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能故事
之前的意识流漫画的补足http://elfartworld.com/works/53360/
◆所谓种内斗争......【。
如果你发现往后分段变多了..那是因为我困炸了......._(X3 」∠)_【睡醒了说不定会改一下
◆◆◆
没有名字的村庄,龟缩着没有身份的亚人。
数十年前被人类驱离了故土的亚人们,迁到了这样一个山坳中闭塞地活着。
贫穷的亚人没有将财富带到此地,自祖辈相传至今的只有对人类的恨意,和——
◆
砰。
一拳砸在嘴角。
砰。
一脚踹向腰际。
肉体与肉体碰撞的声响,惊动了山林的飞鸟。
少年踉跄后退,还没来得及站稳,便因脚踝处被人一勾而坐摔在地。站成圆弧将少年围在墙边的施暴者笑了,因为他的狼狈而大肆嘲笑,却又因他毫无反抗与哀鸣感到不满。
被殴打的少年只是蜷在墙边,五官因痛感纠紧而有些神情狰狞,整个人却是异常沉寂。比起说是一个正在遭受暴力的人,不如说更像被践踏的死尸一样毫无反应。
听不到痛苦的喊声与求饶,不被满足的施暴者一脚踩上少年耷拉在地的左手,大声叫骂着。
“你不是喜欢和人类鬼混吗?”
碾着少年的手的足跟用劲旋转。
少年吃痛地咬紧牙关,相较所受的痛苦,他用堪称平静的表情抬眼看向眼前的人。
他们并非人类,而是亚人,也有兽人。
而少年被牢牢压在沙土地上的手,长着蜥蜴一般的鳞片。
一场不知所谓的种内斗争,却依然因人类而起。
“嘁。”少年嗤笑道,“有个没用的家伙打猎受了伤还觍着脸去找恶心的人类治疗,不要脸的是谁?”
“你!”恼羞成怒的亚人踢向少年的腹部,“你们,都来帮我把这不知好歹的垃圾再打一顿!”
兽人摩拳擦掌,亚人蠢蠢欲动。然而一名脖颈以下的皮肤生着蛇鳞的亚人挥手制止了他们,同时拉开了正对少年新一轮拳打脚踢的亚人,面带怜悯地蹲在少年身前。
“虽然你每次都被打得很惨,但光术——啊,真是神奇的东西呢,一下子就把破掉的土豆袋子补好了。”
蛇的亚人拿出小刀,虚伪的怜悯崩毁在吐着信子的脸上。
“不过刀伤,会不会也这么容易治愈呢?”
◆
“你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青年将剩余的绷带缠好打结,放回医药箱中,随即双臂抱胸转身,不满地看向脱下了上衣而显露出满身瘀青的少年。
少年摸了摸脸上的绷带,透过亚麻粗糙的质感隐约触到了其下的伤口,从右眼角下方延伸横亘过鼻梁,即便已不再流血也依旧作痛。
“怪我咯?”他翻白眼。
“又想怪我是人类吗?”
青年佯怒,手却背到身后摸出了一块白色的光石。
“真是的,治愈光石也都是钱啊。”原本就散发微光的光石在青年手上明亮更甚,“我的存货只够搞定这些皮外伤,你脸上那道得等我去城里补一趟货。”
少年只是嬉笑道:“哦。”
持着光石的手在少年身体上方一指处游移,瘀青在光术的作用下逐渐消退。青年缄默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絮叨起来:“懂得明哲保身的话就应该离我远一点。反正他们又不敢对我做什么,何必给他们迁怒的理由。”
◆
作为自身的历练,有着治愈属性光术天赋的青年一直在旅行。途经一些需要治愈光术的村庄会暂住数天予以帮助,也作为旅间歇息。然而无意间来到的这个特殊的村庄,却已令他驻足了一个半月之久,其间甚至数次往返最近的城中购买光石。
亚人们不肯轻易放弃了祖辈遗留的数十年的仇恨,享受着恩惠的同时恶意歪曲了青年的目的。他们将这种压抑的心情全数发泄到与这个人类交好的少年身上,同时心底因消耗了人类的光石财产而愉悦着。
◆
封闭在山坳中数十年的恨意已然腐烂成扭曲的咒怨。
◆
少年乜斜着眼不回应,显然他对自身的遭遇不甚在意。
青年似乎早就预见到他的态度,继续光术的释放又仿佛自言自语地说道:“等我这次从城里买光石回来治好那刀伤,我就打算继续旅行了。”
少年挑眉:“你要走?”
