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理的日记(孤儿院生活的结束,十岁)
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我好像做了坏事。
那是在刚刚吹灭了蜡烛,其他的小朋友挨个把自己准备的小礼物送给我(长胡子院长爷爷送了我一个松球,是我最喜欢的),本来很开心,但接着一个小朋友说起我不会说话这件事,“我们为什么不能发明一个能让哑巴说话的奶嘴?这样度理就可以和我们唱歌了。”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有个女孩说应该发明一种这样的口红,万一我不想咬着奶嘴唱歌了……我不喜欢他们说我不会说话,别说了,我想喊,我找不到我的小本本,他们说的更起劲了,奶油被喷地哪都是……阿姨呢?长胡子院长爷爷呢?当时我就是害怕,是真的害怕。
等到长胡子爷爷和阿姨们回来,我躲在放蛋糕的桌子下面。
当时发生了什么我真的不记得了,后来,一个阿姨尖叫着跑了出去,所有阿姨都尖叫着跑了出去。
我的孤儿院生活到此结束。
吴医生的观察记录(关于度理的关押生活部分)
第一次接触这个孩子时他执拗地躲在桌子底下不肯出来,屋子里还有一个怎么说……很血腥的“东西”,真的是“一个”,九个孩子,身体连接起来,九个头,九个脖子,十八支胳膊,十八条腿,我和其它医生赶到的时候“它”还摆动着胳膊,哭喊“我好疼……”地上没有血,就像一个九个头的畸形儿可怕地已经活了十年一样。同行的士兵抽出枪把它打成一摊,血浆四溅,不过相比之下还是这样让人好受点。长官最后才来,看到这一滩,发怒:“你们做了什么!”我对他说:“你应该感谢我们确实做了什么。”
这个不会说话的孩子叫度理,正是我们正在重点研究的超能力现象所要收捕的个体,当天,我们把他带回“家”,给他安排了一个防暴监护室,我作为他的直接研究者与启蒙老师。
那时我还不了解,这个孩子。
度理的日记(研究所生活部分)
我今天把我的头发弄成了和原来孤儿院的长胡子院长的发型一样了,我原来是个小平头,“男孩就得留小平头 。”给我理发的阿姨老是这么说。今天是我的十五岁生日,但是他们忘了,自从我来到这里,他们每年都给我买生日蛋糕,这次为什么忘了?这里虽然没有小朋友和我玩了,但是这里有很多书,吴老师(他让我这么叫他)还教我写字,今天也没见着他们,他们都去哪了?
我得出去。
吴医生的观察记录(关于度理的囚禁问题)
这个孩子的能力鉴定出来了,“理”的元素,具有对一切事物进行编码,然后将编码后的物质进行排列的可怕技能。我还记得上次送给他的毛衣,原本上面是一个大象图案,他说:“我更喜欢长颈鹿。”结果第二天大象图案变成了长颈鹿图案。
太可怕了!同时又是一个让人不忍抹杀的能力。
那天,我们正在会议室开会,对他的囚禁方式进行最后的商讨。他就那么进来了,原先均匀的头发竟然全部长到了前面留海的位置,狰狞地向上翘着。他举起他的小本本
“你们忘了我的生日了”
要知道,暂时关着他的那间防暴监护室根本不可能从里面打开的,就算是从外面,也需要扫描我的瞳孔。
后来我们设法弄晕他,然后立即关在我们给他特设的“牢笼”里。
“理”的元素太可怕了。
关押他的囚笼是一个用厚达十厘米的防弹玻璃围成的圆柱体,里面灌入石油原油,度理被浸泡在里面,以及一个提供低浓度氧气的呼吸器。尽管这样,还是受到了理元素的影响——石油原油开始分层。
三个月后,我们对“囚笼”的改造完成,在其内部添加了一个搅拌器,用于混合已经分层了的原油。
石油分层的速度越来越快,原先只要定期搅拌,现在需要二十四小时搅拌。这是他能力提高的标志,我们知道,但我们对此毫无办法。
“如果沒有問題,接下來就讓我們一起等待吧…反攻的機會。”
我對著面前面露不安神色的少年,說出了這句話。
“……之類的啦w”
發現面前的人有點被嚇到之後,我又恢復了平常習慣的愉快笑臉。
“都是因為理事長說我不正經所以我剛才用那麼嚴肅的表情說話的啊…啊哈哈”
隨口自言自語了一句之後,我再次面對著面前的人。
“……你也肯定有想要問我的問題吧?例如……我怎麼能帶著手機進到這個地方之類?
