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回来,姐姐。”看起来只有八岁左右的少年面无表情的欢迎回来的姐姐,有些费力的把桌子上的热茶拿下来端给对方。
“谢谢,忱。”比少年大一些金发少女低下头,亲吻少年的侧脸。“今天的课程怎么样?”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没什么。”少年别过头,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辞谢,少女却习惯了般笑了笑,抚摸对方头顶。
“既然表现的很好那今天就庆祝一下吧!”少女拉着弟弟的手,进入屋内。“今天就做咖喱饭了!”在厨房前停下,让弟弟去说是客厅其实只是楼梯前一小块空地里的沙发上坐着,少女则兴致勃勃的走进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在这段时间,就让我们介绍一下这个看起来有些穷酸的家庭吧。
那名正在做饭的少女,名为久柘洵,正处于青春期的14岁。而那位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则是少女的弟弟,久柘忱。年龄就和他的外貌一样,正处于发育初期的8岁。
而这两人为何会生存在这间小小的、说是有二层、其实只是将房顶和屋子中间那个狭小的三棱锥空间改造成卧室的地方呢?这就要追寻到两年前那场‘变故’。不过在这里暂且不提。
总之,在变故之后久柘家幸存的只有这两姐弟。而原本属于久柘家的财产也在那次变故中基本毁灭,只剩下原本是用来给这两姐弟未来婚姻的一笔存款。
那时年仅12岁的久柘洵亲眼目睹、并理解了那场变故。在那一天,对‘怪谈’的仇恨深埋在她心中,让她在变故后利用存款带着弟弟买下了这个小屋子,并利用剩余的钱大量购买驱魔道具开始闭关修炼。
身为弟弟、当时仅有6岁的久柘忱并不像姐姐一样了解变故的原因,但他的天性让他无法对姐姐的变化置之不理。于是在经过一年的软磨硬泡下,久柘洵终于答应他教授给他驱魔知识。虽然不被允许亲自实践,但能够学习来帮助姐姐这点已经让他得到了满足。
而现在,已经成长些许的两人正像是普通人家的姐弟一样学习、生活着。如果不看他们学习的内容,他们看起来确实是‘无忧无虑’的姐弟。
“饭好了!忱,快来吃!”少女用极其富有活力的嗓音叫着还在愣神的弟弟,被叫的久柘忱立即起身跑到离自己其实只有是三米远的桌子边,协助姐姐摆好菜饭后坐下。
待久柘洵入座后,两人双手合十,一同说道。“感谢父母赐予我们的食物。”随即开始享用。
“好吃……”用力挖下一大块饭塞入嘴里的久柘忱有些含糊的说着。沾在嘴角的咖喱汁配上那有些享受的表情,让人觉得有些可爱。正对着他的久柘洵忍不住笑出声,拿出手帕为对方擦拭嘴角。
“慢点吃,小心烫。”少女端详对方吃完嘴里的后立即喝下一大杯水的滑稽样子,尽力忍住不笑。
“哈……慢点慢点,不会有人跟你抢的。”走过去为对方顺气,突然一阵铃声打断了她的动作。
“……”面露不悦的拿出手机想要看看这么不长眼色的家伙是谁,却在看到来电人时面色一沉,走到一边接电话。
“是,好。”少女接电话的过程中,已经恢复的久柘忱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女的脸色。已经猜想到电话内容少年更显阴郁,缓慢用勺子切割盘子里的饭造成刺耳的噪音。很可惜,久柘洵已经结束了通话。
少女一脸严肃的走回来,亲吻明显不快的久柘忱脸颊。“我马上回来,别担心。”拿好衣服和短剑后直接出门,留下明显还有话说的久柘忱看家。
“才不要……”被留在家中的久柘忱放下勺子,从凳子上下来去楼上翻找武器。然而很可惜,虽然在学习过程中他展现出使用枪支的天赋,但为了他的安全久柘洵并没有购入任何枪支,家里只有一把八一杠式自动步枪。这种步枪对于才八岁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连拿起啦都是问题。而其他武器又都是近战式,没有适合他的。
“……呜。”意识到自己无法帮助到姐姐,久柘忱在亲人去世后第一次哭了。“呜啊……嗯、呜……姐姐……我、想帮……”含糊不清的说着,少年跪坐在武器前边哭泣着边等待姐姐的归来。
“这次的国王是谁呢——是谁呢?啊呀!是我呢!”
