦士威尔·S·道尔顿同学,便是在今年暑假时才拥有了一只鬃狮蜥。
“这是我的鬃狮蜥,名叫‘鱼蛋糕’,名字来自一种麻瓜小吃。”晨雾未散的庭院里,这位斯莱特林四年级学生指了指自己的肩膀,那上面趴着一只棕黄色的小蜥蜴,“你们可以摸摸看。”
不过,当我们试探着伸出手的时候,鱼蛋糕忽然鼓起下巴,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们。“请放心,它不会攻击你们的。”劳伦士威尔笑了一下,用魔杖柄轻轻戳了戳它的下巴,鬃狮蜥便像皮球一般“噗”地泄了气,喷出一股水雾,“戳它鼓起的下巴可以让它喷出水,还是很有趣的。”
据劳伦士威尔介绍,暑假的某天,他逗弄着宠物店的蜥蜴们,在众多同类中只有鱼蛋糕对这种愚弄毫无反应。“它很聪明,被骗过一次就不会上第二次当,我喜欢这种聪明的生物。”这位新晋鬃狮蜥饲养者如此说道。
或许是因为相处的时间尚且不长,在表面上看不出劳伦士威尔对鱼蛋糕有什么亲昵的表现,但鬃狮蜥依然拥有一个精致的住所。大小适中的饲养箱设有恰到好处的延展咒,其中呈现出一片沙漠的景象,魔法光源漂浮在半空中,可以精准模拟出昼夜与温度的变化。除此之外,更有供其饮水的水池和躲避的岩穴,从这番丰容设计中,我们可以看到劳伦士威尔为饲养鬃狮蜥做出的认真研究。
Q:巫师家庭出身的你,是因何想到用“鱼蛋糕”这一麻瓜小吃来给宠物命名的呢?
A:虽然这不符合我一贯的命名习惯,不过谁都会有心血来潮的时候,不是吗?
孪生兄弟猫头鹰
采访的最后一站非常特别,带着一点点忐忑和兴奋,我们来到了图书馆。
“欢迎你们,”图书管理员弗雷克·达希尔温和地道,向我们介绍身后栖架上的猫头鹰,“这是烟烟,他的兄弟大概在家,叫做囱囱。”
几乎所有霍格沃茨的学生都知道,弗雷克老师的身边常常跟着一只宠物猫头鹰。但并非所有人都知道,事实上他拥有两只一模一样的孪生猫头鹰。这两只猫头鹰有时会换班,至于时机则完全随心。如果图书馆的口令是“现在弗雷克身边的猫头鹰是哪只?”,恐怕再也没有人能进得了门。
早在弗雷克的学生时代,烟烟和囱囱便开始了这种轮换,以至于很长时间大家都误会那是同一只猫头鹰。这对孪生兄弟还精通很多把戏,比如演双簧,一只恶作剧后栽赃给另一只,拟声等等……弗雷克曾经尝试过利用不同的丝带或脚环来区别两兄弟,却遭到了激烈的反抗,只得作罢。不过,如果他们的恶作剧实在过分,也有可能被关进笼子里罚站。
至于弗雷克老师自己,或许是由于从烟烟和囱囱还是两颗蛋的时候就已经在照顾它们,他总是可以轻易地区分兄弟俩。栖架上的猫头鹰出去飞了一圈,再回来时,老师指着归来的猫头鹰说:“你们看,囱囱过来轮班了。”但是当我们询问分辨它们的方法时,老师却表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恐怕只能用心灵感应来解释了吧?
现如今,如果两只猫头鹰愿意,弗雷克老师欢迎同学们来寻找烟烟和囱囱的区别,不过活动一定要在不打扰其他学生学习的情况下进行哦!
Q:如果想和他们搞好关系的话,老师有什么建议吗?
