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1361字】
*大家雪菜,我卡日常,不好意思jpg
*提到boss和aika的部分太少了,没脸响应
*几乎都是支离破碎的回忆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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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送到这里就行了,少爷,玉城酱。”浅羽利树握住门把,对身后两位同伴致以微笑,“我会把门反锁,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私信联系你们。二位就去荒漠那仔细探索吧?”
白鬼栖加摇摇头,双手抱在胸前,看起来很不情愿:“万一有人伺机来破坏门锁,阿爸不就被困在里面了嘛?更何况现在阿爸处境特殊,看守是必须的。”一旁的玉城aika没有说话,她颔首以示赞成白鬼的看法。
“……那就拜托了。”利树向二人点点头,信步进入机房。他麻利地启动机房电脑,运行反黑客程序。没过一会,屏幕右下角弹出一个窗口:“已连接上网络。”
他的大脑放空几秒,光标鬼使神差地移到桌面上的line。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后,熟悉的界面映入眼帘。消息记录卡顿一下,紧接着置顶的两栏跳出红点。待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点开那两则讯息。
——『注意安全,任务顺利。』
——『具体的我听子夜说了……等你回来后,抽空吃顿饭吧?』
他的思绪被猛地拽入洪流,卷入漩涡的中心。
*
浅羽利树的记忆始于那间小小的房间。
在早已笼上一层迷雾,变得模糊不清的十几平米中,唯有桌上的荧屏清晰可见。亮光打在他稚气的脸庞上,那方方正正的“窗口”背后仿佛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然而,他想要的并不是那样的“景色”。
他从椅子上跳下,稚嫩的脚丫在木制地板上踏出一连串紧凑的跳音。他踮起脚尖握住门把,向外一推。
门外只有黑暗。
随他登校的是便利店的半价面包。
——『快看、快看!那个没有父母的家伙来啦!今天也好惨啊www』
迎接他的是孩童们的哄笑。
等待他的是被乱涂一气的课桌。
他吸了一下鼻子,抿着唇走到课桌前,伸出颤抖的双手。
黑暗中,门铃突然响了。
嘲笑声停止了。
所有人的视线,包括他的那份,都落在他面前的黑短发男孩身上。
男孩不动声色,握住他的课桌一角,嘴唇动了动。
『我来帮你。』
“浅羽?怎么了?”
他缓过神,扭头对上玉城aika的目光。
“不不,只是发了个呆。”
利树摇摇头,回以笑容。
*
*
*
『……恕我失礼。请问你重要的人是否遇到了危险,而你想要抓出罪魁祸首?』
粉发少年有些讶异,他转头看向身侧那位相处不过五分钟的陌生长发男人。虽说他隐约感到对方身上散发着的书生气,显然是来头不小。但这般一针见血的定论令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眨眨眼,偏过头去:『这位先生……您会读心术吗?』
『不。』男人摇头,露出浅浅的笑,『不过是看到你所做的事,在结合一些细节后,推算出一种可能性罢了。』
浅羽利树回过头,盯着屏幕上未完的程序代码低声说:『真是了不起的逻辑思维和知识储备,真厉害啊……』
『能写出这样的程序也很厉害呀。』男人从横凳上站起,三两步走到利树跟前,『我只是拥有解读已经存在的事物的能力,却没有创造新事物的力量啊。』
听了男人的话,少年似懂非懂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
『——你打算怎么做?』
——在逐渐分崩离析的世界里,你打算怎么做?
——在没有光亮的漫漫长夜里,你又会怎么做?
『——他们给予了我很多,所以我想……』
『……不,我必须保护他们。』
少年一字一句,说得斩钉截铁,按在键盘上的双手握成拳状。
『……你是很有前途的年轻人,而且还是想要守护他人的‘英雄’啊。』
元·超高校级的百科全书向年轻的黑客颔首致意。
『如果你也有这样的‘理想’,就再来找我吧。』
“——阿爸,差不多到晚餐时间咯!”白鬼栖加敲了敲机房的门。
单击保存程序后,利树伸了个懒腰,摘下鼻梁上的眼镜的同时从椅子上站起。
“我知道了,现在就来。”
没有写到很多蒂亚真的是不好意思!!!!!!
