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帳,因為畫漫畫很累所以打文交交任務。 位置移動至(7,19)
2280字
--------------------------------------------------
「老婆!你怎麼又做這麼難吃的飯!這樣給客人吃丟臉死咯!」
怒吼聲在房間內迴盪,聽在科莫爾的耳裡更是刺耳。
雖然只有一個門縫的視線,但是外頭男子的一舉一動映在斗大的眼珠子裡相當清楚。
科莫爾不斷盤算著對方的習慣,並在狹小的空間僵著瘦小身軀,深怕一點小聲響會招來沒尊嚴的懲罰。
「這麼有風險的事情為什麼還要這樣耍笨?我就是受夠了!」單純又彆扭的小腦袋想著。
在這同時她也努力著深呼吸。
這是科莫爾第三次嚐試自己的秘密計畫。確認丈夫離開房間門後,她輕輕的闔上隱藏門,盤算著這幾天前布置的種種機關
--書桌上的針頭彈射裝置,check
--丈夫床鋪內裝電流裝置,check
--地下室第二間東南方方位的土製炸彈,check
--自製遙控汽車………
閱覽完紀錄單,科莫爾小心翼翼的收起資料並拾起遙控器,透過小小的窺視孔確認天氣保持著雨天。於是她拿起預先畫好的地下逃生路線,還有那只有書包大小的行李包。
「這樣地下水道內水位高,行走上比較不易發出腳步聲--只要小心充氣包不要破裂......?也許吧。」科莫爾腦中回想著行動規劃,並將建設許久的地洞門打開,展開自己的逃婚行動。
正當她蓄勢待發,才意識到上頭的稀疏聲,她抬頭一看發覺天花板已經成為黑暗的虛空,有一雙手朝她緩緩伸出。
科莫爾原本想要轉頭就逃跑,但她下意識的回頭確認,結果發現一名全身佈滿著潰爛皮膚及血管外露的男子,已經伸出魔爪朝她的身軀襲來----
「!!!」
驚動的身體使得雙腳撞擊到鐵製壁板,匡噹一聲在小小的空間裡迴響。
女子猛然彈起身子坐下,睜大眼環視周圍。
科莫爾花了一點時間整理一下思緒,並檢查頭頂上是否有喪屍之類的生物。
「shit, just the dream.....」 她用手撥了一下瀏海,拉起滑落於手臂的肩帶。
現在位置是在如夢中一樣狹小的空間,科莫爾依稀記得她在睡前為了逃離激進的持槍人員,躲進這間鑲好堅固鑰匙的鐵櫃裡,透過微小的門縫窺視著外頭......
但是她還是不能原諒自己這麼容易就睡著,雖然能活過來都算是好方法。她在擠了工具箱的空間裡扭動身體以方便站起來,檢視一下外頭的環境。
外頭沒有任何的動靜,只看到地面佈滿雜亂的鐵架、鐵皮及其他垃圾,滿目瘡痍。科莫爾決定冒著風險打開鎖匙,慢慢地探出頭確認。過了十分鐘的觀察以及思考,才願意提起工具箱離開這悶熱的地方。
而經過昨天的逃跑,她有些忘記自己在俄勒岡的哪處,也後悔了當初沒帶到地圖。不過科莫爾還記得這附近有個大商場,因為她在附近被爭奪物資的人類襲擊。即便有點擔憂再次攻擊,不過想想大部分人民都是落在這樣的處境,也許沒有膽怯的本事-除非自己想死,於是她決定再次往商區附近搜索物資,一點點食物都行。
巷弄的地上大多是佈滿落地窗的碎玻璃,或是被砸碎的招牌,及噴濺四處的血跡,到處散發著惡臭味,但在印度貧民窟出生的科莫爾,甚麼髒污惡臭都經歷過了--不對,現在的生活太好了似乎不能習慣。
她憋著氣,套著手套將玻璃碎片收進收納盒,直到裝滿。另一頭她發現了眼鏡行,也一頭栽進去搜索......玻璃、螺絲釘、任何鐵製碎片等能作為土製炸彈的材料,在工具箱允許的容量內收集完畢。
又一會科莫爾行徑便利商店,想著能不能柪到一張俄勒岡地圖,但店內太過混亂,櫃子壓亂了任何物品,還沾滿了臭酸的食物。科莫爾搬起櫃子翻找任何雜誌及零食,還不忘了注意被開封的食物以免感染。由於紙類大多被撕毀或是沾染液體,無奈之餘卻在冰箱櫃挖到幾瓶礦泉水,以及深藏在食物櫃的玉米罐頭,似乎夠她使用3天了。
經過一陣的探險,科莫爾探出這雜亂無章的商店,想躲個稍微安全且可以當工作坊的地區-並且能立即裝置些防禦裝置,不過這似乎太過於理想化,她還是選擇拿著紙筆調查周圍。沿著由壁磚與碎石、雜亂物組成的斜坡爬上民宅二樓--應該是小孩子的房間,乍看下沒甚麼異狀,手撐著窗緣翻了進去。
