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节日任务:货物夺回+冰雪制造 √
- 题目来自色系十五题 √
- 秀恩爱 √
- 没有写完(亲爱的快发人设) √
- 打斗和傻白甜都不会写 √
- 如果以上没有问题的话
——
自安德里亚可以记事时起,颠末之森就一直是这样。
绿色的森林,绿色的池水,绿色的建筑,绿色的眼睛。
并不是说他并不喜欢绿色——正相反,年轻的精灵深爱着这代表着平和与安静的色彩。但与此同时,在他心里仍无可避免地期待着那每年一次能够让这片孕育了他的地方沾染上其他颜色的时候。
安德里亚轻轻将手搭在了核桃木做成的窗框上,透过玻璃凝视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教堂之顶,低声道。
“快到冬祭节了。”
——
染められる白 侵染之白
——
“所以说,为什么想好好庆祝下冬祭节都能碰到这种事啦!”法布理奇娅有些不开心地拍打开身边漂亮的金色叶子,愤愤地说道。
两人正穿梭在金冕林地中,林间偶尔显出身形的鹿灵们正好奇地观察着不常有的访客,同时也注意到了两人明显不佳的情绪。
“我知道这样的临时任务相当不常见……但为了晚上能够好好过个节,还是忍耐下吧。”平日里好脾气的精灵也无意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愤怒,皱起了眉头——任何人在得知自己期待许久的节日因为一群不知从何而来的精灵而有可能被彻底毁掉的时候心情都不会太好。
“我知道啦……但是……”法布理奇娅还想发表几句抱怨,但安德里亚突然做出的噤声手势让她果断地闭上了嘴。
金发的精灵侧身隐匿在树丛的阴影中,在静静观察了一会后向法布理奇娅比划一个三,指了指她,然后又比划出了个二,然后指了下自己。在白发的弗洛拉点头表示明白后,两人便一起拨开了树丛出现在了他们的目标前——三个精灵和一位狼型贝斯特。
“只有两人……居然都敢直接出现在我们面前。”那三个精灵在听到树林中的动静时还有些紧张,但看到走出来的只有两人后明显大大地松了口气,动作和语气都带上了些不屑。“喂,那边的贝斯特,你出场的时候到了。”
安德里亚微微眯起了眼睛,扫视着那个身材高挑的女性贝斯特——然后略微有些不爽地发现自己居然比她要矮上一点。而那个贝斯特在从货车旁走过来后丝毫没有开口的打算,她微微弓起腰,亮出利爪,几乎是一眨眼间就冲到了法布理奇娅的面前。
“来吧……你的对手是我。”安德里亚闪身拦下了贝斯特的攻击,手中的长剑精确地点在了她已经伸长的爪尖。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秒,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转移战场。在他们身后,法布理奇娅则快速在自己身上用她最熟悉的风系元素覆盖上了一层盾牌,并开始凝聚风系和木系元素用来攻击。
狼型贝斯特将自己的速度和力量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尖爪与牙齿的配合相当默契,而安德里亚在则一直保持着小幅度却相当有效地防守躲闪状态。长时间毫无作用的攻击明显激怒了她,再加上安德里亚时不时地还在战斗的空隙往另外一边的战场丢去几个用于震慑的风刃——简直是最佳嘲讽,于是在又几次落空的挥爪后,身材姣好的雇佣兵猛地后跃一步激活了自己的契灵——暗系元素蔓延并包裹住了她原本就无比锋利的爪子,然后迅速在身后的树干上借力后再次向安德里亚扑来。
