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學反應加速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八百秒。
少年在公園的長椅上獨自一人玩著翻花繩——與其說是玩翻花繩,不如說是擅自用紅色的棉線做出各種各樣的形狀罷了。說到底,一個人玩翻花繩,根本就沒什麼意思。只能讓人覺得少年是在殺時間。
少年的個子並不高,臉上還帶著稚氣,有頭淺栗色的頭髮,從身高來看大概是剛剛上中學吧。除此之外,少年身上穿著不合時宜的打扮——對於夏季來說過熱圍巾還有大衣,讓人禁不住想去思考他的父母究竟是抱有怎樣的想法才給孩子在這種大熱天換上這樣的衣服的。除了不合適的衣物外,少年那血一般紅的雙眼也讓人驚異,但不光是因為那種讓人不舒服的顏色,而是少年的雙眼裡並沒有多少“神”在內,比起一個孩子,少年的眼睛更像是玩偶的眼睛,好像那雙眼原本是由無機質的材料所製成的——並非是反光或是表情之類的能一語描述的東西,而是一種感情。
少年的眼睛里沒有那種感情。沒有開心,也沒有傷感,甚至沒有對無聊的厭倦,連呆滯的感覺也沒有,好像眼睛就只是兩個接收光線的玻璃球,沒有多餘的意義——這大概就是這個時間段里公園中的人雖多,卻沒有人坐在少年旁邊的原因吧。
少年仍在獨自一人玩翻花繩。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六百二十秒。
少女——實質上她的年齡還不足以稱作少女,應該用“女孩”來稱呼更妥當些。
女孩一個人行走在街道上很久了,久到孩子的時間觀開始產生混亂,她面無表情地掃視著公園,想找個地方坐下。
最終她停在少年面前,青碧色的雙眼緩慢地掃視著少年的衣物,然後她坐了下來。注視著身旁的男孩用紅色的棉線翻花繩,那雙笨拙的手只不過是不停地在重複最開始的幾個動作罷了。說到底,一個人要做兩個人才能完成動作已經不能用挑戰來形容,只能說是愚笨。
完全沒有意義。女孩大概認識到了這一點,想說些什麼,但依舊沉默。
由紅線所構築的形狀在少年的指尖崩塌,再度成為一團無意義的線。少年不停地重複著這個行為,直到終於對自己不停重複的行為感到了無聊,他放下了手,然后回過頭來查看書包裡的東西,當他轉過頭來時,被一直坐在自己身後的面無表情的女孩嚇了一跳。
那一刻藍色的眼睛與紅色的眼睛視線交匯在一處。
意識到了自己的失禮,少年仿佛搜刮盡腦海中的詞語后開口了:“……你,你好。”
產生變化前的一萬零五百秒。
“我……我哦,我叫七兵衛,怎麼樣……唔,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個名字啦,感覺有點太張揚了……啊、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七兵衛問道,在他眼前的是個比他小上幾歲的女孩,差不多還在讀小學吧,女孩帶著與年齡不相符的麻木表情盯著七兵衛的雙眼看。
感覺這孩子——空空的。七兵衛心想,女孩抬起她的頭來,注視著比她高出一頭的七兵衛。那一如其顏色一般冰冷的雙眸里映出七兵衛的臉。
“……怎麼了嗎?”七兵衛有點緊張地問道。
女孩搖搖頭,輕聲說道:“千咲。”
“……那是你的名字嗎?很好聽。”少年有些拘束地說道,不知是出於禮儀還是真心,又或者兩者皆有。千咲因為這句話愣住了,她好像不太清楚該怎麼回答才好。
“謝謝……”最後,她用一句道謝來回答少年的話。七兵衛不好意思地笑笑,撓了撓頭:“玩翻花繩嗎?……我不太會玩,可以嗎?”