就在此時,屋內興起一陣騷動,機靈的科莫爾察覺不對,馬上躲在床邊試探情況。她觀察到了門外的奔跑聲,而且異於常人的急促,不安的情緒湧上心頭--
她當機立斷的跳出窗戶並沿著斜波滑到一樓,回頭一看,果然! 帶著腐爛皮膚的喪屍以癱軟又極端浮誇的步伐衝著她過來。由於背負著工具箱的重量,跑不快的科莫爾試圖以剛剛觀察到的地區,從墜落的鐵片和招牌下方鑽過去,但是這招對於喪屍無效,對方輕鬆地以怪力摧毀了障礙物,更加速的逼近科莫爾。
越過鐵網區、行進了些許崎嶇的路面,科莫爾不認為鐵製障礙物品能減緩喪屍的速度,所以決定另尋路線。她鑽進了一處防火牆邊的小狹縫,趁著喪失試圖擠進來的時間從工具箱取出綁著鐵鉤的垂降繩,短暫評估它的堅固性變將其甩到圍牆上,靠著強大的臂力攀登上去。 再向隔壁房子的陽台投擲鐵鉤,使勁的擺盪過去,踩穩窗邊後再進房逃逸。
喪屍似乎沒有放棄追獵的傾向,科莫爾看見牠試圖闖入了房子,她再甩著鉤子飛到別處商店房,盡她所能依靠著窗戶以及冷氣機爬上頂樓,然後判斷著對方有攀上來的風險,吃力的抬起頂樓的地板磚塊,看準跑到地面沿著氣味尋找人類的喪屍,精準的朝牠丟下---
噗哧一聲,沒有去注意對方的死向,科莫爾只是確認到有砸落目標,持續的往他處離去,走出了密集的商店街。
--最終她找到了一處可以躲藏的地區,似乎是大商城地下區域,搬運物流及停車場。而一處的房間是有著精密程度高的匣門及鐵捲門,科莫爾決定暫時逗留在這區,規劃著地下,更重要的是如何完整的做出土製炸彈為這裡布置良好的陷阱。
欢迎来到新重庆。
这里是地处X国南海小岛,正在进行二次发展建设的星际港口城市。我们期待在银河联邦和X国政府支持下,不同种族得以和谐共存、互助发展,为人类,乃至宇宙文明谱写出新的篇章。
也希望您能在这里实现自己的梦想。
————————————————————————————————————————————————
企划将于微博、Lofter和E站三大平台同步进行,8月8日开始世界观和背景故事更新,8月20日开放作品募集,本轮互动预计持续至9月底。并在未来视情况展开同世界观之下的进一步企划活动。
其中,三大平台均接受投稿,企划标签下发布作品即视为投稿。
Elfartworl和微博将分别计算阵营胜利结果,并根据结果发布胜利奖励。
Lofter仅转载投稿作品和发布官方故事。
仅发布在单一平台的优秀作品将由官方账号转载至另两个平台。
极其符合企划设定的作品/角色/设定等元素将在适当修改后收录入世界观官方故事。
【版权说明】
一切投稿作品视为授权在任意平台的企划官方账号下进行署名网络转载,保留您的其他权利。
非商用前提下,所有您自行创作的新重庆世界观下故事,版权属于自己。
在决定将您的稿件内容收入官方故事或官方账号网络发布外的进一步利用时,我们会另行联系您商议具体授权形式。
※才发现原来前几次没能公布托梦真身(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梦见这名陌生青年了。
虽然这个想法来得没头没脑,但静间蓝却有种近乎疯狂的笃信——研究者不可尽信其有,也不可尽信其无,但他似乎在梦里忘记了——他也终于看清了那张脸。可谓清俊的面容上挂着一副老式的单边眼镜。青年望着他,语气异常平静,却又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警告之意。
他一字一顿地说:
「私のようには、ならないでください」
随即梦醒。
现实伴随一阵天摇地动将他生生拍醒。
青年从床上翻滚落下,撞在墙壁上,磕得他痛呼一声。而后,不知谁在外疯狂砸门,砸门声敲击耳膜,令他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静间蓝!静间蓝!!快出来跳船了!!!!”
