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异能:是
使用道具:方便携带的镜子 C
字数:2477
眼前是无尽的焦黄,仿佛在尽头与天边自成一片,将湛蓝的彼岸浸染相连。眼睛差不多习惯了同样的颜色,如果不是脚下传来大地炙热的烘烤,这样枯燥地机械行路,几乎让人产生自己只剩下行走躯壳的错觉。
——就像“那群家伙”一样。
在这般空旷荒芜的世界中行走,便也好似丧尸在残垣断壁中浩浩汤汤。风卷起沙尘,在空中汇成浪的形状。浪花在成群逐队的人们之间穿梭,他们淡然地前,踏上波纹,将它们无情粉碎。
尽管又增加了同伴,大家的兴致也不像从前那样高昂。或许是经历太多已然麻木,又或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生了新的忧愁。
不过神司算是对末日最不痛不痒的一个——没听他讲过朋友,也没见他担心过家人,除去偶尔和丧尸作战,一切生活如常。他走在队伍的最后,迎风咬着快要燃尽的烟卷,白雾缭绕,绕过他的胸膛,在身后的不远处与大漠化为同一。若是在往常,他或许还会哼着记忆中不知名的小调,优哉游哉宛如郊野春游。现在,他缄默着,身体仿佛被调试好的机械,循规蹈矩有条不紊地移动,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烟卷点燃,他却没有吸过,细小的红色火边一点点地向内攀缘,留下灰白的渣滓,随风消散。
他还对杰克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伸出手,摆出手指枪姿势,对准前面深情冷漠的男人。遑遑沙漠之中必定埋藏过倒霉的探险家,那些可怜鬼的灵魂被召唤出来,黑压压地冉冉飘忽,在神司身边聚成诡异的人形。它们手中擎着弓,弓弦搭了一枚金箭,黑弦拉满,下一刻将会不偏不倚地射中目标。
神司停顿片刻,松开牙关,吐掉燃尽的烟头。他伸展蜷缩的手指,四指并拢,对着杰克无声地说了句:
PANG。
话音刚落,身旁黑漆漆的阴森死灵宛如被阳光穿透的雾霭,立刻融化在金色的光芒中。驱使死灵的主人沉沉地闭上眼睛,不屑地用鼻子出了声气。
用金箭没有任何意义。哪怕他能预料到被射中后杰克一定会立即回头看向唯一可能的攻击者——这样异能“被金箭射可以爱上第一个看到的人”便能轻而易举地生效。可这样没什么意义,对方似乎也不是能对爱人敞开心扉口无遮拦的人。
他只是想从对方口中得到明确的答案。
◇
硝烟弥漫的三味市。
神司屏住呼吸,和从研究所逃离的栗花落一同,混在污糟的丧尸群之间移动。有着异能的加护,病毒和丧尸的体液染不到他们分毫,这样倒也能有效地隐蔽——活着的人类都会对他们敬而远之。
只是他没想到,竟然真的有不怕死的李逵,单枪匹马闯进丧尸群,抡起锤头对着丧尸一阵狂战。当然,神司和同伴也被算在了丧尸内。
青黑色的污浊液体溅在青年满是风尘的衣衫上,虽然外套已经斑驳得无法忍受,新的污点彻底让这个洁癖患者的理性断了线。
他抬眼瞪向那个“勇敢”的男人。男人拉风地披着军装外套,一头金发,远远地看不清样貌,不过脸部似乎受过伤,眼罩遮住了大半边。
“那家伙要搞事。”
神司闷声对栗花落说。
“不过好像不是军队的……”
还没等栗花落说完,癫狂的男人冲了出去,踩上丧尸的肩膀登至人群顶端。他轻盈地在丧尸群中寻找落点,快速逼近男人。接着,他从上空进攻,趁对方还没反应,死死按住他的头,同时从口袋中抽出扳手,高高地下落。
他们的目光短暂地交汇。
他们的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
下一刻,等神司从懵然中回过神来,男人已经倒下,扳手微振,圆滑的顶部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四周的丧尸群像是突然被按下开关,朝着中心蜂拥而至。神司没有多想,立刻背起昏迷的男人,叫上栗花落一同跑路。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救他。
只是在那一刻,一直无欲无求的他,第一次主观地认为:我必须那么做。
◇
后来几经波折,男人,自称是医生杰克,成了他的同伴。
“がさいしんじ。”
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杰克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表情惊讶、迷惑,又带了些掩饰不住的欣喜。
这家伙是不是认识我。
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孔,神司再次确信。
不,这家伙一定认识“我”。
◇
“我今年二十二岁,末日之前是个雇佣兵。”
神司叼着烧尽的烟头,随意地倚在墙边,平声说着。
“怎么,那副表情是认错人啦?
