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完家以后就一直在肝刀……至今无爷爷好难过。捡非都刷不到还谈什么捞新刀,简直非洲人。
※总算要开始追人了,心好累。之后会主动出击的,嗯。
※内容依旧不明所以。只是单方面的提到江廉和二郎。
※快跟我互动啊你们两个——————!!
将盛有玉子烧的小碟置于佛坛上,汐音笑看着摆在佛坛上的单人照与双人照:“早上好,今天是玉子烧哟。”
照片里面的人正是在她幼年时便逝去的亲生父母与前几年病逝的养母。自从她开始负责家中的家务后,她每一日都会准备好一小碟食物供奉在佛坛上。虽说经常会被野猫偷食,但她依旧坚持这么做着。
汐音想着也有些时日没有跟父母们报告了,反正还不到出门的时间,那就趁此机会汇报一下吧。
“昨晚他少见的同我闹了脾气,大概是察觉到了吧?父亲有时候对这方面真的很敏锐呢。所以今天做了父亲喜欢的玉子烧,嗯~算是讨好吧。呵呵,母亲的话一定能理解吧。父亲真的在有些时候跟孩子一样呢。他是个可爱的人。”
“最近父亲的身体似乎越来越虚弱了……我也经常看到他疲惫的样子,或许是年纪大了的关系吧。我希望他能退役在家安心休息,但是要让父亲放弃三味线似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管怎么看,他都不会放下如同生命的三味线呢……因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所以感到有些难办呢。”
“虽然这么说很自私……父亲他直到今日也在思念着母亲,但是母亲、现在请不要呼唤他到您的身边去。”
“直到我的最重要的人握住我的手之前,在那之前请您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不然我………啊、我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发觉自己此时说的话题并不是很好的汐音苦笑起来,她随之深呼吸起来,以此转换心情。
“知道吗?江廉有了倾心的对象哦。”
“最近和她相处的时间不如过去那样多了,让人稍微感到有点寂寞呢。有一种最重要的人被抢走了的感觉…这样的我有点小家子气吧?不过我也很开心哟,她能遇到喜欢的人。毕竟这也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呢。”
“恋爱中的少女果然特别漂亮的呢,母亲们。”
回想起有些羞涩但满腔幸福与自己说着悄悄话的江廉,汐音就不禁笑了起来。
“本来就是十分可爱的女孩子,谈论起那个人的她,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亮,十分漂亮。也让人有些羡慕。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我是否也像她那样呢……”
“但是江廉偶尔会露出很落寞的表情……看样子与那个人的进展并不是那么顺利。”
“有点担心。”
“不过没问题的,因为是江廉嘛,一定没问题的。如果……她为此哭泣,我也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的。”
“因为是我最重要的挚友。”
“也不知道身为人类的我有没有什么帮上她的……还请保佑她的恋情能够实现,母亲们。”
双掌合十的汐音对着母亲们的照片如此祈愿道。
“我希望她能够幸福。”
“说到这里我也有件不能不汇报的事呢。”
“爹、娘、母亲。”
“我……再一次有了喜欢的对象。”
“虽然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我注意到的时候,我的心里已经满满的都是他的身影了。”
提起心上人,汐音便觉得自己有着说不完的话。
“他是父亲一直光顾的那家木屐店的老板,名字是一之茂觉二郎。年纪比我长了几岁,是一位漂亮…?嗯——嗯、果然……比起帅气我更觉得他是一位十分漂亮的,猫又的半妖先生。”
“温柔且擅长交际,看得出人缘很好。但也是一位内心纤细的人。”
“……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他与大多数的半妖一样似乎害怕着‘与人接触’。那几次与他的接触,他都极力避免了互相的触碰,或许是因为我是女性,亦或许是因为他害怕他那与常人不同的指甲会伤到我吧。”