那是高桥九歌的声音。
静间愣了一秒,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抓过西装外套和手机便夺门而出。船体再次摇晃,他一把拉住没能站稳的高桥九歌,刚对上女性的眼神,她就迅速说:
“快跟我去救生艇!”
“……”
那一瞬,脑际掠过了几个念头。但时间紧迫,青年只好拔腿赶上,跟在大部队的后方,穿上救生衣,就这么离开了这艘游轮。
然后漂流至岛上。
静间蓝已记不太清漂流的过程。救生艇上,他见九歌一直抱着宝贝相机失神落魄,便又往她身旁挨了挨,不过分亲近,只要能让她感受到身旁还有人在就好,算是回刚才她的“砸门”礼。
然而海天荒茫,过分纯净的蓝色延展至地平线,仿佛生命的尽头,万物消失殆尽。接着,静间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躺在了沙滩上。
还活着。阳光的热度是真实的,指间沙粒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原本湿透的衬衫半干地贴合在皮肤上,他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这才确认自己还活着。没有什么比呼吸更加真实。
随即,他发现一个船的游客竟都安然无事地漂流至此了。他确认了高桥九歌的安全,又看见了不远处正和同伴待在一起的蓝原仙介,还瞧见了一直无缘说上话的姚姓青年,以及……面色阴沉的深泽实琴。
这是某种巧合么?
尚未来得及细想,视线中的深泽实琴便恢复至往常的模样。倒是旁边的深泽美琴更加动摇,拉住妹妹,细声道:
“……实琴……果然,这里是……”
——首先,能够肯定的是,虽说山林莽莽,但这里并非荒岛。眼下游轮的旅客们既已集中在一起,沿着沙滩寻找。他们找到了一处小型的港口建筑,旅游专用的港口旁,立有一块巨大的标语牌。
【欢迎来到安乐岛】
安乐岛。那不就是——
“……”实琴紧紧盯着远方,沉默片刻,自言自语般开了口,“早该想到的……”复又扶住了姐姐:“美琴,没事吧?”
美琴摇摇头。
“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不远处的白发少女忽然出声问道。
听闻问话,美琴转过头去,抿了抿唇:
“……如果没有错的话……可是,为什么……”
实琴虽面无表情,眼神却冷沉。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可是为什么……”
片刻,小女孩拉住了美琴的手:“没关系,美琴,不会有事的。”
而美琴也回握住妹妹的手,微含坚定地说:“……嗯,我没事的。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实琴的……”
“……”实琴垂了垂眸,没有回应。
这段对话在他人眼中看来未免有些荒唐。但静间蓝并不这么想,同时,他发觉那位时不时关心姐妹的黑发女性也不这么想。或许是遇了难的缘故,她不复往常精致的妆容,照常盘起的乌发亦有些微的松垮,即便如此,周身也透着一股干练与精明。
静间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应该是在昨晚的泳池派对上,那个和姓今泉的金发青年聊天的人……似乎是姓弥生?
需要找个机会和弥生聊一聊。静间蓝在心中做了决定。
不过,更多人则是选择了放弃。他们纷纷开始下一步动作,有人提议去探寻安乐岛,有人选择留在海滩等待,有人检查着随身物品,看看有没有还能用的或吃的,总之,场面一度混乱。
等到重新安定下来,确定好分组之后,大家才终于勉强打起干劲,准备出发探索。
这时,众人才发现,深泽姐妹失踪了。
看来这并非巧合。
静间蓝心中一凛。他想起那个梦——那个或许再也不会被他梦见的梦境里,陌生青年所说的话。
【不要变成我】
※才发现原来前几次没能公布托梦真身(
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梦见这名陌生青年了。
虽然这个想法来得没头没脑,但静间蓝却有种近乎疯狂的笃信——研究者不可尽信其有,也不可尽信其无,但他似乎在梦里忘记了——他也终于看清了那张脸。可谓清俊的面容上挂着一副老式的单边眼镜。青年望着他,语气异常平静,却又透露出一股浓浓的警告之意。
他一字一顿地说:
「私のようには、ならないでください」
随即梦醒。
现实伴随一阵天摇地动将他生生拍醒。
青年从床上翻滚落下,撞在墙壁上,磕得他痛呼一声。而后,不知谁在外疯狂砸门,砸门声敲击耳膜,令他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
“静间蓝!静间蓝!!快出来跳船了!!!!”