“我在这里停留太久了。”青年耸了耸肩,“你好像本来也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就别在这里呆了吧。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或者你带个信物到我的家乡去,我的家族保一个亚人好好生活还不成问题。”
“走是想走,跟你就算了。我没兴趣看你大义凛然地救死扶伤。”
“诶,你一个亚人孤身在外面挺难过活的吧。”青年有些惊讶,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望向少年,“你虽然有点水平可还不够呢。要是再强一些,说不定就能加入帝国守卫军了。”
“帝国守卫军?”
“至少表面上,是给了优秀的亚人足够权利的地方。”
◆
三日后。
少年站在村口的树桩上向道路远方遥望,依照前几次的经验,青年应该不久就从城中返回。
——只是大概没法安然等到那时候了。
“果然光术也没法很快治好刀伤呢。”蛇的亚人揶揄地说着,发出了嘶嘶的笑声。其左右各站着一名亚人,闻言也附和地大声嘲笑,没有发现蛇亚人的笑声渐渐消失了。
他发现,少年的脸上挂着古怪而狂傲的笑容。
“只有三个人,你也够蠢的。”
◆
“你这人,就这么享受痛觉吗?”
◆
一拳轰了出去,少年生着鳞片的手陷入蛇亚人的面颊,后者毫无防备地倒在地上。然而少年动作未停,脚尖扭转方向,带躯干旋身,向着其中一名亚人跟班的肚腹施加一击狠厉的肘击。紧随着的是一脚径直踹向还站着的那名亚人的下体要害。
反应过来的三名亚人很快还击。少年无可避免地挂了彩,但更多的是灵巧地避过再回以有力的攻击。
直面三人,一人压制。
◆
当面对青年的质疑时,少年笑了。
“是啊。”
◆
“可恶——”蛇的亚人尖利地叫道,掏出那日划伤少年的小刀劈了过去。然而没有再次感受到刀刃划上皮肉,只有“锵”的一声金属碰撞。
这样的小刀在村中并不为谁所独有。前两日中,少年持着仅有的小刀进了山林,而今有些钝的边缘仍沾染着野兽的血迹,未被拭去。
◆
他享受痛觉。
不仅仅是身体受到刺激时隐约带来了愉悦。他更享受的是,对他施以疼痛的人,像这样被猝不及防地反击时,那样不可置信甚至是惊恐的神情。
他享受那样的快感。
◆
以一敌三,终究疲乏了。
少年堪堪避过对方掷来的大石,一瞬间露出的破绽被另一人捕获,左手与肩被擒。少年心道不妙,尽快地挣脱开来,转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刺来的猎刀近在咫尺。
“去死——”
◆
呲。
浅紫色的雷电交织成网,隔断了少年即将受到的攻击。
对手意识到无法取胜,叫嚣着撤回村中搬救兵。而少年在一片电光中回眸,看到的是用颤抖的手捏着雷属性光石的青年,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你愣个鬼啊快走!”
◆
远离村庄的林中,少年第一次无措地看着青年倚在树边,肌肉紧绷,牙关咬合发出咯咯声。他印象中听说过使用属性不符的光术会产生难以忍受的疼痛,而青年更不可能不知道。
“……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会让我以为我已经死了。”青年挤出无奈的神情说道,“然后我觉得这段时间我可能没法治愈你的刀伤了。”
“管它呢,留着吧。”看到青年还有闲情开玩笑,少年略微松了口气。
“不行,脸上留这么道疤以后都不好找女友的。”
“……闭嘴你嘴巴漏风吗?”
青年仍然疼得冷汗直冒,但相较之前已经放松了些许。他示意少年从他的行囊中找出一个布袋,打开后呈现在少年眼前的是满满一袋暗属性光石。
“我记得之前给你测的是暗属性。到时候再去配一把光武,能力就能提高很多了,不过得小心点别被抢了。”青年长吁一口气,说道,“本来想给了你就告别的,看来得劳烦你把我架到城里去了。”
感到疼痛有所缓解,青年将一只胳膊搭在少年肩上。
“麻烦你了,巴罗尔?”
