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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是,芬德尔干脆把玩具熊送给了Kk(不没人想听这种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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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从精灵这个种族的角度来说,还是就巡林客这个职业的角度来讲,芬德尔的射术都不算是出类拔萃。他在使用弓箭时总是很难做到如同使用双刀时那样的如臂指使,也无法在移动之中完美的保持射击的精确度。在冒险之中,这个辅助技能可以对局势产生帮助的情况不算很多,但在一次祭典当中,就另当别论了。
身着浴衣的森精灵十发十中所引起的欢呼声在喧哗的街道上并不算是很强烈,但所有见到过程的路人的确都在为他鼓掌。芬德尔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短弓,对以期待的眼神继续盯着他的Kk说:“十支箭,不能再多了。会打扰到主人家做生意的。”
于是,在四周围拢的幼童们带着少许失望的集体喟叹之中,森精灵从射箭的游戏摊位前退下,聚集着的人类孩童们凑了上去,七嘴八舌地挑选着他们所想要的礼物。
参加祭典中射击游戏的摊位不需要什么门槛,标靶摆得很近,从前完全没有拿起过弓箭的人只要有充足的耐心与细心,凭借赶鸭子上架的那一丁点技巧也总能射到。初学者的出师不利是一件很正常的事,许多人在第一次参与时都无法得到自己原本心仪的奖品,然而只要稍多花一点钱,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这个摊位上所摆着的玩偶都是些精致可爱的舶来品,如果能射中,还是挺划算的。
对于成年人来讲是如此,但对于那些自己出来玩的、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们来讲,这也是一项需要慎重的游戏。他们手中所持的零花钱本就没有多少,货架上所摆放的玩偶对他们产生的吸引力又比对成年人产生的强得太多。当Kk看见一小群孩子眼巴巴地看着游戏摊位,数着手中怎么看都根本不够的零钱又不肯离开的样子时,他当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几乎是立刻,瑞图宁的牧师便决定帮助这一群孩童完成他们并不过分的小愿望——Kk付了钱,而最后拿起弓来的为什么是芬德尔,不过是由于其中经过了一个并不重要的小插曲而已,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在孩童的欢笑声中,Kk满足地叹了一口气,而他身边的森精灵却依然拧着眉头。牧师清楚,猎魔人仍然在忧心于他们缺少的另一位队员,但在高等精灵看来,他的同伴的担忧实在是有些过分紧张了。
“其实,昨天我在瑞图宁女神的神殿里同另一位人类牧师谈了谈。”为了解除森精灵的忧虑,Kk这样说,“他叫做斐尔,自然也是春之女神的使者,目前也在寻找一同冒险的队伍。或许我们可以去邀请他。”
瑞图宁的牧师自然地隐去了他为何前往神殿,又与这位同僚谈了些什么。反正这些对话题并没有什么帮助,芬德尔也不会想到去探究。猎魔人只是问:“可现在我们该去哪里找到他呢?暗月城中的人那样多,一个瑞图宁的人类牧师想来不容易寻找。”
“我们约在了中央公园附近的旅店见面,他最近住在那里。”精灵牧师回答。
“中央公园,是指广场吗——你知道那附近有多少家客栈吗?”猎魔人颇有些头疼地发问,而对此,Kk倒是有着非同寻常的乐观态度。
“大不了再去一间间的找嘛。”高等精灵自信地回答,“有了大概的范围,找个人并不算是很困难的事情。”
联想到Kk来寻找自己时所用的方法,芬德尔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立场对此提出反驳。正当他准备为这个虽然笨拙但显然行之有效的办法开始祈祷时,这想法却被突然闯进他视野之中的人类孩童打断了。
那些大概是德莫拉商会之中商人的孩子们,父母在这节庆之中比寻常忙碌得多,于是便让他们聚在一起出行以保证安全。他们也是刚刚聚集在射击游戏摊位前的孩子们,现在挑好了自己心仪的玩偶,脸上正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送给你们!”为首的那一个孩子高举着一只毛茸茸的玩具熊,将它递给芬德尔和Kk。她穿着合体的粉色浴衣,上面绘有蝴蝶花纹,说话时小脑袋两边的两条小辫子也一晃一晃的。这女孩大概正是换牙的年纪,精灵们立刻发现她口中缺了一颗门牙,叫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漏风,但她自己却丝毫不因此而不好意思,态度仍旧是落落大方的。
“……说送给你们好像不对,但好心的先生们,还是要谢谢你们帮我和朋友们打来了玩偶!”素味平生的小姑娘有条有理地说着——又有谁会拒绝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所释放的谢意呢?