那是高桥九歌的声音。
静间愣了一秒,立刻手脚并用爬起来,抓过西装外套和手机便夺门而出。船体再次摇晃,他一把拉住没能站稳的高桥九歌,刚对上女性的眼神,她就迅速说:
“快跟我去救生艇!”
“……”
那一瞬,脑际掠过了几个念头。但时间紧迫,青年只好拔腿赶上,跟在大部队的后方,穿上救生衣,就这么离开了这艘游轮。
然后漂流至岛上。
静间蓝已记不太清漂流的过程。救生艇上,他见九歌一直抱着宝贝相机失神落魄,便又往她身旁挨了挨,不过分亲近,只要能让她感受到身旁还有人在就好,算是回刚才她的“砸门”礼。
然而海天荒茫,过分纯净的蓝色延展至地平线,仿佛生命的尽头,万物消失殆尽。接着,静间感到意识渐渐模糊,再回过神来时,自己已躺在了沙滩上。
还活着。阳光的热度是真实的,指间沙粒的感觉也是真实的,原本湿透的衬衫半干地贴合在皮肤上,他拍了拍脸,深吸一口气,这才确认自己还活着。没有什么比呼吸更加真实。
随即,他发现一个船的游客竟都安然无事地漂流至此了。他确认了高桥九歌的安全,又看见了不远处正和同伴待在一起的蓝原仙介,还瞧见了一直无缘说上话的姚姓青年,以及……面色阴沉的深泽实琴。
这是某种巧合么?
尚未来得及细想,视线中的深泽实琴便恢复至往常的模样。倒是旁边的深泽美琴更加动摇,拉住妹妹,细声道:
“……实琴……果然,这里是……”
——首先,能够肯定的是,虽说山林莽莽,但这里并非荒岛。眼下游轮的旅客们既已集中在一起,沿着沙滩寻找。他们找到了一处小型的港口建筑,旅游专用的港口旁,立有一块巨大的标语牌。
【欢迎来到安乐岛】
安乐岛。那不就是——
“……”实琴紧紧盯着远方,沉默片刻,自言自语般开了口,“早该想到的……”复又扶住了姐姐:“美琴,没事吧?”
美琴摇摇头。
“你们知道这里是哪里么?”不远处的白发少女忽然出声问道。
听闻问话,美琴转过头去,抿了抿唇:
“……如果没有错的话……可是,为什么……”
实琴虽面无表情,眼神却冷沉。
“我以为……已经,结束了……可是为什么……”
片刻,小女孩拉住了美琴的手:“没关系,美琴,不会有事的。”
而美琴也回握住妹妹的手,微含坚定地说:“……嗯,我没事的。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实琴的……”
“……”实琴垂了垂眸,没有回应。
这段对话在他人眼中看来未免有些荒唐。但静间蓝并不这么想,同时,他发觉那位时不时关心姐妹的黑发女性也不这么想。或许是遇了难的缘故,她不复往常精致的妆容,照常盘起的乌发亦有些微的松垮,即便如此,周身也透着一股干练与精明。
静间仔细回忆了一下,她应该是在昨晚的泳池派对上,那个和姓今泉的金发青年聊天的人……似乎是姓弥生?
