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好困...
好歹是2206字...
魔王好帅好帅!(x
Elias熟练地在黑暗中点上一束微光。
这幅样子的学校,已经过了很多天了。从一开始的食堂巨狼——Elias愤恨地看了一眼自己被烧焦过的头发末端——还有奇怪的哈茜老师和吕西安,Elias又想起了在哈茜老师那里看到的...,脸上微微泛红。
幸好这里太黑了看不出肤色。Elias看着旁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奥斯德,心里想着。
并不惧怕黑暗吗?
我要撕裂你的心脏了哦。
“Elias?”
“...哈?”Elias怔怔地盯着现在正在有点困惑地看着自己脸颊的学长,一时间脑子里死机了。
“啊!没事没事!我们继续走吧!得快点找到魔王半身!”
简直就是欲盖弥彰。奥斯德若有所思地盯着转过身去的学弟的耳尖。就算这里很黑但是也看得见你血红的耳朵啊。
奥斯德微微笑了,也点亮了自己的魔杖。
金色的星星在杖尖发出柔和的光芒,把黑暗也变得暧昧起来。
两人都在半黑暗之中慢慢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Elias觉得自己把那些从小就被教导的教养都丢到一边去了——教养是什么?又不能追到男朋……
卧槽等等!自己刚刚在想什么!!?深呼吸深呼吸,Elias你要冷静!!!
Elias深呼吸了几口,第一次发现黑暗之中的空气也是如此清新...
不对?!血腥味!?
“奥斯德,你有没有...”Elias急切地向身边紧紧盯着一个方向的人发出询问,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嘘,安静一点。”奥斯德用的是气声,在黑暗之中显得非常明显,而且诡异。
Elias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成为我的奴仆吧。
汝等凡人。
Elias缓步跟着握紧魔杖的奥斯德向前方黑暗走去。虽仍是黑暗,但有前面这个人,自己好像不怎么怕了呢。
Elias犹豫着伸出自己没握着魔杖的左手,对着前面那个穿着深棕色斗篷的青年伸去。
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
不是因为恐惧。
Elias停下了。
出乎意料的,前面那个一直急着向前的学长的手突然向后递,握住了Elias的手。
“跟着我。”听上去像是逻辑混乱的一句话——Elias 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会乱走的——却让Elias笑了起来。
无声的笑。
他反握住有着社交恐惧症学长的手。
意外的,他的手十分柔软,在指尖有些细茧。手指够不上“钢琴手”那么修长纤细而骨节分明,但是感觉肉乎乎的,好像还是儿童一般。
手相随心。
奥斯德...学长,果然是个长不大的小孩。Elias不禁想着。
前方突然亮了起来。
Elias下意识遮了遮自己的眼睛,当然,不是用刚刚那只牵着人的手。为了方便,他并没有戴隐形眼镜,右眼天生的问题让他此刻有点不知所措。
不过他清晰地感觉到了左手掌心里的那只手微微抽动了一下,过了几十秒,Elias才看清眼前的场景。
“赤拟学姐!?”Elias低低地惊呼出声。
奥斯德拉着他蹲下。
他们的位置很好,刚好在魔王的背面,大批的课桌椅刚好可以挡住他们。在这个角度,他们能够清楚地看见魔王身边躺着的脸色苍白的女孩。
“她这学期已经算是失踪了。”奥斯德低声给Elias解释,“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Elias握着魔杖的手更紧了一点:“我们要去救她。”
“那是自然。“奥斯德嘴唇的弧度上扬了一点,不知是为了“我们”还是“救”。
“我飞过去救他。Elias,你把种子给我一点,我撒到魔王旁边。”奥斯德的话意外的简单,但是Elias仍然可以明白他在说什么。
“好。小心。”
奥斯德点了点头。Elias好像才发现这个社交无能的学长如今已经变得可靠而默契。有些事,不是非得点明。
Elias伏在课桌下,咬着牙紧张地看着奥斯德轻盈的动作。
魔王其实长得并不难看。
当他转过身来,Elias可以看见魔王嘴边漫不经心的笑容和右手盛满琼浆玉液的不断晃荡的酒瓶。
“又来了几个送死的。”他仰起头灌了一口酒,头上的独角斜斜地冲着天空。他抬起手中的斧头,“不过,那个亚洲国家好像有一句古语...?叫什么来着?”