“虽然是那样的手,但我觉得是很美的一双手。”
“唯一一次触碰到他的手是在上次鹿鸣馆舞会的时候。虽然隔着手套,但我确实感受到了……十分温暖、令人安心的大手。”
而且那也是手艺人的手,充满了人情味。
回忆着每一次与他相处时的所有小细节便内心满是幸福,她的笑容更是如花一般绽放。恋爱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仅仅只是思念着对方就能如此幸福。
但其中也夹杂着淡淡的寂寞与悲伤。
“与一之茂先生相处时,我能感觉到,我们之间有着一段令人感到寂寞的距离。”
一之茂先生和琥珀……他们二人很像,温柔但又安静的疏远他人。
如同月光,温柔却又冷漠。
“一次又一次的想着,如果我能更靠近他一点就好了。我想站在他的身边,与他同行。”也一次又一次的期望着,他的眼中能有自己的存在。
“果然我还是有点害怕呢,害怕着与谁结缘这件事……”汐音抬起右手搭在胸前,笑容也逐渐淡去,“但是不说的话,不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对方的话——”
就什么可能都没有了。
或许对于对方来说,这份心意会是负担。但她仍然自私的希望对方能够知道自己的这份心意与思念。汐音不希望自己因为没有传递心意而感到后悔。
她再次扬起笑容:“虽然不知道会是现在,还是将来的某一天,但一定会告诉他的。”
告诉他“我喜欢你”这件事。
“说起来,天狐祭就要到了呢,街上的人们都为祭典做着准备,今年也会一如既往的热闹吧。”
“虽然犹豫了几天,但我打算今天见到他以后就邀请他一起去天狐祭。如果他答应了的话,我也有可能会在花火大会的时候向他表白吧~虽然会不会表白我也不知道。”
哪怕对方会拒绝自己的邀约,她的内心仍然对此怀有期待。
如果能答应与自己一起去就好了。
“对了,这件事暂时是我们的秘密。不然父亲又会担心我的。”
就如同那时一般。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出门了。爹、娘、母亲,请你们保佑我能顺利邀请他。”
提起置于矮桌上早已用浅粉色的包袱巾包好的食盒,汐音已经想好用怎样的理由将这自己精心准备的食盒送给一之茂。然而在她拉开家门后,看着天色她感到有些纠结。
今天的天空有些阴沉,看样子会下雨。父亲今天没有带伞就出门了,要是下雨的话或许还得去接他,而且要是在路上就下雨了也不是件好事。最终她还是决定带上伞再出门。
在前往茂之屋的路上,她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夏季多雷雨。当她再一次抬头看天空时,她小声低喃着“千万不要是雷雨”。
不然自己又会再一次无法动弹。
我靠在公寓阳台的栏杆上,望着夜色发呆。
来到这个公寓已经一年了,而在这个城市,我已经呆了十年。这个城市的夜晚来的很快。晚鸦的翅膀刚掠过天际,暮色便紧随其后,遮天蔽日,扑头盖脸。Lisa曾经跟我说过,夜色往往是最猛烈的春药,黑暗中滋生的暧昧可以让再理性的人都变得感性起来。
可是,我例外。
这大概也就是她离开我的原因吧。
Lisa是我的前女友,我们认识了五年,在一起了三年,上床的次数却比手指头的个数还少。她总怪我不懂风情,说我木讷,呆板,老成而无趣。可她并不知道的是,每次她在我面前撩起真丝睡衣的时候,我脑海中唯一能想到的东西,就是金华火腿。
这种想法很幽默,但我却不能说出来。我只能默默看着她将睡衣掀到肚脐上方,晕黄的壁灯打在她的皮肤上,我甚至能看见她肚皮上因为久坐而压出的印痕。她总用自以为最撩人的姿势在我面前摆弄,直到发现我完全没有心思,便把脸垂下去,再抬起来的时候便是一副厌恶的表情。
“傅立叶,你什么意思?!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
“是你给我的酒里放了东西,你自己该知道的。”
我完全可以想象她脸上的表情是如何崩裂的,就像一副戴久了的石膏面具,从最上头蔓延开的蛛丝般的裂痕,直到布满整张脸,然后一片片剥落下来。我根本就不需要去看她,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她狰狞的面目总让我觉得恶心。
“老娘真他妈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个狗东西!”