需要找个机会和弥生聊一聊。静间蓝在心中做了决定。
不过,更多人则是选择了放弃。他们纷纷开始下一步动作,有人提议去探寻安乐岛,有人选择留在海滩等待,有人检查着随身物品,看看有没有还能用的或吃的,总之,场面一度混乱。
等到重新安定下来,确定好分组之后,大家才终于勉强打起干劲,准备出发探索。
这时,众人才发现,深泽姐妹失踪了。
看来这并非巧合。
静间蓝心中一凛。他想起那个梦——那个或许再也不会被他梦见的梦境里,陌生青年所说的话。
【不要变成我】
说起来,领身上一直有很多玫瑰花。
不知道是真的花还是假的花,就那样一直挂在身上的各个地方。第一次见面被他拒绝的时候就赠予了我一朵玫瑰花,摸起来是真花的触感,而且好看到不真实。我将它插在了银杏花纹的瓶子里,还没来得及好好看便在海难中丢失了。
不过第二天我在领拔出玫瑰花的地方又看到了一朵一摸一样的,不知道他在船上哪里来的那么多玫瑰。
经过了海难之后,领虽然身上被海水弄湿了,但是玫瑰花却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更加鲜艳,明明晃晃地挂在领的身上,似乎在对我宣誓着对于这个身体的主权。
我总有点不好的感觉。
在歌剧莫扎特之中,莫扎特的才华化成了莫扎特儿童时候的样子,在他最出名,最成功的时候取他手臂上的血作曲。一大一小两位捧着用鲜血谱成曲子激动不已。
在结局的时候,莫扎特颓废的躺在华丽的沙发里,双眼已经失去了少年意气风发的光芒,他的才华却还趴在地上用羽毛笔奋笔疾书。小莫扎特将他的手臂刺破意图从中取出血来,莫扎特说:“你已经从我身上取不到一丝血了,只有向我的心脏上扎上一笔才可能取到一二,但是那也是我的死期了。”
于是他的才华,小莫扎特毫不犹豫地向他胸口刺去。莫扎特冷笑了一声,唱出了最后一句:“Ich bin Music.”便死在了沙发上,唯有他的才华还在用那一些心口血作曲。
莫扎特我是去上海文广看的现场版,前排。在最后的时候我被那个,被自己才华吸血殆尽的莫扎特的最后一个眼神看得浑身冰冷,僵在大厅里。
我看到领身上的玫瑰花,总是想到那个最后的眼神,以及莫扎特用最后的声音长出来的Ich bin Music。如果有一天领跑来和我说一句,我是玫瑰花精,那我也可能不会太惊讶什么。但是我不希望领和剧中的莫扎特一样,被吸干最后一滴血,然后任由他们蓬勃生长。
中国的老祖宗一向不喜欢太过艳丽的东西,总觉得上面会有一些成了精的东西。聊斋志异里面就有很多关于这种植物或者动物成精的故事。大多都是吸食人的血成长的,如同骨生花一样。
虽然桃泽姐弟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两条纠缠着的,攀附着血管生长的藤曼,但是藤曼上也可能开出艳丽的花来……从那作为养分的心脏中生出来。
我小时经常拿吃了百香果籽肚子里会长出百香果树来骗烟烟。
可能是因为我盯着领身上的玫瑰花看的太久了,领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问道:“叶小姐,怎么了?“
我自然不好说我在怀疑他是不是从花园温室里面跑出来的玫瑰花精,只好含糊地说道:“领似乎很喜欢玫瑰花呢。”
“是呀,我开始还希望我身上全是玫瑰呢。”领似乎漫不经心地接了一句,然后继续看像不知名的地方。
……你是玫瑰花精吗?这句话我还是看着他的背影吞下。
* 幸好还有午睡
浅井重新回到缆车站的旅客大厅里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了。
暂时还没有找到另外的安全的场所,所以大家都非常默契地停留在这里,尽管售票处里还躺着一具腐尸,值班室里还有堆叠起来几乎能够够到天花板的尸体。
她随便找了一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候车椅坐下,拿过之前被遗留在这里的旅游小册子随手翻着,一边听着其他人讨论刚刚的发现。
浅井一行人去公寓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梦见木棉花和桃泽领。他们似乎也是刚发现这个地方,看见他们来了就一起进去看看了。
大家都这么爱乱跑的吗?浅井才反应过来,除了今泉以外,好像其他人在登岛之后就没有怎么见到了。该怎么说呢,浪子的朋友也和他相似,拥有着令人敬佩的勇气,可以在一片黑暗中朝周围伸出手摸索吗?
