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安静地死一死【【【【
算是HE了吧这个???
文笔不好你们凑合看吧不要笑我我不会写啊啊【【【哭着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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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雪以撕裂这片土地一样的速度席卷而来,吹起的雪片在空中肆意飞舞,白茫茫的雪雾中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几个巨大的影子在缓慢地移动着,它们的身上有着黯淡的荧光缠绕,那是它们的神明赐予它们的武器,那些诡异而又繁杂的咒印遍布傀儡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为他们提供力量。
折途轻咬了一下嘴唇,些许的疼痛能让不冷静的头脑冷却下来,而在口腔中弥漫的血沫又恰好维持着沸腾的杀意,这一场比拼耐性的战斗前奏,显然折途需要面对的这几个傀儡不是什么没有脑子的蠢货,双方都在警惕地试探对方的底线。
苍劲的冷风卷起折途的衣摆,把它扯成不自然的样子,远远看去就像是被暴雪围困的黑色乌鸦拼命想要逃离这片不详之地。
偶尔会有着由圣光构成的剑刃刺穿傀儡的阵线,来不及闪避的人形就被那光刃射了个对穿,被死死钉在地面上,挣扎了几下就变成了破碎的冰块,然而这也是碰运气的攻击方式,在雾气中浮动的影子犹如鬼影一般难以琢磨,忽远忽近不好把握真正的距离,至于那些被击溃的小傀儡也不过是杂鱼一般的存在,真正的大头还在后面。
“啧……”
折途踱步的速度也随着烦躁的心情加快,对方的形体和位置隐藏在雾中看的不真切,但是自己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尽收对方眼底,除了尽快地发动进攻之外折途想不到如何改变这种敌暗我明的劣势,现在缓慢地移动起来也是给对方施加以一定的干扰。
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的,折途想到。
脚下的积雪发出淡淡的蓝光,被厚厚的雪层所掩盖的魔法纹路感到了鲜活的生命力开始发出嗡嗡的运作声,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折途脚下生力提起身子向后跳去,被神力强化过的身体迅速做出反应,而就在下一秒,原本折途踏上的那一块积雪上,凭空生成了一根巨大的冰柱直冲云霄。
这是对面的试探,对于这个黑衣牧师的反应力和行动力的刺探,来不及多想,折途的身体微微一顿后迅速前倾,向着冰结傀儡的战线冲刺了过去,果不其然,在折途踏过的积雪上都出现了发光的冰柱,像是从土地中生长出的武器一样直愣愣地刺破土层,带着远古的寒气捕获在这片土地上奔跑的猎物。
所能立足之地,皆为陷阱。
折途已经觉得自己跑的够快了,但是总觉得与那群傀儡的距离还是那么遥远,留给折途的时间并不算很多,如果不在这里阻挡傀儡的攻势,那么身后的亚修则是又要……
即使是回想起来,那一抹燃烧生命的赤红色的火焰就仿佛在眼底灼烧一般。
四十米,傀儡们还是在雾气中缓慢移动着。
折途抬手,圣光在手中凝聚,这一次光们不是用来虚晃敌人的陷阱,更不是拯救万物的治愈光芒,神力被压缩到濒临爆发的极致,随后又被拉伸成一条长长的剑刃,薄如蝉翼却又充满杀伤力,力量翁动着等待怒吼爆发。
三十米,越来越多的冰柱破土而出,不再是来自脚下,更多的冰柱从四面八方钻出地面,形成合围之势想要围住奔跑的黑影,不同于用来杀伤的纤细坚韧冰柱,就在折途前行的道路上也出现了粗大的冰柱,阻止他继续靠近。
二十米,已经能看清傀儡的身形和行动路线了,似乎是出现了一点小骚动,傀儡也变得不安了起来,用来阻止折途前进的大型冰柱已经没有存在意义了,被神赐予的祝福强化的身体已经异于常人,那些阻碍只不过是虚晃的障碍,但是随着两者间距离地不断压缩,想要瞄准这个黑色的攻击者对于傀儡们也变得轻而易举,冰刃擦着折途的衣角划破空气,甚至是改变了方向,以各种更加刁钻的角度向折途袭来。
十五米,在身侧压抑着的光箭终于得以爆发,呼啸着划破天际,以破阵之势射穿对面为首的傀儡,宛若一颗燃烧的明亮流星,带着愤怒给予了敌人沉重的一拳。
那个被定为目标,浑身上下缠满了流动的雪花的傀儡还来不及反应,胸口便已经被光刃贯穿,那个傀儡似乎有些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便伸手去抓贯穿了自己的异物,而就在他碰触到光柱的瞬间。
流光溢彩的光芒覆盖住了它身上的纹路,那些晶蓝色的花纹发出了无声的惨叫,一点点被别的力量所侵犯、吞噬着,洁白的光芒照地冰制的傀儡浑身透亮,像是用来照亮黑夜的天灯一样,属于悲荒之神的力量被逐渐消灭,傀儡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再也不会动了。
说到底也不过是不入流的神明。
十二米,事情还没结束,被射了个对穿的倒霉鬼还被钉在原地,但是它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那是两种不同神明的力量在较劲,无视它身体结构所能承受的波动,力量之间的斗争越是激烈,它身体抖动的频率越是高,而周围的傀儡选择了无视死去同伴的异样,它们机械般地架起手中的武器,光滑的刀刃上面血迹斑斑,在此之前究竟是切割过多少人的身体,恐怕只有缠绕在的含恨而死的冤魂知道了。
十米,折途并不打算停下狂奔的脚步,反而是越来越加速冲刺向了剩余的傀儡巨人,急促的脚步后扬起的雪花漫天飞舞,银剑已出鞘,神威即将斩尽世间一切不洁之物。
变得晶莹剔透的冰霜傀儡身体被这两股对冲的力量拉扯成不自然的状态,身体的关节吱呀作响,就像是一颗不稳定的炸弹,而现在——
五米,一道圣光从傀儡的胸口迸发而出,以那里为七点,密密麻麻的龟裂纹向四肢疯狂延展,越来越多的圣光从缝隙中射出。
零。
双手握剑,带着冲刺的穿透之力,虽然在接触到坚硬冰块的瞬间有些许停顿,刀刃在傀儡身上切出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势如破竹般将它一分为二,有什么细小的丝线蹭过折途的脸颊,紧接着被剑刃无情砍断。
零。
被称为上半身的冰块旋转地飞了出去,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好几圈才停下,与此同时,之前被射中的傀儡再也承受不了,圣光在它体内炸裂,冲击力将它的身体变成碎片,那些带着圣光残留的力量的肢体碎片撞击到其他傀儡身上时,就像是熔岩一般将他们的身体溶毁。
零。
折途右脚腿用力支住地面,上半身借着斩断傀儡的力气和方向,以腰部为支点,硬生生地将身体扭转了过来,在视角趋于稳定的瞬间,折途音乐看到处于后方的身形较小的傀儡便驱动着双刀,一阵冷风呼啸着向折途袭来。
一刀即断,向下的刀刃几乎都没有受到什么阻碍。
已经近在眼前的傀儡被从头顶一刀劈成了两半,行云流水般干净利索。
“哈哈……”
一阵缺乏感情的干笑声。
“就算是我。”
眯起眼睛再次架起剑,破碎的衣摆像是死亡的摆渡人。
“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东西啊。”
“我的东西。”
一瞬间,数道光的剑刃在折途身后浮现,像是鸟类宽大有力的翅膀一般在他背后伸展。
很多时候,比起直接面对,折途更喜欢用逃避去面对它们,简单省事,将一切麻烦简化成一道工序。
逃。
从别人那里逃走,逃向别人那里。
永不停歇地逃跑。
不敢面对现实,不敢面对感情,甚至不敢面对自己。
而自己似乎也在一路狂奔中失去了什么东西,它们从胸口掉出来,掉在地上叮咚作响发出了好大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停下脚步,但是那时候的自己也只不过是怯懦地回头一望,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逃跑,只剩下那些东西被身后穷追不舍的黑暗所吞噬。
