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将自己置之度外。
就好像双脚离地前行,满身轻盈的背后是缥缈和虚无。不甘心也罢,这样活得最过轻松。虽然总觉得自己将某件重要的事情忘却,抑或某种记忆被封存,但无论如何摸索也找不到它的影子——干脆就此放弃好了。
船上的一片祥和给我这样的感受。你看,人类和元素使已经可以热情交流,相互扶持,那我们离和平的光明未来也不远了吧!黑鸽可以圆满结束这次和谈,白鹰也会认同我们的理念,然后世界就会……
——打破这场白昼之梦。
“明亚!明亚你在哪里?!”
“啊啊啊啊啊怪物——!!!!”
“别慌!快集中到大厅中央去!我们会保护大家!”
伴随洁白瓷器噼啪落地的清脆声音,整个会场蓦然乱作一团。灯光依然是暖黄色,半刻前照在舞者身上的温馨,转眼已变为映射兽人的狰狞。寻找庇护所的人群、挺身而出与兽人搏斗的人群在我身边以相反的方向擦肩而过,有人惊叫着,有人嘶喊着。我缄默在人群里,看着破碎掉的一切,不知何去何从。
“……十夜?怎么了?”看到熟悉的人一副慌张模样,我走过去问道。
“小森!”混乱之中,十夜把我扯出人群。“明亚,明亚不见了!”
“……”谁?我该去找谁?砂暴?露羽?塞西莉亚?塞因?林檎?
……???
“清醒点!明亚不见了!”焦急的十夜奋力摇晃我的肩膀。我愣了一会儿,理智终于冲回空无一切的大脑。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自己深爱的妹妹走失了,十夜已经完全抛掉他平日的沉着冷静。确切点说,近乎要变成中举的范进。
“徐然!”我扯着胸前的徽章,呼叫身在学院的队友,“帮帮我们,现在诺亚号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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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亚,你真的要和我们一起去吗?”出发前,我最后替放不下心的十夜问了一句。
明亚坚定地点头,看来谁也改变不了她的决心了。
我和十夜对视一下,把明亚护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进入迷宫。
这时,十夜和我的徽章同时振动,里面传来洛基的声音:“……喂……?你们那边还顺利吗?”
“复仇者出现了,现在船上乱作一团。”我们躲到迷宫转弯的角落,小声低语道。“我和十夜正准备去找剩下的人。码头呢?”
“暂时还……”话说到一半,洛基停住了。静默两秒后,他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女人。”
徽章上代表通话进行的指示灯突然灭掉,耐心等了一会,洛基的声音却彻底消逝,只留下我和十夜面面相觑。
“女人?”我重复洛基最后的那句话,同时搜寻带有这个关键词的线索。洛基的姐姐?她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那个元素猎人……?!
“糟了!”过于担心队长的安危,我甚至忘记自己也是个雨中浮萍。不由自主地叫出声后,我感受到雨宫兄妹投来的愤恨视线。
“小森先生……”明亚刻意压制的笑容让心虚的我有些毛骨悚然,“你是不是忘了那群现在正奔着我们而来的怪物?”
“你要是让明亚受伤,等着秋后算账吧。”十夜唤出他的双枪,递给明亚一把防身用,另一把已经瞄准似人非人的侵染者。
“等下,我也没有武器……”虽然用能力足以对付生命体,但鸽派研究员有交代不能杀害他们——这样想想让他们老得走不动恐怕也不行。
“没有多余的。”十夜把妹妹护在身后,顺带加上我,毫不犹豫向他们的次要害打去。
“啊啊啊你这死妹控什么差别待遇!”——为了妹妹卖队友也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对吧?!为了队伍和平,我只好把后半句话强吞回去。
“对了!”明亚塞给我一个豆荚状的果实,“之前在船上盆栽那摘的,这个可以用的上吧?”