千咲那雙藍色的眼睛里終於多了幾分光彩,她點了點頭。七兵衛說道:“我來開始……”
少年笨拙地用中指將紅色的棉繩挽起,緩慢地把棉繩撐開。千咲用她那雙軟軟的、小小的手附在他的手上,然後,纖細的手指穿過了七兵衛的指間。七兵衛聽到耳邊是千咲平靜的呼吸聲,他想象那呼吸聲是“溫暖”的——一定是,也肯定是溫暖的吧。他想,千咲將紅繩拉起,他鬆開手,對方輕巧地將繩子翻成花樣。他再次試圖翻出新的花樣,但功虧一簣。
“好難啊。”七兵衛笑了笑,重新開始。
從那一刻起,無意義的舉措被賦予了意義。
產生變化前的六千六百五十秒。
太陽開始下沉,天空被染上茜色,給人一種懷帶著奇特的浪漫色彩的感覺。傍晚,公園的道路上多了不少人,有些是來散步的情侶,有些是父母帶著孩子來散步,人群中還有對已過花甲的夫婦互相攙扶而行。七兵衛將手中的東西放了下來。
“你喜歡夏天嗎?”他問千咲,女孩那雙清澈的眼睛里倒映著夕陽。
“不喜歡也不討厭。”簡潔的回答,在片刻后,千咲又補充了一句,“感覺……有點無趣吧。”
“是這樣嗎……我,我的話,夏天就能吃到冰淇淋,所以很喜歡,大概吧……我不是很能嘗出來冰淇淋和其他東西的不同,只是冰淇淋在夏天會化掉……啊,我很喜歡甜的東西。”
好像終於聽到了什麼有趣的消息似的,千咲眨了眨眼:“我也喜歡甜品。”
“對、對吧?千咲跟我一樣。苦的東西我就不行了……像是咖啡什麼的。”七兵衛想了想,笑了起來,“能喝掉苦的東西,感覺很厲害,大人好像就能很輕鬆地喝下去呢……”
“嗯……”
“啊、那個……去買一杯喝喝看怎麼樣?”七兵衛問道,並未等到女孩回復,他拉起對方的手。千咲被突如其來的舉措驚得有些不知所措,卻沒有掙開。他牽著她的手向前走去,掌心裡生出一種似乎握著對方的錯覺。那一定是很溫暖的手,屬於女童的、軟軟的手吧。
“七兵衛。”
“……哎?”七兵衛回過頭去,注視著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女孩的表情。
“……手抓得太緊了,有點痛。”
“對、對不起……!”七兵衛慌慌張張地說道,可他看到對方的眼睛里並沒有責怪的意思。他不好意思地舉起對方的手來,在夕陽下仔細看著那只被自己捏得通紅的手,“痛嗎?那個、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力度究竟如何,對不起……”他捧起那只手,輕輕地為它吹氣。“這樣會舒服一點嗎?”
他並不懂那動作背後的含義,只是看到別人會這麼做罷了,就像其他不理解卻在效仿的孩子一樣。千咲咬了咬下唇,似乎有點害羞似的別過頭去。
對於這一切不理解的豪我七兵衛只是看著那雙碧藍色的眼。
“走吧。”他輕聲說。夏季的傍晚燥熱的蟬鳴響徹不休。
產生變化前的三千二百秒。
少年拉著少女的手走進了公園旁的咖啡店,咖啡店的服務生為臨近打烊時走進來的小客人而驚奇。男孩唯唯諾諾地走向收銀台,對著咖啡店的菜單猶豫不決。
“客人想喝些什麼呢?”服務生柔聲問道,語氣里卻已經有了些不耐煩。男孩抬起頭來,嚅囁道:“咖……黑咖啡請給我們。”
“一杯還是兩杯呢?”
“一杯。”似乎終於得到了勇氣似的,七兵衛說道,“啊……那個,小杯……”
“好的。”服務生熟練地轉過身去,將咖啡機裡的液體傾注入紙杯中,她拿出一個卡紙套,“小心燙。”
“謝謝……”男孩接過紙杯,小心翼翼地拿著,他身後的千咲隨著他一起坐了下來。
“哇……這個杯子該怎麼喝啦。”七兵衛研究起咖啡杯的構造,千咲看著咖啡杯,用指尖扣起咖啡杯的杯蓋,隨著搖晃,黑色的液體灑出,七兵衛的手背被咖啡濺上。
“……對不起。”千咲帶著慚愧說道,七兵衛搖了搖頭,他用褲子擦了擦手背。
“沒關係,我不痛。”好像在宣佈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少年這麼說道,他拿起攪拌勺來小心翼翼地盛起一口咖啡,喝了下去。千咲看到他的動作,也抿了一口。
“……好苦啊。”
“好苦……”
兩個孩子瞇著眼睛看著對方,嘴上卻帶著些許笑意。七兵衛舉起杯子來,想再嘗試一下,但千咲拉住了他的袖口。
“等一下。”
“嗯?”
