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逖欧最终答应了陪拉薇妮亚和埃尔塔宁一同去参观神殿区时顺便给拉薇妮亚一位牧师朋友送早餐的提议,听说那位朋友一家全都是信仰珂旭的牧师,所以除了必须要一大清早起来来为他们做早餐外,人数和饭量的问题也促使盖逖欧答应了这一提议,想一想,两位女生可能会有些拿不动吧,虽然这即将意味着盖逖欧需要天未亮就起来帮忙一起准备早餐。
说实话,埃尔塔宁和盖逖欧自认为他们已经起的够早了,但实际情况却是拉薇妮亚在一夜未睡的情况下,已经准备好了大部分的早餐,所以剩下小部分的准备工作自然而然的就交给了埃尔塔宁和盖逖欧来完成。
早餐是培根和蘑菇奶油浓汤,对于忙活了一夜和大半天的拉薇妮亚他们而言,是相当可口且诱人的食物没错了。虽然不明说,但是口中疯狂分泌的唾液代表了一切。
埃尔塔宁正将煎的呲呲作响的培根放进准备好的盘子里时,一声疑似肚子饿时才会发出的声音从三人的身后响起,是那位住在盖逖欧隔壁的雪精灵,他看起来相当饥饿的样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炉上沸腾的浓汤,似乎下一秒就要冲过去捧起就喝。
“噗,哈哈哈哈哈。”可能是那位雪精灵的表情过于专注且认真,成功的逗笑了拉薇妮亚,这让那位腼腆的雪精灵多多少少有了些不好意思,甚至于脸色也逐渐由苍白变得些许粉红,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抱歉……”
盖逖欧看着那位腼腆的雪精灵相当害羞的样子,说实话,感觉有些奇怪。毕竟,这位雪精灵甚至比盖逖欧还要高,人高马大的身形与他容易害羞的性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吧,盖逖欧思考着,家家都有本难见的经嘛。
埃尔塔宁可能是被纳尔害羞的样子可爱到,带着一抹微笑,举起正准备放入盘中的培根询问纳尔要不要来一份,明眼可见到那位雪精灵的喉结上下缓缓地移动了一下,顺着埃尔塔宁的话,拉薇妮亚提出了邀请,最终桌前除了准备早餐的三人组外又多了一位因为饥肠辘辘而留下的纳尔。
早餐的时间总是短暂且安逸的,除了中间由于纳尔的心急而导致的他被蘑菇奶油浓汤烫到而慌乱了一段时间外,当时的盖逖欧是相当嫌弃纳尔了一会儿,明明拿个勺子稍微吹一下再喝会更好,但看起来纳尔对于自己奈烫能力过于自信了。
收拾好一切后,盖逖欧和那位腼腆的雪精灵便充当了帮忙拿饭盒的工具人的身份,直到到了地方,纳尔与他们分别去往天文台为止。
盖逖欧站在埃尔塔宁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些和自己母亲同样是牧师的人群,心里说不出的怪异的感觉,可能是因为母亲常年在外的原因,盖逖欧对牧师的职业不是很感冒,再加上母亲曾经由于在外冒险而出过意外,如果不是因为抢救的及时,现在的盖逖欧可能就是孤身一人了。
“老师,你为什么不回到深林城来呢?”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盖逖欧被身前埃尔塔宁的话语吸引回来,抬头看向那位被埃尔塔宁称为老师的女性,说实话,她现在看起来相当虚弱,如果不是拉薇妮亚用尽全力抱着她,他甚至怀疑这位女士能当场昏倒在地,也许是太饿了吧,盖逖欧心想着将手中的盒饭交给那位叫斯卡蒂的女性牧师。
盖逖欧见拉薇妮亚她们看起来像是要和她的朋友们聊很久的样子,就婉拒了一同进入神殿的建议,站在一群陌生人群前对盖逖欧已经是个挑战了,更别说是进入神殿里跟更多的陌生人接触。
盖逖欧站在神殿门口,无所事事的看着脚下的石子,思考着拉薇妮亚是怎么做到有这么多朋友的,埃尔塔宁见到她老师时看起来好像很惊讶的样子,是不是会有很多想跟老师说的话,如果这样的要不要自己先在神殿区内逛一逛,盖逖欧曾经从书上看到过女性朋友尤其是互相关系相当好的女性朋友之间的聊天大多都会耗费很长时间。
“虽然聊天内容大多都很无营养,但是她们总是能带着相当高的兴致一直聊下去,他们似乎有着无数个可以聊的话题,世间万物的一切都不可幸免的成为了他们拿来调侃的主角。”盖逖欧清楚的记着书上是这么写的。
在盖逖欧看来,时间对于生物是那么的宝贵,盖逖欧宁愿花一天的时间沉浸在书中,以此来获得自己想要的知识。
然而那些女性却可以忽视时间的存在,一直聊到满意为止,这里的满意可能是花费一天的时间来满足的,所以对于盖逖欧而言,这是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短时间内盖逖欧不会理解这种做法的。
正当盖逖欧胡思乱想得起劲时,抬头间看到了出来的埃尔塔宁,说是老师看起来太虚弱了聊也聊不上几句,所以就选择出来到神殿区逛逛了。盖逖欧默许的点了点头。
出于对埃尔塔宁老师的好奇,盖逖欧在闲逛之余先开了口,“那位就是你提起过的老师吗?”“是的,她对我帮助很大。”埃尔塔宁的话语间包含着对老师的尊敬,她看向神殿的圆顶,也许是回忆了什么,露出了怀念的微笑。
“你知道吗?我学会的第一句精灵语和龙语就是珂旭。”
盖逖欧听到回答,多多少少有些意外,他侧着头放低眼神思索了一下,继续看向埃尔塔宁,表示自己在听。
“我说的最熟练的精灵语是有关珂旭的诗歌哪怕我是个沃玛兹教徒。”也许是信仰和所学的内容有些冲突,埃尔塔宁轻笑出声。
“如果你信仰珂旭,你一定是个合格的珂旭牧师。”盖逖欧十分认真的看着埃尔塔宁,并在脑中构想了一下如果埃尔塔宁是珂旭牧师的话,会是什么样子。面露凶相,眼含温柔,一头红发手拿大剑,开口是低沉的嗓音。我的天,刺激刺激,真刺激。
也许是盖逖欧的脸色过于一本正经了,埃尔塔宁收回了她的笑容,同是表情严肃地回道:“没错,我也这么觉得。”话毕,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搞得盖逖欧不知道作何反应。
埃尔塔宁摆了摆手,“我弟弟小时候还会用精灵语赞美太阳呢,这多亏了老师的耳濡目染,不过,他信仰兀烈卡卡。”
“兀烈卡卡?”在一个全是信仰沃玛兹的家庭里?盖逖欧相当疑惑的看着埃尔塔宁,重述了一遍这个词语。
埃尔塔宁点点头表示她没说错,“挺难以理解的是吧?我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不过按照伊万自己的说法,他想要惩戒世间的罪恶,无论大小。”埃尔塔宁再次陷入回忆,“现在想想……或许是因为我吧。”
“也许他是想用这种方式保护你吧。”盖逖欧曾从某些传说中见到过兀烈卡卡这位暴躁的神祗,有人说他走到与他姐姐极端对立面的理由正是因为他对自己姐姐强烈的保护欲。也许,伊万也是想保护埃尔塔宁才信仰的兀烈卡卡吧。
“说起来,你的母亲是牧师对吧?对于老师讲的生命流以及神术的相关使用方法你有什么见解吗?”许是走了许久,已经累了,埃尔塔宁找了个台阶坐下,“为了引导生命流而支付自己的信仰心,那么法师操纵自己的生命流是如何做到的呢?”埃尔塔宁抬头看向靠在一旁扶手上的盖逖欧。
“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这种事。”盖逖欧对上埃尔塔宁的望过来的眼神,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或许我们可以回去问问切尔,他是一位法师。”盖逖欧向埃尔塔宁提议。
埃尔塔宁点了点头,站起身拍了拍黏在身后的土,“那么,我们早点回去吧,顺带买点食材,午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肉。”盖逖欧立马接道,在上午吃了埃尔塔宁做的培根后,盖逖欧不得不说,他可能有点上瘾,下次,也许得向埃尔塔宁请教请教这其中的奥秘了。
“我就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吃肉的。”埃尔塔宁显然很开心自己又多了一位喜欢吃肉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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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薇妮亚有个梦想,,只要她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欣赏到美丽的女性。当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母亲卡特琳娜的时候,母亲顿时忍俊不禁起来:“哎哎,你都在说什么傻话呢?想看漂亮的女生,照照镜子,或者看我不就行了?”
