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3117字】
综合治疗中心流水线一般的进行治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年年,那场大战所留下的痕迹已经渐渐消失到几乎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瀞灵庭看起来庄严肃穆平和安详,或许是通过已有的几次队长替换察觉到了什么,空岛透极其难得的勤奋起来。其实严格来说,对四番队队长这个职位空岛透向来是没什么非分之想的,更何况这个位子上坐着的那个男人正是自己理想中最完美不过的样子。但是正是因为这种不可替代的崇拜与敬仰,让另一个人坐上这个位置,才是空岛透无法接受的事情——就仿佛是背离自己的初心追随了另一个人一样,背叛者才有的那种耻辱感在听到这个可能性的瞬间已经初现端倪。卍解,这个对于死神来说近乎于某种终极的力量是成为队长级的必要条件,也是一个必须突破的桎梏。
在完成了当日的工作之后空岛透瞬步离开了静灵庭,和很多人选择在室内与自己的斩魄刀对话不同,空岛透更加偏爱于自己出身的七十九区草鹿,那个地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埋藏着过去的坟墓,是不能展露于人前的东西。
在草鹿与更木相接的那个森林附近可以找到一个并不算小的瀑布,在瀑布后面,空岛透针对自己将要进行的卍解练习,用不少高级鬼道布置下了一个勉强容身的洞穴。在瀑布之中清洗过自己的斩魄刀,空岛透怀抱着刀坐进鬼道包裹着的洞穴,闭上双眼极快的进入冥想状态。
白色的地面和黑色的天空,单调的无以复加没有其他任何修饰物的世界里,身着带血和服的男子带着温和的微笑看向空岛透的方向:“小透今天来得很早,提前处理完工作了吗?”
点头回应对方的问题,空岛透面对这个和自己兄长有着同样面孔的男人神色明显比起初遇要平静许多,但尽管如此也不难看出生前的经历对他造成的影响仍然没有消失。伸手从虚空之中抓出黑色的军刺,空岛透明显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多说什么。
“把卍解交给我这话我已经说了不止一次,既然每次你的话毫无例外都是拒绝,那么我们就没有什么交流的必要。”直接开口阻止对方打算要说些什么继续话题的想法,空岛透将刀刃对准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睛中战意凛然,“让我打败你,然后夺取卍解。”
男人面对着刀锋和空岛透示威一样的发言丝毫不为所动,微微扬起的嘴角甚至有些嘲笑的意味。从善如流的听从空岛透的命令,男人的手中幻化出一把再普通不过的斩魄刀——那是生灵丸解放之前的姿态。
空岛透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对方行为中散发出的嘲讽之意,但就算是异常不擅长的战斗这件事情,在空岛透的眼里也要好过对方最初提过的促膝长谈。他太害怕被其他人触碰自己那些过去,即使是斩魄刀,即使是一个长相行为都和空岛阳生别无半分区别的人。携带着灵力一脚踏出,在地面给予的反作用下强行压制自己直觉里对这种做法的否定,直向对方挥砍而去。
“小透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说呢?”男人极其轻松的接下这一刀,使用空岛透记忆里面最温柔宠溺的那个方式开口,就像是面对一个被宠坏了的不谙世事的孩子,“以你现在这样的水准,你无法发挥卍解应有的威力,甚至比始解更加接近死亡。”
对对方的话充耳不闻,空岛透的此时的刀法就像是百分百确认对方不会伤害自己一样将生死置之度外,轻而易举的暴露出破绽不做丝毫防护,急于求胜的心在明显不过。
曾经有一个名叫空岛阳生的人挡在他身前,后来他死了,而他什么都没做。面对草野朗次一天天越来越接近的离别之时,他不能容许自己在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承受不想承受的结果。
这样毫无意义的战斗在生灵丸一刀擦过空岛透侧腹的时候宣告终结,有些愠怒的神色和严肃的话都让空岛透恍然想起最后关头还在要求自己尽快离开的兄长:“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在渴望着卍解,对自己都难以诚实的话,就算打败我也是拿不到卍解的。”
