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短的补完,可以下一天了
他歪着头,和浅井他们说:“那么,你们想要我身上哪块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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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井躺在沙发上,背部好像湿了一片。
温泉酒店那个面部腐烂得无法辨认出五官的小孩子就是一个噩梦。浅井就活在这样的噩梦里面。他站在冒着蒸汽的温泉池里,朦朦胧胧地还看不清楚他的脸,稍微走近了看清楚之后,每个人都被吓得定在原地。
“和我玩吧。”他可怜兮兮地说,“跟我玩捉迷藏吧。赢了以后我给你们我身上的肉。”
谁想要你的肉啊?!
躲猫猫的过程也很迷幻,浅井全程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本来她还在和十羽漪跟在队伍末尾聊天,还是关于酒的话题。原本说着什么时候去海滩喝酒吧,前面一阵慌乱,就莫名其妙地跟着跑了。
最后赢得也很奇特。小孩子发现自己输了没有一点难过的感觉,反倒是有点开心?听到浅井他们说割肉疼啊,还是不要割了,一下子里不开心了。最后还是留下了一块腿肉,消失在了温泉的蒸汽里。
——可是,那块腿肉是实打实的腿肉啊?!
浅井是不敢去碰的。十羽漪一脸兴致勃勃的样子,可能是感觉躲猫猫好玩。
不愧是可以一个人在岛上转悠的人。
浅井问他登岛那天晚上住在哪里。十羽漪眨眨眼:“我还没打扫好!所以暂时不告诉你。”
“你能找到安心休息的地方就好。”浅井说。她大概摸清了今泉哥哥是花言巧语类型的,而十羽漪弟弟是油嘴滑舌类型的。分情况应付,见了今泉就反撩回去,见了十羽漪就放心大胆地皮一下。
“那你怎么知道梦见哥哥在温泉酒店的?”浅井记得刚进去酒店的时候这两个人就已经在洗劫自动贩卖机了,“是偶尔碰到的吗?”
“哦!上午闲逛的时候碰到他了。”十羽漪费劲地提着装满了薯片还有几瓶酒的袋子,“他告诉我他住在这边。”
梦见哥哥似乎一开始还很警惕的样子,掏薯片的时候另外一只手还拿着灭火器。是因为本来就知道酒店里会出现奇怪的东西,还是已经遇到过这些东西?
浅井觉得啊,现在的人说话真的太有技巧了。
如果是知心朋友还好,大家都比较没有遮掩,开门见山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在网络上,公司里,或者是在朋友聚会当中,每个人说话都不一定是非常直接的。你要能听得出其中的暗示,也要能分辨出来是在含蓄地夸还是拐弯抹角地骂你。
人际交往就是这么难。
十羽漪说的话里面有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还有难以分辨的,浅井大概可以划分出来。但是又没办法,人家不愿意跟你讲就是不跟你讲,浅井也没办法靠自己瞎猜去确认一些事情。
如果有一天可以和他坐在一起,轻松愉快地聊聊天就好了。当然,是尽量地坦诚一些,不需要再猜测来猜测去的。要是能够再找到没有过期的保存得还可以的酒,或许再找到什么小吃(吃不坏人的过期薯片,或者烤沙雕鱼),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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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梅雨季
梅时季恍惚间被良叔叫醒:“大少爷,药该凉了。”梦境都被唤回现实,梅时季躺在书房的藤椅上,方才一切都是梦罢了。
梅时季入秋便咳了起来,郎中说是受凉了邪气上身,嘱咐他不可再湿着头发睡觉。梅时季不怎么以为然,但是确实一阵阵头疼,每每到睡着了就总是梦到桂花糖和时雨。
这让他心里不很舒服。
