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与EO与August与初来乍到
文/Nozu
今天是EN和EO第一次来到这所传说中的学园。
“这就是——海鸥学园?!”
像是想模仿少年漫画的主角进入新舞台的第一幕一般,EN抬起头张开双臂发出了盛大的呼声。然而与其说是感叹,更不如说其实是叹息。
“看上去有点麻烦的样子啊……”
——这么抱怨了一句,却被EO打了脑袋。
“要是你现在说想要回去的话我可不会饶了你哦?”
“EO酱真是严厉呐——我才没有说想回去呢。”
“嗯?可你的身体已经旋转一百八十度正面面对校门了哦。”
“这是你的错觉。”
EN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然而EO并没有给他任何溜走的间隙。她一把抓住了即将逃跑的EN的后领,无视他的踢打径直朝前走了起来。
一楼楼梯下的角落,正好蹲着一个背着背包的年幼少女。她的名字是August。
“嗯?那边传来了很大的声音……呼呼呼,人类?笨蛋驱魔师?”
她轻飘飘地走了过去——不,只是飘了过去而已。
因为少女不是人类。
少女August飘着飘着停了下来。她看到了两个吵吵嚷嚷的人。
穿着黑色学院制服的少年和少女各一名,如果不是他们都背了一把长长的刀剑类物体,看上去就仅仅像是两个来本校做交换生交流的外校学生。
“喂EO酱,你不觉得在阴森冷清的旧校舍,大声讲话什么的就像是一个FLAG吗?”
“FLAG只会插在你这种人的脑袋里啦,EN君。”
“不对啦——我的脑袋里装的是正经的脑浆哦?”
“你的脑袋里除了脑浆什么都可能有。”
“好过分啊——诶,这么说的话,莫非你解剖过我?”
“……”
好久没见到这么吵吵闹闹的组合了啊。August这么想,燃起了奇妙的好奇心。于是当少年和少女转过了角落走上楼梯之时,她从他们的背后飘了出来,无声无息地跟了上去。
非人类的少女August跟着驱魔师走上了二楼,这也是她平时最爱来玩的地方。
“呐呐,EO酱,你说我们遇到的第一个怪谈会是怎么样呢?”
“怎么了,干劲上来了?”
“呀,这个走廊很有气氛,说不定会在哪里出现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呢——之类的,我这么想着。”
“说起来,旧校舍的二楼走廊……有这么一个怪谈哦。”
“诶?好厉害,EO酱为什么会知道?”
“笨蛋,进入海鸥学园之前我可是打听了不少东西啊。比你要努力一百倍哦,笨蛋。”
“这个首尾呼应一点也不漂亮哦,EO酱。”
“……那个传言是,‘在旧校舍二楼的走廊上欺凌同学的话,会被针从头到脚地对待’——就是这样哦。”
“诶——也有掌管刺针的幽灵存在吗?会是可爱的女孩子吗?是的话想被她扎一下呢。”
“不过那个幽灵的掌管领域据说是在‘一楼楼梯下的角落’呢……”
“咦?那不就是我们刚刚经过的地方?”
“嗯……看上去就是呢,不过,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发现。”
EN摸了摸下巴,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EN君?”
“……呐EO酱,其实我觉得……”
August只是发了会儿呆,回过神来后眼前的景象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她看到少女正反剪着少年的腿,以关节技把他整个死死按在了地上。而少年则脸贴着破烂的校舍地板,艰难地发出夹杂着笑声的呜咽声。
“呜唔……好疼好疼……好疼……住手啦EO酱……对不起是我错啦是我错了啦……我再也不那么说那种话了真的我发誓……放过我吧我还不想死……”
少年的表情扭曲着像是在笑,嘴里不停地道着歉。
——而此时,少女August依然尾随在他们其后。
面对眼前的情景,August睁大了眼睛。
“——有人,在欺凌同学。”
这里是弥漫着腐朽气味的旧校舍二楼。
惹恼了EO的EN依然被EO按在地上,但和刚刚是稍许不一样的是,他们头顶上方的空气突然出现了细小的闪光。
在那些闪光在瞬间全部降落在地板上之前,被压在地上的EN弹跳了起来,化解了EO的钳制,把她推到了一旁。
EO摔进了一间前门洞开着的旧教室。而她和EN原本在的地方——那块破烂的木板上,现在插满了银针。
在黑暗的校舍内也不减其闪光度的银针。
“……EN!”
