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2字,防爆。
劝点进来的别看,真的,我真诚的劝你们出去别看,纯粹碎碎念,发出来就是一种羞耻play。
但是为了防爆。
脸皮算什么呢。
无剧情,不认真,没承上,没启下,胡说八道,鬼话连篇。
没什么东西,不响应别人了。
陆仁在动手砍翻船长前睡了一觉,在货仓的铁笼里醒来,拜迷药所赐。
这东西真烦人,他最讨厌的东西里,牢笼一定名列前三,但自从旅行开始他就不停喝这种东西打交道。
就没有别的剧情了吗,命运也太缺乏创新精神了点。
陆仁中间醒了次,别人都还在睡,他喊了几声,就不叫唤了。
耶,自由活动时间,自从离开遗都这种没人看着没人搭理的时间真是太少了,难得有光明正大偷懒的机会,他压根不想喊醒别人。
陆仁摊开手脚,躺在地板上胡思乱想。
听说最好的武僧能刀百毒不侵,好想快点飞升啊。
陆仁在笼子里打了几个滚,想到以后自己气冲斗牛喝下加了药的汤/食物或者吸入迷烟之类,可以屁事没有对着敌人呲牙一笑。
傻了吧爷不会中毒。
也不用担心挨饿了。
饿了随便煮点什么吃。
想想就是美好的生活啊,遗都粮食那么贵,以后吃的可以更随便更简单,省下的钱攒起来留着娶媳妇。
嗯……娶媳妇要找谁呢?
艾莲那样的?不不不大小姐生活太麻烦肯定养不起。
有没有不麻烦的大小姐?
有是有,比如阿妮塔……但是太凶残了,闹不好有生命危险。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陆仁自认没有法伊尔那么宽的心那么大的胆,就不打算去招惹那个酷似母亲的女孩了。
有没有不麻烦,也不那么凶残的?
文兰船长?虽然咋咋呼呼的,还是个海盗,但感觉比阿妮塔要安全多了,再说地面上的不正当组织和海面上的不正当组织,压根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差别,谁比谁遵纪守法到哪去啊!
文兰更可爱点,阿妮塔太骄傲了。是的骄傲,盯着她看的时候总有种仰视她的错觉,自带光晕,拔剑的那刻亮瞎人眼,杀人的时候嘴角含笑……
但是文兰聒噪起来也很糟心啊,有没有安静点的?
吉泽尔还算安静,但是傻乎乎的。
再机智点的呢?
斯林特尔?
陆仁的表情扭曲了,他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拐回了这个人身上。
“我怀疑我上辈子欠她的。”陆仁偷偷对黑影说。
“哼。”
“你竟然冷笑了?”陆仁惊讶。
“是啊。怎么,你不喜欢她?”
“没有,可是我也没有喜欢她啊!”
“真巧,她也不喜欢你。”黑影木木的回答,“醒醒,单身狗,别做梦了。”
陆仁哼哼唧唧,翻个身闭上眼,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他们醒了记得叫我。”
不知道是不是和“笼”这个字犯冲,陆仁这觉没睡好,他又开始做梦了。
“阿弥陀佛。”这次阿龙索穿着一身古怪的衣服,宽宽松松飘飘欲仙,头上戴着个方帽子。
“我日……”陆仁摸了摸他的光头,忍不住蹦出两个字,这个衣服和他念得那四个莫名其妙的字实在是太违和了。“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没有。”阿龙索干脆的回答,一把扯掉衣服,变成了平时的样子,头发也重新长出来。
陆仁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又要做噩梦。”
“我觉得也是。”阿龙索又一扯衣服,变成了黑影,陆仁蹦起来,一头撞在铁笼顶上,睁眼醒了。
“你是谁!”陆仁捂着头,呲牙咧嘴指着黑影,货舱里黑乎乎的,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分辨得出黑影位置。
“又从哪里来,往何处去?”黑影拿腔拿调念戏似的念着:“贫僧玄奘,来自东土大唐,往西方取经去。”
“你有病吧!”陆仁抽着冷气。
“你终于意识到啦!”黑影挤眉弄眼,“其实你也有病!”
“神经病!”
“说的太对了!”
陆仁觉得和他没法沟通,转过身去背对他,忽然惊出一身汗,猛地往后撤。
阿龙索蹲在地上看着他,红褐色的眼睛灼灼发亮。
“你是谁?”
他们又变回了小时候,在遗都废墟里,天空无云,头顶星辰闪烁。
“我是阿龙索啊。”
暴雨忽然落下来,噼里啪啦砸在地上。柯尔寒正率领旅团驱马远去,远远留下一个背影。
“不是你杀了他们吗?”
“是我啊。”阿龙索的声音响起来,但陆仁环顾四周,除了尸体和自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忽然感到彻骨的寒意,以及逼人的孤独,他猛地转身,在废墟里奔跑起来。
然后一头撞在墙上。
“哇……疼!”陆仁捂着酸疼的鼻子睁开眼,他又醒了,正躺在地上,瞪大眼看着眼前铁条,黑影安安静静站着,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一点也不有病,一点也不欢脱。
“嘛的噩梦,梦中梦?”陆仁坐起来自言自语。
“这么快就醒了?”黑影问。
“嗳。”陆仁喊,“你有病吗?”
“我看你有病。”黑影很淡定。
“我的确有病……”
“你做噩梦了?”
“嗯,你怎么知道的?”