“我和木棉花是老熟人啦。”十羽漪刚刚在沙滩上和浅井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
第一次见到十羽漪的时候刚好是木棉花对今泉毫不客气地表现出自己的不喜。浅井还记得,看到十羽漪来了,木棉花就跟着哥哥走了。看今泉的表情,应该他和梦见兄妹都还是挺陌生的,一上来就被diss,确实有些可怜。
也不能说是完完全全地因为十羽漪的关系,才让木棉花对今泉先生产生了这样的抵抗的感情。但是也有可能是木棉花知道十羽漪和今泉之间的事情,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浅井也很好奇两兄弟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现在还没有办法去问问看。
毕竟,两人之间还只是算得上是在船上见过面玩过游戏的淡薄到不行的关系。
浅井并不是莽撞的人,社会让她学会更加圆滑地去面对一切的问题。如果能够多和十羽漪交流一下增进感情取得信任的话,也许就能慢慢地多了解他,到时候才能辨别到底是谁对谁错,还有,确定十羽漪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动物园,收纳各地珍禽异兽,为您带来不一样的旅程。特别推荐观看的节目名字不知道是被恶意涂掉了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模糊了。浅井想了想,在动物园里能够进行的表演大部分都是类似大马戏一样的动物表演吧。
她去动物园只是单纯的看看动物,动物表演还真的没去看过,不太了解。
或许十羽漪这样到处游玩的人会知道吧?
“刚刚在动物园里面碰到一个奇怪的东西……”旁边有人说道,声音里还有些颤抖,“用东西来形容,是因为真的不知道它是什么……”
一定是浅井也没见过的生物了。
几乎占据了整张脸的嘴,像是用不同动物拼起来的个体。就像是苹果和梨嫁接在一起,杂交出来的水果拥有苹果和梨的一部分特点,那么算是梨还是苹果?命名的时候也需要花上好一段时间吧。
所以只能用“东西”,或者是“怪物”来暂时称呼了。
听他们说,那只东西饿疯了,见到人就追,跑得慢了也许就被一口咬住后颈,爪子搭上肩膀直接把人脖子咬断,就这么大口吃掉了也说不定。幸好那只东西饿太久了比较虚弱,没有追上他们,不然他们能不能回来都是一个问题。
真可怕啊……浅井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那个画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从以前开始,只要是看过惊悚片,浅井都可以在自己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想象怪物跳出来的画面;怪物长大了嘴,能够看见尖锐牙齿和挂在上面的涎水的画面;还有就是怪物一口咬碎人类头骨的画面,就像是吃烤鸡脆骨一样,坚硬的牙齿毫不费劲地就能把他们嘎嘣脆地吃掉,鲜血喷溅了一地。
这个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害怕的东西几乎全部都出现了,而且还是实打实地威胁着每个人的生命。她想象中的画面随时随地都可能变为现实,而浅井真的永远都没有想过这样的电影剧情居然会被实现。
……啊,对了,十羽漪可是会因为自己想玩儿到处跑的人呢?!
离开海滩的时候她问过十羽漪要不要一起回来缆车站这里和大家会合一下,十羽漪摆摆手说他还想自己再逛会儿,也没说到底会不会来缆车站。
还好没提到今泉先生也在,不然或许他直接就拒绝过来了吧?
应该提醒十羽漪让他注意安全的。浅井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居然只是十分简单地说了一句拜拜,甚至还没有说晚上见。
虽然最好不好随便许下约定,算是私心吧,浅井还是很希望能够晚上在旅客大厅见到毫发无伤的十羽漪的。世界上有趣的人很多,她没法去担心每一个有趣的人,只能挑一个算得上是比较有好感的人去担心了。
或许还能问问他自己逛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或者是能够联系外界请求救援的方法。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希望他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要去动物园,因为太危险了;如果真的那么莽撞进入了动物园,就希望那只小怪物不要发现他吧。
大概是中邪了。这个时候应该多担忧自己的情况,而不是过于关心另外一个才见面没几天的男性吧?!