Kk笑着对女孩儿表示了感谢,顺手还弯下身躯摸了摸她的头。相比之下,接过了玩具熊的芬德尔对这件事的回应显得有些过分正式,但没有哪个孩子会对这种态度生气,相反,他们似乎巴不得能够被看作平等的大人来对待。
在瑞图宁的牧师接受了小女孩赠送的玩具之后,他们还像模像样地邀请冒险者们前往他们父母的商店里小坐。没有自己资产的孩童们只能以借用家庭资源为手段招待对他们进行了帮助的人,这种纯然的善意让精灵们感到温暖,但他们还是婉拒了这提议。
“我们已经感受到你们的谢意了,实在不必叨扰诸位的亲人。”猎魔人这样说,与之相对应的,牧师指了指自己同伴手中的玩具熊:“有这个就足够了。”
小孩子们看起来稍有些失望。他们显然已经意识到自己被隐晦地拒绝了,但即便这样,他们也没有离开,反而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交头接耳了一番,显然在酝酿着其他的什么计划。两位精灵有些为难的对视了一眼,正思考着要不要就这样混在人群里从这些孩童面前消失,然而在此时,另一个事件的发生打断了在场所有人的所有计划——
“——抓小偷啊!!!”
一声高呼从不远处的街角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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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生和以诺一同走在祭典中人山人海的街道上。他们已经决定了要在接下来的冒险之中同行,但如果他们想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论是对市政厅的宁娜·格雷来说,还是对他们将要面对的冒险任务来讲,仅有两个人显然还是不够的。
沙漠精灵的半精灵和并不清楚自己具体是什么的换生灵在道路上漫无目的地搜寻。此前,通过一次不算是讨论的讨论,他们对自己的目标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与他们同行的冒险者应当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和不能算是邪恶的处世态度。博特乐与珂宁都不是恶神,作为神的使者,两位牧师们的包容也是有着与他们所侍奉的神祇相同的限度的。
可惜即便有着能够算得上是目标的群体,两位牧师的寻找还是并不顺利。距离暗月城市长发布她的任务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现在才来到连通之城准备冒险的人已经并不多了,何况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祭典所造成的欢欣气氛里,穿着来自德莫拉的浴衣,不佩戴任何武装,因此他们很难从人群中分辨出一个落单的冒险者。
更何况,以诺的寻找似乎也并不是很认真。从坎维来的半精灵对一切沙漠之外的东西都抱有强烈的好奇心,他的注意力随时都可能被来自其他世界他从未见过的东西吸引走。笑生不得不将自己的精力从观察路上的人群中分出来一半,就为了将这个活泼好动得有些过分的青年人拽回到他们该做的事情当中来——当他们真的找到了一个目标之后,以诺自来熟的态度就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了。
要引起半精灵的兴趣倒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想要让他决定与某人同行,从而施展起那种仿佛有魔力的亲和态度,又似乎必须要引起他的兴趣。虽说以诺因为“我从没见过你这样友好的精灵”这种说不上是原因的原因决定与他同行,但让他产生这样心情的事件很难被复刻,同时笑生也并摸不准这位思想过于跳脱的半精灵脑子里到底想着什么。
或许出众的实力也能引起以诺的注意。笑生想。毕竟,在他们对于同行者的要求之中,“有着出色的战斗技巧”这一部分可是由半精灵提出的。
就在这接连不断的思考之中,并非精灵的精灵已经锁定了人群之中的两个尖耳朵——即便他们都穿着浴衣,生于菲薇艾诺的笑生仍旧能够从面孔上的细节里分辨出,那是一个高等精灵和一个森精灵。他们二人无疑是认识的,并且相当熟稔,正并排站在一个射击游戏的摊位前面。深蓝发色的高等精灵正在与摊主交涉些什么,很快他们便达成了交易,然而随后拿起弓的却是红铜发色的森精灵。
以诺又被身边的烤鱼摊位吸引了注意,但这一次笑生没去管他。珂宁的牧师盯着在射击摊位前举弓的森精灵。他本人从前从未碰过弓箭这种东西,但在菲薇艾诺,精灵弯弓射箭的景象还是十分常见的。笑生曾见过无数的初学者拿起弓来,也曾见过无数的熟手让箭矢自颤抖着的弓弦电射而出,而现在他眼前的这一位森精灵显然属于后者。他持握那柄不算精良的短弓时动作足够平稳,手肘的角度也恰到好处,他放开弦时有一瞬间的屏息,而随着他身边的欢呼声,笑生可以确定他一定是射中了的。这样的景象重复了三次,这边足以证明他至少受过相关的训练,可能还对此颇有心得。
现在,他们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了一位会用弓箭的森精灵,而他的同伴身上佩带着含有宗教意义的装饰,恐怕是一位瑞图宁的牧师。笑生在他们是否还需要其他牧师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会儿,但紧接着他便意识到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挑选的时间了。新神第五季的冒险在明天便要再次开始,无论如何,他们今天都必须组成一个队伍。
紧迫的时间限制要求他们一切从简,珂宁的牧师也不得不放弃本来他可能会进行的一系列试探与周旋。可他该怎么上前去开启这个话题呢?您好,我是来到暗月城进行冒险的牧师,现在需要组成一个队伍……?不,这太唐突也太蠢了,这种话只有以诺说出来才显得合理且不引人怀疑——以诺?