“……十夜,”我攥紧种子,顿时有了斗志和希望,“仅此一次,我理解你了。”
被抛出的下一刻,种子开始疯狂生长,如蜿蜒爬行的巨蟒,缠住侵染者的手足,暂时禁锢行动。侵染者们被那些藤蔓抵在墙上,奋力挣扎,尖锐的爪子开始撕扯那些藤蔓。
“十夜!明亚!快!”
三人同时冲上被清理出缝隙的路,十夜和明亚一左一右,挨个把子弹打进怪物四肢。它们痛苦呻吟着,挣扎变得愈发无力,最后只得乖乖被藤蔓钉在两侧。这幅光景,没准能和莫高窟的壁画媲美一下——当然是说笑的。
我们冲出方才用来躲避的死胡同,向渐渐开阔的区域跑去。更令人振奋的是,先前拜托徐然的搜寻此时也有了结果。“小森,十夜!我找到他们了!可是……”徐然有些犹豫,对面传来纸笔摩擦的沙沙声,她好像在画些什么。
“你们前方一百米有一个分叉路口,分别通向两个中庭。砂暴在左翼,露羽在右翼,就现在的形式来看,我建议你们分头行动。”随后,徐然得出这样的结论。
按照计算,大约八秒后我们将到达分岔路口,但考虑到背后还有几个循声而来的侵染者,停下商议显然是不可取的。我和十夜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立刻敲定选择。我懂十夜,十夜也懂我,事情很好办——十夜带着妹妹去找可以一起保护她的砂暴,我去救孤身一人的露羽。彼此鼓舞对方后,我们背道而驰。
或许十夜那边人数更多,追着我们的三个侵染者全部随十夜而去。拐过弯,他们却停下脚步,张望四周,仿佛跟丢了敌人——十夜和明亚就在他们眼前,越跑越远。
他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面对如此热烈的注视,我不可能友好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便扔下生长中的种子撒腿就跑。
——明亚你开能力的时机也太正好了吧?!!!
我瞬时想到那兄妹俩是不是在为之前的事打击报复,趁机借侵染者摆脱藤蔓的工夫,快跑进入目标区域。
燥热在通风极差的迷宫里四处弥漫,我随手抹干顺着脸颊滑落的汗珠,终于找到露羽。她和元素神靠在四方空间的角落中,同样气喘吁吁。
“露羽!没事吧?”我跑过去问道。更确切地说,是问那只兔子布偶模样的元素神。
“来得太晚了!你们竟然让女孩子独自一人战斗……”兔子飞起来装模作样地弹了我的额头,“不过我家露羽终于能独当一面了……我……”
“死兔闭嘴。”露羽从我头上拽下兔子,神情比方才放松了许多。兔子在露羽手里荡来荡去,问道:“只有你一个人吗?”
“十夜去找砂暴了,我们稍后汇合。”我瞥视中堂入口出,不禁压小声音。那些肩上依旧留着藤蔓残枝的侵染者已经浩浩荡荡踏了进来。
“啧……”手上仅剩三颗种子,我努力思考着能保全双方的办法。发现露羽手中有枪,我想继续用之前和十夜配合的方法。“露羽,能在我困住他们的时候开枪射击膝盖吗?”
“没有……子弹了……”露羽低下头,摇摇脑袋。兔子倒不想归咎于自家元素使,喋喋不休地说着露羽也不容易自己一个人撑到现在如何如何,最后被露羽强行捂上嘴巴。
侵染者张大塞满锯齿的嘴巴,满目狰狞扑过来。我迫不得已使用了最后的种子,同时对露羽大喊:“用元素能力!”
“效果……太慢了……”露羽战战兢兢,后退一步。兔子也想给她展示能力的机会,不断向前拽着她。
“集中精力!目标是衰退他们的「意志力」,只攻击精神就好!”