少年细长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没问题。”
◆
数年后。
蜥蜴的亚人垂眼看向手中被制成项链的暗属性光石。良久,他将光石攥在手中,拳头朝胸口轻击两下。
“去帝都吧。”
436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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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突然间发现自己正蜷缩在城市蜿蜒小巷的污浊角落。我的对侧是一面高墙,斑驳得裸露出被风侵蚀得坑坑洼洼的红砖。这面墙后是一座挂满霓虹灯的高楼,闪烁属于夜的灯红酒绿。
这是我熟悉的世界。虽然我不知道这座城市坐落何方,也不知自己正被拢在哪个角落,但我对所见的景色,所闻的喧嚣,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我知道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暗黑潮湿的高墙窄路是小巷,参天闪光的钢筋水泥是大厦,路过我面前时匆匆加快脚步的是行人,以及,我是一个记不起自己过去的少年。
我手中一直攥着一把被红色剑袋包裹的日本刀。我拿起来掂掂,传到手上的是金属的厚重感,以及弥漫着血腥味的凉意。放下它之后,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意识到那血的味道并不是来自触摸的通感,而是来自板结大衣的硬块。由于对面的高墙挡住了远处大部分的灯光,凑近端详,才能隐隐约约辨认出颜色不同于黑色风衣的暗红色污渍。这件大衣穿在身上很不舒服,我便脱下它,揉成一团。
或许是这里太过安静,把风也降了温度。远远的,那条车水马龙的街,飘来混杂着金属乐的歌声,还有些许食物的香气。
我的身体发出了饥饿的宣告,但我并不想做出什么反应。用我搜罗了好久才想到的词解释来说,我没有追求它的欲望,我也不知道填饱肚子除了能让我活的更久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我保持蜷缩的姿势待了很久,而我的身体在一刻不停地瑟瑟发抖着。或许再过几天我的意识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所谓,我没有做出改变的想法。
小巷的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气喘吁吁的男子朝这边跑了过来。他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踩到了我扔在地上的风衣,随后身体慢慢倒了下去,脸贴在地上。
这个人一定很冷。他在一边喊痛一边爬起来来的时候,手依然缩在毛衣袖子中。站起来拍掉沾染的尘土,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诶?"他眨眨眼睛,好像见到了稀奇的东西。
我还是保持原来的样子,低下头消磨漫长的时间等待意识自己离去。
"少年,你是离家出走了吗?"
"不知道。"鬼使神差地,声音自己跑了出来。我把头埋在手臂里,静静回答道。
"迷路了?"男子接着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不知道。"我机械地复读了一遍,但这的确是事实。
"那你到底知道什么啊?"男子的语速明显加快,眉头也往下压了几分。
"我叫御手洗无。"我平缓陈述着对自己唯一的记忆。男子张了张嘴巴,挣大眼睛望着我。接着他用袖子末端搓了搓金色的头发,"啊~占卜师说要好好帮助别人才能转运的,但这不是根本就无从下手嘛——"
"为什么要帮我?"我和他素昧平生,他竟然还要帮助我,太奇怪了。
"总不能让未成年冻死街头吧?"他将手从袖子里伸出一点,抓抓耳边的碎发,"那先跟我回家吧,等你想起来再说。大冬天在外面冻一夜会死的啊。"
"为什么?"我越发无法理解他的话语。他拽着我的手臂,而我无动于衷——之后我才知道,那是被称为善心的东西在作怪。
"你为什么一定要理由,不想让别人冻死还需要理由吗?"他突然扬起声调,声音也加大了几倍,手上的力道加重,愈发急切地想拉我站起来。见我没有反应,他慢慢送开手,好像也没刚才那样有精神了。最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那就让上天决定吧,正面你就跟我走,活下去,如何?"