虽然是婆媳八点档但是刹那根本就只是坐在家里远程指挥而已。
*恶毒女人预警
OOC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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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普鲁尔的港口离开的时候没有顾得上身后的战争,只是想着快点,再快点回到南海湾。翡翠湾也被打了下来,虽然可以暂时在那边停留,但是因为轮番的战争,翡翠湾已经变得残破不堪,不适合人们居住。临时下船,沿途打探消息的萨拉都显得有些沮丧,回来和刹那说已经有大批的难民离开翡翠湾了。不知道南海湾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也是一样的状态……那么他们的朋友亲人或许也过上了背井离乡的难民日子。
“别想那么多,翡翠湾毕竟不是我们国家的地方。德……”刹那顿了顿,“我们领主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我们和别的国家可不一样……”她对沙马卡兹充满着信心,没有国家的凝聚力会打败沙马卡兹,只要领主存在一日就团结一日,德拉肯那家伙也不会死得那么早吧。
不过最坏的结果她也有退路,作为普通人的刹那早就为自己盘算好了之后的去向,虽然没有亲自前往但是在这片大陆上找一个沙漠或者岛屿,带着金银财宝躲进去十年或者二十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再出来享受人生什么的。
也不挺好吗,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主人主人,我刚刚看到有一队精灵也在这附近……”罗萨贴近刹那的耳边小声地说着。“和我们之前见到的精灵不太一样,人数也很少。”她朝着刹那眨眨眼睛露出一副我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已经派卡素丽跟上去啦,但是她不太擅长战斗……”卡素丽是刹那手下在跟踪,藏匿方面的专家,她可以留下只有刹那的仆从和奴隶才能分辨出来的记号。
“做得好,那,去给塔立格传下消息,让他一定要在翡翠湾把那几只精灵给我搞过来。”刹那的指尖挑起罗萨的下巴,朝着她抛了一个媚眼。
『“有钱不就够了吗还要怎么样,要我心怀天下拯救世界吗,我又做不到,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剂师,做不到那么多。如果这个世界动荡到影响到我的生活,那么就离开不就好了。说得简单坐起来也简单得很,我又不是什么核心人物值得特意遣人来抓捕。我的人生只要吃喝玩乐就足以,随心所欲,哪怕再怎么任性也没有配来指责我。”
“而且,有智慧的人的到哪里都不会饿死吧。”』
等到回到南海湾才意识事情的严重性,外部有两个仓库因为战斗被摧毁了大半,虽然放置的都是一些最普通的药品,损坏的部分也不值一提但是依旧让刹那怒气冲天。
而另一个意外则是塔立格,他带着一身的伤出现在刹那的面前。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刹那皱着眉没好气地说道,“如你所见的我现在心情极其不好,一句话说完。”她一如既往地躺在高位。
“我遇到了一个商队,一个从精灵的船只上下来的商队,和其中的领头人打了一架。以及,我的话还没说完。但是一句话内说不完这些信息。”塔立格挑眉说道,“需要继续吗?”
刹那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接着追问下去:“姑且允许你讲完,还有什么更详细的信息呢,如果只是这些的话,信息太少了。”
塔立格顿了顿好像在回想那个人的模样,“那个可疑的商人的身材没有沙马卡兹的人那么强壮,多半不是本国人,而且不管是服饰武器还是战斗风格都不是沙马卡兹的风格,黑色长发黑色皮肤以及金瞳,有些少见的搭配。啊顺带我将他的一只眼睛废了,应该更好认出是谁了吧。”
“以及,那个商队的仆从都对他毕恭毕敬,但是本人的实力大概就这样?逼急了,用了两招魔法所以我才受伤的。”他耸耸肩膀露出一副不在意的态度,“整个人的气质,像是领主那种感觉的吧,在高位久了的人的气息。”
“啊……这么说的话,听描述感觉是更加上层的人们,等我去有空去问问德拉肯吧。”
“总之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记得闭上你的嘴巴。给你修整一下的机会,接下来的任务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了吧,去吧。”刹那挥挥手让她退下,心里却盘算着怎么用这个信息从德拉肯那边换点好处,欠下一个人情也不错。
“喂,我在和你说话,你可不可以把你身边的女人都给我清干净?”刹那提着裙摆,垫着脚尖从女子的衣服堆中穿过直接到了德拉肯的面前,“这还是白天……”她拖长着尾音表达自己的不满,脚尖缀着的金饰还被不知道是谁褪下的发饰勾住了,她嫌弃地蹲下身子解开。
“哈哈哈,白天夜晚又有什么区别!”德拉肯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回答道,揽着床上衣服脱了一半的女子并没有想起身的意思,“怎么,你的仆人们都被你摧残到走不了路,还要劳烦你亲自抛来找我?”