“有点意思。”安德里亚面对着比之前还要迅猛的攻击也微微认真了起来,原本在身边没有太多动作的左手开始不断凝聚着由光系元素构成的小型盾牌,并用指尖灵活地指挥着光盾闪现又消失在贝斯特有可能攻击的部位,与此同时右手的挥舞着的长剑也微微加快了速度。就在这时,安德里亚感觉到那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气息突然出现在了自己背后,他勾起了嘴角,猛地压低了身体的同时不忘在原本试图刺向自己后背的手臂上微微施力将他引向那个狼型贝斯特的方向。
预料之外的动作让两个贝斯特明显地愣了一下——估计他们这样的合作难得失手一次。而安德里亚则借此机会则迅速调转了手中长剑的方向用剑柄用力打在了狼型贝斯特的腹部——这一击的效果立竿见影,刺客少女立刻扭曲着面孔弯下了腰,而安德里亚则继续丝毫不怜香惜玉地用剑柄敲在了她暴露出的后颈处,成功地用二连击把这个队伍中最具威胁的一员废除了战斗力。
原本在一旁跟弗洛拉不紧不慢地拉锯着的三个精灵在看到自己雇佣的最强者倒地后有些慌乱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加快了手中射出的弓箭的频率,而另外两个则趁法布理奇娅的动作被打乱节奏的空隙酝酿好了两个看起来威力不俗的魔法,并且瞄准了安德里亚看似毫无防御的后背。
“安德!”从余光撇到这一幕的法布理奇娅惊叫出声,下意识地将之前一直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护盾解除并转移到了安德里亚身上,并没发现那个一直牵制着她的弓手在这时停止了一瞬的攻击——为了换上附了魔的弓箭。
本打算用猫头鹰贝斯特的身体来为自己挡住这轮攻击的精灵在感觉到身上突然出现的风系护盾后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己的队友,然后瞪大了眼。
“法布里奇娅!”
——
安德里亚有些僵硬地看着被突如其来的爆炸而引起的烟雾所包围的地方,身体只能下意识地被动抵挡着攻击。而身为雇佣兵的另外一名贝斯特并没有浪费这个机会——土系元素以不符合自己属性的矫捷缠绕住安德里亚的双腿,而他则趁对方速度被骤然放慢的空隙从握住了一直隐藏在袖子中的袖剑并猛地刺向精灵的双眼,也就是在这时两个被同时放出的魔法也舔舐到了他的后背——然后被法布理奇娅的护盾挡了下来。安德里亚在魔法被抵消而产生的震荡中终于回过了神,用手中的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挡在了自己面前。
剑与剑之间的力量碰撞产生了短暂的僵持,看着眼前明显不善力量的贝斯特额间隐约的汗水,安德里亚蓦地暗下了眸子,在手上爆发出火焰的力量。艳丽的红仿佛他手中之剑的延伸一般凶猛地冲向他面前因为他的突然进攻而有些慌乱的人——看他身上残留的羽毛装饰应该是个猫头鹰贝斯特。安德里亚毫不在意手中普通精钢制成的长剑因为这样粗糙的元素运用而开始微微发烫,甚至有可能支撑不到这场战斗的结束,反而不断在其之上不断凝聚着越来越多的火系元素。侵略性的火浪仅仅是擦到了贝斯特因为战斗而略显凌乱的刘海就传来了一阵焦糊的气味。猫头鹰在躲避攻击的同时下意识地想要张开翅膀,安德里亚却抓住了他仰头时露出的破绽让手中的火焰再次爆发——贝斯特的下颌被狠狠击中,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顺着巨大的力道被击飞,整个人都撞在身后坚硬的古树上。安德里亚眯眼看了一下全身都因为冲击力而暂时无法动弹的贝斯特,用了不到半秒的时间克制住了自己雀跃地想要上去补刀的冲动。
“安德,我没事。”从逐渐散去的烟雾中传出了他熟悉的声音,他紧绷的肩膀终于略略放松了一些,但他安德里亚还是几个跳跃来到了法布理奇娅的身边——她及时用契灵打开的八音盒为她挡住了大部分的攻击,但爆炸产生的余波和掀起的碎片还是在她脸上留下了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痕——安德里亚伸手附了上去。