浅井把手上的旅游小册子放回原处,看了看手机,可能躲过正午过于毒辣的阳光,下午还会出去再探索一下这个岛上面的设施吧。说起来也神奇,被淹没了以后手机还可以用,糖果也没有被浸泡过的样子,就像是穿过了大海跳跃了一样。
还好当时临走的时候抓了一大把糖果带着,真的万幸。
至少可以保证在低血糖之前补充一些糖分。
她剥开一粒糖果塞进嘴里。很快就扩散开的咸柠檬味让她有点想念家里了。
虽然说着老板真的好烦啊,文件怎么这么多比山更多了,客户都是傻逼吧满足了他这么多要求以后还继续挑来挑去的,但总归在这些吐槽当中是不会包含着任何骇人听闻的生物和尸体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呢。这里的饮用水可能只能靠公寓的自动贩卖机,有没有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还不知道,糖这样的东西,就更加不可能了。
要是在糖吃完之前可以回去就好了。
浅井蜷缩在椅子上,想要睡一会儿。
To 我最亲爱的烟烟:
见信如晤。
虽然说从我初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给你写过什么信,但是没有办法,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没有信号,也没有卫星电话,什么也没有。
也许书信这样最原始的办法可以保存下来……或者我已经考虑去海里抓条鱼来表演:“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的戏码了。
简单的来说……姐姐被卷入到了一间很奇怪的事件中。这是在我来到这里之前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在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事情。
如果我不能活着出去,那么这就当作我的遗书吧。
烟烟,这不是说笑的话。我真的很担心能不能从这个地方活着出去。这实在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最诡异的事情了。
实际上,我并不怕死。从小到大我和死亡擦身经过了许多次,从开始的趴在战壕里面瑟瑟发抖,到后来的可以坦然面对,我对死亡已经没有什么恐惧了——但是烟烟,我最担心的便是你了。你才十六岁,你应该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你向来不喜欢管理公司,我知道的。你应该去骑马,遨游世界,在胳膊底下夹一个齐特琴,如同吉普赛人一样自由生活……{注:音乐剧伊丽莎白}
如果死了,那你必须肩负起这些。我们在享受血脉里的高贵的同时,也必须肩负起责任。
不过也不一定,祖父和爸爸那么信仰神明,也许会给我带来好运。
说起来,我在这一趟同行的人之间看见了一对姐弟,感觉很有眼缘。也许因为我们同辈中只有我们一对姐弟,所以我从小很少和有弟弟的人接触过——桃泽诗织和桃泽领,这是他们的名字。
缘分这种东西,一直都是很奇妙的。
诗织小姐和领似乎是双胞胎,但是诗织小姐总给人一种很成熟的感觉,虽然跟着大家的时候不怎么说话,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诗织小姐是不易接触的人,其实单独聊下来感觉诗织小姐真的是温柔又亲切,我们对于……嗯,如何抚养弟弟进行了深刻的探讨。我甚至开始反思从小大到我是否对你欺负地太多了。
……嗯。但是我并不会改的。
至于桃泽领……虽然你从小到大是和正常男孩子一起生活,但是你似乎是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一点。领更加像两年前的你,你现在已经是一副大人的样子了,明明才十六岁……一点都不可爱啊烟烟。
这对姐弟身上有一些秘密,这些秘密可能……能决定着的我能不能从这里出去。但是我舍不得用以前我对别人的手段来对付他们。你知道的,我一向护短得很。
不过领……真的是很可爱呢,如果有幸能从这里出去的话,那我想带你来看看他,或者邀请他们来到中国游玩。领真的真的很可爱呢!每次看见他就会感觉好受一点,离你这么遥远的日子似乎也开朗了一点。
最近在LA吃得还习惯吗?休息地还好吗?爸爸有没有拖着你去参加各种各样的酒会……但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哦!你喝酒姐姐会生气的。晚上也不许去夜店玩,好好呆在别墅里,等我回去的时候我会检查你的作业的。
叶烟,我真的,真的……很想你了。
我们从出生开始便是一体的,我们是彼此的自己。在小时候,我只能感觉到自己和你存在的世界。
就如同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离开了你应该怎么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一样,我相信你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小你摔倒了我也疼,我发烧了你也感冒,如同某些量子不管离开多远都会在同一时间旋转起来一样,我们自小都是同感的。
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怎么让你在这个,只有你存在的世界活下来。
现在想想,如果你在去LA的飞机上出事的话,那我也许也会在同一时间一起死去吧。所以我应该好好呆在家里,好好等着你来一个解除沉睡魔咒的吻的。
现在我只能尽力从这里活着出去罢了。
永远爱你 叶衍
于2018年8月1日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