曾几何时这两样都是他的生平心头最好。
梅时季拿过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倒胃。他最不喜欢喝药,尽管良叔总是一遍遍的过滤药渣,然而他总是喝大半碗,最后那点就不再喝了。
“时雨来过信吗?”梅时季把碗推开,拿着茶漱口。
“没呢,二少爷大半个月没动静了。”良叔收走碗,放下一小碟芝麻酥,“兴许是找到好玩的,一时兴起了。”
梅时季从鼻孔里喷出一个鄙夷的“哼”声:“但愿。”
“师傅师傅师傅。”咿咿呀呀的软糯声传入耳中,还有一丝热乎乎的气息,梅时雨睁开眼正好对上温良天真烂漫的小脸蛋。
地震后,梅时雨的店铺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屋顶频频漏水,这让他很心烦,因为他不喜欢脏兮兮的东西,尤其是讨厌潮湿。以前老家的时候,每到梅雨季节,身上地上床上就潮湿的厉害,浑身黏腻,无论怎么洗头很快就变成一缕一缕,梅时季曾经扔给他一盒香粉,让他拍在头发上,但是他素来不喜欢这种妖艳的玫瑰香气,于是便打赏给戏园子的姑娘了。为此梅时季生了很大一顿气,但是哪都是儿时的事情了……
“你怎么进来的……”梅时雨翻个身,弯着眼睛笑,,“这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贵喜楼,自治区著名的青楼。
梅时雨第二个睡觉的地方。
说来也奇怪,一般人去青楼都是释放自己的天性,唯独梅时雨,无论是从儿时还是到现在,无论是妓院青楼还是夜总会,他去了都是听人唱曲,当然少不了吃豆腐揩油,过夜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却从不跟谁一起睡。如果硬要说有坦诚相见的机会,最多也就是让叶九成给做做针灸。
当然也少不了投怀送抱,但是梅时雨却笑意盎然的搂在怀里却也不做什么。
“是梅梅姐姐把我带进来的……”温良委屈着窝到梅时雨的怀里,小手抓着衣服一脸不高兴,“您怎么躲在这里啊,我找您找了都好久了,您也不告诉我。”
看这样子,怕是温乐一时不忍心,说漏了嘴。
梅时雨让温良拿过马褂披上。有时候还确实羡慕这对儿兄弟,总是无限包容的温乐,所以管不了温良这种一不顺心就要闹的小孩。不多时梅梅打了水来,又嚷嚷着要梅时雨给自己零花钱,梅时雨摁住了吵闹的小姑娘,又从梅梅口中得知房子修缮的差不多了,觉颂已经准备过去打扫了。
结果俩人又围着梅时雨吵着闹着要一起去看,如果对付成年人有一套,那对付小鬼梅时雨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除了绷着脸也不会其他。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了两个人,当然少不了跟叶九成这个老奸商打招呼。
“这些钱都够我住希尔顿了……”梅时雨挑起眉毛看着账单。叶九成倒也不慌不忙:“那您为何不住希尔顿呢?”
这里有希尔顿我不早就去了,你这个老奸贼……梅时雨只觉得一阵肉疼,摸摸这些时日外住吃喝花憋的钱包,只得先把烟杆压在叶九成这里,回头给他取钱。
梅时雨的店铺倒也不远,跟贵喜楼不过隔了一条街。整条街的建筑物都是传统木质工艺,抗震又结实,但是毕竟年数久远,有些还是略微破损了些。但是最高的贵喜楼确实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倒让梅时雨羡慕不已。
毕竟睡在外边多少都是不怎么方便,尤其是贵喜楼这种烧钱的地方。
拖着两个精力旺盛的小鬼反而走了足足半刻钟才到,却看到觉颂一脸迟疑的拖着大包小包站在门口迟迟不进去。
“发生何事了?”梅时雨感觉有些异样,觉颂有些为难的指着锁头:“梅先生,屋子被反锁了……”
只不过自己在青楼住了些时日就这么快招贼了?梅时雨捅了捅门,不悦的看着二楼,觉颂他们说要去找人撬锁,但是门却突然被踹开,一个白色的影子突然跑出来一把揽住梅时雨,仿佛要勒死他一般地亲昵的抱着:“梅老板,怎么才回来啊?”
