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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开通了审核Q群
为避免错过企划QA,获得空白人设卡以及防止E站私信延迟/被漏
请有意向投稿的玩家务必加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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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企划会从12月20日0点开始征收人设
场内预计招收24组团队(共48人)
先到先得,以通过Q群审核时间为准
场外不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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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报名企划时,请务必保证主页已建立角色+上传人设纸
没有相关内容会不予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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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群群号:205036732
审核群解散时间:2023年3月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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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内人设截止日期:2023年1月31号
场外人设截止日期:2023年2月28号
《白衣相公寶誥》
·其一·
志心皈命禮。
風月丞相,煙花宰執,詞界巨手,曲國創家,
封天宮四部樂官,領塵世兩籍尚書,
度天音三界同樂,獻雲謠神凡共歡,
司掌教坊,護佑章台,多吉多幸,無悲無恐,消災免難,天恩冥福,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白衣自在相公,風月救苦先尊。
·其二·
志心皈命禮。
妙音清韻供。
三才真遊洞,九曲會仙宮,
壺天五雲外,日月百嶂中。
翮氅接落凍,羽襟斂清泓,
懶赴群卿宴,意憐眾芳匆。
碧玉春草愛相從,見稱蘭台宋,
蓬萊醉酒,碧落聽松。
管城子,玉徽公,懷風女,遏雲童,
回雪妙姬踏飛絨,
驪風三百霓光迸,鳳頌五千瑞霞烘,
大石調,仙呂宮,
年少擅場,詞國封宗,
風流冢,花月夢,柳煙蹤。
受命玉皇,度天音曲鋪三界,悅滿八荒,樂叟嬉娃,遍歌十方。
遺魂塵壤,化神木蔭庇兩籍,恩佑四部,娼女優郎,皆度九喪。
大聖大慈,大悲大願,白衣自在相公,風月救苦先尊。
“看样子这面墙上的符号都是炼金术师的铭文……?”阿尔伯特站在古老的石壁前,对着上面的图案若有所思。他们的队伍稍早一些出发,探索之路也意外地顺利。洞穴宛如一座恢宏的迷宫,无数岔路向着未知的方向蔓延,将有关龙与魔法的秘密掩盖于此。尽管队伍里并没有炼金术师,阿尔伯特还是凭借着自己的学识储备对壁画上的内容进行了解读——虽然误喝了错版药水的他以少年的姿态说这些话看起来有些滑稽。
“如果萨缪尔先生也在的话那就好了。”温德米尔听到阿尔伯特的话,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仿佛是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而在一旁兴致缺缺的默利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反而有了那么一点精神。他挑了挑眉,有些好奇地问:
“你是说维德?”
“哥哥也认识萨缪尔先生啊?”温德米尔微笑着问他,算是一种肯定。
“他算我学弟,我当然认识他。”默利的视线锁定在比划上,像是在故意试探阿尔伯特的反应一般附和温德米尔:
“维德见到这些确实应该很高兴。”
阿尔伯特并不会接受默利这般拙劣的挑衅,他清楚默利只是想惹他不痛快,借此找到破绽脱离他的监视。另一方面,他也同样相信那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做过研究的维德:
“他不会接受你的邀请的,默利。”
阿尔伯特不动声色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顺便把默利的弦外之音干脆利落地斩断。就像默利抛出自己的计划来挑拨阿尔伯特平静的情绪一般,阿尔伯特也是在故意暗示默利:
你甚至还不如一个叛徒。
二人不约而同地笑着,仿佛这是一场多么有趣的闲谈,只是他们心知肚明,两位魔法师身边各有一位不需要咏唱的“守卫”,那么此时如果谁想要有动作,先动手的反而更容易落了下风。
“家主大人……”就在这时,埃默里赫打破了僵局,他有些犹疑地站在阿尔伯特身边,附在阿尔伯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而后,阿尔伯特的视线与默利的视线都汇集到不远处壁画那奇特又诡异的花纹上。
“这是……”
“莫非……”
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破声在他们的耳畔响起,剧烈的震动甚至令洞穴坚固的石壁产生裂隙。他们无暇继续研究石壁上的内容,只得在蜿蜒的洞穴中努力寻找出路。虽然他们一言不发,但想来内心的想法出奇一致:
究竟是哪个疯子在雪山上使用炸药?
