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阳光洒进屋内的呢一刹那睁开眼睛,满目灿烂撒了一地。
纵然睁开眼睛的动作十分果断,但是仔细看,便会发现她的眼神还是茫然的,阿斯特莱雅拉了下几乎快滚落的地上的被子,蓬乱的头发和迟钝的动作都在说明她到底有多不想离开床,于是这位独居的精灵非常自然的打算再闭上眼睛继续她并不甜美的梦,但几乎是再次闭上眼睛的下一秒,理智唤醒了她——今天可是春天到达的日子,且不说迎春,桃花杜鹃,还有最是珍贵的玉兰的花蜜,要是晚一步,不能采集到便是一整年的遗憾了,她几乎已经一整个冬天没有尝到花蜜做成的糖饼了。比起这样的遗憾,被子里的那点温存可是一点都不珍贵。
她赶紧翻了个身起床,洗漱了一番,再换上外出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因为睡姿而有些折到的翅膀——这可是她的“圣战”,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摘下几朵带着新鲜露水的玉兰花瓣,这样就有足够的素材从城里那家以华美著称的服装店买几套衣服呢。阿斯特莱雅乐滋滋的想着,面上依然不动,手上却是加快了速度。
打开门迎接的是满脸花香,果真是春天到来的迹象,房子在冬天时几乎半个都快埋在雪里,如今冰雪消融,门前绽着手掌大的小花,亦是阳光的颜色,金灿灿的。
阿斯特莱雅无端的心情就好了很多,即使不太愿意飞行,也还是迅速的飞到了去年的丰收地,看着满园尚未完全苏醒的花朵,她小心的取出放在草编篮里的小瓶子,打算拨开花瓣取花蜜,这时,一直背在身后的弓箭就显得有些不方便了,先不说取花蜜的时候,即使是飞行的时候,它也是很重的负担。
“……真是的,当初带这个做什么……”
一边嘟囔着,一边把弓解下来小心的放在花园旁,于是这便开始一天的劳作了。
玉兰长在较高的地方,已经装满了满满一篮花蜜的草编篮和弓当然不能一起带回家,姑且不说弓,花蜜要是放在原地,可不保证有谁拿走,或是一不小心踢翻了,难得采集了这样多,当然不能冒险,但是两者也只能取一个先回家……阿斯特莱雅短暂的考虑了一下 决定先带着花蜜回家,回头再来拿走弓,最后在带走玉兰的花瓣。
但飞回家的时候,却总觉得不妙,但如今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能咬紧了牙忍着翅膀上的刺痛加速了飞行的速度,回家立刻换了一个空篮子,即刻飞往原地,在看到原本放弓的地方围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正饶有兴趣地弯下身子研究着她的弓。她立即想到了最差的可能——也许弓已经断了——被那两个人玩闹般折断了,仔细一看里面也并没有女性的样子,果然——!!!
阿斯特莱雅沉默地压抑住怒火,冲进他们中间就打算用断了的弓作棍来一个爱的正当防卫,触手的重量却依然熟悉,难道……弓没事?
她这才注意到,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那两个人正惊愕地看着她,其中有一个人已经抓住了手杖,为自己做了一个方便攻击的姿势。
错的人是自己,几乎是一刹那,阿斯特莱雅就明白了。
“……抱歉,我以为我的弓收到了损害。”
“啊……没事的,我们没有想要伤害你的念头。”
“……我知道,你们……”阿斯特莱雅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恩……并没有翅膀,“你们是来拜见王的吗?”
“不,不是,我们只是来旅行而已,前两天刚离开前面的森林。”
“这样阿……那一带有很多魔宠呢。”只是随意的敷衍,阿斯特莱雅双眼早已越过他们,只盯着树梢上挂着的那一朵在阳光照耀下似乎有些透明的玉兰——那种色泽,是中品……甚至是上品!可不能被抢走了……
“是阿,”面前的青年却依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些似得,很温和的笑了笑:“但是因为我是个愈术士嘛……所以……”
“愈术士……???!!!为什么愈术士会来到精灵之国?而且这么年轻?”阿斯特莱雅终于还是被拉回了视线,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上去似乎有些温吞的青年,青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是旅行路过而已……而且并不是所有愈术士都像诗歌里写的那样留着胡子阿。”
“这样阿……”阿斯特莱雅附和着,忍不住还是看向泛着淡金色泽的玉兰,“额……我还有些事要忙,你们不介意的话……”
“当然,你请便。”
闻言,阿斯特莱雅小心的放下弓,拿上篮子就往玉兰的方向飞。一阵风吹来,她勉强稳了一下身形,伸手抓住了树枝,玉兰触手可及。
“真是太好了……”她喃喃着,挣了一下翅膀站在树枝上,小心的把那朵玉兰小心的折下来放进篮子里,一朵已经摆满了整个篮子,她小心的整理了一下花瓣避免被篮子折到,以致于脚边的一滴露水并没有吸引到她的注意,脚一滑,就这么直挺挺的滑下去,她本能的想要扇动翅膀,但翅膀上却传来一阵剧痛——是之前的伤吗,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她只能抱着篮子,就这么摔下树。
……之前写着玩的其实还有更多但是没写完。
1是开头,n-1是撒糖日常。
其实按照我的德行写个9w字什么的也是可能的
1.