“我會可以讓咖啡變甜的魔法。”千咲小聲說道,然後,那只細小的手覆上了七兵衛的雙眼。
“千咲?”
“再等一下,嗯,好了。”
重新張開眼,咖啡店的吊燈變得刺眼了起來,豪我七兵衛揉了揉眼睛,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千咲。千咲把咖啡杯遞了過來,七兵衛看著杯中的黑色液體,想象著接下來會嘗到的苦澀味道。他閉上眼,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情喝了下去。
甜的。出乎意料的很甜。除此之外,在那甜味里確實還飽含著少許來自咖啡豆的苦澀。七兵衛張開眼,有些不確信地看了看杯中的黑色液體。
“很厲害的魔法吧?”千咲有些得意地笑了。比起黑咖啡的甘甜,七兵衛更在乎眼前的千咲的笑臉。
“啊,千咲笑了。”
“……哎?”女孩疑惑地眨了眨眼,七兵衛別過頭去,撓了撓頭髮,帶著點不好意思說道:“我之前在想千咲不怎麼笑……吶,千咲笑起來很可愛!”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八百秒。
“哎……?謝謝。”
“不、不用客氣……我說的是真的啦,千咲笑起來很可愛。”似乎是做了什麼特別重大的決定,男孩有些慌亂,他拿過咖啡杯,刻意用杯子遮住自己的臉,眼睛卻還在悄悄觀察著對方的反應。千咲歪了歪頭,唇角再度勾起,她的臉紅紅的。
大概是因為咖啡店的吊燈的關係。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六百秒。
女孩接過咖啡杯,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喝起來很暖和。”她輕輕說道,七兵衛心不在焉地觀察著攪拌勺。
咖啡廳外的天空已成了深藍色,唯獨西邊的太陽仍在地平線上掙扎不休,赤色的大球好像還在抵抗似的,但能感覺到,深藍色的部分在緩慢地擴大,一點點地向下壓制。
“好漂亮啊。”千咲輕聲發出了感歎。豪我七兵衛看向窗外,這才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確實很漂亮……啊,那個,我、我要回家啦……”
“嗯……”女孩的表情上出現了些許落寞,但很快,她將那神色甩開了。豪我七兵衛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他將圍巾裹得更緊了一點,看著對方的臉。
產生變化前的一千二百秒。
七兵衛似乎不知道說什麼更好:“下次再見……?”
“我啊,”女孩輕聲說道,“從今天往後,會和叔叔嬸嬸住在一起,所以以後大概都不會來這個公園了吧。”
“這樣啊……那……以後都,不會再見面了嗎。”
“不知道。”
“唔……沒關係,只要有緣分,就會再見面,我爸爸是這麼說的。”七兵衛輕輕說道,他俯下身來抱了抱比自己矮上一頭的女孩,千咲平靜地任他擁抱,“那——再見啦?”
“再見。”女孩的神情又恢復了他們在長椅上相遇時的那種冰冷,七兵衛裝作有點不高興地看著對方的臉。
“千咲還是笑起來比較可愛。”
他走出咖啡店,然後不停地向身後那個女孩揮手,直到那家發著橙色光芒的咖啡館消失在自己的視野里。
產生變化前的六百秒。
胸口好像破了個大洞。
沒有感覺的七兵衛似乎頭一次有了感覺——心臟似乎被萬千昆蟲啃咬。他從沒有這麼難受過,只是行走在道路上而已,別說是疲勞了連傍晚時的微風都應當感覺不到才對。
產生變化前的五百秒。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從來沒有這樣的感情。
七兵衛感到了恐懼,感到了害怕,然後在那些五味陳雜的感情里,麻木走了出來。
產生變化前的四百秒。
不對,不是麻木,不是麻木那種東西。
——那麼是什麼呢?
產生變化前的三百秒。
什麼都不是,那個感情什麼都不是。
街上的路燈變成視野中的一個個橙紅色小點,七兵衛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控制。
產生變化前的兩百秒。
世界開始變化。
產生變化前的一百秒。
他倒在街道上,旁邊的行人快步經過,沒有一個在他身上多看一眼。
產生變化前的五十秒。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這是什麼,開心嗎?
