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
男
17
克制(灰根)
出生在芝加哥,生长在中国移民家庭。
16岁的分根测试结果为克制,也选择留在克制。
乐于助人,勤劳肯干,但还只有17岁,有时候不能很好的克制自己。一直都努力做到‘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希望自己的存在可以为更多的人带来幸福。
第一次遇见海德是半月前的值班劳作中。田里光秃秃的,只有干巴巴的黄土。十一月的芝加哥已经入冬了,李恪在长衫外特意加了个棉马甲。而海德只穿了一身薄工装。李恪和海德分到了松土组。这是李恪分根测试后的第一次值班劳作。小时候参加的劳作都是做些打下手的杂工,下地耕种李恪还是第一次。海德却是个种地好手。他握紧锄头时手臂肌肉的线条和挥锄时娴熟的动作都可以证明着一点。他是个安静的人,一上午也没有和李恪没有主动说一句话,碰到李恪的主动示好,也只是淡淡地应一声,又马上转头去耕地了。
李恪也识趣,不再试图去搭话,埋头努力干活。但他总是时不时的感觉心痒,必须要抬头看看前面那高挑的背影才能安心。
这次值班后,李恪就再也没见过海德。一是因为他被分配在救助中心实习,每天像驴一样帮忙搬运粮食,回家倒头就睡,实在抽不出空;二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一个去拜访海德的理由。
见不到不代表想不到。李恪总在搬运时有意无意地向共事的人打听海德的消息。上下班的路上也左顾右盼的,妄想在人群中发现那个身影。就连洗漱吃饭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灰扑扑的年轻人。海德海德海德,这两个字像魔咒一样,搞得李恪一天到晚都恍恍惚惚的,吃饭洒汤,走路摔跤,家人还以为他害了什么病。问他他也不言语,只说自己没事儿,用不着担心。
直到前两天,他在值班表上看到,海德两个字紧紧挨着自己的名字。这让他有点儿紧张。他慌慌张张地从口袋里摸出眼镜,在探头去看值班表,脸都要贴上去了。
海德,海德。他把眼睛放回兜里,头抵着墙,来回来去地搓着双手,不住地嘀咕着。
再次来到田里时,土豆苗已经长出来了,小小的嫩嫩的,杵在温润的泥土里。
李恪弯下身给新长出的土豆苗浇水,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让目光从海德身上移开。但还是,想多看两眼。
不远处一个高个青年正在给土豆施肥,他挽起袖子,一言不发地工作着。深灰色的长袖搭配浅灰色的背带裤,把青年衬得格外朴素。他额前的刘海有些遮眼,把他的面容都遮的有些模糊了。
但这并不影响李恪认出他。这就是海德,他比谁都清楚。思来念去大半个月,认不出来倒也怪了。
“你浇水浇太多了吧。”说话了,他和我说话了!李恪怔怔地望着跟自己说话的海德,感觉自己的心跳声被无限放大,咚咚的声音砸得自己脑袋有点儿蒙。
海德看着面前这个傻愣愣的小孩儿,摇摇头,回身继续干活。
脚上的凉意把李恪叫醒了。水已经从坑里一出来,把李恪的布鞋搞湿了。他这才反应过来刚才海德说了什么。脚上的冰凉忽地转成了火热,从脚底一直烧到脸上。太丢脸了,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盯着他。李恪踢踢脚,想把脚上的水连同身上的羞窘一同甩走。
海德早就知道小孩儿在看自己了,统共见了两次,每次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后背,自己都有点儿发毛。但每次海德一回头,小孩儿又立刻把头埋了下去,全当前面的事没发生,装作闷头干活的样子。人家既然躲了,海德自然也没有逼近的必要。他也配合着,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李恪倒是对自己很有自信,坚信自己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喜怒都不形于色,海德一定还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即使刚才自己露了怯,海德也不一定能记住自己的蠢样。
揣着这样的自信,李恪干活更卖力了。
學生監獄的天臺是不開放的,能看到外面天空的只有頂樓的一面小窗戶。
說到學生,自然就得提到天臺,那是與規則無干的,能讓學生有舒一口氣的自由的地方。