等折途想要停下来的时候,身后只有在熊熊烈火中逐渐消失的家,有女孩哭泣的声音传来,但是折途再也记不起那到底是谁的声音了。
曾经的那些记忆都被他深深地埋入心底,偶尔会反噬上来,也很快地被他再次推入深渊。 折途想起来之前在那座法师塔里的事情,在那个失去了五感的黑暗密室之中发生的事情,好像那些被他丢弃的东西又被他捡了回来。
“你就活在谎言和梦里就好了。”
折途记得有谁这么跟他说过,但是每当他试图继续追溯自己的记忆时,手中紧握着的线索那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嘛,算了,反正也是很麻烦的事情。
自己的过去是一片空白,而眼下将来似乎有了那么点要染上什么颜色的迹象。
折途使劲眨了眨眼睛,甚至有些怀疑地用力揉了揉。
但是眼前一片漆黑,好像眼球这个器官并不存在一样。
黑暗。
折途一边慌乱地试图点亮这间密室,一边大声地呼唤刚刚还在身边的同伴。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而并没有什么声音。
折途甚至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已经触及到了冰冷的石板,仿佛置身于未写之年的深渊中,冰冷的温度一点点抽走了折途最后支撑身体站立的力气,一点点冰结着他的理智。
好黑,好恐怖。
连跪在地板上的触感都如此不真实,世界一点点褪去它原本的样貌。
好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指尖死死拽住胸前的布料,用几乎要在皮肤上勒出血痕的力气抓挠着心窝的位置,气流确实是从口腔流进肺部,然后喘息声隐匿在很远的地方连自己都听不见。
好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溢出,很快也被黑暗吞噬不见。
“你这种没有名字的垃圾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自脑海中响起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嘲笑声。
“这种蠢名字,你干脆叫夭折好了。”
如同刀子一样刺入心脏。
“没有使用价值的东西。”
夜晚的火光下,那个男人的笑容隐藏在阴影中。
随着沉重的关门声,最后的一丝光亮也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孩子绝望的哭喊声。
那个人是谁来着。
折途并不想在这种时候追忆过去的事情,即使这种雪藏的记忆在他的大脑里横冲直撞,太阳穴下的神经一跳一跳地传递痛觉信号,黑暗将折途的理智线冲溃,现在记忆又在组织它们再次铸建。
该向谁求救?
再向前一步就是滑向崩溃的边缘,折途拼命地握紧理智的碎片,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脑海中的声音嘈杂地叫嚣着,他张了张口,终究是没说出来什么。
该向谁求救。
口腔中弥漫起甜腻的铁锈味,折途自暴自弃地整个人伏在了地上,有比泪更加温暖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
曾经的家人,苏古塔的导师和同僚,无名之城的冒险者。
但是他们都是谁?无论如何都无法记起他们的名字。
几乎就在嘴边,甚至在眼前都要浮现出那个人的幻影。
飘荡摇晃着的裙摆。
折途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喉咙,好像那并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有一种更加强烈的感情蓦然在心头升起。
实在是过于清晰,冲散压下了其他所有的杂音,甚至不需要思考都可以想起那个人的名字。
眼前的幻影消失了。
“亚修……”
几个简单的音节被折途用近乎颤抖的语调吐露出来。
在从刚才起就死寂的耳边炸起一片响雷。
真实到令人眩晕的程度。
眼泪的温度在手背上绽开,水渍盛开了一朵小小的泪花。
“亚修。”
像是确认一遍,折途重复了一遍刚刚呼唤的名字。
“去你妈的……”
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战栗起来,哽咽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亚修…………”
只会干枯地重复那个人的名字。
过了许久,折途突然意识到。
原来自己在笑啊。
在战场上陷入回忆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折途只是感觉虎口一麻,手中的银剑应声而出,被弹飞到远处的积雪中,直直地插入土地。
疼痛的感觉依旧鲜明,足以驱散之前使自己陷入回忆的窘境,折途努力稳住身子,刚刚的那一击力量过于巨大使得他不得不后退几步,眼前不知何时站立着一只高大的冰霜傀儡,它手上的巨斧舞动起来发出铮铮风声。
伸手抽出背负在背后的钢剑,向后一跳拉开与巨人的距离,巨斧砸向地面,激起一片碎土和雪沫,在巨人身侧,身形稍小的傀儡也逐渐靠拢过来,形成一个不大的包围圈将折途包围了起来。
“啧,是杂鱼呢。”
不屑地抬起空着的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在身后的光刃变换了姿态在空中旋转起来,待光刃停止时,每一把光刃都对准了一只冰霜傀儡。
“杂鱼就好好去死。”
一声令下,数道光刃飞向目标,切断四肢、分割驱赶、砍断头颅,瞬间冰霜傀儡们横尸遍野,留下一地破碎的冰块和在空气中逐渐消散的细丝,只剩下最为高大的巨人伫立在天地之间,它手中握着本应该刺穿它头颅的光刃,傀儡微微一偏头看了一眼在它手中翁动不止的光刃,五指紧握,轻而易举地握碎了那光芒,然后再次正视起了折途。
可恶,被挑衅了啊……
折途的身体震颤了一下,身体好像被看不见的力量狠狠地打了一拳,一股甘甜的味道涌上喉头,折途勉强维持着战斗的姿势,借用神力来战斗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尤其是被别的神的力量反冲的时候,极有可能变成像冰霜傀儡们一样的下场,身体被撕的四分五裂。
在悠长的祈祷声中,折途身边升起淡淡的光芒,神力迅速的为他的身体修复创口,然而折途能感到他所控制的神力有隐隐暴走的趋势,那些力量似乎也想要反噬神使,可供折途用来战斗或是治疗的力量已经不多了,也许有几次,或者是下一次,治愈的力量就会变成无法控制的灾难,就像他之前使那些野兽变成无形状的肉瘤一样。
巨人发出咆哮声,举起巨斧向折途跑过来,地面也随着他的踏步而颤抖,来自远古的蛮夷之力,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阻止他前进的脚步,折途也后撤一步摆好防御的姿势,巨斧凌空侧劈过来,想要将牧师从中间分成两半,在斧刃即将触及身体的瞬间,折途猛地一跃踏在了斧子之上,紧接着再次跳上傀儡的肩头,只要能砍断那根线,即使不摧毁傀儡本身也可以结束战斗了,折途举起剑向着那根莹莹发亮的蓝线砍去。
傀儡也知道折途的计划一般,猛地一欠身,折途脚下不稳身体止不住的向前倒去,情急之下只能放弃了砍断绳子的想法,剑锋一转嵌入了巨人的臂膀和胳膊相连的关节中,借着身体朝地面摔去的力量转动剑身,三者之间构成了一个巧妙的杠杆构造,当折途借力化解冲击力在地上翻滚时,巨人的右胳膊也被折途卸了大半,堪堪地挂在肩膀上再也用不上力。
巨人转动了一下身子以左手持斧,不过这次他的行动看来谨慎了很多,冰霜傀儡掂量着手中的武器,紧盯着折途的下一步的行动。
右手已经不能使用,折途在心里默默地评估战况,比起之前应该是减少了不少的的威胁,然而自己这边的情况同样糟糕,不能再使用圣光来攻击或者治愈自己,无论是力量的对冲还是反噬都是加速自己的死亡,同样这场战斗拖得时间越长,对自己的局面越是不利,远处的雾气中似乎又出现了在移动的影子,如果再不快点解决的话……
折途狠咬了一下舌尖,圣光再次在指尖汇聚,光芒直冲傀儡的双眼,折途压低身子向傀儡的右侧冲出去,只要在即将到达的时候虚晃向左进攻,再废掉那只手,这个庞然大物也不过是个巨大的冰人而已了,一边祈祷着闪光能够奏效,一边佯装继续攻击右手。