“不过我倒觉得你很眼熟——换个话题吧,你认错的那位,是怎样的人?
“诶~那还真是个白痴。谁会为了那种理由自己往陷阱里跳啊,还为了那么无聊的东西放弃反抗被刺穿……”
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低头看着地面,好像在回忆什么。
“不过那种无聊的事也在我的梦里出现过……不,那是梦吗……说是虚幻又太过现实,说是现实又太过虚幻。
“好啦,我可没心情搞什么回忆杀小剧场,况且我也根本没有回忆。放心,今天就放你出去了。”
他单膝跪下,解开对方身上的绳子,拿起对方的手,像个骑士一样,语气宛如宣誓效忠,仔细听来却是淡淡的玩笑意味:
“欢迎加入ETHANE,Dr. Jack。”
◇
最后,神司还是放弃了从杰克口中挖出什么。对方心墙厚的很,单凭他这样隔靴搔痒,恐怕问上一辈子也没有结果。
至于最近突然开始惦念起来过去忘却的事情,神司觉得都是那家伙的错。
以前他可是坚定认为,逝者如斯,未尝往也,追寻也毫无意义。
或许他们末日求生成功之后,将来的某天,他能回忆起十七岁前的事情吧。
◇
“我妻,你在做什么?”
杰克捡起一块刚刚被神司踩碎的镜子碎片,拿在手里。
“怕迷路做个标记……啊你别拿它!要是再拿它自残我可绝对不会给你治!”
“再……?自残……?”
杰克皱着眉头。神司无意间的话语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他不禁下意识地攥住碎片,后退了一步。
“嗯?我刚刚说了再和自残吗?”在石块上歪歪扭扭地刻下一个叉,神司想了想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记忆突然变得模糊。“……你脑子抽了吗竟然握玻璃片,亏你还是个医生!!”
气不打一处来,一向温和的神司对着杰克又莫名其妙地发了火。话虽然那样说,他还是乖乖地用异能治好医生的伤。
“神司亲,这块石头好像有点奇怪。”深见在石头上摸索一番,按下一个突起,地面便轰轰隆隆地震动起来。
“机关?!”
“哈哈哈哈哈——”
入口出现,TBT狂笑着一跃跳入,像是发现了遗迹的寻宝者,不顾一切地顺从自己的亢奋。
“怎么办?”
葬蹲下来向下望去,只有深不见底的漆黑。如果TBT没有跳下去,姑且还可以擦根火柴探探虚实,现在的话,恐怕会烧到他吧。
社会人凑上前,一阵挤挤搡搡,后知后觉地吐槽:
“……探险时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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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并没有什么描写,我就是要响应垃圾医生
非常水,非常流水账,对不起我接下来还要赶一堆课题质量只能ry
简单提了一句的各位就不响应了实在没脸
*字数2286
*解密,和解密和解密
*本届比惨大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位选手葛先生
*在跑剧情
1.
“这首曲子你真的只弹过一遍吗?”
穿着有尖锐鞋跟的皮底高跟鞋,那个手握戒尺的女人问道。
葛清点头。
他站在教室的中间,黑色发梢懒洋洋地扫过肩膀,动作就像老电影拍摄时没有完全清洗干净的旧胶卷,旧的残影上印刷着新的油墨,在背着手点头之余,残留的痛感经过洗刷顽固地留下,从他的耳后根伸出嗤笑的神情来。骄傲和冷漠停留在他背后的阴影之中。
“那这是你第二遍弹它?如此完美,我的天啊你真的是天才。”
女人捂着嘴巴尖叫起来,颤抖的声音透露着惊讶和狂喜。
葛清笑了,但是他漂亮的石榴色眼睛没有笑意。
实际上只有一遍。这是他第一次弹奏它也是最后一次。
2.