“真的是不想和你见面。”刹那冷着脸直接坐上主座,“如果不是有事我怎么会来,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起来。”
“还是说看上了哪家……啊,生气了?”德拉肯露出玩味的笑容,侧头将床榻上的女人打发走了,他很少见到刹那的认真脸。
二人算是青梅竹马吧,从小开始的相遇不是互相调侃就是嫌弃,遇到她一脸严肃的时候也只有一两次,一次是和家族的分裂,另一次是来表达对于他遣送她弟弟去战斗的不满。
那么这次又会是什么事情呢?他换到另一个座位上表示他会认真听。
“我的奴隶,你知道的那个塔立格,在南海湾遇到了一个会魔法的人。”刹那扭头看向德拉肯,“按照他的形容,黑皮黑发金眼,外国人,气质不像是平民,有一队中心的仆从,再加上是从精灵的船上下来,你心里有这样一个人选吗?”
“……”德拉肯没有预料到是这件事情,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刹那对战争不感兴趣,再怎么发生轰动世界的事情只要没有影响到她的一亩三分地,她甚至都不会给对方一个眼神。
不过说到这个形容……倒是有一个人的形象在他的心里浮现了出来,瓦哈蒂亚的领主不就是这个模样吗,艾瑟戴尔啊……倒不是不可能。
“以及,塔立格废了他的一只眼睛,不知道会不会受到报复呢。”刹那补充道。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大概是瓦哈蒂亚的领主吧。”德拉肯给出了这样的回答,如果需要确认的话只需要确定一下哪只受伤的眼睛就好了,“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没想到你的人做得还挺不错的嘛。”
“我看人的眼光还能有错?不过能让你主动说出这句话真是太好了,刹那我可记住了哦。”她眨眨眼恢复了平时的随性,甚至用上了自称装作可爱的模样,“啊你这边的气味真是让人感到烦躁,香水味……”对于混杂着香水香薰脂粉气味的地方,刹那一向来都不是很喜欢,相比起来她更喜欢草木的气息。
“先走了。”来去都如一阵风似的,想到一出就是一出,德拉肯不在意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习惯了她这种性子,还是在考量这个情报的价值。
『“德拉肯吗,对我来说只是普通的——普通的人罢了,其实我也很想试试看做领主的感觉呀。做了领主是不是可以有很多男人?还会很有钱什么的。开玩笑的啦,我才不想打仗,能让德拉肯欠我一个人情的话下次是不是可以找他要高价呢?新药的话是不是也可以从他那边找几个奴隶来试药呢。”
“什么青梅竹马说得让人好反感,只是普通的路人而已,真的哦。”』
“理由呢?”刹那低垂着眼睑。视线朝着半跪在她面前的塔立格投去,“如果仅仅是,你打不过他们这种杂鱼理由我可不会原谅,不就是几个精灵吗,除了活得长还有什么可自豪的。”
她今日换了一身红色的缀满流苏的裙裳,裙边盖住了脚踝,只露出涂上了深红色甲油的圆润脚趾,从轻薄的布料下隐约可以看到从小腿盘旋而上盛开在她大腿侧的金色莲花。银灰色的长发则被一根绣着繁复花纹的丝带缠绕着垂至脚踝。
一向不善于言辞的奴隶沉默着攥紧了拳,他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的主人解释发生的这一切,塔立格作为奴隶本身就应该将主人的命令放在第一位,但是面对蒂亚,他下不去手。他了解他的主人,随性却又残忍,经常一个随意的举动就将人们的性命绑在深渊面前。她口中说的解剖那就必定是真的解剖,用特制的刀子割开皮肤,只是那么轻轻一划就会将血管切断,再用力一点……他及时停止住了脑内的血腥场景。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任何处罚都会接受。”他坦然地接受了。
“本想看在你和瓦哈蒂亚那位打了一架的战绩上让你……”刹那轻笑道,“功不抵过,精灵你是必定要抓一只给我来的,处罚呢,你是我手下最能打的奴隶了,我可舍不得你的性命。”
“不过是什么精灵我都不在意,无性的最好,有性别的我也无所谓,或者说如果你能将普鲁尔的那只……是什么精灵来着,领主?”
