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露的内心十分不平静。
要问理由的话,简单点说就是因为此刻她和薄绿正站在FDA现任局长乔安娜的房间里,看着薄绿好奇又细致的四处观察。
先前薄绿突然对她说“我们去看看乔安娜女士的房子吧”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单纯的从外面观察而已。但当薄绿说出后半句时,她差点没从沙发上跳起来。
“从里面搜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
“……这可是私闯民宅。”
“我知道,只要不被发现就不是了。”薄绿伸出食指抵住自己的嘴唇,俏皮的眨眨眼。
于是她们就趁着夜深众人沉入梦乡之时到了乔安娜小姐的房子的门口,确定房间没有亮灯并且房主已经睡下后,白露又担心起门钥匙的问题,而薄绿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工具,在白露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撬开了门,用时五秒。
这人丫的踩过点的吧???
虽然很想吐槽为什么和自己朝夕相处的Mihina会学会撬锁技术,但白露还是选择沉默的进了屋。房子不算很大,是街边的那种公寓楼,位于二层。装修简约没有什么特别多的装饰,东西都放在明显的地方,伸手就可以够到。整体都很符合房主干练强硬的风格。
薄绿去看卫生间(虽然白露并不知道卫生间有什么可看的,那里估计也没有她们想找的信息),而白露则到了厨房。厨房也是很简单的摆设,灶台、壁橱和头顶的橱柜白色和黑色对比鲜明。
她把每个柜子都开了一遍,包括冰箱的,但结果是很多都是空的。就算有东西也都是餐具,还都摆放的一目了然。
没有收获。白露将自己来过的痕迹抹消,因为穿着手套和鞋套所以也只是将柜门关上。她走回客厅,薄绿不在,卫生间里也没人,那么……就是进了卧室?抱着这样不安的想法,她轻轻走到卧室门口探头,看见薄绿正蹲在单人床前,看着床上的女性出神。
白露,再次目瞪口呆。
床上的女性是乔安娜局长本人,与电视上态度强硬的她不同,卸去妆容陷入深度睡眠的她眉头紧皱,蜷缩着身子,双臂挡在胸前,像是在防御。
看这个姿态白露都知道局长肯定是有什么烦心事,不然也不会一直待在家里不出来。被威胁的可能性极大,回头要去查查了。
薄绿绿色的眸子盯着床上的人,许久才眨一下,最后她站起身,悄无声息的带着白露走出门来到客厅,因为她的表情太严肃了,白露一时间也有点紧张。
“你发现什么了吗?”薄绿低声问她。
白露摇摇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薄绿无声的笑了起来。
“我发现局长小姐还是单身,我也是。”
“……”
如果此时不是在别人家里,白露一定会给她的Mihina一拳的。
“你说我要是去追她行不行。”
“不行。”
白露瞟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记得那里好像有菜刀来着。
“别,要砍回去砍。先出去吧。”薄绿敛去脸上的笑意,表情严肃。
***
走出门,秋季的寒风迎面吹来,白露裹了裹大衣,二人脚步不停,走到电动车旁才停了下来。
白露终于按耐不住,问薄绿:“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什么有价值的,”薄绿摇摇头,“就算是有价值的,估计也被她藏得很好。我翻了一遍没什么收获。”
“白来一趟啊……”
“不过,我倒是发现了很有意思的一点。”
“嗯?”