“你一直在自言自语。”
字数6003【
文明5真是太好玩了,我开始期待STEAM圣诞节打折了
前半部分是幻惑之城的结尾,具体请看亚修和其他人那边,BOSS战实力划水就是这么自信
最前面意识流是一点回忆杀,用来装x的【划掉】
后面是一点小互动和吐槽ww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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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奇妙而又微妙,漂浮着却又下坠着,触手可及但又无法触碰。
意识清醒着,身体沉眠着,仿佛把意识和身体剥离开来一样,意识像潮水一样四散,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驱壳。
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只有柔和的白光,在光的沐浴下如同被母亲怀抱一样的感觉,睁开了眼睛也什么都看不见,在视野的尽头朦胧地站立着两个影子。
——别走……
他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声音呜咽着,听上去已经没了孩子那种稚嫩的童声,剩下的只有空气和声带摩擦而产生的某种凄惨的哭声。
——妈妈……爸爸……
影子犹如炎天下的阳炎般跳动着,然后,渐渐与周围的白光融为一体,消失不见了。
空间中只剩下了孩子的哭声和自己。
不知为何,心脏就像是被紧紧握住一样无法搏动,从心脏深处渗出难以言喻的痛感,几乎要将身体撕裂的痛感,从意识的破碎处流出了更多复杂的感情。
怀念,哀伤,不甘。
寂寞。
接近虚无般无限扩大的寂寞,搅乱了纷杂的情绪,缓慢地持续地吞灭了意识。
【别走……】
【求求你们……别留下我……】
【……不想一个人】
【…………别走】
拼命向影子消失的地方伸出手,眼泪不受控制地溢出眼眶,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随后,世界陷入了黑暗。
意识即将泯灭的那个瞬间,也自甘堕落地陷入了感情的黑洞中。
“往这边走。”
铃渡的声音传入耳中,折途一瞬有些呆滞,意识和记忆中有不完整的空白和短片,明明上一秒还在图书馆内准备推门出去,下一秒就全员站在图书馆的外面准备出发了,在折途呆愣的时候,所有人都顺着铃渡指出的方向开始前进了。
将疑问抛在脑后,折途也匆匆跟上队伍的步伐。
原本应该是跟别人一起离开图书馆的记忆片段,而那里却只有一副令人莫名其妙的画面,如同记忆被替代了一样。
那到底是是什么呢,大概是掉入什么梦的碎片吧。
“刚才我们在图书馆里遭到了时间的禁锢。”亚修简洁地概括了一下在图书馆里一段不舒服的经历,对铃渡描述着,严肃地好像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对不起……”细小的女声包含着歉意,对刚刚在图书馆里发生的事情道歉。
“所以说下次不要在陌生的地方乱动东西……”对这种态度感到厌烦的折途快步走上队伍的前端,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某位红毛笨蛋的肩膀,走在了他的前面。
自己走在了队伍最前面,换句话来说就是侵占了某人“队长”的位置,而且被所有人看着的感觉并不愉快,正准备悄悄退回队伍的末端,之前看到那个名为加瓦尼•名字很长的精灵少女似乎有些不适的样子,果然还是再询问她一下比较好……就在折途这么想着的时候。
“不前进就不会有结果,我们不能一直在停留在原地畏缩。”
亚修就像熊孩子闹别扭一样快步超过了折途,又回到了他的“宝座”上。
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语,折途无语地沉默着。
铃渡明显愣了一下,紧接着她问道:“你们是不是乱动什么东西了?”
“是的,我们动了那里的书页。”亚修很痛快地承认了。
“往错误的方向走也是白费力气……”折途不耐烦地反驳着亚修前一句,然后对乱动书籍这件事进行了可有可无的补充,然而再次走到了亚修的前面。
“不前进,又怎么知道那个是错误的方向。”亚修又再次加快脚步。
“不管怎么说,我觉得你下次在前进之前可以用一下人类的智慧,或者说思考一下。”折途也不甘示弱地加快了步伐。
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为了一件小事争夺不止。
“但我不想错过探索未知的机会。或许那里有我们想要得到的情报。”
手臂上传来令人厌恶的温度和触感,在思考之前身体本能地作出了反应,奋力向旁边一甩手,力道之大估计让那人都意想不到。
有些忿恨地对上亚修的双眼,折途撇了一下嘴角。
“啧,笨蛋,别碰我……”
之后的路程,折途老老实实地跟在队伍的末端,偶尔抱怨一下也倒是相安无事,跟着领路人铃渡一路避开了不少诡异的光球,最后众人在一个青色的光团前站住了。
“就是这个。”
铃渡一边说着,一边触碰了那个光球,青色的光芒旋而扩散开来,将所有人都笼罩了进去。
呼啸的风声灌入耳道,风势过大甚至掀开了一直戴在头上的兜帽,折途试了几次想把它带回去,无果而终之后干脆放弃挣扎,就这么让风随意吹乱自己的头发。
“诶,这里是……”面前是陡峭的悬崖,向下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迷雾,不好的记忆在心底复苏,折途很没面子的向后退后了一步。
“呵呵,你们追上来了?”
与铃渡一模一样的声音,但是语气完全不是她,抬头看去,果不其然是之前遇到的红发少女,她所吐露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在空气中震颤着一样,延迟的声音和新的语句重叠着碰撞,令人烦躁。
“你就是假装铃渡小姐姐的人啊?不对,是妖吧。”
薇塔塔微笑着,紧紧地握住那柄太阳伞的伞柄,黑雾在她脚下的土地中不安分地翻腾涌动着,能看到泥土中有什么闪着寒光的东西蓄势待发,明明在笑着,但是她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暗的气场,还是往日毫不严肃的语句,在此刻只显尽鄙夷的蔑视。
“如果你们能干脆点沉溺在那些美梦里该有多好呢?”
红发少女一脸惋惜的表情,仿佛她才是那个真心真意为人着想的人一样,高高在上为民落泪。
别开玩笑了。
“美梦?那种虚假的东西?我对不存在的东西毫无兴趣。”
只是玩着这种小把戏就觉得自己了不起的人,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很强大的人,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的笨蛋。
——真是最讨厌了。
“你玩弄已死之人,很好玩吗?”
黑暗的雾气在空气中翻腾着,犹如恶龙的吐息一般,预示着不详,兵刃剑戟在黑雾中碰撞着,发出恐怖的声音。
到底是看到了怎样的景象,才让这位平日笑嘻嘻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卓尔精灵愤怒到这种地步呢,
“那是没可能的!”亚修伸手直指红发少女“勇者的脚步绝对不可能在此处停留。”
“在说什么蠢话呀?你们所看到的,还不是你们自己想看到的,与我无关哟。”
既然你的意思是我们咎由自取,那你也没有立场指责我们对这里造成的破坏!这是你为游戏所付出的代价!”
