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他为什么在躲着我。
由面具构成的魔幻森林扭动着,狂欢着。
属于高等生物的笑闹声像是某种诅咒一般在大脑内嗡鸣,甚至出现了巨大而遥远的空荡的回声。
文森特……
舌尖在齿间滑动着将这个名字无声勾勒,视线无法从前方金发的小个子身影上剥离开。
不会错!
是他的气味!
不会错。
在穿越过人群与音乐的过程中,食物的香气和空气中残余的温度让他有一瞬间似乎想起了一些逝去已久的东西。
这种不合时宜的重逢让他又是怀念,又是不自在的喉头发紧。
太多声音,太多陌生的活物。
嘈杂像是黏腻的毒药灌入耳朵,恶毒的往生锈的脑子里死命的钻。
异变的又高又长的耳朵在漫长的岁月中无数次的挽救了他的生命,但是此刻周围吵闹给他带来的折磨让他无比痛恨起自己灵敏的听觉来。
金发的身影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他快要再一次失去他了。
这种认知夹杂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焦躁和愤怒混杂,最后潜入名为委屈的主调。
于是他加快了脚步,几乎就要奔跑起来。
确实在一些极端的情况下,他已经学会四肢着地的快速奔跑。
但文森特不一样,他是他见过除了维尔斯小姐之外,礼仪最出色的绅士了。
哦,维尔斯小姐是谁来着?
他有些费力的回忆着。
只是不过几秒,他愚钝的脑袋就抛开了这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将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追赶自己的哥哥这件事上来。
自己现在的样子可太糟糕了,衣服破旧脏乱,头发打结。
似乎回到了晚餐时母亲对自己投来的审视目光中,那种已经有些陌生的标准让现在的自己沮丧极了。
他至少要行动的得体些。
用手指急切的梳理着自己的毛发,压抑下扑上去的冲动。
金发的身影离开了人群。
潮水般的噪音退却,脑内的干燥在夜风中异常清爽。
这很好,他想着。
他应该认出了我,而在人们面前与我相认……哦上帝啊,那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
前面的人加快了脚步。
漂亮的眉毛皱起,即使是再蠢笨的动物此时也意识到了,最初的判断才更加接近真相——金发的漂亮生物并没有将人引走的意思,他只是在认真的逃跑。
哦,他绊了一下。
追赶的脚步一顿,尾巴焦躁的在地上甩蹭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对方的慌乱和差点摔倒的原因都在自己,无措的同时也强迫自己给予对方无比的耐心。
嘿,也许是因为很多年不见,又或者是他为拒绝了自己的游戏邀请而感到羞愧。
在他去那个该死的学校前,他们总是形影不离。
也许他知道他是错的,也许他想要和自己道歉,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
哦,他知道的,他的哥哥总是那么的高傲而完美。
但这件事没得商量,他欠他一个道歉。
没错,就是这样。
他乐观的想着,和他的哥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是他错了,理应由他先开口。
但为了保证第一时间收到他的道歉,自己也要待在他能看得见的地方。
生锈的脑子被快乐感染做出了一次有逻辑的判断。
他不紧不慢的将两人间的距离精确的控制在了200米。
判断距离,在这件事上他过分的擅长。
而他的哥哥似乎也在几次提速试探中得出了一些结论,不再和最初那样惊慌失措。
最终,他们在旅馆中拉进了距离。
旅馆中有拐角,有楼梯,而他也不想失去哥哥的行踪。
在他执着的尾随中,两人的距离也被缩短在了一间套房的门内外。
两米多高的巨大身体在旅馆房间外走廊的地上一趴一窝,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
除了人类的心跳外,有一声不可查觉的咕噜被捕捉。
他在舞会上好像没吃什么,而自己的口袋里有半包薄荷巧克力。
神游之际指甲在木门上划拉发出让人牙酸的尖利响动。门内的脚步冲向门口,门后金属门链发出混乱的撞击声,干脆利落的上了锁。
被对方的态度激怒狠狠的在木门上拍了一下,巨大的响动回荡在走廊,他不得不重新思考对策。
这儿的动静太大了,很快会有别人来的,他还不想别人盯上自己的哥哥。
