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结束时间为25号,期间完成并通过毕业课题(二选一)即可毕业(进入小组】
毕业课题2——指导战
教师指导战用上所有学过的知识,也就是说使用过去学到的课题对付你们的老师×
用的课题越多分越高,并不强制需要使用全部课题
魔法的原创性也可以得到加分,需合理
和老师1V1的PK,性质为指导战(学生攻击教师防御)
老师自己找,在校老师都可以,魔族也可以(魔法生物不可)
ps:战斗内容丰富就能过
pps:想要打败是不可能的,别作死
一
野津虎助已经发愁了半个小时。
他面前的桌子上堆着小山一样的土特产,桌角扔着刚刚拆开的包裹皮。
他叹了口气,远处的船大工们正操纵器械,拉起一根粗壮的桅杆。船厂热火朝天的情景短暂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当船工们顺利地结束这项任务散去时,他的视线再次飘回了眼前的问题。
“……这可真麻烦。”他嘟囔着,重新打开包裹里附带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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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即将结束,天气迅速凉了下来。夜里下了一场雨,清早港口的风吹过,虎助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他有些怀念老家的秋天。
浓重的金色和红色装点了大山,随意就能在树下翻出饱满成熟的板栗,野兔和山鸡在这个季节分外肥美。
带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思乡情绪,当发现办公室门口放着从老家寄来的巨大包裹的时候,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让虎助在心里欢呼雀跃着翻了个跟头。他哼着小调从地上抓起包裹拎进办公室,在桌子上直接撕开了层层缠绕的包裹皮。
包裹扯开的瞬间,山菌的香气迎面扑来,混合着腌过的野兔肉的味道。虎助情不自禁地摇起了尾巴,尾巴敲在桌腿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拿起装着山菌的袋子,一封信从桌上掉了下去。他弯腰捡起来,一眼认出上面粗犷豪迈的墨字是老妈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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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这个时候,你们两个蠢儿子就馋得像饿鬼一样。你们在帝都没的吃吧。
母上大人。
又及,东西有雪助一半,记得尽快给他。”
……们?两个?帝都?雪助那家伙不是在南边吗?怎么给他拿过去?他调过来了?
虎助翻来覆去地看了两遍家书,看来两个人关系不好的事情老妈依旧还蒙在鼓里。每年回去都要用眼神对半天戏,装出一副兄弟和睦的友好气氛。似乎至今为止还没被看破。
就算雪助被调过来,凭他的脾气,也绝对不会通知自己——不如说如果通知了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
“还要给那小子送过去……”虎助从包裹里拎起一只腌好的野兔,颇为不甘地吞了吞口水。他已经可以想象出雪助的表情,皱着眉头挑起眉稍,眯着眼睛颇为不耐烦地盯着他。
“啧……”虎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检查了一遍所有土产,把东西平均分成两份。他撕开包裹皮,用没被自己扯烂的部分把其中一份包了起来。
最后剩下那只诱人的野兔……
野津中佐犹豫了一下,从兔子上撕下一条后腿扔回桌上,将剩余的大半只兔子塞进了要给雪助送去的包裹里。
“我是哥哥……”他默念着,“我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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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关于野津兄弟当中,哪个先出生这个问题,一直没人搞清楚过——就连他们的母亲也不记得。
“我怎么知道。”被两个儿子问及这个问题的时候,摩耶连眼皮都没抬,“生你们太累了,连看都没看就晕过去了。”
他们带着同样的问题去问父亲,父亲只是温和地笑笑,摸了摸儿子们的头:“抱歉,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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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助和雪助降生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夏日夜晚。
即使有秘法相助,人类和妖异的结合依旧要为不合常理付出代价——他们的母亲在分娩时难产。
无法再保持镇定的野津雅人不顾妻子的阻挠,冲进大雨下山去寻求帮助。
狂风暴雨的午夜,山脚镇子上的医生被人敲开家门。两年前在山里神隐失踪的野津家独子哭着求他去救救自己难产的妻子。
当地名门的独子神隐归来,消息传的飞快。
野津雅人无暇顾及跟在身后的好事村民,带着医生回到了山上。
虚弱的摩耶已经没有力气维持法术,幻化出的院落在林间消失。
人们看着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巨大的漆黑山犬卧在岩洞中,怀中护着两个刚出生不久的半妖婴儿。
也许因为名门独子跪地的苦苦哀求,也许因为婴儿们的哭声,人们似乎默许了这样的事情,纷纷转身离去。