“卡拉特……”梅时雨头疼的摁住暴躁的温良,果然这个老家伙趁着自己不在霸占了自己的房子。对于卡拉特就算上保险柜也没用,只要他想,瑞士银行也可以公然打炮。果不其然卡拉特一脸愉快的告诉他二楼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姑娘。
“梅老板,你家怎么这么穷,连吃的都没有!”卡拉特不管不顾的大声嚷嚷着,把梅时雨推来拽去,梅时雨推着他的手以免自己被勒死:“我很久没回来了…… ”
“居然都没有储备粮,你可真让我伤心啊!”卡拉特突然冲着梅时雨打了个酒嗝,觉颂和梅梅一瞬间都绷直了,但是梅时雨居然也没生气,只是皱皱眉。卡拉特笑嘻嘻的说:“不过梅老板啊,你家——周围人很多啊。”
梅时雨不再推扯卡拉特,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跟我来就进门了。卡拉特倒也自觉,笑嘻嘻的跟着进来,三个人倒是面面相觑,不知道现在是该走该留,末了还是觉颂拿的主意,先收拾房间,把那个……不知道是妓女还是什么的姑娘送走。
梅时雨点了灯,直接带着卡拉特进了地下室,果不其然,地上丢着四散的窃听装备,看着新旧程度应该是刚装不久。卡拉特一脸笑嘻嘻的跟在后面伸手,梅时雨不解:“做什么?”
“报酬和精神损失费。”
“……”
“你看我帮你找这些破东西很费心费力的,而且,人家做爱还要被窥视着一点都不爽哎,这都是因为你啊,所以拿钱来吧!”卡拉特理直气壮的堵着门挑起嘴角,看着一脸阴沉的梅时雨。
除了必须留的,觉颂和梅梅托着被褥往垃圾箱丢。就算不是洁癖,遇到卡拉特这种在别人床上乱搞的也会觉得反感,但是梅时雨却也看不出生气还是不快。温乐晃着脚坐在椅子上指挥俩人收拾师傅的房子,吧嗒吧嗒的吃着桂花糕。
梅时雨坐在地下室的沙发上沉默着,卡拉特并非让自己不快的罪魁祸首,而那句话着实让自己在意——“你家周围人很多啊”。
他冷哼一声,接着发出一阵古怪的笑声,仿佛在嘲笑谁。末了,梅时雨自然自语的说:“不过半个月而已,你已然沉不住气了……”
“梅时季。”
梅时雨曾几何时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梅时季,因为梅时季总是有办法处理。可如今,自己依旧第一个想起的是梅时季,因为只有梅时季会这样做。
思索了半晌他还是拿起电话,拨了一个他最讨厌拨的长途号,没多久就传来梅时季阴沉沉但是夹杂着一丝兴奋的声音:“我大约以为你怕不是忘了我这个哥哥。” “我倒是不想记起你呢,可惜你总是想让我记起你,这有什么办法。”梅时雨轻描淡写的冷哼,尽管二人声音都轻柔却让人忍不住打寒颤,“你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哥哥。”
电话那头传来梅时季的笑声,梅时雨耐着性子听他笑完,手指躁动的扣着沙发。梅时季清了清嗓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躺椅上:“时雨,你还是这么喜欢找借口,稍微坦诚一点,就直接说想我,或许下次我还会对你温柔一点。你这样记吃不记打,哥哥我也很难做。”
放你妈的屁…梅时雨咬紧后牙忍住想骂人的冲动,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毕竟找他骂架浪费时间也不是自己的目的:“你要觊觎窥视自己的弟弟到什么时候,梅大少爷。”
“对啊,要到什么时候呢……大概要到梅时雨年老色衰的那一天?”梅时季戏谑的笑着,“你不要太自作多情了,时雨,只不过是先天占有了一副好皮囊,而且我为什么死盯着你,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已经还回来了,我们已经扯平了。而且…… ”梅时雨愤怒的一字一板的回答,“你让我浪费了27年的青春,这个账怎么算。”
“浪费?”梅时季放肆的大笑起来,笑声挑动着梅时雨的每一根神经,让他更加狂躁不安。梅时季笑了半晌,甚至带着一些鄙夷,“时雨啊,时雨,你还是一样的幼稚。”
“喜欢把不幸和不公推到别人身上。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了,做我的鸟儿又如何,你不感激我却要指责我吗?”