“啧。”维德看着到底的魔狼,露出了一丝不满的神情。虽然说魔物并没有传闻中那么凶恶,但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多到让人感到一丝厌烦。
“哎……这种程度已经比我预计好很多了。”多伊盯着维德投掷出去的重剑看了一会,在它消散时摇了摇头,不知是在感叹这种能力的方便还是在惋惜自己不能使用。他收起自己的武器,转而去看旁边的康佩。她兴致勃勃且轻车熟路地用小刀剥开魔狼的皮毛,将肉切割成块并分装到自己的背包中。
“需要帮忙吗?”埃里虽然很疑惑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他们的口粮还足够,但还是决定去帮康佩一把,不过被康佩拒绝了:
“不用哇,拆肉很快就完事啦。”当一匹狼几乎只剩皮毛、骨架和内脏之后,康佩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肉干总感觉吃着没滋味哇,而且维德说过,我们要喂鱼抽猫。”
“是未雨绸缪。”维德习以为常地帮大家翻译康佩语。
居然要吃魔物的肉吗?埃里有些惊讶。而不同于埃里的犹疑,多伊更多地是好奇:
“吃了的话,会变成魔物吗?”
“不知道哇,反正我和维德一直没有问题。”
“味道怎么样?”
“以前我吃蛇肉多一些,像是鸡肉。那这个应该就是牛肉味吧。”
他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以一种诡异的频率对话,维德抱着杖子,看向还有些遥远的山顶,幽幽地呼出一口白气。
“萨缪尔先生是想家了吗?”埃里记得维德似乎说过,翻越雪山之后,就到了他故乡的边境。就像银顶城的芬里尔与他们传说中芬里尔的差别一样,那里是一片与银顶城相似,却又完全不同的土地。
维德摇头,仿佛埃里问了一个有些好笑的问题。他说:
“我只是突然有种感慨……”
而他话音未落,一声巨响自山顶处爆发,即使相隔甚远,也能看到白色的烟尘自上方铺天盖地地坠落。
“是雪崩!”埃里立刻对队友发出警告,但一切已经太迟了。雪山的愤怒只消顷刻就能将一切掩埋,纯白遮蔽了他们的视野,甚至连声音也一并吞没。维德分辨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记得康佩迅速把自己拉走,然后从什么地方跳了下去。
之后呢……?
之后发生了什么?
“啊!醒了醒了!”
“维德——你还好吗?还认得出来我是谁吗?”
“又不是所有撞到头的人都会失忆……”
维德睁开眼,熟悉的面容围着他,他们似乎在一处山洞里,若非是洞口呼啸的风雪,他真的要以为自己只是在野营途中睡着了。
“嘶——”他吸了口凉气,甩甩头,半晌看向一旁若无其事笑着的魔纹骑士:
“为什么您和尔多阁下会在这里,塔尔玛小姐?”
