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鼓腹将自己强化的胖甜妮只有同样使用鼓腹将攻击强化至顶峰的玛丽露力是能正面与之对抗的,然而...“玛丽露力的速度不够!”将随身携带的‘装备’消耗后,胖甜妮的速度已经不是玛丽露力能追上的级别了,“多冷!”不过,攻方优势就是人数压制,多龙巴鲁托照比亚尔指示及时将无法招架打带跑消耗的玛丽露力接到背上,与拖曳出残影的胖甜妮勉强展开了追及战。另一侧,吼叫尾借助速度优势,勉强自盐石巨灵和超级巨化的奥利瓦之间辗转,而芳香精一边警戒飞翔天上的振翼发和小陨星,一边及时借助吼叫尾的体型阴影释放覆盖全场的治疗、辅助或干扰,原先各自为战的宝可梦在训练师的帮助下完全抵抗住了被压制的局面。
“对手视野很广啊,明明都刻意把战场分隔开了!”瑞秋似乎对僵持的场面有些心焦,但这不是宝可梦对战而是混战,pvp(训练师对战)的经验没法切实落实,“...这种时候就当在打战棋吧。”比亚尔并没有将全部的战力投入战斗,以战圈外盘桓的超级巨化3d兽不断盘桓着予以压迫感和分散厄门的注意力,瑞秋注意到比亚尔的动作,又将目光扫过整片战场,一时计上心头来,“过来过来,我来布置战术!”
原本盯紧芳香精的振翼发突然转换了阵地,径直向胖甜妮飞过来,同时与之缠斗的多龙与玛丽露力也加速自它周围飞速旋转,玛丽露力的拳头在飞速的旋转中从四面八方向胖甜妮打来,而对方还以同等的力道和在其之上的速度予以拒绝,随后又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将飞射来的暗影球从中心打散,挥手将三只宝可梦逼退,再借势猛冲向落单的———“当心!它不在多龙背上!”厄门鹰一般的眼力没有放过这变化,振翼发像是被风吹拂着遮挡大面积视线的阴影中,积蓄力量的玛丽露力猛然出击,与紧急调整姿势的胖甜妮撞在一起缠斗起来,振翼发则收敛毛发,迅速化作阴影缠绕在玛丽露力身边辅助进攻。
来不及指示胖甜妮脱困,厄门猛然注意到场地的不对劲,青草场地与精神场地的覆盖一直是奥利瓦与芳香精的对抗之一,但这青草中似乎混杂了不太对劲的颜色,“吼叫尾,躲开!”随着厄门的声音,原本要偷袭奥利瓦的吼叫尾飞旋着向后躲避,正好闪过了突然向上捞击的枝条,又借着旋转的劲风将枝条上落下的毒粉挥开——“芳香精挡住!”——然而连环袭击没有结束,不知何时从侧边出现的多龙巴鲁托口中喷出一点紫黑色的鬼火,飘飘悠悠地停在吼叫尾的落点处,但它最终没有命中预定的目标,而是被芳香精代替吃了招。骤然的灼伤感还没能转变成限制肉体的疼痛,芳香精周身的香味就将那无形的鬼火驱散,芳香精的治愈之心可以将这些常见的负面状态清除,这样就...“?!胖甜妮!”完全出乎意料的,原本一斗二势均力敌的胖甜妮突然间没有了方才的凶猛,转瞬间就被玛丽露力按倒在地上,而这时厄门才注意到那还淡淡飘逸的紫色烟气并不是毒粉,“清除之烟!但没有...!”这时他才注意到,不知何时,体型骇人的奥利瓦已然解除了极巨化,那清除之烟便是它的杰作。
来不及做任何指示,原本阴沉的天空突然变成血红色,一轮诡异的血月骤然浮落,吼叫尾下意识撑起光壁偏开那恶招,看看避让骇人的爆炸,却避不开从头上落下的巨大爪击,超级巨化变成龙一样模样的3d兽从天而降的一抓直接将它捏在了爪中,任它啃咬踢打都没有分毫松弛。芳香精焦急地看向厄门,然而当注意力从天空离开的一瞬间,它看见赫月朝它大踏步冲来,正要闪避时,又看它停下了脚步,而耳边风声乍现——“拿下了!”小陨星将冀翼队干部的最后一员大将斩落,宣告了战斗的胜利。“精神车裂法大胜利!”“我觉得这可以叫以多欺少嗷!”挨了狠狠一脚的比亚尔忍不住蹲下身子,而瑞秋拿鼻子朝他愤愤地哼出声,“哼,对方可是通缉犯!”
反复处理多处战场对厄门的消耗也不小,但他似乎并不对自己的失败有什么过多的反应,或者说...他抬起头看向天空,并不再在意这场战斗了?“好了,束手就擒吧!”
