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西奥多......
注:本文为西奥多的创作者露薇所写,应一些原因导致代发...
这是西奥多和维尔涅斯待在红河城的第二天,这天天气不是太好,却挡不住西奥多拉着维尔四处跑的激情。于是,西奥多叼着维尔买的松饼,在大街小巷里闲逛。
几点雨滴落在她们头上,西奥多往四处扫了一眼,拉着维尔推开了希弗铁匠店的门。然后在维尔涅斯的一脸惊恐中热情地对正忙着擦锤子上的血的希弗说:“嘿,希弗・史密斯,潜行于黑暗中的利刃。上天落下不合时宜的泪水,能否借屋檐一避。”
希弗准备好的笑脸凝固了,心说怎么又见到这个疯子,脑子飞快运转应对:“进来吧,等雨停了再走。” 见她们仍背对着玻璃门站着,连忙搬来两张由破铜烂铁七拼八凑做成的小凳,“来,坐坐坐。”
维尔涅斯踌躇着,仍紧张地靠在门上。西奥多却把希弗的锤子和自己的骑枪并排放在一起,蹲在地上细细研究起来。希弗有点沉不住气了,“我说大诗人啊,我这把锤子也没什么特别的,你就把它还给我吧。”“不不不,作为瓦尔基里的灵装,你的锤子也有与众不同之处,比如说这里……”
希弗露出狰狞的笑容,维尔涅斯仍靠在门边,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突然,她又弯出了好看的眯眯眼:“大诗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一定是个很好的素材。” 果然,西奥多眼睛发亮地拎着两把灵装坐到了希弗准备的小凳上:“那太好了!说来听听。”
在鱼龙混杂的红河城里,有一座专为瓦尔基里准备的竞技场。它叫 “瓦尔哈拉”,位于宽阔的地下。它的竞技台被一座经过特殊加工的八角笼所围,穹顶悬挂的巨型屏幕确保每位观众都能捕捉到笼中的残酷交锋。血注严密地监管着这里,在必要时会介入战局。瓦尔基里们用自己的灵装搏斗,或是用大量租金从血注中借来强力灵装。瓦尔基里们殊死搏斗,用鲜血浇灌胜利。
维尔涅斯对故事本身并无兴趣,她在意的只是希弗的目的。希弗讲述时不断在铺里打转,终于找到了机会把锤子拿回来。维尔涅斯紧握剑柄,西奥多却高兴地从笔记本上抬起头来:“我喜欢瓦尔哈拉竞技场这个概念,这场决斗本身的概念。它富含神话象征意义,是虚构与现实的完美融合,就像瓦尔基里这个概念一样完美。瓦尔基里们在战场上殊死搏斗,观众们以她们的灾祸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她们祭献自己的鲜血,浇灌出残酷的生命之花。”
希弗听着头疼,只得赔笑道:“这个竞技场我去过好多次哦,要不就带你们去看看吧,正好现在雨停了。” 维尔涅斯见状才把握剑的手放松了一些,背转身推开了门。
正值黄昏,夕阳缓慢地沉入地平线下,她们一行人也穿行在红河城复杂的地下空间中。决斗场早已坐满了人,西弗似乎跟这里的护卫很熟,不费什么工夫就弄到了几个视野好的的位置。
西奥多仍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广播声响起:“各位观众朋友们晚上好,欢迎来到第 N 届瓦尔哈拉决斗大赛,今天参赛的瓦尔基里是来自英国的赫尔维尔特和神秘冷酷的悬铃木。比赛 3 分钟后开始,大家准备好了吗?”
希弗不怀好意地笑着,在比赛的途中被工作人员叫走了。维尔涅斯赶忙坐到西奥多身边的位置,只见西奥多看比赛看得入神,手上却不停地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激烈的战斗被她拆解为一招一式,付诸笔端。
“好了,现在有请我们热烈欢迎三年前从无败绩的瓦尔基里回归,她的名字是海因里希,她的钢刃也还如往日般锋利。那么,谁会成为她的挑战者呢?以她的规矩,决斗是殊死搏斗,不死不休。富贵险中求,奖品是一张两百万美元的支票。”
人群沸腾起来,维尔涅斯紧张地望向一如往常般奋力写作的西奥多:“我记得决斗比赛是不能以任何形式记录的,而这场决斗却没有提这样的规则,是规则更改了还是……?”