梅时雨很清晰的把一声冷笑传递过去:“感激一个,做梦都在操自己弟弟的变态吗?”
“但是你很受用嘛。”
梅时雨在摔电话之前,梅时季总归言归正传了,他问了自治区的石油是怎么回事,梅时雨愤怒的回了一句:“我怎么知道,想知道自己来。”说完这句话又略有些后悔,因为他连对方的脸都不想见到,想都不愿意想。地上的窃听装备让他火冒三丈,他站在地下室良久,脑子里闪过去一幕幕过往。
曾经有些过往让自己觉得甜丝丝的如今也恶心不已,梅时季到最后也没有提及这些窃听装备的事儿,但是梅时雨已经没有耐心跟他继续交流下去了。
他已然不再是自己曾经依赖喜欢的人了。一旦厌恶,就算是挚爱也会觉得倒胃口。
温良吃桂花糕的时候,梅时雨推开小门走进大厅,温良于是便扑过去环住了梅时雨的腿,梅时雨只是摸了摸头便没再说什么。觉颂看着他脸色不好就拽了梅梅和温良大概报告了一下整理结果便不由分说拖着两人往外走。
刚刚出了门,温良就打了个寒颤,他哆哆嗦嗦的往觉颂怀里躲了躲,“我觉得好像有人……”
又要下雨了,梅时雨躺在罗汉床上闭目养神,也许该叫叶九成来给自己扎扎针,头疼的很。地下室还是被自己祸祸的乱七八糟,刚刚发泄了一番,砸坏了不少东西,最后窃听装备被丢进垃圾桶连桶一起丢到外边了。
“但你很受用嘛。”
梅时季戏谑的口吻让他愤怒不已,因为这是一句实话,不知何时他已经享受起被梅时季窥视,甚至直接直视的目光,而这一切都逐渐的在他身上起了变化,变成时至今日的自己。
真是畸形……
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了越想越头疼,嗜睡症似乎又要发作,梅时雨昏昏沉沉的丢了烟杆,手垂了下来,趴在罗汉床上,如果不是埃塞的电话,也许他会一觉睡到第二天下午。
“梅先生啊~,是我啊~”埃塞特欢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我有一份生意你接不接,给钱,而且你肯定喜欢。”
“上等货色,白种人,蓝眼睛,30岁。”
梅时雨看了看座钟,嘴角挑起一丝微笑,刚才的困倦似乎一扫而光,他坐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用以往标准的商业式笑容声音回答:“接了。”
※本来想写完一起发,一看时间,基本可能性为零,算了还是不要脸地发掉上半截吧
安乐岛上的动物园比他想象的更加严峻。
众人在废弃的游客大厅短暂歇息了几小时,便迎来了新一天的日出。时间随白昼一道提醒他们现实究竟有多严酷。自然不能就此坐以待毙,于是大家分为两组,决定各自探索不同的地方。而静间蓝和弥生小百合、高桥九歌一起,在中午来临之前,随大部队进入了荒凉的动物园。
没有通电、无法运作的游览车,不经意堆于一角的动物白骨,久未使用的制服,奇怪的饲养日记,乃至狮虎山内半路杀出、疯狂追杀他们的怪物,都昭示了太多令人胆寒的事实。
不过,稍有不同的是分布于各个区内的纪念品商店,虽说商品蒙灰发霉,但小巧的挂件玩偶仍可一讨队里女性的欢心。静间向来疏于这些,见她们将其拿在手中笑着比划,又不由心下微动,拿起挂件与玩偶,仿效他人将对等的钱压在收银台旁。
喜欢就送,不喜欢就……塞给其他小孩好了。反正队伍里同年龄段的小孩还不少,再不济就送给蓝原仙介,嗯。
被九歌用怀疑的目光盯了半晌的青年这下坦然许多。
然而,这种回归普通游客的旅游心境却并未停留太久。
一个普通的动物园里怎么会有类似几种动物合成的怪物?怎么会有满布凹痕的游览车?停电已久的冰柜里怎么会存放着尚未完全解冻的鲜红肉块?“小葵”又是什么?……
太多疑问了。
更别提后来在湖心小岛上还不得不掏了装满羽毛与粪便的桶,静间蓝一脸铁青地接过弥生小百合递来的酒精,也不管是否污染湖畔,总之洗了好几遍手,才跟着坐船返回。
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
盛夏的阳光混着蝉鸣,浩浩荡荡卷浪而来。但因地势较高,植被遮挡,山中可谓“乘凉”般爽快。深泽实琴正立于门口,舀一瓢木桶里的水,洒向地面。如此反复两三遍后,她下意识抬起头,原本空荡的山路开阔处陡然多出了七个面熟的人来。
“……是你们?”