“你,你怎么可能可以运用这么多不同属性的魔法?!”两人身后传来了一个精灵颤抖而难以置信的声音。
“愚蠢。”安德里亚将手从少女已经被他擦干净并且用少量木系元素治好的脸上滑下,转过身,忽略了身后法布里奇娅则因他这从未听过的冰冷声音而微微发抖的身体。“不过是对于元素最基本的运用而已……才过了百年,我的族人就又已经忘记如何战斗了吗。”
“同时被遗忘的,似乎还有身为精灵最基本的理智与洞察力呢。”
安德里亚面无表情地将长剑抬起,剑尖直指着在被雇佣而来的贝斯特都倒下后抱团站在一起还有些瑟瑟发抖的精灵们。
“来,”他眯起了眼睛,“让我教教你们……”
“……什么是精灵的骄傲。”
——
再次开始的战斗几乎在眨眼中就分出了胜负。
“那么,现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安德里亚用他在战斗后依旧冰冷的手指扣住了那个伤了法布里奇娅的精灵,单手将其举离地面。
“放……放开我……!”喉咙被压迫而无比痛苦的精灵在空中略显无力地挣扎着,“我,我们是为了……咳……颠末之森……”
安德里亚加重了自己指尖施加的力道。
“咳——噶啊——不,不——!!!”被钳制的精灵浑身抽搐地痉挛着,金绿色的瞳孔开始涣散。“不……不要……”
“我们不过是为了保护颠末之森的纯净而已!”在一旁被结实的藤蔓束缚住四肢的一位女性精灵终于受不了同伴被折磨时发出的痛苦声音,大声地哭了出来,“我们……不过是不想看到那些肮脏的外来者玷污这片森林而已……”
她金色的长发因为沾上了灰尘而不再闪耀,她蜷缩在另外一个同样被紧紧捆住的精灵旁,眼泪顺着面颊渗入土地。
“我们错了……”她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啜泣着。“对,对不起……”
安德里亚看着这些倒在地上早已失去了精灵的高贵的同族们,抿紧了唇,将手中气息已经变得微弱的精灵甩到了他的同伴中去,藤蔓从地底窜出将他的双手捆在了背后。
“你们确实错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冰冷而不带情绪。“不是错在自己的理念,而是错在在不了解自己行为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前就开始了行动。”
他转过身,走向已经倚在货车旁静静等待的少女。
“那我,我们呢……”还是那个女性精灵弱弱地开了口。
他停住了脚步。
“幸运的是我今天只负责追回货物……”他侧过头,声音略略放缓。
“冬祭节快乐。”
——
两人从金冕林地回到烬歌城的一路都十分沉默。安德里亚是因为不大熟悉如何驾驶马车,而法布理奇娅则是一直皱着小眉头思考着什么的样子。在顺利地回到联合商会将一车的货物搬到那一群焦急等待着的地精面前后,他才终于松了口气看向了依旧在颦眉思索着的少女。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法布理奇娅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些茫然地抬起了头,嘴里嚅嗫着小声说了什么。
安德里亚眨了眨眼。
“我也想……帮安德的忙啊。”
——
“非常感谢你们,强大的冒险者先生和女士!”就在这时好不容易清点完毕他们运回的货物的地精窜到了他们面前,搓着手有些谄媚地对他们笑道,“那个……其实这边还有一点小问题,请问你们能不能再出手帮下忙呢?”
地精不等他们给出回答便后退几步露出了身后看起来有些复杂的机器。“这是我们种族发明的最受欢迎的机器之一——降雪机。”他有些骄傲地拍了下胸口,“往年那能够覆盖整个烬歌城的大雪就是这个宝贝儿做出来的!”