话音未落,一位守卫打扮的瓦尔基里就上台拿走了话筒,聚光灯一下子聚集到了西奥多身上。“决斗场规则第四条 —— 禁止以任何形式记录决斗。这位拿骑枪的瓦尔基里严重违反了规则,罚强制参加决斗一场,本次决斗取消临时改成的输了就服侍宾客的规矩,改为以前的殊死搏斗。西奥多小姐,请吧。”
西奥多对着灯光和摄影机露出大大的笑容,维尔涅斯抽出灵装挡在她的身前,剑刃一下子变得锋利无比,只见她冷声道:“不好意思,我们是第一次来参观,而广播并没有通知我们决斗场的规矩,观赛中也无工作人员出声提醒。请问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莫非是我们手上的灵装。”
人群如达到沸点的滚水,骂声与议论声此起彼伏。西奥多绕过维尔涅斯,走到摄像机前道:“这是个伟大的转折,为我的故事添上了华丽的一笔,相信接下来的决斗会是读者们最喜欢的章节。”
她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走上竞技台,对海因里希敬了个标准的骑士礼。
海因里希有一头乱七八糟的金色乱发,戴着白色皮革做的面具。一身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她苗条的身形,手上的钢刃锋利无比,杀气如河涌中的暗流,不断涌动着。
开战了,只见西奥多骑枪一点地,转手甩了个枪花制造出一股小型飓风,枪刃裹着旋风就向海因里希袭来。海因里希闪身躲开,身形一闪不见了。只见铡刀的锐利银光一闪而过,西奥多跳到一边,铡刀重重地砍向她刚才的位置,却在半空中收住了。海因里希顺着刀势斜转劈来,西奥多用骑枪划了风阻挡下一击。海因里希从地面拖扫铡刀拦腰劈向西奥多,却也被她的骑枪迎面挡下。
三轮进攻都落空,海因里希的进攻明显缓慢而谨慎了。在她进攻的间隙,西奥多在风阻的掩护下发起进攻,挺着骑枪直取海因里希要害,海因里希连忙用钢刀隔挡,如此几回合后,她出刀逐渐凌厉而迅捷,逐渐化作一道残影。
让她惊讶的是,西奥多居然把每一刀都精准挡了下来。她进攻的速度不快,但她的防御除了灵装骑枪还有风阻,一时间竟无法突破。
然后,西奥多骑枪飞快舞动,竟制造出了一个小型风场,风场沿着防守时骑枪划过的痕迹向她袭来,她闪身躲开,巨大的铡刀却躲不过这一劫,脱手飞去。
西奥多趁她捡刀的时候,挺着骑枪冲上去直击她的要害,然而吃了亏后的海因里希身形如闪电,一下子不见了。只听呼呼风声掠过,大铡刀从半空中劈下,西奥多只堪堪用骑枪一挡,刃气在她手臂上蔓延开来,竟成了延伸到肩胛骨的一道大裂口。西奥多惊讶地开了一个强力风阻护体,掏出了平时心爱的笔记本。
“只能试试这个了,对不起了,老伙计。”
她把笔记本的书籍撕开,挥散成漫天的纸张。她低声念了一句诗,刹时间,风阻扩散开来,写着诗句的纸向八角笼顶飞去,化成了万个锐利的刀锋,向准备以胜利者的姿态斩击她的海因里希袭去。
海因里希被击倒在地上,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西奥多强撑着向她走来,肩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她使尽全身力气,用骑枪贯穿了她的心脏,然后悲伤而又落寞地走向场外。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维尔涅斯搀扶过她,说:“你还好吧,那一刀怎么这么重,要我背你吗?” 西奥多摇摇头,“这个不重要,我的诗集啊,我写了两年的,就这么毁了啊!” 她说完这句话后脱了力气,倒在维尔肩上,维尔无奈,只能背起她。
观众和工作人员让出一条道,但议论声仍鼎沸,西奥多觉得她们像走在被劈开的大海的陆地上。“明天就是你的决斗比赛了,到时候我一定为你写篇新的。”
维尔涅斯抽了抽嘴角:“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帮你把那张支票拿回来再说。”
作者:刘果强
MOOD: 水的