笑生转回头去,却只看见面对着烤鱼大快朵颐的沙漠精灵。从未接触过的美食当前,黑皮肤的年轻人显然已经难以去关注外界的其他事情了,换生灵尝试着叫了他两次,但却没有任何回应。他所关注着的那位森精灵已经射出了十支箭,正在将手中属于店家的短弓交还回去,而那位高等精灵则对他们身边围拢着的人类孩子们说了些什么,叫他们欢呼着涌上前去——这两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倒也不很难猜测。能够帮助恐怕素味平生的小孩子们取得他们所想要的玩偶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坏心肠。
这样看来,这两位精灵算是满足了他们之前所决定的标准——显然,水分很大,但他们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确认更详细的东西。如果加上这二位,他们就有四个人,只要再去市政厅做好登记,他们便毫无疑问地可以参加下一轮的冒险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但前提是他们能叫住对方,同时还需要一点幸运。笑生再一次试图把他新结识的同伴的意识从烤鱼之中拖曳出来,并且向珂宁祈祷这两位精灵并没有参与其他的冒险队伍。他拽着以诺的胳膊向着他目标的方向走去,森精灵和他的同伴正在接受被他们帮助过的小朋友们的谢意——然而道个谢而已,又能花去多少时间呢?换生灵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吃得正欢的以诺,有些一筹莫展。
随后,仿佛有一阵微风拂过了他的腰际。
换生灵低头看了一眼,仿佛四周的景象并没什么不同,但转瞬之间,笑生便意识到了发生了些什么:他腰间的那个原本有些沉甸甸的钱袋子不见了。放在平常,换生灵肯定会在心里冷笑几声,然后即刻抓住肇事者讨回公道来,但这一次,他强忍住亲手修理一番这罪犯随后将他交给治安队的冲动,等了几秒钟,确认这个用幻术伎俩隐藏自己身形的侏儒游荡者奔逃的方向与他所期望的一样后,便在街角高呼:
“——抓小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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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那是个侏儒游荡者,抓住他也并没花掉多少力气。在听见那声高呼之后,芬德尔与Kk反射性地抬头向人群中看去,很轻易地便发现了其中不和谐、不自然的部分:人潮之中的景象有一部分被扭曲了,而且这份扭曲还仍在移动着。在此之前,猎魔人与瑞图宁的牧师对侏儒的幻术只有道听途说的理解,或许要加上在街边见到了一两次混杂着幻术的魔术表演,但这不妨碍他们一眼就将这拙劣的技法认出来。
祭典之中又有谁需要隐藏自己呢?大概只有刚刚得手却被失主发现,准备脚底抹油的小偷吧。事情明显得根本不需要推理,凭借着那份游动着的扭曲景观,他们能大致判断侏儒游荡者的位置——这甚至比他什么都不做混入人群还要明显,但幻象的确让周围的人无法准确地抓住他,扭曲的游动在人群之中左冲右突,以一种奇怪的路线畅通无阻地前进。
这空档里,猎魔人已经将他对肇事者的推论告诉了瑞图宁的牧师,于是Kk俯下身去,叫附近的孩童们闭上自己的眼睛,随即计算了那一团四处乱窜的扭曲的必由之路,在大约成年人腰际的地方毫不容情地释放了一个光亮术。
灼眼的光明对周围的人没什么影响——大路上的游客总归还是中等体型的人居多,小体型的那些妖精们又有了自己的通道,周围身高不够的孩子们也已经提前捂好了眼睛,实际被这突如其来的闪光夺去了视力的不过是那位侏儒游荡者一个而已。因为这样的突发状况,他的不得不停下自己的幻术,大叫着去揉自己流着泪暂且失明的双目。他仍没忘记自己该逃跑,看不见前路的游荡者在人群中撞来撞去,直到将玩偶自然地交到Kk手中的芬德尔轻易地将他控制住。
接下来就是扭送治安队,并且叫他归还失物了。习惯性按照规程办事的珂旭信徒自然而然地想。然而紧接着,他想要执行这想法的动作立刻被一团扑上前来的破布打破了:
“哇——你们好厉害!这样的配合是提前商量好的吗?”黑皮肤的精灵——不,半精灵——连珠炮似的发问,“你们是冒险者吗?”