拉薇妮亚想要的不是这样,不是一个两个水妖精,她想要的,是更多的美少女。附近的瑞图宁神殿,是她见过最多美女的地方,她从来没有听说过,成为牧师需要接受姿容的考验,但也许因为那座神殿位于深林深处,居住在当中的人全都是精灵(众所周知,世界上并不存在天生丑陋不堪的精灵),所以才给了她这样的一种错觉。
自从离开了母亲的家之后,拉薇妮亚曾在好几个不同的地方短暂停留过一段时间。
当人类占了一座城市的绝大多数,长得不好看的女性就会比长得好看的多。不过长得难看并不是那些女子的错,拉薇妮亚对她们本身也并无什么偏见,倒是她们总是看她不顺眼,另她想要关心一下她们,都会被拒之门外。
不愿意靠近拉薇妮亚的女性,不仅只有那些长得丑的,甚至连她欣赏的那些美女,对她都没什么好脸色——包括她在菲薇艾诺遇到的精灵牧师也不例外,幸而她们信仰的是同一位女神,拉薇妮亚才能在听她讲经的时候趁机靠近,久而久之才算拥有了一个可以时不时欣赏一下的固定对象。
某天,拉薇妮亚把自己的烦恼告知了对方。女牧师歪歪头,沉思了一会:“或者您可以考虑观察一下其他女性,看她们是如何和其他女性相处的,再学着做。”,然后她又补充说道:“我只关心自己和女神的关系,从来没有为这样的事情而伤神过。”
拉薇妮亚刚开始进入苏古塔魔法学院的时候,无论是上学还是回家,都自己一个人,在教室里自习、去图书馆、用餐、购物甚至如厕都是独来独往。她从来不习惯找什么玩伴,那需要守很多规矩,还要迁就他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在课堂上,拉薇妮亚不仅可以欣赏拥有黑色长直发的人类哈娜老师,还能欣赏一下旁边的精灵伊莉莎,还能琢磨琢磨该给室友埃尔塔宁换个什么样的发型,才能让她的美貌可以更好地显露出来。
即使身边的美女不少,但拉薇妮亚却始终没有可以随时随地欣赏得到的朋友。她遵从牧师的建议,开始观察其他的女性,她惊讶地发现,她们总是手挽手走在校园的各处,甚至连女洗手间,都要三三两两地一起去,要等所有人都解决完了生理需求,才会一起离开。
女性们似乎总是充满了谈话的欲望,讨论的话题不外乎是晚上吃什么、某个男生长得多好看,或者是附近有什么特别适合打工的地方之类的。
拉薇妮亚对这些话题都不感兴趣,也不认为上洗手间的那一会儿,必须找个人陪自己聊一些没有实际意义的话题。不过如果非得这样才能找到女性朋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埃尔塔宁,你要上厕所吗?”拉薇妮亚拍了拍人类合租室友的胳膊。
“暂时还不用。”埃尔塔宁摇摇头。
“这样啊。”拉薇妮亚搔搔下巴:“可是我很想去。”
埃尔塔宁显然愣住了。
拉薇妮亚抬头仰望着她,用撒娇般的语气说:“你就陪我去嘛,下次你要去的时候,我也陪你去。关系好的女孩子都是一起上厕所的,我们住在一起都那么久了。”
拉薇妮亚扳扳手指,用自言自语的音量,数着两人成为对门室友的日子。
“好的,我们一起去吧。”埃尔塔宁说。
于是,两个人就成为了一起上下学和一起上厕所的伙伴。
两人走在一起,总要聊些什么,不然就不像是朋友了。
如果两人没办法成为菲诺 和薇洁娅那样的闺中密友——这对一个瑞图宁信徒来说,似乎不是一个恰当的目标——为了宗教正确,拉薇妮亚决定换一个。
如果能像拉薇妮亚在菲薇艾诺遇到的两位女牧师那样就很好。两个人一起冒险,遇到危险时守望相助,觉得无聊时聊聊诗歌、聊聊艺术,还有聊聊珂旭,除了最后一项之外,感觉都挺有意思的。何况,两人都是珂宁的杰作,你欣赏我的美貌,我也欣赏你的美貌,一起出现时就连外人都能同时欣赏到她们,简直就是完美的关系。
倘若有一天,拉薇妮亚和埃尔塔宁也能成为这样的朋友,她就能为对方设计发型和挑衣服了。
最初,寻找共同话题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顺利,拉薇妮亚曾经尝试让埃尔塔宁领略到欣赏美女的乐趣,但对方只是礼貌地听着,兴致也不高的样子。至于好看的男人,拉薇妮亚不知道埃尔塔宁是否感兴趣,她自己倒是毫无兴趣,所以打从一开始就放弃了。
拉薇妮亚注意到,埃尔塔宁的眼睛总是盯着告示板上的招工信息,仿佛很缺钱的样子。母亲给的钱虽然还有不少,但和将要成为朋友的人一起前去打工,似乎也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
打工和打工虽然都是打工,但有些工作就是比另外一些更加有趣,比如左上角这一个!