產生變化前的四十秒。
他感到自己的四肢已經疲勞麻木,一般來說他是沒有這種感覺的。
產生變化前的三十秒。
他用手摸了摸眼角,靠著燈光依稀來辨認指尖的液體,他意識到自己哭了出來。
產生變化前的二十秒。
“……啊?這是怎麼回事。”
產生變化前的十秒。
他強撐著將自己的身體從地上支起來,然後看向身旁的櫥窗。勉強能看到自己的倒映在鏡中的模樣。
產生變化前的五秒。
他意識到櫥窗前的自己在笑。為什麼笑呢……並沒有什麼事情值得開心,不是嗎。
產生變化前的四秒。產生變化前的三秒。產生變化前的二秒。
他意識到唇間的笑聲已經止不住了。
產生變化前的一秒。
“……這個地方好無聊啊?”他說著,再度笑了起來。
——奇怪了?
化學變化已經完成,然後再度穩固。
于那過後的七年。位於太陽已開始下沉于海面的碼頭,元素使與人類間的戰爭悄然開幕。
豪我七兵衛握緊了赤脊的刀柄,大刀已猶如身體的一部分能進行自由地操控,他將刀舉起,砍向眼前的少女。對方快速地躲過了攻擊,向后退去。啪的一聲,少女用塑膠髮繩綁著的馬尾鬆散開來。碼頭的燈光下,那雙藍如天穹的雙眼正注視著豪我七兵衛。
“你……是……”少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
七年後的再度相會,此時已有了各自的立場。
“千咲……是千咲嗎?”
僅僅是一次見面而已,卻已經在彼此的靈魂深處留下了各自的痕跡。即使在日後也只能——將那傷痕刻得更深罷了。
長達七年沉寂之後,化學反應再度開始變化。
“雖然很抱歉,但是看來只能一戰了?”七兵衛笑了笑,再度提起了赤脊。月下,紅色的大刀發出黯淡的光。
Fin
变调的净灵庭(中)
【这是一个混分的文字版,变调的净灵庭下估计会很晚一点发,有不少bug而且,还是没决定是否要和队长叛变。本文章充满着小黄文的即视感,外加全员掉线。只是交代一下漫画上篇和下篇的链接点。】
“谁都别想阻止笹木队长!”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半空中的女人,土宫黄泉,七番队副队长。一个比任何人都了解死神意义的女人,而此时此刻,居然帮着一个背叛净灵庭背叛护庭十三番队的男人。
一个威严又包含着力量的声音响起,“土宫副席,请注意你的身份,再这样下去,你的行为将被视为叛变!”伴随着声音而来的是无边的灵压逼近,黄泉不禁身体开始颤抖。“这么一点的灵压就让你支撑不住了么?”一个酷似黄泉的女人在一旁略带不屑的说着。
“闭嘴!乱红莲,我可和你不一样,次元不同的灵压你当然感受不到。”
黄泉似乎有些生气,但依旧强行撑住如洪水般的灵压,为一旁称之为乱红莲的女人作解释。
“你为什么这么做?黄泉酱?”身在黄泉身后的笹木不解的问道,“我不是说过么,你绝望的样子和你的哥哥很像么?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意义么?”话到最后,笹木的声音有些变大,他自己可能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样说。
“到现在,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解风情啊。”黄泉笑了笑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转身趴在了笹木的身上,用手抚摸着笹木的胸膛。“队长大人,你知道么?我好想把你一刀刀的切碎,然后将你的血肉全部吃进我的腹中,你知道么,那种愉悦的感觉让我每天每夜都不禁的颤抖。”
黄泉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埋入笹木的颈间,牙齿轻轻地靠向笹木的脖子。但无奈,这次依旧没有触碰到。“队长还是那么狡猾。”
“哈哈,别说我,倒是黄泉酱你,原来是那么变态的一个人。”笹木的声音有些异样,但是这异样的感觉反而让黄泉更加兴奋。这次的黄泉抬头咬了一下男人的耳垂,这次如愿以偿。
“这个感觉,我简直都要... ...已经到了膝盖上3厘米了哦队长大人。”黄泉开始不安分地在笹木的身上不停地摩擦。
“虽然不想打扰你的兴致,黄泉酱。但是总队长他们要砍过来了哦。”笹木低着头不紧不慢的说着,仿佛眼前的状况与自己无关一般。
“总队长他们可是好心哦,但是你的小宝宝们可是真吵啊。”黄泉没有理会十三番的队长以及队员们,反而厌烦那些大虚所发出的声响。“笹木队长,我去让他们安静安静您不会反对吧?”