“可惜……”他又露出了那个明显是有求于人的笑容,“我们通常都要花超过半天的时间来让大雪覆盖整个城市,这回因为这事我们的时间……呃,有些不够了。”
法布理奇娅撇到自己身边精灵的眼睛好像在想到什么后突然亮了一下。
“是希望我们能够帮助你人工制造一下降雪吗?”安德里亚向前了一步这样问道。
“没错没错!哎呀先生您真是太聪明了……”地精的声音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期冀,“其实这个很简单只要您——”
“好的,我们来帮忙。”安德里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还麻烦你们先把机器设置好,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负责的。”
“我,我不会控制水系元素……”法布理奇娅听到他们的对话后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而安德里亚则微笑着点了点她的前额,在她迷茫的抬头时牵起了她的手。
安德里亚修长而指节分明的大手包裹着少女相比之下略显柔软的小手。法布里奇娅为这突如其来又不大寻常的亲密接触悄悄地红了耳廓。安德里亚小心翼翼地在掌心缓慢而轻柔地覆盖上了一层风系元素,青色的气流自他的掌心逸散而出后缠绕在了她的指尖。安德略微附身,将唇附在了法布里奇娅的耳边。
“来。”
过近的声音在耳中产生的令人战栗的振动布里奇娅的脸变得更红,她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体中的风系元素正在不断沸腾,元素在她的体内欢呼着跃跃欲试地想要爆发——以一种快乐而轻松的方式。
她服从了召唤。
巨大的透明气流自两人脚下升腾而起,裹挟着已经打开的机器中不断喷出的雪花冲上了高空。安德里亚不知何时已经放开了他们相连的手,双臂如同指挥家一般在空中挥舞着,而随着他的动作无数金色的光点顺着这一股温柔的风附着在了雪花之上。
纷纷扬扬的雪在两人的帮助下迅速包裹住了整个烬歌城,与往年不同的,带着闪亮金色的雪花引起了人群中的阵阵惊呼,孩童们咯咯笑着率先冲到了雪地里,小小的身体带着无穷的活力蹦蹦跳跳地想要捉住一片片没有重量的雪花。失败了也不气馁,亮晶晶的眼睛一转便将注意力转移到地面上已经开始初具规模的积雪上,叽叽喳喳地招呼着在不远处疯跑的小伙伴过来堆雪人,顺便还吸引来了几个刚到烬歌城参加冬祭庆典的小精灵的注意。
而大人们则含笑注视着这群吵闹而温暖的小小生命们,互相低声或高亢地祝福着节日快乐,远道而来的游吟诗人们在广场上坐下,默契地拿出不同的乐器开始演奏冬祭的赞歌。一些贝斯特踩着热情的舞步从不同的角落出现,簇拥着一个弗洛拉来到了广场的中间。绿发的弗洛拉向围观的人们眨眨眼睛,在歌声的环绕中现出了原型——一株巨大的冬青树。人群发出了巨大的欢呼,精灵和亚精灵,甚至有旅行而来的人类也在这高昂的气氛中逐渐加入了贝斯特们随性而自然的舞蹈,同时不断有精灵和鸟类贝斯特借由自己的形态和魔法将精致的装饰品挂在冬青树上,苍穹之上用魔法和机械制造出的雪花纷纷飘散而下。
——
安德里亚带着法布里奇娅来到了一个可以从窗口完整地观察到广场上景象的酒馆里,两人并肩坐着,安静地品尝着面前滚烫的蜜酒。
法布理奇娅看着窗外因为自己也贡献了一份力而出现的奇景而激动得脸色微微泛红,安德里亚则撑着头,微笑地看着少女因为窗外的反光而闪烁着光芒的眸子,渐渐的,因为战斗而略有些亢奋的心情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某种温暖中带着一丝燥热的鼓动。
他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伸手将她看向窗外的的脸转回自己的方向,将她的面颊微微抬高。
法布里奇娅带着些疑惑眨了眨眼,但是没有反抗,唇边还带着一丝没收回的笑意。
精灵冰冷的手指穿过了弗洛拉那一直被主人打理得无比顺滑的白发,温柔而不容置疑地扣在了她的脑后。
“法布里奇娅。”安德里亚低声喃喃,俯下了身。
她看到了他眼中落入的千亿星辰。
——
TBC.