“钢琴?”李君昊路过大厅时皱了一下眉头,为了观景而制造的巨大落地窗被厚重的窗帘盖着,一丝光亮也没有透进来。他的面前能看清的范围只有一小圈,一只制作精致的钢琴椅和几截黑白相间的琴键从黑暗中露出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手中的烛台发出噼里啪啦安静的燃烧声。
他没有进过太高级的旅馆,在度假酒店大厅里都会摆放着钢琴吗?或者是一般习惯放一件乐器,这家旅馆刚刚好是一架钢琴?
葛清还在后面一惊一乍,时不时发出一个大的声响,多半是踩着了最前面摆放整齐的尸列,对方发出的细碎杂音让他的分析集中不了注意力。
从门口漫延而来的尸臭味在一百米外还是浓烈依旧,李君昊端着烛台从钢琴旁边绕开,,站在厚厚的绒帘犹豫几秒,果断扯开了封闭亮光与空气的窗帘,一条刺眼的缝隙在黑暗裂开,浑沌的暗潮褪去后光明便又拥挤在窗口呼之欲出。
“卧槽我的眼睛——”
葛清赶紧挡住他下意识抬起的脸,“总有刁民要害朕,下次开灯的时候能不能先通知一声……我的皮肤……要烧着了……天啦我活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原来我身上还流淌着高贵美貌血族的血液。”
“高贵…美……什么?”李君昊显然没有看过多少通俗文学,他扯着窗帘从落地窗的一头走到另一头,光很快就铺满整个大厅,前几分钟还沉浸在黑暗中的地方亮堂起来。
“我长得那么帅你怎么还忍心残害。”葛清索性捂住眼睛继续随便侃,“万一窗帘后面连着毁灭世界的开关怎么办,你一拉,嘭,你和我,我们都完蛋了。”
“这根本成立不了,”李君昊不想和他侃,“既然有人把帘子盖上必定为了让外边的人看不清旅馆内部的情况。我们在里面,没有电灯只靠烛台完全推断不清楚里面的具体状况。”
“那你的意思是你直接开窗帘就可以了?你这样很危险的我不想哪天预先得知世界末日逃到宇宙太空然后繁衍生息的人指着我们俩的画像吐着口水说,对,就是这两个智障,一拉窗帘毁灭了世界。”
“不会有一拉就毁灭世界的开关。”李君昊被捂着眼睛作我不听不听状的葛清弄得很烦躁,他不想和他说废话,尤其是在看了待在这里的大量尸体之后,“你的假设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你不能否定它的可能……”
后面的呼吸一滞,李君昊的推理已经被窗帘后面会不会有连接灭世杀器的问题打乱,他的心在看着一张张整齐铺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时就好像被冻结了,从心脏后面传来一阵阵刺痛带着他一向陌生的感情。是恐惧吗?对未知的恐惧?对末世的恐惧?是伤心吗?他曾经驻守边疆,誓死保卫每一个平民百姓,无论谁在他眼前死去他都会难过。这让他焦躁,让他想要找个地方自己待着然后理清楚一切,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为什么会遇见这样残酷的场景。他想要吼出声发泄,但喉咙被堵住一样,让他的鼻子酸酸的,眼睛刺痛。
他的目光跟随阳光下落地窗玻璃间贴合的缝隙,那是一道浅浅的影子,一直延续到远处。
他看见葛清已经把手放下来了,脸色苍白,死死盯着大厅中心。
“钢琴?”
李君昊听见葛清蠕动嘴唇沉默良久后说出一个名词,语气像是疑问,又像是陈述。
葛清的表情紧绷起来后李君昊才发现对方其实根本不是什么温和的长相,沉下脸来气质就显得尤其可怕,他挪开目光后又重新盯回那架积了一层薄薄灰尘的三角钢琴,紧抿着嘴,一脸阴郁。
3.
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身边颠倒旋转。
他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一道炽烈的白光从头顶直直打下来,他的眼皮被一只冰冷的手翻动,一道又一道门被身旁的人推开,急救室切换了灯光,这一切他已经看不大清楚了,世界染成了和他眼睛一样浑浊的颜色。
他的人生,他形同走尸的躯壳。
他站在领奖台的中间,他站在人群的顶端。上方笼罩着灰蒙蒙的天空,死死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
他只感觉自己漂浮在连光也透不过的深海。
十根手指就像木偶剧中忙碌转得不停的角色,它们在一个固定的台阶上不停旋转,妄图传递晦涩的物语,他了无生机的人生。
他的双手就是他的人生。
4.