而監獄則比學校更是沉悶,想去天臺的人更多,最終都只能掃興而歸。
只有兩對人,去不了天臺,竟固執地成為了小窗戶的常客。窗外是灰色的牆,與藍色的天。他們想必是極喜愛這天的,不然不會追求這麼小的慰藉。
一組喜歡陽光,所以晝日常來,在慵懶的陽光下蜷成貓咪。
一組喜歡星夜,所以晚夜常來,在皎潔的月色下辨認星座。
那是灰悶的一天,壓抑的讓人不想履行習慣。
一組說:“我們好久沒看到過太陽消失的時刻了呢。”
另一組說:“我們去看看月亮誕生的時刻吧。”
當太陽與月亮交匯的時刻,時間便停止流轉。
“額……”Crusis見兩位master沉默不語、只是都注視着窗外的火焰,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打圓場的話來。而Cryus只是倚在牆上,閉眼思考。
“啊啊啊不要這麼緊張嘛,大家先自我介紹一下吧,”Crusis甩動着自己橙色的衣袖,左顧右盼地指望這兩張冷面孔能起點反應。“我叫Crusis,是天上的南十字。”
“這裡看不見呢,”Cryus搶先開口了,“我也名為十字架,但我是伴著正陽的信仰。我叫Cryus,master們,不要那麼冷淡哦,快介紹一下自己吧。”
火焰將熄,半天是暈染的紫,赤羽陽從消失的太陽上移開目光,用年輕乾淨而不乏堅定的聲音:“我叫赤羽陽,請多指教。”臉上的表情其實有點高興,弱氣的圓框眼鏡說來其實並不是很合適他。
“好啦!月醬,快介紹啦!不要害羞嘛!”Crusis變成了紅色的眼鏡,掐著master的臉,似乎是把頭強扭向了對面。
“木次月,”說完他就把頭扭開了,一臉不快的樣子,大概只是因為常坐在冰冷的電腦前,而忘記了怎麼和有溫度的人類交談了吧。
“日、月、星、信仰,真是有趣呢,”Crusis微笑着看著眾人,“真是奇妙的巧合,有意思的相遇。不是嗎?”
沒有人應答她,因為月亮帶著她的銀輝升起了。
“zin你的能力不是可以吧周围方圆十米的地区转化为任意环境吗?”kalezi斜眼看他
zinmaka思考了几秒钟以后,才会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个bug能力。
诶我次奥那刚才湿了一身衣服的淌水是为了毛啊!!
其实记忆对kalezi来说,找不找的到都没什么影响。毕竟她不是活在记忆中的人。但是看着其他四位队友兴致勃勃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叹了口气就当认命了。
如果不是本身有点印象,当时她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们全杀了。在丛林间战斗训练出来的一点本能也是很难扭转的。心中暗骂自己莽撞了竟然会在这种地方睡着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及刚才那只熊和那张羊皮纸,怎么想都很不对劲。
【找寻童年的记忆】
找不找回其实都无所谓吧,她咧了咧嘴苦笑了一下。想不起来zinaka,想不起来fler,人只要活在当下就好了。
“ki,怎么了吗?”同盟的人类询问道。
kalezi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啊对了,好像是叫elub吧。是个身子很轻很可爱的小豆丁了。
“没事,只是在意一些关于碎片的东西。”勉强是找到了一个借口答到。“赶紧出发吧,呆到太晚会很麻烦。”挥了挥手示意那边休息的三人集合了过来。
这个森林,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一个个这样探查肯定是不可能的,第一很危险,第二很麻烦,第三还是很麻烦。”kalezi从地上拾了根树枝,指着地图圈划到。
“所以我们每人说一个地方,没有就转战下一个。”
“首先是我,刚刚我们路过的湖旁边有一个地方很在意。”
zinmaka看了一下地图,心中也是暗道麻烦。“fler你先来。”
fler毫不犹豫,直接指了一个离他们此时位置最近的地方。zinmaka耸耸肩。
“elub还有丽子你们呢?”fler对于这两人还是相当喜欢的,在kalezi和zinmaka不理她的时候就老是跑来缠着两人玩。
两人对视了一眼,丽子选了一个沿着这条小溪下去就到的地方,而elub则是随便点了一个地方。
“可是这样子,万一有没有碎片的地方怎么办?”丽子有些担忧道。
“简直就像野餐一样嘛!”fler无比开心的叫道“管它找不找的到,玩就好了啦!!”