我不断将生元素注入藤蔓中,它源源不断伸长的同时,生命也将渐渐走向终结。能防御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假如使用逆生长吸收生命力以延缓植物衰老,藤蔓也会随之缩短,这时要终结的就是我们。若要直接影响那些侵染者的生老病死,恐怕在那之前我自己的生元素会先耗尽——这附近能作为元素之源的生命少之又少。
我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露羽身上。平时总是滔滔不绝的那只玩偶能在关键时刻指导露羽就好了……
围绕在侵染者身上的藤蔓越来越少。这时,距我们最近的怪物一声嘶吼,突破最后的桎梏。他手指尖的利器越变越长,直直奔向我们。
“露羽——!!”
督促对方的同时,我张开双臂,护在她前面。怪物尖锐的爪子刺入我的肩膀,正当我做好被扎穿的准备时,怪物的动作停住了。我惊异地看着他,他的目光逐渐呆滞,手脚失去支撑,最后像断线木偶一般瘫倒下去。
体内的生元素迅速治疗了伤口,我活动一下肩膀,确认没什么大碍后,对兔子终于派上用场感到庆幸。“露羽,快点把剩下的那几只也——”
“我……”露羽气喘吁吁,似乎已经消耗大量精力。“我恐怕……”
另外两只怪物也终于摆脱藤蔓的束缚,他们踏着绿色的碎片接踵而来。既然已经到了穷途末路,我最后能做的也只是紧紧护住同伴,背对那些刀光剑影。
一阵风呼啸而过,我感觉更为异形的某样东西跃至身旁,带动燥热的空气。随后,肉块撞击墙壁的声音流入耳中。我抬头,墙边倒着那些被打得畸形的侵染者,而造就这幅光景的怪物——姜黄,回到主人身边,被其轻抚毛发。
“我们来的正是时候嘛。”砂暴以一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质立在中堂入口。
“小森,没事吧?!”十夜和明亚跑过来,拉起我和露羽。
“嗯……”我挠挠头,“真是的,英雄救美这风头总让砂暴抢了。”
“小森又不是美,不救也行?”砂暴不假思索地调侃道。
“砂暴对队友见死不救了——”
“自己刚被救了,说什么呢。”
我们一边吵着,一边开始向外探寻其他学生和复仇者。迷宫的通道中有许多昏迷的侵染者,我们扶着墙壁,尽量不去唤醒他们。
四个人的徽章突然同时响起杂音,不知是船外谁发起了通话。
“徐然?”
我怀疑徽章通讯是不是出了问题,便取下它甩了甩。它发出“滋——”的长音后,响起洛基断断续续的话语:
“诸位……你们的队长……阵亡了……”
“洛基?!”我被洛基衰弱的声音吓了一跳,呼喊着他。而那边连同杂音一起戛然而止,再也没了音讯。
“发生什么了……”十夜和明亚在一起后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现在却又站在了悬崖边上,摇摆不定。
我感到一阵眩晕,右手死死扣住墙壁。
——那个女人……把……洛基……?!不可能,开什么玩笑……我在的话……我在那里的话……现在、现在就能救活他……我……
“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迷宫,那人类为什么还要建造迷宫?”砂暴拍拍姜黄,令它去撕咬那些循声而来的侵染者。
“……砂暴?”明亚摸摸砂暴额头,忧心他是否受了打击而变得不正常。
“这是……”玩偶兔子反倒若有所思,他飞到我头上,狠狠拍了拍。“别消沉了,现在我们在船上,怎么担心都无济于事。想救他就努力平息这场抗争逃出去不是吗?”
“死兔也能说些有用的话啊。”砂暴赞许地笑笑,“洛基死了,我的任务也完不成,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他死的——”说罢,砂暴冲上前,指挥姜黄扫清前进的障碍。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砂暴回头,指了指前方的路。
“砂暴一打起来就帅得不行嘛。”明亚拉着十夜跟上去。后者听到妹妹的话,一阵咬牙切齿,就快把心里的嫉妒明说出来了。
“去吧,小森?”兔子和露羽也开始前进,回头对我说道。
“……”
“嗯。”
我将徽章塞入口袋,快步赶上去。
和大家一起——
此次支线标准提升为3000字/4张图。
他走到火焰前,光芒跟着黯淡下来,彷佛被乌云遮住一般,接着,他跳过地上的裂隙,地心深处的火焰涌出恭迎它的大驾,点燃了他背上的鬃毛,牵扯出一长条火焰来。
空气中黑烟舞动,激发出末日将临的恐怖感。这魔物右手拿着如同火舌一般形状不定的刀刃,另一只手则拿着火焰构成的九尾鞭。
“啊,啊!”勒苟拉斯哭喊着:“炎魔!炎魔来了!”