接下来的发生的故事,一切都都顺理成章般。
虽然离开无名之城并不是多久的事情,但是再次回来却有种久违的怀念感,有一瞬间还在怀疑这是不是梦妖所创造的另一个梦境,只是脚下传来的坚实的立足感以及万里无云的晴空……
“喵呜——————————”
还有某个卓尔被阳光灼烧的惨叫声。
足够的证据已经表明,这里就是现实,强烈无比的、巨大的、压迫地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现实。
折途抬起头,过于炫目的阳光闪耀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即使眼睛在兜帽的阴影下,还是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
“搞什么……”
又累,又麻烦,还遇到了讨厌无比的家伙。
不合时宜地轻笑了起来。
“简直就像做了一场白日梦一样。”
在一切负面感情回响起来之前,首先浮现的却是难得一见的轻松,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感情。
在那之后的事情。
为了处理某个严重透支筋疲力尽的绝世笨蛋,希望之光的队员为此忙碌了好久,作为理论上救死扶伤的牧师,或者说是实习医生的折途同样也忙的手忙脚乱,不过这种状态也只是持续了一天而已。
【无名之城 兵舍】
“身体上的伤都没有什么大碍,稍微注意一下别发炎和化脓就可以了,及时换纱布上药……大概是因为最后那个恶心的器官,那个光波是精神攻击吧?我对这种东西没辙,嘛,也可能是因为体力透支过度才一直昏迷不醒,总之好好等着就可以了…不如说除了等待只为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折途毫无形象地坐在亚修房间里的书桌上,随意地叮嘱着加瓦尼要注意的事项,这个精灵似乎对于亚修有一种特别的崇拜之情,之前因为自己对亚修表现不屑的事情,这个小家伙还站出来为亚修反驳,而此刻她似乎已经把这些纠葛抛在脑后,专心致志地听着折途的“医嘱”,耳朵的尖端微微颤抖着,想必一定是听得很认真吧。
“放心,笨蛋恢复的速度会比正常人快很多,而且这种伤口也不至于留下后遗症。”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折途故意在她面前用笨蛋这个词形容了亚修,果不其然……她生气了。
洁白的双颊因为怒意染上了绯红的颜色,双眼怒视着折途,两只手紧紧地握着好像立刻就要给对方一顿揍。
“不许说亚修队长是笨蛋!!!”
少女的怒吼响彻整个希望之光的据点。
【折途的日记】
在笨蛋还没醒来的时候,是队伍的休整喘息的日子。加瓦尼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亚修的训练笔记之类的玩意,而且号召大家在这段时间里也要好好锻炼,似乎是因为在之前的旅途中见识到了那个笨蛋的执着,或者说坚韧,或是某种难得可贵的品格,除了我之外别人的反响都很积极的样子。我无法理解。
总之日子突然变得异常平静了起来,真的变成了波澜不惊的日常。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就好像我闯入了别人的日常里一样,这样的生活,讨厌不起来但是也喜欢不上。
队伍里的成员也是。完全信任不过的薇塔塔,明明是精灵却一点架子都没有的加瓦尼,还有那个狗妖精阿泽拉,难以想象迷迷糊糊的她竟然是一位母亲。还有那个,最讨厌的笨蛋。
尽是些怪人的队伍,还有蠢到爆的名字。
真是太差劲了。
【无名之城 中央广场】
惯例翘掉每日训练,折途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无名之城的街道上,与亚修他们的每日训练相对的,来到无名之城折途也渐渐养成每日散步的习惯,最开始可以选择完全陌生的街道随意游走在陌生的城市里,只是随着天数一天天推移,最初的新鲜感已经完全泯灭不见了,大道的尽头,巷陌的拐角,桥梁的另一端,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想象出对面是什么样的风景,对于自己徒步能达到的地方的探索已经结束了,接下来要不要再往外面走一走呢,为琐事烦恼的折途无意中走到了城市中央的广场。
广场上的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少,对于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的折途来说是个好兆头,位于广场中央的喷泉今天也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是一朵绽放的水晶花,而在喷泉旁也难得地遇到了熟人。
铃渡,之前在幻惑之城遇到,被亚修诱拐回无名之城的半梦妖,看上去她很中意这里的样子,也在无名之城定居了下来。既然是难得地碰面,折途决定还是上去打一个招呼。
“哟……好久不见啊。”
被招呼声吸引的少女将注意力从喷泉池转移到身后,看到折途之后铃渡也点头致意了一下。
“早上好,没想到你会起到这么早,稍微有点吃惊呢。”
“在早上看到我是件很稀奇的事情吗……”
“不不不,与其说是在早上看到折途是件稀奇的事情,不如说是折途会早起这件事情更让人感觉惊讶。”
“我在你眼中还真是不折不扣的懒人形象啊。”
“难道不是吗?”
铃渡偏着头,笑眯眯地反问道。
无法反驳。
折途尴尬地抓了一下兜帽,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说起来,之前在那个梦里,还真是多谢你了……”
欲言又止,铃渡静静地等待折途说完接下来的话。折途则是有些局促地看着脚下的某一点,看着什么不存在的空气,踌躇了好久,折途重新抬起头来看着铃渡,长长地叹一口气。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说了很失礼的话,真是非常抱歉。”
总觉得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温度,大概是错觉吧。
“什么啊,只是这种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铃渡依旧笑眯眯的,看来完全没有把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放在心上。
“比起这个来,和亚修队长的关系还好吗?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们感情很好的样子。”
“哈………………?”
好奇怪啊,明明是晴天,为什么感觉有暴雷的声音。
“嗯?难不成是闹矛盾了吗,这种小事时常也会发生,不要往心里去,以大局为重还是快点和好比较好哦!”
“等……等等,我跟那个红毛笨蛋,看上去关系很好?”
“是啊,你们不是超——合得来吗?”