果然,巨人像是被光晃的睁不开眼睛一样呆立在原地,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折途时,才匆忙的向后侧右身而高高举起握着斧子的左手,一切都像是计划一般,折途刹住脚准备拆掉巨人的左手。
然而巨人的后撤也是诡计的一环,向后撤的右肩猛的地发力向前甩去,那断掉半截的胳膊此刻变成了流星锤一样的武器,朝着折途的侧面砸去。
眼中的景色变得混乱起来,天空是白色的,大地也是白色的,无尽的白色在眼中翻滚,身体一瞬间好像失去了知觉,头脑中嗡嗡作响,张口想要呼吸却从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使不上力气,眼前的景色虽然不在摇晃,但是怎么也无法将双眼聚焦,能看见冰霜傀儡拖着那条断臂在一步步逼近自己倒下的地方,指尖能摸到剑柄,却怎么也握不住它。
——糟了,我要死了吗。
耳边只剩下沉重的心跳声了,宛如告丧的礼堂钟声。
——糟透了,竟然在这种地方……
甚至连呼吸声也变得轻飘飘了起来。
——真是不甘心……
傀儡走路的姿势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继续走了过来。
——啊,亚修那家伙,会怎么样呢……
——像他那样的人……
——亚修……
高高举起的巨斧仿佛在无情地宣判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说。
——是啊,我的秘密……
金属与冰刃之间的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巨斧停在半空中,无论冰霜傀儡如何继续发力,被挡下的巨斧竟然不能再向下前进一分一毫,执剑的牧师金黄色的眼眸之中燃烧着阴冷的火焰。
“就算是我啊……”
血液沿着嘴角溢出,染红了折途的嘴唇,仿佛现在他才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饮血厉鬼。
“也是有喜欢的人啊——”
被神力加护的剑刃迎面劈开了冰制的巨斧,将其一份为二,光滑的刨面倒映着青年坚定的意志。
在手中的剑刃没有因为巨斧的阻碍停下进攻的节奏,转而砍向了巨人的左腕,左手应声而落,重重地砸在了雪地中。
欠身穿过左侧的空隙,凭借比巨人高到不知道哪里去的机动力绕到了巨人的后背,那根该死的绳子在空中微微飘荡着。
一切都该结束了。
有两把剑被举起,各自在空中闪着寒光。
那根链接冰柱与傀儡的细线,终于是在刀下变成了两半,失去了力量来源的傀儡即使是再强也不过是强弩之末了。
视野变得一片血红。
先是被什么东西刺穿了的感觉,然后远远地,从身体内部传来了尖锐的痛感。
怎么回事……折途呆滞地看着刺穿自己腹部的银剑,像是在询问别人,更像是在问自己。
温热的液体将黑色的外衣染成了更深的颜色,红色和黑色纠缠在一起。
“啊啊……啊……”
已经不知道是疼痛还是恐惧的泪水溢出了眼眶,滴落在雪地中消失不见。
——不应该是这样的。
——我明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的……
——我……
——不想死啊。
“不想死啊……”
被愤怒和恐惧扭曲了的脸,上面浮现的表情一定很蠢吧。
折途握住了那贯穿了自己的刀刃,忍痛慢慢地向后驱动脚步。
——太蠢了。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笨蛋呢。
——会死的。
被切割过的地方再次扩大了伤痕,第二次伤害的疼痛远远比第一次来的猛烈,折途张开嘴发出喑哑的嘶吼,他全身都在发颤,脸上的血色都已消失不见,四肢开始发麻无力,结了一层冰霜的银剑被染上红色,血液沿着剑身一滴滴地滴落到地上。
“我…我……”
——就算是做梦也好。
失去了行动力的巨人半跪在折途面前,他的右手,不,那里已经看不出手的形状,只是一大块冰块中冻住了一把银剑。
折途用尽力气紧握住手中的钢剑,他的四肢开始发麻无力,也许下一秒,他也会像这个巨人一样倒下,咽下最后一口气,成为飘荡在这里的怨魂。
【你不怕遭到神罚吗】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
——会阻止我呢。
已经听不见那个女孩的嘲笑声了,拼上了最后的力气,折途将手中的剑捅入冰霜傀儡的脖颈之中。
——让一切都结束吧。
折途这么想着,闭上了眼睛。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
——我还没有告诉那个笨蛋,我的事情……
——怎样都无所谓了……
——亚修。
折途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多人笑着或者哭着站在他身边,一个接着一个走掉,有人友好地跟他告别,也有人一声不坑离开,然而折途却只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人逐渐地变少了,有他认识的同伴,也有不认识的路人,然而只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最后都离开了。
现在又剩我一个人了,折途这么想着。
血液干掉之后黏在身上的触感十分糟糕,有谁似乎在抱着他,呼喊着他的名字,折途仍然睁不开眼睛,他现在又累又困,可以的话,折途现在更想在这个人怀里一睡不醒,黑暗中,他试着伸手去摸索他能碰到的东西。
“————”
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温度,折途勉强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那种已经看惯了的脸,火红的头发看得折途眼痛,只是那人的表情实在说不上是好看。
“啊……亚修……”
不用思考地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折途的声音吓得他自己一跳,虚弱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声音。
“真是的……你这个笨蛋……”
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情变好了,有一种踏实的安稳感在心底萌发。
努力地支起身子,却因为牵动腹部的伤口而又到了回去,能听到亚修焦虑的话语但是却无法理解他说的意义。
——真是的,吵死啊你。
——稍微安静一下听我说。
努力伸手碰触到对方的面颊,确认了这是现实而非梦境的幻觉,折途终于是露出了安心的笑容,再一次努力支起身子,额头相抵相,视一笑。
“亚修啊……”
“我……”
双臂环上对方的脖颈,唇与唇轻柔地碰触在了一起。
“喜欢你啊。”
笨蛋。
*总算是搞出来一篇……感觉已经到了懒癌末期【躺尸】。
*算是回上了少爷和老板的互动?以及希望没有把编辑先生写的ooc,如果真的那样了的话大概只能剖腹自尽了吧【思考】
*以及希望时间线没搞错……写的时候没网,太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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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若江悠芙从家中夺门而出,已经过了数月有余。
路过万川阁的内院,看着已经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她突然意识到了时间的飞逝。春天的花开的含蓄,一朵两朵的,像害羞的姑娘,总是遮遮掩掩。她的眼中只能看到模糊的景象,因此若不是走近,往往忘记了冬天已过。但是夏季不一样,到处都是绿色的叶丛,红黄的鲜花,一团团一簇簇,不用费力去找,也会自动的跳入眼中。大块大块的色团总是清晰直白,让她知道,那是百花盛开。
这个城镇,这个时节,让人感到无比舒适,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并非是本地人。
但是今天突然看到那显眼的颜色,意识到时间如白驹过隙,而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
“若江君?”