金雳张大眼睛看着。“都灵的克星!”他大喊着,手一松,听任斧头落到地面,双手掩面。
“炎魔?”甘道夫低声叹息:“原来如此!”他踉跄退了几步,倚着手杖说:“难道这是天命吗?我已经累了……”
那缀着火焰的黑暗形体冲向众人,半兽人大喊着越过充作桥梁的石板。接着,波罗莫吹响了号角,震耳欲聋,如同排山倒海,万人争鸣的声响震慑了半兽人,连火影也跟着停下脚步。然后,那回声就如同被黑风吹灭的火焰一般突然停息了,敌人又再度开始前进。
“快过桥!”甘道夫鼓起全身力气,大喊着:“快跑!不要回头。我必须要守住这条路,你们快跑!”
亚拉冈和波罗莫不管他的命令,依旧坚守住桥的另一端,并肩站在甘道夫身后,等待他。其他人则是呆呆地站在桥对面的门廊边,不忍心让领队单独面对敌人。
炎魔走到桥上,甘道夫站在桥中央,左手倚着手杖,但另外一只手握着发出耀目白光的格兰瑞神剑。
他的敌人又再度停下脚步面对他,对方的阴影如同一对巨大的翅膀一般伸向他。
他举起九尾鞭,每一道分岔开始闪动着光芒,发出嘶嘶声,他的鼻孔冒出火焰,但甘道夫毫不退让。
“邪灵止步!”他说。半兽人全都停了下来,现场陷入一片寂静。“我是秘火的服侍者、亚尔诺炽炎的持有者。邪灵止步!黑暗之火无法击倒我,邪淫的污顿之火啊!退回到魔影身边去!没有邪灵可以越过我的阻挡!”
炎魔没有回答,他体内的火焰似乎开始减弱,但黑暗则开始增加。他缓步踏上桥,突然间挺身站起来,张开的翅膀足足和整座大厅一样宽。
但在这一团黑暗中,甘道夫的身影依旧清晰可见。他看来十分的矮小、孤单无助,如同面对风暴的枯萎老树一般。
战斗开始。
结果1.战斗中与甘道夫一同掉下去(怎么掉下去自行思考,来比比谁的姿势更美×)
就在那一刻,甘道夫举起手杖,大喊着击向脚下的桥梁,手杖在他手上碎成赍粉。
一道让人目眩的白焰窜起,桥梁发出断折的声音,在炎魔的脚下碎裂开来,他所站着的那一整块岩石都跟着落下无底深渊,其他的部分则如同一座石舌,危颤颤的悬在空中。
炎魔发出惊天动地的喊声,落了下来,黑影跟着消失在深渊中。但就在他落下前,他手上的九尾鞭一挥,卷住了巫师的膝盖。
他摇晃了几下,徒劳无功地试图抓住岩石,就这样落进无底深渊中。“你们这些笨蛋,快跑呀!”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
你们掉入深水中,一切都归于黑暗;死亡之潮无比的冰冷,你们的心脏快要为之冻结。
但它还是有尽头的,是在人所未见、光明也无法达到的彼端,最后你们终于来到了大地的根基之上。
他还是在你们身边,他的火焰已经熄灭了,但他化身成黏稠的形体,比缠人窒息的毒蛇还要致命。
你们见到了连索伦都无法辨认的未知地底生物。
你们紧追着他不肯放弃;就这样,最后他终于带你们来到了卡萨督姆的秘道中。
他对这些地方实在是了若指掌,你们一直往上走,直到你们来到了无尽之阶。
它从最底层的地牢一路通往最高阶的山峰,是一段高达数千阶的螺旋楼梯。它的尽头是雕刻在西拉克西吉尔峰之内的都灵之塔。
战斗从未停止。最终,你们同归于尽。
身体上的疼痛奇妙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四周都是白色,你们听到一个声音。
你们被某种神奇的力量复活。甘道夫乘住巨鹰之王风王关赫前往罗斯洛立安寻找盖拉德丽尔女王,盖拉德丽尔医治他,并送给他一件华美的白袍。