内心有某种叫做三观的东西破碎了的声音。
“……”
“好朋友之间就要快点和好哦,我先走啦,拜拜~”
留下善意的建议,铃渡带着诡异的微笑拍了拍折途,甚至向折途比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缓缓远去了。
世界在摇摇欲坠,自身也在摇摇欲坠。
摇晃摇晃。
总觉得意识在远离身体,嗯,不是错觉。
主啊……
折途无力地倚在水池旁边,两眼放空地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
总觉得身体好累,心灵也好累,简直跟死鱼没什么两样,今天的散步还是到此为止,回去再睡一觉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勉强支撑起身体,水池里倒映着自己憔悴的表情,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铃渡之前的话又魔性地在脑海里回荡了起来。然后折途毫不犹豫地一头栽到了水池里。
主啊,请救救您可怜的羔羊吧——
差点被憋死之后,总算是恢复了点理智和行动力,抛去了任何杂念,就这么打算直接回去躺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的时候,折途在水池的另一端看到了一个人,之前因为和铃渡聊天以及被她的话打击过重而完全没有看到,虽然很想这么不管那个家伙径直回去,但是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就这么走掉,一番挣扎之后折途还是认命般走向那个人。
“啧,为什么倒霉的总是我啊……”
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是一位有着长发的半精灵,在他周围散发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气场,他静静地坐在水池旁,闭着眼睛一副在养神的样子,仿佛外界的一切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要说唯一吸引折途的地方大概是就是他身上的伤口了,从刚才在远处看就感觉不太对劲,近看了一下折途更无法放任他一个人留在这里自己回去了。
虽然可能会打扰到他休息,然后被认为是怪人……折途再次叹了一口气,站在半精灵面前开口询问道。
“伤口,需要帮助吗?”
半精灵缓缓睁开眼,不快地打量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被瞪了……
“你的伤口,就这样什么都不做放任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折途看着半精灵身上的伤口,不深也不浅,难以想象他之前都经历了什么,跟什么战斗过,但是当下要紧还是先处理一下这些伤口,就像折途说的一样,再这样下去会变得很严重的。
半精灵也只是打量了折途一顿,随后又闭上了眼睛,开口淡淡地说道。
“交给你了。”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折途无奈地摆了一下手,蹲下身子开始为这位半精灵治疗。
“这样就差不多了,虽然这么说我也只是做了最低限度的治疗,剩下的就看恢复了。”折途四处打量了一下,期间广场上虽然来过一些人,但是没有谁来靠近他们,而对方也是沉默着,多说一个字都嫌累的样子。
“你的同伴呢,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过来找你了吧?”
独自一人外出冒险等于送死,所以冒险者们通常会组队外出,而面前这个半精灵也应该有自己的队伍和自己的同伴。
“没有。”
“……是吗?”
“那你有家,或者说回去的地方吗?”
“没有……”
当然冒险中也会存在各种各样的意外,不难想象眼前这个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只是折途不愿意想也不想知道。虽然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为他治疗过了,但是丢他一个人在这里好像也是很不道德的事情。
“你也是冒险者吧?”想尽办法搭讪,总之把这家伙带回去就对了“你一个人吗?”
“是。”半精灵总算从休眠状态醒来,睁开眼看着折途了。
“那么,有没有兴趣来这边?虽然说是一群怪人和笨蛋组成的队伍,总体来说感觉还不赖。”
这回半精灵低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就像是谈论晚饭吃什么一样的口气随意地说道。
“随便。”
真是惜字如金的家伙,折途叹了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气,朝着半精灵伸出手去。
“我是折途,如你所见是个牧师,也是以后希望之光队伍中你的队友,不要对我抱有期待或者希望。”
“BLANK,暮刃。”半精灵也握住了折途的手,站了起来。
“队伍名很没品,希望你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同意。”
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意外地达成了共识,说不定是靠谱的队友。
搀扶着BLANK,折途带着他走向那个被当成据点的小型兵舍,要怎么向那个笨蛋队长解释呢,想到这里就头痛,然后铃渡的话语又回响了起来。
“没事吧?”
“还好……只是想起了什么悲惨的事情而已,不用在意。”
“?”
至于BLANK来到希望之光,队员们是如何庆祝的,还有折途一脸憔悴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装死闭门不出的故事——
那都是后话了。
*被http://elfartworld.com/works/84029/刺激到疯狂地产了一个段子集(……),感谢Lukas荔枝人的产出!
*然而某个名字到最后一句才出现,希望不要介意(笑。
*时间顺序从少年到入维稳科,最后一段之后受到了邀请,接上之前链接的漫画剧情。
“我说,你就不能笑一下嘛。”Fizz捏起Gin两边的嘴角,用力扯着。
Gin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举起的拳头已经离Fizz的脸很近了。
“好好好我松手,那你笑一下。”
“……”
“好恶心,还是不要笑了。”
“你真烦。”Gin摸了摸自己的脸。想到与自己长相相同的少年笑起来的样子,他却只想哭。
“我推荐一个好东西给你。试试看,总有一本你喜欢的。”照例的拜访,Fizz这次带了一个小推车。
Gin看了一眼小山似的书,心不在焉地答应着。
整理完第二天上课要用的东西后,刚准备睡下,路过这一堆,随便拿了一本打算看看。结果竟然看到眼睛酸痛才想起来要睡觉。
“如何,有喜欢的么?”
“这些不错。”Gin把包上书皮的一摞书搬出来还给Fizz。
Fizz拿起最上面的一本随便翻了几页:“这书写得好烂,现实根本不是这样啊。”
Gin:“……这不是你给我的吗。”原来你并没有看过啊!
Fizz:“你不想去外面看看真实一点的么?”
Gin:“不想。”
书中所写的世界总是各有色彩。对于从小就在岛上生活的Gin来说,不同的书,不同的故事,可以让他从不喜欢的现实中得以短暂的逃脱。书是Gin的避难地,而外面的世界并不是。
Fizz:“今天这本是什么?”
Gin:“讲物理的……”
Fizz:“我这有一本特别适合你,来,你记得在办公室里看,改善一下你的形象。”
Fizz掏出了一整套四格漫画书,主角是一只长得很诡异的猫。
Gin:“……”
Fizz又在周日晚上来拜访这个有点沉闷的牧羊犬。
“听说维稳科可是有机会出去的。”
“一个人去也没有意义吧。”
“你可以带Mojito去。”
Gin的身影剧烈地抖了一下,“你说得对。”
没有了Mojito,Gin这辈子也不会加入神慈科。但是现在在维稳科,说不定真的有一天可以实现弟弟想要出去看一看的心愿。
“为什么不早点说呢!”Gin突然把Fizz摁在沙发上,眼里跳动的,是从未有过的希望。
怪我吗?!Fizz一边腹诽,一边挣扎着爬起来,拍了拍Gin的肩膀,“所以你好好加油吧。”
“你这个月献血的量是不是又超了。”Fizz拎起Gin的一条胳膊,“一不看住你就这样?”