EO立刻站起身想跑出教室。EN出声制止了她。
“没事。我没被扎到哦。真是可惜了。”
“……你想被扎的话,现在从地上拔起来几根往你自己脑袋上扎就可以了。”
“那么短的小银针,根本没有办法刺穿的啦,只会白白痛苦而已……话说EO酱,你对我的脑袋还真是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呢。”
“闲话少说……你看到了吗?怪谈的主角小姐?”
“说是‘小姐’——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吧?EO酱。”
EO点点头。
EN笑嘻嘻的样子并不像是个刚刚被撂倒在地板上一个劲道歉的人。
“太好了。第一个,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啊。”
EN说。
他在正前方,看到了一个背着可疑的大背包,穿着蓝色卫衣和小短裙的轻飘飘的少女。
“欺凌同学是不可以的哦——”
幽灵少女August双手捧着小银针,认真地这样说道。
然后,她又认真地看了看EN。
“……虽然想这么说,可你好像是被欺凌的人呐?”
“呀——你的脑筋还挺好使的?分辨能力真高呀。”
“虽然我是幽灵,但又不是脸盲……”
“唔——被幽灵吐槽了!”
“……那个女生呢?她逃到哪里去了?要惩罚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个嘛,你先冷静一下,其实她没有在欺凌我啦!”
“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呜哇!——从幽灵的口中听到了高级词汇!”
“从刚刚开始就想说了……能请你别这么鄙视幽灵的智商好吗?”
“没有啦没有啦——请原谅我,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智能的幽灵,所以特别激动……”
“……你是驱魔师对吧?我想,你的驱魔生活大概挺惨的……”
“是啊,简直惨绝人寰,惨无人道啊——都让人家想去当幽灵了呢……”
“……那么,刚刚那个女生和你只是在玩闹而已?”
“答对了。”
August叹了口气,收起了银针。
“好无趣啊——呐,驱魔师,我们幽灵也是很严肃的,不要随便开这种玩笑把人家钓出来好吗?请配合一下谢谢。”
“嗯~可是,才不是随便开玩笑才把你叫出来的。”
“?”
“我叫EN,你有名字吗?”
“……August。”
EN向August伸出了手。
“交个朋友吧?”
Fin.
字数:1754
“…如果有槲寄生在头顶出现的话,那两个人就必须接吻!追溯起来的话,是因为有个传说,奥丁和爱神弗丽佳的儿子—— 光明之神伯德,就是被火神神洛基以槲寄生制成的飞镖射死的。弗丽佳悲痛的眼泪化解了槲寄生的邪恶,救活了儿子。于是她承诺,无论谁站在槲寄生下,都会赐给他一吻……”
“哇…原来是这样…Deb你知道吗。”
Eri从书后探头看向Deb,Deb仍然显得对Eri兴趣缺缺的盯着小药。
“我当然知道,但是比起槲寄生,Eri,我更感兴趣你的成绩单。”Deb抬头看了眼Eri,她平静的从书桌上一堆信纸上抽出了压在最下面的一张。她瞄了眼Eri,Eri抖了一抖。
“保护神奇动物,A。”Deb念道,她抬头看了眼Eri,Eri放下了手中的书,但是他仍然缩着头像是刚炸了坩锅的小孩。
“还不错。”几乎是立即,Eri展露出了天真无害的笑容抬头看着Deb。梅林的袜子啊,她根本没有夸奖他的意思。
“黑魔法防御课,D。”Eri稍微低了低头。
“天文课,P。”Eri的头更低了。
“变形课,又一个D。”Eri完完全全低下了头。
在清一色的D和P之中,Deb越说越快,最后她终于报到了Eri最害怕的课程。
“魔药课,呜嗷。”Deb做了一个鬼脸,她向梅林发誓那是她身为拉文克劳的本能而不是故意嘲笑。
“T。”Deb啧啧了两声,“不可置信不可置信,你除了保护神奇动物之外还有擅长的吗?”