在第一个照面里差点以为对方是卓尔精灵的芬德尔梦游一般的点了点头。
*1486
*嗨呀这个卡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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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斯拉·奥维耶多·摩根的精灵生中,充满的只有数不尽的睡眠。
起码在和魔法打交道之后,就成了这副模样。
可能或许说不准小时候的她和同胞一样,每天只需几小时的休憩时间,不过这种本人都说不清的事情还是别追究为好。
总之,现在的米斯拉,一天不睡14个小时以上,就感觉自己会暴毙当场。
父母理所应当的将其认为是魔法的副作用,因为好像除了嗜睡之外自家女儿的性情没有任何变化,既没有像她导师那样神经兮兮,又没有变成学院里的老古板。
哦对了,还有她突然开始不穿裙子,理由是瞌睡时会被绊倒。
靠着提神剂度日的法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长期睡眠不足导致她年轻轻就挂上黑眼圈,而导师也对这点无比赞同,因为性情和温和无关的他,已经不想再忍受弟子动不动就睡的昏天暗地不知年月。
然后年轻的法师就被打发到了黄金岛上。
“或许探索迷宫这种刺激的事情能让你精神点,说不准也能找到让你不那么瞌睡的魔法小玩意。”
这是导师原话。
米斯拉也这么觉得。
然后她便开始在旅馆里享受没人打扰的精致睡眠。
一开始是有动过好好寻找队伍的念头,不过基本上在得知其状况后就断然拒绝。
开玩笑,谁想找个可能在迷宫中会突然陷入沉眠的法师队友。
于是她睡得更起劲了。
和提神剂说再见的日子里黑眼圈也消退了些,起码从浓重到像是用炭笔涂抹过削减到连续几日未合眼的程度,与之相对的是,每日的清醒时间基本都是在进食,虽说总不能一直在旅馆内呆着直到只剩返程旅费,但在没有队友的情况下贸贸然闯入迷宫大概就可以彻底长眠此地。
随着时间推移,打出招人告示的公会自然越来越少,米斯拉弄不清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冒险者拥入岛内,就像冬去春来时的树叶那样,一夜间只需轻微风拂即占满了枝头几乎所有的名额。
孤零零的法师坐在街角椅子上低垂着脑袋,身旁人流交错,不合时宜的模样宛若生长错季节的植物。
她本人倒是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不知不觉入睡的米斯拉一遍遍重复着等候、入睡、被守卫拍醒回旅馆的每一天。
直到那日。
拍醒她的人换成名年轻的同族男弓手。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米斯拉原以为是新上任的守卫,嘟囔着已不知道说过多少次的台词揉起睡眼动身,顺道感叹句这是自己被叫醒最早的一次。
“请问,你是法师吗?”
还未彻底清醒的女性法师懵懵懂懂的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守卫还问人职业了。
腹诽在所难免。
“那么,那么你有队伍么?”
被人戳到了痛处,果断摇头。
“来我们工会如何!工会阿卡迪亚!”
