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降ろし。
算是跟http://elfartworld.com/works/51714/有點聯繫
推薦深夜時分觀看。
猜猜我想幹什麼
===============================================
這個國家自古以來就有很多有趣的傳說。
天狐祭,被選中的少女成為僅此一夜的現神。月懸中天的時候不可貿然入山,日暮之時便是逢魔時。妖異會被塵世祭典的喧雜所誘,循聲而來混入人潮之中。
話雖如此,祭典的熱氣似乎并沒能傳到愛染山的深林之中。連蟲音都沒有的夜晚,靈山像是陷入了淺眠一般全無聲息,林間的杉樹無風自鳴,從山神大社蜿蜒而下的石板路蒙上了一層暑氣,山腳溪流的水面搖曳著竹林斑駁的倒影,竹林盡頭的黑暗之中隱約透出星星點點的燈火。
人世的喧囂已在數步之遙。
妖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參加過人類的祭典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世間還沒有所謂半妖,妖異也還只是傳說與想象中的存在。不遠處的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歡呼,聽說是這一屆的天狐少女也順利選出了。反正也沒什麼事做,乾脆去看看吧——這麼想著的妖異轉過身踏出一步的瞬間,一個黑色的小型物體以驚人的速度結結實實地撞了上來。
“……”
“吶!?老爺爺對不起您沒事吧!?啊!棉花糖……啊,太好了沒沾到衣服上……”
貓……?還是狐狸?看尾巴好像是狐狸。驚慌失措的半妖小姑娘對老人拼命道歉的景象雖然是很可愛但怎麼看都好像有點危險,不管是被人誤會自己在欺負小姑娘還是有討厭半妖的人類藉機鬧事都很麻煩,所以御津坊擺出笑容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別在意,是我站在路中間不好,冷靜些。反而是你沒撞痛哪裡吧?”
“沒有!啊,但果然還是我走路沒看前面不好,老爺爺如果有空的話可以來我家的咖啡攤,作為賠禮……”
人類社會特有的死循環一樣的應酬來往。——麻煩。
“……明白了,有空的話。你是在幫家裡幹活嗎?真了不起啊,不過是不是抓緊過去好一點?”
少女像是如夢初醒一般“吶!?”地叫了一聲,飛快地鞠了個躬轉身跑向人潮之中。鼻腔中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除了棉花糖的甜味以外還有一種略帶苦澀的醇厚芳香,以及……
“嗯?咖啡攤,也就是說……”
說不定會有很多新式甜點。
灰髪老人表情嚴肅地再一次轉換了方向。
循著殘存的靈氣找到一個半妖並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而半妖小姑娘所在的攤子也跟想象中一樣擺滿了形形色色的甜品。正在招呼客人的小姑娘看到他就一臉開心地蹦了過來,看來說要向他賠禮是真的。御津坊再次摸了摸她的頭,隨手指向架子上的一格。
“打擾了,你很努力工作嘛。能幫我拿一下那個嗎?”
“哪個哪個?啊,覆盆子巧克力蛋糕嗎?好的!咖啡要綜合咖啡還是焦糖瑪奇朵呢?”
“不用了,只要蛋糕就可以。”
“誒,但是只吃蛋糕的話會膩的!老爺爺您不用客氣哦!如果是嫌燙的話這裡也有冰的……”
“不不,真的只要蛋糕就可以了。”
“但是我們這裡其實是咖啡攤哦!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的咖啡真的很好喝的,老爺爺至少嘗一杯也好,給您算便宜些……!”
“哈哈哈……只 要 蛋 糕 就 可 以。”
老人維持著有些痙攣的笑容不動聲色地伸手擋住逐漸逼近的咖啡壺,比普通的壺大了一圈的玻璃製品在兩股反方向力道互相拮抗的微妙均衡之中似乎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數秒的僵持不下之後小姑娘終於放鬆了力道小心翼翼地問道——
“老爺爺,您難道……”
啊啊,是啊,老爺爺就是不想喝那種只有苦味的泥水一樣的飲料啊,明白了就快把蛋糕拿過來啊死小鬼。
“……是因為沒接觸過咖啡而不願意嘗試嗎!?”
“……”
哈?
“我明白的!很多老人家喝慣了茶就很難換口味,再加上咖啡又是舶來的新興事物,一開始會感覺抗拒也是當然的……”
你不明白。老爺爺抗拒的從來都不是什麼新興事物而是苦味啊。
“但是老爺爺會來光顧我們咖啡攤就說明您也對咖啡有一點興趣吧!”