Eri听到这话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就像在死灰中复活了一般。
“我很擅长装傻。”
“什么?”Deb没能反应过来。
“我很擅长装傻,真的。”Eri重复道,“因为他们经常说我笨,所有有些时候我已经学会用笨来糊弄过去了。为了避免不需要的麻烦,装傻是最好的方式不是吗?”
Deb看着一脸认真的Eri,张了张嘴又闭上,她瞬间没了脾气。
“我问你的是学科,不是技能。有时间了解槲寄生是什么不如先了解缩身药水怎么配置。”
“缩…缩身药水…”Eri唯唯诺诺的重复道。
Deb翻了一个白眼。她在混乱的桌子底下抽出一张牛皮纸,塞给了Eri。
“这是能拯救你的唯一方式了,Eri。”她愤怒的起身抱起了小药就像离开Eri身边,就好像智障是会传染的一样。
“以及,Eri。”她走到门口突然转身对着独自一人落寞着的Eri说,“装傻是聪明人才会干的事情。”
“而不是你。”
***
“增智药水需要捣碎的圣甲虫,切好的姜根,犰狳胆汁…呃,还有…”奥斯维德拿起一株绿色的草时,他的声音颤抖了一下。
Eri看向奥斯维德手边的那株草。
是一株槲寄生。
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增智药水需要的东西只有三样。
他更明白如果不是自己想到的槲寄生,在这里也只有一个人…
“这是什么…?”
Eri靠近奥斯维德问道,高大的学长僵硬的侧身,微微躲开了一点。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单子上只写了这三样东西…”奥斯维德笑着说道,“所以这应该是多出来的,大概是出错了吧。”
“哈哈哈哈哈原来有求必应屋也会犯这种错的!”Eri笑了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狡猾,但是有的时候装傻,会解决更多的问题。
奥斯维德附和着他笑着,偷偷的把槲寄生藏在了袍子后面,这些Eri看的都很清楚。但是他依然装作执着于增智药水。
只是在lily与乌骨鸡混战的时候,把槲寄生和Lily一起悄悄的捎进了自己的袍子里。
在微笑的和奥斯维德打完招呼之后,Eri摸了摸怀中的槲寄生。
看吧。
我很擅长装傻。
***
“我很擅长装傻。”
Eri动了动魔杖把缠着槲寄生的缎带挂上了屋子的房梁上,然后突然对着Deb说道。
“什么?”Deb转过头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明白为何Eri的思维如此的跳跃,自己只是看他挂了一下槲寄生而已。
离Eri毕业也已经有十个年头了,Deb也留了一头红褐色的美丽长发。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与家庭,相聚的时间自然不多,圣诞节算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好好聊天的日子。
“我是说我很擅长装傻,真的。”
Eri笑着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在Deb不明所以的表情中,他补充道:“如果两个都是笨蛋的话,恋爱可是谈不成的。”
“什么?”Deb仍然不明白。
“所以必须有一方,要稍微懂得装傻一点才行。”他的左手拇指划过了无名指的婚戒,意味深长的对着Deb说道。他望向从厨房走出来的爱人,他正端着一盆硕大的火鸡走向餐桌,自己的母亲端着一盆沙拉在一旁温柔的提醒他,“小心别掉,千万别掉,敢掉我就让你舔地板。“
奥斯维德的表情看起来可不怎么好,他不停瞄向Eri表示快点救命,他感觉自己紧张的下一秒就能打翻火鸡。
而Eri却只是幸灾乐祸的笑着看着他,指了指他的头顶。奥斯维德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头顶,悬挂着一株槲寄生。当他再次低头的时候,Eri的脸已经近在咫尺。
噢,这是不是意味着——
黑暗是最适合她的,她从黑暗之中来,又将从黑暗之中去。
唯有光明,一道光将她带出这黑暗的世界。
她拼命地追赶着那道光,追啊,跑啊,直到筋疲力尽也不愿停下,稍稍一停顿那道光就将理她远去。
抓住它吧。
有人轻声说到。
商,抓住它吧。
不要再躲避了,这是你应该去做的,你应该站在光下而不是一道永远见不到光的影子。
去吧!