嗜睡如命的女性精灵仿佛听到令她清醒的咒语般瞬间打起精神,片刻后眼中光芒迅速黯淡。
米斯拉认为自己的品格还没有差到为了加入队伍,会隐瞒称得上是“致命”的缺点。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嗯……很容易就一下子睡着了。”
“具体形容一下就是,站着都能打瞌睡。”
“虽然提神剂很好用也很有用就是,但是带的再多也会用完,到时候指不准就会拖累队伍。”
“……就是这样。”
正等着再次与机会失之交臂的法师,却得到了不一样的回答。
“没关系啦,拍醒就行了。”
对方不甚在意的爽朗一笑,可能在他看来,这种只需要拍几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完全不用在意。
倒是米斯拉开始患得患失。
碰到了难得愿意接纳自己的队友固然是件好事,然而只要一想到可能因为嗜睡令他陷入险境就开始不自觉心情复杂。
而这份犹豫和踌躇自然被青年看在眼里,或许将其来源误读为对他的不信任,帅气的金发精灵急急忙忙开始轮番介绍工会其他成员,如数家珍的模样令米斯拉再次确信对方的确是诚心诚意邀请自己。
一直不表态是对人的不尊重。
最终,米斯拉还是决定加入其中,毕竟不做点什么是不会有任何改变,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留给她的时间虽不算少但也并不算多。
“能成为阿卡迪亚中的一员是我的荣幸,Marina先生。”
这句话她说的诚心诚意。
2k3
画风清奇的一章
介不素神展开阿!!!!!(口齿不清)
谜一样的开头谜一样的结尾
(全都是真情实感)
好了最后恭喜两人进入恋爱届 可喜可贺
——
Sentralia的日落与别处似乎总有哪里不同。
下午的云突然多了起来,和上午的阳光灿烂形成鲜明对比。不过也因如此,有了云的日落往往更有乐趣可言。Lacus在窗边待了一个下午。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从浅黄慢慢过渡到粉……然后就被Havsis拉走了。
傍晚的街道蹭着点天空的颜色,不过也早早地点亮了灯。从近到远都是一片暖色调,Lacus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不太适应这样的气氛。走在前方的Havsis的背影倒是黑色的,不过边也是橘色。……因此显得边边角角到处都柔和暧昧起来。Lacus仔仔细细盯了好一会,总觉得里面能盯出点什么来。但很快她就转移了注意力。
“特色的水果沙拉。”Lacus扯了扯Havsis。
后者回过头,抬头看了看店名,又看了看摆好的商品。
“……你要吃吗?”
Lacus认真地对着水果沙拉仔仔细细思考了两分钟,对店主的解说和推销完全无视。
“要。”
两人拿着两碗水果继续走着。
晚上游街算是挺轻松的。导游也不会有太多动作,对于两个本来就常常脱队的人来说实在算是惬意。一个上午两个博物馆来回走已经让他们累得要命了。难得的自由时间自然是要好好运用的。
Lacus常常抬起头望几眼远边的天空,每一次垂下眼,她总会瞄到新的什么商品。让Havsis感到惊奇的是为何整条街的招牌都带有“特色”两个字。
Lacus拿着一大捧吃的,终于停下了脚步,一动不动地望着天边。
“要不要坐着?”
Lacus摇摇头。
“哎。Havsis。”
“嗯?”
“我小时候,有很长一段时间把记住云的样子当做是人生理想呢。”她打了个哈欠,“不过还是记不住。现在也记不住。”
“嗯……”Havsis转过头也望向天空。
一片花瓣一样的粉色从地平线缓缓减淡,在边缘是浅紫色的云。太阳的藤黄色光已经被削弱了,如今还留下的大概只有轻轻荡漾在云上的金色。云的背后是灰粉色的影子,但从背后看却能想象出正面的温婉之感。天空上就像散着蔷薇的花瓣雨一样。
“每次都不一样吧?”
“所以记不住。”Lacus咬了一口什么奇异的特色烧烤,“我记性本来就不好。”
“呃。不过,很漂亮。”
“我在日记本封面写过,‘我想要记住天空的样子’,不过,一直没做到。”Lacus说,“就算是画下来也很难记忆。颜色总是画不出它原本最最好看的那种感觉。”她扔掉已经吃光的食物盒子,“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注意到。人会注意到自己忘记的东西,所以我觉得也不坏。”
Havsis无声地听着。
“怕是哪天忘记了。但是忘记了却会注意到,很有趣。”
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呀。”Lacus终于不再望向天空,她指着另一家挂着“特色”的店。“你看,酒耶。”
的确是写着什么“特色水果酒”之类的东西。两人走过去也闻到了甜甜酸酸的酒味。
“哎呀。真好。”Lacus拿起一杯举在光下,眯着眼观察酒的颜色,轻轻摇了摇。“不坏啊。你要不要尝尝?闻起来甜甜的。”
“唔。”Havsis应道,“好久没喝了。”
“偶尔喝一下也不错。”
Lacus向店主买了两瓶,又多要了两个杯子,四处观察后找到周边有一处座位可供休息。她跑过去把酒放到凳子上,使唤Havsis去买下酒菜。后者也选择了之前看到Lacus吃的比较多的几样小吃,速度很快地回来摆好。
“干杯。”
两人默默喝了一口。
“口味挺清淡的。”Lacus咂咂嘴,“得喝好几瓶才够劲啊。”
“有点。不过挺甜的。”Havsis接道。
Lacus嚼着买回来的什么奇异动物的烧烤,时不时喝两口,远眺着晚霞发呆。另外一位异常镇定,闷头不停地喝,喝的速度挺快以至于最后Lacus把一瓶让给他直接灌来喝了。
“再买几瓶吧。”Havsis说。
话罢,他再去买了三瓶放在一边,慢悠悠地摇着杯子里的酒。等到Lacus喝完再给她添上。
两人无言地喝了三瓶后,Lacus突然竖起手掌,打了个嗝,郑重其事地悄悄话一般地说:“喂,Havsis。”
Havsis顺势侧过头无比认真地听着。
“我发现了,我原来喜欢你。”
她保持着一个极为平静的口吻,不经意泄出的气划过Havsis的耳边,可他已经变得哑口无言了。Lacus说完后,把手放回去,扭过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过了好几秒,Havsis才慢慢地说:“……和当事人说这个,真的好吗?”