“fler有时候我也蛮羡慕你这种性格的。”elub摇了摇头。
“就从最近的开始吧……zinmaka你离我远点一身烟味。”kalezi看着离自己距离较近的男人一脸嫌弃。
zinmaka表示自己简直要哭了。
“咳咳,走有路的地方,尽量避免跻身丛林。毕竟我们谁都不知道有什么东西。”zinmaka开始挽回自己仅有的一点尊严。除了kalezi以外,其他人都很给面子的点了点头。
五人站在洞穴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清,但是能很清楚的听见水声。
“zinmaka给我解决好火把的问题。三分钟后我要看到至少三根火把。”kalezi淡淡的斜眼看向一旁苦逼的男人。zinmaka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还不如杀了我呢ki”抱怨道,却还是任劳任怨的开始收集柚叶和木枝制造火把。
fler三人很好奇的聚过去看,因为这是军队用的简易火把的方法,所以她们都没见识过,当下就觉得十分厉害。
zinmaka感觉自己被kalezi伤害的自尊心又回来了。
三分钟后,zinmaka将火把分给了kalezi和elub,自己拿了一根。
“我先去看看,没事再叫你们。”kalezi理了理身上的军服说道。“不要擅自行动。”
“放心吧ki她没关系的,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有人敢去惹她。”zinmaka很相信kalezi的能力,虽然可能kalezi不记得了,但是他也一直和她呆在一起。
第一脚就整个踏入水中的kalezi表示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还没反应过来半个身子就进到水中了。
“zin,过来拉我一把。”几个人刚才没反应过来,只是看到kalezi一下就没人了。zinmaka慌忙走了过去,刚握到kalezi的手整个人就被她拽水里。
“我靠!”呛了几口水才站起来的zinmaka大骂道。就看少女挑眉看着自己,发丝湿湿的搭在肩膀上,有些得意的笑着。
“好了,elub,丽子,fler你们过来吧。这边有很深的水小心一点。”kalezi从外面晃了晃手中的火把。
三人蹭到洞口旁边。
“fler和丽子还是变回玩具形态吧,个子太矮了掉水里不好了。”zinmaka看似好心的劝道。
两人稍微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觉得不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反正之后有的是时间让kalezi整他。
两分钟后,几人以这样一种姿态穿梭在洞中。
elub手中抱着两个玩具,而她本人正在被kalezi以一种非常轻松的公主抱的方式抱在怀中。
“你挺轻的嘛。”kalezi轻笑道,开始抬头打量这个洞穴。
非常奇异,洞穴壁像是镜子一般将他们的身影完全映入。
zinmaka拿着火把走到最前面,之后扭头对kalezi道“前面没有路了,看来这里好像没有碎片,我们先回去吧。”
kalezi点了点头。抱着elub原路返回。
之后fler被zinmaka吐槽什么鬼人品。害他们两人衣服都湿了。
准确来说kalezi湿了一半他是全湿了,又没有办法找kalezi的麻烦只能非常无奈的欺负弱小。
“话说,刚才那个水里没有东西真是万幸啊。”kalezi轻叹了一声,有点浑浊又看不清。她刚才简直是走的心惊胆战的。
TBC
当看到那个巨大的玩具箱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kalezi简直头疼。
【为了活下去,而选择】
这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kalezi突然觉得自己打开箱子就会挂,里面肯定空空如也。
她好不容易把家族的所有的一切又收了回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真他妈的该死。
【要出去的话,就要找到“那个”吧,赌上性命的选择不是吗】kalezi的嘴角带着冷笑。伸手打开了那个箱子。
。。。陶瓷小花盆?
kalezi嘴角抽了抽,差点把它失手丢了出去。说实话这玩意她还是有点印象的。记得那天是想买罐【森林】来喝的,结果得到了这个玩意。当时看的挺可爱的也就鬼使身材的没把它砸了。现在想想果然还是【森林】更好一些。
正在她愣神之际,手中的陶瓷花盆却突然变了,白光散去之后。
原本的小花盆变成了一个穿着可爱裙子,梳着棕色麻花辫,头上还顶着叶子的少女。
“呜哇总算出来了诶嘿!”少女元气十足的欢悦道。
“好矮。”看着对方可能一米二三这样的身高,kalezi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呜哇ki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呢!!”猝不及防的被少女扑倒在地了。再一次后悔没有把她当场砸了的kalezi简直想踹人了。
“你就是要选的玩具吧。那没事了走吧。”kalezi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她本身的性格不太擅长应付这一种感觉happyhappy大大咧咧性格的人。对于靠脑子和暴力说话的她,很容易被打乱思维造成危险性。所以一般是不接触这种人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她想不想的问题了,而是必须面对。
既来之则安之。
抱着这样的想法,不管前头是什么路都只能一路黑到底了。
“那,你是打算忘记我了?”一个略带沙哑的男声从身后传来,kalezi心中微微一愣,回过神来就看一个男人站在自己身前。非常少见的比自己要高出半头。
男人穿着和她同款的军服,手掌及其骚包的按了下头上的军帽。
“好久不见了,ki。”他微微笑道。
少女蹦蹦跳跳的跳过来“ki他是zinmaka哦诶嘿,是个风骚的怪大叔,啊对了叫我fler好了嘿嘿嘿”
“风骚什么意思啊,给我收回去。”
“讨厌烟味。”kalezi冷冷的瞟了男人一眼“离我远点。”转过身就开始向外走。
fler忙跟上去,留下愣在原地一脸欲哭无泪的zinmaka。
刚出场就被讨厌了之后要怎么混啊啊啊啊!!
他快步追了上去,心中哀嚎着简直想捶地了。
看来要把烟戒掉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