不待她多想,一声呼唤将她从伤感中拉扯回来。晃神中,手中一个哆嗦,托盘险些落下。“来了。”她应了一声,颇有些心悸。
“老板,茶和点心。”轻叩门扉,将门拉开一条缝隙,把装有绿茶和团子的托盘推了进去。雨烟袅袅的绿茶,旁边粉藕色的团子放在鲜嫩的竹叶上,作为下午茶点再适合不过了。她知道房间内有客人,没敢多留,起身就要关门离去。
“若江小姐,请留步。”
“石野编辑?”她转过身,仍旧跪坐着,看向了那熟悉的声音的来源。
坐在屋内的石野当间朝着他点了点头,算是见面的招呼。他是万川阁的常客了,虽然不是来买古董的顾客,但一个月总会来上三五趟,甚至更多。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偶尔也劝劝秋叶啊,不要让他总是拖稿了。你的插画都画得比他进度快了吧?”
“没有的事,”一旁的秋叶听着石野略带嘲讽的话语,淡然的拿起茶杯小啜了一口道:“她都是看完后才画的。”
“那若江小姐可比你效率多了,你倒是学习学习啊。”
“嘛……毕竟是年轻人,正常。”
“我不管什么借口,总之请务必按时交稿啊。不然我很为难的。”
“嗯……”
“所以今天能交稿吗?”
“似乎还差着点,若江君的插画也还没画吧。”
“嗯,嗯……”悠芙苦笑着听着他们的对话,被点名道姓后只能顺着老板的意思撒谎道。她平时除了整理店里的老物件、接待宾客、打扫卫生,闲暇时间便是拿着笔随手涂抹。她会提前向秋叶请教这次要写的内容,然后凭借自己的想象,提前便画好了出来。
“若江小姐你也……那不如趁着现在,秋叶先生这就去写吧!”
“若江君,我们的纸是不是已经不够用了?还有……”
“啊,有、有客人来了,我去看看。”从前厅突然传来的开门声躲不过若江悠芙的双耳,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连忙起身致歉,慌慌忙忙的逃离了这个纷乱的战场。只留下秋叶和石野,再次就稿子展开了口舌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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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江一边缓步走着,一边整理着由于跪坐而褶皱的和服。她的和服并不是最传统的那种,而是改良版,相对方便美观。不是她不喜欢传统服饰,而是受个人限制,实在是不能自力更生的穿好。
“来了。”她推开从内院通往店内的门,随口应着以防客人着急。
古香古色的店内,一位先生正端详着摆在架子上的古董。她是根据身高和提醒判断这是位先生的,那身形看着有些熟悉,但无奈从未看清过他人的面孔,不听声音,无法辨人。
“咦,这不是前几天的……”对方闻言转过身,正好看到了推门而入的悠芙,却是惊呼出声。
“啊啊啊、咦?!花、送送、送花的…先生……?”对方刚刚出声,她就认出了来者。之前在街上慌忙的乱跑,因此撞倒了别人;无意中露出了已是白骨的左手,最后却是被安慰鼓舞了一番。当时慌张的不得了,道过谢后还没来得及询问对方的姓名,就为了掩盖自己的失态匆忙的跑走了。现在听到熟悉的声音,竟是又想起了那日对方为她系上的鲜花。
她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但感觉得到它的勃勃生机。悠芙喜欢它们,不仅仅因为是美丽的鲜花——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这花朵和她灿白的手骨真是相得益彰。因此,它还被系在左手腕上安静的吐露芬芳。
“是我,不过我的工作可不是送花工呢。说起来还没有自我介绍吧,”对方看着紧张到结巴的若江,露出了一个平和的微笑,道:“在下朝仓弥生,家里经营百货贸易。请问你是……”
对方的语速并不快,但是结结巴巴的悠芙还是没有能力插嘴进去;她的意思并非是送花工,而是“给我送花的先生”。——但是看到朝仓似乎并不在意自己小小的口误,她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轻轻落了下来。
“若江……若江悠芙。”出于礼貌,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太好了,终于知道若江小姐的名字了。那天你那样就跑走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再撞到别人呢。”
“抱歉……那天、给朝仓先生,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我很高兴能认识你。”
“我、我也是……不不不对,是很荣幸……认识朝仓先生…”虽然明知看不起请对方的面孔和表情,但悠芙还是涨红着脸不敢抬头。低着头弯着腰,整个人都要蜷起来一般。
对方似乎轻笑了一声,随后道:“若江小姐不用这么紧张,不然怎么帮我介绍店里的东西呢。”
这话像一剂良药,一下子让悠芙镇定了不少。她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双手叠放在起起伏伏的胸口,三次过后,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样子。
“抱歉,让您见笑了。”她说:“如您所见,我是这家名叫万川阁的古董店的店员,老板正在处理一些私人事情,所以暂时由我来招呼您。”
“请问您有什么看上的物件吗?”
朝仓看着一下子变得十分靠谱的店员悠芙,眼前一亮。他连忙转过身,看着刚才自己端详的那个古瓶。
“这只梨花瓶,可以让我看看吗?”
悠芙朝着对方的视线望了过去,她记得,那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两只同款瓷瓶。一只是梨花瓶,一只是桃花瓶。颜色相近,花样相似,而瓶身则一模一样。她一时有些迷茫,但是不好意思直接表明自己的眼疾,只好摸向了其中一只,边问道:“是这个吗?”
二分之一的几率,她祈祷着自己不会暴露。
“……是旁边那只,这个是桃花的。”
“呃……”
她还没握实的手连忙送了开来,就像是碰到了炽热的火炭一般,脸也变得通红。
“你,看不见吗?”突然,朝仓微微低下身子,看着紧紧盯着两个古瓶的若江。
“不、欸?怎么讲……”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羞于承认自己身体上的疾病。为此,她的脸颊也变得更红了,但是自己都搞不明白那原因是什么。
“这两只古瓶相似的很,只有上面的花种不一样。它们都不是稀罕的品种,但却极为相似,你作为店员更是不可能分辨不出上面的花纹。”他略微沉吟,继续道:“所以……”
悠芙听着对方的分析,一时呆住了。她咬着下嘴唇,沉默的点着头。
“抱歉……其实,只是看不清而已,并不会给客人们造成过多麻烦的。”
“若江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的!”