作者:谢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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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深圳高铁站,曼萍就立刻感觉空气变得潮湿了。持续的暴雨恰好在此刻迎来了短暂的消停,因此减了几分闷热。站台闸机出口就有极高的树,曼萍新奇地看着那特别的,如羽毛般的叶子,思量着这是不是椰子树。
等了约一刻钟,她的堂姐和堂姐男友来接她了。堂姐比她长四岁。她后半年生的,是小生日;曼萍是大生日。所以这四年也是虚的。堂姐已经渐渐在这个熙来攘往的大城市安定了下来。而正在恋爱的对象是从初中认识的同学,之前曼萍也有见过他。
堂姐突然从背后拍肩招呼,吓了曼萍一跳,然后两姐妹久违地拥抱了。堂姐穿了五分袖胭脂色棉麻小衫,和一条白色的蛋糕裙,在阴天显得清丽。她其实要矮半个头,日常举手投足也更像个活泼的妹妹。她一手把曼萍的行李箱丢给男友,一边挽着曼萍胳膊,说笑着进了地铁。
曼萍感觉到臂上暖热瓷实的肉感,有些变扭。她记得堂姐和自己一样,都是轻微的蛇皮肤,也就是在干燥的季节用指甲轻挠,便会纷纷落下雪白的皮屑。可是现在却这样光净,难道是受了当地气候的影响?
表姐说要为曼萍接风洗尘,预订好了晚餐的桌位。他们出了地铁,天也几乎暗了,街灯与车灯湿淋淋地亮光。曼萍又被绿化带许多巨大的蜗牛吓了一跳,堂姐乐到了,说路边也常见轧死的大蟑螂哪。
街上怎会有这样多奇异的花树!在这个湿润温暖的地方,树要三倍地高,花要四倍地大,叶要五倍地宽!不时地能看见巴掌大的酒杯型红花和指纹大的紫花从树上掉落,更不用说灌木草本类的了,含着如繁星宝钻的水珠,直叫人目不暇接。
进了小巷,是一座古色古香的阁楼。木制楼梯高高的,包厢的天花板也高高的,但是空调的冷气依然很足。房间的角落里放了一个木制柜台,上面放了假花和有外文字的空酒瓶。三把椅子面上都包裹了青绿石色的革。
曼萍觉得有些太凉了。她想念起家乡腌臜的苍蝇馆子。在那里,你可以在店门看着行人络绎,听着后厨熬骨汤的大锅不停地咕噜冒泡。老板夫妻亲热的招呼着,并端上蒸汽腾腾的面。眼镜片瞬间凝结起银白的水汽,不得不摘下来才好动筷。
对面的堂姐点好了菜。服务员给每人也上了茶水。曼萍端着茶杯喝,喝不明白,感觉又苦又香。她想起澄黄的大麦茶,以往进饭馆,堂姐都会先站起来,用它涮两遍餐具,于是米饭也会有一股茶香了。这次没有米饭,但有凉菜,有海鲜,有大肉,有菌汤,有糕点,有甜品。菜一道一道地上。吃完肉菜,服务员上前撤掉每个人的盘子换上新的,并各呈上蓝黑花纹的小盅,里面的蘑菇外形像牛胃包裹了鸡蛋。
曼萍喜欢堂姐,但不喜欢和堂姐外出吃饭,尤其是堂姐请客的饭。小时候堂姐请她吃小馄饨,末了说钱忘带了要把曼萍押在店里洗盘子,看曼萍怕得快哭了才说逗你玩的。稍大一点,表姐等菜时候闲得,拿筷子戳密封餐具的膜戳了个遍,结果没想到这也算钱;而且加上这十几二十正好钱不够,好说歹说两个人才脱身。之后,曼萍和堂姐吃饭心里总犯虚。
堂姐男友问,曼萍怎么了?菜不合口胃嘛,怎么话说得这样少?曼萍答,我忙着吃饭呢,笑了一下。男友心比堂姐细腻,像是深闱中的大家闺秀和外婆的结合体。
三年前,在另外一个城市,男友只是堂姐的好友,他们二人也请曼萍吃饭,不过他们那时还是学生。男友在美团上提前团好了券,却被告知在节日无法使用。不过还好,给好评换的豆花还是有的。三个人出门后下了轰轰隆隆的暴雨,从饭馆到地铁站的路上,蹚泥水把大家的鞋袜都泡透了。
不知不觉,几乎快吃完了菜。最后一道是百香果双皮奶,也是装在白瓷碗里。上面停着一只尾巴染红的小金鱼,旁边有一撮水晶样的凉丝。尝起来小金鱼像带点米味的奶冻,香香甜甜的。
吃完了。堂姐又和曼萍,男友说了些话,聊大家共同的熟人,聊近期的工作活动,聊天气,聊长辈。堂姐时不时站起来给大家添茶。
茶也喝完了。堂姐按铃,服务生过来结账,堂姐手机支付。出乎曼萍意料地:一切居然这么顺利。
堂姐问,萍萍你还有什么想吃的不?曼萍说,我想吃绿豆糕。堂姐大笑,你跑来这里吃绿豆糕么?那应该回苏州吃呢。这里的可不正宗。你快快换一个。
曼萍说,阿姊,我就想嘛。
堂姐说,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抢绿豆糕在老家打架吗?
曼萍记得。她因为忽然想起来这事,所以才馋起来绿豆糕。天空中飘起了绵绵雨丝,曼萍联想到湖岸边的柳树,粉甜清凉的糕点。于是她仰起头,在夜幕的掩饰下,抿嘴又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