免责声明: 笑语(这是架空近现代年代空想没有逻辑题材,跟现实只有半毛钱的关系。注意甄别。轻喷轻喷谢谢谢谢)
天边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小风呜呜吹在白贺伊的脸上也不觉得刺挠,不过她的心在刺挠。
前几天晚上她蹑手蹑脚进了会室厅发现..那把扇子就在他的裤兜里,白贺伊抬头快速瞄了一眼身边正单手开车的男人,这人一手夹烟搁在车窗外,一手扶住方向盘悠闲哼哼小调。
呃啊——果然还是不能接受他就是自己父亲口中所说的穆教授。
“穆,穆教今天要去哪?”她问,路上颠簸让她有些不好受她想尽快结束这个难熬的坐车体验。
“嗯,一个好地方。” 这句话让白贺伊左思右想,西津这个地方还能有什么可以值得探查的。父亲的调查项目里西津因为环境恶劣地处偏僻,除了咕哈山底下的那座古墓外,应该没有其他遗址才对。
“白秋平的信上说带你去岺渊公主墓。”
他左转向深入一片废墟中,数座断壁残垣塔楼摆列其中,数层积雪铺盖于塔顶又因塔楼的奇妙结构底部没有受到任何痕迹的沾染,部分塔身卷缠着枯死的藤蔓,周围平整待化的雪面闪烁着平常见不得的洁光,洁光的扑照使人的视角不自觉的看向远处嵌进山壑的半座石塔。
穆佰的车不再向前延伸,透过车窗就能感受到的光芒,下车后更是身临其中。无数圣洁白雪的指引让白贺伊指着那座石塔
“那是公主墓?”
“嗯,那是公主墓。” 穆佰的大脚一前一后无情踩进面前银装素裹之中,厚重积雪埋到他的脚踝处。深灰色的外套也与环境的素色格格不入。白贺伊眼见正在记录美好时刻,却被穆佰突如其来的破坏搅出脾气:
“你很会破坏这么好的美景哎!”
一张照片从拍立得里吐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之下穆佰到侧影逐渐显露出来
“好可惜,废了一张照片。”
白贺伊万般不悦收起相机,跟着穆佰留下的脚印朝石塔走去,巨大银白幕布被不请自来的两位自西而东划出两道勉强笔直的痕迹,每一步的前进都能听见四面废墟中呼啸穿过的吟音。
她看见塔门前没有过多的装饰,塔基本该雕有的纹样似乎被人为抚平,出入口并不见塔门紧闭,只有几块碎石堆砌出的石坡挡住前进的路。穆佰进门前跺脚踏清脚面的雪迹,郑重其事踹开掩在塔门前却形同虚设的碎石,不必弯腰他的头顶也能恰好伸进,她抬头看到穆佰背影跟上次一样坦然自若,那股铃声仿佛携风声响动,吹挑白贺伊发丝瑟瑟发凉。
自塔顶至下,白贺伊闻声惊鸟铃甘脆回响,尔后见穆佰好似抗拒铃音一样拉上围脖继续向下走。穆佰回头
“还记得入口时的异样吗?”
“记得,没有塔门,塔基没有纹样。” 白贺伊抬头如实回答,看到石梯两旁勾阑,一阶一个的望柱带有雄鹰衔阳纹样,仔细观望其中太阳形状,中心突兀凹陷出食指大的洞,不仅如此就连鹰的眼睛也有同样被人工撬开痕迹,于是才察觉不对,白贺伊欲言又止,试探回复:“你是说....?”
“五十年前有盗墓贼偷走了塔里陪葬品,不得善终。” 穆佰踢下半块石头,没过多借力,石头径直跌下塔梯,却没有听见一丝回响。 白贺伊轻扶石塔阑干,顺着石头掉下的方向瞧去,深不见底回旋石台阶延续至末端被一团漆色朦胧包裹。在这样的气氛下,白贺伊不自觉抓住围栏生怕和刚刚的石头一样的下场。
“要是怕了,可以回头,反正也没走几步。”穆佰出其不意凑到她脸侧,透过面巾也能听到他的声音压低,显然是在吓唬身旁的这位没见过过多危险的娇气小姐。
“这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几只” 白贺伊自小就非常不擅长说谎,每一次的谎话脸上都会浮现惹人察觉的臊红晕开一片,连忙推开穆佰的大脸,随后吞吞吐吐“没眼睛的老鹰而已!” 声调逐渐扬高也是她说谎的特征之一。
穆佰的脸被面巾遮住,跟着挑起的半截眉毛就能看出,他被这个小姑娘拙劣的撒谎本领缓和些许进塔时紧张气氛。白贺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自进塔后随着石阶往深处行进,空旷的石塔随处可见的斑痕与强制磨平的处理。
‘可以作为研究材料,拍下作为论题..’
