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教猎妹子的互动!妹子超可爱!
曼托大美女!
摸摸坎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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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湖骸的进攻,往日热闹的纳塔城如今异常萧条,正门位置的枪声一直没有停过。平日里熙熙攘攘的人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失去了家人不知所措的孩子,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人,以及零零散散于街道上游荡着的湖骸。利用血之形翻墙进入纳塔城的坎跟艾维斯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有很多小孩子呢,抓一点回去好了。”
“那样年纪越小越好,太大很难养熟。”
“我就无所谓了,资质好的养大,未来为马戏团效力。剩下的,吃完扔掉就好。毕竟食物……”坎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耳朵动了动,鼻子抽了抽,眼眸微眯:“等等,我发现了那些背叛者的痕迹,这边!”
本身经营着一家马戏团的坎拥有极为优秀的平衡能力,他灵活的在堆满杂物的小巷中穿梭,还时不时上房翻墙,这令艾维斯跟的颇为吃力。
“就在前面……咦?你还好吗?”
“一点都不好!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灵活的!”艾维斯无奈的拍掉身上沾到的灰尘,怎么感觉遇到的这些同族就没有正常的。
跟着坎,他们堵到了两个人,本来很是兴奋的坎在看到两人后,整个人都感觉有点垮了下来。
“居然是两个小姑娘,这下打架的兴致都没有了。”坎有些不爽的嘟囔了一句。他显得有气无力的接着道:
“你们大晚上的在街上游荡是想干什么?是准备杀湖骸还是被其他鬼杀掉?”
两个姑娘戒备的看着坎跟艾维斯,闻言,那个有着红色卷发的姑娘笑了笑。
“如此美丽的月夜不应该被浪费,那么两位先生在这样的夜里,又在做什么呢……?”
艾维斯默默看了眼被房子遮挡的只能看到一线的天空与密布的乌云,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坎也愣了愣,默然半晌,终于道:“那就同你们一样在赏月。”他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你们看上去在寻找什么?”
红发的姑娘梅尔看看坎,又看看艾维斯,歪头思考这什么,略显犹豫:“请问两位先生是否见过一位蓝发,看上去不太正常的……”她顿了顿“月下人?”
蓝发的,不太正常的月下人?听着这个描述,艾维斯不由想起了一个有些疯癫的同族:“你们要找的,难道是一个喜欢试验的女子?”
坎也接着道:“还是会埋尸体的那种?”
梅尔挑了挑眉:“她居然还会掩埋尸体?我竟然不知道?”
坎意识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不过也不是很在意:“她是叫曼托吗?”
“没错,你们认识她?”
气氛有些改变,两个古血望向两名教猎的眼神逐渐不善起来。
“她不是教会猎人,你们找她干什么?”血之形准备好,战斗一触即发。
这时,之前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发女孩安努比斯开口了:“是她给我们发了求救信。”她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本书来:“我很喜欢她的书。”
安努比斯手上拿着的正是曼托的研究书,这书艾维斯也看过,认出来并不难。
“虽然她经常给人一种嗜血的疯狂感,但不得不承认,在研究这一块,还是很厉害的。”
古血们收敛了杀意,坎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寻找吧,毕竟是同族有危险,我就破例帮你们一次。”
找人这种事情,对于可以跟动物们对话的古血来说并不困难,但那是在湖骸袭击之前。现在纳塔城里的流浪动物们被湖骸吞的差不多了,这让两个古血想找动物问问情报都困难,无奈之下,他们只得分头行动,并与两位教会猎人约好,无论是否找到人,多长时间后在这里集合。
找人的事情并不顺利,众人几次集合又几次分开,直到天边微微泛白,他们也没有发现曼托的身影。
“她真的来纳塔城了吗?”艾维斯表示怀疑。
一旁的梅尔呼了口气,“我想是的。”旋即,他对艾维斯跟坎道谢道:“十分感谢两位先生的帮助,虽然听上去我们要找的人与你们也有些交情,但毕竟是出于私人……夜晚也要结束了,接下来就由我们这边行动吧。”
两人互看了一眼,向两位教会猎人颔首致意,旋即离开寻找休息的地方。白天不是血族活动的时间。
目送两位先生离开,梅尔收回视线:“我们回主城休息一下再寻找吧。”
“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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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努突然扯了扯梅尔的衣服,伸手指向一个方向,哪里有许多的工会猎人进进出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帽檐旁露出了一缕蓝色头发。
“是她吗?”