悠芙蓦地变大的声音传入朝仓的耳中,他一时竟怔住了。只能看着徐徐转身,缓缓抬头的悠芙,听着她轻柔得像羽毛一样的声音——
“没事的,朝仓先生。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出生起,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世界。已经习惯了,”她说着说着,唇角竟微微上扬:“其实这样的世界,也很有魅力呢。”
这样吗……
“这样啊。”
人就如同一只蜗牛,胆小的蜗牛只会躲在壳里,一生一世背负着沉重的枷锁,需要安慰与抚摸,任凭别人如何激励却都不会改变那懦弱的看法;而勇敢坚强的蜗牛却不同,他们把沉重的壳当做是一种机遇,一种考验,他们会同它一起,走过一生一世……
“抱歉,是在下多事了呢。”他讪笑着,揉着自己梳理的整齐的头发。
“不、不会……呜…”
看着像被欺负了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哭出来的悠芙,朝仓弥生转过身,看着木架上的那两只古瓶道:“但是若江小姐,比起你的眼疾是否会给客人造成麻烦,我更担心是否对你的生活不便啊。”
“嗯、多多少少吧。所以……我会避免去热闹的地方。”
“那得错过了多少精彩,太可惜了。之前的舞会想来也是没参加吧?”
“啊……是的。不过我有听老板回来给我描述呢。去了的话,才是碍手碍脚呢。”
悠芙带着朝仓在店里走走停停,偶尔看到感兴趣的古董,朝仓会暂时打断当前的话题,悠芙也尽职尽责的进行描述。屋外阳光正好,金色的光芒从木窗打了进来,惹的无数细小的尘埃纷纷飞扬起来。
“在这里工作,很适合你呢。”
悠芙怔住了,她有些不解的歪着头。
“抱歉,看着若江小姐工作的样子,突然脑海中就这样想了。”
“谢谢……唔,朝仓先生又是做些什么的呢?”
“我?”他指着自己道:“我还算半个学生呢,但在帮忙家里打理朝仓百货店。”
“朝仓……百货?”悠芙喃喃自语着,努力的去回忆这座城市里某处的那家大型百货店。终于,她记起了那是一家大商店,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是个热闹到让自己总是匆匆跑过门口的店铺。第一次路过的时候,穿着廉价木屐,改良和服,眼前一片朦胧的她,看着三两成群的人形,的的确确感受到了违和。左手狠狠地揪着宽大的袖子,她面红耳赤的跑开,从此便绕路而行了。
“咦?”朝仓放下了手中的香炉,转过头看着悠芙:“若江小姐没有去过吗?”
她点头,算是肯定。
“那里,太热闹了,不适合我呢。”
“这样啊,”朝仓弥生若有所思。
“那下次我带若江小姐去参观吧,”他说着,突然伸出手去,轻轻的牵起了悠芙变为了白骨的左手:“两个人拉着手,就不会害怕了吧?”
白皙又纤细的骨头上,系着的是熟悉的花朵,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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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补的卡真的很水……本来打算把七夕和神高祭见面的剧情也写掉,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自己(。
感谢互动的邮差!因为邮差写的对话很完整就不照搬一遍了略过了(捂脸
请不要打我(土下坐
个人还是蛮喜欢这次的剧情的(怎么能有人那么不要脸x,看到最后的大感谢❤
◆
八月七日已经是九十九神高祭的最后一天,然而校内人来人往,完全看不见任何即将落幕的萧条景象。
十年的闭校让路面和建筑蒙上了一层斑驳,却给了动植物们肆意生长的乐园。橘色的夕阳被细碎的树叶割裂成一片一片,竟然有种寂静的温柔。
赤隼士和泽野苍行走在熙熙融融的人群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话。
“泽野先生,重回校园感觉如何?”
“稍微有点怀念呢。很多本来已经忘掉的事情,似乎又记起来了。”泽野缓缓的说,“我在学生的时候总觉得,时间好慢,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作业,预习不完的书,考不完的试……但是一眨眼,自己已经离那种生活很远了。那时候想象的自己的未来,和现在自己的样子,也是完全不一样了……”
赤静静的听着。
“赤先生呢?赤先生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以前的学校是什么样子的呢?”
赤转过头,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抱歉,我没有上过学校。”
泽野有些惊讶的样子,随即神色懊恼了下来。
“对不起……是我失言了。”
“完全没有关系的,请不要在意。虽然我并没有像泽野先生这样的经历,但是这样听你说起来,也是有点羡慕了呢。”
虽然赤这样说了,泽野还是不自在起来。
从自己身旁传来的温度,衣料的摩擦声,还有始终停留在视线内的身影,都让他感到些许尴尬。
泽野知道,自己并非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又因为淡漠少语的性格也无亲近的朋友。怎样转移话题、活跃气氛,他是完全不懂的。虽然他平日也不怎么在意这些,但此次是由自己提出的邀请,若是惹得对方不快,他也有几分内疚。
虽然他也无法确定,身旁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像说的那样不在意。他只是隐隐的感觉到,轻描淡写的说着“羡慕”的对方,真正的心情并没有那么轻松。
赤似乎并不介意泽野的沉默。他不疾不徐的走在泽野的身边,与对方保持着似近非近的距离,像是心情愉悦似的勾起了唇角。
◆
“呀,那不是邮差小哥嘛。”赤隼士示意泽野苍向侧前方看,穿着工作服的鹿沼光正在人群里茫然四顾,就像迷路的孩子。
泽野点点头,嗯了一声。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
“好。”
两人走到鹿沼身边,赤笑吟吟的开口道:“邮差先生,这可真是巧遇。”
鹿沼回过头,咧开了大大的笑容,一本正经的问好:“店长先生好,巡警先生好。”
刚刚在人群中徘徊的样子,似乎就像是错觉一样。
赤忽然有些好奇起来。
接下来的对话里,他都在分神思索着眼前的邮差到底是为何给了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直到三个人分开,他看着邮差晃晃悠悠的背影,才终于找到答案。
“有意思……不对,应该是真无趣?”他喃喃的说道,随即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泽野有些疑惑的转过头。
“没什么,总觉得有点开心。”
◆
赤隼士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的烟火大会。
他和泽野苍站在操场边的小山坡上,等待着烟火大会的开始。
天色已经冷了下来,只有远方的地平线还有一些暖色残留。月亮朦胧的挂着,星星散乱的围绕在边上,看上去有种寂寞的错觉。
周围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天。泽野在吃不知道第几个苹果糖,发出轻微的声响,让赤忽然联想到了进食中的仓鼠,抱着食物埋头苦干的样子。只是可惜光线太暗,看不清对方的表情。
“巡警先生真的不是一般的爱吃甜食啊。”
“唔……因为很好吃。”
“是吗?我很少吃甜食,下次我也试一试好了。”
“……你要吗?苹果糖。”
“诶?”赤这下是有点惊讶了:“泽野先生不介意我咬一口?”