A:它们……喜欢吃东西,最喜欢小块的肉干或者老鼠,如果想要摸摸它们的话可以尝试投喂,但是如果两只都在场的话零食要平均分,不然吃不到或者吃得少的那只会一直把头扭到你看不见的角度。
阿芷默默跟在仓木决的身后,满心欢喜。只是踩着对方踩过的鹅卵石小路,她就没来由地窃笑个不停。
她本来是准备去桃林里做刺绣的,结果刚出了园子没几步,就同来徒然堂写生的藏族少年同打了个照面。
对方自然不是第一次来,她却依然笑眯眯地,稍微有些厚脸皮地迎上去说“我带你去找店长”,然后一个转身躲进他身后的阴影里,催促他快走。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他来了,空气里的花香就会更浓些,林子里的鸟鸣也比往日要欢快许多。天是蓝的,桃花是粉的,他身后的衣缝是一折一折的。虽然那不是什么罕物,但她却想伸出手去——不,只要伸出一根手指就好,仔仔细细地沿着拼接他衣袍后背的粗线摩挲一遍,从脖颈到腰际。
“啊,请您还不要误会,这不是什么不礼貌的行为。这是汉族……不,这只是我个人的问题。您看,我善于丝织刺绣,对于异族的缝纫手艺有兴趣也是必然的事。”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连借口都替自己寻好,在内心演了一遍又一遍。
螺钿漆器的少女依旧傻笑着跟在少年的身后,脚下像是踏了春风。
时至隆冬,天地万物仿佛都凝固了。一年到头的这个时节,承载的多半是寂寥和终结。
八重,你又想着死了吗?阿香问我。
这次只差一点。我告诉她。
可不要死在我的屋子里,老板接济你,也是因为你有才华却又不会长命。他是一个喜欢焰火的人。阿香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说道。
从这个故事开始,我放弃了所有一切的嬉笑怒骂,最后剩下的才是真实。
但人们总是更喜欢听有趣的故事。
就算是痛苦的事,不包裹在一层华丽外表下就没人吃得下去。
殊不知最深远的痛,是生活。
那一天我在姑苏的石桥上遇到了清海。他拄着竹棍,看着远方。这完全不像他平日里的为人,我以为他会和我说昨晚听到的笑话,不然就是那家神秘店铺的事情。
但清海只是问我,爱情有多少种?
爱情只有两种。和尚说,不是狗娘养,就是至死不渝。
世间的一切看起来很复杂,但其实又特别简单。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遁入红尘,又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转身离去。
和尚说,装疯卖傻到今天为止吧。
我说好。
我想讲一个故事了。
前朝再前朝的时候,有一位倾国倾城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数百年才会有一位,围绕她的全都是神秘又优雅的故事。正因为她是个奇人,所以她身边的器物也沾染了她的灵气,有一枚凤头金钗更是如此。这枚金钗到了能幻化的时日,便幻化成女人的样子,作弄宫殿中的人。她模仿女人的步伐姿态,但却因为是器物,并非活人,无论如何都差了些许。
非要说的话,大概是不懂人心。
如果盛世一直下去,那凤头金钗最后可能会与寿终正寝的女人一同入土。然而金钗并不想如此,一想到自己会随葬在暗无天日的墓穴中就感到气恼。我也如此雍容华贵,我也不逊于你,我甚至比你更加永恒。肉身早晚会腐坏,但我却不会腐朽,我可是真金而制呢。
带着这样的想法,凤头金钗竟然萌生了逃走的念头。
那年的长安,天龙寺的僧人正在为皇帝念经祈福。上元节皇帝想要安排一些盛大的宴席,每个人都能吃好玩好。他当然有资本这样做,现在的国家比任何时代的国都要强盛,至少他是这样想的。
凤头金钗在一天晚上溜出了皇宫,赤脚踩在皇宫外的石板路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自然的,它,或者说她毕竟是真金而制啊。
她遇到了一个和尚。
下了晚课,点着烛火,走过天龙寺的墙。
小和尚,你看我一眼可好?凤头金钗觉得有趣,便学着故事里的妖精那样同和尚搭话。
和尚点了提灯,抬眼看见“娘娘”趴在墙上,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不过是一眼的功夫,瞬间山河崩塌,乱世来。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香消玉殒。