(不怎么工整的字迹)
第一天
今天我决定向我的新旅伴蒂姆学习,开始写日记,或许能对我丢三落四的记性有所帮助。首先是记录日期,蒂姆对我不合规矩的开头看起来有些异议,不过他看上去并没有足够的勇气对我提出他的建议,于是我决定按自己的来。按照道理来说,日记应该记录当日的日期,但很可惜的是,我从来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而本应该记得的蒂姆在遇到我之前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旷野旅行,对天数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他看起来并不适应独自旅行,更像是一个,嗯,足不出户的神父?或许斯奎尔农场也有传教的需求,毕竟残月血族和人类的关系还算是亲近。所以今天的记录叫做第一天。
那么今天的记录先从我的临时旅伴开始说起好了。我是在离斯奎尔农场还挺远的北边遇到他的,那地方连能走的小路都没有,只有野草、冷风和雪花。之前我去东边的海岸看了看,我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海,但又冷又湿的冬风实在不讨人喜欢。这几个月我在大陆的东部游荡了不少日子,不得不说在人烟密集的地方总是不怕饿肚子的,平时我在洛卡沙漠三个月吃一次饭,最近倒是没那么饿,虽然好像又因为发狂忘了什么,但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在我掉转头准备回去城市里看看的时候,我在途中的荒原上看到一个慌慌张张的紫灰色脑袋,胸前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他头发的颜色有点眼熟,身形削瘦,很高但有点轻微的驼背,还没有发现我(这要依赖于我和雪差不多颜色的冬袄)。我从背后靠近了他,才发现他胸前系着两只月鼠,比主人更敏锐的动物不安地吱吱起来。
本来我是想拍拍他的肩膀,但他有点儿高,于是我拍了拍他的背。好像吓到他了,这可怜的人发出了很悲惨的声音。但是他的声音和转过来的脸让我想起来,啊,是那个在演武的时候被我的胳膊砸晕的倒霉残月血族。我还记得他病床上贴着的名牌。
于是我怀抱着重逢的喜悦(虽然他好像根本没有在清醒的时候和我交谈过)说:“你是蒂姆·帕尔默对不对?”
他看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我想他可能想从这偏僻地方绕行以避开危险,但很不幸遇到了游荡的我。面前的血族一副想逃又不敢逃的样子,我在洛卡沙漠认识的残月血族好像没有这样胆小的。
但在没有人烟的地方遇见这样一位没有什么危险性的同伴总是令人惊喜的事情。在得知他也要往纳塔城的方向走之后,我决定与他同行。
蒂姆先生露出不那么情愿的表情,但既不敢怒又不敢言,他看起来对嗜血血族有相当大的阴影,最开始甚至不敢与我正面对上视线……不过他害怕的也并不是没有错,毕竟一般人在看到那种担心又害怕的勉强表情后,基于良知和礼貌应该给蒂姆先生留下独自行动的空间,自行离去。
但我还是决定和他一起走,我觉得观察他挺有意思的。
看起来日记是只能自己欣赏的东西,毕竟我总是有很多不礼貌的想法,比如这篇就不能给蒂姆看。
第二天
蒂姆先生要去教会,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斯奎尔农场遭到了从铃兰内湖爬上来的奇怪生物的袭击。是我没听说过的生物。
湖骸听上去是一团垃圾和残骸组成的玩意。没有人知道这些生物(这算是生物吗?)是怎么来的,于是在露营的时候,我信誓旦旦地编纂了一个故事:
曾经铃兰内湖是一片静谧美丽的湖泊,里面隐居着会唱歌的湖中仙女,但生活在湖边的不知节制的人类总是向湖里丢垃圾,吃掉的动物残骸和被战争、阴谋杀死的被害者,死者们的血染红了湖泊,悲惨的尸体沉进湖底,污染了美丽的仙女,她堕落成了可怕的女妖,但甚至最后发狂的女妖也被教会骑士啊猎人之类的角色除魔卫道杀死,她四分五裂的尸体落进湖里,和那些尸骸混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了这样的怪物,上岸复仇!