“……你在想什么,”泽野的声音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给你一个没拆过的。”
然后赤的手上就被塞了一个苹果糖,圆圆的,包着薄薄的塑料膜。与此同时还有泽野的手,温暖干燥的,因为看不清而胡乱摸索着,害怕糖掉下来一样,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指。下一秒又猝不及防的放开了。
赤听到自己的呼吸暂停了几秒钟。
他缓慢的撕开包裹着糖的薄膜,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泽野在边上似乎充满期待的问:“好吃吗?”
“砰!”“啪!”突如其来的烟花盖过了赤的低语。人群沸腾起来,在夜空盛放的烟花下肆意快乐着。
赤说不清舌头感觉到的甜腻又有着苹果清香的味道要怎么形容,他只是专注的看着烟花,看着绽放又凋零的场景在夜空下不断上演,忽明忽暗的就像他自己难以说清的情绪。
“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叹息一般的回答道。
◆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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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拿走一只眼睛,让她能看见光亮吧。
——拿走两只耳朵,让她能听见歌声吧。
——拿走身体让她不至衰弱,
——拿走四肢让她能自由奔跑……
——还不够,还不够……
覆盖着银色皮毛的柔软身体蜷成一团,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先是比本来的模样小了一圈,接着缩成初生的幼兽,最后像阳光下融化的新雪,连轮廓都逐渐模糊,仿佛一只手就能掬起,化成一捧清水从手心散落,渗入脚下的土地一样。
——那,把我最后的光也给她吧。
“哥哥,小玉怎么不见了?”
阳光从打开的窗子外面斜射进来,照在少女变得红润的脸颊上,她用手肘支起身体,迎着依然带着凛凛寒意,但已经不再刺痛人的脸和双手的风眨了眨眼睛。
“就算给白鼬起了猫的名字,它也变不成猫,养不熟的。伤好了,就跑回山里去了吧。”
看到少女有几分落寞的表情,坐在床榻一侧的少年叹了口气补充道。
“它不是不喜欢你,而是该回家了。”
“嗯……”
少女把腿从被子里伸出来,赤着脚踩着地板,朝房门的方向走了几步。少年伸手去拦,妹妹的步伐却意外敏捷,只抓住了她衣袖的一角。
“总觉得精神好得多,身上也有力气了。”
好像要安慰担心自己的哥哥一样,少女扭头笑道,接着继续从半开的房门中窥视着走廊外面残留着雪的地面,以及开始泛起绿色的起伏山岭。一定是因为那不像是寻常走兽的小东西离开了吧,也许它就是山的一部分,是漫长冬季中寒冷和疾病的化身,随着季节的改变它应当消失,这样妹妹才能痊愈。少年想。
“因为春天到了。”
他说,顺手把盖在被子上的薄棉衣披在妹妹肩上。
2、
雪落下来了。
深暗的天幕中散落着星辰,树梢之间可以看到月亮,雪花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发亮,仿佛星星的碎屑一般下坠,林间的暑热已经消退,此时甚至带上了几分寒意。而若有若无的微风改变了雪片下落的方向,让它们飞舞起来,向四面八方翻卷飞散。
——好像活物的气息一样。
风势稍稍加强了,接着停了一会儿,又再度从耳畔掠过,带着不属于这个季节的凛凛寒意。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悲叹,但其中包含的祈愿和意志,又让人觉得像拼尽全力的呼喊,以至于附近的枝头的树叶,都随着它轻轻抖动起来。
这个村落四面环山,坐落在由北向南渐渐下降的平缓坡地上,只有南面有道山谷作为狭窄的出口。村民数量不多,靠农作物就可以自给自足。就算在如今这个日新月异,甚至变得有些危险的时代,这里的生活也一如既往。村人按季节播种收获,像他们的祖先躲避风雪一样努力耕作、应对天灾。和其他地处偏僻的村子和小镇相比,这里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年深日久流传下来,与经年不化的大雪、夺人性命的严寒、以及被退治的妖异有关的传说。
苍海举灯照了照前方的道路,发现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小径的尽头是一小片空地,有什么东西在月光下微微发光。
——啊啊,是了。
山上生活着操纵冰雪的女子,起初只是把人类当做维持生命的养分,把生活在村庄里的活人当做食粮。可是,自从百年前的生贽停止之后,她就隐去了踪迹。起初,有关雪女的传说中半是恐惧半是嫌恶,后来则带上了敬畏和憧憬的色彩,而直到如今,这样的故事还流传在村人之间:
“那年冬天迟迟不来,树上的叶子都不会飘落,假如这样下去,不仅无法杀死害虫,春天灌溉的水源也会枯竭,大家都担心得不得了,向神明祈求之后,就真的下了很厚很厚的雪,把门都封住了。”
“有人在山里迷了路,本以为就要冻死在风雪里,面前竟然出现了住户,主人是挺瘦弱的中年男性,招待他在那间小屋里住了一夜,天亮出发的时候,看到主人站在一棵披着雪的巨松下面,和藏在树枝里的什么人说话。他瞥见树枝之间乌黑的长发和白皙的侧脸,好像是很美的女性,但一眨眼就不见了。”
“到山里捕鸟的时候,看到了穿白色和服的少女,我想那就是传说中的雪女妖异吧。可是其他的人都不相信,说我的眼睛被雪照花了。那个女孩好像对我的动作充满好奇,一直盯着我看,可是稍微一靠近,一阵雪花飘过,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接触到炉火就会感到温暖,在雪地里呆久了就觉得寒冷刺骨,时间长一点甚至活不下去。如果是她的话,生活在平常人生活的地方,会不会也感到痛苦?想要接近而无法接近,是不是很寂寞呢?”
终于,道路的尽头出现在眼前。那里伫立着一棵覆盖着薄冰的大树,树干和树枝反射着月亮的光辉,而冰结在一起的树叶如同宝石雕刻的花朵。雪片就从那棵大树的树枝周围逐渐散落,仿佛树木打算将自身全部消融在夏夜之中。
苍海的脚步停住了,他静静听着雪花被气流挟着,在黑暗中簌簌下落的声音。
——下雪吧,下雪吧,下雪吧。
仿佛有谁在说话,嗓音微弱,语气却坚定而不容置喙。既然无法带来甘霖,就让雪来滋润大地,那是虽然离群索居,但与山脚下的村落有着种种联系,即使受到怀疑也好,显得笨拙也好,牺牲自己也好,想要去理解人,一步步接近人的存在。或许她曾经伤害过人,但也为人所接纳,甚至陪伴人类度过了那对她来说十分短暂的一生,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而她自身的想法能够传达给人吗?
