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队不好写啊不好写,都不知道写什么……
字数15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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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从他人那里收集情报这种东西,无非就是和人聊聊天套套话的同时,根据对方的情况从而选择是否透露出更多的已有信息。
不管事实究竟如何,伊格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她正在城内人流最密集的广场上站着发呆,平日人来疯的茶砖被她紧紧抱在怀里谨防走丢,万一这家伙被当成流浪狗宰了,真是说理都没地方。
而眼前的情况,似乎完全没有话术的用武之地。
吵吵嚷嚷的人群都在讨论着同样一个话题:
“拯救世界。”
坦白来说,量产型勇者之一,伊格·斯图亚特因为无名女神的选择,开始慌了。
“这种听上去就需要武力值的事情找上我没问题吗?!?!”
她内心正有一千万只羊驼呼啸而过。
“广场上的人好多都好能打,起码比我能打!”
这是第一感受。
身经百战的勇武者乍一看就和菜鸟不同,抛去细节不说,光论杀伐决断的气度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养成及模仿的,这在冒险者中尤其明显,他们中隐藏实力扮猪吃老虎的不是没有,但是更多人还是选择用气势来打消宵小的窥伺之意,同时亦能借此招募到和自己实力相若的同伴。
其中那些被众星拱月般围着的几个人,想必就是公认的强者了,估计还是当场展示了下自身实力的那种。
而其余人似乎也没有几个善茬,通过茶砖嗅觉反馈回来的信息是伊格附近的几人身上隐约传来人类的血腥味,而且那股味道是由多人糅杂而成。
生怕惹出什么事端,她赶紧抱着哈哧哈哧四处探头的柯基换了个地方,然后悲哀的发现在这里碰到危险人物不是特例。
“队里除了我和俩牧师外都好能打!”
这是第二感受。
虽然顺带选择性忽略了这支小队伍只有四人的情况。
“我实战经验超少大部分时间都在温室里种花花草草,完全不能打!”
这是第三感受。
不过比起感受来说更像是事实,通过成为德鲁伊的试炼后,除了切磋外伊格好像就没怎么和人厮杀过,成天埋在温室里照料花草的日子悠闲而惬意,而她也是有意识的回避可能有战斗成分的委托。
伊格厌恶剥夺生命的感觉,更讨厌自己的生命被剥夺。
于是思考一番后的她更慌了。
慌乱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既然已经摊上这档麻烦事光是紧张焦急也没什么用,唯有不断提升自己实力才能安然无恙。
她自从接到这个高大上的任务后,脑中所想唯有自保二字。
“凡事难买早知道。”
这句话伊格觉得真是至理名言,哪怕在传送至此地前一天她被透露相关信息,也能准备的更充分些。
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落入发现携带的箭矢数目不够的窘境。
一想到物资储备的贫乏,伊格就大为头痛,这念头直到她从果园中掂着手中装满神莓的小布袋走出,也没见好转多少。
Part 2
喷泉神迹事件后居然有人主动要求加入队伍,这令伊格有点诧异。
一般来说,见到这种带着拖油瓶的队伍,避之不及才是常理。
若说是好心人,可是二人从衣着言辞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慈善工作者,着装暴露的少女旁若无人的和白发青年打情骂俏着,虽然这更像是单方面的调戏。
是冲着看上去就战力超凡的零呢,还是别有目的?