“不就是因为是当事人,所以才说嘛?”
“或许你不应该告诉我。”Havsis压低了声音。“你为何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呢?”
“但是这事关我们,也仅关乎我们。所以我刚才发现之后,决定告诉你,觉得告诉你差不多也够了。而我想其回答也很简单:Yes Or No。或者你直接不回答也罢,这本来也算不上一个问题。”
Havsis叹着气。空气中洋溢着甜甜的酒味,仅存着远处商店铺嘈杂的声音。
过了一会,他眨了眨眼睛,再次吐出口气。
“Yes。”
Lacus转了转眼睛。“Yes?”
“对。”
“我是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他又眨了眨眼,无力地说,“这个问题的答案由你来确认,取决于你,是你决定是怎么一回事。但答案仍然是Yes。因为对,正确,是的。我喜欢你。”
两人重归于沉默当中,一时间都不知道继续说什么。
“那么,我们是两情相悦啦?”
“应该可以这么说。”
Havsis小心翼翼地又喝了几口酒,长长地呼着气。
“我喜欢你。”他说,“只喜欢你一个。而且我也只想要你,其他的东西基本可以说是无所谓。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不是你就不行。如果是其他的就不完整,就像平面中心被挖走的一块硬生生安装上了什么别的完全不同的玩意。仅此而已。你或许同我是不大一样的,但既然是只关乎我们的事,那么我便这样先和你说个清清楚楚。——我是喜欢你,只有你一个,并且希望你只属于我。”他一口饮尽残留在杯底的酒。“完了。”
Lacus听着,一句话都没说。
过了概有几十秒,Havsis才察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动。这一回应过于猝不及防,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无言以对。Lacus继续无声地哭着,要把头垂至大腿一般沉沉地哭着。她的呜咽声时不时如同错觉一样冒出来。Havsis努力地回想着他什么时候见过Lacus这样哭过,以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这番动作。
Lacus哽咽着。
“……我感冒了。”她说。身体一抽一抽的,“我感冒了。”
Havsis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大半。他意识到这不是Lacus的拒绝,而是一个阐述事实的过程。Lacus继续哭着,吸着鼻水,小声的几个哭音被她咳出来。
千真万确,她居然正在因为她感冒而哭。
眼看要赶不上了赶紧把没写完的发出来打卡(你……)
大概是填完了趁没人注意赶紧改改(……
另外两位队友出场不多我在犹豫要不要关联……
啊赫姆~你为什么是赫姆~(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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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姆一眼就看上了那口锅。
斯托卡尔一眼就看上了赫姆。
即使赫姆站在集市上的一家店里,两人之间隔了一道人流,斯托卡尔依旧在一瞬间爱上了那一头算不上耀眼、甚至有些凌乱的红发。
那是多迷人的红色啊。斯托卡尔想着。
她悄悄随着人流进入那家看见红发少年的屋子,发现人还不少,大概是因为一种叫做“折扣商品”的东西而聚集而来。除了普通的市民外还有很多冒险者穿着的人,斯托卡尔多看了他们几眼,但很快她就扭过头,然后像向日葵寻找太阳一样在店里左右张望。
她所期许的所在现在正站在一脸不耐烦的店员面前,柜台上摆着只锅,少年一只手在裤兜里摸索着,侧脸露出困惑且带着一点慌乱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斯托卡尔盯着他,眉毛微微扬起,眨了眨眼睛。
赫姆达尔此时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他觉得自己可能把脑子忘在路上了,之前记得有放好的钱现在硬是摸不出在哪里,可是队友还在等他回去,他好不容易找到个可以在迷宫里起重要作用的锅,难道要在面前这个胖子店员的嘲讽下空手而归吗?