望着远处那个隐没在树荫中的白色身影,苍海想着。
突然,苍海脚下冻结的树枝发出了被轧断的脆响,即使只像一根针落在地上,对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动静。真正凌厉的寒风自平地席卷而来,扑打在面颊上,树枝和树叶化成冰屑四处飞溅,等他再次看清面前的景象时,雪女已经消失了。
3、
“人类不会为百年前的事件所困,他们的未来不再与你有因果关系,而你也不必执着于过去了。”
苍海抬头看着相互交错的树枝和树叶,它们在月光下闪烁着青色的光芒。
“村民们正在从临近的河流开渠引水,即使无法完全消除遭遇荒年的可能,大家还是可以努力生活下去。如果你继续消耗力量为他们降雪,我将把那作为你的愿望加以尊重……”
略为提高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树梢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但是,一定也有谁不希望你因此而耗尽生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从树梢飘散的雪花不再随着风流动,而是静静地飘落到地上。仿佛松弛下来一般,远处传来了轻轻吁气的声音。接着,苍海看到树下出现了身形纤细的女性。
雪女微微低着头,缀着雪花的白色和服周遭隐隐散发着寒气,白皙的面孔和琥珀色的双眸一如传说中一般凛然美丽。只是她的模样显得十分疲惫,从漆黑长发上垂下的薄纱像月光一样笼在她身上,仿佛那也成为了重量,要勉力支撑才能站直身体。
“外乡人啊,请问你的名字。”
她抬起头说,声音有如金属撞击发出的微鸣一般清澈铿然。
“在下秋叶苍海,那么雪女小姐呢?”
“刹那。”
外表和人类少女无异的妖异嘴唇之间吐出了这样的词语。即使力量减弱,她身上依然有种气势,昭示着她所经历的岁月,以及和普通人类的不同。虽然说话时需要稍稍仰着头,但苍海觉得,雪女像是站在高高的、伸手无法触及的山巅上一样。
“原来如此,是村人委托你寻找下雪的原因,并让降雪停止吗?”
“是的。虽然下雪可以滋润土地,但也有人会因为天候异常而感到不安。”
“他们知道如此一来,就要经历十数年未遇的旱灾吗?”
“人类会为活下去竭尽全力,也积累了各种各样的经验,请相信他们,能够凭借自己的力量度过难关……毕竟,这个村庄就是这样延续下来的。”
琥珀色的眼睛眨了一眨,苍海注意到,刹那交握了一下双手,接着把它们放在身后,仿佛不想让对方看见一样。
“……虽然以我的立场这么说有些奇怪,但也希望刹那小姐能够找到遵循自己的意志存在于世的方法。如果有任何需要,我愿尽一份微薄之力。”
雪女的眼睛低垂下来,略微思索了片刻,突然开口道。
“感谢你的好意,我的事情无需人类干涉。只是有一件事想问,秋叶先生知道有关‘军队’的事情吗?”
苍海稍稍有些吃惊,刹那怎么看都不像是常世禊祓的一员,提出这个问题,是因为看到征兵的人造访了这个村庄,还是因为有同族告知了她外面的事情,又或是军队中对妖异怀有敌意的人造成过什么伤害呢?
不知经历了多少日子才构筑起来的,对人类的信任,会不会由于自己的答案而受到损害,正在考虑如何回答,苍海却听到了刹那继续提问的声音。
“人类的军队中有专门招收半妖的部队吗?秋叶先生是否认识身为军人的人鱼半妖?”
雪女提问的语气显得审慎,但目光中却第一次出现了可以称之为“期待”的情绪。这大概是某种奇妙的缘分吧。于是苍海反问道。
“刹那小姐想找的那位人鱼半妖年纪多大?是什么时候参军的?”
“参军的时间我不清楚,不过外表看上去刚刚成年,以人类来说,还是个孩子吧。”
“是因为血缘的关系成为半妖,还是……”
苍海迟疑着怎么向刹那描述最近才公开的事情。虽然军队里一直都有半妖的存在,但数量极少,而且从合魂法案实行后,他们大多消去了自己的特征,像普通人类一样生活着。按照刹那的回答,寻找的对象只能是那支特殊部队中的成员。
“是父母一方中有人鱼的妖异。”
但是,雪女给出了意外明快的回答,声音中似乎带着一点笑意。
“是吗……这样就好,虽然不能说是幸运……”
苍海因为刹那露出的疑惑表情继续解释着,
“以刹那小姐的描述,他大概属于最近开始公开活动,代号为‘零式’,用于对外作战的部队。那里大部分人并不是自然诞生的半妖,而是为了战斗被创造出来,特殊的‘战士’……”
——无论他们原本的意愿如何,无一不是经历了身体改造,并以牺牲自己的一部分为代价,获得了超越普通人的力量的。这样的方法和妖异认可的规则背道而驰……
“不过看来你所说的那一位并非如此,托人打听一下,应该很容易找到。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会想法通知你。即使如此,还请刹那小姐尽可能和他在不提及立场的情况下见面。”
刹那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她轻轻颔首,对初次见面的人类青年低头致谢。
“不,我才是,这个村子的居民也是,应该对刹那小姐的心意心怀感激。”
苍海把一个茶色的和纸小包放在刹那面前,雪女有些困惑地伸出双手接过,轻轻揭开纸包的一角,里面出现了五颜六色,像小星星一样的物体。
“粗点心店的老人给了我这个,送给刹那小姐吧。是时下流行的糖果。”
4、
或许建立新的羁绊才是从过去中摆脱出来的最好方式,不过作为妖异,和零式的半妖之间,恐怕还存在着重重阻隔。想到每次提及在“那里”的生活,军中的友人总是一副讳莫如深欲言又止的样子,苍海皱了皱眉,深深叹了口气。
——总之,希望此地的居民能够一切顺利,希望刹那小姐能够找到她想见的人,希望美丽的事物不至消失。
暗沉的夜色逐渐消退,东方的天空染上曙光,踏上最后一段返回的路时,天已经完全亮了。从山坡上朝下望去,可以看到山脚下的建筑间升起了炊烟,有人在小巷之中行走,拉着砖石和木材的车子朝村落的另一侧缓缓前进。
就在这个时候,苍海看到上山的方向走来了另外两位访客。
其一是身形娇小的少年,似乎因为远离了村人的视线,他摇动着手里的帽子慢慢拾阶而上,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也随着步伐摆动着。他满脸微笑地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虽然看起来十分年轻,眯起眼睛的表情却显得一派悠然,好像除了面前谈话的对象,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值得放在心上。
而另一位,则是皮肤白皙,披着水色长发的少女。她提起和服下摆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稍稍放慢脚步,一边应和同伴的话,一边眺望朝阳下村庄的风景。苍海看到,随着她一步步靠近,雾气凝结的朝露变成了小小的冰晶,发出微弱的声响从道路两旁的草丛中,落到青黑的石阶上来。
白色耳朵和尾巴的少年想必是稻荷的妖异,而他的同伴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刹那的同族,这两位是来拜访友人吗?
