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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在一年级开学之前用的是姐姐卢娜的旧魔杖。
“那只性情温和的魔杖虽然平日里帮上了不少忙,但在前去霍格沃茨就读之前是一定要有一只称手好魔杖的。”沃伦老爹这样说,凡妮莎自动忽略了话尾故意卖萌一般上扬的“哟”。于是在又一次来到对角巷的时候,凡妮莎第一次带着除了好奇之外的正经目的站在了魔杖店门口。
“有没有很激动!”凡妮莎感觉拉着自己的老爹手上的一层薄汗默默翻了个白眼,一边把另一只手在袍子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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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罗门魔杖商店”。店外高悬的牌匾上这样写道,“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窄小的店门旁边是一扇展示橱窗,正中的玻璃柜里摆着几个天鹅绒面软垫,上面各自托着一支魔杖,颜色花纹各不相同。玻璃柜旁边摆着一个魔杖养护套装,边上的相框里一位和蔼的老人弯眼笑着。除此之外就好像没有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了,相比其他店铺而言格外普通。
凡妮莎还记得第一次来对角巷的时候满眼的新奇感受,魁地奇精品店橱窗里的球具和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吸引了不知多少想自己一样满心欢喜的孩子,文具店橱窗各种精美别致的小玩意和成衣店布置得花花绿绿的展示台也被围得水泄不通。只有这间魔杖店,虽然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进进出出,橱窗那儿却没有过趴着往里看的人。
于是凡妮莎就去趴了,之后就有很多小孩过来想知道她在看什么纷纷趴窗,这时凡妮莎就走了。
而平时卢娜带凡妮莎来的时候基本是不去魔杖店的,所以十一岁那年还真是第一次进入这家神秘的店铺。穿过窄小的店门的一刻,凡妮莎感觉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店铺看起来不大,能够立足的地方却显得很是宽敞,柜台外面除了一张矮凳和一块地毯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真正吸引眼球的是贴墙放着的一个个架子,几乎顶到天花板,上面密密麻麻堆垒着数不清的盒子,魔杖的盒子。被吸引的凡妮莎走到架子旁边开始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反正还不到对角巷那个人满为患的时候嘛——拥有远见卓识的沃伦在通知书没到之前就带凡妮莎来买魔杖了,真是亲爹。
因为他下周就要继续环游世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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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好,布拉科莫先生。”
打过招呼后沃伦叫凡妮莎过去,介绍到面前这位就是杖匠莱斯利·所罗门,“致力于制造优良魔杖”家的主力成员,这商店里的魔杖不少都是他制作的。这位先生看起来比沃伦的年龄大了不少,大部分头发都是灰白的颜色,眼角和额头也已经爬了不少皱纹,只有深邃眼窝里一双宝石绿色的眸子仍熠熠闪着光。她有些拘谨地行了个礼。
“上午好,布拉科莫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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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矮凳上的凡妮莎眼神一直追随着着飞舞在身旁的魔法卷尺,看着它拉伸着丈量了自己的手臂身高和头围,在好奇心突发想要抓一下看看的时候敏捷地躲开。
好可爱,凡妮莎心想,魔法界的小玩意儿。
“试试看这个。”走神间所罗门先生已经拿来一个里面有紫色软垫的魔杖盒子。“挥一下。”
嘭地一声,从杖尖发射出了一个火球打在对面的架子上,几个盒子掉落下来。凡妮莎看见旁边的沃伦露出了一个憋笑的表情,魔杖一挥将盒子恢复了原位。
“这个?”
噼里啪啦!
“这个?”
丁玲桄榔!
“这个?”
七里夸插!
“好吧,这只或许适合你。岑木,独角兽的角,十一又五分之三英寸。”所罗门先生挥了挥魔杖召来了另一个衬着暗红丝绒的盒子。
魔杖的触感是清凉的。凡妮莎顺着直觉轻轻一挥,柔和的蓝色光芒便自杖尖缓缓流淌而出,笼罩在凡妮莎的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比熟悉,令人安心的感觉。
这个场景让凡妮莎记忆犹新。
她的惊叹哽在喉咙里,直到光芒散去,沃伦老爹的脸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凡妮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简直…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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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可是几乎炸翻了一堵墙呢。沃伦在心里说。
大概是由于某两次的夜游让ker对于夜游这一件乐事都产生了些许抵触心理,他已经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夜游了。
不过,他还是无法抵御夜晚跑出去的冲动,于是今晚他还是从家里走了出来,从什么曲折的小巷里乱七八糟的走,居然还能走到大街上。夜晚也不见人少,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霓虹灯闪烁,把人和人的脸照成五彩斑斓的模样,闲适的咖啡店里是暖黄色的柔光,服装店里是亮眼的白芒,酒吧是昏暗的彩灯,各式各样,光芒四射间将他们所及之处全都渲染成了彩色。