如同往常一样,少女出现在黄昏后的教室内,如同正在玩耍的普通学生一般坐在课桌上。
但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少女并不是坐在课桌上,而是双手撑着课桌浮在空中。明明阳光照在少女的身上,却仿佛被吸收了一般没有形成影子。
是的,这名少女是已死之人。
她生前名为星野茶,是一个喜欢玩国王游戏的普通少女。
然而在一个如同今日的黄昏,她被同学谋害身亡。
不知道原因,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就这样无知而又迷茫的死去,导致她无法转世,成为‘地缚灵’一般的存在。
也许是生前的影响,她异常执着于‘国王游戏’,纠缠着那些前来许愿的人,强迫他们参加‘国王游戏’。
不过很可惜,能够完成‘国王的命令’的人少之又少,这让她非常悲伤。
“啊啊——真是的,好无聊啊。”少女举起双手伸个懒腰,随即挪动身体想要换个姿势,却不料——
“呜啊啊啊啊啊!!好恶心好恶心快停下!!”一不小心没有控制好力度的少女,就这样坐在空中快速旋转起来。少女拼命摆腿想要停下,却只是徒劳。
“呜啊——呕!”无聊加上快速旋转的眩晕感,少女不受控制的呕吐出来。当然,万幸的是她还有力气将头摆向一边,没有弄脏衣服。不过说到底,已死之人也吐不出来什么,除了某些能吐出内脏的怪物。
“哈……哈啊……终、终于停下了……”由于条件反射,在呕吐的那一瞬间少女握住了课桌边缘,也就阻止了自己成为‘永远旋转的陀螺’的可能性。
“啊——真是,今天实在是太无聊了啊!”少女一个鲤鱼打挺,稳稳地跳到地面上。“他们什么时候会来啊!”赌气般踢着不存在的石子,少女嘟着嘴等待着某些人的到来。
一分、十分、三十分。
“……啊!!我不等了!!”少女用力踢着桌腿,接着抱住踢肿的脚用力吹气。“好……好疼……”带着哭腔说着,等到痛感消失后才放下站好。
少女伫立在这寂静的、即将完全陷入黑暗的教室内,有些寂寞的等待也许不会出现的访客。
“……嗯,我睡着了么?”少女醒来,发现教室已经完全陷入黑暗,自己依旧站在中央没有变化。
少女缓慢的走到讲台上,脚步声回荡在教室内异常清晰。“今天……不会来了么。”仿佛是即将哭泣一般,少女趴在讲桌上盯着漆黑的角落。“……很寂寞啊。”
吱呀——少女突然听到了教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意识到可能有人来了的少女立即站起身,转移到那个教室。
“啊……这里真的能实现愿望吗……”一个穿着黑色运动衫,手里还拿着各种驱鬼道具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抬脚,却马上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而收回脚不敢进入教室。
“噫!!还、还是回去吧!!”少年立刻转身,想要跑回去的那一霎那——
不要!!!少女在心中大喊。不要走啊!!
也许是神明听到了少女的心声,过于紧张的少年在想要逃跑的一刹那,双腿一软坐在了门框上,上半身进入了教室。
“啊——啊啊——求、求求你了!让我出去吧!!”以为是被鬼怪拉扯才倒下的少年,发出了不成声的悲鸣。“呜啊啊啊——好可怕!”
“嘿嘿,这就是你的愿望么!”与少年相反,异常高兴的少女终于显形,蹲在少年身边有些好奇的盯着对方。“你的‘愿望’就是出去么?”
“谁!!”陷入恐慌的少年抬手想要打开少女,却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失去手臂的支撑,少年立即倒下,完全躺在地上。
内!内裤!!躺倒的少年慌乱间以为自己看到了少女的内裤而捂住眼睛不敢看过去,不知道缘由的少女则好奇的盯着少年,长发垂落在地面。
“你的愿望,就是‘出去’么?”少女认真的说道。
“是!!是的!!不管是谁请让我出去!!!”想到自己的状态,顾不上害羞少年请求道,“我、我会给你报酬的!”
“嗯……报酬倒是不需要……”少女抓住少年双手,把对方完全拉进教室后拉起来。“和我一起玩国王游戏就好!”
看着少女灿烂的笑容,少年的大脑陷入死机状态。“国……国王游戏??”
“嗯!”用力的点头,少女笑得更加灿烂。“五轮就好!”