當然不了,你在說什麼呢,老爺爺只是對甜品有興趣而已。
“那個……咳咳!比如說老爺爺您剛才點的覆盆子巧克力蛋糕,雖然表面鋪了一層水果看起來很清爽,但因為主體還是巧克力和奶油所以其實是很容易膩的哦,這種時候如果配上我們店特製的綜合咖啡的話,巴西豆柔和的苦味可以中和過剩的甜味,墨西哥豆特有的酸甜又可以突出覆盆子的存在讓整體口感更加清爽,而且能夠讓蛋糕的餘味更加悠長,可以說是一個互補型的完美搭配!不過焦糖瑪奇朵和覆盆子巧克力蛋糕的組合也非常美味,因為焦糖瑪奇朵本身就有加入牛奶、香草和焦糖等等,咖啡特有的醇厚柔和的甘甜能讓蛋糕的味道更加香甜順口,而且作為焦糖瑪奇朵基調的Espresso也”
“小妹妹,一杯焦糖瑪奇朵。”
自己好像是遇到了人類中最麻煩的所謂“職人氣質”的種類,而對付這種麻煩最好的方法是在他們徹底停不下來之前把他們的長篇大論扼殺在搖籃里。笑容和藹的老人在小女孩的熱切視線下端起咖啡的畫面看起來的確很溫馨,只是不知有沒有人注意到老人的眼睛根本沒有笑。
“……”
“怎、怎麼樣……?”
……還真是很好吃。除了小姑娘剛才說的那一大堆相性云云之外咖啡本身也很美味,感覺得到是花了很多心思做的。淡淡的苦味反而強調了蛋糕的香甜,而且真的完全不會膩。……讓人生氣。
“的確好吃,是我錯了。小妹妹的手藝可以去當咖啡店的職人了哦。”
“怎麼會!我還差得遠了!而且我只是想讓更多人知道咖啡的美味……”
他笑了笑站起來掏出錢放在桌子上,離開之前順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
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時候月亮的位置已經偏斜了許多,各式燒烤屋台飄出的香氣很快蓋住了咖啡攤溫和的芳香,老人的低聲自語也淹沒在祭典的喧囂之中。
“……綜合咖啡啊,下次試試看好了。”
❀ I ❀
残阳如血,染红天幕,图书馆不远处的森林里正栖息着一只风神翼龙,他为了他最忠实的伙伴能够平躺而将巨大的双翼展开盖在草地上。
图书馆是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树掏空后建成,保留了躯干且耗费了不少人力制造假树叶来蒙蔽愚钝之人的双眼。树干中空,内部全是围摆成圆柱形的成千上万的书,无论是古文物还是现代著作,这里都收录着。
奥尔阖上眼帘,擅闯进国家大图书馆可不是什么轻而易举之事,皇室内部也只有通过国王允许才能进入,此时也只有深呼吸与闭目来抑制住那颗跳动得飞快的心脏。
待夕阳带走今日留在天幕的最后一片余温后,普蓝色与地平线那头的白色无缝衔接在一起。Winta轻声唤醒正在小憩的奥尔后,警惕地侦察着周围的一切。
耳边传来咔咔的声音,就像是铁块敲击着地面,又如此的富有节奏,Winta歪了歪头,仔细地听着,声音逐渐放大。
糟糕!是侦察兵!Winta反应过来,未等奥尔彻底清醒便一下抓住了她向天上冲,强烈的失重感带给奥尔一种奇妙的感觉,那一刻就像……就像是坠入星空的瞬间,或者说是自己也犹如炽热燃烧着的流星,与其他事物背道而驰。
Winta毫不犹豫地飞向一个人工修建的树干的平台,台子上面还摆放着大圆木桌,两张木椅,现已是人走茶凉。Winta停在了桌上的一角,将泡过的红茶上漂浮着的那片装饰用的绿叶掀起,正巧落在了奥尔的头上。然而此时的奥尔并没有闲暇之心来生气,况且她并不是一个易怒的家伙。
奥尔走进平台与树干的链接的小拱形门,上面攀附着茂密的藤蔓植物,有的甚至向树干上延伸,恍如踏入仙境。
沿着内部的螺旋楼梯一步步往上走,离国家历史那一架子书籍原来越近,奥尔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体力因平时缺少锻炼而吃不消了。
“呜——”
奥尔与Winta抬头望向发声源头——一只真双齿翼龙趴在一个吊在树干上的笼子里,他平静地俯视着他们,看着他们渐渐走近。奥尔记得他。
“他已经老了,他的主人——啊,那个老糊涂,因为记录历史时未按照国王的意愿进行编写而被谋杀……嗯?我从皇家建筑学院偷听来的。而当日国家公告也只写了是因突发疾病而死去。哈,平时这爷爷还能独自爬上图书馆楼顶呢——那些人是这么说的。”
Winta注视着笼中被囚的翼龙,低头哀悼。
奥尔则一言不发地找起了书,目光快速浏览过它们,视线突然聚焦在了一本书上。
“就是这本没错了。”奥尔对Winta说着,纤细的手指抚过烫金的书面。
突然,背后一阵风刮过,奥尔笑了笑,心中却早已是万丈波澜。
“哈。本想查个明白的——”奥尔轻浮地说着,慢慢转过头,然而眼前伫立着的却不是士兵,而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握着剑对准了奥尔。Winta见状立即冲向奥尔,将她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局势反转。这时奥尔才发现,那个女孩身后有一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此时正一脸不屑的看着这僵持对立的状况。