她这样想着,镜头对准其中一个完整斑驳的纹样,奇特的是取景框内采集不到与之匹配的任何画面,与之取代却是塔底般深渊的黑雾,摁下快门的刹那相机隐隐发出声响,那是富有规律的杂音,细听似无数只鼓交错着急促着反复槌打,杂音还自头顶环绕而下,又如几行几列数人的步伐纷至沓来。
“这是什么情况?” 白贺伊向上环视,从天而降的响动似乎惊扰了整座石塔,触向塔墙指尖清晰感受到杂音的律动,一些墓石也因强烈的声响颤抖,她面前的整块纹样凹陷进去十分新奇。
“这是一些文献里所说的机关自启吗?” 白贺伊整个手掌能够完全的贴紧那块雄鹰纹样,父亲书柜上的部分文献描写过类似的现象,文字里的东西此刻映入眼帘,由内而外的兴奋压盖住了本能带来的危机感。纹样打磨技艺十分精湛,仅凭手感就能摸出光滑的太阳边缘带有锐利的雄鹰图案,不知是因为整座墓石的抖动还是其他,雄鹰的鹰喙温度有所不同,温凉不冰惹人不得撒手。
“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 声音从白贺伊后脑勺出现,语气乍听如平常却带丁点不安。穆佰的第一感总是很准,在他看来阵阵羊皮鼓显有驱逐之意,且夹有警戒的喉音。穆佰已经顾不得力气的大小、步伐的快慢,抓握她的手臂向石阶上方折返。
“你轻一点...”白贺伊嘟囔着,她的手被快速拔出,食指被喙的尖角划破冒出滴点血迹,被无意抹蹭于雄鹰早已被挖空的眼睛里。
只剩六步梯,石塔嘈音截然而至,余波扫彻塔深,似以石投水。换来手铃鼓持续拨动的轻灵音响,白贺伊对这个声响及其熟悉,在奔跑过程试图出声,可早已筋疲力尽,气喘不行断断续续
“这是上回...”没成想,白贺伊未等吐露半句,却被两声古怪的腔调截了道:
“盼珩行去泪双行”
“水镜悬夜映心惶”
白贺伊能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唱调,听不懂的是她唱的什么。这应该是一种语言,她倾耳细听又能听懂“去”“镜”等字眼儿,看来是方言。穆佰眼见要到塔门入口,塔顶石块随曲音重重落下,彻底埋上出塔的唯一道路。
铃声未停,可猛烈的落石震断入口处的半截塔梯,白贺伊脚下落地点逐渐颤动,深渊好似张开一支无形的手粗暴扯掉被紧抓的手腕,推下这个慌张失措的女孩,白贺伊坠下漆黑的塔底,所有的塔梯一致紧跟螺旋式快速收起, 穆佰纵身跳下试图再次碰上她的手,这一刻微弱的叹息游荡于耳:
“珩公...”
随之地动塔摇,白贺伊的整个身体不听使唤的无法动弹,勉强半睁开的双眼只能感受到整座石塔仿佛不断拉长,落不到尽头。她不忍心亲眼看到自己像一块肉泥一样砸碎进塔底,闭上眼睛。
‘本想着..这次出去后给父亲寄信问好,没想到...会死在这里..自己连遗书都没有写.. ’她想到这一股酸意直冲鼻尖 ‘要不是自己..穆佰也不会..’