他又喝了一口酒,把空空的酒瓶摔在地上:“记起来了,是送佛送到西。妈的,又一瓶没了。”
奥斯德扑腾着翅膀,有些费力地拎着半昏迷的赤拟。
“小心!”
Elias的瞳孔急速缩小,再也顾不得自己会暴露身形——实际上已经暴露了——他从课桌下猛得站起来——也没注意到撞翻了桌子,把所以的魔力都给了清末。
她顶上的绿色宝石发出了从拿到以来最璀璨的光芒。
红黑色头发的魔王半身单手举起看起来就不轻的巨斧。
“植物女神啊...!”
奥斯德带着赤拟向上飞了一点,额上隐隐冒出冷汗。
魔力使用过度了。
魔王半身不知从自己挂在哪里的空间袋里摸出了又一瓶好酒。
“吾给予汝魔力...!“
奥斯德催动全部的魔力,拍打着翅膀。
魔王撬开瓶盖,灌了一口酒。有细碎的液滴从曲线完美的下巴和突出一点喉结的白皙脖颈上流下去,闪着金色的美妙光芒。
“汝需助我拯救之力!伊登·生长术!”
魔法咒语完成了。
Elias并没有松一口气,他紧张地盯着魔王的一举一动。
在大量魔力随清末抽调的情况下,种子长得飞快,在三秒之内便把一身黑衣的帅气魔王半身给捆绑了起来。
巨斧在空中微微停顿了几秒。
足够了。
“奥斯德!”Elias大吼。
深棕色的鸦羽在空中飘散。
魔王半身玩味地看着身上墨绿色坚韧的藤蔓,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重新扔回了自己的空间袋之类的东西里。
“不错嘛。能让它停个几秒。”魔王半身的领口又敞开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不过也只是几秒罢了。”
藤蔓瞬间破碎。
Elias的脸色又白了一白。
虽说在魔王半身使藤蔓破碎之前已经成功切断了大部分灌注在上面的魔力,但是...魔力有点反噬的感觉真的不怎么样。
“我没事!”奥斯德成功降落。
也许已经不是降落了,因为奥斯德是和赤拟一起摔在了地上。
Elias努力拉起两人:“快走啊!”
奥斯德没说什么,赤拟已经恢复了一点,站起来向远处快步走去——她没力气跑。
“不行哦。”魔王半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三人后方不足十米的地方,“我很中意你们,留下来陪我玩一会吧。“
他的眼神变得嗜血而残忍:“玩不过我,就得死!”
3157字。
文内有BUG请勿深究。
本来想给小会长多编几个魔咒的结果没地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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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流向 17
在那里的黑发少年一手仍在维持着水幕,另外一手上聚集起的光凝固成箭。
“苍穹壁垒,为吾弧矢——”
随着颇有古意的咒语落地,闪烁着电光的箭矢陡然穿过眼前的水幕射向魔王。
然而站在那片火焰之中的少女仅仅是一扬手,手掌间腾起的火焰将雷光阻挡在外。
两种高能量的等离子现象相互撞击创造出了连续的闪光,电弧从魔法相撞的地方蜿蜒上了头顶的天花板。
——这样不行。
现在已经用不着明目药水,仅仅用肉眼就能分辨出眼前的场景。
这样不行。
费伊·叶茨猛地意识到这点。
正与学生会的会长罪战斗的魔王半身似乎还未注意到他——又或者她已经注意到了却并不在意,像费伊这样的学生或许并不值得他注意。
更何况他们之前已经打过一场,费伊身上的魔力几乎都已经被她吸走。
……不过这样正好。
黑发的魔法师咬了咬牙,因为太过用力,口腔里满是鲜血。
他拨开增魔药水小瓶的盖子,透明的紫色药水被一口气灌进身体里,这种药水在效力消退后会带来极其强烈的副作用,但现在的他并不想理睬这些。
增幅产生的魔力瞬间凝聚,无数冰锥开始出现在半空。
“……去吧。”
呢喃的话语只不过是某种暗示。
冰锥顺着他的暗示在半空中倾斜、旋转、飞刺而出!