风吹动帘子的时候,我正在擦拭最后一匹木马。那是我最晚收养的一匹,白漆剥落,鬃毛也掉得差不多了。它不像其他木马有名字,我只是叫它“那个”。
马厩空荡荡的,天光透过花玻璃,落在它身上,像给它披了件旧的婚纱。风继续吹,窗外是模糊不清的集市、走马灯、遥远的乐声,像是有人在庆典,也像是幻听。
“你又在发呆了。”那个声音又出现了,带着我熟悉的讽刺和微妙的心疼。
我没有抬头,“我只是觉得,这马厩有点太安静了。”
“你是说,你太安静了。”
我不回答,只是把木马的眼睛重新描黑。它的视线总是看着天花板,好像不愿意看见现实。
“你为什么总是修它们?你已经知道它们不会动了。”
“它们曾经动过,”我慢慢说,“在我还相信它们能带我去别处的时候。”
“可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那些地方并不存在吗?木马就是原地绕圈的东西。”
我皱了皱眉,手上的漆刷在不知不觉中断了线条。我突然想起那一次,我几乎逃出了这个马厩。
那是一个雨天,我赤脚站在屋檐下,看着雨水把地上的尘土冲成小河。那个时候,我听见了一阵真真正正的马蹄声。不是木头撞击地板的那种空响,而是带着体温与重量的奔腾。
我跑出去,追着声音,穿过泥泞和湿冷的风。可我终究被一条细小的锁链拽了回来——那是一只木马的缰绳,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缠在了我的脚踝上。它没有表情地倒在地上,像在说:“你离不开我。”
那个声音在那时也来了,语气一如既往:“你以为你真的能跑出去?你没注意看吗?你一直围着同一个柱子转圈圈。”
我没有再追。雨停后,我默默把木马抬回了屋里。它眼里的水珠干了之后,留下了一圈圈模糊的裂纹。
我看着它们,现在已经记不清哪匹是哪匹了。它们有的披着金箔,有的只剩下骨架,有的头都快掉了。我知道它们每一匹都承载着某种“原本”的愿望——有人说要去北方雪地看极光,有人说要成为城里最好的手艺人,有人说要自由,要爱情,要盛大的谢幕。
而现在,它们都沉默着,在我的修补下勉强站立,等待下一次不会到来的旋转。
“你最近越来越沉默了,”那个声音靠得更近了,“你是不是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我想回答,但声音卡在喉咙里,只变成了一声唤不出名字的低吟。我看向镜子,那里面的我穿着沾满油漆的围裙,眼底有黑眼圈,嘴唇干裂,像是很久没说话了。
“你记得那匹红色的马吗?”声音继续,“你说那是你小时候最想要的——跑得最快,笑得最响。”
我点头。“我把它拆了。”
“为什么?”
“它太吵了。我每天都要努力让它静下来,不然我会觉得我没办法照顾其他的马。”
“可那是你最快乐的那一匹。”
我闭上眼,红色木马的残骸还放在仓库角落。我没有扔掉它,只是没办法再面对那种激烈的快乐——它会让我的手颤抖,让我意识到现在什么都不是。
窗外的天色又变了。日光被云层遮住,整个马厩陷入一种幽蓝的色调。我点了盏灯,灯泡的嗡鸣声成了房间唯一的脉搏。
“你其实一直都知道,旋转木马是原地打转的游戏,”声音像是坐在了窗边,“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玩得太久了。”
我低头,不愿再听。
“你甚至不再让人坐上来了。”
我愣住了。是的,我把这间木马屋关了起来,不让任何人靠近。我曾经邀请过几个朋友来坐,但他们都说:“哦,这个好像不是能带我走的那种。”我笑了笑,说:“你不懂。”
后来我就不再邀请了。我只对自己说话,和这些不会回答的马,一圈圈,一年又一年。
但现在,我看着那最后一匹没名字的木马,它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一种说不清的神情。我突然觉得,它不是不愿意给它起名字,而是我不知道该给它什么名字。
“你怕它是你。”那个声音说。
我没有否认。它确实像我——磨损、无法命名、站立着却不知所向。
“你有没有想过,这屋外可能真的有别的马在跑?”