冷静左右观察了一下房间位置,他下楼来到建筑的外面寻找位于三楼开了灯的那一间。
快速锁定了目标,助跑了几步轻松跳起抓住墙砖缝隙。尖锐的指甲戳入参差砖块,借用手指的力气将自己灵巧的向上一下下送上三楼的窗台……
(下章接入主线1)
10位圣女已满,请相互告知避免出现重复创作。
_(:3」∠)_写于高中时代
_(:3」∠)_属于是年轻时候写的一堆玩意里边唯一一个到现在还挺中意的倒霉玩意
_(:3」∠)_不全而且顺序错乱的原因是完成版随着百度空间一同消失了。
_(:3」∠)_其实还是很中二病而且矫情的。最终放上来的原因是。。。再不找个目前应该会长期留着的地方存一下就真的再也找不到了。
_(:3」∠)_为什么特别烂的那些还都在各种地方存着唯独不错的几个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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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砖瓦 入了谁的画
一家之言 成了谁的天下
一部史书 慢慢地读
一杯苦茶 从百家争鸣读到罢黜百家
时间像水【?我自己都没认出来的字】在被蒸发
仿佛看见 金戈铁马 两阵厮杀
镜头切换 又是谁 一统天下
一瓢黄河半瓢水 半瓢泥沙
撇去浮尘 只看见 江山如画
半壁江山 谁叹疾苦 无奈奢华
谁又得了谁的天下
谁的江山 谁的王 谁的繁华
繁华落尽 谁带走 谁的牵挂
一部史书 天下兴亡 谁的天下
谁又亡了谁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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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翻遍了就翻出这点来。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我确认我写不出这样的玩意来了已经。
_(:3」∠)_妈的救命。
(已出场的应该都响应了,应该)字数3820
“完——成——了——”栗山北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猛地往扶椅上一靠,就常识来看本应叮咚作响的铃铛依然保持着沉默——那是当然,他的铃铛是带他短暂离开幻想世界的摆渡人,而此时的北风别说是离开了,完全是深扎在了这个世界里,毕竟他的眼前伫立着一座浩大的琥珀之城,这座从他儿时起就开始起草蓝图的琥珀之城。
栗山北风是一个天生的幻想家。他和所有孩子一样,在相应的时期借由绘本与童话书走入了一个又一个温柔的世界,他们穿梭于没有野兽的森林里,可以行走的水面上,一个又一个的大街小巷,一座又一座城,从一个世界跳往另一个世界,越过不分昼夜屹立的彩虹桥直奔银河,他们在这里牙牙学语,人生第一次体会到美、领悟第一个哲理。然后他们长大、毕业,对孕育他们的箱庭挥手说再见。所有人都是如此,只有栗山北风,一去不返。
他出生于京都的演艺世家,还是个小不点时就已经热衷于讲述各种故事,刚开始是基于他阅读过的童话的改编,慢慢地,越来越有原创性的故事诞生了,虽然稚嫩但无比生动。他的父母为这个富有创造力和表现欲的孩子感到自豪,“这孩子仿佛是为了舞台而生的,看他这么小就能如此澎湃如此投入!”
但这只是问题的开始,让父母曾引以为傲的澎湃和投入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本加厉,当同龄人已经不再对童话与幻想感兴趣,北风依然在兴致勃勃地同玩伴讲述他的故事,得到的当然只有困惑和不解。渐渐地,北风开始沉迷于独角戏,即使身边的玩伴已经离开,只要有他一个人存在,他的世界就不会分崩离析。看着小时候活泼又总是滔滔不绝的孩子变得越来越内向,做父母的不可能不着急,好在他们是演艺世家,有特殊的处理方法。
“既然他是为了舞台而生,那不如早点让他见识舞台,体验舞台,在舞台上生根、发芽、绽放!”“他如此有想象力,不如让他试试体验派表演。”就这样,小北风走上了表演之路,开始接受同龄人只能似懂非懂的专业训练。这么小的孩子就在尝试体验派,家人们担心他入戏过深患上心理疾病,于是对他更加呵护;若他彷徨于虚幻与现实,那么为他安置一名引路人吧,在他需要与被需要时及时乘舟载他渡过边境的大河。于是,通过特殊方法制作的铃铛成为了北风的护身符。
