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不安,帝国的不安。
自从那次暴动的爆发,帝国的统治已经仿佛动摇,人民的暴动,兽人的袭击,暗月感到了从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压迫与不安。
此时的帝国,就像是被猛兽团团围住的弱小种族,被外面的猛兽所窥视。
作为帝国的(隐性)最高统治机构的暗月之枷的首领,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动摇,企图推翻他的统治,绝对!在那个晚上,所有的暗月成员接到指示,歼灭所有黑铁联盟成员!来吧,大干一场吧,早已渴望战场的鲜血的人啊!
“不觉得现在的我们就像个被猛兽困住的弱小种族么?”撒尔将匕首放在胸前,用胳膊肘挡住与jeil,canasi背靠背,撒尔第一次感觉到来自兽人的压迫感,
“呵是么?”canasi第一次说出了三个字,撒尔也许该感到激动,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三人面对的是来自黑铁的纵澜,帕拉斯,还有萨特尔。被蛇,豹子还有狸猫围攻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最讨厌的就是肉食(动物)。”jeil低声带着温怒的声音说道,撒尔感觉膝盖一软,收起匕首,从衣服后拿出锁链,皱起眉道:“好吧,按照计划行事……上!
经过大家的商策,分为三个小队,三人骑着马来到钟楼,钟楼与附近的树林宛如风暴来临前的海面,平静的不愿打破。
Canasi身边的乌鸦焦躁的叫着,撒尔紧紧握住缰绳对着canasi喊道:“让你那烦人的乌鸦闭嘴!!否则回去就把你那一窝乌鸦烤了啊混蛋!!”canasi只是皱了皱眉头,突然伸手抓起撒尔和jeil的领子起身跳下马,撒尔还未反应过来便听见“boom——”的一声巨响,撒尔和jeil跌坐在地上捂住耳朵,爆炸带来的巨响刺激耳膜,眼前事一片硝烟,隐约看到三匹马炸的血肉横飞,jeil露出厌恶的脸色,canasi警觉的看着周围,低声道:“小心。”
“知道啊……真是的,就算是知道他们埋了炸弹也没办法准确的预知埋在那里了么。”
三人起身背靠着背,一点点向前移动,到达钟楼大厅的中央时,canasi不禁啧了一声,从黑暗中走出三个人影,紫发高挑身着黑铁军服的男子,脸上隐约有着蛇一样的鳞片,正对着撒尔的方向;红发一身黑铁专用黑色披风,脸上用黑色的布蒙住,手中拿着一本褐色的笔记本,正对着canasi的方向;绿发少年【?】头上的耳朵颤动着,手中的长弓与其娇小的身姿并不匹配,正对着jeil的方向。
“痴汉,特产,冒兜……啧,遇上他们了么。”
“咳咳……hey你们好啊,炸弹双子的炸弹威力还真不赖呢,不过竟然没有把你们炸成碎片。”三个兽人团团围住仍有耳鸣的三个人
2.
撒尔甩出铁链向前抽去,前面紫发的男子敏捷的抽身,向后一跃,嘴角扯笑,撒尔不禁打了个冷战,一条蛇在你面前笑,那是最可怕的事。
“我不太想和一个妹子打哦,收起你的铁链。”帕拉斯举起右手,手上是撒尔铁链的另一端,撒尔猛地一拽,将铁链收回,帕拉斯甩了甩右手,右手泛着红色,叹息到“我的把妹之手啊……”
撒尔抽出长刀,摆好架势,看着帕拉斯掏出长刀,两人同时冲了上去,在两把刀相会的一瞬间,撒尔低声道:“替我向黑川那个情敌问好。”
Jeil拔出刀,对着拿着长弓的萨萨她实在无能为力,作为近战的她没办法对萨萨近身,就算掏出箭上弓有空隙却没有办法接近,她俩的距离实在悬殊,jeil在心早就计算好了萨萨的间隙,但是兽人的爆发力和敏捷度jeil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计算出来,只能围着萨萨绕圈跑了。
Jeil盯着萨萨希望找到空隙,毕竟队里还有个canasi,现在只能祈祷萨萨能往canasi那里看一眼,一眼的时间就足够了。
Canasi的乌鸦还在钟楼的大钟旁叽叽喳喳交个不停,纵澜对着canasi腹部猛地就是一脚,豹子的敏捷和力量是不容小觑的,canasi因为力量的冲击狠狠撞在了墙上,古老的钟楼墙壁被撞出一个凹进去的的坑,canasi撑起身子,赤色的瞳孔盯着纵澜,用白皙的手背擦掉嘴角新鲜的血液,双手持着匕首,看着前面表情毫无波动的纵澜,转头看了看与jeil对峙的萨萨。【最后几句凑字数别在意】