“乔安娜小姐……你也知道她态度的转变很不对劲吧。”
“对,我觉得她被威胁了。”
“所以我打算拜托黑田叔叔查一下,她是否有家人或者爱人之类的存在。”
“黑田?啊,是那个男人的Mihina。”
白露对这个叫黑田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印象,平常都是薄绿在接触他。虽然偶尔见过几次面,但那个男人给她的感觉不太妙。如果说那个男人是里外都无情到了极点,那黑田就是个外冷内热的反社会人士。
“但他的帮助不是无偿的,对吧。”
“对啊。”薄绿笑容甜美,看不出她的心中所想。白露微微蹙眉,但什么也没说的跨上了电动车。
“上来。”
薄绿跨坐在电动车后座上,手顺势就环住了白露的腰,后者身体一颤,但什么也没说的发动了车子。
一路无言。
第一段落 开场白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
十分钟前……
昏暗的车厢中正襟危坐着四个人,斑驳的路灯透过车厢的缝隙在车厢内不断变幻游走,逐渐照亮了这四个人。虽然路途颠簸,但是丝毫没有让这四个人身上笔挺的西装有任何凌乱。领头的男子缓慢的带上蓝色的皮革手套,口中忽明忽暗的香烟照亮了他的脸庞——那是一张满是沧桑的脸,虽然算看上去有些消瘦,但是却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阴冷气息。
随着车子慢慢的停下,车厢外传来几声沉闷的敲击声,四名西装革履的绅士从车厢中鱼贯而出。这里是一处无人的小巷,在巷子尽头隐约能看到一座带有‘BANK OF CALDARI’字样的的建筑。
“头儿,前面就是加达里银行了,虽然这里不是一个大银行,但是这里存储了相当多的金砖,似乎是那个加达里政治流氓的私人银行。”‘清道夫’本•罗杰指着远处的银行说道“安保室和主机房都在二楼,从侧门进入很快就能到达。而且据线人报告那个老流氓的银行家赛德克已经在里面了”。
为首的男子顺着本•罗杰所指的方向看了看BANK OF CALDARI说道:“开始对时!”
其他四人人纷纷露出自己的手表,五人同时开始校时并且调试各自的装备。“邦尼,你和休斯顿去踩点。约翰,你去准备装备。本,你准备好撤退路线。我去想办法搞定安保室。行动!”
三分钟后邦尼的声音从联络器中响起“我看到经理了,现在他正在向二楼过去。”
“一楼只有三名保安,二楼有一名保安在来回巡视,其他人可能在安保室里,大家注意摄像头。”休斯顿补充到。
首领避过巡逻的保安,向一名普通的员工一样向从侧门进入银行,避开员工和顾客的视线走上了二楼。
“头儿,有保安想你那边过去了。”听到休斯顿的报告领头男子毫不犹豫的退到拐角的阴影里,看着保安慢悠悠的从眼前走过,又迅速从阴影中走出,向着安保室走去。
安保室的大门是电子锁,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有着电子干扰器的首领。监控室里的安保人员专注的盯着监视器中的每一幅画面,完全没有注意到电子门的锁已经悄然弹开。锋利强韧的钢丝绳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已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自己。“我找到设备间了,好了所有安控服务器已下线~玩的愉快。”约翰将机房的防卫系统服务器关机下线,就连UPS设备也没放过。
“女士们,先生们!舞会,开始了!”此刻,首领兴奋的声音在所有队员的耳畔响起。
大堂内,七八个顾客在排队等待办理业务,窗口内的员工们像往日一样漫不经心的为客户办理着各种各样的业务,队伍中的一名男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小丑面具戴在自己头上。一名安保人员感觉到不对劲,持枪上前想要问个究竟,结果却被一枚9MM子弹击中头部当场身亡。
“都给我趴在地上!!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我再重复一遍,这是恐怖袭击,不是抢劫!!”同样带着面具的邦尼突然从角落里走出,连续放翻三名安保人员,向着人群大吼着,驱赶着人群集中到一起。大楼四面的安全窗在约翰的操纵下纷纷落下,整座银行被完全封死。 更多的安保人员从金库中冲出,结果却被提前安置在角落里的遥控机枪全部撕碎。而大银行家赛德克和一众员工则被约翰和首领从金库中带了出来,与无辜的顾客都被集中在了大堂之中。
“你是什么人!你知道我是谁么!不想死的话最好放了我!!不然你小心家破人亡!!”愤怒的赛德克推开人群,冲着斜靠在办公桌上的首领咆哮着。
“七年前,你为了让霍尔夫竞选成功私自篡改了选票系统。五年前,你为帮助霍尔夫挑动盖伦特和加达里的战争计划而向加达里一会贿赂了一笔巨款,而这笔款项居然是从盖伦特三千多家企业中诈骗而来,两年前,你花钱买凶杀死了盖伦特边的一组巡逻队,并将毒品通过边疆渗透进盖伦特,严重影响着当地的安全,你还设法将罪责陷害给了当时参加了抵抗的边防队长凌万马以及他手下的一众将士。迫于国际形势盖伦特不得不让这些人当了替罪羊。”
“你,你到底是谁!”大滴的汗珠自赛德克的额头留下,眼前男子说的每一句话都想一柄大锤不断的敲击着他的心脏。