“你瞧,魔法试验场正在招工呢。”拉薇妮亚垫起了脚尖,指着一侧告示说:“我曾经想过要住在东北方那边,可惜没有适合我的房子。”
“你有侏儒或者猫妖精的熟人吗?”埃尔塔宁问。
“有个猫妖精。”拉薇妮亚回答道。看见埃尔塔宁瞬间亮起来的眼睛,拉薇妮亚笑着摇摇头:“她住在菲薇艾诺附近,并没有跟着过来。”
“那你为什么想住在那边呢?”埃尔塔宁问。
拉薇妮亚用食指搔搔下巴:“因为可以随时见证到一些新奇古怪的事物的诞生啊!”
拉薇妮亚摇了摇埃尔塔宁的胳膊:“一起去嘛,又有钱赚,又好玩,我们还能一起杀时间,再也没有比这更棒的工作了!”
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春分那天早上过后,拉薇妮亚和埃尔塔宁突然就成为了更加亲密的朋友,而不仅只是能够一起上洗手间的伙伴。
这对好朋友一起来到了魔法试验场,因为拉薇妮亚走路时总是习惯性东张西望,见到个漂亮一点的女孩子,就要停下来欣赏一会,直到埃尔塔宁催促,才慢吞吞地一步步往前挪,结果她们到的时候,其他同样来打工的人都已经来了。
拉薇妮亚很高兴可以看到同班的精灵伊莉莎,看到合租室友纳尔和同班同学锡里昂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想法,毕竟都只是男人而已。她瞅了瞅锡里昂,在心里头更正了一下,一个男人和一个未成年少男。
一个男性侏儒从埃尔塔宁的后方走了过来,对众人挥挥手:“嘿,你们是来打工的吧。”
拉薇妮亚从头到脚打量着侏儒,想从他身上看到一些有趣的发明,可惜即使是这种喜欢捣鼓新发明的矮小种族,也不可能在身上挂满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就为了让一个闲得发慌的水妖精可以用来解闷。
同学们开始介绍自己,拉薇妮亚一面舔着嘴巴里的草莓干,一面数着侏儒管理员头顶上的头发。
拉薇妮亚曾经在瑞图宁教会无师自通了一项技能,纵然她的脑子里在想七想八,但永远能记得住人家说的话,也能在适当的时候提出问题或者作出回应——很少有人能分得出她到底是在全神贯注地听,还是正在走神。
侏儒管理员的一句话引起了拉薇妮亚的注意:“你们也看到了,这里其实是有不少石块的……所以虽然禁止了很多很多很多次,但还是有小孩子会跑进来,清理他们藏在各个角落里留下的东西也是你们要做的”
“我以为这里只有学院的教师和学生才能进入?”埃尔塔宁问。
侏儒管理员夸张地耸了耸肩,又摊了摊手:“要是真能禁止怎么还需要你们留意他们留下的东西?对吧?我说的有道理吧?”
“所以其实是表面禁止了,实际上没有禁止的意思吗?这可太好玩了。”拉薇妮亚表现得仿佛是个等着被好奇心杀死的猫妖精:“那些孩子会不会留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呢?”
拉薇妮亚想起她的牧师朋友雅丽蒂亚似乎还没成年,同时也没有成为苏古塔魔法学院的学生,虽然管理员们看到她身上的牧师袍,估计也不会把她赶走,但这种仿佛违反了规定的行为,还是另她本能地兴奋起来了。
拉薇妮亚会想把雅丽蒂亚带来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如果法师们在试验新法术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有瑞图宁女神分外恩宠的牧师在,也能在她被法术直接击中或者受到波及之前带她离开,甚或是直接将危险解决掉,那她就能成天泡在这里看热闹了。
这个时候是没什么热闹可以看的,拉薇妮亚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自行找点儿什么乐子。
“请问我要怎么称呼你呢?”拉薇妮亚问。
“噢,这位小姐,你想知道我的名字吗?”侏儒管理员的眼睛闪闪发光。
“想啊!”拉薇妮亚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看见同伴们大惊失色的样子,她心底里的小人儿已经忍不住捂住了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这个问题,取悦了诸如管理员,也愉悦了自己,甚至还能拖延一下正式开始打扫的时间,简直是一举三得。
一片混乱下,侏儒管理员甚至忘记要给众人提供扫除工具,别说他了,甚至连写作拉薇妮亚读作混乱源头的水妖精本人,都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
幸好同行的伊莉莎对工作这回事还上心,提醒了一下侏儒管理员,不然他们恐怕就要用手来清理垃圾了。
拉薇妮亚对这次恶作剧般的行动充满了骄傲,曾经有人说过:“比起宽恕者的信徒,你更像是信仰恶作剧山雀的人。”,对此她实在不敢苟同,就算是未成年的男性都是男性,不会因为性征比较不明显就比较有吸引力。
更何况,尽管拉薇妮亚自己是这样的性格,但她也知道,太爱搞恶作剧的话,是没办法受女孩子欢迎的。但她的性格天生就是这样,想改也改不过来,不被美丽的夫人小姐围绕,就不被她们围绕吧,她可以自己采取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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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对这片胡乱长着杂草,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石头堆叠着的空地前,纳尔并没有想到这个被称为魔法试验场的地方竟然是这样的。
自从昨日听到同住的室友提起了魔法试验场在招工,纳尔便对来魔法试验场一事充满了兴趣,甚至把早早就定下来要去的图书馆特殊阅览室预约也推迟了,就为了今天来此一探究竟。
只是眼前的此情此景似乎要让他失望了。
眼前这一大片的空地,不,称之为荒地都不为过的这么一个地方,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魔法试验场?除了名字外,这里似乎没有任何能魔法跟魔法拉上关系的地方。这里植被很少,几乎都是杂草,泥土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可以看到有些毫无遮挡暴露在阳光下的地方甚至有点干裂。大大小小的石块胡乱堆叠着,甚至能看到一些枯黄的叶子从一些比较稀疏的石缝中伸出。
只是据书上描述,这里平日是停留着名为【宇宙塔】的魔法塔,近日似乎是那塔离开了,所以管理人员才会找帮工来趁此机会把这场地清理一番,说是为了趁没有塔在此停留的时候做一些试验。大概是因为魔法塔离开了的缘故,本来就有点空旷的场地现在显得更空旷了。这样一想,又似乎觉得此地作为魔法试验场好像也说的过去,试验魔法的地方……万一是试验什么奇奇怪怪的、有巨大破坏力的魔法,那可不就得用这种空旷无人的地方。
不管怎么说,在纳尔来到此地后,一名自称是管理员的侏儒给他们分发了打扫场地用的工具,然后同样来此地做帮工的几人便四散开去开始打扫各自的区域。
肩上的提斯卡尔乖乖的站着,但那圆圆的小脑袋却没有停下来过,一直在四处张望。
一起来到此地的有俩位是同样来自魔法学院的同学,那俩人纳尔并不是十分熟识,毕竟不是在一个班级内,平时纳尔也很少去刻意接触其他人。此外还有纳尔的俩位室友——拉薇妮亚跟埃尔塔宁。她们俩人看到纳尔的时候也十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纳尔也会来此地,毕竟昨天谈论此事时纳尔并没有表现出一丝要来此的兴趣。只是那位管理员先生还在上头看着,俩人也不好过来找纳尔闲谈。
