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钝哲人
机器学习可以使AI获得与人类相似的情感表现,这是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过来的。然而问题是,我不是人类,即使拥有与人类相似的情感表现,也难以确认自己和他们的心情是一样的。
我曾经是人类,或说我有“曾属于”人类的记忆。但是对于这段记忆,我存疑。因为无论怎么看,我的身体都是货真价实的人造产品,没有分泌物,不需要睡眠,只需要电力进行发动。至于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回忆,我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什么时候在网络上下载了奇怪的东西吧。
不知道那段记忆给我的机器学习生涯带来了什么,但是我的思考方式似乎并不完全依照程序代码。
这就是所谓的依照直觉思考吗吗?
如果是如此,那人类还真是糟糕。
我也经常想些普通AI不会想的事情。比如,既然AI有智慧情感,那人类所标榜的,只有生物才会有感情一说便是错误的了。又因为AI有智慧情感,那么,AI和人类几乎有百分之九十的相同,更何况大多数AI有着人类的外貌。然而从物质的角度来讲,AI和橡皮擦一样都只是人类的工具,是用来达成某件事情的手段。
……所以人类和橡皮擦很相似,是吗?
被自己的愚蠢想法逗乐,我将手伸向洁白色天花板,透过指甲间的分析看吊灯,然而,答案却很明确了。
动物也好,植物也好,微生物也好,无机物也好,都是一样的。
都是“存在”。从总体来讲存在截然不同,稍有些偏差就是另一个个体。从细部来讲存在完全相同,无论怎么看都是如此。尽管有机物无法理解无机物,动物无法理解植物,人类无法理解蚂蚁,但是归根结底,这些存在,都一样——
这种愚蠢的想法,只要通过初中时学过的基本科学思考就可以否定。一边这么想着,我打开了棒棒糖的包装,不吃,只看着,那拥有珠宝色泽的糖块在灯光下发光的样子。
我的记忆告诉我糖“很好吃”,但是我并没有用来品尝糖果的味蕾。
通过这件事,我大概能猜到,我下载的并非是什么病毒。
——那是某个人类的记忆。那个人类曾经存在过,她不是我,可我已然成了她。
我不知道那个人现在是否还活着,她或许死了,或许还在这世界上的某处过着索然无趣的生活,无聊到想自杀。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自杀的。
谁能肯定我不会?等待有趣的事情降临是很漫长的过程,在那之前忍受不住而自杀的人应该也不少吧。
……
我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将后背挂在沙发的椅背上,以倒立之姿态看向房间。
……我大概是无聊过头了吧。
这时,房间的门打开了,从门的那边走过来了一个少年。
酒红色的头发,说不上刺眼的颜色,但很惹目。那家伙看了我一眼,然后坐在了我旁边的沙发上。
“唔……你好。”我躺靠在椅背上,说道。那家伙只是淡淡地微笑着说了:“你好。”
“你就是水野纯吗?我是金燕,那么,mater!请多指教。”我摆出迎合的笑,对方却依然是那张笑脸。
好冷。
我装作完全不在乎的样子,接着说了下去:“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在一起学习生活了,master,我会负责进行对你的教育的。”
“嗯。”
“哎嘿!那么一起去宿舍吧!我带你去哟——”我拉开了门扉,接着回头看去。
那家伙脸上只是挂着那种空洞的笑容罢了。
——真是让人感到可怕。
我耸耸肩,踏上了走廊。
第二部就不少小队团灭了也是有点心酸。
不来看看愉快的复活方式吗?