Gin不为所动,“没什么关系吧,还很健康。”
“今天研究所没有指名要谁去,你上个月刚刚轮过,为什么又去了?”
“有个新来的……他看起来很抗拒的样子,我就去了。”
“哦,还挺有前辈的样子么。不过你可别用力过头啊,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照顾后辈嘛。”
“嗯……那还能做点什么?”Gin好像突然来了兴趣。
Fizz努力回忆了一下Gin平时描述中的同事们的样子:“呃,你看看赫西亚,活跃活跃气氛啊,聊聊天啊之类的?”
可是聊天的话要聊什么话题呢?Gin陷入了思索。不知道看的那些书有没有什么用?
“哦对了,”Fizz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这脸太严肃了,会吓到别人吧。不如多笑笑。”
Gin正要咧嘴,被Fizz激烈地制止了。他捂着Gin的嘴:“要练自己练啊,别对着我做出那种恶心的笑!”
Gin好像迷恋起了这种照顾后辈的感觉。做哥哥也会上瘾么?Fizz默默写着观察日记,叹了口气,“也好。”哎?那个后辈叫啥来着,Lukas?嗯,也写上吧。
“让我……让我再见那个女孩一次——!!!”
沉重的铁门伴随着男人的嚎叫声扣上门锁,将他带到这里来的狱官发出不屑的冷哼,转头离开了。这样的犯人,有什么执念的犯人太多,他没有兴趣一个个的“管理”——他又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薪酬而做这份工作的。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精神失常、自投罗网的犯人,只有傻子才会理会他。
“我的女孩……一定是那些臭虫把我的女孩藏了起来,我要去救她…………”
狭小牢房里的男人拖着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腿,双手和头顶抵在铁门上,直愣愣的盯着坚实的水泥地面喃喃自语。他不是在考虑从这里打洞逃出去,他甚至没有注意自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我要去救她……只有我能给她真正的爱…………”
冬十一月,天气晴。
头戴深色兜帽,弯腰屈身男人因为突然变得寒冷的天气,没有让人感觉太过可疑。他在路边观察了一会,确认没有人在注意自己,闪身躲入小巷中狂奔起来。
“你在哪里……我的女孩,我现在就去找你…………”
小巷阴暗而潮湿,在这种季节更不是什么受欢迎的地方。这个城市的中心有着明亮宽敞,热闹非凡的商业街,而在它们的背后就是这些被当地不良号称“包容一切”的窄巷。
其实这里只是商业垃圾的处理场所罢了。
男人在小巷中奔走。他已经去看过女孩的家,尽管他没能进去,那里被一堆臭虫包围的水泄不通,不过没关系,他爱的直觉告诉他女孩并不在那里。自己的女孩太过害羞,上一次并没有完美的给予她真正的爱,那么那个女孩一定是躺在洁白的床铺上等待着自己吧。
“等着我……我的女孩……”
他在脑海中回忆着地图,那些歪扭的路线,自己确实是在向着哪个方向前进。但女孩真的在那里吗?那会不会又是一个臭虫的陷阱呢?男人开始犹豫了起来,他有些晃神,脚步也放慢了起来。
如果那是个陷阱,自己是不是就见不到自己的女孩了?
脑海中刚刚蹦出这样的信息,脚步的停滞感又让他的注意力回到了当下。
什么东西?
男人感觉刚刚踩到了什么黏黏的东西,把他向后扯了一下。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地面——那里什么也没有。
“这位客人,请您不要擅自跑到后厨来……”
从一旁的窄门和半开的小窗中传来女性有些困扰的声音,随后响起的是青年男性笑嘻嘻打哈哈的声音。男人撇了一眼门边的垃圾桶——看来是还残留在地上的厨余粘液,没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他爱的直觉告诉他,女孩就在中央医院。
即使自己被那些臭虫们捉住又怎样呢?自己只要再次见到那个女孩,然后将她……然后献上自己最好的爱。这一次一定不会让她逃走了。
还有波吉,那个女孩最喜爱的那只猎犬,她形影不离的、最忠实的伙伴……他应该同样爱它的。
铃————
小巷中响起铃铛的声音。男人的脚步再次停下了,他瞪大着眼睛看着出现在前方巷口的身影。
“……波吉?”
那是自己刚刚想到的,也许本来是无紧要的身影。体型细瘦的猎犬就像他记忆中一样有着褐色的短毛,唯独在右耳上有一个好像蝴蝶结一样的白色斑纹。猎犬轻轻歪过头去,冲他摇了摇尾巴,转身从巷口跑出去了。
猎犬脖颈上的系着铃铛再次响起,男人追了上去。
没错,是波吉。它脖子上的铃铛是自己曾经为了讨好女孩亲手制作的,有些粗糙,上面有着被箭穿刺的心形的刻痕。波吉为什么会在这里?它不在女孩身边?……它是来为自己带路的吗?
自己刚刚认识女孩的时候,这只猎犬对自己并不友好,尽管如此,它依然忠实的遵守着女孩的指示。它从不主动搭理他,但也不会攻击他,甚至还在有的时候,女孩想要调皮的给他一个惊喜的时候,按照女孩所说的将他指引到女孩所在的地方,就好像现在一样——它一定是来为自己带路的,女孩想要见他!
男人欣喜若狂,呼吸变得急促,加快脚步,甚至在猎犬的身影跑到热闹的街市上的时候也毫不犹豫的跟随而去。
女孩想要见他……女孩理解自己的爱!
男人的双目中流出欣喜地泪水,全然不顾自己的兜帽掀开,狼狈的样子被街市上人们的指指点点。他注意到前进的方向似乎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地方,但他随即释然了——女孩如果理解了自己,也不会让那些臭虫跟在身边,不会选在臭虫们都能想到的地方吧?