“好像是叫做诺亚来着?”刹那无意识的用指节敲击着金杯,“把他带回来吧,或者杀了他,你选一个,无论结局是如何我都可以暂时忘记你的小情人。”
“嗯,不要否认啊,看得出来你不愿意伤害他,那么除了恋人没有别的解释了吧。”金杯中盛放着的饱满葡萄被她一颗一颗的衔进嘴中,过后用灵巧的舌头将皮和籽都分开后吐出,“可别和我说……你们是朋友什么的,哪里有朋友可以做到这样呢。”
“唔,所以,他的头或者是他,你带一个回来吧。”
恋人吗,在外人的眼中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吗。他抬起头视线直直地对着刹那:“只要带着他的头来就可以了吗,好,我接受了。”反正对于他来说,除了蒂亚谁都可以,用刀残忍地割下他的头颅再献给自己的主人。
很公平的交易,他觉得。
『“很可笑啊,和精灵相恋什么的。人类的一生在精灵眼中只是一弹指罢了,哪怕现在爱的死去活来,一百年以后谁又会记得你。我吗?我不会和精灵相恋的。如果说真的会有精灵爱上我?那很简单啊,在我死之前先把他杀了,让他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哎,很残忍吗,可是我一点也不希望他在我死后还能快快乐乐地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和我一起死吧,和我一起坠入地狱吧。那难道不是最好的结局?”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和我一起死呢,我的仆从我的朋友我的奴隶们——”
“没有开玩笑啊,是这样的,你也要和我一起吗?”』
废墟之下
4:56
白源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这个点正是人们在睡眠时间里深陷度最深的时候,他甚至在清醒过来的一两分钟内觉得世界安静的不像话,平时哪怕是最安静的时候叶子滑落的声音,人们忽远忽近的交谈声,但是没有,一点都没有,白源甚至觉得这个时候,世界像是已经死了。
嘀嗒,嘀嗒…
率先让他还知道自己是活着的也是手腕上那块手表,和着微弱在跳跃的脉搏,白源尽力的把脚从夹缝中抽回了一点,很快还是卡在了小腿的地方,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斑驳的绿色荧光从玉佩的深处泛了出来,带着绝处逢生中不肯屈服的一股颜色流淌到了白源的腿上。
他的右腿十几个小时前被狠狠的折断了,而左腿因为是压在右腿下已经没了知觉,巨大的疼痛使他立即昏迷了三个小时,在血被旁边堆砌的废墟上的灰尘混为一谈凝固后,白源迷糊的用耳饰治疗了自己的右腿,因为自己精力涣散的原因影响到了治疗效果,他接上了骨头后又晕过去了一次,来来回回醒了三次才勉强让自己的腿部恢复了正常,只是他的腿依然无法活动被压住的地方每个一段时间就需要去瘀,白源的手指缠绕着点点治疗时的绿色暖光拍打着儿时童谣的节奏。
两天前,他和白左在治疗室因为是否要去救助因为火山爆发而产生的伤员吵架后分道扬镳,这种吵架后出事的剧情自古以来果然百试不爽,但幸好他是那个出事的,他也不会让自己就这样死掉。
白源想着这些手指上的节奏放缓了一些,白左……。
就认识后,他一直都觉得这个人的心里面压的事情实在是太重了,在海员节时有幸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透露了一点白左自己隐藏的过去,也大概是明白了桎梏他的枷锁在哪里。白源很少和人会争吵到那种地步,他也惊讶于当时自己对白左情绪上的变化居然那么敏感,比起怒火更多的是来自内心深处害怕又一次重蹈覆辙的恐慌,那双鹰勾眼里透出来的目光简直是像明晃晃地说自己私藏的珍宝不能被流落凡间一样。
他不能接受。
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家训,说不上一定要舍己为人,但也绝不能立于人后,白源手指上的光渐渐暗淡下去,腿上的淤青已经化开了,长时间的昏迷也算作是恢复体力的一种休息,现在自己要想办法怎么才能让自己出去。
白源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手掌划拉开地上尖锐的石子,将自己的腿缓慢而小心的一点一点地往外拖,白源起先担心的因为自己的动静废墟会小面积向下坍塌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黑暗里他只能凭着感觉挪动了接近两个小时才把自己的右腿拉出来,左腿因为有了足够的空间,白源很快就用双脚站了起来,他催动着自己耳饰恢复体力,扭头不断观察周围,这里一点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厚重的灰尘轻轻一挥就能推攘开仅剩的空气争先恐后往自己气管里吸,他困住的地方太深了,冷气却无孔不入,自己的腿部疼痛减弱后,其他的感官争先恐后的重启,锤着他的神经让他赶紧离开这个冰窟一样的地方。
这些废墟的组成部分都是一些本来的建筑残骸,凸起和利于攀爬的地方不少,只是很多地方的凸出物里面还藏了玻璃渣和一些尖锐的东西,爬了几下功夫白源的身上零零散散的见了一些出血的口子,白源爬到接近四十米的地方用力攀住了一根突出的铁棍,汗湿的后背贴在篏在废墟里的一个衣柜上短暂的休息了一下,短暂的安全地带让他分神回了LAVA学院,那里的阳光不管什么季节都让他感觉到温暖,还有道恩做的糯糯的东方点心和每天跟他一起上下课的泽华,还有有时候会在图书馆碰上后讨论课题的伊丽莎白……
“还…还不可以……”清朗的嗓音这时已经听不出的混浊了,白源抬起拳头朝墙上砸了一下,他不可以就这样倒在这里,局势还那么紧张,自己的同伴随时会出现危险。
啪嗒。
白源猛地抬头,朝着刚刚打在他耳朵上的石子方向看去,什么阳光温暖的回忆一瞬间从他脑子里抽离出去,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血冷了几分,那个石子是攥在一只露在外面的手里的,因为他的动静石子才脱落下来砸到他头上,而且石头脱落后他看到那只手还在做着机械性的敲打着的动作。
“喂!你还醒着吗?!”