萨萨果不其然被那声巨响所影响,眼睛向右瞥了一眼。机会!Jeil想着便冲了上去。
-TBC
初章 • 月祭
直到现在纯血也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己居住的贝兰卡居然失去动力从天上掉下来了什么的,简直就像做梦一样——或者说这整个事件都透着一股不真实感——他自己并没去确认供给能源的艾诺瑟德矿石是否出现了事故,但也能猜测出这次的异变导致周边的矿石全部被破坏了之类的事。
其直接导致自己无家可归。
说是现在无家可归其实早就是这样了,在王城坠落前自己所居住的房子也不过是个可以睡觉的地方而已。数十年前毕竟是自己主动与家族脱离关系的,混到这个地步也并不能说不是自作自受,明明只要依靠家族势力就能过上一辈子贵族生活,当时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坚决离开的呢。
真是搞不懂啊。
纯血抹了一把手臂上的血,环顾四周这曾被称为“贝兰卡”的废墟。这里本不该如此寂静的,几个小时前还在进行月祭,虽然纯血本身无法理解这种崇拜虚无构成的信仰的行为,但这个祭奠的确给全城的人民带来了欢乐——现在来看完全就是灭亡前的盛大嘛。
崇拜创世的神,最终却带来了覆灭?这究竟是怎样可笑的发展呢?
他走在那片曾经可以容他睡觉的地方,这里和别处并无不同,断壁残垣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样子。恐怕房间里的东西也大多无法使用了吧。不过在确定这一点前纯血还是打算做些尝试。
他第二次发动异能,不远处几乎半干涸的血滩都骚动起来,被一股尚不明确的力量吸引到狐狸身边,在他手中凝结变化成一支有着平坦枪头的红色长枪。狐狸纠结地看了看它,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把它当铲子使。
狐狸那颜色鲜艳的大尾巴无聊地甩动着,伴随着挖掘的动作一晃一晃。
越挖越不爽。
到底为什么自己要在这干这种事啊。狐狸感觉自己额头的青筋都要爆起来了,本身耐力就不佳,勉强铲了几下就不想动了。
大尾巴愤怒地甩来甩去。
啊,一定是那个家伙的错!
狐狸抹掉脸上沾上的灰尘,狠狠地一枪戳进曾经是墙板的东西。
那是个从没见过的物种,背着膜翼,头上长角的貌似是雄性的生物,身边有条分明是白骨却可以活动的蛇。
异能“冈格尼尔”在对战里完全没占到什么好处,那头生物总是要么太远要么太近,血枪完全戳不到他。再加上那些释放速度极快的魔法爆弹,着实有些棘手。当然这些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如果这样就能压制他,那也太愧对自身的血统,也太污蔑他的“冈格尼尔”了。让这一切不利的是对方剑上的黑雾,被遮掩视线大大扰乱了他,加上被裹在里面时浑身的细小疼痛,简直就像被蚊子包围时似的,焦虑地想要用尾巴甩开它们。
焦虑之下无智商,虽然本身就没残存多少。
纯血干了件现在想起来简直尴尬地想把脸埋在尾巴里的事——用枪杆砸向对方的剑刃。(想起那支本身就因血液不足而格外纤细的枪杆撞在剑锋上断成两截的样子,还有那头生物惊讶的神色,他抽出长枪又在地上戳了几个窟窿。)
还有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直接放弃了血枪而和带着剑+会魔法+有黑雾扰乱的对手拼肉搏的啊——总在对战后捡起自己的脑子实在不是什么好习惯——虽然借此机会发现那条骨蛇其实是(一条会说话的)尾巴,并使用了“拉扯”技能充分报复,紧接着的魔法弹被自己侥幸躲开,也无法忽视自己战术上的严重失误——应该始终用中距离周旋的。
他蹲下来揉乱了头发,尖耳朵支棱着。
然后?然后自己就跑了。
可恶,如果坚持使用异能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这种落荒而逃的情况啦。
当然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看对方似乎打算继续,自己就落跑了,什么的。
纯血几乎是沮丧地拾起长枪,打算继续寻找那些昂贵的皮毛护养素。
对了,下次再见到那头家伙,就再拽他的尾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