Lisa在我耳边咆哮,她的卷发被扬起来,又落下,伴随着玻璃杯砸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然后……门被重重地摔上。
无所谓,因为这个女人总会回来的。这是她惯常用的把戏,不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就是了让我觉得愧疚。
不过现在倒是走干净了。
我随手点了根烟,猩红的火光在指尖跳跃,白色的烟雾从手指缠绕到鼻腔,再慢慢钻进肺泡里。我思索了一下,发现脑子里几乎没有这个女人的完整面容。有人说,越是熟悉的人,就越记不住她的面容。我不知道我与Lisa算不算相熟,但我知道的是,我对她的感觉只有陌生与无奈。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再怎么样也不会爱上一个用孩子来威胁自己的人吧。
而且这个女人,还亲手弄掉了腹中的孩子,只为了逼我娶她。
我深深地吸了口烟,暗红的火光在黑夜里倏然发亮。狗东西?我讽刺地扯了扯嘴角,浅白的烟从鼻腔中缓缓滚出来。如果我是狗东西,那Lisa那女人,大概是狗都不如的吧?
不过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倒是说对了一句话。
“傅立叶,难道对你来说,代码比我还重要吗!”
哈,你说对了。
要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能够比女人更吸引我的话,那大概就是代码了。不是程序员的人大概不会懂得这种感觉吧,当一行行代码从指间流淌出来的时候,就像自己亲手在构建一个世界一样。而这整个程序就是属于我的一个世界……不,更贴切的说,就像我的一个孩子一样。我呵护他,关爱他,从他的诞生,到他长大成人,再到他同这个世界上千千万万个被创造出来的代码一样,成为帮助整个社会运转的齿轮,我参与他这一生中的每一个过程,并为他最终的归宿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不过这么矫情而娘们唧唧的话语,我是从来不会说的。顶多……顶多,只是放在心里想想而已。
手上的烟已经快燃完了,烟头上明显缀了长长的一节灰。我抖了抖手腕,烟灰便顺着力道往地面坠下去。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掐着烟蒂最后狠狠吸了一口,浓郁的烟草味充满整个气管。废弃的烟头被扔在地上,我用鞋底碾了碾,拎着大衣出了门。
深夜的走廊上一如既往的空荡。也对,毕竟像我这样黑白颠倒到有美国时差的人,也没有几个了。我跻着拖鞋在走廊上走动,鞋底在地面上摩擦的声音清晰地传进耳朵里。每到夜晚这个公寓便安静得可怕,几乎没有人会出来聊天打屁——当然,有血字的时候例外。那大概是唯一能体现公寓人性的时候,毕竟生路这种东西,有时候光靠自己的脑子是很难想出来的,如果还不允许未参与血字的住户讨论和帮助参与者的话,这个公寓里能撑过五次血字的人,寥寥无几。
风贴着地面吹过来,脚背上凉丝丝的。我往旁边让了让,企图能绕过风的行进路线——当然,我知道这样的想法蠢透了。我的鞋边正好擦过606的房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里头人似乎已经睡熟了,并没有过来开门。
也好,不开门就不用碰面,不碰面就不用与人进行交际。
或许程序员就是这么诡异的生物,他们脑子很灵活,逻辑思维能力很强,却在与人交际方面,笨拙的像只熊。
比如我。
不过,说到606……我站在紧闭的房门前,思绪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我这位所谓的邻居,每当想要搜罗一个形容词来概括他,心中的复杂感就能汹涌澎湃地把我淹没。他有一个很地气的名字,叫李狗剩。在我确认他不是同我开玩笑的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几乎忍不住感叹,一个比我小十岁的孩子,究竟是如何能做到如此高冷而严肃的。
不过后来我便发现,我错了。
狗剩这个人,本质并不严肃。与此相反,他其实是一个逗比的话唠。我在公寓里的房间是604,与他只隔了一个605。刚搬进来那会605还空着,我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摸出钥匙开门的时候,看见他的脑袋从606的门缝探出来。
“嘿老傅!你竟然住在606吗我们隔得好近哦!既然是邻居的话以后也要彼此相亲相爱哦!”