又一次地从梦中惊醒,身上背负的所谓的责任压着她让她无法喘息。她也无法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感觉,梦魇吗?
解商抓住被子擦了擦额头的上的汗,惊魂未定。
黑色的发丝散落在肩上,被汗浸湿捻成一缕一缕的,随着她大喘气发丝渐渐滑落。
商嫌弃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T恤,准备去冲个澡,眼神瞄过床头的闹钟。
凌晨一点。
“才睡了不到两小时吗……”脱下都是汗的T恤,她拿过莲蓬头,打开了笼头。
水温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冲在身上很舒服。
脸上划过的水滴在下巴汇合,越积越多成了一滴极大的水滴,“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一个人单独居住在这里已经有一年多了,从入读那所学校开始就一直住在这里,一个人,安静地……
“叮咚——”
好吧,有时候有些话是会被打脸的。
不过这么个凌晨一点,谁会来敲房门啊。
解商脖子上搭了一块毛巾,换了一件白色的宽大T恤,头发半干着用牛皮筋在尾处扎起,手里拿了一瓶牛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去开门。
“叮咚—叮咚—”
敲门声变得十分急躁,看起来对方是个没什么耐心而且还缺少常识的人。
有常识的人才不会大半夜来敲人门铃。
没有看猫眼解商就打开了门,门口出现的那个人让她感到了一丝惊讶。
“呃……枢木瞳?!”
的确是个意想不到的人,已经快三个月没有联系过的人突然之间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前认识的时候瞳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大小姐,虽然富家大小姐也不普通的来着,现在听说已经是个有名的学校爱抖露了。商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
“商,好久不见。”是啊,好久没见到她的笑容了,也是能想象粉丝被她的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场景,“我给你带礼物了哟。”
解商不解地歪头,事实上她不知道瞳的出现是为了什么。
“铛铛!”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瓶牛奶,瞳双手奉上。
巴眨巴眨眼睛,瞳看起来一脸无害但是
商把视线稍微向上调了调,感觉再度被戳伤了。
“OK,OK,先放下你的礼物,说说来是为了干什么吧。我们可爱的HITOMI大小姐来总归不是为了送我一瓶牛奶,还是脱脂的。”商转身关上门从鞋柜里拽了一双拖鞋出来丢在地上示意是给瞳的。
脱脂牛奶可是天敌啊,对于解商来说。
瞳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道:“Bingo!我当然不是只是为了送牛奶,我其实是想来给你送这个,但是感觉会被赶出去就只好找个理由。”说着扒住了凳子一副你不听我讲完我就赖这儿不走了的样子。
“……东西呢?”感觉扭不过大小姐就只好乖乖屈服。
瞳继续从口袋里掏东西。
你那是哆啦A梦的百宝袋吗,掏都掏不完。
放在商面前的是一张请帖,暗金色的花纹从请帖的角落盘旋而上落在了正中间,簇拥着一行字母“fujiwara”,商慢慢拼出了那个姓氏。
不死原。
心头涌过万千情感,愤怒,愧疚,不满,憎恶冲昏了商的头脑。
已经有一年多没有看到这个姓氏了,即使上学的名字叫做不死原商,但是在第一天的介绍就对全班人说。
“我的名字是,解商。请大家不要称呼我不死原,我讨厌这个姓氏。”脸上扬起意外灿烂的笑容,迎着夏日的烈阳,但是口中吐出的话却不是那么好听,“我,这辈子都不想听到这个姓。”
再一次看到那个姓氏,商沉默了许久。
不,我不想再回去了,那就是一个泥潭,深不见底而且没有一丝光亮。
她慢慢把那张请帖推回去,推到了瞳的面前都没有停止动作,继续推继续推直到请帖从茶几上掉了下去。
“……抱歉我不去。”维持那个伸出手去推东西的姿势,垂下头回答道。