“那、那就现在开始吧!!”少年有些颤抖的说着。“五轮后我就能出去了么……”
“是的!一天一轮!加油吧!”少女笑着,为少年下达了死刑。
“五、五天!?我要在这种地方不吃不喝呆五天!?不可能!!”少年挣脱少女的手,想要走出门,却被弹了回来。
“什、什么!?”少年惊恐的看着门。“为什么出不去!?”
“啊……因为你说的是‘想要出去’……”少女半蹲下身看着少年。“所以这个房间……好像就认定你‘不能出去’了!”
“哈!???”
“好难受……放我下来啊……”阴暗的,有些潮湿而布上苔藓的走廊里,回荡着有些嘶哑的声音。如果这时有人抬头看的话,就会发现走廊上方悬挂着一具少女的尸体。再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那嘶哑的求救声正是这具‘尸体’发出来的。
“没有人么……我好难受啊……”少女蹬腿挣扎着,却带动绳子将自己的脖颈勒的更紧,瞬间无法发出声音。
好!好可怕!!怎么办!!少女痛苦的挣扎着,同时思考解决方法,然而却没有丝毫头绪。
怎、怎么办啊!我为什么会这样!谁来救救我!!少女在内心呼救着,却没办法传达出来。
不!不要!!我要死了么!!不对!我好像已经死了!?完全陷入混乱的少女无助的挣扎着,终于引起了其他存在的注意。
“那个……你在干什么呢?”带着像猫一样帽子,身形也像猫一样可爱的女孩子蹲着抬头询问道。
“呜呜嗯!!哈!救救我!!”放弃挣扎后终于能说出话,少女求救道。
“欸?救你?要怎么救??”那名小猫一样的女孩子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歪头看向还在上吊的少女。
“帮我!……下来!”拼力想要表达‘放我下来’的意思,但却没能成功,只能寄希望于对方的理解力。想到这点有些焦急的少女紧盯着还在困惑的那孩子,试图传达自己的意思。
“嗷!你是想要下来么?”不知是得益于少女那拼命的眼神,还是老天爷的怜悯,猫一样的女孩子……或者说小女孩?敲了一下手掌,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看看啊……”像小猫一样跳起身,直接漂浮到少女身边。“嗯……是连在一起的。”口中叨念着少女无法理解的话语,但在那之前,这幅景象却让她感到惊讶,或者说是恐惧。
像猫一样可爱的女孩子,漂浮在空中,试图搭救被吊在天花板上的自己。这种只能在梦中看到的景象让少女呆住无法言语,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那个……那个!!”被忽视许久的女孩子有些不满的叫喊着,终于让少女回神。
“怎、怎么了??不、不对!为什么你能飘在空中啊!!”少女大喊着,完全忘记了自己正被吊在空中,处于不能说话状态的事实。
“为什么……很正常啊?你不也是一样?”女孩用着仿佛是在回答‘今天天气怎样’这样的问题随意说着,一边戳着吊着少女的绳子。“这个绳子是连在上面的,我弄不断。”
“欸!?那我该怎么办??我要下来啊!”少女慌乱的说着,同时再次开始挣扎。
“等!等等!”女孩立即跳到一边,防止少女踢到自己。“你静下心来,想着‘要到地面上去’就好了啊!!”有些生气的喊着。
“欸?”摆出无法理解的表情,但在看到女孩的表情后少女立刻停止挣扎,在心中默念‘要到地面上去’。
变得……轻松了?少女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地上,女孩则坐在自己对面。
“下来……了?对了绳子!”立即抚摸自己脖颈,确定是皮肤的触感后放下心来。“啊……还以为为我会死呢。”完全放松的躺下说道。
“欸?”女孩却一脸不解的看着少女,从头到脚仔细观察直到少女快忍不住羞耻心时开口。“但是姐姐你已经死了啊?”
“啊?”未能理解女孩话语中的含义,少女机械性的拉扯自己脸蛋,确定有痛感后放下,一脸不解的看向女孩。
到底发生了何事,少女还未能理解。唯一能知道的就是——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日常、仅此而已。
这就是,尚未有怪谈自觉的普通少女、与另一位可爱怪谈的初遇。
这之后会发生什么呢?还真是让人期待。
·共2780字,魔药做法是胡邹的(跪下
和喜欢的人共处一室,只有两个人的那种,你会怎么办?