我无言,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站了好半晌,才默默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字节来。
“嗯。”
于是这个莫名其妙而又自来熟的理科男便成了我在这个公寓里的第一个朋友。他总是喜欢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配上那一副莫名严肃的表情,时常让人觉得很有道理以至于无言以对。这就正如第一次见面时,我追着影子跑进公寓的时候见到他,他告诉我自己的名字是李狗剩一样。
但他的本名其实是叫李春时。
狗剩这个名字,不过是他在胡说八道罢了。
“s市的老城区就是这样的吗……”露西娅拿着相机,漫步在s市的一个老小区里面。
一个城市最没有观赏价值的,就是大同小异的高新区和市中心。而最有价值的,除了特色景区之外,就是老城区了。
“传统的中国味道呢……”她现在一个有点破破烂烂的小吃摊看着匆匆忙忙的年轻人买了油条、臭豆腐然后拎着急急忙忙跑向有公交车驶来的公交车站。还有老人蹒跚着拿着一袋子包括小笼包和年糕之类各种各样的早点往小区里慢慢走去。抬起手中的相机拍下了这快慢对比的场景。
摄影的精华所在,是人文而不是风景。
她不禁想起以前摄影的前辈跟她说的这句话。随着这句话一起想起的,还有当她开始学习中文的时候,读到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句诗。
她打开相机,翻到几天前在外滩的那家旧书店拍下的照片和那个令人印象深刻的白发少女和她的那几个在那家店里开沙龙谈天说地或是抱怨时运不济或是讨论人情冷暖的朋友。
那家店还能坚持多久呢。
也许不到三年?
这么想着关掉相机的露西娅却突然看到了有些异样的景象。
自己的影子……在挣扎。
像是一个包裹了即将破茧的蝴蝶的茧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地扭动着。
紧接着露西娅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影子和自己脚底的接点正在缓缓地缩小。
露西娅被如此超自然的状况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脚下的影子就已经完全挣脱了来自本体的束缚,远远地向着身边巷子的深处飘去。
露西娅仍旧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她下意识地追着自己的影子向着巷子深处跑去。
一种逐渐远离尘世的异常感觉在露西娅心中升起。然而她依旧不由自主地追逐着自己的影子,而影子却越来越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露西娅的脚步不由得慢下来,而此时深长的小巷给人的阴森感才开始侵蚀露西娅的内心。
所以当她看到不远处闪着光芒的出口时,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
还没有走出巷子,露西娅的脚步突然就停顿了一下。
她看到了一栋看上去非常现代化的公寓。大概数了数,这栋楼起码有25层——
然而露西娅可以肯定,在巷子外面,她绝对没有看到过这栋令人印象深刻的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公寓楼。
“这是……”露西娅不由得打量起周围来,却发现似乎只有这一个出入口,自己的影子能进入的地方,似乎只有眼前的公寓。
她准备进入公寓,而此时一个穿着风衣的红发女子正好从公寓内走出。
女子仔细看了看露西娅,然后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是……新人?”
露西娅一脸迷惑地重复了一遍:“……xinren?”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影子突然跑了然后追着自己的影子进了这条巷子?”
“你怎么知道?!”
“欸……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见楼长。”女子转过头去,领着露西娅进入公寓。
“楼长又是什么?你又是谁?”
“我叫炏焱……至于这里是什么地方,接下来就会给你说明。”自称炏焱的女性摆了摆手,示意露西娅跟上自己。
而此时露西娅觉得自己口袋一沉,把手伸进口袋,她取出了一串标着705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