不過在這之前……還是聽我把調查到的事說一下吧w
我們目前所在的地方,是一個被稱為“0元素房間”的地方。
所謂的“0元素房間”,是……是什麼來著。太複雜了其實我沒記住原理呢。(擺手)
不過簡單來說就是,身為元素使的你在這個空間內是無法使用能力的。
就好像,沒有材料就沒辦法做料理一樣呢。你就這樣理解吧w
至於還有沒有其他被關的元素使…是有的。但他們因為能力和可利用的能源有關係,所以現在是被關在另一個地方吧……他們是什麼狀態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呢。但可以明白的是…他們至少還是相對穩定的。”
順便再次環顧了一下房間四周。話說回來這個房間還真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呢,大概是因為周圍的東西都是“人造”的緣故吧。地板好硬啊話說,才發現原來宿舍的床其實挺軟的……嗯真的是用盡辦法去減少“元素”呢…
伸了個懶腰,我繼續緩緩地開口說到:
“話說回來,關於你的事……方便的話…能告訴我嗎w”
從對方口中聽到的所見所謂,果然是……
……
…
“是這樣啊…你也不容易呢。”
習慣性地摸了摸面前少年的頭,卻不自主地回憶起以前的事來。
關閉的房門,
充滿謊言的電話,
漆黑的廢棄都市,
還有,
“傷疤”
“啊…”被對方問了一句“沒事吧?”才突然發現自己表情不對勁,
是因為突然見到那麼多無助的元素使的緣故嗎,
本來埋藏在心底的感覺莫名變得強烈起來。
“……沒事的,在時機成熟之際,我們聯手從內部開始行動吧。”
我用輕鬆的語氣笑著說道。
“嗯?你問…有什麼方式可以從這裡出去?”
也是呢,畢竟這裡面是0元素房間,會有這樣的疑問也不奇怪。
“這裡雖然是0元素房間,但──不代表這裡不可以帶元素進來啊w
嘛,再多的我目前還不能說太多w”做了一個“保密哦★”的動作,我打住了話題。
在對方走開后,我又坐到了角落思考起事情來。
身上的手機已經沒電了,嘛畢竟是我擅自行動,沒有準備充分呢。沒來得及說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大概讓他們擔心了。
然後我的“導航”…因為擔心戴著被守衛發現,就先拿下來了。反正這個房間格局那麼簡單,即使是我也不會在這樣的地方“迷失”的吧…就算迷失了,身邊有人就沒關係了。
還有一樣東西。
把手伸進衣服口袋中,我摸出一支棒棒糖,草莓味的。
──“啊,突然好想吃草莓味的糖果。”那天我心血來潮說道。
──‘沒煙吃的時候準備的…想吃就拿去吧。’
他是如是說的,但最終還是沒吃掉呢。
盯著糖果端詳了好一陣子,我把手伸向打開糖果的包裝。
在捏住包裝的時候手停下了動作,
最後果然又沒有打開它,
就又把它小心地放回了口袋里。
“唔……”
不行啊。
硬生生地把心裡那股躁動的心情壓制下去,我再次尋找起那些看上去需要幫助的人。
“迷。”我撫了一下披在身上的白色外套,輕聲說,“…冷靜一點。”
──雖然我的能力一人可以直接突圍,但為了這些孩子的安全…目前還是要謹慎行動比較好。
等外面的人來到,再開始行動吧。
畢竟他們都還不能熟練控制自己的力量呢…
我並不像“他”那樣,可以指導元素使們使用自身的能力,
但如果我可以讓他們勇於面對目前的自己,那就好了。
想起了在最近在學校的這些日子,雖然大家都帶著不為人知的過去走到現在,但看著他們友好相處,我總是感到一陣欣慰。
“過去對我已經無所謂了。”
這麼一想,心情就會變得輕鬆起來。
畢竟已經迷路的話,能做的事,就只有向前走了。
TBC?