“明明被吸血鬼袭击的受害者才比较多吧!”兴许是这几天我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恐怖,我的旅伴也敢于和我交谈起来,也可能他对我故事的意见已经大于了害怕。
“你要相信吃完还随便乱丢的吸血鬼还是比较少的。”我这样和他说道,虽然我并不是这种守规则的类型,“而且古老血族和你这种血族一般都不会做这种事嘛,你还带着它们呢。”
他好像被我的话勾起了什么不好的记忆,脸色一白,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月鼠们趴在他的膝头看着我,虽然它们一点儿都不好吃,不过现在看来还挺可爱的。蒂姆先生之前试图和我分享他的餐点,但看他一天两顿的样子,为了他能健康地走到目的地,我友善地拒绝了他。
以至于这位吸血鬼神父常怀着忧虑的目光偷偷瞄我,想来是怕我一时狂性大发,找个有活人的地方吃个痛快。但没关系,为了旅伴的精神健康,一个月不吃我也可以!毕竟洛卡沙漠可没有这么多人,三个月一顿饭的境遇也不是没有。
“而且这种故事很常见的嘛。”我宽慰他,“每年因为钱啊权利啊仇恨啊被迫死掉的人都是很多的,还有饥饿、疾病和战争,比被吸血鬼吃掉的多太多了!生活下去有时候也是一种赌博。”
蒂姆看起来相当不赞同这个观点。于是我说:“你看,蒂姆先生,你带了两只月鼠就出来了,还没有武器,还害怕阳光,在这个湖骸到处跑的时候,你到达教会的概率有多少呢?”
他的脸色稍有些暗淡,攥紧了手里的袍子,但又很快坚毅起来:“但我必须要去。”
“这不就对了。”我说,指出他冒险行为的本质,“你不是正在用生命进行一场豪赌吗?”
然后蒂姆先生晚上赶路的时候不和我说话了。
他生气了!哇!
第三天
今天格外的冷,雪飘了一整个白天,地上变得湿滑,厚实的雪层把野草和石块覆盖起来,本来就不那么稳当的路就更难走了,况且我们在一条路都没有的旷野之中,连辨别方向都成了很困难的事情。蒂姆先生看起来转化成残月血族还没有多久,并不那么适应野外行动。于是我拉着他(后者被拉住的时候露出了相当惊慌的表情)朝着西边走去。
我不喜欢冬天,这样的温度现在无法置我于死地,但冷的感觉会让人身体僵硬,凉飕飕的风从冬袄的下摆钻进来,我开始想念沙漠日落之后温暖的沙子。
蒂姆先生告诉我附近有个小村子,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避风。
“但也有可能会不受欢迎甚至遇到猎人的陷阱。”我提醒他,他的头上都快抑郁地长出蘑菇来了。
但也没关系对吧,这种天气的猎人也要考虑失温冻死的可能性,至少跑还是能跑掉的。
“那就来祈祷今天一切都顺利好了!”我对蒂姆先生说,其实是觉得他的餐前祈祷仪式挺有意思,想试一试。
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但我并没有什么真的需要传达给任何人或者存在的感谢和爱,于是只好装模作样地祈祷了一下。
但幸运的是睁开眼睛的时候,下了一天一夜的雪本来就逐渐变小,在这时候完全停了,天上有朦胧的美丽满月。
“哎呀,你看,这不就是好兆头吗。”我这样对蒂姆先生说。
或许真的有什么幸运仪式,没过多久我们就见到了村庄的轮廓,甚至还找到了一户无人的屋舍。
我把斗篷解下抖了抖,积雪簌簌落下,它是件不错的斗篷,厚实又蓬松。
“蒂姆先生。”我示意神父先生凑过来,“再弯下来些。”
他有些谨慎但困惑地向我俯身,接着我把斗篷披在了他的肩上。
蒂姆先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他抓着斗篷想重新还给我,眼睛里写满了为什么。
“是好运的临别礼物嘛。”我推推他,虽然吸血鬼不会被冻死,但他的小老鼠可不是能接受一直这种低温的,“我要去看猎人的乐子,到这里要转向了。”
“礼物的理由?因为今天月亮很亮,我的心情很好,然后我看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