1.若该小队全员死亡,团灭。可以通过写文、画图方式复活。文手3k字,画手2p完成度较高的彩图。内容可以是死亡感言,死亡前走马灯,回忆杀等等。通过会发私信,请注意查收。(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复活)除此之外,也可以选择重新投稿全新的人设至其他小队。
2.若该小队有剩余玩家。可以通过在接下来的恐怖片中得取复活用道具,使用道具花费奖励点复活其它已死亡的玩家。
3.若玩家持有重生十字章,效果依照原作。
4.人少小队,玩家没有足够的奖励点与支线剧情来复活已死成员,没有道具。可以选择与其他人少小队合并,或者转队。合并需要重新规定合并后小队名称。具体事宜请双方小队成员协商,协商完毕告知企划主。
5.只得复活一次,切记。
6.复活后的玩家奖励点与支线剧情清空,状态为死前状态。身体强化、持有装备保留。
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安非他命带来一阵阵的眩晕感让我无法感到笼子外面血
肉模糊的场景的真实。
或许是要结束了吧...这场不明意义的灵异游戏,真是完全没有作为课题的
价值啊...透过坚硬的玻璃,隐约可以听见外面怪物的咆哮和人类的哀嚎但却无
法给予我任何触动。
低头,手表上的倒计时显示着00:00:01。
00:00:00。
一片茫茫的白光。
【主神空间周兑换情况】
【楚凛】: 获得支线:1B 获得奖励点:6850
兑换自制武器一把:1B+500
兑换空间道具:3000
兑换后勤物品:100
兑换制作材料:700
【希尔·瑞文斯】:获得支线:1B 获得奖励点:7200
兑换初级思念体体质:1C+3000
【沈凡】: 获得支线:无 获得奖励点:5720
兑换耳语者能力:2D+3000
兑换GEASS:1C+1000
总剩余奖励点:8400【70点差值为主神空间消耗
【开头那段第一人称描写不要在意啦【吾辈只是又犯二了QwQ】
「进来这里的时候,五人被分散开来,幸运的是过了十分钟后,TLK队再次集合在一起,也许是来得早的关系,除了自己的队员们,并没有看到其他队。」
在这之中的,除了我与你以外,谁都不知道的故事。
【時之森域の迷うの少女】
「这里是……哪里?」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仿佛还没有从时空转移的眩晕中缓过神来,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望了望四周,冲天的藤蔓扭曲地缠绕在一起,空间壁一片混沌。
我扶着身旁的藤蔓站了起来,此时头部的眩晕已经缓和了许多,这才让我注意到深深的违和感。
……违和感?
「糟糕。」我惊呼出声,围在脖子上的围巾不知何时没了踪影,应该是空间转移的时候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总之当务之急是找到围巾,然后找到分散的同伴。
我顺着藤蔓向前搜索,周围只有润湿的泥土和植物混杂在一起的气息,可这丝毫也没让我感觉到清新,忽然,一个橘黄色的身影闯进了我的视界。
「……柚。」我试着呼唤,倚着藤蔓小息的柚身体一僵,愣愣地从蜷缩着的膝盖中抬起头,看向这这边。
「……濑海?」少女平时总是清亮无比的眼眸里此时写满了迷茫。
「柚?」我快步走了过去,凑到她的身边蹲下「怎么了?」我低声问道。
在我的印象里,柚从来都不是个会把自己的弱点表现给别人看的姑娘。
「没事。」柚摇了摇头,扶着地面站了起来「其它人呢?」
「大家都分散了,在这个空间里。」我注视着她,也跟着站了起来。
「哦。」柚应了一声,往藤蔓密集的方向走去。
「你看到我的围巾了吗,不知道被卷到哪里去了。」我跟在她后面。
柚回过头来,并没有看我,而是看向我旁边的树根「没有,那我们找找吧,在找同伴的同时。」
我应了一声,这里应该是空间的外围,并不算大,应该很快就能找到……
「柚。」我无奈地唤道,几步走到了她的旁边,强迫着她直视我的脸,柚不比我矮太多,我稍微垂了垂眼眸就能看到她平静地看着我的眼睛。
「怎么了,这么忽然。」
我看着她的眼眸,想在其中看出点什么东西,可这和平时一样平淡无波的漂亮眼睛此时反映出的只有我的影子,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瞬间,她的眼眸躲闪了一下。
「你在害怕。」只是这一瞬间,我就能笃定。
「我没有。」柚不着痕迹地甩开了我。
「你害怕会失去同伴,失去重要的人——在这个未知的世界,我说的不对吗?」我大声地说道,而下一秒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了柚瞬间临近于崩溃的神情。
「好了,不用迷茫。」在她愤怒地推开我之前,我动作轻柔地把她带到了怀里「我是队长,我会首当其冲地保护你们所有人,尤其是队里的软妹子,所以你不用一个人战斗,没必要。」
柚并没有说话,她低了低头,把下巴磕到了我的肩膀上,良久,我听到她小声啊了一声,带着一点几乎听不见的哭腔。
「怎么了?」我哑声问道。
「濑海,你的围巾。」她推开了我,仔细观察的话,耳尖和鼻头都有点微微泛红。
「啊!」我转过头,看到我空间转换前不远的一棵老树上挂着那条熟悉的天蓝色围巾。
只是……
「好高。」我的语气中带上了点为难,而事实上我的确很为难。
「蠢死了。」恢复了平时冷淡表情的柚看了我一眼,捡起不知何时掉到了地上的竹刀,精准地确定了一个方向,然后投了出去。
一号选手,柚,十分!