魔王终于有了动作。
少女的身体微微一侧,身前的火焰如同绸缎般蜿蜒过了一个半弧,烈火不断燃烧,激烈的光芒几乎一瞬间刺痛了费伊的双眼。
……啊啊,早知道不喝明目药水了。
因为那光芒太过明亮以至于被刺痛的眼睛开始流下生理性的泪水,水元素又转瞬被取走,留下一片干涩与疼痛如同被烈日灼烤的盐碱地。
这样可不行。
再一次、他对自己说道。
他总是认定各种各样的事不行,事实上它们或许确实如此。
眼角疼痛似乎蔓延到了指尖,他抽手又给自己灌下了增魔药水,唇齿间满是血腥的味道。
冰锥陡然转变了方向径直向对面射去——
罪微一错愕,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雷电的魔咒再度被编织。
——冰在高温下融化成水。
水遇上电,再加上火星……
爆炸。
在半空中爆发的力量冲开了费伊,他倒退了好几步才终于稳住脚跟。
眼前是一片爆炸之后残余下来的烟雾,那烟雾让他看不清魔王也看不清对面的身影,疼痛让记忆差一点儿又再度陷入了错乱,他看见他方才成为“费伊?叶茨”时那个女人对着他拳打脚踢,也看见更早远的过去那个穿着现在已经不存在的服饰的女人对他露出冷漠的微笑。
历史总是有其相似性的,命运的河流转过了些许弯道或许又流回了远处。
——所以他才总会看见过去的景象?
不,开什么玩笑。
他为什么非得去接收这些?
风被凝聚。
肉体的疲惫反而加剧了精神的亢奋,回忆之流的东西再度涌上。
“闭嘴吧……”
风刃瞬间穿过了烟雾。
憎恨与厌恶、愤怒与焦虑。
所有的情绪忽地在这个瞬间涌上心头,他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他甚至对自己“发生了什么”这件事一无所知。
风刃撞击在烟雾中的某处发出了“砰”的一声,而后消散。
由是、他知道了战斗还没有结束。
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他还在战斗就好了。
——这就是他、对于身周的一切、所怀有的恶意。
不,倒不如说。
这是他对于处在这些之中的自己所怀有的恶意——
世界的温度降了下来。
火元素被大量抽离、凝聚,失去了温暖的来源,空气变得越发寒冷。
烟雾散开。
会长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太大伤害,魔王也是。
可这种事——啊啊,是啊——无关紧要。
炎刃又被握在了手中。
嫌三瓶药水的作用不够,他又撬开了一瓶增魔药水。
当他再度给自己的身体增加了负担时他看见对面的罪看着自己的手掌,眉头深锁。
“原来如此……”
原来什么,他知道了什么吗?
魔王撇了撇嘴角。
她不知从哪抽出了一瓶酒,深色的玻璃酒瓶里琼浆四下流淌。
费伊猜想那大约是藏在某处的空间里——他不在乎那种事,火焰的刀刃在魔力的催动下变成了长枪的形状。
魔王灌下一口酒,长枪被掷出,罪满是憎恶地抬起头。
所有的这些发生在瞬间。
酒瓶被贯穿而后燃烧,攻击性的魔咒被会长编织,魔王甩开酒瓶,他凝聚起了新的火焰。
这些事,发生在下一个瞬间。
顺着学生会会长手臂编织的是风,顺着他挥动的手臂狠狠斩下!
魔王身后张开了漆黑色的翅膀,旋开的气流演变成了爆炸般的力道。
站在她身体两侧的罪和费伊被一起冲走,二次的后退让两人都很快找到了重心。
攻击再度展开,魔力的流动和各式各样的魔法在这个不宽的走廊上相互碰撞。
——风斩被赤焰阻挡,火被更强的烈火所隔绝。
他们的战场犹如正在燃烧。
费伊抓住栏杆来让自己保持平衡,并不清晰的质感笼罩了他的脑海,视野在火焰的扭曲中变得模糊并且疼痛。
手中火焰凝聚的短矛被像真正的兵器般向前丢出,魔王微微偏头就将那短矛融解在自己的火焰中。
以火来对抗火,这样的举动有多不明智,可他不必在乎。
对吧,攻击以及战斗。
他可以站在火焰边,注视着那些他永远无法抗衡的力量。
——如果命运真有流向,那么他早该进入那里。
因为祭祀需要他,而他的父母并非如此,手腕上被绳索捆绑着生疼,他咋了咋舌就能感到满嘴血腥。
“哼……”
他又想起了那片迷雾。
曾经在迷思海中出现、来自遥远过去的那团迷雾。
因为大量的冰被制造投向魔王的烈火而造成的迷雾。
在那片雾中有人将他推入森林,他们说“去吧”,他们的面容在雾中迷茫不清。
“——我会替代你。”
“呜、……!”