圣诞快乐哟,团长。
前方负能量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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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钟声响起,他终于能把书本合上、蜡烛点燃,远处某个教堂传来了圣歌,遥远却清晰,犹如尽头的明月。
夜已深,今天的表演已经结束,可马戏团的喧闹才刚刚开始,唯有团长的帐篷还点着烛火,悄无声息。
他闭上眼睛开始用流利而古老的文字默诵着某一段经文,遥远的文字在心底深处化成了虚无,这个帐篷里依然安静如许。
——今夜是平安夜,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或许没有必要亦没有意义,三博士向东去耶路撒冷,带去的香料燃烧出青烟。
他不需开口,也没有说话的余地,外头的人或动物带着一片吵闹,他听见有人说“圣诞快乐”,然后这声音就蜿蜒成片。
但那些声音不属于他。
“团长要礼物吗?”
有着异色双瞳的少年问道。
那时的阳光仍在天空中照耀,落下的影子长长地拖向一边。
这一天是圣诞前夜,他们所在的国度已经落满了雪,圣诞树的叶子看起来像白色的,所有的礼物挂上了雪。
他抬手帮那少年扫去发梢上的白雪,一直无表情的面容上难得地露出了笑容。
“不。”他说,“团长不用了。”
——不,我们不过圣诞。
某个时间点上他合上书如此说道。
时间是他早已失落的久远过去,书本里的法阵一笔一划清晰地勾勒着线条。
有人带着懵懂问他为什么,他低下头注视着书本上的字迹,头也不曾抬起地就张口回答:
因为那不属于我们。
——帐篷的角鸮发出鸣叫。
房间里一片静谧,圣诞的歌声在远处响起。
直到子夜之时会有三次弥撒,婆娑的痕迹从书名的开头移向尽头,从T到e,在那里的文字鎏金而没有纹样。
这个国家所信仰的宗教四百年前与教廷决裂,他的家族在那时返回了耶路撒冷。
时间并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快也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慢,时至今日那个名字依然被镌刻在某些历史上,他们是信者,亦是异端。
角鸮的叫声伴随着夜风,却最终传不出这个帐篷。
那个小小的身影停留在房间的一角,投下的影子因烛光的摇曳而变得模糊不清。
——他还记得那片黑暗,从黑暗中伸出的手,如同藤蔓般将所有的一切拽住纠缠直至深渊深处。
当初问他问题的声音已经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上主不保佑不信仰他的人们。
所以三博士从未抵达耶路撒冷,乳香从未被点燃,血红色的天空只是女巫眼底的血,锁住古蛇的锁链咔咔作响。
闭上眼睛就是黑夜,无论有再多的圣歌也不能点量任何一寸的夜空。
“撒罗满,不出来玩吗?”
那个声音传来时蜡烛已经燃得只剩下一节。
帐篷里的团长拿着书正翻阅到一半,从撩开的帘子里探出头的粉发青年向他问道。
他目视着角鸮跳进他的怀中,摇摇头示意这一夜的欢闹与他无缘。
平安夜,圣善夜。
既没有祝福,也不需要礼物。
他没有资格。
*补完保留角色退企
*炎魔那里的被我拖到现在了
*待补完
*中二病你怕不怕
【若是抬头仰望,必将看见星空】
对不起这是你听谁说的?
傻了吧,你抬头只能看见天花板,星空是什么鬼。傻逼你被文艺小青年或者中二病蒙骗了知不知道?这年头除非去远离城市的地方,啊不对,就算远离城市的地方也不一定看到到星星。还要综合各种天时地利人和,说不定就能看到星星了。
什么你说星轨?