我沉默了好久,然后慢慢站起身,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风立刻灌进来,带着青草的味道、远方钟声,还有一点点热烈的节奏。
马厩里所有的木马都在微微晃动,像是在等待什么。
我摸了摸那匹没名字的马的鬃毛,轻声问:“如果我出去一会儿,你会在这里等我吗?”
它当然不会回答。
但我好像听见它说:“你可以带我一起去。”
又是杜尔萨拉宁静祥和的一天。
伽蓝和图图茶向穆希勒交付了之前完成的任务,拿到了自己的报酬。
“好耶——我滴任务完成辣!”图图茶兴奋的大叫,“我去跟艾丹斗虫啦,老爹!”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老爹!”伽蓝没好气的看着图图茶已经远去的背影。
一旁的穆希勒有些好奇的问道:“说起来,伽蓝先生一直不喜欢图图茶叫您‘老爹’呢,是有什么原因吗?”
“啊……”伽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侧脸。“是有这么一回事,至于原因嘛……穆希勒小姐的父亲是个怎样的人呢?”
“诶,我爸爸?”穆希勒稍加思索,“我爸爸大概就是那种普通的父亲吧,对我和妈妈都很好,虽然没什么大本领但是也在努力工作养活我们一家。”
伽蓝微微一笑:“是啊,听上去是个很好的父亲。”
“但是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伽蓝从腰间掏出一个小壶,抿了一口里面的液体。“在我很小的时候,村子受到了怪物的袭击,我的亲生父母为了保护我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穆希勒脸色一边,连忙说道:“啊……抱歉。”
伽蓝摆了摆手,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后来我就被我的前旅团团长收养,那个男人是个理想主义者,四处旅行的过程中收养了很多像我一样的孤儿,和马文叔叔一起抚养我们长大,教会了我们成为猎人的方法,我的兄弟之中或多或少的有些人把他当做了父亲一样的存在,有些人甚至将他视为……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
“我很感谢他的养育之恩,但是说实话,那个人也许算得上一个好领袖,好猎人,但他做父亲的手段实在不怎么高明。”伽蓝撇了撇嘴,“他处理起人际关系和家庭事务来简直是灾难,所以后来我的一些兄弟们长大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跟他产生了分歧,分歧变成了无法调和的矛盾,最后导致旅团分崩离析。”
“诶……”穆希勒越来越觉得自己好像问了一个很沉重的问题。
伽蓝苦笑着摇了摇头:“所以您看,我这一生中并没有一个很好的‘父亲’的榜样,所以我并不知道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好的父亲,我总是担心自己无法回应那孩子的期待,所以总是在抗拒他叫我‘老爹’。”
“原来是这样,但是……”穆希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但随即一手放在胸前,神情认真的说道:“但是我觉得伽蓝先生绝对是一位合格的父亲,图图茶一定是在心里认可您才总是下意识的叫您‘老爹’的!”
“是这样吗……”伽蓝微微一怔,随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多谢您,穆希勒小姐,您这一番话实在是让我宽慰不少。”
穆希勒回以一个微笑:“没关系,今后有什么困扰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聊天哦。”
伽蓝略施一礼,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哦,其实我不想被叫做老爹还有一个原因。”
穆希勒一歪头:“诶?”
“图图茶叫除我以外的人,包括像立德那样仅仅跟我相差一岁的同龄人都是叫‘大哥哥’,‘大姐姐’的。”伽蓝指了指自己:“叫我一个人‘老爹’的话岂不是显得我很老吗!”
穆希勒呆呆的看了一眼伽蓝的那一把胡子,又呆呆的看了一眼伽蓝认真的表情。
“噗——”
“不是,您笑什么……”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难道我真的很显老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诶————??!!”
“不好了老爹————”
一大清早窗外就传来了图图茶的喊声。
“怎么了图图茶……”伽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
“惊雷它,惊雷发狂了啦!”