凤头金钗不知去向。
天龙寺的小和尚,藏经阁着火的时候,他抱着经书被一根横梁砸断了脊梁。往生而去时,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是城南没有去看过的花,还是那惊鸿一瞥间所见的美。
前朝的时候,兵荒马乱。都说乱世就会有妖物作祟,因为人心也跟着仿徨。
旧都不再是首府,随没有没落,但就像容颜老去的女人,不再受到眷顾。而这妖物正盘踞在旧都的城里,已经取了十几条人命。
官府不承认有妖物,如果承认有,那岂不是更加证明自己的不可靠。但私下里却四处寻找能降妖除魔的人才。
方才说了,乱世妖物频现。当然也会出现以祛除妖物为生的人。其中不乏各种骗子。那个僧人出现的时候,其实很多人就是这样想的。
这个僧人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来路,连自己出家的寺庙都说不清楚。一进城就因为打架滋事被关进了大牢,虽然事后证明和他并无关系。
他说自己前世因为被横梁砸断了脊梁,所以这辈子不想再弯腰下去,结果招惹了地痞流氓。我来此处是闻到了妖物的气味。这位看起来像骗子的僧人说,妖物的种类不同,而这边作祟的这位,正好是小僧擅长的领域。
那妖物本是器物,却因邪念而化为对凡人有杀意的存在。僧人如此解释道。信不过小僧也无妨,姑且让小僧一试。天亮之后,如果小僧还活着,就请做个法事超度那些亡灵,再以你们官府的名义救济灾民。
如果小僧死了,那就请准备一张破席,卷裹尸身随意埋了吧。
旁人说你这是什么都不要吗?
小僧连自己是何许人也,从何处来都忘记了,何必在意这些。僧人说。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么就姑且一试。
当夜僧人便独自一人前往城北的前朝宫殿废墟处。那废墟早已被铲平,盖上了其他房屋。但就因为如此,那妖物在这原本是废墟的遗址上各种作祟。
当天夜里,有人说听见凄厉的嚎哭,也有人说听见女子的欢笑,有人听见诵经的声音,也有人说那和尚与妖物讲了一夜的道理。
众说纷纭,却没人真正看见。
天亮之后,人们看见那僧人端坐在大殿中,已然断气。
果然是骗子啊。人们这样想。拿来了破席子,裹了僧人的尸身埋去了乱葬岗。
但那夜之后妖物也不再出现了。人们这才觉得,这僧人看来是真的会祛魔。只不过用的是自己的性命。
过意不去的人们再去乱葬岗想要寻回高僧,是的,他们开始称其为高僧。想要寻回高僧的尸身,却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只留下一张破席子,里面什么都没有。
人们于是说,高僧羽化而去。便向着西天的方向叩头跪拜。
哪有什么羽化而去。清海说,只不过是被野狗啃食叼走了。
呃。我回答他。
你我相见的第一天,其实你确实想寻死的吧?清海问。
确实如此。
你也没有前去鬼市,那不过是你摔倒之后的臆想,对吧?
确实如此。
唯独八重这个名字,确实并非你所有。清海笑了,你我都是无名无姓之辈,来处,去者,不过是一片白茫。
我无法反驳。
你在心中所想的世界是嬉笑怒骂插科打诨,还是哀伤遍野无人之境,都由你决定。只是在这个世界结束之前,也许还有时间思考。
没错,这个世界很快就要结束了。用他们那个常世的时间来算的话,差不多还有两个月。
结束以后要往何处去呢?
不知。
一切皆虚妄啊。清海说。
还是来说故事吧。清海说。后来啊,也许你会觉得,这是最后一世。与她与我都是如此。但可惜并不是这样。
清海睁开双目,那对眼睛只有两个空洞,在空洞中我什么都见不到,只有无边黑暗。
我不是清海,清海早就死了。他早就脱离了轮回,不在此处很久了。
那是她编给自己听的故事。因为这样才能好过下去。
那真实的故事到底是如何的?
没人知道。
就满足她吧。
毕竟也算是有灵性的器物了,再回到平常不容易。
每个人的劫数,只有每个人自己知晓。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
所有的一切,都是谎言。这个和尚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也是他在骗人。真相到底是什么,无人知晓。只有雪落无声,和在隆冬中静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