一如往常的困惑神色。
其他人松了一口气,纷纷跑上前去。
身旁的弥生小百合也走了一步,却停了下来,转头看他。
“您早就知道了,是么?”
“……”静间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知道什么?”
“您知道我在说什么,静间先生,”黑发女性笑了一笑,“不过您大可放心,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看得出来那时您是真的担心她们。”
静间蓝动了动唇,没有答话。弥生小百合便不再多说,大步上前去。
如果能用这些,换来更多信息……
青年捏了捏兜里的东西,像是想掩盖什么似的,一边盘算着,一边收回目光。
但彼时的静间蓝没有想到,这群人进入深泽宅邸之后,居然迅速演变成了一出堪比闹剧的“大探索”。
当然了,要说好不好奇,他当然十分好奇,但是相对的,被“抓包”后也极其尴尬。深泽美琴困惑的声音忽然在门后响起,吓得静间手一抖,差点没让客厅里的花瓶砸中脚趾。随即,他与泽和——一名身形高挺的眼镜青年——默契地放下花瓶、迅速归位,在其余人的“遮掩”之下,勉强“蒙混过关”。
深泽美琴的视线在七个人脸上环视一圈,这才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静间松了一口气,心想真是好多年没体验过这种做贼似的氛围了,伸出手来,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刚从坐垫下发现的一张没有署名的涂鸦。
……尴尬了。
静间只好上前一步,将涂鸦交给小女孩。
“……哎呀,这是,”美琴一愣,在涂鸦与静间蓝之间打量数遍,才接过涂鸦,支支吾吾了起来,“这是……我小时候画的……”
一旁的弥生小百合笑了:“很可爱哦。”
“……谢,谢谢小百合姐姐。”美琴窘迫地直埋头。
诸如此类的聊天进行片刻,深泽实琴从门外端茶走了进来。美琴询问起一行人今晚的住处,见大家颇有些为难,便说自家有一处别馆,可以提供住宿,但眼下钥匙不知放在哪里了。于是一来二去,又演变成了“帮助姐妹寻找钥匙”,一行人趁机将深泽家的房间从里到外探了个清楚,还顺便帮着收拾了房间。
“这样倒真像是来做好事的了……”
高桥九歌在他背后嘟哝道。
静间瞥她一眼,正想说话,身后猛地“咔嚓”一声。这一响似乎惊动了飞鸟,霎时间“呼啦啦”飞走数只。几秒后才有人反应过来:泽和摔了。
一米九的男人一只脚深陷入走廊的地板里,勉力用手肘撑住身体以保持平衡。其他人不得不费了一番功夫,将他从凸起的木板中“拔出”。看来外侧走廊老化得相当严重。
“……咦,这儿有张纸条。看,就在泽和刚才摔倒的地方——”
蹲在地上的夏嫣嫣扬了扬手里有些泛黄的纸张。
静间看了一眼泽和,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泽和只好扶了扶眼镜,苦笑道:“因祸得福嘛。”
……想得开是好事。
青年默默咽下了这句话。
※幸运观众,泽和老师,在线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