猎犬的步伐终于停下了,终点是坐落在郊外的桦树林,本地的约会圣地之一。女孩还是这样的浪漫——就像曾经的那些女孩那样,包容着笨拙的自己,引导着自己一步步走向爱的结局。
他一步步橡树林走去,又停下脚步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汗水和喜悦的泪水。他脑海中的天使张开双臂,唱出赞美的礼赞。他看到三个月前,女孩让波吉把他带到这里,他进到小树林里,迎面而来的是女孩为他庆祝生辰的拉炮和她调皮的笑脸。
嘭————
……是的,就是这样的声音。男人面带笑容恍惚的想着,倒在了地面上。
“你现在在哪里?”甜品店里靠窗的位置,蜜柑色头发的青年一手拿着手机,用空余的一只手拿着搭配巴菲的长柄勺,有些无趣的敲着玻璃杯。在他面前摆着六个同样大小的空杯子,里面分别残留着巨大巴菲不同的部分。长柄勺敲击在杯沿上,发出不同音调的响声。
“中央医院。”
文沙简单的回应了扬声器中传来的问话。声音太大,她皱着眉头插上了耳机。
“我的手机还是需要修一下,所以先不去找你……反正你也只是坐在家庭餐厅里浪费食物吧?”
“即使不‘看见’你也是能知道呢……我可没有浪费食物,我会把它们都吃掉的。”青年低声笑着,用长柄勺舀起了第三个杯子中剩余的水果送到嘴里。“而且要说浪费……你才是吧?你总是这种做法,可是永远都无法得到一星执照的哦。”
“我对这个又没有兴趣——而且你不是也没有一星执照。”文沙兴趣缺缺的回了一句,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手机听筒有问题应该怎么修?还是直接买一个新的比较合适?少女考虑了一下,决定向商场的方向走去。
“如果不是你的做法,我搞不好今天还有机会为我的‘功绩’上添上一笔呢……我可是刚刚打好标记啊?”
“我们这次抽到的的规则是‘不能在城市的中心区域直接对目标进行攻击,不能是明面上的捕获者’吧?少说点没用的,还是说你不想认输?”
是、是。青年眯起眼睛笑了起来。愿赌服输,那么你的新手机可以找我报销哦?
文沙面无表情的盯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名字,忍住了自己想把脚步转向电子城的冲动。
——这次就买最贵的,金龟厂家出产的最新型号好了。
“不过你也真是性格够坏的,让猎物被最想要的东西诱惑的失去理智,结果自投罗网,你还真是喜欢这样做啊……我很好奇,那个女孩都已经伤成那样了,医生竟然能让她的狗陪在旁边?”
“是的,提克,你说得对。”文沙有点没好气的回话,随后解释了对方的问题,“医生是不同意它进入病房的,但因为它一直在医院周围徘徊,同时也有病人的强烈要求,所以最终让它和门外警戒的警察呆在一起。如果要进入病房我就有违反规则的可能性,而在外面就简单得多——我只要能看到它就可以了。”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进行通话。
“这只是采用对我来说最简单的方法。根据目标曾经的作案记录和女孩的证词,以及对目标的心理分析,这种方法能够成功的几率是九成以上。相比而言你的做法效率太低了——更不用说你还在那里悠闲的吃点心。”
没办法,这种规则对我不算友好,反而容易成全你的“鼠笼诱导”呢。提克笑着承认,再次问候了少女的手机之后迅速的挂上了电话。杯中剩余的巴菲已经被全部解决掉,于是他伸出手在服务员异样的眼光中又点了一份蛋糕。在等待的时间里,他把桌子上的资料拖的离自己更近一点,念着上面的文字。
“‘恋爱食人鬼’,容易喜欢上比自己略微年长,但看上去年龄小的女性。在经过一周到半年的追求和正常交往的时间后,产生想要将对方吃掉的冲动,并认为是爱情最高的表现方式。自六年前开始,分别在13个不同的城市作案,至今已得知的受害者已有18名……”
提克合上资料,转头去看街上大屏幕临时插播的新闻——『根据匿名举报,连环杀手「恋爱食人鬼」已在南郊被警方逮捕,请市民们放心出行』
“这样的人在最后还让他做一个‘美梦’,并在最高潮将其击碎,还真是个出色的恶劣行径……我这次可是输得心服口服,没有什么怨言了。不过我几乎什么都没有做,也很是遗憾呢。”
您点的香草草莓蛋糕来了,请慢用——提克笑着向服务员道谢,叉子径直的穿过顶上的草莓将蛋糕穿刺。
“有趣……期望下次的规则能够更加‘甜蜜’一些啊。”
“正义有时候是不可执行的。”斯林特尔说。
“为什么?”
“它会带来比纵容恶人更惨烈过激的阵痛。”
“是吗?我不知道。”陆仁脸上有种麻木的表情。
“你现在知道了。”
“我只是干了没有错的事。”
“你也知道只是没有错而已,这不是正确的选择。”斯林特尔难得耐心的开解,她觉得自己在哄小孩子,“不能由着性子胡来。”
陆仁抱着木板在水里哆哆嗦嗦,脸色发白,说不好是冻得还是刚刚接受了精神冲击。两个巨大的水元素暂时离开了,海面重归平静。
“诗人不是离不开酒吗?你带着酒吗?”陆仁问。
“有,你要喝?”
“嗯,有点冷。”
“连我都没觉得冷。”斯林特尔递过去。
“你别说了,我觉得他要崩溃。”里德偷眼瞅了下陆仁,斯林特尔嘲讽的翘起嘴角。
你说什么呢,这种对谁都步步紧逼的人怎么会崩溃。她心想。
陆仁嘴唇紧紧抿起,手指捏的发白,瓶子吱呀呻吟起来。他皱着眉头猛灌一口,长长吐了口气,呆滞的眼神渐渐活络开,一点一点扫过那些没来得及得到救援的人,尸体浮在海面上,有的沉下去了。有一瞬间陆仁想起那个女海盗,刚才他还想一定要救她,现在会然兴趣乏乏了。
“有什么好崩溃的?”他忽然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忽然开释了,挠挠头笑起来,“不就是死了几个人?”