一家四口被安排在野津家的别馆中居住。兄弟二人的童年,几乎只有对方作为玩伴和朋友。即使半妖并不是什么太过稀奇的事情,直接由妖异所生的他们依旧是异类。
比起虎助其他孩子的嘲笑和辱骂表现出了强烈的不满,雪助一直对这些充耳不闻;唯一一次的爆发,是因为为首的大孩子说到了他们的父母。
虎助正要发作,雪助已经一拳把对方的脸打开了花。经过最初的震惊,反应过来的孩子们一拥而上将雪助围在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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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助已经不记得那场群架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他只记得雪助不管挨了别人多少拳头,也没有放开最初的目标。
他还记得一向乐观的母亲,脸上满是伤心的泪水。
他记得母亲和他说:
“看好雪助……就当……你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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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野津少佐今天没有来。”
虎助凭印象找到了宪兵驻所,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您可以去军官宿舍看看,就在那个方向,野津……中佐阁下。”年轻的哨兵端详了片刻,凭推论叫出了眼前这位海军中佐的姓氏。见虎助点了点头,哨兵行了一个笔直的军礼。
按照指引,虎助顺利的找到了宪兵的军官宿舍。这是一栋浅色的西式建筑,有着深灰色的石头外墙,离宪兵所只隔着两条街。
他向门口执勤的勤务兵说明了来意,凭借着长相和军衔加深了自己的可信度。
“请进,野津中佐。”勤务兵点了点头,“野津少佐今天并没有离开,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
虎助站在宿舍门口有些犹豫地向里看去,不大的门厅里,深秋的阳光从楼上的窗户照射下来,在一旁的阴影里可以看到向上的楼梯。
“野津少佐的房间在三楼尽头。”勤务兵伸手指了指楼梯,“从这里上去右拐直走就是。需要我为您带路、或者先帮您通知一下吗?”
“……不用了。”虎助摆了摆手,三步并作两步踏上楼梯。
然后,他迈上最后一节台阶,步子突然慢了下来。
——见面之后,要说什么?
还是放下东西就走?
他还记得上次见面是新年的时候,他们按照老妈下达的通牒回到了老家。在整个新年假期中,兄弟两个除了在父母面前故作和气的演戏之外,没有说过一句话。
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他们再次爆发了争吵——是因为什么来的?
虎助停住步子,努力回忆了十秒钟,然后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已经站在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脚下的走廊上铺着地毯,门上的名牌证明野津雪助就住在这里。他抬起手做出敲门的手势,在即将接触到门板的瞬间收住了动作。
……算了,见了面再说吧。
他重新抬起手,敲响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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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的阳光很好,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虎助感觉自己在深秋的阳光中站了超过一个世纪,门后才依稀传出动静。
门由内向外打开,虎助不由地向后退了半步。
野津雪助站在门内,握着门把手,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哦,你。”随后他恢复了常见的表情,挑起了一边的眉梢,“你来干什么。”
没等虎助做出回答,雪助瞥见了他手里拎着的包裹,扔下一句话便敞开了房门:“进来再说。”
如此平和的展开有些出乎虎助的意料,他在敲门前已经充分做好了吃闭门羹的心理准备。
虎助略带忐忑的踏进房门,不算太大的西式房间被家具有效的分成几个区域,床靠着窗户摆放在房间最里的角落。此时阳光正好,照在揉成一团的被子上,看起来暖融融的。
“东西放那边就行了。”雪助随手指了一下靠近门口的茶几,虎助注意到他穿着睡衣,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把门关上。”
虎助用脚勾起门板,顺势用肩膀的力量推上房门。随后他小心地将抱在怀里的包裹放在了茶几上。包裹的一端裂开一个口子,几颗板栗从缝里滚了出来。雪助没有和他搭话,也没有过来看看包裹里都有什么,一时房间里安静得让虎助浑身难受,他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要不是老妈寄东西,我还不知道你调过来了。”虎助接住即将要滚落掉地的板栗,将它们堆在包裹旁边,“什么时候?”
“上个月。”
“我猜也是最近……”虎助转过身,被面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几乎人高的白色山犬正粗暴地踩着睡衣袖子,努力将睡衣从头上褪下来,地上还扔着睡裤。
“怎么?”察觉到诧异的视线,白色山犬——雪助停顿了一下,随意把睡衣扔在单人沙发上,“反正是你,无所谓。”
虎助已经有很多年没见过雪助这个样子。
直接继承了妖异血统的他们,虽然可以显现出完整的妖异姿态,想要以人类姿态出现却要花很大力气。兄弟两个当年花了大力气来学习和练习如何将耳朵显现出人类的形状并有效保持;尤其雪助,学会之后犬耳再也没意外出现过——除了生病的时候。
“你病了?”