甘道夫恢复状态后,进入法贡森林,与阿拉贡、莱戈拉斯和金雳会合。
你们想去哪儿去哪儿。
复活同时获得“在受到重伤濒死时可自动回复30%血”的能力,每场恐怖片可使用一次。
名为“一如之吻”!“回光返照”!“死灰复燃”!【都不是
自拟吧,“治愈之息”这样文艺点儿的。
能力发动同时身体发光并附带高斯模糊。
同时获得D支线一个,奖励点2000。
从炎魔的尸体里掉出一个温热的火炎小球。持有它可为自己与使用中的武器附上火属性。
结果2.击败炎魔并没有死亡
获得C支线一个,奖励点4000。
没有球,炎魔脚一滑掉下去了。
护戒方
选择进入,众人走散,哈比人被尸妖抓走。
他被古墓尸妖抓住,带进地下古墓里来。佛罗多认为自己多半已经在传说中尸妖的魔力控制之下,因此动也不敢动。
虽然已经清醒过来,但他还是保持着双手交叠在胸前的姿势,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当他正力图自持,恢复镇定的时候,他注意到四周缓缓亮起了诡异的绿光。
一开始,他无法透过这微弱的光芒看清周围的环境。这光线彷佛是从他身体内和周遭的地板溢出的,而这股光芒尚未照亮天花板。
他转过头,在这冷光中发现山姆、皮聘和梅里就躺在他身边。他们的脸色死白,身上披着白色的丧衣。
三个人的身边有着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但在这邪异光芒的照耀下,一切的美丽都失去了魅力。
他们头上带着宝冠,腰间系着金链,手上戴着许多枚戒指。他们的手边放着宝剑,脚前置着盾牌。三人的颈上则是架着一柄出鞘的利剑。
具有洗脑魔力的尸妖100只,每杀死一只获得10点。
尸妖王一只,高10米,大胖子,杀死可获得D支线×1(若想获得D支线请将标准提升为3000字/4张图,不参加团战的队伍不变)。
用性感的歌声召唤汤姆可解除尸妖的魔力。
战斗后汤姆解释了宝藏的来源,这些是卡多兰王国的陪葬品,你们拿走了适合自己的刀剑。
茨格姆·魔改作业
·作死能手西芙(……
·为了期末考试的课题我也是蛮拼的
“符纸上面已经刻画了魔法阵,你们只需要成功释放其中的魔法就行了。”Algenment老师随手从一叠符纸中取出了一张,西芙勉强记住了上面的图案,下一秒老师的手中符纸化为火舌在虚空中跃动了大约十秒,没有攻击目标的魔法便渐渐消失了。
“等会发到你们手中的符纸都是最基础的几种元素魔法,你们今天的课堂作业是至少成功催动符纸上的法阵释放魔法一次。每个人三张,耗光没有成功的人可以从我这里再领。”Algenment眨眨眼,“当然,一次性完成的人,可以拿着剩下的两张继续练习,我有一个小小的奖励给我优秀的学生们。”
“老师是这么说的。”西芙拿着手中的三张黄色符纸,并不着急实践,而是先把手中的纸张上刻画的图案看了一遍。
因为以为魔改课是实践课程,她犯了一个大错误——没带教科书。
没有参考资料,她只能通过记忆分析出手中的符纸中蕴含什么魔法。
三张之中没有火元素符纸,这个法阵在Algenment老师刚刚的展示中已经得到了证实。那么接下来的三张图案她想要尽量保险的使用她有把握的那一种……
一张风,一张疑似水,还有一张完全没有印象。
因为她对于水球术经常性的练习,依然是水元素符纸成功性比较高,也是一次成功的首选可能。
她真心讨厌选择题!