他扯起嗓子喊着,左脚一使劲蹬上了一根踏足点,结果运气不好那个踏足点并不结实,白源慌乱地扒着墙往前踩了几脚,重心不稳地就快掉下去的时候他余光扫过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可以稳住他的东西。
……………!!!!!
还带着温度的血滴在白源脸上,手掌扎进去的一瞬间他全身的血朝头顶涌去,一秒后穿透他掌心铁棍带来的疼痛差点让他直接晕了过去,他双脚死死的抠着一个着力点,被刺透的掌心抓起他全身的力量,血,铁锈,灰尘三种味道冲撞着他的感官,但有什么东西又像一根铁锤锤着他的神经。
上面还有人。
还有人可能需要他。
脸上热热的已经不知道是血还是被疼得蹦出来的眼泪,太难了,刚刚小腿好像刮到了什么东西,好像落下了一道口子,不知道,不能去想,那个人应该还活着,之前估计想用石头击打出声音让别人注意到他,但是体力一直在流失有什么,有什么可以帮帮我的吗,太疼了铁棍刚刚直接戳穿掌骨,十指连心的疼不会跟这个有什么差别了。
白源脑子里疼痛和思想搅拌在一起,他想起曾经听过一个故事那是关于一个女神的,这是一个生命女神无论受到什么伤害她都无法死去,白源不觉得这有多强,这简直就是诅咒,哪怕是疼痛到理智都无法控制她都不能解脱。
白源看不到自己满脸的泪水,自小他可以算是整个族群里最认真也最能吃苦的,可他想不到真正的困难来临时自己这样脆弱,他只能把泪水往自己嘴里吞手掌越来越使不上劲,脚也无法着上力。
“……”
人要往上看,小狗。
!!!
就在白源眼睛快完全合上的一瞬间,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如雷灌顶地打开了他的视线,有一些细小的发着光的东西径直从他面前落下,白源脑子轰的一声认出这是谁说的话,他不可置信的朝上看去,那只手上有微弱的软软的暖光魔法正往下垂落,手的主人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哭声苏醒了一点神志。
“呃……别担心,我现在就上来了。”白源看着这点点稀碎的光,像是想看穿这光芒后的什么一样,一边不去思考手是怎么从铁棍上拔出来的,抽离的一瞬间,他耳饰的绿光爆炸了,里面的魔力如洪流一般涌进了他的掌心治疗好了他的手,白源没有做任何犹豫几乎是一脚一个着力点地向上蹦了上去,他撑着自己的上半身把下身给拖到了这个小平台上。
“伊…丽莎白?”白源看清倒在地上的银发少女,很幸运她倒在的是这个废墟的一个夹缝里,全身并没有什么地方被压住,他爬到她身边握起她点手,闭上眼将玉佩里的治愈之力输送到伊丽莎白的身上,莹草色的光笼罩着这一块小空间,在白源看不到的地方他们顶上不远处的空地上,夹缝里原本被压断的芽苞重新连接起来,顺着错乱的缝隙在空地上开出一片绿色的草坪。
“柯利弗?”白源靠着的担架旁抬起头,原本准备去雪山的柯利弗中途听到消息半途拐了个弯,见他全身除了灰以外到见不到什么外伤。
“伊丽莎白怎么样了?”
“幸好只是魔力耗尽晕过去了,废墟里的东西没有压到她,先把她送回学院医疗室休息吧,现在红学的情况怎么样了?”白源同他身后跟过来的护卫队一点头,将伊丽莎白的担架交给了他们,和柯利弗一起远看着他们确实走远了,才扭头跟上柯利弗:“柯利弗,现在是什么情况?”
柯利弗踩碎了瓦片,驻足立在原地朝着远处被滚滚浓雾包裹的天际线,他有预感在那边又会是一场恶战,柯利弗转过身手轻轻搭在自己腰间的剑上,“白源,我们要远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