好在父母的方法有佳,这颗特殊的幼苗在特殊的土壤上以惊人的速度茁壮成长,成为了为人称道的“体验派天才少年演员”。沉醉于自己的世界的北风当然不为这些赞誉所动,他只是不断地成为一个又一个的角色,不断地追寻自己神往的一个又一个世界。然而,即使是与现实世界脱节的北风心智也是在成长的,所谓青春期大概就是小鸟的翅膀长硬,开始产生质疑心与叛逆心的时期。
表演能力的突飞猛进和周围人的认可让他淡忘了儿时试图给同伴讲述新的故事时碰壁的伤痛,他开始尝试向欣赏他宠爱他的剧组工作人员们倾诉自我,讲述他儿时没能分享给别人的孤独世界。可即使他的故事比起儿时更加完整、复杂与成熟,少年终究只是少年,未曾打动同龄人的故事对于经验老道的导演与剧作家而言自然满是漏洞与幼稚的话语。“你可以一定程度上地自由发挥,但也得在剧本的框架之内,不要节外生枝。”“你太过专注于自己了,角色和角色之间是有联系的,你要学会配合别人。”北风越来越清晰地意识到,别的造物主框架下的世界再怎么绚丽也不过是精美的鸟笼,角色演绎得再怎么惟妙惟肖也不过是戴着镣铐起舞。一次也好,他想要重返童年记忆里流动的世界、无垠的银河。
多么狂妄又任性的愿望啊!但这个愿望并非不可能实现。“有一个地方,也许很适合你,在那里即使是学生也可以自己书写自己导演原创的剧本。以你的能力,想要入校应该绰绰有余吧,只不过...”母亲偏着头,犹豫不决地说。“尤尼维尔藏龙卧虎,既是很多人梦想萌芽之地,也是很多人感受挫折与失败,最终放弃演绎梦想的地方。你若是受到了打击,会比其它的任何地方都要沉重,我们担心...”父亲皱着眉,意味深长地说。但是小北风怎么会在意弦外之音,只要有一丝实现梦想的可能性,他就会不顾一切地追逐,不管前方是希望之光,还是葬身之火。
无论是附身般的演技还是处事上的小端倪都被AMBER的Aljeanne与那岭刹那看在眼里,这个看上去文静乖巧的一年级生内里绝对很适合AMBER。就这样,栗山北风毫无悬念地入选尤尼维尔里怪才最多的班。
初生牛犊不怕虎,北风直接自告奋勇要负责AMBER新人公演的剧本。
“哎呀,这么可爱的请求,怎么可能拒绝得了嘛!”AMBER的歌姬兼剧本——紫纸绘一口答应,她是出了名了的Jeanne爱好者,自己也是坚定只演Jeanne,如果不是被老师同学拦着,恐怕会一股脑地写一堆double Aljeanne的剧本吧,若不是性格和演出风格太扭曲,没人会否认她是天生的Rhodonite学生。这样的她最喜欢的便是低年级的Jeanne,惜才是好事,但她怎么看程度都有点过了。
“呜——哇,出现了,她这个恶心的表情和发言。”白玖实绪天交叉着双臂,一边啧啧地摇头,一边故意放出挑衅的发言。他一向和纸绘水火不容。
“白玖实,你说什么?”纸绘脸上“慈爱”的笑容瞬间结冰。
“说开诚布公人尽皆知的大实话。”
“お——の——れ——”
“好了,都闭嘴。”刹那看再这么吵下去又要没完没了,赶忙脸一冷打断这俩人,叹了口气走到北风的面前。“我们都很想给你这个机会,但是作为新人最首要的是磨练演技,其中也包括和他人的配合。”刹那特意在“配合”一词上顿了顿,“这样,我们可以给你一个时限,这个时限会比一般的剧本期限更早,因为我们需要审核批改你的初稿,如果你能在期限之前完成,我们可以考虑采用你的剧本。”
“好的,我会拼尽全力的!!!谢谢前辈们!!”北风兴奋地一溜烟就跑开了,背后的铃铛当然还是静默不语。
既然有时限,那就从已有的蓝图开始复现吧!先是骨骼——城市的建筑、风景。错落有致的街道、明灭的灯光、此起彼伏的喷泉、蜿蜒至城郊的小路、和煦的风、无边的草场。然后是血肉——城市的人们、风情。飒爽的长王子、甜美的公主、正反相对的大臣、狡黠的魔女、清丽的歌姬、质朴的牧羊少女、痴情的卖花少年。最后是灵魂——注视着这一切的王子,以他之瞳、承他之掌、借他之嘴,娓娓道来这一段随风而去的“往事”,他之所见、所思、所悟、所悲。
“叮铃铃,叮铃铃。”摆渡人摇响了来客之铃,有人正渡过这条横隔幻想与现实之河。
“啊啊,紫学姐,我才刚发完消息,您怎么马上就来了。”北风慌慌张张回头,发现来客正侧着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精心编织的长发垂至裙沿。
“我已经在旁边好一会儿了,一直在观察你,只不过没想到和传闻一样,不管做什么动作你都没反应呢。”
“诶?!”北风被纸绘唐突的发言吓得脑袋有点懵。
“比起这个,我可以先看看你的成稿吗?不知道你允不允许我在刹那他们正式审稿前提前看看,说不定能给你一些小建议什么的,毕竟刹那她很严格啊。”纸绘微微一笑。北风并未察觉到她话里的小企图,只是为有人重视他创造的世界而感到无比激动。
“当然可以,学姐请看!”