“嗯。”雪助没有否认,他拱开被子的一角,重新钻了回去,下巴压在枕头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这样子比较轻松。”
“药?”
“睡一觉就好了。”
“水呢?”
“喝了。”
“吃东西了吗?”
“……”虎助听见雪助深深吸了一口气,“东西收到了,你走吧。”
---
虎助放下卷起的袖子,刚刚煮好的粥在碗里冒着热气。
“……什么时候一起去喝一杯吧。”
蜷在被窝里的雪助抖了抖耳朵,鼻尖向外拱了拱,声音听上去有些发闷:“好。”
“不过要等你好了。”
“……啰嗦。”
-
-End-
新年过后的第一个夜晚。
为了庆祝22世纪到来而举办的典礼刚结束不久,街头还看得见大量的垃圾和碎屑——多半是纸或者是微生物纤维材料。在这个石油资源几乎消耗殆尽的时代,由石油化工而兴起的塑料也随之身价倍增。在21世纪80年代试图使用植物材料生产高分子聚合物的努力,也因为甘蔗主产地爆发巴西内战而付之东流。
一名少女匆匆走在巴黎的街头,将大量的垃圾熟视无睹。自从经济衰退,第五共和国倒台之后,巴黎——不,整个法国都没有像21世纪初的繁荣时期那样干净了。尽管不像陷入无政府状态的意大利那样完全没有国家实体,法兰西也仅剩下一个空壳。军阀和黑帮老大的唯一信条是“生存”,至于说街道整洁等公共福利,早就被这个时代抛弃了。
在一片黑暗的街道中,少女的金发十分显眼,并且突出了她盎格鲁-撒克逊式的姣好面孔。她戴着一双黑框的眼镜,而藏在眼镜之后的,是一双碧蓝色的,略带凌厉的眸子。少女穿着牛仔裤和白色毛衣,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夹克,脚下则是一双黑色马丁靴,在夜色里酷感十足。
无论是什么样的生活条件,人们都会想办法给自己找些乐子。
少女表情复杂地想。
但是狂欢结束之后,不又回到一片废墟了吗?
她带着些怜悯地,将视线投向街角的醉汉。
那人穿着破旧的衣服,肩膀的位置磨损得厉害,表面的吸水层似乎都被磨破了。在霜重的冬夜,微生物纤维吸了大量的水,使得那人的大衣在右肩显出一块可辨认的深色来。四散的酒瓶昭示了这人酒鬼的身份,而此时他正摇晃着身体和双手,试图蹭着墙让自己站起来。
当少女从醉汉身边走过时,毫无预兆地,那男人一把拽住了少女的胳膊。
“你……你来陪我……”嘶哑而浑浊的嗓音仿佛来自野兽,布满血丝的眼睛空洞地望着少女,又仿佛透过少女,被黑洞吸住一样望着虚空。
少女吃惊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想要掰开醉汉的手指。但她还没来得及用上力,醉汉已经使劲一拉,将她甩向墙壁。她没法恢复重心,左臂被紧紧控制着无法动弹,右手握拳护着身体,而非伸向身体后方做撞击墙壁的缓冲——那将意味着完全丧失自卫的能力。总之,她咬紧牙关,肩背部的肌肉紧绷,做好了狠狠撞上墙壁的准备。
然而——她的身体停住了。
一只手臂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臂则从她右肩上伸出,将醉汉的食指掰开,朝着违反人体构造的方向扭去。醉汉发出一声嚎叫,拽着少女的手随即松开。
少女认出了那只手臂上的刺青——一只翅膀。
醉汉的手腕被迅速的控制住,随即整条左臂都被锁住,他因为关节技带来的疼痛而不可抑制地半跪在了地上。而他的对手,一个高个男人,正抬起紧握的拳头。
“够了,Fran,停吧。”
被称为“Fran”的男人停下了动作,拳头滞在空中。
“Alice,你根本不知道他想要对你做什么……”男人语气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我当然知道。他把我当成了雏妓,想要和我做爱,或者说强奸我,我觉得后者比较符合现状。”
一阵无言的寂静,只有醉汉呻吟着,还有诡异哭嚎着的冬风。
“Alice,你怎么……哦不,等一下,为什么你还要阻止我把他揍一顿?”