这句话就像是方才落在身上的刀刃一样刺激着空岛透,让他无视着自己身上的疼痛几乎可以说是疯狂的想要通过自己手中的刀来让对方闭嘴,但越是这样,刀中所含的杀意就越杂乱,越发难以形成像样的攻势。
不同于越来越激烈的金铁相交之声,两人之间沉默开始弥漫,一人不愿开口,而另一人则清楚此刻的交流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但就像是一开始的战斗中展露出来的一样,两人之间的差距让空岛所说的夺取卍解就像是一个搞笑到了极点的笑话。
生灵丸干脆利落的刀法再加上了冷血无情这个形容词之后不得不说是收到了极大的效果——毕竟当一个人身受重伤的时候他是没有办法拒绝听你说话的。
“小透想要得到的卍解不能通过战胜我而获得这一点,你应该是十分清楚的。”生灵丸松开自己手上的刀任其在虚空中化为乌有,坐在看不出质感的白色地面上平静的看着空岛透,“没有足够强大实力的话那至少要有一个强者的心。外在的实力可以通过实践与练习提升,但有些事情不明白的话,就算再厉害也没有拥有卍解的资格。”
狠狠的一眼瞪回去看着今天不知为何毫不留情的这个家伙,看在他没有说什么让人不快内容的份上勉强没有说话反驳,因为这句话里确实有九成的是事实。
“从心底来说,你想要拥有卍解真的只是因为队长级这三个字而已吗?你想要挽救的想要保护的,真的只是名誉或者自己的尊严而已吗?你总是在我面前强调空岛阳生强调草野朗次,你到了这种时候还要把给予你保护的这些人当做盾牌来逃避什么?”严厉的毫不留情的,就像是当年不对自己抱有任何期望却对哥哥要求严苛的父亲一样,生灵丸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逼迫空岛只是那些得出结论的,赤裸裸的现实。
他手中所拿的是一把救人性命的斩魄刀,但在这场战争中,他并没有那样的时间,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去拯救谁。特别是那些,本身就远比他更为强大的,保护着他的那些人们,他救不了其中任何一个。
“其实……和刀没有关系吧?”苦笑一声,空岛透皱着眉头向对方确认自己的结论,“因为我本身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只不过从原来最弱的那个分类稍微往前走了那么两步而已,说白了,还是习惯了被别人保护,不到最后身前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是不会依靠自己的吧。”
生灵丸看着对方几乎算的上是带着恳求的眼神仍然对此并不满意:“小透还是在对我说谎。”
接着,又是一片无边的沉默蔓延开。
空岛透是想要保护什么的,也确实是能够保护一些东西的。但是他没有那种自信,甚至对自己的定位一开始就是一个弥补伤痕的角色。但是这种替别人弥补伤痕的机会,并不是每次都有的不是吗。
“我想,站在他们前面……”
“站在他们前面的话,就连伤痕都不会有了吧……”
“这种想法到底是有多天真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是就只有这样,才能逃离原来的那个角色。”
“我曾经以为斩魄刀会让我稍微变强一点,但是从根本上来说我还是那个样子而已啊。”
……
絮絮叨叨的,看着黑色空无一物的天空这样开口。空岛透此时已经不是单纯的在回答生灵丸提出的问题。
这样单方面的交流持续了很久,久到空岛透几乎以为重伤让自己再死了一次的地步。
只见生灵丸嘴角挂着满足的笑容摸了摸空岛的头发,然后撞上了空岛透握在手中的黑色军刺。
“弱者逃避现实,庸者掩饰过去,强者直面未来——现在的小透的话,应该可以知道卍解的使用方法了。”
脑海中回荡着这样话语的同时,手中的黑色军刺转换成最初没有始解的样子,随之而来的,就是离开这个世界时熟悉无比的的意识模糊。
“一步天地——”
“生死境!”
在悬崖边爆发而出的灵压席卷了瀑布席卷了山石,布下的鬼道就仿佛完全失去了作用一般的被灵压撕裂。看着手中和初始状态并无区别的斩魄刀和脑海中已知的使用方法,空岛透在满足的同时却又感到了比来时更大的压力:“嘛……只有这种水准的话,做队长还真是厚脸皮到不行啊!”