“所以说……这是碰巧遇到另一伙强盗了?”奥尔走向那个女孩子,“我并不是皇族的人,没有恶意啊。我是奥尔——奥尔兰笛喔,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见状,将持有武器的手放下,“帕鲁,那边那个是基尔。”
“哼,你怎么肯定我们与皇族有仇?”基尔抱着双臂问道。
“因为你们——喔小心!”一只箭毫无征兆地射来,好在奥尔躲了过去,箭狠狠扎进了她身后的书里。
“这里是皇家卫兵第五队!都站在原地不要移动!”对面传来卫兵雄浑的声音,奥尔立刻爬上Winta的背,轻轻拍了拍,Winta便快速抓住基尔和帕鲁飞向下方的平台,顺便将囚禁那只真双齿翼龙的笼子撞向螺旋楼梯,笼子“砰”的一声被撞出一个大口,随即那只翼龙便逃了出来,跟着Winta一起飞出了图书馆。
大家回头张望时,图书馆已是灯火通明了。
——TO BE CONTINUED
我现在交第一章我自己都醉……
卡得磕磕绊绊,剧情还是没写完整。
以下字数2623字(并没有什么意义
====
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天空笼罩了下来,月丫坐在窗边上安静地看着逐渐变暗的天色。巷子外红红红绿绿的灯光却随着夜晚的到来相继点亮,时不时有人拉着黄包车从弄堂口经过,轮子从积水中滚过溅起一小片水花。
她晃了晃两条腿:“雨怎么还没有停,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啊……”
曲少游给屋子里点上灯,转头叹气:“我刚才教你的几个字记熟了吗?”
月丫冲着他做了个怪腔:“没——有——哎哟,你打我。”她捂住被曲少游敲了的脑门,装出“好疼好疼”的表情。从过长的刘海下,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了两下,直视着少游。
月丫的脸庞稚嫩而消瘦,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头发也有些泛黄,但是她的眼睛却异常的灵动。
曲少游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你不笨,好好学啊。”
他回想起来,他最初会遇到这丫头,也真是孽缘。
要说起来,曲少游家里以前还算小富,在爷爷当家的时候因为经商赚了点钱,但爷爷喜欢古玩,赚了的钱基本都去买了什么明代的紫砂壶啊、宋代的景德镇瓷器啊,也不知道有多少真的多少假的。曲少游小时候最爱去的是爷爷的书房,在各种真假难辨的瓶瓶罐罐之间,他能确定的只有书是真实无伪的。他就背靠着红木的书柜坐在地上,一本接一本地读下去,常常读得忘记了时间,耽误了他毫无兴趣的算术课,最后被爷爷揪着领子拖出书房。
在曲少游七岁那年,爷爷被一场急病带走了,一切都被交给了曲少游的父亲。
他的父亲是一个急功近利的人,他急于将自己刚刚接手的曲家发扬光大,结果却处处碰壁。从一开始的得意洋洋变成了自暴自弃,他开始每天吸烟喝酒不务正业,钱不够了就四处去借,欠了一身的债,最后在他死的时候,他们家几乎连葬礼的钱都凑不出来了,只好草草落葬。
十一岁的曲少游寄住到了亲戚家里,和同辈的孩子们一起念书、生活。这段日子对当时的他来讲,近乎是地狱。同辈们看到他从不好好叫他的名字,而是称他为“叫花子的孩子”,他去辩驳,对方便嘲笑说“四处管人要钱的可不就是叫花子嘛,你难道不是你爹的孩子?”长辈们看到他也都指指点点,用自以为细小的声音谈论着他的父亲给家里的其他人添了多少麻烦,而且死了之后还要将自己的孩子留下继续给别人添麻烦。
怀着满肚子无处倾诉的怨恨和愤怒,曲少游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了学习上,无论是以前毫无兴趣的算术还是刚刚接触到的外国文字,他都如饥似渴地学习着。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他十七岁。
就好像长时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毫无征兆地,他失去了对一切的兴趣。念书又有什么用,活着又有什么用。他在亲戚家中的处境毫无改善,甚至由于随着年龄增长而越来越大的饭量和并不强壮因此无法帮忙干活的身体招致了更多的怨言。
在那一年夏天最炎热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带一个人跑出了亲戚家,如同游魂一般毫无目的地在街头漫步。然后,由于长时间没有水分的摄入和身体上的疲惫,他中暑了。炽热的阳光如同来自炼狱的恶魔,蚕食着他的体力和精神,他眼前的一切都带上了幻影,恍惚中似乎看到了爷爷和父亲。
连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也不知道,再次拥有触觉的时候,他感到脸上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随即,带着腥臭味的液体被灌进了他的嘴里。
他猛地咳嗽着清醒了过来,侧着头开始干呕。
等到他觉得自己终于把嘴里的液体吐干净了,他才注意到自己的旁边蹲着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瘦瘦小小的,鸟窝般乱七八糟的头发上还黏着泥土,脸上也……不对,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好像刚刚从烂泥里打了个滚爬起来似的。