听到这话伽蓝瞬间清醒,翻身一跃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来。
“你又戳它鼻孔了?”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笨蛋,同样的错误不会犯第二次的啦!”图图茶一边带着伽蓝往农场的方向走去。
‘难说。’伽蓝心里默默想着。
来到陶德努农场,仲夏惊雷果然像图图茶所说的一样挣扎着想要挣脱缰绳,不断地摇晃自己的身体,引得旁边的骏羚也跟着躁动了起来。
“怎会如此……”伽蓝一边说着一边试图靠近惊雷安抚它的情绪,但惊雷挣扎的太过剧烈以至于伽蓝难以近身。
“nia,是谁大清早在这里吵吵嚷嚷的。”就在伽蓝束手无策之际,农场管理员斑布尔赶到了现场。
“实在不好意思斑布尔大哥,给您添麻烦了。”伽蓝抱歉道。
斑布尔看了看正在奋力挣扎的惊雷,又把目光放在了伽蓝身上:“伽蓝啊,惊雷在被你带回来之前,是作为首领生活在群落之中的吧。”
“对,没错,这跟惊雷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关系吗?”
斑布尔摇了摇头:“你也知道,最近繁殖期正巧结束,山丘里应该有不少的痹鬃龙成长为了痹鬃龙王……”
伽蓝的瞳孔猛然一缩:“您是说,惊雷的群落可能因此受到了威胁,而惊雷感受到亲族受到了威胁才会变得这么暴躁?”
“nia,脑子很灵活嘛。”
“图图茶,你去穆希勒那里接取狩猎许可,我们现在就出发!”
“哦!”
——————
费了不少功夫取得狩猎许可以及安抚惊雷之后,图图茶与伽蓝骑着惊雷如一道流星般极速奔向乌拉盖山丘。当他们赶到惊雷的亲族们原本生活的领地时,目光所及之处只剩下战斗的痕迹以及一片狼藉。
“喝——”惊雷发出了一声焦虑的叹息。
伽蓝拍了拍惊雷的侧脸安抚它的情绪,然后右手比在唇上吹出了一个响亮的哨声;“嘘——————”
雪白的福木兔落在了伽蓝的小臂上,歪着头等待着主人的指示。
“小雪,帮我们找找惊雷的族群,拜托你了。”
“咕!”福木兔一个转身乘风而起,在高空中不断搜寻,伽蓝一行人紧随其后,终于在一番搜索之后找到了正在被痹鬃龙王率众袭击的骏羚群,骏羚幼崽与雌性瑟缩在中间,而雄性骏羚则环绕在它们周围以应对痹鬃龙构成的包围圈,为首的有着珠光色皮毛的雄性首领此时已经伤痕累累,但仍强撑着保护族群的安全。
伽蓝与图图茶纵身一跃跳下羚来,仲夏惊雷一声当即暴喝直冲进战圈,沿途踢翻了数只反应不及的痹鬃龙。
惊雷以自己的身躯护住受伤的族群,族人们看到来者之后发出一阵惊喜的嘶鸣。图图茶与伽蓝此时也各执武器杀入战阵之中,把痹鬃龙的包围圈硬生生撕开了一道口子。
“惊雷,叫你的族人们快走,这里交给我。”惊雷领会主人的意思发出一声嘶鸣,余下的骏羚也都做好准备,在惊雷的带领下从刚才的薄弱处冲出了包围圈。“图图茶,你跟着惊雷一起走,保护它们的安全!”