那是摄像师的把戏啦,延时一个晚上说真的稍微有点心疼他们的机子啊。不会发热吗?
但是这样一睁眼就开始在脑内自说自话的自己是到底是文艺过头了还是闲的发慌?大龄中二未毕业的九方开始了对于自我以及人生的质疑。
“生命的起源是什么?人为何会从细胞演变为实体?”
“所谓的灵魂是到底是真是存在的概念还只是仅仅是人类给予的一个代词?”
“不知道的事你还是不会知道的?”
“还是说总有一天会知道的?”
听着自己的声音从各种地方传来,说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种奇怪的体验不断的加重九方心中的奇异感,而最终得到的答案无疑使令人无法相信,不愿意去接受的——你已经死了。
这是什么中二言论?
九方翻了个白眼,在不知何为上下左右的世界翻了个身。当然也不一定是翻了个身啊,还有可能是转了个圈呢,没有了引力就是不方便啊。。。。。。
然后九方就头朝下的撞到了貌似是一片地面上。
少年,引力不是你想要就能有的,啊不对,想要引力前你最好先确定下你的头对着的是哪个方向。
闭嘴,九方愤怒的说。
说起来自己为什么进入这个状态的呢?
九方换了个姿势,坐在那块有引力的“地面”上。除了以他为半径的五米以内范围,其他地方都是没有陆地的虚无,背景是炎魔拥有的艳丽色彩,远处似乎是空间墙壁的地方在一点点抖动。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炎魔的肚子里之类的,但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毕竟哪怕是甘道夫一个人都可以打过炎魔啊,没道理在加上一个自己就不行了。
而且说来其实自己是故意掉下来的。九方扯了扯落下过程中散下来鬓角的头发,由于长时间的捆绑(play)而导致了头发像拉面一样弯弯曲曲的,而且明显比另外一边长了很多。
那个傻逼队长还那么激动的救人,好像他真的会死一样,也是搞笑。若是撕去脸面,九方恨不得一个人去行动丢下这堆人,啊说不定可以直接打入魔多高层,过上迎娶白富美的生活?
想多了啊小子!再说魔多只有半兽人妹子,但是你真的能区分半兽人的性别吗?说起来人家有没有妹子啊你知道吗?这样对待帮助你同伴你不会觉得不厚道于心不安吗?
而且你死了啊!
最关键的是你还不小心玩脱了死掉了啊!
傻逼!
那么甘道夫呢?
像是感应到九方的疑问一样,虚无的空间里出现了一个老人家,像是调了50%透明度的图像一样,甘道夫仅仅是出现在了半空中,很明显不是实体,但是这是不是能说明他还好好的活着了?
还有这么一来,九方也明白了,在这个空间自己大概是想什么都可以实现的。
可惜这种万能空间的福利只提供给死人。
九方尝试着向着甘道夫的虚影走过去,脚下能显示的地面始终只有那么半径为五米的区域,同时和甘道夫虚影的距离始终如一。
“尝试二。”九方拉开袖子,手臂上的伤疤清晰可见,同时赫子也无法使用出来了。“尝试三。”纳戒变成了一个装饰物,可以取下,不可以从中取物。九方卸下纳戒向着五米外的虚空投去,纳戒消失在了虚空中。几秒后,手指一紧,抬手,纳戒赫然于手指间。
“结论,血统消失,纳戒不可用。如果不是额外支线的话,大概我处于一个什么奇怪的境界?你说对吗?”九方试图把方便面一样的侧发再次编起来,很明显,没有用来扎的东西,这种动作仅仅只能用来解闷,是不会有结果的。
“Bingo!“
听着自己的声音来回答问题,九方的表情扭曲了一下。炎魔色的背景瞬间消失,甘道夫的虚影也与之离去,可见的只有九方自己和脚下那个依旧只能看到的半径为五米的地面。
但是这次,这块地面并不随着就放的移动而移动了。
看来自己触发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