他的笑容有点尴尬,但是轻松自然,看的里德和萨米尔下意识咂了下嘴,因为忽然口中发干,他们也说不好为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被偷偷改变了。
“我多希望这个‘轻松自然’是你勉强装出来的呀。”萨米尔说。
“干嘛这么不盼我好。”陆仁不太高兴。
“因为你一好,就会有很多人倒霉,你看看这一海死人。”萨米尔偷偷翻着白眼,希望可以在对方脸上看到一丝挣扎,可这已经刺激不到他了。
“再痛也是阵痛,长痛不如短痛。总要有人去死的,只要不是你们就可以。”陆仁觉得心口紧了一瞬,短到自己都以为是错觉,这让他眼神更加寒冷了。
“你不能随着自己高兴,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秩序。”斯林低声说,“而不是破坏秩序的超级英雄。”
“我做我的,又没要求你们也做。”陆仁烦躁起来,这些反驳让他打心底感到不快,他不喜欢被人违逆。
“我们是个团队,你这样太……”里德顿了下,“太危险了。”
太让人人寒心了?太让人害怕了?太自私了?太阴有暗了?陆仁揣度着停顿处本该填上的词语,他从不吝于用最坏的情况来揣测别人,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我只对别人危险。”他嘴硬,“总不会害到你们的。”
你又不是脱离社会独自生活,这次就已经波及我们了啊。
里德扯扯嘴角,欲言又止好几次,还是把话彻底咽回了肚子里。
1006字,胡说八道中,没啥内容不响应了。
(1)菅野爱对华月十求婚不成,因而起了杀心,同时还想将其嫁祸给神宫寺响也。他约华月晚上12:00再次在照相馆见(因为华月不接电话,只得留语音信息【“我有话对你讲,12点我们在照相馆见,不见不散。”】);
(2)当晚22:30至23:00,菅野在暗房(29号)拿到配显影剂用的无水亚硫酸钠,以及在家庭餐厅(12号)拿到茶壶、茶杯和菜刀,一起带到照相馆;
(3)23:00,菅野用学生手册打电话给神宫寺,说发现了很多奇怪的化学试剂,怕有危险,请神宫寺赶快来看一看,还说明为了不引起恐慌,请他一个人来。
(4)23:10,神宫寺来到照相馆,见到了菅野,并开始检查她所说的化学药剂,然而菅野给他喝了用温室内找到的毒草泡的茶,神宫寺喝了茶后不一会儿就毒发倒地;
(5)菅野的计划是一会等华月进来就用刀捅死华月,然后把刀放在神宫寺的手里,如此嫁祸给神宫寺;
(6)与此同时,23:20左右,忧心忡忡的华月在约定时间之前来到照相馆,他以模特的直觉,发觉黑羊大头贴机在拍照,于是拿起出片口里的照片端详,发现在他之前菅野和神宫寺都进去了,觉得事情蹊跷的他偷偷从门缝往里看,目击了菅野杀害神宫寺的经过;
(7)23:00,华月趁着菅野收拾花茶的时候,用一边的金属制三脚架砸晕了菅野并拿走了她的学生手册,随后将他用胶带捆好,嘴用胶带封住放在储物柜里,原本储物柜里的镜头跟相机全被拿出来扔了一地;
(8)华月将现场的所有胶片、背景布、相纸、海报、照片纸袋都堆到菅野所在的储物柜四周,将药品罐也堆放在旁边,最后将一个镜头对准日出的方向用纸团垫好放在易燃的纸张上,同时用胶带贴住了烟感,确保火灾能确实杀死菅野;
(9)因为菅野用的毒草过量,此时神宫寺已经被毒死,华月背着他的尸体从照相馆出来,趁大头贴机拍照打印的30秒,将关于自己的照片全部取走,接着用神宫寺的白大褂挡住镜头,并在之后的30秒内快速离开此处下楼;
(10)华月将神宫寺的尸体放回到他的房间内,却不慎在那里掉落了他从商店街珠宝店(9号)拿到的自己姐姐的吊坠;
(11)第二天早上,华月用自己的学生手册播放菅野前一晚的语音留言,并用菅野的学生手册将声音以电话的形式随便打给另一名同学,以期混淆案发时间;
(12)随后日出,直射进照相馆的阳光被镜头聚焦引发了火灾,储物柜内的菅野因此死亡。
外间的雪不知何时也都消融了。
或许是由于长夜的缘故吧,在影雪退去后,空气中仍残留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紧紧依附在人们的衣袖间,在肌肤上游走流窜。
藤原宅邸中寄居的夜明神似乎也稍稍受到了寒意的影响,这些时日来极少外出,更多时候是在府中一隅沉默无言,长久无声的仰首凝视着夜幕。
坠落的预感早已经有了。
“……”
内室中,姬君同使女们的声音透过帷屏和挂起的帘幕只传来模糊的只言片语,缘侧冰凉沾着些许白霜,似乎连同倚靠在梁柱上的夜明神身上,都微微凝起了浅浅的粉白。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的投在了印入幕布、微微摇动的人影之上,那人影由虚变实,伴随着衣料摩擦之声,最终隔着一层帘幕停了下来。
“流大人……?”
幕布一侧的姬君小声唤道。
似乎是回应她的呼唤,一小股清风略略吹拂过她面前的细布,带起微微的鼓动,温柔的拂过面颊。
将之视作夜明神的回应,雅轻声笑了起来。
尽管同夜明神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亲密,对方似乎也并不愿意同人类过多接触,但在偶尔的平淡相处中,姬君还是能够隐约感受到些许难以察觉的温柔。
“流大人,果然百夜之后就会离开吧?”