纸绘满脸期待地接过原稿,开始拜读眼前这个可爱的小Jeanne奋笔疾书完成的作品,却在看了一小段后突然开始飞快地翻看了一遍整个剧本,然后用惊讶的目光在北风与原稿间来回打量。
“学姐,请问...?”紫学姐的行为总是令人琢磨不透,听前辈的Jack说她说话粗鲁、性格恶劣,北风对此只是将信将疑,因为学姐在他面前永远都是细声细语、盈盈微笑,对于她行为背后的原因,北风从未多想。
纸绘轻轻摇头,“没事,只是好奇,小北风你是第一次执笔剧本吗?”
“啊,是的!这其实是我从小就在构思的故事,只不过第一次有机会真的把它写出来!”说到这座琥珀之城,北风的眼睛便闪闪发光,开始滔滔不绝地诉说自己从小的梦,自己畅游的世界,同伴离去后的落寞与孤独,对重拾旧梦的干劲与信心,还有对尤尼维尔这个舞台的憧憬和感激。“真的,我真的很开心,第一次有人愿意认真听我讲述这么多!学姐,你认为这个剧本怎么样?”
“...啊!”若有所思的纸绘晃过神,摆出了一个尽可能不僵硬的笑容,“我觉得对于第一次创作的剧本来说,相当不错,一眼就能看到你的诚意和付出的心血!这个剧本应该可以合格,一些不成熟的小瑕疵我会和刹那他们商量的,等剧本和配役公布的那天再和你还有其他新生们讨论。”
听到“合格”二字,北风仿佛梦想已全部实现,从未有过的狂喜让他瞬间沉入思绪与畅想之河,甚至忘了眼前还有个人正在和他交谈。见状,纸绘无奈地摇了摇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唉...”一阖上门,纸绘便长叹一口。那哪儿是不成熟的小瑕疵,这个“剧本”完全就没按剧本应有的格式来写,纯粹地是在讲故事,要是采用这个剧本,恐怕改写念白、动作指导、场景和分幕都要从零开始吧。可是,北风布满星辰的眼睛、滔滔不绝的倾诉,都在告诉她这个孩子打心底里爱着自己的作品,面对这满腔热忱与炽热纯粹的心,只有魔鬼才狠得下心把冷冰冰的现实拍在他的脸上吧。唉!重组剧本这种麻烦事也理应交给从一开始就在支持北风担当剧本的自己,至于把他的幻想戳破这种事,还是交给负责任的刹那吧,她可不想在可爱的小Jeanne面前唱红脸。
纸绘踱步到露台中,坐下靠在长椅上,眺望起远方的云。一闭眼,眼睑内映出的便是那通天之塔。我要让这塔高耸入云,我要让这视野收尽举国上下,我要让这繁荣昌盛千秋万代。这是怎样的傲慢,这是怎样的狂妄!见识过沧桑沉浮之人都知晓合久必分、盛极必衰,只有未经磨难的少年才胆敢畅想永恒的巅峰,难怪王子的梦想要从高塔陨落,摔得粉骨碎身。那么你呢,初出茅庐的剧作家?你是否因伤痕被痛醒,写出了这样一段警语,还是说你仍沉醉于那浩大的梦想,却在潜意识里感到不安?
嗚呼(Ach),可爱的小Jeanne,愿你免于梦想碎裂之悲,愿你免于直面现实之痛,愿你免于徘徊无主之苦,愿你能维持这份悸动,一直勇往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