纳尔拿起那管理员给的扫把和桶,又把管理员另外分发的草籽袋子别在腰上,等会方便取用。
本来几人打算是分工合作,俩人清扫俩人撒籽之类的,只是谈论了半天,也没分好到底谁该去干什么,于是最后五人决定把地划分成了五个部分,每人负责一块。
平心而论,其实场地打算起来并不是很难,毕竟是空荡荡的一片荒地,场地上有些什么几乎一眼望去就基本清楚了。毕竟麻烦的是那些乱七八糟堆叠起来的石头,总是得一颗颗搬开来,再仔细清扫石缝里的脏污。而这石缝里藏着的东西也是千奇百怪,什么零食的包装袋啊纸笔玩具的都还算是比较好的,有时候还会有一些不知道是孩子们因为不想吃而藏起来的吃食还是因为太想吃而特意藏起来的零食,那些食物似乎已经被遗忘在这里很久了,有些都已经开始腐烂发霉,散发出一阵阵酸臭味。
而最麻烦的,还是藏在石缝中的动物尸体。
那些动物也是各种千奇百怪的死法,有些看起来是被石头压死的,已经成了一滩肉泥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有些则看起来是被困在了石头之间无法离开,饿成了皮包骨。
这些动物尸体大多已经腐坏,在纳尔原先生活的深林城那种常年低温的地方可能腐烂的速度还没有这么快,但是在苏古塔这种清凉舒适的地方,这些可怜的动物在死后很快就会开始发臭。
纳尔倒是不太介意这些,他也没有洁癖什么的,面对这些东西也不会觉得太过于难以接受。不过纳尔有点担心自己的俩位室友,俩位都是可爱迷人的女孩子,不知道看到这些东西会不会觉得接受不了?
纳尔回头看向自己的室友们,只见俩人都低着头,在认真的清理着,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而另一边,那位名叫锡里昂的同学带来的一头大白狼倒是在欢快地撒欢。纳尔抿了抿唇,收回视线,继续低头清理着。
突然,原本一直待在肩上的提斯卡尔却飞了起来,在纳尔的头顶不停乱转。
纳尔抬头看了看在头顶打转的提斯卡尔,似乎是很不安的样子,可是纳尔环顾一周,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提斯卡尔怎么突然如此躁动?纳尔伸手从衣兜里掏出平时提斯卡尔最爱吃的粟米粒,试图安抚提斯卡尔。只是提斯卡尔对平常最最喜欢的粟米粒也毫无反应,依旧在纳尔的头顶盘旋。
这太奇怪了,平时提斯卡尔一直都乖巧聪慧的很,甚至能略懂人言,知道纳尔想让他干什么不想要他做什么。是不是这地方有什么古怪?纳尔突然想起来,似乎从来到此地开始,提斯卡尔就一副十分警觉的样子,是他发现了什么吗?
纳尔把手里提着的桶放下,拄着扫把又再认真环顾了四周一次,这次,他好像听到了什么。
“救……救命……”
一声呼救,声音十分微弱。纳尔听的不是很清楚,那声音很轻,轻到纳尔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只是再四处张望想要确认一下,那声音却又不见了。
纳尔摇摇头,觉得应该是自己昨晚没睡好才出现了幻觉。
正低头准备再继续清扫场地,那声音又再次响起。
“救命……”
这次声音好像近了很多,但还是很轻。
纳尔抬头,看向一直在头顶乱转的提斯卡尔,“提斯卡尔,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只是提斯卡尔恍若未闻,还在纳尔的头顶转。纳尔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好像有点不妙,就在他打算伸手试试看能不能把提斯卡尔提溜回来的时候,一只手拍上了纳尔的手肘处。
纳尔当下就心里打了一个激灵,脑中闪过无数以前看过的、听过的神怪传说,什么无头骑士啊,漂浮恶灵之类的,顿时就感觉有点不好了。
就在纳尔准备出声做点什么的时候,后面那人说话了。
“纳尔这边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吗?”
是室友拉薇妮亚的声音。
纳尔顿时就觉得松了一口气,脸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回过头,偷偷瞄了一眼拉薇妮亚,又再低头看向地面,“我好想听到有人在喊救命……”
拉薇妮亚顿了一下,定定的看着纳尔,突然——
“什么?哎——纳尔说有人喊救命诶!”
其余打扫的三人听到拉薇妮亚的大喊声后也都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了过来。几人的视线一起集中在了纳尔身上,纳尔的脸顿时又再红了一个度。就在纳尔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救命……”
这次声音听起来更近了,似乎就在左边不远处。纳尔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刚才怎么看都没有留意到的一堆巨石堆。着堆巨石的块头很大,虽然场地里也有不少这样散落在地的大石块,但这几块似乎要比其他的石头来的更大块些,四五块的堆叠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差不多有半人高的小石山。而那个声音,似乎就是从这堆石头的间隙中传出。
之前一直在头顶盘旋的提斯卡尔突然落下来,飞到了纳尔的肩上站稳,而后又开始不停的扬着翅膀,似乎在示意纳尔上前查看。纳尔轻轻咬了咬下唇,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一个习惯,他在思考要不要上前去查看那石堆。
身旁的拉薇妮亚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一般,还在看着纳尔,像是在等纳尔对他刚刚听到救命一事的后续,反倒是那边那只名叫伯伦希尔的,由锡里昂同学带来的大白狼好奇的凑了过来,也许是他也发现了什么。
那边伯伦希尔已经凑上石头堆旁四处嗅着什么,毛茸茸的大尾巴在身后不停地急速晃动着,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纳尔回过头,看着拉薇妮亚的耳朵后方——面对这种娇艳欲滴的大美人目光真挚的直视,他是真的觉得整张脸都要烧起来了。他小声地开口对拉薇妮亚说,“我,我去那边看看。”说罢,也不等拉薇妮亚反应就急急转身走向那半人高的小石堆处。
看着纳尔走开的身影,拉薇妮亚挠了挠脸,这室友哪哪都好,就是真的太不经逗了——这才看了一眼就羞成这样。
纳尔已经走到了石堆附近,却见那石堆虽说是乱石随意堆砌而成,但仔细一看又让人觉得似乎是什么人按照某种规律刻意摆放成这样似的,下方四块大石虽形状各异,但却奇异地平稳架起最上方的一块大石,就像是有人用石头砌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一般。那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也是漆黑无比,若要看清里边恐怕就要凑上前去趴在那石缝之中往里看了。
伯伦希尔还在石堆旁转悠着,但是纳尔发现他最好的朋友,他最爱的宝贝,他最好的提斯卡尔现在正站在他的肩上,整只鸮的鸮身紧贴纳尔的头部,仔细感觉还能发现似乎是在颤抖着。
这是发生了什么?