她轻声发出了叹息,虽然交际不多,但想到对方就此离去,多少还是生出了一丝寂寞之意,“不知……还会有再相见的机会吗……”
“……”
外间一片沉默。雅安静的等待许久,这才听到夜明神低沉的声音响起。
“……不会再见了。”
这是含有某种断言性质的话语,在平静的语调之下,隐隐藏有某些不可知的感情。
“是吗……流大人的话,比起在人群之中,还是更适合畅游在天空之上吧。”
轻轻闭上双目,浮现在黑暗中的是初见时那一片灼烧眼膜的红光,就连无法视物的她都能够清晰的‘看’到,就算被黑暗笼罩亦高傲不羁的色彩。
……或许正是因此,那时的她才会被一股反常的冲动支配,在大脑思考之前,身体便采取了行动吧。
这个夜明神所拥有的,是强烈的不容置疑的色彩,这样的人物——没错,这样强烈的自我、不容动摇的灵格,或许这正是他们人类所描绘出的,升华为‘神灵’的人格所必须有的品质也不一定。
帷幕之外的金眸青年安静的注视着姬君的剪影,微微张了张口,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
人类的少女毫不知情,在片刻的感伤之后,她终于抱着两分踌躇与烦恼,向流星诉说了自己的困扰。
“如果……是流大人的话……”
流仿佛看到少女轻轻颦起眉,“要为了恋人转生却不得长寿,还要失去过去的记忆,如果是流大人的话,会不会觉得这样太过残忍,会不会认为……还是继续作为夜明神生存下去,才是对夜明神来说最好的结局……?”
是作为人类失去一切同恋人在一起,还是作为站在高处俯瞰人间的夜明神活下去。
从对方吐出第一个字眼开始,流就清楚的认知到,这是不能够继续下去的问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倾听、不能思考、不能回答的疑问。
构筑自己灵格的所有元素都躁动不安的发出了警告。不可,不可,不可。
不可听。
不可想。
不可答。
从自己口中而出的答案,一定会成为切断自己的利刃,唯有自己对自己的否定,才是摧毁夜明神最有效的方法。
流星是划过天际的刹那之物。是唯有在天上才被人仰望,唯有在天上才绽放光芒之物。渴望地面的流星将失去灿烂到激烈的光,而渴望地面的流星的夜明神其存在本身会因存在于否定之中的矛盾而瓦解,如同被抽去根基的建筑,除崩溃外别无他途。
因此落入地上的流星不过只是普通的顽石。
因此变作了顽石的流星不再有灵。
因此否定了自己的夜明神将不再存在。
……
……但是。
“……也不坏。”
但是啊。
“如果是和……一起的话,作为人类,也不坏。”
由她递上的毒酒,他怎么才能做到置之不理呢?
在说出自己回答的一瞬间,身体内部的某处似乎发出了轻微的悲鸣,如同被碾碎崩落一般的痛楚也只持续了一瞬,随后一切都被抽离,连痛觉都一并消失了。
作为流星倾听了万人的祈愿,却在最后的最后,连祈求唯一珍贵的这个人的幸福都无法再做到。
已经不能再称为流星的青年对一切都已经清楚了。
他安静的用心注视着那一方剪影,从最初到最后,两人之间一直都是这样的距离。
只是在最后一刻,还是想要亲口对她说些什么。
“雅——”
在记忆中,这是唯一一次直呼少女的名字。
“——”
“…………?”
帷幕后的姬君略显诧异的睁大了双眼,她微微偏了偏头,为夜明神些许的反常而小小的疑惑,“什么事?”
她的疑问这一次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在漫长的沉默之后,姬君终于按耐不住,伸手掀开面前的细绢,稍稍探出头来。
“……流大人?”
……
再不会有人回答她。
——————
结束了结束了,虽然感觉快进了很多内容不过………………不管啦((ntm
其实最开始做人设的时候也不是一心想BE的啦……不过不知不觉就变成这样了咳,怎么说呢……这种性格的家伙注孤生一点都不奇怪,就算没有情敌他想HE也很难,真的。
所以从头到尾流只笑过一次(没人看见),只喊了一次雅的名字,最重要的话还是没能说出来。
之前雅和吉吉在讨论结局的时候,其实偷偷在想如果雅最后BE了,那么这种“实现他人愿望的流星结局却连最重要的人的幸福也无法实现”“满怀期望期盼着雅的幸福安然消失的流的心愿被现实碾碎”的结局也很美味啊…………不过他们两还是HE吧,拜托你们了,我会忍耐着不干了这碗黑泥的!
纯粹逻辑上的‘因为否定了自己存在的基础所以存在本身不成立’这种死亡方式……我个人还是挺喜欢的(
有型的手掌最先触及的,是寄寓生命的人体散发的热气与湿意。
然后是颤动着划过掌心的眼睫、指尖下几乎叫他感到灼热的皮肤,以及指缝中柔软的额发。
能够明白的事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现在一定是他同这个人之间距离最近的一刻这件事。
过去不曾有,将来不可期。
就算对方背对着他,夜明神也能感受到少女此刻微微上扬的唇角与怀有期待的呼吸,手掌之下年轻的躯体在无声的跃动,那胸膛每一次起伏,所释放的都是对另一人的期盼……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他略略偏过头,在廊下安静等待的青年敏锐的捕捉到了金眸夜明神的视线,一瞬间露出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所有这些多余的异样都在下一刻统统被人为的抹除,只余下流星的化身那毫无感情甚至冷漠的声音响起:
“你将看见世间万物——”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有型的手掌在发出抗议,诉说着对掌下这片温度的渴求与不舍,就算一秒也好,无论如何也想要再感受更多属于这条生命的鼓动。
对这样激烈的诉求置之不理,将对肉身的控制调整到极限,夜明神动作干脆的断开了同少女的接触,退后拉开了距离。
在姬君的身后,他依旧能够感到她有些不适的眯起了双目,那双蕴藏星空的眸中终于闪烁起无尽的荧光,因从未直视过的世界而雀跃欢喜。
同时被铭刻在那双眼中的,还有她所恋慕的那个人的身姿。
除此之外少女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风景,只有眼中的爱人,才是她的‘世间万物’。
这是他早已预想到的画面,是在脑中不断闪现,早已麻木的画面。
“……”
夜明神低头望向自己在长夜中获得的身躯,原本应该在动用能力后到来的噩运看似也在今次体谅了他现在的心情,无声无息的远离了他。
然而在这样的平静中,流星才终于恍悟了一点。
噩运并非尚未降临。
对于他来说最为难耐的噩运,早已在那个少女实现心愿的那一刻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他注视着不远处的恋人如画般相依偎的画面,已被‘自己’支配的身体,连一声叹息也没有做到。
‘……如果这就是你的愿望’
那么,就实现它吧。
————————
狗带之前让我最后再耍个小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