瞳收起了笑容,一脚踩在请贴上,现在的神情恢复到了商熟悉的那个瞳:“是的呢,我也觉得你不太可能会去,本来想替你推掉,但是你仔细看看这这封请帖就知道为什么我推不掉了。”
“啊,我忘了请帖正在被我踩着,那么我就背给你听吧。”
“不死原 商小姐亲启
下周五18号晚18:30分在不死原家老宅将举行新任家主的候选,届时将会选出新一届的不死原家主。
希望您能准时到。
不死原 华子”
“如果你问我有没有看过这封请帖,那么我的回答是Yes。至少在半年前我也看到过一模一样的请帖。”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涂了粉色指甲油的指甲,瞳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所以?”商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So, 我只想告诉你。不死原家看上的是你头上顶着的这个名字。”瞳起身拿起请帖,“去不去是你的事,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商无言:“……”
“如果打算去,服装我会给你送来,只要给我发个Mail我就会送过来,那么我就先走了。”把拖鞋放到鞋柜里,瞳转身打算离开,“是时候负担起一些责任了吧,即使你叫解商。”
枢木瞳喊的商是标准的中文,不知道为什么一到解商就成了日文发音。
“作为商,你是我的好友。作为解商,你是我的过去。作为不死原商,你只会担上了一堆责任。呃,或者说烂摊子。好啦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你,也是最后一次。我想之后我们还会再遇见的吧。”留下了那样一段话,瞳离开了。
其实说,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个姓氏,是在说谎,商很明白。但是最近的那一次却没有让她生气,或者说让她烦恼。
随手打开了电脑,翻开了一个全是照片的文件夹。里面的照片看起来都像是偷拍的,各种奇怪的角度和奇怪的遮挡物。
鼠标指针很快地滑到最上面,看到了最早拍摄一张照片。
夕阳下的少女外衫飘了起来手中的雨伞却一直没有放开,扎成马尾的黑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
“不死原同学……”
没有感到生气。
完全。
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商缓缓关了电脑把自己沉入软绵绵的转椅里,双手抱着膝盖,静静地享受此刻难得的宁静。
“好吧,我觉得这是活该。”捂着额头在人群之中穿梭,最后成功地踩着上课铃进了教室,“又困又晕,离作死就差一步之遥了。”碎碎念着走向自己的课桌。
现在已经是八月了,又一次的排名出来,商上升到了三军。
即使是上升了也依旧是一个要被人欺负的排名,只能更努力把自己隐藏起来。也曾经想过,这样真的好吗?但是怎么想都觉得那样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拽开座位坐下,右边的安德烈已经转学走了,后座的酒井姐也跟随安德烈的步伐走了。
自己没遭受到校园欺凌,硬要说的话大概是一军的人太心慈手软了。一军的九十九真心便掉到了四军……还真是极大的落差呢。
嘛,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
掏出书本准备上课,却看到黑板上写的大大的三个字。
“学园祭”
……属于美好的年轻人的活动,我这种老人就算了。
“那么大家有什么好的提案吗?!”站在讲台上的班主任大声问道,哦亲爱的班主任在商的脑海中是一直顶着一个问号的存在,此时声嘶力竭的他好像也没有人理。
突然有个人站了起来。
“老师,我想开女仆执事咖啡厅。”坐在后排的八重泽烛举起手说道。
伟大的勇者啊。商由衷地发出了感慨。
不过无所谓,这种事情谁爱干谁干,商只需要盯着自己的猎物就好……
是的我的猎物。
那些什么无聊的晚宴全部不用去管,也没有必要去管。
做好自己就……
“哟,三军四军的大家,做好穿女仆装的准备了吗?”
“我们,可不会手下留情哟。”
日。
“对了,提议的八重泽同学,也来穿穿看吧。”
说实在的,挺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