“嗅下他们的气味。”
茶砖的尾巴被轻轻拽了两下,翻译过来就是上述命令,它乖乖在怀中探出头四处乱嗅,片刻后即用只有二者之间才能明白的语言交谈起来。
“雌性身上有很多雄性的特殊味道,雄性身上是很多其他人血的味道,他腰上那把刀闻起来感觉怪怪的。”
伊格花了段时间来思考第段句话的含义,等她明白茶砖反馈的信息量有多大后表情瞬间有些错愕。
为了掩饰不自然处她装模作样打了个喷嚏,尴尬的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请对方继续自我介绍。
“原来是菲诺的牧师啊…难怪,而且据说有不少怪人喜欢这个型的。”
“另一个的话,感觉就是标准的危险人物了。”
伊格心里暗自评估了一下二人的定位,但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挑中了这支略显不可靠的队伍,按照二人的条件,找到更好的同伴理应不成问题。
既然身为同伴,还是问清楚一些比较好。
“那个…”
话音刚落便被神谕打断,离传送所剩的时间已不足以支撑这个问题完结。
看来盘问目的这件事,只能等这次任务结束再说,之前就先信任他们吧。
全身浴于传送白光中,伊格目送着其余队伍先后离开,心中暗自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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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
下笔无力拖稿严重的我感觉非常对不起队友。
如有不对,还请不吝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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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了手上的蓝色弦月石,库勒将它收入口袋,然后抬起头来,打量着这个初至的世界。
有种来到云海之间的感觉。白蒙蒙的光雾笼罩了一切能够目视的事物,就连天空也不放过,这种不安定的因素不由得让他生起警戒心。才把身体调整成可以随时可以拔出锈剑——好吧,它更像一条剑型的铁棍——的姿态,耳边却传来了小女孩的惊叹声。
库勒回头看去,那座宏伟的建筑便映入眼帘。这是一片美丽的庄园,草木林立其间,百花争奇斗艳,从这里望去,庄园的尽头没入雾中,宛如蜿蜒到了天际。但是除了这一望无际的庄园之外,静静地待在他们右手边的、一座宛如古堡般、有着蓝色外墙和黑色尖顶的建筑物更让人不安。
库勒看向发出惊叹声的小女孩,那是个小巧可爱的妖精,长了一对毛绒绒的猫耳,右手肉呼呼的爪子扶着身下精悍强壮的男精灵,左手指着古堡和庄园不停地晃动。
“Zyme,可以了。”肩膀承载着猫妖精的男精灵一脸苦色地劝告着。听到自己同伴的无奈,被叫做Zyme的女孩露于言行的惊讶和激动才收敛起来。
“感觉像是回到了家一样。”
向恍若无尽的庄园,边上单马尾的少女踮起脚尖,试想极目庄园的那端——结果早已注定,雾气隐蔽了一切。她环抱双手,一脸苦恼的神色:“什么也看不到……”
靴子踏进了几步,面目清秀的瘦弱少年望着右边那栋庄严的古堡。在深蓝色的头发下,他同色的眼睛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哇塞!这个庄园好棒!我没见过那么漂亮的庄园!不过我们还是找找哪里有碎片吧?毕竟我们现在又是在第五季的手下帮忙拯救世界,现在就开始工作……”
觉得气氛有点奇怪的库勒决定提醒一下大家来到这里的目的,理所当然地,也带上了废话的习惯,所以一行人都向他投去了看白痴般的目光。
面对这种情况,他也毫不在意,自顾自地讲了下去。无视掉了库勒毫无营养、又臭又长的常论,单马尾提出了自己的意见:“我认为目前还是不要过早进入城堡为好……先在外围搜寻一下怎么样?唐•吉诃德,你认为呢?”
少年不作声,点了点头。
“Yves?Zyme?”
她转去问那精灵肩上的妖精和妖精身下的精灵。名字是Yves的壮硕精灵结巴地答了个“是”,他的头轻晃了一下,大抵是想要点头赞同。
“好的喵,雪伦!”而坐着的Zyme则显得兴高采烈。
得到了其他人的首肯,作为提出者的雪伦轻拍腰间双剑,沿着庄园行去。Yves沉默不语,跟上了她的脚步,Zyme在他的耳边哼着不知道是哪听来的小曲。唐虽然有点茫然,却也没有滞在后面。
“……蓝色、弧月状的宝石肯定能把我们带到……喂,等等我啊!”待到他们走了好些距离,陶醉在自己的世界中的库勒才意识到自己被遗忘了,竭力向他们跑去。
这就是库勒在那个城市所遇到的人们。
“哟,三位美丽的女士,还有这位先生,下午好,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库勒向眼前的四人献上礼节。在他眼前的是一身旅行装的单马尾白发少女,腰间别着两把长剑,看起来相当好说话,而另一个蓝发的少女衣衫略显破旧,淡淡的微笑不知为何让库勒有点无法放下心,金发的精灵着装朴素,不像是多话的人,粉发的妖精则蹦来跳去,企图让库勒注意到自己。
“非常抱歉,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碰了一下布告板上的某个东西,就在这里了。”白发的少女先行作出了回答。
“同样。还有,我是男的。”微笑着,少女身边的他这样回答了库勒。
“嗯嗯!”妖精在旁边应和着。
“……哈?”