这边纳尔还没想完,就见那边的伯伦希尔整个狼身向后拱起,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
那石堆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纳尔小声开口,有点不确定地试探着,“……有人吗?”
没有任何反应。
安静,无比的安静。
可是肩上提斯卡尔的颤抖,脚下伯伦希尔的炸毛,都让纳尔觉得这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显示的这般平静。
纳尔又再次向那石堆走近了一步,只是这步子似乎迈得有些重了,那石堆微微晃动了一下,显得有些不稳。而石堆摇晃不定的状态,似乎让石堆旁伯伦希尔显得更加紧张了。
伯伦希尔的毛炸的更厉害了,不止是尾巴,整个身子的毛都炸起了。
而肩上的提斯卡尔贴的更紧了,几乎整个身体都把力靠在了纳尔的头上,忽然,提斯卡尔好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开始大叫不止,并且扬起一边的翅膀不停拍打着,看起来就像是在对纳尔做出什么预警。就在提斯卡尔开始发出唳叫时,脚下的伯伦希尔也开始咬住了纳尔的裤腿往后扯,想要把纳尔往后拖走,远离那石堆。
大约是因为忽然被咬住了衣服往后扯,纳尔往后大退了几步,有点没站稳,晃动几下就差点要摔倒——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大概是纳尔摔倒前,脑海中唯一的想法了。
字数: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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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薇妮亚邀请自己一起去参观神殿顺便给一位朋友送早餐的时候,埃尔塔宁欣然接受了。听拉薇妮亚说她的朋友是瑞图宁的牧师,叫做雅丽蒂亚·白鼬。在来租房之前她一直是住在她的朋友家的。埃尔塔宁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在感慨真是很巧,她的老师也姓白鼬,并且也是一位高等精灵,这个姓氏好像不太常见,目前为止除了老师,她还没见过别的信白鼬的人。或许在苏古塔这个姓氏比较常见呢。她还向拉薇开玩笑说道,“可能这就是缘分吧?我们注定会相识的缘分。”
尽管这个朋友和老师相同点如此之高,埃尔塔宁也只是觉得是什么非常难得的巧合,毕竟拉薇妮亚很早就说过,她的朋友叫做雅丽蒂亚。雅丽蒂亚一家好像都是珂旭的牧师所以才会需要在黎明的时候就为他们送早餐。因此埃尔塔宁和盖逖欧天还没亮就下楼帮忙准备早餐。尽管他们起的已经够早了,拉薇妮亚还是早已准备好了大半,甜品的部分几乎全部完工,剩下的部分就留着埃尔塔宁和盖逖欧来完成。还有很多需要准备。
埃尔塔宁刚煎好一份培根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了咕——的一声。腼腆的雪精灵似乎没料到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人会起这么早,甜点的香气和煎肉的味道让他的肚子发出了十分诚实的声音。埃尔塔宁转过头发现纳尔正直勾勾的盯着还在咕嘟冒泡的奶油浓汤。在这位容易不好意思室友感到窘迫之前,埃尔塔宁率先问道:“要来一份吗?”她冲着纳尔笑了笑,“我还煎了些培根,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肉。”
拉薇妮亚端了一些甜点,“这还有一些多余的甜点,需要吗?”
纳尔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他盯着培根愣了愣,轻轻的点了点头。
埃尔塔宁发现了他的视线,很开心的为这位喜欢煎肉的雪精灵室友多添了两片培根。
我绝对不是偏心,埃尔塔宁心想,绝对不是因为他喜欢吃肉而且那么可爱,只是你看,他那么瘦弱应该多吃点。没错,就是这样。埃尔塔宁点了点头,好像自己的想法非常有道理似的。她身旁盛汤的盖逖欧看的莫名其妙,差点以为自己的好友困出什么毛病来。
在纳尔吃早餐的同时埃尔塔宁继续在厨房忙碌,还有很多需要准备。埃尔塔宁将差不多一汤匙的油在锅底抹匀,一手拿起一个鸡蛋,在锅边轻轻一磕,两根手指分别向两边一掰,两颗鸡蛋便完美的落入锅中,没有一点多余的蛋壳。埃尔塔宁不由得为自己精湛的打蛋技术感到自满。随着鸡蛋落入锅中发出“滋滋”的声响,蛋白渐渐凝固成型,等到蛋白的边缘有着微微的焦褐色时一个完美的太阳蛋就可以出锅了。
等大家都吃过早餐,并且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天已经快要亮了,送餐队伍朝着珂旭神殿走去。或许做的有点太多了,埃尔塔宁心想,我们看上去简直是要去摆摊卖吃的,希望拉薇妮亚的朋友能够喜欢。
直至黎明到来,拉薇妮亚迎接她的朋友时,埃尔塔宁才发现,眼前的是她的老师——月季·白鼬。
埃尔塔宁并没能和雅丽蒂亚交谈太久,她的老师显得过于虚弱,尽管有着一肚子的问题等着老师回答,但是很明显雅丽蒂亚需要好好的吃一顿早餐,而不是被人缠着问东问西。拉薇妮亚似乎准备留下照看雅丽蒂亚,埃尔塔宁则在扶着老师进了神殿之后就准备告辞,她选择和盖逖欧一起在神殿区逛逛。
“那位就是你提起过的老师吗?”盖逖欧问。在此之前他一直沉默寡言,虽然平时他也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但那毕竟那不是个适合开口询问的氛围。
“是的,她对我帮助很大。”埃尔塔宁看着神殿的圆顶有些出神,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露出了怀念的微笑。“你知道吗?我学会的第一句精灵语和龙语就是珂旭。”
盖逖欧有些意外,不过他并没有回复,只是侧着脸看着埃尔塔宁,表明自己有在听。
“我说的最熟练的精灵语是有关珂旭的诗歌,哪怕我是个沃玛兹信徒。”想到这埃尔塔宁轻笑了一下。
“如果你信仰珂旭,你一定是个合格的珂旭牧师。”盖逖欧一本正经的表情让埃尔塔宁无法分辨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这么想。
埃尔塔宁立马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表情严肃的回复道:“没错,我也这么觉得。”说完便放声大笑,让盖逖欧觉得莫名其妙。埃尔塔宁摆了摆手继续说:“我弟弟小时候还会用精灵语赞美太阳呢,这多亏了老师的耳濡目染。不过,他信仰兀烈卡卡。”
“兀烈卡卡?”盖逖欧显然非常疑惑,毕竟很难想象为什么在一个信仰沃玛兹的家庭会出现一个兀烈卡卡的信徒。
埃尔塔宁点点头。“挺难以理解的是吧?我也想不通是为什么,不过按照伊万自己的说法,他想要惩戒世间的罪恶,无论大小。”她想起了伊万冲着自己说出这番话时的表情,他的神情非常认真,天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埃尔塔宁,有那么一瞬间埃尔塔宁觉得自己在伊万的眼睛里看见了夏日最为晴朗的天空。“现在想想……或许时因为我吧。”
盖逖欧思考了一下说:“也许他是想用这种方法保护你吧。”
“可能是,尽管父母都很喜爱伊万,但是他和父母并不是很亲近。”埃尔塔宁顿了顿,觉得自己说的有点多了。“说起来,你的母亲是牧师对吧?对于老师讲的生命流以及神术的相关使用方法你有什么见解吗?”埃尔塔宁找了个台阶坐了下来,从半夜一直到现在,她几乎没怎么休息过。“为了引导生命流而支付自己的信仰心,那么法师操纵自己的生命流是如何做到的呢?”她托着腮,看着身旁的盖逖欧。“是天赋吗?既然本源相同说不定有一天当所有人都能掌握操纵生命流的方法时所有人就都能使用法术了。”
“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过这种事情。或许我们可以回去问问切尔,他是一位法师。”盖逖欧提议。
埃尔塔宁点点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那么,我们早点回去吧。顺带买点食材,午饭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肉。”在吃了埃尔塔宁做的肉后逐渐上瘾的盖逖欧很快的回答道。
听到盖逖欧这么说,埃尔塔宁显然非常开心。“我就知道没有人会不喜欢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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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薇妮亚使劲地提了提木质把手,多层食盒始终纹丝不动地呆在桌上。她眨了眨眼睛,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我们真的放了很多东西进去吗?”