如果他们真的与生活在这座山上的雪女熟识,那么比起身为人类的自己,一定更加了解如何让她更好地活下去。
——去打个招呼吧。
苍海摘下遮阳的斗笠,稍稍停顿了一会儿让眼睛适应从山谷之间斜射进来,耀眼的橘红色光线,接着迈步向以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的两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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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出质量很高的东西,只能短短地写写回应刹那小姐的互动,时间线仍然在一章,如有BUG或OOC的地方请戳【土下座
*开头的小故事只是随便说的,和出场人物没有关系
*祝大家奔向HE的车一路顺风,如果有助攻到就好了【哭着
感觉会被企主喵直接打死……【窜
姓名:谜之企主X
职阶:Ruler
基础HP:1500
基础ATK:3000
最高HP:15950
最高ATK:21000
掉星率:12.8%
即死率:15.9%
特性:从者,猫形体,被猫薄荷克制
数值图:
筋力 C
耐久 A
敏捷 A
魔力 B
幸运 EX
宝具 EX
宝具:隐藏道具
宝具类型:对界宝具
宝具属性:Buster
宝具效果:对敌方全体进行强力攻击;对敌方全体赋予暴击率降低(1回合);对敌方全体概率赋予无法行动(3回合)。
角色详细
于无名之城活动的谜之黑猫。
据说在库瑞比克的其他世界也有人见到过它。
又被称为行走的肝脏收割机的超强存在。
羁绊故事·一
身高/体重:不明
出典:都市传说
地域:无名之城
属性:混沌·中立
性别:猫
只是一只猫咪,却拥有裁决世界的至高权力。
羁绊故事·二
在库瑞比克流传的都市传说中,这位谜一般的企主X是仿佛死神镰刀那样的存在。
据说从它身旁路过的行人,腹侧肝脏位置都会突然多出一条缝线,而路人会感觉身体被掏空,瞬间陷入无活力的低潮,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羁绊故事·三
然而实际上它只对于希望达成什么愿望的master(玩家)采取这一行动,而且会很有礼貌地询问对方的意愿——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被它如此询问的master(玩家)都会乖乖地献出自己的肝脏以换取基础分,所幸的是它会以致郁的魔法来恢复master(玩家)的肝脏,大概也是为了下一次的肝脏收割着想吧。
羁绊故事·四
身为Ruler职阶的从者,它却擅长堪比Assassin职阶的捅刀技能。
从剧本到设定、从任务到发展,无处不存在的明枪暗刀让master(玩家)们防不胜防,master(玩家)们大多都被捅过刀,而他们对于被捅刀的反应各不相同,既有边哭边笑着表示这真是精彩的一刀的master(玩家),也有被捅刀到一蹶不振的master(玩家)。
羁绊故事·五
“增加基础分”
等级:C或EX
种类:特攻宝具
以“增加基础分”要求而发动的概念结晶武装。固有结界的亚种,视对方肝力而决定攻击能力。
最终故事
只要是为人正直的master(玩家)——不、就算不是正直的master(玩家),企主X也绝不会抛弃他,而是逼他填坑。不出意外的有着斯巴达式的思考方式,所以不填坑的master(玩家)会受到它的致命一击。
固有技能:
Skill1:启示
固有等级A,冷却时间6
自己每回合获得星星(4回合)
8,10,12,14,16,18,20,22,24,25
Skill2:真名看破
固有等级EX,冷却时间3
敌方单体宝具威力大幅下降(3回合)
20%,20.5%,21%,21.5%,22%,22.5%,24%,26.5%,29%,32%
Skill3:企主裁决
固有等级EX,冷却时间5
给敌方全体赋予[禁锢]状态(3回合)
80%,85%,90%,95%,100%,105%,110%,115%,120%,125%
职介技能:
对魔力EX:自己的弱体耐性提升
Myroom语音:
绊LV0:
喵?喵。
基础分12分。
还有1000清扫分哟。开玩笑的。
这个过期了,只能减半算作Exp了呢。
明天就要爆炸了,记得打卡。
绊LV1:
嗯?喜欢的东西?吃掉派球……开玩笑的。
讨厌的东西……讨厌一切讨厌的东西。
绊LV2:
爆炸之后记着投12分的复活哟。
绊LV3:
再不填坑我就要放莉芙出来了。
绊LV4:
好困啊……我的尸体还很新鲜,我再去死一会。
绊LV5:
快睡觉,小伙子,对肝不好。
*终章
*死线前的最后挣扎
*全都是口胡
〇 沉溺于
第三周终于过去了,还是一个人。
即使是发出了邮件,那一边却还是没有回应。不知道究竟是太害羞还是对方从未有过选择自己的想法,两方都没有什么行动。本应该是十分积极的糯糯这次连勇敢地踏出那一步也做不到了,只是不停地想拒绝着自己从内心绽放出来的感情。
然后似乎反而压迫着自己到达了身体极限。
身体越来越像广播中所说的那样沉重了,像是从心脏中伸出的藤蔓缠满了身上的整个角落,只要稍微动一下就可以牵扯到全身上下的那种撕心裂肺的伤痛。让糯糯分不清是现世还是臆想。
从注射科请了假,在自己的单人床上蜷缩着身体,抱着自己。这个单人房早已不像刚来时那般充满温暖,雪白的一切都让糯糯感到全身寒冷。
那就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死去也好,糯糯这么想着。
明明极度地想活着啊。
就这么想着,糯糯停止了思考。
* * *
从未想过在几天的放弃自己之后还能再次醒来的糯糯感到疑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是结城梓欣喜的脸。
“糯糯!你终于醒了吗?”
她开心地笑着,脸上微微泛红。
“那个,很对不起你啦。之前因为一些事情就没有经常关注医院以外的事情,之后听到你生病请假了就偷偷爬进来照顾你了……唔,你看,窗没关嘛嘿嘿。”
看到她的脸,糯糯的眼圈湿了。
“小梓,我们准备准备,去取解药吧。”
* * *
那是出了医院之后的一个月之后,她们一起来到了另一家知名度十分高的医院。
在所有的情侣们都得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疫苗之后,大门莫名地就被打开了。没有任何预兆。幸运的是,被感染病毒的人并不多,而不幸的是,因为疫苗的限制发放和零库存的情况,有很多人还是陷入了沉睡之中,以植物人的状态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在那之后,爱川被不明人士举报,马上就被关闭了。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和她们没有关系了,早就辞退了工作的她们在这个城市中找到了新的立足点,因此还是能好好地活下去。
“我回来了!”偶然很早下班的结城梓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到了病房内。
“唔,糯糯是个吃货所以说今天我可是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来孝敬你呢。唔我看看有什么……啊!糟糕了没有买饮料……”
“以及以及,之前和同组的护士又深入交谈了一会儿,说是这个医院的工资是一节一节提升上去的,所以不用担心钱会不够用什么的。虽然我是女生!但是近些年还是慢慢地努力着!至少最近可以变地主动了很多啦~”
“不过其实说实话,我也好奇怪呢。明明原来同是医院职员,现在倒是要我来照顾你了。真的是好烦呢,我可不适合照顾人。”
“不过既然都变成了这样,也没有办法的吧。感觉剧情真是好狗血呢。明明那时候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喝下去的,但为什么还是变成这样了呢。”
说到这里,梓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过身来坐到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糯糯,我还要感谢你呢。如果没有你,我可能都没有勇气走出自己的心结吧。说不定,我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是很敢踏出第一部呢。也说不定,最终变成植物人的是我。不过这样一来我只要被你照顾就好了也不错~”
“总之,谢谢你啦。以后,我们也一直在一起吧。”
落日的余晖照在两个女孩的脸颊上,女孩们用唇瓣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就这样,沉溺于这慵懒甜蜜的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