就在他傻站在那里的时候,从身后伸出一只略显苍白的拎着钱袋的手,随后一道虽然有些小却很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位先生的帐我来付。谢谢。”
赫姆循声朝身后看去,深蓝色扎着低双麻花辫的女孩一脸淡然地伸着一只手站在那里,似乎因为店员的怠慢而有些不耐烦,“愣着做什么,找我钱啊。”
店员手忙脚乱地收着帐然后恭恭敬敬地将零钱扎成小包递给少女,然后少女接过钱,看上去并不像是能很好地拿住重物的手轻松拎起了那口本来是应由赫姆付账的锅,递到还没反应过来的他面前,“你的东西。”
“谢、谢谢。”
“迷宫?”
斯托卡尔没能拒绝赫姆的同行邀请,在听说他还有别的队友后陪着他一起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怀里抱着刚刚采买的食物,眼睛只专注地盯着赫姆的红头发,旁边嘈杂的人群仿佛都被视作无物。
“没错,迷宫。这里连很多外地人都是为此而来呢。”赫姆咧嘴朝她笑了笑,然后讲了个斯托卡尔一路走来听路人说了很多次的故事。“我觉得那是个历练的好地方,所以在找一起去的人。……你要不要一起?”
一阵尴尬的沉默出现了,仿佛无论赫姆说了什么,他面前的女孩子在刚刚那一次提问后就一直不发一言地盯着他的不晓得是脸还是头看,好像并没有注意听他的问题,这令人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赫姆偏头整理了一下发型又轻咳了两声。
“说来,刚刚真是多谢你了。不然我不知道要出多大的糗呢。”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呃,你好像第一次知道迷宫的样子?”
“嗯。之前听说过,但是没有在意。”
“这样啊……”
这个话题要怎么继续下去??!!赫姆的内心有一只小人在疯狂抓耳挠腮。
斯托卡尔看出赫姆表情里的一丝不自在,微微垂眸握紧了左手上的狼牙锤柄。
——迷宫说不定是个能躲避那些烦人的寻人启示的好地方。而且,还可以和自己在意的红头发一起。
她问:“你们介不介意多带个人?”
赫姆睁大眼睛瞪着她:“啥?”
“我是说,如果我能入队的话……”
“可以吗?!”赫姆有些不敢置信,他还以为之前她不说话是不愿意入队呢。
“……”这话不是我该问你吗。斯托卡尔心说。
迷宫门口有一片空地,几人就在此处暂时集合。
“认识一下,”赫姆指着身旁的二人对斯托卡尔说道,“这个有点憔悴的家伙是任职开锁师的维尔特;这位姑娘叫珊德拉,是我们不久前邀请来的僧侣。”
“……我是斯托卡尔,你们好。”斯托卡尔并不是很精神地回答道。实际上,她认为自己不是很擅长自我介绍的部分——虽然这种事放在以前只要假装温婉可人地微笑着就会有身边的人帮忙解围就是了。
另一方面,不负责任的说,她对这边跟赫姆讨论谁在路上把锅背着脸上有一条疤的男人和好奇地打量着她的金发美人修女并不感兴趣,加入进来仅仅是为了躲避家人的寻找以及有个非常吸引她的人存在而已——也许这种心理会导致以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发生,不过目前她并不在乎。
珊德拉好似看出她没多大干劲,问了一句:“请问,你是什么职业?”然后扫视了一遍她的着装,最后目光定在她手中的狼牙锤上。
斯托卡尔顺手举起狼牙锤,神色锐利地将它搁在手上拍了拍。仿佛感觉到杀气的修女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斯托卡尔接下来说的话差点没让她噎死,
“我以前读过很多有关治疗和驱魔的书,相关的术法也研究不少。靠谱一点的讲,算是僧侣吧。”
她淡定地抬眼看了一脸“你特么吓死我了”表情的珊德拉,从刚才杀气腾腾的姿势回归到正常状态,“还有就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有带不少资金。请多关照。”
“欢迎新队员。”珊德拉马上一脸郑重地上去握了握她的手,然后舒心地笑了,“同队里有女孩子,我也安心多了。请多关照!”
——↓我只是OOC着玩↓——
在斯托卡尔盯着自己被握过的手出神时,珊德拉扭头朝一旁还在激烈讨论的两位男士说道:“请容我插一句话!你们商量好谁背锅了没有?!”
“维尔特说他很柔弱……背不动这玩意……”赫姆头上顶着刚刚被维尔特扣上的锅,一脸不满,“可我如果背着这个锅行动会变迟钝。”
“我什么时候说我柔弱了?!”维尔特抬手猛拍了一下锅底,然后“嗷”地低叫一声缩回手对着掌心吹气,“我的意思是,如果我太重,就不好应付迷宫里的陷阱了!”
“你就说你背不背?”