一声 “噗——” 那双无形的手稳稳接住白贺伊落地。冰冰的、凉凉的,是水的触感。她张开眼睛俯身瞧着,满地水洼。
她抬起头,塔楼整体的高度竟如此之高,能在这种高度掉下真的幸运,劫后余生的危机还未溢出窃喜之情,白贺伊的脑内依旧绷紧心弦,那片铃音回荡着,时刻栓紧始终无法掉下来的心。上下打量。这到起初的那个距离太过遥远,塔底应该呈五边形才对。
白贺伊摸着身旁的墙,直觉告诉她中间不仅隔着一堵活墙机关,而且有人一直在高处俯瞰。这有些不符合科学依据..明明塔里就她跟穆佰两人才对,不过潜意识战胜理智,试探性朝空气摆手:
“谢谢你。”
音罢,塔尖涌出湖浪音。
“河边的鱼儿蹦跳着欢腾的很”
一句念白落下,手铃鼓挥出两声,一声震碎残石犹如地震山崩,震顶撼地,地面反复摇晃。白贺伊没见过这等场面,先前地震演练倒还是有印象,结实的整块石头可能形成避震空间。她小跑抓住残余的阑干,靠紧中间的隔墙。墙的中间或许空隙够大,抖动中墙底吐露风声,她能够清晰听见对面的声响。 一声似柔轻静,悄无声息透过白贺伊的胸膛,牢牢拴紧她的心脏,又似涓涓细流不断向四肢游走,所到之处冰冷刺骨。
穆佰很快清醒,他的那一面照不进任何的阳光不过有手电筒可以辅助。可惜,被摔了个粉碎。他左右巡视快速发觉白贺伊不在身边,摸着脚下废墟靠拢风墙,整个手掌贴紧便知这是一面机关墓墙,那必然有机关。穆佰开始摸索,湖浪翻腾之音丝毫对他没任何影响,无形之人仿若有意阻挠,头顶又吟传唱调
“尕湖白浪似银堆,水漫金山亦不过如此 ”
不知在哪劈出的水口子开了闸口,巨浪倾泻而下奔腾落地,直接灌至穆佰半身有余,激烈的晃动扑在墙上不断喷溅着雪白的泡沫。风墙终究也抵不过隔壁的“惊涛骇浪”,不少水流进这边,并且没有要停止的意思。眼瞧水洼变成整个水塘,白贺伊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全然动不了。可是水不断涨上,透过水中镜花水月,映出漆黑一片的塔顶,不停延伸出无数支银线扎进自己的体内,突兀的银线密密麻麻钉在她身体的每个关节,好似后台幕后表演人操纵的木偶线。白贺伊半截身体浸在水里,俨然是一具任人操纵的水傀儡。
“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穆佰! 穆佰!你在隔壁吗?” 隔壁汹涌波涛吞没她的叫喊声,回应她的却只剩唱词:
“鹊桥流萤照花推”
白贺伊全身僵硬站于水中央,胸前银线隐隐发光,源源不断飘出白莹点在水面留下白痕,似素色流萤一团一团结成花骨朵飘散镜面。此刻无风吹迎,没有任何波澜,镜面倒影浑然一体,点点花朵此起彼伏接连盛开,朵朵素莲发着幽光,俨然像画。
穆佰被这边的水浪折腾的够呛,吐出几口刚刚被吞没时的喝进去的浑水,掏出裤兜的铁扇朝风墙刺去,他的力气不小,铁扇与风墙的墓石有所感应,扯开半脸石缝,映入眼帘的确实一片红色。
白贺伊身上附有的银线却肉眼可见染成金红灿烂,红色亮光不断聚集飘进白贺伊的体内。她的视线开始发白,耳畔的远方歌声、手鼓声不断飘摇,黑夜的篝火下眼前捧碗西服装束的男人,面容模糊却能感受到满身的知性。
“他不属于这里,我跟他只是短暂的见了两面。”
她终于听懂了塔顶的弦外之音。那人语气逞强中带有平静,尾调亦能听出是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