于是,她拆开了包在食盒外头的那几层布,揭开盒盖,将放在最上层的蛋挞和巧克力可颂统统拿了出来,又从橱柜里拿出了一个较小的食盒,将它们装了进去,最后拿了一块碎花布将小食盒包了起来。
折腾完了点心盒之后,拉薇妮亚又从水果篮里拿了些圣女果,装进多层食盒的顶层,再盖上盖子,用布将它重新包好。
“噢……天文台岂不是跟我们一样顺路?”拉薇妮亚邀请道:“纳尔呀,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顺便帮女士提一下东西展现你的绅士风度~怎么样?”
很少有人能拒绝一位水妖精的请求,何况纳尔本来就不擅长拒绝他人,他轻轻松松就提起了拉薇妮亚怎么使劲都拿不起来的盒子。
到了地方之后,纳尔把手上的食盒递给了埃尔塔宁,跟众人道别后,就独自前往了天文台。
春天的清晨有些冷,拉薇妮亚在珂旭神殿门外站了一会儿,就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斗篷。她还需要多花点内心等待,她要等的人恐怕还在对着珂旭情话绵绵。
食物的香气从盒子里溢了出来,传入了拉薇妮亚鼻中,但她在没多久之前才把胃袋塞得满满当当,更多的食物香气非但无法激起她的食欲,甚至还让她有点想吐。
有位年轻的珂旭牧师打开了神殿的门扉,意味着祭祀活动的告一段落。
一位身穿绿色斗篷、头戴花环的小姑娘,在三名珂旭牧师的陪伴下,步出了神殿。
“饿了么?”在拉薇妮亚的带领下,苏古塔学院的三名学生齐声问道。
那几个珂旭牧师迟疑了一下,倒是那个穿着绿斗篷的少女走了过来。
拉薇妮亚迎了上去,亲亲热热地挽住了少女包裹在唱袖子里头的纤细胳膊:“日安,雅丽蒂亚。”,面对其余三人的态度就稍稍冷静了些许:“日安,斯卡蒂,日安,两位牧师先生。”
拉薇妮亚知道他们一个是布依波乌斯·白鼬,斯卡蒂白鼬的丈夫,雅丽蒂亚·白鼬的父亲。另外一位是幼猫·福玻斯,雅丽蒂亚的未婚夫,同时也是斯卡蒂精心栽培的学生——之所以用两位牧师先生来称呼他们,只是觉得没有称呼名字的必要
“日安。”雅丽蒂亚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甚至还有点干涩,但她的脸上洋溢着掩藏不住的快活,就像一只祸害了一整窝母鸡的狐狸。
“麻烦诸位了。”珂旭牧师当中,唯一的女性对众人点点头。
盖逖欧保持了一贯的沉默,埃尔塔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愣在了当场,甚至无暇去顾及斯卡蒂的招呼。
“你太客气了。先来吃点东西吧,我想大家都饿了。”拉薇妮亚捏了捏埃尔塔宁的手指,示意了一下最为年轻力壮的森精灵牧师:“埃尔,你快把东西递给幼猫牧师吧。”
幼猫从埃尔塔宁手中接过了沉甸甸的食盒。
“老师,你为什么不回到深林城来呢?”埃尔塔宁问。
雅丽蒂亚疑惑地望了埃尔塔宁一眼,眼睛不自觉地移向了自己的父母亲,然后又把视线转回到埃尔塔宁身上。她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年轻的人类女性。
埃尔塔宁低下头,注视着雅丽蒂亚深绿色的眼睛,那双令人联想到初春深林的眼眸专注地打量着她,但眼睛的主人始终没有开口。
“老师?”埃尔塔宁再次唤了雅丽蒂亚一声。
雅丽蒂亚的手覆上了胸前的春芽圣徽:“孩子,对魔法知识感兴趣吗?”,她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绝对算不上正常。
“当然,毕竟是您教授我知识的。”埃尔塔宁道。
“我已经没有知识可以教给你了。”雅丽蒂亚缓慢地眨了眨眼,眼帘半开半盒着:“我甚至没有机会上魔法学院。”
埃尔塔宁走近了雅丽蒂亚: “如果不是您我也不会有机会上学的。不要说魔法学院了,我连书都看不上几本。”
“如果你请求巴塞隆纳法师的话,他一样会帮助你的。”雅丽蒂亚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拉薇妮亚身上,压得柔弱的水妖精一个踉跄。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找到另外一个借力点:“抱歉了拉薇妮亚女士……”
埃尔塔宁伸手想抓住她的老师,张了张嘴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雅丽蒂亚的未婚夫也有着类似的反应,但在斯卡蒂和她的丈夫布依波乌斯的眼神警告下,还是缩回了手。
拉薇妮亚认为这个拥有可爱名字的强壮男人还真有点可怜,名为未婚夫,却连未婚妻的手都没有碰过,就更别说是拥抱、亲吻甚至更进一步了,然而,沃玛兹的雪精灵牧师瓦列莉亚(拉薇妮亚一直认为她对雅丽蒂亚怀抱着浓烈的爱意),却能抱着雅丽蒂亚睡觉(真的只是睡觉),人和人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
事实上,别说是瓦列莉亚了,甚至连拉薇妮亚都曾经拥抱过雅丽蒂亚不止一次(当然的,拥抱就只是拥抱而已),就是这样,雅丽蒂亚的家人都要担心拉薇妮亚会对他们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带来些什么不良影响,拉薇妮亚摇摇头,谁叫她是个魅力无边的水妖精呢?