空气在凝固的氛围中流动地缓慢,李君昊盯着葛清,葛清瞪着钢琴。
“……这个钢琴摆放的不符合规范。”
葛清半天憋出一句话,冲李君昊说,他似乎是花了大力气才把眼睛从钢琴上挪开,一脸不自然地抖抖自己的外套,眼睛看向别处。
“旅馆主任强迫症吧,在以表演和展览为基本目的大厅里让钢琴正放在大门对面……以钢琴的中心为界分成两半,这个大厅就是个对称图形。”
“你刚刚……”
“我没有任何问题。”葛清打断说,“你要知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都会过去。”
李君昊想说你回答的话牛头不对马嘴。
他忍住了。葛清一副受到冲击的又马上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实在让人在意,但是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去探索一下旅馆大致结构,”他说,“要不要一起?”
“兵分两路。”葛清说,“结束之后回到大厅集合。你别这样看我,这里面不会有丧尸,我用我的聪明才智分析的。”
“好。”
李君昊点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的葛清,转身走向大厅右边的入口。
在他看不见的背后,葛清又慢慢移回自己的视线,背起双手,右手摸着左手的小指末端,然后垂下了自己的头颅。
5.
他依稀记得指尖在琴键间跳动的快意。却不再记得那份触感。
命运带走了他最有价值的东西,被留下的平庸却如影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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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先贴个前缘。后续在原文更新。
O相关作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26156/
万圣节真棒w
——
“余老师!世界上到底有没有妖怪啊!”余润被一众讨要糖果的小孩子团团围住,被一双双热切的眼眸盯得插翅难逃。
这群孩子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能够讨要零食的借口,万圣节是他们最喜欢的话题。糖果,奇装异服,大闹一场,在孩子们的眼里这简直是最令人高兴的日子。可当他们将小手翻开大人们的宗卷,触及到那些神秘,引人注目的流言——那些妖异之物时,好奇心将这群尚未成年的小猫推进了这深不见底的遐想之中。最终将他们推到余润面前,催促他们要一个说法。
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妖怪?余润看着叽叽喳喳的小妖怪们露出和煦的微笑。“老师不知道啊~”余润蹲下身子和孩子们围坐在一起,“你们知道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保证不说给别人听。”听孩子们分享自己所知道的奇异故事。目光望向幼儿园贴着各色剪纸的玻璃窗户。努力从车水马龙,人潮喧嚷声中寻找着潜藏在摩天大楼阴影里那声古老的嗷叫。
一.
故事的开端早随着时代洪流变得不这么浪漫。余润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暑假,踏上异国他乡,成为国际交流生——好让自己在竞争激烈的求职市场里添上一点点竞争力——却不想在外的日子,总是比在家困难。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余润最终还是决定去试试室友口中常说的“绝对适合你的零时工作”。面试的地点是一个普通的街边咖啡店,只有一个面试官:西装革履,长得与常人没什么差异。与室友口中神秘,冒险,魔法,中二无论哪个都沾不上边。
“你喜欢极限运动?”面试官翻看着余润的简历,语气轻松,状若闲聊。
“培训三个月,就可以上岗了?”回来后室友把余润手上的聘书正正反反盯了个遍。“青草试炼呢?徽章试炼呢?山谷试炼呢?”
“你要想让你女友搬进来就说,我可以住阁楼。”余润看着室友那失望的表情忍不住笑出来。敲了敲室友的榆木脑袋:“你以为我真不知道你鼓动我去干的究竟是什么?”
“那,那些上天注定的筛选仪式*都是骗人的?”
这位室友显然比起他的女友更为关注他向往的魔幻世界。此刻正因此受挫不小。
“没骗人。”余润笑着。“仪式还是有的。”
室友目光刚重新闪亮起来。余润就给他当头一棒“采集一个口腔黏膜脱落细胞,做了个DNA检测。又抽了点血,验了个耐药性。”
“让你失望了。”余润合上冰箱门,敲开两个鸡蛋熟练打起蛋来,碗筷频响。
“不愧是中国人。”来自意大利的室友正感叹,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余润开门见到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窈窕女子——这是这周第五个了。
“不愧是意大利人。”
桌上聘书上的题字是花体波兰语,可以被译作巫师,魔法师,狩魔猎人——
——或者猎魔人。
二.