“你是谁?” 女孩开始走进,白贺伊看不清她的脸,她浑身发光与白色的朦胧融为一体。
“我叫纳兰岺渊,我知道你的名字。不过,说起来有些抱歉。” 岺渊张开双手,展示指尖系紧的无数根金丝 “我是用这些线阅读出来的。”
白贺伊能够看见一个岺渊。轻轻环住白贺伊的腰贴紧,金线从手中松开飞回白贺伊的体内。岺渊空灵的声音飞向身前:
“这是济珩教我的,叫做拥抱。” 济珩,是那个西装男人的名字,白贺伊的脑子里回闪着刚才篝火前的画面。
岺渊不舍得松开怀抱,女孩散发着与那年穆济珩来时的气息,也同样璀璨生辉绽有光芒。
“你是圣女,希望你能带着它,替我去看更远的地方。”
一只手铃鼓在空中轻盈落下,在塔顶天窗投进的唯一月光的映射下,也是同样流光溢彩带有玄镜的银光。
挤出的光线扑在塔墙上,一道石门缓慢撕裂开来,茫茫大雪没有一丝沾染,除了——
延伸到远方的两条巨长的前进雪痕。穆佰被无情甩出塔外,整个人躺在厚雪中他的衣服随着嗷嗷冷风早已被冻的硬邦邦,要想坐起有些困难。天空一如既往的蓝的发白,天儿一如既往的冷,小风呜呜吹在穆佰的脸上也不觉得刺挠,不过他的心在刺挠.....不由得叹息:得,回到了起点。
之后两人离塔没出一公分,朔风北吹,檐铃声不断飘荡,依稀聆见简单曲调:
“你³去²想¹一¹想¹,你³去²看¹一¹看¹”
“月²亮³代²表⁶我⁷的¹²心¹”
岺渊坐在塔角,眺望远处悄然升起的月亮,起初朦胧的晕染白光逐渐靠近依稀可见。
“今天的月亮可真大。”
夕阳垂落,无数赤霞自东而西染着黄昏浸来,居委会右墙附着的赤红爬墙虎迎着东风暗自涌动,白贺伊爬上楼顶拍下,抱着相机朝院里俯瞰,那个男人正与前来修车的村民交接。
“白贺伊。”她的耳边响起了自己的名字
“白贺伊,小伊的信。”
一文气模样的学生携着书信跨进考古院的大门,大门向外敞开,一张长矮桌有砚台压放巨幅古画,门内白老师手拿鬃刷伏案修画,他抬头便见信封上独具特色的邮票图案一只窗花小兔,是白贺伊——他的女儿从遥远的西津寄来的信书。西津地处偏远,没有座机这样便捷的通讯方式,单写信这一种。 白贺伊去西津两周有余,让自家的宝贝独身去那种地方心总撂不到底,又是交于那老爷子的手下...因为这个白老师送走出去的两个晚晌都睡不好觉,这回送来了表示安康的窗花小兔,也就宽了心。
不顾长时间久站伤得老腰,白老师向前几步接过信,拆下信映入眼帘是几张朝里的照相片,走时白贺伊带了一款从东洋带来的照相机,想必就是那个物件出的照相片。既然有心情拍照,看来穆老爷子也没怎么刁难自家的小闺女。
白老师捻出一张相纸朝向自己,相纸里的东西让他止不住睁大眼睛,好似赛花眼:一望无际的雪景里有一熟悉的侧影。
“不应该..这不应该...” 他盯着这记忆犹新的侧影许久,喃喃自语。
研究院墙上绿的发黑的爬墙虎被突如其来的西风撩出几许风浪,他带着照片去了二楼,前进的步伐停在书柜的相册前。这是一本二十年前的怀旧相册他快速翻找,终于在其中一页,手悬停于空中。
那一页是20年因毕业作业去西津的合照,站于合影最左侧的男人却跟手中照片的侧影是一个模样。
番外1:
“济珩是谁,这个人真是该死。”路上白贺伊问“让岺渊公主空等这么久一定是渣男,负心汉,呸!”
“她今天见到了。”
“啊?”
“我叫穆佰,字济珩。”
“渣男,负心汉,呸! 挨打,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