我点了点头。这样的事出乎意料地有说服力。
他将硬币卡在拇指和食指之前,向下一按抛上天空。硬币很快被昏暗的光线吞噬,等它再次回到视线中时,男子右手打个弧,把它攥在手心。他把拳头伸向我,伸开手指,硬币带有数字的一面在昏黑的光下闪了闪。
那就去吧。我拄着剑袋站起来,默默跟在他身后,钻入繁华的城市中。
2
"怎么样?"男子——他自称苏——坐在长方的欧式餐桌对面,拖着腮,眯眯眼睛问道。
"不饿了。"我放下勺子,向前推了推只剩下汤汁的咖喱。
我被他带到距离CBD不远的一栋公寓里。这栋公寓和闹市中心相隔一座公园,所以听不到那里的嘈杂。苏的家不大,但是很整齐。虽然只有一个人在住,他并没有让家杂乱得随心所欲。之后他便从冰箱中拿出食物端给我吃,我则全程一言不发地坐在这——我找不到和他讨论的理由。
"不是问你这个啦!感觉怎么样?"苏抚了抚额前的头发,叹了口气。
"不饿了。"我重复了一遍。自己确实除了饱腹感外没有任何感觉。
"不,我是指心情……"他瞪大眼睛,歪着头,像是没有听懂的话——我倒是觉得自己简明扼要地表达了心中所想。"按常理说不应该开心点嘛!"
我把放在餐桌上的手臂往回收了收,低头思考他所说词语的含义。
想不起来。或许「开心」是某个我从没见过的东西吧。"开心是什么?"
"开心是……呃……你在开玩笑吗?"
"开玩笑是笑着说谎话的意思吧?第一,我没有笑;第二,我说的是真话。"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怕他还是这幅不解的样子,我放慢了语速。
"你……"他站起来,束手无策似的,顺手端起餐具嘀咕了一声"这也能忘掉啊"。
"你说是我忘掉的东西就表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吗?"我偏头看着他,"声音为什么突然这么小,我听不太清。"
"这是我的吐槽,不是让你听的。"他状态不太稳定,摇摇晃晃地把餐具放入洗碗机,接着折了回来。
"为什么不让我听?这是不可告人的事吗?"
"你……"我明明没有出语攻击他,他却一副哑口无言的样子,"我觉得你听了可能会不开心所以说给自己听啦。"
"不开心,是开心的否定,你还没有解释什么是「开心」。"
"这要怎么解释啊?就是想笑,心里也好脸上也好很欣喜!"他之后又拿出手机按了按,浑身颤抖,"心情舒畅,快乐。百科上是这么解释的。"
"心情舒畅是什么感觉?我心里一直都是一样的……"我认真地做了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没有想笑,所以是不开心,根据定义来说我也是心情不舒畅。是这样吗?"
"不……你不是不开心,倒像是平静过头了……"
"平静吗?我记住了。"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平静,我将它印在对自我空虚的记忆中。"按照你对开心的说法,如果你肯告诉我更多类似于「开心」定义的事,我会很开心。"
"开心这词被你这么说出来反而有点毛骨悚然了。"苏缩了缩手,毛衣袖子被拉得更长。
"毛骨悚然?"
"……"他又拖了半晌才回答我。"就是害怕,想要躲避。"
"你为什么想躲我?"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是人类的样子,既没有呲牙咧嘴也没有长出奇怪的角。
"不,只是打个比方……我现在是另一种心情。"
"那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无奈。"
我端详他后,将无奈这个词与塌肩扶额画上等号。
苏支吾几声,抬起长长的袖子捂到脸上打了个哈欠。"好困,去睡觉吧,那边的房间给你用了。"
我起身,走向他指向的房间。透过门缝,能稍微看清里面的摆设。屋子里有个很大的书架,书架旁的写字台上摆着一台电脑,另一边则是一张单人床,外面连着阳台。这是一间一间很整洁也很简单的书房。
"对了,"他突然叫住我,"家里没有多余的生活必备品,明天跟我一起去买些吧,你好像也没有衣物之类的。"
"你是想让我一直住在这了吗?"我转身望着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收留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还要跟对方一起生活。
"那你有别的地方去吗?"尽管他睡眼惺忪的,我还是在他眸中看到了奇怪的光芒。"看样子你也不知道自己亲人是谁,明天赶你走你不还是一样冻死。"
"我冻死难道会对你造成伤害吗?"