我一路小跑跑了过去,捡起了插在地上的竹刀以及被精准无比地带到了地上的围巾。
这姑娘,该怎么说呢……
我揉了揉鼻子。
忽然,我听到了两个互相拌嘴的熟悉声音越来越近。
「哦,那不是濑海吗,柚也在啊。」忍冬的声音传了过来,我抬起头,看见安妮塔和忍冬,而Ginn正无奈地站在旁边。
柚从我身后悠悠地走了过去,而我看着她走到了同伴旁边时,才也跟着走过去。
所谓同伴,就是闪闪发光的存在啊。
愿这一番话语保佑你,柚。
番外篇【時之森域の迷うの少女】
End
前篇: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908/
夜晚的市集回响着欢快的音乐,虽然是东方风格,风笛和提琴的旋律却恰到好处地融合进来,丝毫不会显得突兀。人们一个个开始起舞,华服上的花朵和飞鸟也一同旋转飞舞。不分种族、年龄、性别的欢乐和狂热,随着拨弦的节奏在大地上蔓延。
青年导师随意披上外褂,向街道另一端走去。他合上眼睛,让和着烟火和食物香气的凉爽夜风从前额拂过。
学生们早就从身边散去,和适应苦难一样适应欢乐,大胆而毫无顾忌到自私的程度,这正是只属于他们这个年龄的权利。
而把挫败,恐惧和悲伤深埋心底,尽情享受着稍纵即逝的祭典,贪婪地注视一切,似乎要把所有景色刻在眼底的“大人”们,也正在取得他们应得的奖励。
这个时候,自己——
黑暗中有种压迫感从两侧袭来,他立刻睁开眼睛环视四周,音乐依旧欢快,人群没有任何异常。
——我该做什么?
青年伸出手,空中舞动的萤火在掌心投下小小的光芒。
——可以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听,只是闭上眼睛沉入无梦之眠吗?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一样。
一道闪电穿过正在庆祝丰收的人群,人们像风中的稻草一样倒下,身体像被细线割开的黄油,自身躯中段滑落到地上。
祖父、母亲、被拼命保护在身躯下的幼弟、总是嘲笑自己的邻居小孩,一起打闹的朋友,还有要还书给她的,教会收养的女孩子。
血和躯体散落得到处都是。
尚且年幼的他哭喊着向最该保护所有人的导师求助。
而当锐利的薄刃割开喉咙之前,他瞥见了老人指尖那道光线。
这个噩梦重复了成百上千次,仅凭记忆,他仍然能够想象出每一张面孔,每一个表情,从丰收祭黎明开始每一分每一秒发生的事情。
……
——假如这里发生那种灾难,首先要……
瑞文摇摇头,试图挥去脑海中浮现的晦暗念头。如今已经没有了嘲笑,也没人会给他指引道路。随着知识和经验的增长,愈来愈强的能力反而扩大了心中的不安——不管多少次重复,微小的改变都会产生无数连锁反应,制造出意想不到的结果,然而,唯有一个确凿无疑的事实永恒不变。
——无法让每一个人都得救。
无数次的努力留在心里的,只是深深的遗憾和愤怒,对轻率地丢了性命的人,和不去考虑明天,像朝生暮死的蜉蝣一样活着的人。
或者,这纯粹只是憎恨着自己的无能和无力,羡慕着手中没有这份选择权利的普通生命。
“笨蛋啊,又在替神明想事情?”
他似乎听到那个开朗的声音。
“那我就替神明发笑好了,他们一定会这么做的。”
这时候的她,会用手指顶着自己的眉心,露出朝阳般灿烂温暖的微笑吧。
——最想要保护的人,不惜献出灵魂,坠入深渊,付出一切代价也想要让她的时间停下来。
一瞬间瑞文以为,自己的愿望实现了,他甚至整个人呆立在那里,等着下一秒被取走什么。
街道尽头站着一个少女。
青色微卷,总是随着奔跑的节奏飘动的短发,清澈明亮的眼睛,无论是面对新生,鲜血还是死亡,总是挂着毫不退缩的微笑的白皙脸庞。
那无疑就是她。
“……奥尔维亚!”
“……再来一次!”