Francis——这是他的全名——愤愤地将醉汉推倒在地,转过身看着对他来说如同女儿一般的少女。
“暴力无法解决一切。”少女一本正经地答道,而刚刚受到的惊吓仿佛消失了一般。
“你和Ray在这点上真像”,Fran直直地盯着她,最终无奈地耸了耸肩,“我们回家吧。”
Alice和Francis并排走在街上,两人中间却隔开了很大一段距离。Francis心里清楚Alice正处于叛逆期,再说自从说要从汉堡搬到巴黎,她无缘无故大闹一场之后,Alice就一直在生闷气,总是不给他和Rafe好脸色看。不过,对Francis来说,现下更紧急的事情,是如何选择合适的措辞,把他想问的事情问出口。
“Alice,那个人想要对你……呃,该死的,想要对你做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Francis吞吞吐吐才将问题问出口,换来的却是一句让他觉得直白得过了头的回答:
“你说强奸?我从Tina那里听说的。”
尽管他明白Alice总需要明白这些事情,甚至说早些明白更好,但是听到“强奸”这个词从Alice嘴里说出来,他就已经觉得相当不舒服了。他更无法想象那场女孩们的“交流会”中的场景。
“嘿,我已经11岁了,知道这些不正常吗?”Alice瞥了Francis一眼——带着显然的不屑:你干嘛那么惊讶?
“不,我只是……”Francis正努力整理自己的思路,却被少女的一番话再次呛住。他可没打算不进行性教育——可上帝啊,她才11岁!
“再说,你真的以为的没有看过你和Ray叔叔做爱吗?”
“什么?”
随着少女纤细的声音,Francis感到了一阵炫目。
他本以为他们够谨慎了,每次都是等Alice睡着了,或者干脆去外面(甚至野外)做爱——天哪,Francis觉得自己的小心谨慎完全白费了。他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听着,Alice,街头并不安全,随时会有各种坏蛋游荡。别以为和我学了几招关节技就万事保险,下次别再脱离我的视线。答应我。”
少女踢着路面上的石子,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
“为什么不?你再遇到今天这种情况怎么办?”
“我自己能解决。”
“自己解决?你刚刚像是能够自己解决的样子吗?”Francis语气愈发急躁。
Alice沉默不言,只是小声嘟囔了句什么。
Francis盘算着如何劝服Alice,也猜测着那个让她如此叛逆的理由,两人在路上就再没有说过话。
街头十分昏暗,只有几盏路灯微弱地亮着,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奇迹了——虽然更多的路灯年久失修,最多是忽明忽暗地闪动着,反而增添了恐怖的气氛。不过人类的适应性是值得高度称赞的——行人对于这种状况早已经习以为常。
转过拐角,Alice率先登上台阶,按响了门铃。随着一阵脚步声,一个男人打开了门,张开双臂想要给少女一个拥抱——却被躲开了。
“她怎么了?好像特别不开心。”
Rafe疑惑地看着
“我们遇到了一些……棘手的情况。待会再说吧,Ray。店铺里都没有,就连文森酒吧里面都只剩劣质的伏特加白兰地,还有些啤酒什么的了。我记得小时候香槟还没有这么奢侈呢。”
Rafe叹了口气,帮Francis把大衣脱掉,“辛苦了。时隔数年,回到巴黎一看……比以前更接近地狱。真不想让Alice在这里生活。”
Francis安慰性地抱了一下Rafe,说道:“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久,等着安德烈的船就好了。”他眼神随即躲闪了一下,犹豫着说,“待会听到Alice遇到的事情的时候,别太惊讶。”
“出什么事了?”Rafe显然被吓了一跳。
Francis正要开口,Alice却探出头来:“先生们,再耳鬓厮磨下去,汤就要冷了。”说着,她看了Francis一眼:别告诉他。
“没事,”Francis露出了无奈的笑容,“Quel bon ours!(法语,一只多乖的熊 )【注1】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
晚饭非常丰盛,甚至称得上奢侈——牛排、炖菜、奶油花蛤汤,甚至还做了一块欧培拉蛋糕。这样的标准,即使放在繁荣时期也是相当高的标准了。虽然欧培拉中用的可可是人造的,但也足够让人心满意足了。
这样的一顿晚餐,说花掉一户人家半个月甚至一个月的收入,都丝毫不夸张。
这样奢侈的原因只有一个——今天是Francis的生日。
“Fran,生日快乐。”
在开动之前,Rafe郑重其事地开口。
Francis偷偷瞥了一眼刚想拿起刀叉却又放下的Alice,跟她对了个无奈的眼神:又来了。
不过,Alice想的是:你们又来了。
“我所准备的千言万语都已经弃甲而逃,就算过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能找到一句最好的情话,赞美你,或是表达我的爱意。在最真切的爱面前,所有的语言,甚至是诗,都黯然失色。所以……我爱你。”
“你个骗子,这些词你想了多久?”