Zyme欢呼着在草地上疯跑,就像小孩子般,让人担忧她会不会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雪伦看着几乎没有变化的景色,好像有点泄气。她随手折下了一朵自己比较熟识的花,走到一边仔细观察起来。而一路下来,Yves好像有点困惑,摆弄着这些花叶久久不言。
“有什么发现吗?”唐看见Yves那副表情,小心询问着。
“或、或许不算、什么、发现。”听到唐的疑问,Yves用他那不大娴熟的通用语结结巴巴地回应道,“这里的植物、不一样能、不长在一起。”
一旁闲得慌的库勒凑上来讨论。“也就是说,这里的植物不可能在一起生长,但是它们却在这里同时出现了么?”他看着Yves,而后者给他一个肯定的目光。
“这些花是真的。”雪伦从不远处传来,她捧着刚折下的鲜花,对望向她的他们做出了结论,“这里的花都是真的——与生在故乡的它的同类相比。”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我们绕了这里一圈也没什么进展,还是进古堡去看看吧。”雪伦将手中的折花收入怀中,正这么提议着,却发现唐早已开始走在前面。
其他队员犹豫了一会,也跟着先行者往城堡的方向走去。
前方的城堡渐渐明晰了起来,这座洛可可风的建筑刷着蓝外墙和黑屋顶,整体呈长方形,中间矗立着三座尖顶塔楼。或许是光雾的原因,这座深色调的城堡在色彩明艳的庄园中没有一丝违和感。
眼尖的Yves透过朦胧,隐约看见了那道门前伫立的身影。随着距离缩近,门前黑影显出了它的模样。它是一尊雕像,消瘦的男人脸上是自眼缝蔓延而下的凿痕,双唇紧抿,双目低垂,长袍若如在风中轻扬。
虽然没有刻出眼珠,但是总给人一种他在凝视什么的感觉。
“这不是拉玛吗?”库勒揉了揉眼睑,确认下这名神祗的身份,“盲眼血泪,长袍男子,这是预言之神,应该没错。”
“嗯嗯嗯。”Zyme点头肯定着库勒的推论,这时的她又回到了男精灵的肩膀上,悠闲地坐着。唐恢复了他一开始的复杂表情,也不说话,让人想不通他到底在思考什么。然后,他伸手去摸了摸雕像,好像对它很感兴趣。
“我要推咯!”
雪伦不知何时走到门前,手搭上的木板有点冰凉。
库勒见到力气活,在他人眼中略带炫耀地做起了热心的帮助者:“这么大一扇门你一个人能推得动吗?让我来帮你你一把吧!我以前在码头上帮工的时候老板可是……”
就在库勒的啰嗦中,雪伦面前的门轻响着“吱呀”,被这个少女吃力地推开。等到门缝变成能允许好几个人通过的通路后,雪伦才撤开双手。
“我怎么说,好歹也是个战士呢,给点信任我呗。”
她整理了一下旅行装,面带微笑的对库勒说。某个话唠的蠢货也不知道回应什么,只好无奈地摊手表示歉意。
“亮闪闪的,好棒!”
“嗯。真的。”
活泼的声音和沉稳的声音依此传入耳中,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顺着他们的目光瞥了一眼,城堡内富丽堂皇的装饰有那么瞬间把他们的眼迷住了。
“这,不会在举行什么宴会吧?装饰成这样。”库勒情不自禁问道。
“谁知道呢……”接话的是雪伦压低的嗓音,她咽下口中的唾液,勉强是把情绪恢复正常了,“总之……不进去看的话,什么也弄不清楚。”
于是她把双剑从腰间抽出,刃尖斜指大地,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在库勒的眼中,她的双手随时都能掀起由剑刃撕裂的风暴。
不需要任何言语,所有人都领会到了她的意思。锈迹斑斑的铁剑、隐蔽难见的短匕、结实的长弓、肉爪,紧张的气氛在五人之间凝结。一步一步,小心谨慎,他们进入了这个城堡。
正如之前窥见的,这里的装饰是如此的奢华,却又不会使置身其间的人感到庸俗,脚下地毯的触感并非瑕疵品,是高档货色这点毋庸置疑。大厅相当开阔,开上一场贵族们乐此不疲的舞会完全没有问题,两旁的长桌上花瓶与餐具静静等候着客人的到来。而通向二楼的楼梯和一楼旁侧的走廊,好似在邀请着他们前往。
剑刃摩擦铁鞘口,然后是剑格与后者碰撞的声响,双剑被雪伦重新归鞘。“看来这里并没有什么人呢。”她环视一周,沉默的大厅中没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
“你好啊!有人吗?”