“当然。”
“那在我回来之后继续我们上次做过的事情好么?”
【完】
就是接着下部的开始。要不然中间有段空白,自己觉得很不爽。啊啊啊啊脑洞太大。我去写个小黄文来安慰一下自己。
目前算是独自行动吧,写的渣请多关照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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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露羽走在船的甲板上,看着黯淡下来的夜幕,就连平日少语的她都开始抱怨起来。
“谁叫你一个人兴奋的看这看那呢”死兔情不自禁的吐槽起来。
“。。因为。。看到了平常看不到的东西”露羽伸出手来握着船上的护栏,望着周围汹涌的大海淡淡的说道。
“真是的,如果借这个机会人和元素使和谐共处就好了”死兔飞到护栏上,望着前方说道。
“嗯。。”露羽面无表情的赞同道。
海风温和的吹拂着露羽的脸颊,扬起了她那缕缕的橙黄色的长发。
自从发生危机以来,人类之中就诞生了元素使。
但是人和元素使之间并不平静,在人类的眼里,元素使就如同怪物一样的存在。
明明大家和人类一样,可是硬被加上了歧视的眼光。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了吧,人类有人也想和我们共同相处吧。
“但是还是不能排除这是陷阱的可能性”死兔望着露羽,急忙说道。
“。。。。”露羽沉默着望着前面,心里想着:
虽然迷子老师和洛老师嘱咐我们要小心警惕,但是。。只要相信起人类和我们一起相处的可能性,不由自主的就慢慢的放下了警惕了呢。
忽然船体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露羽急忙双手抓住船的护栏,身体也不由得向晃动的一侧倾斜。
而死兔也伸出双手抓住露羽的衣角。
“这。。这是。。。?”待晃动渐渐平静之后,露羽急忙回过头望着身后的船舱,疑惑的说道。
忽然警报声如同划破海面上那一丝清静一样响了起来。
露羽往身后望着,感觉到了将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海面也开始波涛汹涌起来,仿佛映衬着这紧张的气氛,就连空气都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船。。船员变成怪物了!。。啊!!!”在喇叭里传来凄惨的叫声。
“不妙了!露羽!!”死兔大声对露羽叫道。
“。。。。。”露羽皱着眉头,一手抓着护栏,另一只手伸进裙子底下,拿出了一般与自己形影不离的M745型手枪。
难道是陷阱,不。。
现在船舱一定是一团糟吧。
对了,要通知大家。
露羽伸出手来,开启了绑在自己头发上发带上的徽章。
没想到徽章会在这个时候起到作用。
“沙沙沙。。。”
“洛基。。大家?!”露羽大声说道。
可是那头还是没什么反应。
为什么这样。。。
露羽头上留下了冷汗,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着。
“先不管这些了,露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吧”死兔大声对露羽叫道。
“嗯。。。”露羽松开紧紧抓着护栏的手,然后开始迈开步伐往船舱跑了起来。
“露羽。。先开启能力,以防万一吧”死兔在旁边飞着说道。
能力我才不想用。。。。
露羽没有理会死兔跑进了船舱。
“砰!!!”在船舱里发出刺耳的响声。
看来船舱里有人已经进行战斗了吧。
从空气中弥漫战争的氛围就能感受得到。
露羽靠在堆成高墙一样的箱子一侧,然后探出头来往船舱里望去。
咦?
使用能力的。。元素使?
为什么要互相战斗呢?
这难道是迷子老师上课讲到的,复仇者?