"不,这是善意,我的人生准则。"他走上前,抬高手拍了拍我的头——我才发现他原来比我矮上一点。
"给我一个硬币。"我伸手,对他说道。
他掏掏口袋,最后找出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币,递给我。"你想买东西吗?楼下倒是有自动贩卖机……"
我把它抛了出去,慢慢等它落到胸前的位置才接住。是正面,铜黄色的大圆刻着凹凸对比强烈的数字。
"那就住下了。"我攥着这枚硬币,走过他身旁进入房间,缓缓关上了门。
如果是命运的决定,我就遵从好了。
3
第二天,苏真的拉着我跑了半个商业圈,把需要的东西全都买齐了——当然,所有的包裹都由我来拎。我要懂得怜香惜玉,他如是对我说。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可怜一个男人——况且我也完全没有同情这种心情,但掷过硬币之后,我还是照做了。反正由谁拿东西这件事也不会害死谁。
我还背着那把日本刀,现在背带已经溜到肩膀外侧,就快掉下来了。我走到一家商店门前,将五颜六色的购物袋放在阶梯角落,整了整背带。
"你干嘛还把它带出来啊?"苏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语气。
"硬币决定的。顺带一提,昨天夜里我用你的电脑查了很多类似「开心」的词——原来那是叫做情感的东西,现在我的行为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应该是「珍重」。"
"等等……我该从哪里吐槽你比较好……我的电脑可是有密码啊?"苏愣了愣,"还有行为是心情自发的体现,而不是倒过来,你又不是机器人……"
"你看上去是马马虎虎的类型,密码应该会写下来贴到什么地方,于是我在键盘底面找到了。"我陈述着昨晚做过的事,"关于第二句话,我认为也是否定的。我的思维活动不需要编程和人类的命令,能决定我行为的只有命运。"
苏长长叹了一口气,和昨天一样,是无奈的表现。"罢了……反正就算你看了电脑里的文件也不会说什么的。"
"没错,你终于理解我了。"网络上说这种情况会产生的感觉是欣慰,尽管我内心毫无变化,还是先这样形容吧。
"话说马马虎虎这种评价听到之后我很伤心!"过了几秒钟,苏突然仰面喊道。这样看他倒又迟钝起来,不过网络上有很多人喜欢这样性格的男子,称他们为软萌,我着实无法理解。
"人们说谎言才是最让人伤心的东西,我说了实话,你为什么还会伤心?"
"这里需要善意的谎言!"苏把他长长的袖子一股脑搭到我的肩上,使劲摇了摇。
"善意的谎言——你很帅气,很有男子汉气息,也很乐于助人,所以请你把地上的购物袋拿起来,我们走吧。"
"啊——!!"他好像完全拿我没辙,捂住头大叫着。我顺手抛了硬币,看看要不要把购物袋递给他,答案是否。于是我走上几级台阶,去拿那些购物袋。
商店的自动门开了,穿着制服的数名学生从里面冲出来,和我撞了个满怀。这对我造成了一定的身体伤害——我跌下台阶,手臂擦破一大块。我右手攥紧剑袋,如果对方是恶意中伤,我应该立刻抛硬币决定是否反击。
"你没事吧!非常抱歉!"一个女生跑过来,把我扶起,满脸歉意地翻着背包,"真的很对不起!不介意的话,我这里有OK绷……"
"没关系没关系啦!"苏可能看出我想要拔剑,连忙插进来说道。"好了无我们快走吧。"
女生包好我的伤口后连忙鞠了一躬,匆匆回到她的团队之中,和她们一起离开了。苏则望着那群女孩的背影,若有所思。
"果然还是该和同龄人接触下吗……"他小声喃喃道。"无,你知道自己多大吗?"
"昨天在网络上做了测试,我的知识掌握程度和新高一学生相当,推测年龄为十五至十六岁。最后投掷硬币决定的结果是十五岁。"
"好吧……"他连吐槽的力气也没有了——明明我说的话都有理有据。
"你想去上学吗?"他接着问我。
去不去上学。对于这个问题我无法做出选择,理由依然是对两边的事情没有任何欲望。我颠了颠硬币,轻轻将它扔上去,不到一秒后它和地面撞出清脆的声响。
"那就去吧。"我捡起硬币之后,又扔了一次,"去刚才那群女生的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