半年后,静灵庭,队长会议。
“接下来进行新任队长的上任仪式。”一番队队长,十三番队总队长伊佐木龙太郎用例行公事的严肃表情宣布了这一消息,“一周前,四番队队长草野因身体不适以及年事以高辞退队长职务,因此当天午后开始了四番队新任队长的选拔。昨日,原四番队副队长空岛透经过我以及其他三名队长对其进行了队长考核认定其队长资格,认为其能力,人格以及经历足以担此重任。因此,将原四番队副队长空岛透任命为四番队新任队长。”
脚踏在极少踏入的队长会议室内,空岛透不禁回想起自己被任命为四番队副队长时这里的场景。现在站在这里的人已经和当时相去甚远,就好像是为了再一次在他的面前强调在他的面前提醒他,趁着有些人还能站在此处,趁着有些人仍然在自己身边,一定要要尽快的强大起来。只有这样,这些自己不想失去不能失去的东西才能被牢牢攥在手心。
和当时成为副队长不同完全发自内心的笑容迎上每一个看向自己的目光,空岛透微笑着对自己今后共事的同僚开口:“请各位队长从今天开始,多多指教。”
—END—
想要胡扯两句:
总之大体就是取得卍解成为队长的故事。
虽然真的是懒癌没错,但是仅仅是讨厌文件这种似乎没什么实际意义的事情而已啦w
然后我想要约互动啊,虽然不怎么会画画文也相当的一般水准但是我还是想约约约!!!【你够
【1815】
现在正是上课时间,艾莉亚·格里芬却坐在医务室里宽大结实的椅子上把右手半举到胸前,瞪着右手食指上缠了几圈的纱布发呆,眼看四周并没有除了自己以外的受伤的学生,双腿便不自觉地一前一后摇晃起来。
“好无聊。”她低声嘀咕着,抽出空闲的左手在口袋里翻出来一块吹宝超级泡泡糖塞到嘴里,习惯性地以最小的动作咀嚼着,顺便思考了一下自己手指的伤势以及造成这局面的罪魁祸首。
就在今天早晨,在众人面前以一贯优雅的姿态吃完盘子里不多的早餐的艾莉亚,一边腹诽着自己为了形象今天的早餐又没吃够,一边向如往日一般调侃着自己饭量的佐莲扔了个白眼,穿过长长的走廊跟佐莲一同走出户外去上保护神奇生物课。
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在空旷的小道上洒落斑驳的光圈,清爽带点湿润的空气和植物散发出的甜香气息使艾莉亚几乎想不顾形象地深呼吸一口再伸个舒服的懒腰,为了保持形象强忍住这一冲动,嘴上却不自觉地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话:“天气真好啊,好想翘课去玩。”
佐莲笑着却毫不客气地举起手中的书敲了敲艾莉亚的头:“这种事情在心里想想就好了嘛。”被敲脑袋的艾莉亚不甘地伸手去抢佐莲的书,被对方灵巧地躲过后有点不服气地鼓起脸颊踢着腿,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撞到了自己脚上。
低头一看,发现一只在同类中也可以说是身材矮小的地精仰面躺在地上,双目紧闭,一动不动,不知是在装死还是被自己踹晕了。
“啊哈。”仿佛发现了什么猎物一般,艾莉亚蹲下身揪住地精的一条腿把它提起来放在眼前端详着:“好小只,是只地精baby吗?”
“那要赶紧把它送回妈妈身边才行。”佐莲用调侃的语气说着,没把艾莉亚逗笑,自己反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艾莉亚抬起头,向站在一旁的佐莲装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试试把它熬成汤,加点奶油、盐和茴香说不定会很美味。”
正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艾莉亚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冲力撞得坐到了地上,同时一阵凌厉的痛感从右手上传来,使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站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的佐莲毫不迟疑地一挥魔杖对肇事者施了个石化咒,看着原本还在横冲直撞的家伙被硬生生禁锢在一个动作中,便安心的蹲下身把动弹不得的猎物捧了起来,扭头对仍坐在地上的艾莉亚笑嘻嘻地说道:“还不起来吗,这样子形象不佳哦。”说着摸了摸怀中动物光滑油亮的皮毛。
艾莉亚站起来把仍握在手中的地精扔到一边,皱着眉看着那只因为紧张而瞳孔收缩的形似雪貂的动物:“真可惜,长得那么可爱却是个暴脾气。”
佐莲看了看被无情地扔到地上仍在眩晕中的地精耸耸肩:“大概是你把它的猎物抢了吧。我觉得我们还是走快点,把它拿给斯托克教授看看比较好。”
在佐莲的建议下,两人加快了前进的步伐,到达上课地点却发现人群有点乱哄哄的正讨论着什么事情,教授也无暇平息学生的吵闹声,似乎在忙着清点数目。
刚刚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的艾莉亚有点恍惚,并没有细心听人群中正被议论着的话题,几个诸如“丢失”、“土扒貂”之类的词语碎片般蹦进了她的耳朵。
土扒貂,就是刚刚把自己撞倒的家伙吧,长得倒是蛮可爱,要不是太凶残,拿来做宠物似乎也不错。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教授便放下清点工作转过身来,满脸的焦虑在看见佐莲怀中的生物后一扫而光,绽出温柔的笑容:“原来它在这里!”