“你有什么打算?露羽,要和大家汇合吗?”死兔小声问道。
“不知道。。。虽然很想和大家汇合。。但是大家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而且。。我以前决定了要独自行动了”露羽靠在箱子一侧,双手握着冷冰冰的手枪,低头说道。
“露羽。。你又。。。”死兔叹气的说道。
忽然周围发生了强烈的震动,一下产生了巨大的气流。
巨大的气流把露羽身后的箱子和露羽袭卷在地。
“唔。。。。”
露羽趴在地上,散落下来的箱子压在了露羽身上。
阵阵晕眩的疼痛感席卷全身,仿佛现在口中都弥漫着血的味道。
“没事吧!露羽!!”死兔飞到趴在地上的露羽身边叫道。
此时的死兔也无法做些什么。
“没关系。。。”露羽缓缓的站了起来,压在身上的箱子散落下来。
幸亏箱子不重,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浓浓的危机感从心里涌出。
和那时候很像,有种想驱使自己能力的欲望。
“呜呜。。。”露羽身后不知什么模样的复仇者,开始发出了低沉的声音。
露羽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
而死兔则急忙飞到了复仇者的前面,想分散复仇者的注意力。
这如同诅咒的力量,能将生命送终的能力。
我却不想再用了。。。
即便我很弱小。。
露羽睁开眼睛,眼睛里散发出了幽人的红光,浑身则散发着鲜红色的气息。
抱歉了。。复仇者。。不。。感染者。
露羽转过身来双手握住手枪,对准前方。
“砰!”伴随着强大的后坐力,子弹如同贯彻风一样的速度向前方飞去。
子弹。。没有。。打到?
如同狂暴一样的人形感染者一下飞跃到露羽前方。
“唉?”面对这突然的状况,露羽吃惊的发起呆来。
随后感染者挥起拳头,重重打向了露羽的腹部。
“砰。。。”露羽一下撞到了墙上,然后滑落在地上。
“你这个混蛋,有能力打我啊!”死兔飞到了感染者身后大声吼道。
“死。。兔。。?”露羽缓缓的抬起头来,断断续续的说道。
拥有这样的元素,却很少战斗,软弱的身体,我根本不行吧,需要别人保护什么的。。
身体已经开始如同抗议一样,仿佛渐渐失去了知觉一样。
意识也仿佛开始慢慢低沉下去。
不能很好的驱使元素,还有软弱的身体。
我。。。
感染者回过身来,向死兔跑去。
由于露羽的衰退元素侵蚀着感染者的身体,感染者的速度开始渐渐缓慢下来。
如同从繁盛转变衰弱的过程一样。
“露羽就由我守护好了”死兔说完,浑身开始散发着黑色光芒。
死兔话还没说完,忽然传来了刺耳的枪响。
子弹贯穿了感染者的肩部。
“唉?”死兔愣了愣。
“呼。。。呼。。。。”露羽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双手握着手枪,慢慢的站了起来,手枪还是对准备感染者。
我想变强,变得可以保护他人。
感染者大吼一声便转过身来,伸出已经扭曲的利爪,向露羽挥去。
速度已经和刚才相比慢了很多。
露羽急忙蹲了下来,然后伸出手来,往地上一推,身体如同滑铲一样,往前方划去。
从蓝色变成赤红色的双眼发出的光芒,形成了滑行的弧度。
爪子从露羽身上划了过去。
露羽伸出手枪对准,从自己身体上方慢慢跃过的感染者。
“砰!”
。。。。。
。。
“咳咳。。。”露羽有气无力的靠在墙上边,眼睛已经变回原来的颜色。
“还好吗?”死兔飞到了露羽的腿上,关心的问道。
“嗯。。。”露羽垂下头,发丝散落在大腿上。
感染者好像失去了意识了,虽然不排除还有别的感染者来,但是现在这里暂时安全了吧。
“沙沙。。”露羽头发上的徽章还继续开着。
刚才战斗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头发上的徽章。
“沙沙。。嘶。。。砰!。。。”徽章那头传来战斗的声音。
呼。。是洛基。。还是。。。?
大家都在战斗吗?
如果大家都能平安顺利就好了。
意识开始慢慢沉了下来。
好困。。。
“露羽。。?”死兔看着露羽的面容迟疑的问道
“好想睡觉。。等睡醒。。在去找大家吧。。”露羽垂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这家伙。。。明明现在相当危险。。。”死兔叹了口气。
“晚。。安。。。。”露羽还没说完,便传来轻缓的呼气声。
“嘛。。现在的露羽由我守护吧,毕竟我是她的元素神呢”死兔转过头来,靠在了露羽身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