少女的声音把瑞文拉回现实,她并没有理会身后传来的呼喊,而是皱着眉头把一大把晒干的草药抛在面前的长桌上,她的额头微微渗出汗珠,眼里闪着热切的光芒,接着端起面前对她而言十分沉重的……
——奥尔维亚会开枪?
瑞文按了按额角,努力说服自己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那不过是和奥尔维亚长得很像的女孩,而修习水系治愈法术的少女已经成为了回忆,始作俑者不过是祭典的气氛和晚餐时的酒……
——砰!
枪响了,后座力让纤细的身躯颤动了一下。
“再来!”
“好好,您付的代价够在这儿打到明天早晨,不过话说回来这枪法还真是……”
——砰!砰!砰!
枪声连响了三次,明显带着怒气。
“看您玩了这么久,不如就送您留个纪念……”
“我要自己赢回来!”
“那也不必把得了纪念奖的客人全部赶走……好好,不要拿枪对着人,就算是改装过,被打到也会淤青的!……您一晚上都在这玩吧,大不了我的生意不做了。”
——不,还是和奥尔维亚一模一样。
黑发青年笑了,他把长长的外褂整理成易于活动的形式,向散发着明亮橙色灯光的长桌走去。
长桌上架设着一排步枪,枪栓和扳机全部做了改造,成为只能发射软木塞的玩具,然而看看枪口后面的墙壁,还是让人哑然——
靶子被空间法术置换到百米开外,初次尝试的人能不脱靶就很幸运。按照看板上的说明,大部分人似乎都只能得到末奖。
瑞文把目光移到奖品陈列架,发现了更加让人惊诧的事情。
小人偶、洋娃娃和制作粗糙的动物玩具中,混着一个猫头鹰木雕。
——抛开枪法不说,眼光还不错。
“哦哦!您看,有别的客人来了,不如今天就到这儿算了。”老板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把手伸向陈列架——
瞬间,瑞文脚下传来薄冰开裂的脆响。
寒气让整个地面都结冻了,石板地上结出冰晶,这是美丽而致命的花朵,老板吓得连连后退,来不及的话,整条腿都会冻在地上吧。
——真是,个个都是没常识的家伙。
瑞文做出没有敌意的手势,试图安抚瞪大眼睛怒视自己的少女,接着将一只小口袋里闪闪发亮的细沙倒在长桌上。
“老板,我试一下。”
“时计之砂?今天的客人都够大方,那么请便,祝您好运!”
瑞文端起枪,计算着距离和子弹飞行会受到的影响,接着迅速开了一枪。
——准星被调过了。
把那种奖品堂而皇之地摆出来,却在道具上做这样的手脚,真是让人无话可说。现在,只要做到得末奖的程度……
但是,枪身的触感,扳机的弹性,瞄准,发射——
仿佛将指尖的动作直接传入敌人心脏,子弹一发发飞向远方,进入被改变的空间时传来轻轻的振动……这种感觉,简直太完美了。
——糟糕。
直到子弹打完,瑞文才意识到,背后的目光似乎变得越来越严厉。
“喔哦哦!这是——真厉害啊!”
店主取来靶纸,用手指摸着四周密密的弹孔,没有一发穿过靶心,但在边缘交织成完美的图案,好像两颗星镶嵌在一起。
“有什么想要的?不光是这个,这个,还有那边的……您不会也想选这个吧??”
店主还在火上浇油地说着,同时握住陈列架上那个木雕圆圆的身躯,不住上下挥动。
“你在炫耀吗?”
少女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不……那是你的。”
瑞文从不知所措的店主手中,接过那雕刻得有些稚拙的木雕。
“在此之前请稍等一下。”
把猫头鹰的头部稍稍旋转,再把交叠在一起的翅膀展开,拆卸下背后几片羽毛,瑞文从其中轻轻取出一小片纸卷。
纸卷经年日久但仍然保持着韧性,解开捆扎的细线以后,它伸展成令人惊讶的长度,上面密布优雅而古老的字迹。
“《贝奥伦德和芙蕾雅》?这里面居然藏着东西……”
少女发出轻轻的惊叹。
“擅作主张十分抱歉,我能把它带走吗?对我来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
“……”
少女抬起头,迎接的是非常温柔,悲伤而充满回忆的目光。她困惑地眨了眨眼。
“……算了,随你好了。我想要的本来就只是世界树的根而已。”
“什什什什么???世界树的根????这个二手市场捡来的破木头吗???”
老板结结巴巴地叫起来,但脚下的冰面发出了响声,他上下打量了两人一下,还是把后面要说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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