“我郑重的拒绝。”
两人又到一边激烈讨论去了。
珊德拉无奈地耸了耸肩,斯托卡尔面无表情地盯着赫姆的背影,眼神非常炙热。
——那是比玫瑰还鲜艳,比阳光还温暖的颜色啊,足以让人无愧的说对这色彩一见钟情。
至于她早已无法将视线从其上移开了。
赶死线使我快乐。
这个卡我给零分。
真的好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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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蒙思考着一个问题。
他此时正襟危坐在迷宫的大门口,双眼望着地面坑坑洼洼的石砖,有只爬虫从石砖的左边飞快的颤抖着足向着石砖的右边快速爬去,乌黑的甲壳在太阳的光芒下泛着小小的光。莱蒙抬起头来望着天空,苍穹之下那轮金色的圆在他眼里显得刺眼模糊,仿佛眼前蒙上一层毛玻璃,看不清,看不透,摸不明白。
“莱蒙——”远方传出有人的声音。他循声扭过头去,一群人缓步走来。为首的人金发在身后摇摆,像是太阳光芒恍惚,摇的他眼花心颤,不敢再多看一眼,下意识的转移了视线看向他的身后。
身后的人又多了一位,这样一个随随便便被搭组起来的队伍居然数数也有五人,可以说是一个小型的队伍了,莱蒙欣喜起来,觉得这样在迷宫里的存货几率又大了,却又没法开心,有东西在他心口堵着,堵着堵着,堵的难受心慌,情绪一跌跌下幽深的峡谷。
他安静的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新来的队友年纪尚轻,一头银发却像是暮年老者。一根朴实笔直的金属棍倒有几分像是他的主人一般。莱蒙浅浅勾起笑容向新来的队友点头致意,对方沉默回礼,一时间这一群人竟沉默了几秒钟。
“这样人就来齐啦,莱蒙你有没有等太久?”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那个有着金亮长发的人,莱蒙望向他,又越过了他瞅着他身后的背景。并非是怯人,也不是紧张,莱蒙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会这样,像是怕那太阳的光芒反射过来灼了他的眼,却又似乎不是这样。他不能探究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和感情,于是支支吾吾的嗯了几声,却被当做是等的不耐烦了在生气。下一瞬他肩膀被轻轻拍了拍,带着几分安慰和歉意。莱蒙抬起头,又低下头,望着地面,地面上坑坑洼洼的石砖,那只爬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莱蒙最终只好抬起头看着那人的脸庞。
——像是太阳太过晃眼了,他面前什么都看不见。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他身遭声音和人像是尽数都消失了那样。一个接一个的,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掉,最后连同自己一起。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样决定了什么事,又是怎么样进入迷宫的。本来对这未知的迷宫雀跃的心情也被巨石压低了,他回过神的时候面前已经一片黑暗,晃眼的阳光触及不到在地面下的他。
“莱蒙?你别落下了哦——!”前方他的队友在回过头来看他。这一路上的魔物都不算太过凶狠,一群人过关斩将,渐渐深入了迷宫。他赶紧诶了一声加快脚步,方才回过神来的意思又开始神游天外去了。
他想到在深山的时候。山中的太阳是零碎的,被一层又一层的树叶切切割割,零零落落的散到地面上。仿佛是金亮的碎花,摸不着的柔软又温柔。然后,然后他就离开了。离开了远山的苍茫,早晨雾蒙蒙的鱼肚白,青草香的空气,以及碎花似的太阳。
如果安逸的留在那儿,就这样生老病死,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那为什么要离开呢?
离开明亮的山岗、远山的苍茫,细碎的太阳。
他望着面前。面前是黑暗,这条石头围成的路会通到哪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清楚。他慢慢吞吞的被落在后面,身后也是黑暗,仿佛再慢一些就要被黑暗吞噬掉,然后消失,消失在黑暗里,找不到方向,也找不到指望。
莱蒙有些无力的看着前方。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出山也仅仅只是因为赌气而已——或者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他的的确确不再享受安逸,把自己送入了一个纷杂扰乱的世界里。
没有家人,没有归处。也没有钱,能够让自己存活下去的技能也少的可怜,难道仅仅是因为头脑发热就冲了出来吗?
就像是小孩子一样,真是可笑。
莱蒙看着前方的火光越发的遥远起来,希望一类的也一同被带走,他心中充斥着无力感和绝望,直到有冰冷的什么东西碰到他的身体他才猛然回过神来。
不是想象中的火光在离他越发遥远,是他的的确确的在被什么拖走……!
莱蒙瞬间觉得不妙了。
下一瞬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