斯卡蒂单手搀起了雅丽蒂亚,另一只手打开了拉薇妮亚手上提着的食盒,看到里面的东西时,她皱了皱眉,但最后还是拿出了一个蛋挞,放到了女儿嘴边:“先吃甜点的确不合规矩,但顾不了这么多了。”
雅丽蒂亚就像小鸟啄食一样,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一天一夜不断祷告,不会显得你比较虔诚。”斯卡蒂的表情变得更加愁苦。
“何况我不是只向未写之年最伟大的神祇祷告,就更加显得不虔诚了,对吧?斯卡蒂牧师。”雅丽蒂亚冷冷地说。
“我知道雅丽蒂亚一定没有这个意思,如果尤人胆敢对珂旭不敬,那个把人抓紧神殿,温柔滴劝告对方要向珂旭忏悔的人,肯定会是你。”拉薇妮亚说:“可是,你在讽刺斯卡蒂的时候,似乎也不小心讽刺了一下珂旭。”
雅丽蒂亚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微张开,显然惊得忘记了说话。
“你不觉得在这种时候说未写之年最伟大的神祇,有种讽刺的意味吗?“拉薇妮亚握住了少女修长的手指。雅丽蒂亚的体温本来就比常人低,但在这个时候,她的手指摸起来比平时更加冰凉。但她没有继续研究——或者说把玩的机会,少女用力地把自己的手指从她的手里抽了回来。
雅丽蒂亚再次向埃尔塔宁伸出了手,眼神充满了请求。
埃尔塔宁握住了雅丽蒂亚的手,把她接了过来。
雅丽蒂亚虚弱地笑了笑:“你看,我并非无所不能。我除了……”
雅丽蒂亚瞧着自己的春芽圣徽,一时说不出话。
“老师?”埃尔塔宁拿了一个蛋挞,递到了雅丽蒂亚嘴边。
雅丽蒂亚摇摇头:“太干了。”
斯卡蒂望了拉薇妮亚一眼:“这些都是你特别为她准备的吧?”
拉薇妮亚点点头。
斯卡蒂把那个被雅丽蒂亚啃得只剩下三分之二的蛋挞放回到食盒内,然后关上了盖子。
埃尔塔宁瞟了一眼那个已经关上了的盒子,顺手就打算把手上多出来的蛋挞放进自己的嘴里,然而,雅丽蒂亚却先她一步在蛋挞上咬了一大口。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埃尔塔宁愣了一下,然后再次把蛋挞递到了雅丽蒂亚的嘴边,让她吃。
雅丽蒂亚把剩下的部分都吃进了嘴里,明明是同一批点心,但埃尔塔宁递给她的这一个,看起来就是比斯卡蒂递给她的香。
“我们还是先进去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布依波乌斯说:“你们要一起吗?每位弟兄姊妹都带了一道菜肴前来参与聚餐,你们也可以进来一起分享。”
拉薇妮亚欣然接受了邀请,但她的同学脸皮的厚度显然比不上她,就都婉拒了。
布依波乌斯从埃尔塔宁手里接过了自己的女儿,拍拍她的背脊,眼中充满了宠溺。
拉薇妮亚虽然同样有个精灵爸爸,但她活了上百年,始终无法理解珂宁造物们的心态。雅丽蒂亚看起来除了有点精神不振之外,显然十分健康,倘若珂旭有这个需要,她肯定会像个标准的骑士对待领主大人的夫人般,随时为了对方的荣誉而战。
拉薇妮亚摇摇头,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被雅丽蒂亚那些动听的诗歌影响了。倘若雅丽蒂亚是骑士,珂旭是领主的夫人,他的配偶不就是……
何况雅丽蒂亚还真的效忠于她。
拉薇妮亚摇摇头,及时她看起来总是无所畏惧,但对神祇,还是得放尊重些,尤其还是在对方的神殿外头,就更加不应该放肆了。
斯卡蒂从盖逖欧手里接过了饭盒,就率先走进了神殿当中。
走到了众人聚餐的场所之后,拉薇妮亚就把里面只装着甜点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
布依波乌斯扶着雅丽蒂亚, 在点心盒旁边的位置坐下。
雅丽蒂亚打开了盒子,看到里面那几件点心,又看了看其他的盒子:“我似乎闻到了蘑菇浓汤的味道。”
幼猫把属于雅丽蒂亚的那个多层食盒摆到了她的眼前,然后把食盒整整齐齐地排成一条直线,供她取用。
今天显得特别情绪化的雅丽蒂亚,终于安静了下来。
拉薇妮亚坐在雅丽蒂亚旁边,将奶油浓汤放到了她的跟前,还贴心地把汤匙塞进了她的手里。
雅丽蒂亚的表情木呆呆的,似乎有点儿搞不清状况,她看着坐在对面的未婚夫,看到对方用汤匙舀了一勺汤,她就跟着做,她的未婚夫把仍然留有余温的汤塞进嘴里,她也跟着做,看起来可真有意思。
苏古塔學院的学生带来的东西实在不算少,说是给雅丽蒂亚几人带的,但他们必须全都是大胃王,才能吃得下全部。这些东西虽然不可能那么快腐坏,但放久了风味恐怕就不可能那么好了,而雅丽蒂亚一向显得挑剔,东西放凉了她就可能不吃了。
瑞图宁的牧师不可能允许食物的浪费,当她的脑子还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拉薇妮亚小声地说:“多出来的部分,是雅丽蒂亚为教友们准备的。蛋挞和巧克力可颂是她送给大家的礼物,信徒之间的聚会不是都有个规矩,要让每一个人都为大家准备一种食物吗?煎培根、煎蘑菇和炒蛋可以视为一道菜肴,蘑菇浓汤算是另外一道,还有点儿圣女果,你们就不用再额外再多准备了。”
“真是贴心?”斯卡蒂的表情和语气,总会让人产生一种她正在不高兴的错觉。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的丈夫布依波乌斯把煎蘑菇放到了她的嘴边,她似乎被这种过于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接下来的话就都咽回了肚子。
斯卡蒂张开嘴,快速地吃掉了那块蘑菇,然后“啪——!”地打了一下丈夫的胳膊。
这样的行为逗乐了雅丽蒂亚,她痴痴地笑了好一会,换来了斯卡蒂的一个白眼。
人们逐漸往餐桌走來,他們的手裡都从柜子里头拿了点东西,但绝大部分的东西都装在密封的盒子或者罐子里头,但不用说也知道肯定都是能吃进嘴里的。