在西芙纠结的同时,她旁边埃菲尔和凉同时开始了尝试,西芙快速的瞥了两眼。
风与火,她得出结论。
显然两个人都成功做到了一次成功,并且和她估计的相同,火元素和风元素笼罩了附近的一片区域。
在同时还有不少学生的实验也成功了,不过好在离得比较远没有给这块地方火上浇油。原因——凉手中放出的火魔法在埃菲尔的风魔法加成下差点烧了她整个课桌。
血一般惨痛的教训告诉我们玩火有风险,魔法需谨慎。
西芙在剩下的两张符纸中选择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一边抽出那张疑似刻画着水元素的符纸输入魔力,一边拿出魔杖随时准备预防自己帮倒忙的可能。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是十分有道理的,一点点光元素从符纸里飘出来有飞快的散去,对情况没能起到一点点的帮助。
好在西芙在魔法失败的同时就已经脱口而出。
“水元素请听从我的召唤,水球。”
凝聚的水球不断扩大,再猛的扑向的课桌,水火接触的一瞬间双方嗤的变成了新的玩意儿——水蒸气。
虽然课桌没能抢救回来,但是西芙发自真心的庆幸自己忘记带教科书的行为,防止了她的课本和课桌一样沦为飞灰的惨剧。
真是太尼玛机智了!!
接下来她再次将魔力输入完全没有印象的符纸……等等,这个是最开始那一张她稍微有印象的纸张?!
再注入魔力,水元素源源不断往外冒。
脑子里一个小小的声音钻出来:
……一时惊慌拿错了,诶嘿☆
诶嘿你妹!
现在,她要给自己一个新的称呼。
西芙·精分·幸运E·米兰特。
字数:1100
老师我想指定符纸!!!!
D from Destruction
那已经是无比遥远的梦境了。
然而它们偶尔还会在丹尼尔的梦中出现,宛如幻灯般一页页向后退去,强迫他想起。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
丹尼尔并没有印象,从那件事发生以来他对时间的概念就相当模糊。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一定得以“年”为单位记载、数年之前的往事……
那天他的镜子被粉碎了。
镜子的世界从内侧向外碎裂,镜子的碎屑闪闪亮亮充斥了视野。
丹尼尔绝对忘不了那个瞬间。
就算他的精神状况再怎样糟糕,那场景依然会出现在他梦中。
——突如其来降临于梦间、穿着红褐色风衣的少年。
丹尼尔一时之间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而就在下个刹那他的世界忽然被另外一股力道入侵、镜面咯咯作响,动摇的镜子摇晃着他的神经。
“什么……?!”
说起来他也曾听过这样的事。
在镜世界中有那么一伙人专门破碎他人的镜子来取得更强大的力量……!
“……碎镜人!”
丹尼尔条件反射就去取藏在他镜界里的枪,然而对方却快他一步,他的世界转瞬就已被侵蚀。
那是个被游戏象素所围绕的世界,他手中冰冷的现代科技立刻变成了由点阵构成的产物,他甚至能看见半空中浮现出了游戏的标题。
而他站在那里——被迫扮演了魔王的角色。
勇者自然是这个镜世界的主人。
对镜界操纵尚且稚嫩的丹尼尔在转瞬之间就已经败下阵来,他的力量没能在这个镜中发挥作用。
——说到底,连他自己都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自己眼前的对手。
这样的镜界没有任何胜算。
所以——他的镜子碎了。
丹尼尔的镜子碎了。
在镜子碎裂的刹那但他林从他意识的残骸之中走了出来,他握住了镜子的碎片。
那些碎片刺伤了但他林,却也让但他林在这样的破败中找到了自己,他知道了自己是谁。
自己又是些什么。
——并且那样的碎片在他手上划下了伤痕。
让他永远记住了究竟是谁让他从这片废墟中诞生。
仇恨。
所以他又说了谎——眼前人究竟打碎了谁的镜子对他来说并非无关紧要。
而是至关重要。
“哈……!”