“什么?你问我是谁?真是抱歉啊,行长先生。请允许我进行一下自我介绍。我,不过是一个来自盖伦特的退伍老兵罢了。拜您们所赐,我没有了妻子,没有了孩子,也没有了什么社会保障金什么的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前半生都在为我的国家而战,与加达里人作战,与艾玛人作战,天上、地上我都做过战。我也曾被秘密派往米玛塔尔辅助训练士兵,帮助当地反政府武对抗帝国人的报复行动。而我想我现在,也在为我的国家而战。只不过,可能方式上不太受国际认同而已。”说完,这个带着小丑面具身穿棕色西装的男子一枪打爆了眼前这名从跪着的人质中站起来的胖银行家。
“这位漂亮的女士,帮我吹下我的枪口如何?你知道我带着面具也很难办到。”棕色西装小丑将手枪放在自己的裆部,摆出一副下流的动作。被点名的是一位三十岁出头的高贵女士,或者说三分钟前还有着高贵仪态的女士。女人没有任何反抗,谄媚的膝行而来,像个荡妇一样的舔着,亲吻着摆在西装小丑裆部的枪口,浑然不顾枪口上传来的滚烫高温。
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不禁引来周围众多西装小丑的口哨声。“噢噢噢噢,太棒了,啊~”随着胯下女人的舔舐,棕色西装小丑表发出一阵阵高潮欲来的呻吟声,似乎两人真的是在做着什么一样,随着声音的急促,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快,男人的声音越来越重,随后便是“砰”的一生脆响,女人的头部被打出一个三指宽的空洞,血水混合着脑浆像开了阀的水龙头般从她的口腔和鼻腔中滚滚而下。周围西装小丑们发出了愉快的欢呼声,将人质们的尖叫声完全的压制下去。
字数:4263
异能:没来得及用╮( ̄▽ ̄”)╭
道具:当然也没用╮(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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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队友说 他都是写那种比较严肃的剧情的
既然如此 那我就负责欢脱的吧ww
总的来说 就是一个前置剧情 然后再喂孩子第一口屎【。】←这孩子大概又不是亲生的了
中之人常识不足(……)所以可能存在bug○| ̄|_
剧情关联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4269/ 的部分内容
陆文新觉得不论时间过去了多久,自己都会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因为在2025年的6月20日,“那件事”发生的前夜,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依然最熟悉不过的平凡而又平静的日常。
那天老爸说诊所有个病重的患者需要留心而打算在办公室过夜,身在异国的老妈刚发邮件过来说下月就能调休回家。电视上的整点新闻正播放着把邻市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个恐怖组织搞得袭击事件的最新情报,陆文新歪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上几眼,但毕竟没亲身接触而没什么代入感,于是他更多的时间都在摆弄着自己才买了不久的相机。至于他的双胞胎姐姐陆欣雯,则在一边美滋滋的挑选着明天出门要穿的裙子——明天就是周末了,据说是某部万众瞩目的电影首映的日子,也是陆家姐姐和热恋男友初次约会的日子。
“嘿我亲爱的弟弟,你快用你的准直男眼光帮我看看,姐是穿这件条纹的好看还是穿格子的更好?”
听着那边欢快且极具穿透力的女声,陆文新心想如果自己不立刻给出回应,可能下一秒就有什么不明物体照着自己脑袋飞过来了。为了自己的脑袋而着想,也为了姐姐的好心情而顾虑,陆文新终于勉强把视线和思绪从手中的相机中移开,眼镜片后的双瞳露出了一闪而过的不耐烦,但接下来便立刻给出了模板而又套路的微笑与台词,“姐姐大人的话,不管穿什么衣服,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看的。”
尽管这位小青年自认为表现的滴水不漏,甚至深感自己回应的精彩而窃喜时,但下一秒却依然被那个只早了自己五分钟出生的女人用杂志拍了脑袋。
“就你这种伎俩也就能骗骗那群乳臭未干的小姑娘。收收你这种轻小说译制腔和基础又浮夸的赞扬台词吧我亲爱的弟弟,我可记得你人生的目标是世界一流的摄影师而不是一辈子的劣质后宫文男主角。”陆欣雯甩了甩手腕,顺势把刚刚施暴的凶器甩到了陆文新的手上,转头又去纠结裙子的款式去了“陆文新你应该庆幸我刚才拿的是薄薄一本的青年文摘,而不是我刚翻完的米娜七月号,不然你再灵巧的嘴皮子配上了一个中度脑震荡的脑袋,也没法说出那些撩小姑娘的台词了。”
陆文新扶正了因为被袭时的惯性而有些歪了的眼镜,一手揉揉被拍疼的脑袋一手翻了几名为凶器的杂志。随便看了几眼里面果不其然的都是几十年不变的鸡汤文,便也没了继续看下去的欲望,他就随手把杂志扔在眼前的茶几上。转眼再看陆欣雯在那边又开始了无休止的翻找和搭配,嘴上虽然表述着不耐烦的词句,脸上却满是热恋中女子过剩的粉红色的幸福气场,搞得陆文新的嘴角也不自觉地的挂上了一丝笑意。
“姐~”
“干嘛——”
陆欣雯本以为会迎来自家弟弟第二波的不靠谱言论,回应的时候也就下意识的没露什么好脸色,却没想转过头的一瞬听到那边清晰的咔嚓一声的拍照声,她愣了一下后便劈头盖脸的吼了过去“你小子又搞什么幺蛾子呢!”