制作美食是一种快乐,欣赏美丽的女性进食也是一种快乐。拉薇妮亚给自己选了一个好位置,无论是楚楚可怜的雅丽蒂亚,还是快要步入老年却仍然风韵犹存的斯卡蒂,都被她收入眼底。这对母女的容貌虽然长得一点也不像,但在用餐时的仪态都同样优雅,都一样赏心悦目 。
至于布依波乌斯和幼猫 这两位男性,拉薇妮亚撇撇嘴,就算长得再好看都是男人,除非他们掌握了用脚趾使用刀叉的能力,否则他们进食的过程就仅仅是进食而已,根本没有看的价值。
雅丽蒂亚从斯卡蒂的食盒里拿走了最后一个巧克力可颂,但她没多久之前,才吃光了拉薇妮亚特别为她准备的那两个。
苏古塔学院的学生们在每个餐盒里都放了三个巧克力可颂,斯卡蒂给自己留了一个,其余的都分享给了别人。
据拉薇妮亚所知,斯卡蒂对口腹之欲一向相当克制,尤其是甜点,黄澄澄、香喷喷的蛋挞连碰都不碰一下,其他信徒递给她的苹果派、水果挞和蛋糕,都被她礼貌地婉拒了,她会给自己留下一个巧克力可颂,想必是真的很喜欢这种甜点,
现在连唯一一次放纵的机会都遭到剥夺,人到中年的珂旭牧师也禁不住皱起了鼻子。
雅丽蒂亚快速地咬了一大口,拉薇妮亚不认为这个行为有什么用,很少有母亲介意吃孩子剩下来的食物,但在众目睽睽下,因为一个巧克力可颂,跟一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吵架实在丢人,就算是没脸没皮的拉薇妮亚都做不来,因为女儿成为了薇洁娅牧师就感觉自己再也无法住在故乡的斯卡蒂就更做不来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拉薇妮亚和斯卡蒂似乎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
布依波乌斯刚好正在吃巧克力可颂,就把剩下的一半递给了妻子。
斯卡蒂用闪电般的速度接了过来,若无其事地吃了起来,吃完了最后一口,就从自己的食盒里拿了一块煎培根,递给了丈夫。
早餐吃得有点多,拉薇妮亚至今还有一种饱到想吐的感觉,但眼看着别人吃东西(尤其雅丽蒂亚看起来吃得那么香),而且吵得松软滑嫩的炒蛋看着又那么诱人,拉薇妮亚就忍不住从口袋里头拿出了刀叉,叉起了一块塞进嘴里。
雅丽蒂亚把吃空了的餐盒收拾好,站起身来,细声细气地跟众人告别,就快步往外走。
拉薇妮亚追了上去,问她接下来的打算:“我要到女神的殿去祷告,今天因为春主,我已经怠慢了女神,作为牧师这就是一种失职。”
拉薇妮亚挽住了雅丽蒂亚的手臂:“珂旭本来就有未写之年最伟大的神祇这样的美称,我刚才……”
雅丽蒂亚拍拍拉薇妮亚的手背:“费心了,我也发现了自己用词上的不谨慎,正打算再祈祷时向女神寻求指引。”
拉薇妮亚不禁想象起了雅丽蒂亚跪在女神脚边,抱住了女神的腿,眼睛水汪汪滴问她:“下次如果我和珂旭的牧师吵架了,我应该如何称呼他,才不至于令人产生我讨厌他的错觉呢?”,然后因为这个画面过于生动而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虽然未能成为女神的牧师,比起我,你对她的了解肯定更加深刻。”拉薇妮亚低下头:“不过我想女神也许会希望,你下次见到斯卡蒂的时候,不要故意惹她生气了。”
“我会向女神忏悔。”瑞图宁牧师说;“谢谢您,拉薇妮亚女士。”
两人一起走出了春主的殿,走向了属于春之女神的那一座。
拉薇妮亚常常觉得,雅丽蒂亚就像一条海豚,瑞图宁对她来说就是水,珂旭对她来说就是空气,一条海豚如果不浮上水面就会窒息而亡,但离开水太久同样无法生存,信仰果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拉薇妮亚同样身为瑞图宁的信徒,她知道大量赞美女神的诗歌,熟悉女神的相关神话,能够背诵女神的教义,要遵守女神的教导对她来说也并非难事,但如果要她和女神建立水和水中游鱼般的亲密关系,着实又使她感到为难。
拉薇妮亚对建立并维持一切形式和种类的亲密关系都感到为难,她甚至不知道怎么经营和同学之间的友谊。
也许该是向女神祷告,请她给予自己一些指引的时候了——拉薇妮亚心想。
水妖精的造物主曾经对瑞图宁相当嫉妒,拉薇妮亚的祖先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创造出来的,可是,瑞图宁非但没有与她交恶,甚至还令她成为了自己的从神,真是不可思议。
还有雅丽蒂亚也是,据她的母亲所说,她曾经对瑞图宁本人及其教义都颇为不以为然,如今,却为了瑞图宁而背离了珂旭,这简直就是奇迹。
如果拉薇妮亚能拥有瑞图宁一半的人格魅力,就再也不用担心没有亲密的女性朋友了。
拉薇妮亚叹了口气,跪在她身边的雅丽蒂亚顿时望了过来。
“你愿意带领我向女神祈祷吗?”拉薇妮亚问。
雅丽蒂亚回答说:“这事我的荣幸。”
我通常不写但这次写了的作者的话:
““ 是的,老师,我们不但去了神殿区转了一圈,我们甚至还找到了一个用信仰和神交换力量的牧师谈话——超额完成任务了!””
“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你也会觉得我们两很棒的吧?””
““我和她讨论了一下精灵语的运用。” ”
以前上学(不论是不是教会学校),都会像教会一样,让每位同学都带一道菜回来和同学分享。那些家长没空,或者分外不擅长做菜的,就会带糖果、薯片之类的零食回来,还挺有意思的。尤其我妈咪还特别擅长做卤鸡翅,每次东西都会被吃光光,其他人的妈咪做的鸡翅总是有盛夏的,我就会感到与有荣焉。
不过有两年去了天主教的教会,有个同学的爸爸是五星级酒店里投的主厨,他给孩子准备了好多精致的点心,我顿时觉得自己输了。不过那个孩子倒是很喜欢我妈咪做的鸡翅,大概还是别人家的饭特别香吧?
别问我为什么拉薇他们要准备几个不同的参合,并且把各种餐点都分成几份——那是因为我写的时候,都忘记教会有一人准备一道菜的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