如果奥斯维德是个麻瓜或者是麻瓜出生的巫师,就算他哪怕只是在麻瓜世界呆过一段时间,他都应该知道,此时此刻,他可以打开手机,在O乎,校园论坛,微O等地方发一篇求助帖,找人给他出谋划策——然而可惜的是他是个纯血巫师,纯种的土鳖,并没有怎么体验过麻瓜世界的方便快捷,而且霍格沃茨这破地方也收不到任何信号。
总之现在这个在感情方面出奇的怂的黑发格兰芬多陷入了连手脚都不知道如何摆放的绝境,能救他的却只有他自己。
事情要从十分钟之前说起。
奥斯维德先生抱着一摞厚厚的与魔药学相关的书籍从图书馆走出来,老实说他的魔药学成绩并不是那样理想,要想拿到E已经是勉强,O更是想都不敢想,但为了期末的O.W.Ls测试,他不得不埋头钻研——毕竟这关乎老浮士德家的面子,他们家族里可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个O.W.Ls考试里必修课得O以下等级的人。哦,天知道他有多想放下书本,取而代之拿起扫帚从走廊冲出霍格沃茨,浪到天涯海角!但只要一想到自己那个拉文克劳弟弟极其轻蔑与嫌弃的眼神,他便又有了继续与书本做斗争的动力。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奥斯维德终究还是选择了回到寝室里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紧接着,他就自己给自己摔了一个巨大且响亮的大耳光。
他在走廊上偶遇了埃里克——他发誓,这次真的是偶遇,比真金还真!
埃里克看了看他手里的书本,然后露出一副高兴的表情“学长这是要去钻研魔药吗?”
“呃……嗯,是的!”幸福来的太快,好像一阵龙卷风,吹得他头重脚轻双足离地“怎么了吗?”
“我想要试着调配一种增智剂量,听说这种药水可以让人变得聪明一点……不知道学长可不可以帮帮我?”埃里克笑着挠了挠头。
方才的决心瞬间被抛到九霄云外,他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乐意效劳!”
一直站在他脚边的猫狸子显然很生气,他怒视着这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大个儿,只要一想到自己原本“幸福地晒太阳睡午觉”的计划于此刻毁于一旦,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跳上奥斯维德的肩膀,在他耳朵边发出生气的嚎叫声,以示自己的不满,并希望能够借此将这个呆瓜从美好幻想里给拉回来,但这些好像并没有起到什么很大作用。
金发的赫奇帕奇友好地凑过去摸了摸猫狸子的头“学长的猫狸子今天叫什么名字呢?我记得昨天好像是叫麦乐鸡?”
“坎蒂丝他男朋友给起的,说是一种麻瓜食物。”奥斯维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叫白斩鸡,但他好像并不是太满意,要不你给他起一个?”
“那就……乌骨鸡吧!”
做猫狸子好累,做一只高贵有格调的猫狸子更累,他放弃回应这两个笨蛋,因为他们总能将对手的智商拉到和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然后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手。
“其实我也没有做过这种魔药,不过我们可以先试试!”奥斯维德摸了摸下巴“但是最好不要去魔药教室,我觉得要是一个不小心炸了坩埚,本格教授说不定会让我们一起去他办公室里抄书五百遍,不抄完不准吃饭的那种……不如我们就去有求必应屋吧?”
去往有求必应屋的路上,奥斯维德一直不断与埃里克讨论魔药的事情,以此来平复自己汹涌澎湃的内心。毕竟他很害怕之后打开有求必应屋看见了奥蒂蕾特和坎蒂丝常凑在一起看的麻瓜少女漫画里面经典的用粉色丝带装饰的什么恋爱咖啡屋,又或者是更加不堪的东西……他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把这些杂念统统给清理出去。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你是来做魔药的,做魔药的,魔药魔药魔药……”
埃里克凑过来好奇地看着他“学长在说什么?”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得奥斯维德心头小鹿乱撞。
“没什么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哈哈哈哈……”他只好捋一捋刘海上那撮飞扬的白毛。
这时候,一扇门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奥斯维德临时抱佛脚似的在胸前比划十字,心里不停祈祷着不要出现什么奇怪的场景和东西就好。
也不知道那个他连名字都记不大清楚的,不知道是哪方的神圣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刚才的心里话,门里面真的只是普通的魔药教室而已,奥斯维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觉得回去可能真的要拜拜这尊大神比较好——但他并不知道是哪位帮助了他,好吧这也不怎么重要了,现在最最重要的是寝室帮助埃里克熬制魔药。
他们走到其中一张桌子前,奥斯维德检查了一下桌子上的材料“捣碎的圣甲虫、切好的姜根、犰狳胆汁……呃,还有……”他看着手边多出来的一束草愣了愣。
埃里克再次靠过来问道“这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奥斯维德的错觉,他觉得今天的埃里克总是喜欢往自己这边靠,可能这就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也说不定,但不管是不是真的,此时他都必须装傻。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单子上只写了这三种东西……”他装模作样地拿起和这些药材一起出现的那张做法清单“所以这应该是多出来的,大概是出错了吧?”