陆文新却依然挂着他淡然自若的模板浅笑,从他正举着的相机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现在这件就很好看哟,可以搭着你那个特稀罕的民俗风小挎包。”然后在对方还没来得及脑子转回弯儿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关了电视站起了身,转眼已经晃悠到了他卧室门口。“啊对了姐,我在电玩店定的游戏卡,你明天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拿回来吧~我自己去不但要花个路费还不支持节能减排的基本国策你说多不好——”
于是陆欣雯就保持着拎着裙子的姿势看着那边弟弟进了卧室带上了门关了灯然后从门缝轻飘飘的飘出来一句晚安之后,终于回过神的又吼了回去。
“陆文新你大爷的刚才那张绝对把老娘我拍丑了你快给老娘把那张删了!!”
陆家姐弟感情还是这么好啊,被隔音效果极差的房子严重困扰着的邻居家的A先生,如此感叹着。
虽说已经道过了晚安钻进了被窝,但毕竟时间还早所以也就陆文新妥妥的还是睡不着,便又拿起相机翻看着里面的照片。如他姐姐刚才所说的,陆文新的人生目标是成为一名出色的摄影师,尽管此时的他还只是个学徒,拍的东西也零零碎碎乱七八糟的。晚上煮的汤面,路边偶遇的野猫,老爸最宝贝的机车摆件,都是他斯通见惯了的事物。哪怕是刚刚抓拍到的陆欣雯的照片,虽说也的确如她所说的拍丑了,但也因为一脸怒意和气势汹汹反而很有自己所熟悉的属于陆欣雯的气场。总之一切的一切,都是普通而又让人安心的存在。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陆文新想着,把相机和眼镜都搁在了床头。
如果能一直,不是很奢侈也不会很辛苦,只是平平淡淡的延续着的自己平和的生活,没什么意外和闪失的与家人朋友共同渡过未来的人生。
然而可惜的是,这是“那件事”发生的前夜。
第二天一早——准确的说已经算不上“一早”了,因为陆文新挣扎着起床前瞟了眼手机,时间的一栏清楚地写着10:40am。
家里静悄悄的什么声响都没有,只有客厅时钟不紧不慢的传来嘀嗒嘀嗒的声音。不过陆文新想了想这时间的确家里不会有其他人。陆欣雯此刻应该已经和那位勇士碰了头,正在努力展现自己仅有的女性魅力;正当上午的时间老爸肯定是在工作的,而自己理论上讲也应该一早就出门去师傅的摄影馆帮忙了,尽管现在的时间早就过了那个“一早”。
今天天气并不算好,虽说印象中天气预报在反复强调今天会是个大晴天,然而毕竟天气预报那东西的准确度还没办法拍着板说是妥妥的百分百正确,所以隔着窗帘都能看得出不怎么样的天气也并没有让陆文新觉得太奇怪。或者说他甚至有点儿庆幸天气预报的误差,因为他已经擅自决定把自己没按额定时间起床的过错都甩给坏天气,然后也就没太多想的起床洗漱换衣顺便冰箱里翻点儿吃喝。
陆文新一边倒着牛奶(因为饥饿让他已经懒得去把牛奶加热再喝了,哪怕凉温的食物很容易让他的胃病发作),一边拿着手机给各种人发信息:问老爸晚上回不回来吃饭,让姐姐回来时别忘了他的游戏卡,跟师傅说今天胃不太舒服想请个假。本来师傅那边想打电话过去的,但号码拨过去一直是忙音,陆文新想想可能是师傅偶发的天然病又发作了而没挂好电话,也就没再多想。
吃过了早饭陆文新又开始了无所事事。天气不好出去也拍不了几张好照片,新游戏卡又没拿到手而没什么可玩的东西。不过也因为脱离了这堆电子产品,让陆文新在客厅葛优摊了许久之后,终于发现在足够的安静场景的衬托下,窗外传来了明显吵闹过以往的声音。