所以他嘲笑。
“我是谁这种事……”
所以他眯起眼睛。
“根本轮不着你来担心吧?!”
所以他整个人都犹如正在熊熊燃烧的地狱火焰。
“——你只要安静地给我去死就好了!”
顺着他的话语从天空的远处传来了一阵引擎轰鸣的声音,眼前昔日的碎镜人诧异地抬头,蓝色的天空中银灰色的影子已经开始向这里划来。
虽然并没有真正听过类似的声音,但他还是一瞬间就推断出了但他林所召唤的、究竟是些什么……!
“疯子!”他又一次吐出了这样的词汇,游戏的世界立刻在眼前的世界中拉开帷幕。
镜子的碎裂更加严重了,双方都在拼命地向这个镜子中召唤着自己的镜子。
——几乎致命的游戏。
轰炸机的影子从他们头顶上一跃而过。
但他林飞快地退后,匐倒在地用附近的障碍掩盖自己的身形。
炸弹落下。
一个以游戏为主体的世界自然不可能有办法抵御空中飞来的炸弹。
刹那间他眼前的一切场景都被爆炸的烟尘所覆盖,坠落的炸弹发出巨大的响声,即便是召唤他的人也被震得轰然作响。
耳鸣,他意识到了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他林从地面上爬起,抹了抹耳朵里流出来的鲜血。
等他回到现实之中,这样的伤很快就能够恢复,而眼前的镜世界碎裂得更加严重,镜子的断面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
硝烟逐渐散去。
“切,逃走了吗……!”
——然而那里没有他敌人的身影。
无论活的还是死的。
但他林狠狠啐了一口,他一脚踏上镜子的碎片,原本美丽的花田此时此刻已经荡然无存。
“哼。”个性凶恶的金发少年站在无数镜子的废墟之间,摸索着自己身上剩下的战斗装备。
——不行!
然而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突地在镜中出现。
但他林立刻捂住了自己的额角,他龇着牙,发出几声低沉的咆哮。
“喂……!”
——不能再伤害这个镜界了。
但他林望下望——他脚下的镜子里清晰地倒映出了他的面容,而就是这个面容,此时此刻正一张一合地对他说着些什么。
“闭嘴,丹尼尔!”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才对,闭上嘴,但他林,并且离开这个镜界!
并不存在的声音在脑海中蜿蜒成了巨大的回响,但他林抱住头跪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从脑海深处瞬间迸发。
“混……帐……!!”
……他毕竟还是丹尼尔,而不是但他林。
就算有着再强大的力量也好,能够主宰这一切的,始终之后丹尼尔。
镜子在他的膝下破碎,被割出一道道血痕的双腿疼痛得已经不像属于自己。
在这个陌生镜界中的金发少年正与自己战斗着,他仰起头艰难地呼吸着,镜子在他身侧不断动摇,碰撞着的镜界逐渐向内收缩。
“闭上嘴,但他林。”
最后在那里的人闭上了眼睛,镜界向后退去,他的身影也就像出现时那样消失在了镜中。
“……”
丹尼尔回到了自己的镜子里。
他躺倒在军事基地模样的世界中,仰望着天空,闭上了眼睛。
疲惫感。
随着从方才的镜子中离开,蔓延他身体的就是这样倦怠的质感。
每次他让但他林掌握镜中的主动时他都会这样觉得,这种疲惫并不是来自肉体,而是来自精神上巨大的负荷。
“……”
他或许真的不应该与那个恶魔妥协。
丹尼尔想起他从自己的双眼中看到的破碎的镜子,胸口一阵绞痛,他叹了口气,把呼吸压下。
而后,离开了自己的镜子。
经历了那样一场战斗,他需要时间来休整自己。
他大概有段时间不会回到自己的镜子了吧。
——而,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没有注意到。
自己镜中那些破碎的断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