因为一番告白而脸红的Rafe,对眼睛里漾着笑意的Francis十分不满:“你不能再有情趣一点吗?”
“你知道,还有更简单的方法表达爱意。”Francis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站起来弯下腰,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揽着Rafe的后颈,唇贴上唇。
Alice带着相当的不满,咳嗽了两下。
牙齿轻轻咬了下唇,舌头随即趁虚而入,混着津液搅动着、探索着。Rafe似乎有些不满,先是使劲吮吸对方的舌头,然后再使劲把舌头顶回去——直到他的舌头在对方的口腔里肆虐的时候,方才满意。
Alice再忍不住,一边愤愤地咬着牙,一边拿起叉子使劲敲了两下盘子。
蛋糕已经分好摆上桌。知道Alice嗜甜,Francis在分蛋糕的时候就特意分了小份——反正Alice肯定能吃掉整个蛋糕的。
所以,在两位家长双双表示已经吃饱之后,Alice端着剩下的蛋糕,回了自己的房间。
Rafe正在要收拾桌子,却突然停下了。
“Fran,我有礼物送你。”
“我还以为你的礼物就是那锅‘能入口’的汤呢?”
“真抱歉啊,我不擅长做饭。”
“不算差啦。起码那锅汤又甜又暖,像你一样。”
“……你真是一如既往地嘴甜。”
“我没看见礼物啊,”说着,Francis露出一抹坏笑,“难道你要把自己送给我。”
Rafe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随即拽着爱人走向卧室。
“你不会真的?!”
“想得美。”说着,Rafe将Francis推进了房间。后者刚从突如其来的惊吓中缓过劲来,就看到了挂着墙上的一幅油画,登时说不出话来。
“还记得吗?”
“怎么可能忘。”
Francis确实已经忘掉了这幅画的诸多细节,忘掉了笔触,忘掉了天边卷云所用的色彩。
但这幅画所绘的景象,深深刻在他的记忆里,在遗忘的风暴里鲜明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
“我还以为这幅画已经被毁了。”
这幅画出自20年前的Francis之手。那时候,他还在画油画。
“你应该感谢Rose,她偶然间发现了它。”
Francis无言地拉起爱人的手,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眼泪盈盈地打着旋,仿佛为湛蓝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星光。
“洛蒙德湖。”
那时候,经济有所复苏,生活也没有如今这么困窘,他们也还是不需要面对太大压力的青年。
在Francis专心致志地写生的时候,Rafe突然而又自然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
“我爱你。”
Francis不记得被多少人告白过,甚至早已忘记大多数人告白的内容。
“我爱你。”
但当时的声音,和现在的告白,完全重叠。
“Alice,我可以进来吗?我们需要聊一聊。”
Francis敲着Alice的房门。
“如果你还是想说之前的那件事,我建议你下楼去陪你男朋友。”
“嘿,甜心,你不能就这么把我关在门外。”
“为什么不?”
“我们可以谈谈别的事情。”
“……好吧,门没锁。”
Francis推开房门,看着Alice头埋在书里,缩在被窝里面。
“冷吗?”
Alice摇摇头,将书放到一边。
“你想要谈什么?”
“我一直在想……我们说要搬到巴黎的时候,你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Francis坐在Alice面前,一手搭在Alice的肩膀上。
“但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没有。”
少女别过脸去。
“我所知道的那个聪明又勇敢的女孩,不会表现得如此麻木和淡漠。”
“你说过不谈那件事的。”
Alice甩开了Francis的手
“不是愤怒,也不是恐惧。是无所谓吗?亲爱的,到底什么地方……”
“够了!”
Alice突然无法控制自己的音量,几乎是吼了出来。
Francis一怔。
“你该走了。”
随后陷入了失望之中。
他慢慢地起身,转向,迈步,缓缓转开把手,拉开门,脚却抬不起来。
他在等,哪怕还有一丝机会,他也不愿意让Alice关上心门。
他等待着那句“出去。”
“Jessica。”
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轻声吐露出的名字。
“Jessica?”Francis眼前浮现出了一名少女的面孔,“你喜欢她?”