大概又是交通事故。陆文新伸了个懒腰,换了个姿势继续瘫着。他家楼下有个很别扭的转盘路,同时也是这座城市交通事故频发的地点之一。按照一般经验门卫收发室的大爷会第一时间报警,所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工作就用不到住在十五层的他了。
陆文新闲的发慌,便打开了电视。先是连续几个频道都是雪花,大概是老爸忘了交数字电视管理费了,陆文新一边吐着自己亲爹的槽一边一下下的按着遥控器。恰好这时手机传来了来电铃声,陆文新瞅了一眼发现是姐姐的号码就直接接通了,而正好这时的他也终于在当地电视台的综合频道里看到了人影。
“姐啊你别说你忘了我定游戏的店铺地址了——”
一瞬间,陆文新被什么声音包围住了,撕喊尖叫碰撞燃烧爆炸倒塌以及各种无法辨认的声响,同时从电视里,从手机听筒中传了出来,惊得他猛的从沙发上站起了身。这些声响都和电视画面中难以置信的画面一一对应了起来,而这声音仿佛和楼下传来的没什么两样。
同时,电话听筒那边姐姐的声音,电视镜头里身影模糊的主播的声音,也同时冲进了他的耳朵。
“弟你一定要记住了无论发生了什么——”
[……暂时无法确认现在的局面是恐怖袭击还是其他原因——]
“——千万不要找我也千万不要出门!!”
[——请广大市民务必注意人身安全——]
陆文新还没来得及消化刚刚获得的情报,电话那边已经传出了忙音。他呆愣愣的握着手机不知所措的看着电视屏幕,倒不如说画面里的东西让他没办法移开视线——
无法定焦的画面里,那些说不清是什么的生物——或者说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生物的家伙,在街上来回游走,然后袭击着其他人。画面维持稳定了一会儿之后,镜头突然开始猛的晃动起来,紧接着便又变成了雪花画面和没有信号时的电子音。
陆文新猛的回过神来,他赶紧给自己认识的每个人打电话过去。老爸姐姐姐姐交往中的那位勇士摄影馆的师傅,但回应他的只有忙音忙音忙音忙音到后来干脆没了声响。
最后的陆文新颓然的蹲在地上缩成了一团,手机掉在了一旁都没太注意。而不知道是因为那杯凉牛奶在作怪,还是为了回应之前那条扯谎的信息,他开始觉得自己的胃真的疼了起来。
…………
……
在宛如末日降临的某个城市的某间破旧屋舍内,一个穿着吊带裤的娃娃脸青年正围着火堆吃着不知是什么的食物。
准确的说他是知道这是什么的,但是如果心里想着手中之物的本体,那这一口东西能不能咽得下去就不好说了。
离他不远的地方则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虽然他一身破旧的着装上布满了灰尘血迹与凌乱的划痕,但也看得出原本是质量不错的料子。此刻的他看着火堆不知道在沉思着什么,火光照在他沟渠纵横的脸上,光影之下让旁人摸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青年突然想如果把这个画面拍了照拿去投稿,说不定能拿个摄影比赛的优胜奖。
不过现在已经没有还在举办的摄影比赛就是了。
青年在心中自我嘲讽了一下,又把意识转回了眼前人身上。这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大叔的真身曾经是那个名为“清道夫”的恐怖组织的成员,他是自己在前不久才认识,然后因为种种机缘而暂且成为了同行者的。说来也不可思议,青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和电视里报道过的恐怖分子变成了同伴,这事儿要是让姐姐知道了大概又会一巴掌拍过来然后吼他“陆文新你给我学点儿好的行不行!”