安格斯心里想的是周围的一切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可他还是忍不住的,来回的偷偷看着那个被关进来的新人。
——迷子。
——迷子老师。
他在心里将这个称呼默念了一遍,又偷偷的看了那人一眼,在那人的目光扫过来之前又迅速的低下头。
其实新人对于这个地方并不是稀罕物品,基本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人被送进来,要么和他们关在一起,或者是被关进注满营养液的罐子,还有些人被特定允许能够在研究所里游荡顺便起监视的作用。
安格斯在这里待得时间也不算短,见到的新人也不少。可是心里的声音告诉他,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迷子老师笑的真好看。
他虽然也是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里,除了刚才那番话,并没有其他什么动作。但是迷子老师本人就像一个发光源一样,牢牢地吸引着所有被黑暗囚禁了许久的视线。
——是的,就像光一样。
安格斯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着迷子老师的笑容,似乎能感受到久违的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和舒适。
可是,这样耀眼的存在,怎么会注意到杂草般的他呢?就像之前的许多次一样,无论对那些东西多么渴求多么期盼,都只有他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的份儿。
父母。
朋友。
温暖。
笑容。
——都未曾眷恋过安格斯。
——从。来。没。有。
安格斯只觉得之前的一切都由色彩斑斓的气泡化成了泡沫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徒留下一股破碎的寒冷。
他将头埋进膝盖中,用力的圈住了自己的身体。
“呐,你没事吧?”
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安格斯猛地抬起了脑袋——他向来只将自己放进自己的小世界里——可冷冰冰的眼神却在对上那双眸子之后微妙的变成了呆愣。
因为那声音的主人正是刚刚还在他心里的徘徊的迷子老师。
见安格斯没有反应,迷子忍不住摸上他的额头,眼神里带着担忧,他重复了一句:“你没事吧?”
安格斯却像一瞬间撤走了身体里所有的反应机制,只是呆呆的望着迷子。
——声音是从耳边响起来的。
——温度是从额头传过来的。
像光芒一样耀眼的迷子老师,竟是将他的温暖传递到了安格斯栖居的角落。
安格斯张了张嘴,只觉得自己的声带颤抖着发不出声音,所以他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从额头上的温度判断出眼前的小鬼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迷子算是松了一口气。他伸手揉了揉这小鬼的短发,随口调笑道:“和我说句话就这么难吗?”
安格斯似乎是怕被他误解,迅速又紧张的摇了摇头。
迷子被安格斯如临大敌的样子逗笑了,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安格斯享受着这从未有过的抚摸,像是被顺毛的猫一样安静又乖巧。
过了好久,安格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仰头看着迷子,低低的问道:“迷子老师,我们真的能从这里出去么?”
迷子自信的笑着:“当然,我们的同伴正在赶来,有他们的帮助,我们一定可以从这里离开。”他盯着安格斯的眼睛,像是要将这一份信心也传递给他一般,对他说道:“每一个人,都可以离开。”
安格斯虽然将自己的世界打开了一角放置了迷子老师,却还未能将这一份天地完全开放。他知道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手段有多么残酷,而无法使用元素之力的元素使,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软弱无力。
他追问道:“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迷子老师却是依旧笑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越过这研究所的壁垒看到了其他的地方:“要相信我们的同伴,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他这样说着,低头在安格斯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来吧,让我们一起见证,属于我们的胜利到来 。”
(之前的有不少和世界观冲突的地方,在迷子老师和洛老师的建议下做了不少修改,感谢两位老师的帮助,,,)
全名:洛基.菲克修恩 Loki Fiction
性别:男
生日:2016.11.25
身高:170cm
所属:囚禁者-守护者
元素:
元素名为“魔”,元素神的形态是存在于洛基体内血液中的黑色细胞。
元素能力为“制造出洛基脑内所幻想的怪物”。
能力详情请见:
http://elfartworld.com/works/6818/
经历:
出生于普通家庭,父母是放任主义。
五岁时觉醒了元素能力,同时间就被父母发现并告知了政府,之后在研究人员的各种实验中度过了童年,十岁时更是被带到家乡的研究所软禁并继续实验。
现在所拥有的三个造物是在五岁到十岁这段时间内创造出来的。
十六岁时,也就是现在,被政府调到大研究所(即迷子老师被关押的研究所)担任守卫,以应对元素学院。
性格:
因为从小就每天接受实验的关系,所以自己觉得这种人生没什么问题,甚至还认为元素使就是得过这样的生活。
心理上没有任何阴影,十分乐观开朗,但其实本性自私,为人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人能挡得住他就是了)。
是自愿担任守卫的,理由是“被上面拜托了”。
事实上无论是对元素使生活的理解还是当守卫的意愿,都是研究人员从小培养并操纵其价值观的结果。
由于自身能力的特点,加上对元素使的理解和自私个性使然,导致其心理极度扭曲,拥有着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极端思想。
(参见《洛基VS一树》:(上)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65/(下)http://elfartworld.com/works/6766/)
本人被研究人员看作极其危险的因素,试图小心翼翼地加以控制。为了不让他暴走,对他的一些要求几乎是要啥给啥(当然涉及原则性问题除外,但也会适当编些话去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