“是的,在我们过来的时候,它攻击了......艾莉亚。”佐莲把手中的动物递给斯托克教授顺带忍笑地瞥了一眼艾莉亚。
“格里芬同学,你的手指流血了!”教授有点紧张地查看着艾莉亚的伤势,语气中充满了歉意:“抱歉,由于我的疏忽......你得先去医务室一趟。”
突然受到关心的艾莉亚留意到众人向自己扫来的目光,不自在的涨红了脸,显得有些窘迫地抽回自己的手点点头:“嗯,我这就去。”随即匆匆的转身向医务室的方向走去,边走边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艾莉亚可以用七包巧克力蛙打赌佐莲刚刚肯定狡黠地向她眨了眨眼睛,想着待会儿自己肯定要被对方调侃说翘课成功了,艾莉亚顿觉满头黑线,这种翘课根本一点都不有趣。
说起来,伤口还真痛啊,这个小混蛋土扒貂。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把艾莉亚飘荡的思绪瞬间扯回现实,她有些吃惊地抬起头,看见几个低年级学生带着凌乱的头发和乌青眼眶走进来,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对方,看这架势似乎是打架了。看见有人,艾莉亚的双腿立即停止了摇晃,在低年级学生前保持着自己作为学姐的优雅和威严。打量一下自己的伤口似乎已无大碍,校医正因那几个打架的学生忙得不可开交,艾莉亚便站起来打算离开。
已经开始有些微热的阳光透过窗口洒了一地,艾莉亚摸摸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
快到午饭时间了呢。
【(594)】
夕阳西下,傍晚的邓布利多在光照下闪现出美丽的光彩。年轻的巫师们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成群结队的走向大教堂
“诶~那只金毛好可爱呢~”这样对着擦肩而过的少年说到,并蹲下身摸了摸有些怕生的金毛犬,发白的手臂从袖子里伸出时异常显眼。眼前的人用宽大的斗篷将自己裹起来,让人看不清面貌,不由得让人产生容易产生一种警惕感,不过从声音听来是个女生。就在害怕帽子被掀开一样,白色的猫头鹰牢牢抓着帽子站在人的头上。它踩着不满的扑腾了下翅膀,似乎是特意在吸引注意力一样。“呐,这只金毛叫什么名字?”
“啊?嗯……它叫威士忌。”黑发少年带着微笑这样介绍“……真是有特色的名字呢……”对方沉默了一会,用像是憋住笑一样的奇怪语调这样回答。“本来想叫它波旁威士忌,这个是简称。”少年挠了挠头,别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也许是夕阳的缘故让少年的侧脸带着微红。“诶……这样听的话真是个帅气的名字呢~!”这样称赞着,少女向后退了一步站到晒不到太阳的地方。伸手拍了拍头上的猫头鹰,它听话的飞起来落到胳膊上并用好奇的目光盯着对面的少年。少女把兜帽放下,银色的长发在夕阳下反射出淡淡的红色光芒。“我是米莱斯拉.纽伦贝格,獾院二年级,请多指教~”
“我叫修.克罗,狮院三年级,请多指教!”
“嗯,我记住名字了哟克罗学长。那么再见啦~”
“等下!”
少女扭过头看着他,带着不知所措的表情使两者陷入了微妙的尴尬领地。但几秒之后少年打破了沉默。
“纽伦贝格学妹你的头发,银色的,十分的好看!”
少女噗的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用欢快的声音大声对后面的人喊到,
“我也是这么觉得!”
这就是两个人的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