这间寻常的小点心店坐落在歌舞伎町的附近,他酷爱甜食,因此每次表演结束后来这里打包一份点心几乎已经成为惯例。不巧的是,从歌舞伎町到家里的这段路上,也只有这一间点心店,他也就理所当然地成为了这里的熟客。
店里面点着几盏油灯,光线随着烛芯上火苗的变化而晃动,略微有些昏暗,但和店外面那吞噬人心般,仿佛要侵入店里的黑暗相比,又多了些安全感。
已经快要记不清这是黑暗开始持续笼罩江户后多久了。
“出云先生……出云先生?出云先生,您的椿饼好了!”
他微微一愣,抬起头来,黑色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出一小道优美的弧线。仿佛是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他抿着唇微微点了点头。
“请小心拿好,这是双人份的椿饼。”伙计一只手拎着油纸包裹的捆绳,一手拖在下面,将包裹递到他手中。
他接过包裹,看着店里来往的人群。
“听说最近餐饮业的生意都很不错,点心店也是吗?”
“诶?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确实是这样。不过我觉得像这样黑暗持续笼罩…人们无法分清昼夜,生活作息改变,用吃东西来代替也无可厚非吧。”
“也是。”
伙计一只手撑在柜台上,倚着台子,腰肢都松软了下来。他举起另一只手给自己捶肩,释放疲劳,“就是苦了我们,要“夜以继日”没有休止的打工哟。”
“……辛苦了。”
“哈哈哈,出云先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善言辞呢~”
他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提着灯笼,走出了点心店。
明天。
是忌日。
n-1.
少年盘腿坐在地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伸出被他捏在手里,身体一摇一摆还歪着头,十分孩子气地嘟起了嘴。
“所以说为什么男人要扮成女人的样子来表演?明明这里有更多的女人不是吗?你们人类是真奇怪,总是做一些我无法理解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规定时间睡觉,为什么不喜欢山林却要住在这种一点生气都没有的……唔,房子里?”
他动作不停,拿起布条,将烫伤药均匀地涂抹在上面,然后缠绕在炽音的手上。
“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出门十分钟你就能把自己弄到烫伤呢。”
“唔!我就是不想你问这个问题!人类的工具这么难用怎么能怪我!”炽音气急败坏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拽住,继续缠绕布条。
他抬起头,握着炽音的手,将视线聚焦到他的脸上,无表情的俊逸脸庞中带着坚定。
“嗯。怎么说呢……”
等到炽音因为长久的寂静,而同样将疑惑的视线投注过来后,他抿起嘴,缓慢的答道,“我并不是想要责怪你,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更多了解一点你啊。”
“唔!”少年的眼睛在一瞬间睁大,红晕袭上了脸颊。
回过神后,他忍不住轻声咕哝着些什么,“啊啊啊平常话那么少可是总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发出一些把能人吓出心脏病的大胆言论,该说是直率还是语术天才呢,总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说什么?”
炽音有些心虚又有些气急败坏,挺起身子,破罐子破摔地开始长篇大论。
“所以说我只是听她们说你喉咙不太好如果不喝热茶的话就会开始咳嗽想要帮你煮壶热!水!明明看你用了那么多次了我哪知道这鬼东西这么难用我也不是为了想要被你骂才……!”
少年又是一愣,因为他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热的触感,是阿河的手,在他的头顶轻柔地抚弄。仿佛是在对待最上等的蚕丝一样,小心翼翼。
他被轻轻地拉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在拍打。
他听见一向不苟言笑的阿河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声音里透露出一股愉悦的气息。
“包扎完以后,我来教你烧水吧。”
他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动作,好像呆住了一样。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一只手向前伸出,环住阿河的腰,轻轻抓着他的衣角。将脸埋在阿河胸前的衣襟,鼻翼间仿佛还萦绕着一股清香。他动了动嘴唇,闷声发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