不过也是因为大叔刚给他讲了些许自己的过往,让青年不但也下意识的回忆起了自己过去平淡的日常,也终于对自己的现状重新有了概念。而直观的表现是他悄悄地把大叔放在旁边的武器往自己身边挪了挪——并不是因为青年在对自己这位同伴有什么预谋,只是因为这大叔有“一碰到武器就会暴走”的职业病,减少他不小心接触到武器的几率是对于没有外敌入侵的状态下,提高他们二人存活概率的很重要的手段之一。而那男人大概也抱着是同样的想法,所以尽管他的余光看到了青年自认为足够隐蔽的小动作,也还是一脸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表情,叼着自己刚刚找到的烟屁股琢磨着该用怎样的心情与状态来享用这难得而又奢侈的战利品。
当然,如果这家伙真的对自己图谋不轨,饱经战场磨炼的恐怖分子先生显然是不会让这个枯瘦如柴的小家伙还有存活的希望的。
至于小青年显然是没发觉身边人的一系列心理走向,他还在为自己的小聪明窃喜。他又啃了一口手中的食物,突然想起来了刚才的故事还没讲完,便抬头一脸好奇的又问了过去“那后来呢?”
“后来?”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停了一会儿才不舍的将烟雾吐出,脸上带着那么一丢丢的享受似的表情。青年并不会抽烟所以他并不理解这一吞一吐之间会产生什么幸福感,不过也许和自己拍到了不错的照片时的心情相接近吧。
于是青年就带着自己的理解,继续听着对方徐徐道来的,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故事”。
而他们二人的“故事”,也才刚刚开始罢了。
把卡叶带回来的时候,他身上的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
“虽然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但他还得静养一段时间。”莱特暝检查完卡叶的伤势后对我说道,"我就先离开了,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在药房里找到我。"
"嗯,真是麻烦你了。"
"没事,都是一边的人啦,不必道谢。"说完,她便别上门离开了。
坐在卡叶的身旁,看着他安详的脸,不禁心里痛了一下。
我必须要查清卡叶的过去。
起身离开病房,我去找了最有可能知道这些信息的人。
“你的步子平均达到28灵格,说吧冒险者,你找我有什么事?”菲利克斯放下手中的书,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裴伊诺亚王子,”我行了一个敬礼,“不知您是否有关于卡叶的资料?”
“卡叶吗?”他笑了笑,“卡叶的左手是奇异的巨大木爪,一直蔓延到了手肘。有时候比较自卑。一直在寻找自己的父亲……”
“不止是这些,”我打断了菲利克斯的话语,“我想知道关于他曾经的事,童年的。”
菲利克斯没有回答我,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其实你想问的是,关于朽叶的过去吧?”夜晚盖住了他脸上的表情,我对他说出这句话有点吃惊。
“别太惊讶,毕竟我们的斥候无处不在。”
“我知道的不多,但也许对你有帮助。”
“谢谢。”我放下茶杯,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白色的乌鸦和黑色的绵羊,你选哪一个?”菲利克斯很突然地就问我这个问题,我愣了一下然后回答:“白色的乌鸦。至少它是白色的。”
“虽然比较突兀。”他补充道。
这是《北方行记》里的那句话,我想我明白菲利克斯的意图了。
“谢谢……”我合上门离开了。
走出外面,我看到了新月在夜空中静静地摇摆,四周、整个夜空就像一张漆黑的画布,缀满了星星。而远处的山脉,它的边缘处和夜空交接,被星光镀上了一层金边。
“真美啊。”
“如果整个世界都这么美就好了呢。”我笑了笑,感觉自己的想法真是可笑。
嗯,回去了。
晚安,世界。
卡里带我去了西边的山洞,那里没有我想象的那般惨状,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晶灵和我们一样死后都不会留下遗体。
我们在那里看到了一个非常巨大的阵,我记得这是住在翎山那边的人类才有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不管这是什么东西,既然用在了祭祀上,那肯定不是个好东西……所以我和卡里摧毁了它。
线索在这里断了,我们考虑午饭后再去周围找找,如果还没有线索,我恐怕得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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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死了那个怪物,阻止了它继续往市镇中心前进……虽然受了点伤,但是没什么影响。
我们没有找到真正的元凶,我也不指望能够找到那个布下符阵的人了,估计召唤出怪物的那一晚他就已经逃走了。所以我和卡里还是回到了村子里。
我问他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说他需要好好想一想。
这孩子整天都闷闷的,我猜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了,需要有人帮他走出阴霾,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胜任……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做些什么,我不希望因为这件事而让这个孩子的心里埋下仇恨的种子。
晚安。
1448年6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