“哈哈哈哈原来有求必应屋也会犯这种错的!”埃里克丝毫不怀疑地冲他笑了笑,他觉得和学弟一对比,自己一整个人都显得十分肮脏。
——他当然知道,自己手里这一株的名字叫做槲寄生。
女孩子们总是津津乐道地在校园里寻找这种植物的踪迹,他也曾偷偷拉过奥蒂蕾特的袖子悄悄问道这玩意儿到底有啥特别的地方,为什么坎蒂丝对于这种植物如此执着。
彼时奥蒂蕾特还比他高几厘米,她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们男生怎么一点都不浪漫的?明明是这么有名的梗诶——!”
被她这么一说,奥斯维德更加一头雾水了,他在脑袋里拼命搜索与这种植物相关的信息,可最终除了圣诞节会用它们来做装饰以外,一无所获。
“哎呀,就是……如果有槲寄生在头顶出现的话,那两个人就必须接吻!追溯起来的话,是因为有个传说,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 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火神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女孩子乐此不疲地继续给他科普,他却觉得无法理解。
此时此刻他看着手边这株槲寄生,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传说,不过就是给自己找一个亲吻喜欢的人的理由罢了。而且他还真的在头顶上看到一个悬挂的花盆,然而这也并没有什么用处——他的真没有这个狗胆。
“将集中药材依次放入水里,然后用魔杖顺时针缓慢搅拌几圈,等到水沸腾后盖上盖子煮三十分钟。然后等其完全冷却后,倒出来使用即可。”他盯着这张单子,紧锁眉头“我靠,我怎么知道依次是个什么顺序啊!”
“不如先一个个试试?”埃里克也开口说道“反正大不了就是炸坩埚嘛……这里除了我们也没有别人了,不用担心会挨骂哈哈哈!”
奥斯维德点了点头,他觉得埃里克说得甚有道理。
然而他们都忘记了一件事,虽然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别的人了,但还有两只看起来相性并不好的生物。犬科的选手狐狸Lily和猫科的选手猫狸子乌骨鸡,随时都有可能会进行一场延续了几千年甚至更久的种族大战。
——于是,比坩埚更早炸掉的是这两只宠物之间不安定的气氛。
他们扭打成一团,相互撕咬,主人们发现并想要制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场面实在太过激烈,甚至连坩埚里的那锅不知到底成功了没有的魔药也给他们打翻了。
所以说,在干活儿的时候,一定要看好自己的宠物才行啊。
我是十岁时被捉到宋家的。
嗯,捉到。
七岁时我逃离了这个地方,然后流浪了五年,什么地方都睡过,停车场、垃圾堆、天桥下。
但这些比那枯燥无味的生活有趣的多。
他们这三年间坚持不懈的寻找我,我不得不躲避。
但是一个小孩子能做什么呢。
我在翻垃圾堆的时候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粗暴的、不容置疑的把我带回了祖宅。
姥姥见了我,什么也没说,领着我看了一把很大的美工刀。
那把美工刀后面刻有符文,我看不懂。
但是不影响它长的好搓的事实。
她让我举起它。
她是不是有病?
那把美工刀比我还高啊。
但我还是尝试举了起来。
很轻。
姥姥说我是那个注定的人。
这是魔法世界吗?
好像是。
然后我在祖宅里跟着姥姥带着那把美工刀每天无止境的学习和练习,度过了更加枯燥的七年。
接着我在买宵夜回家的小胡同里,遇到了人生中第一个怪谈。
它没有下半身,半边脸都烂了。
好丑,一点都不符合书上的怪谈。
它开始对我说英语。
我觉得很烦躁,因为它的口音我听不太懂,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的。
我把美工刀拿了出来,砍死了它。
没有书上说的那么强。
可是我觉得我刚刚好酷哦。
好像爱上这个职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