走在这里却像是走在另一个地方。灯光,嘈杂人声,不管是哪一样都像是隔着毛玻璃一般模模糊糊,ker靠着街角走,他将自己溶在来来往往的人潮里,仿佛就要和川流不息的人潮一同流向远远地不知道什么的地方去。
他渴望就这么融化进这人流,不是人去楼空的孤独一人,他渴望将自己融进人潮的每一部分,将自己分碎然后从高空抛进人潮那样。他似乎要消失了才能感到安心,每一刻他的存在就是煎熬,对于他自己的煎熬,没有一个人像他这样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就像是憎恨弑父弑母的仇人,没有谁比他更加渴望着他的死亡。
他似乎将自己变成了他们,他厌恶他们就是厌恶他自己。因为他能够代表他们,他是众多个他之间的一个他们的化身。虽然说起来略有绕口,但的确就是如此,他不是他,他是他们。
但他终究还是要脱离人潮,他径直走进了另一个小巷,然后渐渐远离了街道,拐进了另一个不是那么宽敞却又不狭窄的街道里,这个街道和先前的主街道大相径庭,几乎没有什么人的在这里,没有音乐,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月光还给这里增添了些许的明亮。
照着这微弱的亮光,ker还是向前走着,丝毫没有放缓脚步,仿佛放缓脚步他就不能再像这样悠哉又闲适的行走下去了一般,街道不动,他稳步前进,面前的景色越来越近,远处却又出现了新的景色,他着魔一般的走,眼神看着远方不断出现的景色,他看的那么认真,甚至瞳孔都有些失焦。
突然他撞上了一个人,这让他愣了愣,下意识的开口:“……抱歉。”
“啊、没事……”对方似乎也没反应过来,但是下一瞬间那人就反应过来了,杀气和攻击一同袭来。
“什、唔哦!”ker下意识的后退防御,动作无比流畅并相当熟练,显然这一套动作对于ker来说几乎是本能了,也是因为这完好的防御,他并没被伤到。不过突然的遇袭倒是让他从恍惚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了,他倒吸一口气,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当时他没有这本能似的防御,他现在想来已经受了不轻的伤了。
“我说,我撞到你算我不对,你之前那个动作是打算来打一架吗?”ker相当的不愉快,就如同一只狮子被人放肆的摸了它的鬃毛一样,他已经在思考他以后是不是不要接着夜游比较好,毕竟他已经有几次夜游让他相当的不爽了。
“……”那人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像不打算惹事,并没有搭理ker。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喜欢无视人呢?!Ker在内心咆哮。
当然,在他咆哮的时候他也没有忘记观察这个人,剪得相当短的金色头发在月光里略微有些反光,白色的皮肤在黑暗里显得略灰,金色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但最引人瞩目的还是他手里提着的箱子,月色下反着银白的光。
——白鸽。
Ker挑了挑眉,在24区能看见白鸽,而且还是单独行动的……看起来却像是诱饵或者是一个强者。
但不管哪个都好,他并不在意这一点。
“喂喂喂。”像是街头的小混混一样的他提高了声音,“撞了人还要打架,你打算就这么了了吗?”
“……”对方又回过头来,然后站起身。
下一刻就是战斗的打响,对方极其快速的将库因克释放出来然后就朝着ker抡过去。即使ker将袭来的武器挡下也不免被带着横扫过去,直到撞上墙壁。
吃下一击顾不得疼痛,ker飞快的将赫子释放出来,先前挡在前面的手臂都不是阵阵发麻而是带着刺痛,大概估计一下那人三叉戟模样的甲赫大概都有20多千克,……这个人是怪力吗。Ker在心里腹诽。
心里惊讶的同时也感到不妙,但在ker脸上却丝毫没表现出来,他还是扯出一个笑看着对方,但对方还是面无表情的模样,轻松的甩了甩那柄浑身黑色上面像是缠绕着红蛇一般的纹路的库因克便接着攻击过来。
Ker控制着自己的赫子向前进攻,紫色眸子里仿佛那团战火越烧越烈。但再次攻击ker又发现了不对劲,对方似乎只针对他赫包所在的部位进行攻击,而且相当的熟练,就如同他的那次防御动作一样。这导致他很多次都只能放弃进攻转为防守,对方的怪力加上刁钻的攻击,ker打的着实不算轻松。
但最让他恼火的还是对方那股优哉游哉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自带嘲讽一样,令人不爽的几乎要暴起将他狠狠的揍一顿。
“……去你妈的。”ker反而哈哈笑起来,他更加放肆的攻击起来,除了对赫包和致命地点的防御之外几乎放弃了所有的防御,拳与脚,肘与膝都是他的武器,他几乎是使尽解数在对那个人攻击,皮肤也好肌肉也好骨骼也好,要怎么破坏就怎么破坏,似乎他的理智都要消失,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但本能却让他的身体回忆起了他刻意遗忘的技能,全部都为了对对方造成更大的伤害的攻击一击接着一击,本还是毫发无损的对方的身上也开始出现了伤口,两个人像是在幽暗的巷子里夺食的疯狗一般撕咬着,彼此都伤痕累累,却又都为了本不存在的食物相互撕咬啃食。
在这么打下去似乎不行了。Ker还有的些许意识这么想着,放弃防御的攻击带来的后果就是自己的身体近乎破烂,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血腥味,衣服上糊成一团的血迹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谁的,他也不想去管,就像是闪电般来袭的攻击一般,对方的离开速度也相当快,毕竟还不在自己的地盘里,任谁都会怵。
居然还能跑……ker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苦笑了一下,他现在还能走就算好的,对方还可以跑走,对于他来说这也算是个打击,但现在还是要先回去,毕竟家里医疗设备比在这人迹罕至的小地方要完善多了。
这么想着,他跳下一个井盖,顺着管道慢慢的走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