“哦!”图图茶随即翻身跳到一只年幼骏羚的背上,随着族群一起走远。
眼见到手的猎物就这样跑了,领队的痹鬃龙王气急败坏的大声呼喝着命令小弟们快追,然而一道藏蓝的身影横栏在它们面前,伽蓝一手持盾,一手用剑指着痹鬃龙王。
“伤了我的骏羚还想走?”伽蓝眼中凶光大胜,骇得痹鬃龙王高呼一声,两只小痹鬃龙随即冲刺跃起向伽蓝逼来,伽蓝右手一转一剑斩落第一只痹鬃龙,随即左手持盾直冲撞飞了第二只,痹鬃龙王眼见来者不善,再次召唤小弟顶在自己面前,伽蓝滑步向前躲过了痹鬃龙的攻击,随即合剑入盾一斧挥出终结了痹鬃龙的性命。
眼见小弟拖延不住,痹鬃龙王啸叫着挥舞双爪向敌手扑来,伽蓝眼疾手快迅速拆斧成盾抵挡住了痹鬃龙王的抓挠以及隐藏在厚重鬃毛之下痹刺的剐蹭,待龙王攻势一弱,伽蓝立刻挥出数剑,在痹鬃龙王的脖颈上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剑伤,龙王吃痛大叫,身形扭动扫出一记凌厉尾击,但伽蓝又是一个滑步从尾巴下方堪堪躲过,随即扭转身形一击盾突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痹鬃龙王的脸上,使得痹鬃龙王产生了短暂的晕眩,但还没等伽蓝抓住机会猛攻,痹鬃龙王就蹦跳起着用尾巴大力的砸击地面,逼迫他不得不拉开距离。
眼见伽蓝向后退去,痹鬃龙王抓住机会再次旋转身体甩尾而出,使出连续三次扫及,却见伽蓝借助后退的动势连续闪过两次攻击,在最后一击到来之时双足踏定,合剑入盾插入地面,闪光的铁虫丝网遍布周身,只听得一声巨响,痹鬃龙王的攻击被生生拦停,而撞击所产生的冲击却被转化成能量,伽蓝顺势将积攒的能量被充入瓶中。
“结束了。”
伽蓝举起充能完毕的巨斧,以开山破碑之势向没来得及稳定神形的痹鬃龙王直劈而去!
“超高输出——属性解放斩!”
“嚎啊啊啊——”瓶爆能量在重伤的痹鬃龙王的身边炸开,绚烂的光辉过后,一具失去生机的身体颓然倒地。
伽蓝抽出小刀剥去了一部分需要的素材放入储物囊中,随后向着骏羚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片刻之后——
“啊,老爹回来了!”图图茶一溜小跑迎接归来的伽蓝。“怎么样老爹,你把那条大坏龙解决了吗。”
“那当然了。”
“好耶!刚才路上我们又遇到了一些痹鬃龙的袭击,不过几个大哥哥大姐姐们帮我们赶跑了痹鬃龙来着。”
行至骏羚们休憩的地方,伽蓝果然看到有四位猎人正在给骏羚包扎伤口,他走至近前深施一礼:“多谢各位搭救。”
为首的蓝发猎人站起身来,向伽蓝自我介绍道:“不用客气,伽蓝阁下,我们是最近才来到杜尔萨拉的猎人小队“奥德赛”,我是队长‘加拉哈德’,这位是我的队友御茶子。”
“还好我们带了足够的草药和绷带!”绿头发的女孩笑着晃了晃手上的伤药。
“后面两位是布莱文和梅露辛。”
橙发姑娘冲着伽蓝挥了挥手,一旁蒙面的猎人则是轻轻点了点头。
“感谢诸位的帮助,来日一定登门道谢。”
“安啦,大家都是猎人,以后请多多关照啦。”御茶子歪头冲伽蓝一笑。
‘加拉哈德’回头看了一眼骏羚们的情况,随后说道:“骏羚包扎的差不多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就先在此别过了。”
“好,我们之后杜尔萨拉再见。”
小队众人骑上各自的骏羚飞驰而去,图图茶一个纵步跳到伽蓝的肩上挥手道别:“哥哥姐姐再见!”
待众人走后,伽蓝在伏地休息的仲夏惊雷身边盘腿坐下:“惊雷,今天这样的情况往后可能还会发生,如果实在担心族群的安全的话,你可以……”
仲夏惊雷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打断了伽蓝要说的话,它站起身来向自己的族群看了一眼,早前带领族群的新首领走到它身边,两匹骏羚低声嘶鸣着,似乎实在商量什么事情,片刻之后,珠光色的骏羚低首向惊雷示意,随后回到了族群之中,而惊雷则转身来到伽蓝之前,他轻轻用头拱了拱伽蓝的脸,随后向着杜尔萨拉的方向看去。
伽蓝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是吗,你决定了啊。”
他抓住骏羚的缰绳翻身坐上骏羚,图图茶也抓着骏羚尾巴爬了上来。
“吼————”仲夏惊雷长鸣一声,他的族群也发出了一声声嘶吼,为自己的头领送行,随后,仲夏惊雷便头也不回的,带着自己的主人向杜尔萨拉的方向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