混杂着雷电的冰锥忽地在天花板上一字排开。
在蓝白色的冰尖上无数的雷光闪闪烁烁,他把最后一瓶增魔药水喝了下去,玻璃瓶被泄愤地扔出,砸在地上的声响变成了冰锥下落的信号。
“……去死、去死、去死……”
——反正不管怎么说,命运总是从出生流淌到死亡的,对吧。
并非疑问而是陈述,他想,其实他早就该死在那次祭祀中。
落下的冰锥在火焰中爆炸。
大量爆炸的冲击吹散了火焰,他抓住栏杆让自己保持平稳,爆炸中魔王的身影微微一颤,红色的眼睛有一瞬向这里瞥来,又再度变成原本的模样。
魔杖上的那只眼睛微微移动了一下,眼皮半合而后张开,继续凝视着天顶。
……嗯?
某种清晰而明确的概念忽然在这时蹿进脑海,清晰得宛如一盆冷水。
——他们的攻击并不是没有作用。
不是不起效,只是他们看不到。
“……”
费伊·叶茨冷静了下来。
他忽然意识到方才的他又陷入了那种晦暗的状态,火元素从身边消散,魔力的流动再度回到他眼中。
——魔王的魔力仍然像火焰般燃烧。
可那火焰已经不如之前那样汹涌,她聚起无数的火焰,但那些火焰更多只是虚张声势。
“原来、如此……”
增魔药水已经全部喝完,他冷静地估算着它们有效的时限。
“来吧。”指骨咔咔作响。
并不是没有胜利的希望。
心底某处的失落感他决定忽视。
魔王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对面正与他缠斗的罪身上。
费伊深吸了口气,冰锥又开始在半空凝聚。
“……去吧。”他要做好自己能做的。
第一批冰锥落下。
魔王一回身用魔杖将冰锥挡开。
对面的罪正唤醒新一波的风与雷。
第二批冰锥落下。
如果魔力是储存在某个器官里的,那么它一定在咔咔作响地发出哀嚎。
罪落下的雷斩被魔王轻松格开。
第三批冰锥落下。
腾起的风将第二批冰锥打上了第三批,爆破的声响噼里啪啦。
魔杖被抬起,那只眼睛注视着对面的会长。
——与眼睛注视会有一段时间的僵直。
费伊知道这点,但魔王将这作为攻击的手段还是第一次。
他不知道以前这有没有发生,但现在它的出现或许意味着什么。
第四批冰锥落下,疼痛感仿佛被一口气触发似的开始在全身蜿蜒。
魔力——应该就剩下最后一些——
毕竟一个人所拥有的魔力有限。
罪僵住了身体,注视着这些,魔王挥翅扫开冰锥们,落到地上的冰很快融化成水。
——多亏了会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第五批冰锥。
魔王恼怒地转身,与此同时费伊丢出了一直在手中的几个小瓶。
第一个瓶子径直砸向魔王,被一击粉碎的瓶子在半空中直接燃烧起火。
第二个落下的瓶子在此时落在地面,无数的雷光顺着地面的融水冲向红发的魔王。
半空中冰再度融成水,与燃烧后产生的气体混在一起。
第三个瓶子径直砸了上去。
蓝紫色的粉末撞上正在燃烧的瓶子,再加上四周高温的催化——
“……?!”
是硫酸。
最后的风元素径直把生成的强酸吹进了魔王眼中。
而对面的会长终于能够再度行动。
所有魔力消耗殆尽,费伊的视野开始摇晃并且模糊。
不过彻底坠入黑暗前的瞬间,他还是能看到罪将最后一击、打在了魔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