那个孩子看到醒来的曲少游,好像在看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样咯咯地笑起来,然后把手上捧着的什么东西递了过来。
曲少游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捧脏兮兮的泥巴水,觉得自己知道刚才把自己呛醒的奇怪液体是什么了。他揉了揉还眩晕着的脑袋,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现在坐着的地方是一个桥墩的旁边,相隔不远处就是混杂着泥土的河水,看起来小孩子给他喝的大概就是这个了。
啧……没死干净。曲少游面无表情地想道。跳河吧。
虽然是这么想的,现在他却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只好看着河水干瞪眼。
“啪唧”
有什么湿哒哒的东西被扔在了他的背上,转头一看,发现是刚才的那个孩子在对着他扔泥巴。见他回头,立刻竖起眉毛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回过头继续看着河水。
“啪唧”
又一次。
经过十几次的实验,只要曲少游转头盯着河水看,那个孩子就会做出扔泥巴、瞪人、张牙舞爪、拽他衣服等各种不同的反应,路过的一只花喵表示这是它这辈子见过最无聊的两个人类。
曲少游终于无奈了,他拍拍围着他团团转想把他拽离河边却力气不够的小不点的脑袋,说:“我不会跳河里的。”因为力气不够。
听闻这话,孩子立刻停下了所有动作,紧紧盯着曲少游,好像在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半晌之后从破布一样的衣服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只怎么看都是掉在地上又被踩了好几脚的又干又硬的馒头,掰下一半递给曲少游,神情之中还充满了舍不得。
吃完之后有力气就跳河吧,曲少游想着。
然后他又被泥巴扔了一脸。
因为那个孩子多方捣乱,曲少游最终也没有采取什么自杀措施,但是也没有吃那半个脏兮兮的馒头。他被亲戚家的人找到,然后带了回去。
不过在这之后他就搬了出去,并且开始工作了。他找的工作有时候是去账房帮忙,有时候是去找一些和英语或者法语有关的工作,对于工作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提供住宿的地方,哪怕只是一个草棚也可以。除了生活必需之外的钱,他全部给了亲戚家,用来还清当年他们替父亲还的钱。
除此之外,他时常去当时的那条河边。
去了几次之后他发现那个孩子和其他一些小孩子一起住在那条河附近的一个棚子里,这群孩子的食物基本都是捡别人掉在路上的或者讨来的,曲少游每次去的时候带几个馒头,那群小家伙就围着他团团转,什么都听他的了。
那个孩子很少说话,她的情况基本上都是曲少游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比如她是一个女孩子,名字的读音是“yue ya”,这群孩子里没有人会写字,曲少游便自作主张地把这两个字写作“月丫”,再比如这里的孩子分不清楚年份,但是从年纪比较大的孩子所说的话里他找出了信息推断出,月丫的年龄应该是八岁左右。
抱着一种微妙复杂的同情心理,他在每次带点食物来的同时,开始尝试着教这群孩子认字和算术。但是他们中的大部分很快就放弃了,每次拿到了食物便开溜。最后留下的孩子只剩下月丫。月丫的学习能力非常强,算术进步很快,认字方面稍显逊色,但这只是因为每次曲少游不在她便跑去玩,不去记字了。
逐渐地,在曲少游四处奔波寻找工作的时候,他开始考虑一件事情,他想收养月丫当妹妹。
河边的小孩子们长大之后越发的不好忽悠,短缺的食物让他们之间经常发生争执和抢夺,其中两三个占据了棚子不让其他人再待下去,矛盾越发的尖锐起来。
其实曲少游也想过,他为什么非要去管月丫的事情呢?明明一开始不过是一面之缘,就算后来有师生之谊,按理说他也不用管到这样的程度。但是,每当这样想的时候,最初在河边张牙舞爪地阻止他轻生的念头,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着他的那个小小身影就会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就会忍不住觉得……自己是被这个孩子救了也说不定。而且现在也是,当这个孩子难得不捣乱、一本正经地听他讲课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活着变得有意义起来。
那么,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询问一下她的想法吧。他难得笑得把眼睛也眯了起来,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