故事总会有些预料之外。
“你没事吧?”余润头发还没干透,看着身旁的少年总算醒了过来。
看他那副醒来后一脸懵懂,二脸震惊,三脸懵圈,四脸无语,生无可恋的表情变化,余润也猜出面前这位年纪轻轻,相貌青涩,小小少年大概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余润找到工作也有小半年了,总算说服了父母让自己搬出去。找了个交通便利的小屋子租了下来。开始了为房租努力工作燃烧青春的小日子。小房子虽然小,但是三环以内,交通便利,房东和善。只是水电自费,有时候还要免费帮房东太太教教她的小儿子。不出意外的,余润又得捡起他那个少有人知的兼职工作。而他遇到这个倒霉少年时,正巧在为兼职忙碌。
天气转凉,大学游泳馆渐渐就要闭馆。可就在这关口,某所大学的水池里突然发生了好几起溺水事件。照理说,池水没有暗流也不深,来游泳的同学也都是热爱这项运动的好水之人,但事态有愈演愈烈之势,院方只好提前闭馆。结果负责的管理员也有几人险些遇难。接到水池管理员的委托,余润才进游泳馆里,就听到不远处有人高呼:“有东西在水里!”
一群人在池边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入水。水上的确有可疑阴影,水下肯定藏着什么。余润凑近往里细看。模糊之中可以分辨出那东西黑色的毛发,修长的四肢,还有一张清秀的长相——那是个人!余润没多想挽起袖子就跳进池子里,一旁人根本来不及阻拦。
入水之后余润立刻就后悔了。寒意扑面而来先放一边,眼前一幕差点让他一口气没换上。少年周围围绕着大大小小十三四只水鬼。
水鬼,在国内国外都有名号,传闻不尽相同却都被描述为拖人入水将人溺死的妖物。此刻,幽蓝的水鬼飘动在少年周围,浮沉围绕,就要把他缠在水底。少年已然失去意识,脸色铁青。余润不喜欢水下缠斗,更别说和如此大数量的水鬼纠缠。
时间不多。
余润咬着牙,硬着头皮冲进包围圈。架着少年强行上浮。被水流冲开的水鬼立刻对不速之客表示抗议。这群家伙本来就不是吃素的,他们的爪子也不是。二十多只没剪指甲的催婚老奶奶把余润死死按回水底。
水面开始频繁冒出气泡。
“喂,他是不是不行啊……”
“我们要不要下去。”
“你傻呀,这下面肯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也想搭进去啊?”
岸上正纠结要不要下去救援,水面突然震起波纹,水中猛然闪出一道白光。一道强而有力的震动波在水中强势扩散。余润将少年护在怀里,三角形状的花纹在掌心中一闪*,魔力凝聚而成的力量从猎魔人身体里释放出去。一股脑把所有急功近利的“老奶奶们”轰开几尺。逮到机会,余润赶紧上浮,在自己气尽最后几秒总算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咳咳咳……”
“上来了!”“喂,你没事吧?”
“咳咳咳,我没事。有个学生。”
“这不是……”一边的志愿者好像认识他。
“你认识他?”被这么一问,刚才开口的小少年立刻低头闭嘴,默默抵上毛巾转身就躲进了人群。
后来辅导员匆匆赶来,原来这少年无故缺了好几堂课。不仅如此还常常编出像是莫名其妙就晕倒了,莫名其妙就漂在河里了,莫名其妙就掉到井里的天真借口。只是没想到这次真是莫名其妙泡在水里了。
余润一直在医务室里陪着小少年,一直等到他醒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呀?”
“时江。”
“你们学校游泳池的水,味道还不错。”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确定小江身体的确没什么问题以后,余润才去领他下个月的房租钱。领走之前递给了小江一张地址*:“你如果遇上了什么解释不清的麻烦,也许可以上那儿碰碰运气。”
——
1:猎魔人试炼
2:阿尔德之印
3:隔壁老王的万事屋(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