“……嗯。”少女似乎极不情愿地,小声承认了这个事实。
Francis走到少女身边,揽住了她的肩,尽可能地放柔了声音。
“Alice。”
“我只是,只是不想离开她……”少女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没事了,没事了。”
Francis轻轻的拍打着Alice的背。
“我又没有哭!别把我当成小孩子!”
虽然这么说着,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哭又不是小孩子的专利。”
Francis温柔地说。
“我从来没有听你哭过。”
“我当然哭过,不过是没有在你面前哭出来过罢了。”
“那就哭好了,马上。”少女蛮横地提出了要求。
Francis完全哭笑不得——马上哭出来。除了演员,恐怕没人能满足这样的要求。
“Alice……”
“我开玩笑的。”
说着,少女拍了拍Francis的手,无言地感谢着Francis,这位亦父亦兄亦友的亲人。
“Alice,你可以告诉我们的。”
“告诉你们?然后呢?”
Alice话里不禁带上了些许不满。
“然后……我们可以和她家里商量……”
Francis知道他们不可能放弃这次去日本的机会。
“该死的,Fran,她是直的,而且她还有男朋友。”
Francis完全语塞。
单恋啊——Fran明白这种感觉,但他无能为力。
或许只是想呆在她身边,可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
他能做的,只是再抱着她,安慰她罢了。
“你在哭吗?”
泪水轻轻滑过,滴落在Alice的手上。
Francis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出来。
“你要求的,小公主。”
Alice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然而嘴角已经弥漫开了笑容。
舌尖相互纠葛着,津液肆意地溢出,在升温的皮肤上蒸腾。
一方先脱离了纠缠,顺着耳朵、脖颈、锁骨、乳头一路吻下。刻意压抑的呻吟从男人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倾泻而出。
“……停……啊。”
“停?”
挑逗般地说着,Rafe却用指尖轻柔地沿着鼠蹊一路而下,引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快感。
“你……啊,除了床上,还……啊!”
Rafe的最后一句话被噎在了喉咙里面,变成了呻吟——不,叫床声。
“没有喝酒,身体还是这么敏感。”
恼羞成怒的Francis抓向Rafe的腰间,可惜被抓住了手腕,手指只能无力地虚抓了一下。
Rafe凑近了Francis的耳朵,另一只手从根部向下,指尖轻轻刮了一下冠状沟,然后用手心抵着铃口,略带粗暴地旋转摩擦着。
“你今天生日嘛,乖乖享受着吧。”
这时,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打~扰~了~”
Alice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随后是一阵死寂。
Rafe的大脑已经完全当机。
“Alice!你能给我们一点隐私吗?”
“我只是想睡觉。”少女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冷静。
“我今天生日哎?”
“不再是了,刚刚过了12点。”
又是一阵寂静。
“Alice,我们……”
“我没打算阻止你们,”
响起了Alice的脚步声。
“Sunny ?【注2】”
“Alice,Alice她……”
Rafe似乎还没冷静下来,Alice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还有,明天早饭我来做,你们别起太晚。”
Alice的脚步声消失在了走廊的另一端。
Francis对于养了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女儿,感到十分头大。
“我们不要做了吧。”
“……”
“被Alice看到了……”
Rafe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却被Francis按到了墙上。
“做、做什么?”
“想到被Alice看到,会很兴奋吗?”
“什!”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Rafe万般无奈地压低了声音。
Francis伸手握住对方炽热硬挺的阴茎。
“你,胡说。”
“是吗?”Francis在Rafe眼前张开手指,前列腺液拉出了一条淫靡的细线,随即被Francis送入口中。
“那……这是什么?”
“等一下,”Rafe努力不让情欲高涨的自己掉入对方的陷阱,“为什么变成你攻了?”
“因为你嘴上说着不想要……”
Francis轻咬着对方的肩膀,留下一排泛红的牙印。
“身体却很诚实,不是吗?”
“……我们现在还能停。会吵到Alice的……”
Francis顺手抽了Rafe的一条领带。
“那简单,不发出声音不就好了?”
【注1】语出维克多•雨果《悲惨世界》,法国人用“熊”指性情孤僻的人。
【注2】Rafe的昵称之一,由昵称Ray(光线)衍伸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