库勒的大嗓门回荡在大厅的每个角落,却没有一个人回应他的期待。他只好慢慢地踏着铺在地上的地毯,试图发现有什么异常的地方。突然,他冲到一块地毯的边缘,“哈”地一声将它掀起——但其实那里什么也没有。
“也是呢……”他叹了口气,把地毯放回。
“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独自一人的唐•吉诃德用食指与中指的指肚轻抚着长桌的布料,触感相当柔顺。桌上的瓷盘做工看起来非常细致,置于其中的刀叉则是银质的奢侈品。
没有犹豫,他包起三对刀叉,塞入怀中。
“真的好吗?”身边突然冒出了库勒的声音。唐向那看去,只见他刚好放下地毯的边缘。
唐撇撇嘴,随意回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两位,请问有带纸笔吗?”冷不防地,另一边传来雪伦的声音。
唐摸了摸口袋,掏出几张纸、一瓶墨与一盒笔递给雪伦。她接过手,熟练地做好准备,在纸张上写下了几段简短的讯息。唐凑过去瞧一眼,又摇头挪开了脑袋,草草地把自己的玩意收回囊中。
此时,库勒、Zyme还有Yves都不约而同汇聚在左侧的走廊中,一扇扇房门检查过后,只有洗手间是敞开的。
“这个东西好好玩!”Zyme用手去接从洗手间的水渠中流下的细流,有种痒痒的感觉。而精灵仔细观察起这条水渠,他敲敲打打,看着装置似乎想到了什么。
“外面、没、这些。”
“我记得外面没有接入这些水渠的外设。”
赶来的唐•吉诃德还有Yves几乎同时说出了意思一样的话。
“唉,不管怎么说……”库勒的脸色不知怎么的有点难看,“反正这里很诡异就对,好了,没什么能调查的了,你们还是出去吧……”
“嗯,走吧。”说着,大家就陆续地走出了洗手间。留在最后的Yves刚想把门关上,却看见库勒还不出来,倚着墙壁神情微妙。
“发生、了、什么?”
只见库勒那僵硬的脸露出一丝更像是哭的笑容,做了一个走的手势。而精灵也似乎领会到了什么,关上了门。
大概是两三分钟后,洗手间的门重新被打开,一脸舒坦的库勒整理几下衣装,重新追上他的队友们。
文力不足
字数5626
告示
学校三年级和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获得监护人的签名许可后,在本周六可以去霍格莫德村。霍格莫德村是全英国唯一一个纯巫师村落,祝大家玩得开心。
校长 艾玛•怀特
学校告示板前,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熙熙攘攘,后排的同学们踮起脚尖,看到告示板内容后惊喜地叫了起来,奔走相告。
然而喜悦仅限于三年级及其以上的学生。
“哦……所以说——”站在人群中间努力抬着头,艰难地阅读完告示后,白发的拉文克劳男孩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自己因为装着一大本牛津字典而过重的书包,淡淡说道:“那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呢?走吧艾特伍德——”
白发男孩旁边的一个金发拉文克劳显然已经被拥挤的人群弄得快窒息了,他无奈地扯了扯蓝色的领带,抬头努力看着告示,突然瞪大了眼睛,拉着白发男孩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扯:“不对不对,鹤鸣你看,上面说——周六上午会有老师们的魁地奇友谊赛!比赛后我们还能骑学校的扫帚飞一会儿玩!”
“……”然而这个似乎并没有吸引到鹤鸣,他点了点头以作回应,然后转身拉着艾特伍德逃一般地挤出了人群,他整理了一下被撞的歪歪扭扭的衣服,无奈地和亚特伍德一起朝拉文克劳休息室走去:“天尊啊,刚才的人流密度和中国春运时的火车站有的一拼!”
“春运是啥?”
“就是每年春节前发生在中国的大规模……”鹤鸣顿了顿,在一个安全不会乱动的楼梯上停了下来,翻开书包打开牛津字典快速地查找起来,熟练地找到想要的单词后心满意足地合上字典说道:“迁徙活动!”
艾特伍德被逗乐了,他和鹤鸣并肩走上楼梯,抬头等待下一个楼梯转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瞧瞧!”
“你不会喜欢的,”鹤鸣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说道:“因为你在那里永远也逃不出去,还得往里边挤,反正我爸爸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同意坐火车回我妈老家过春节了。”
话音刚落,那乱动的楼梯终于把头转到了他们这儿,鹤鸣和亚特伍德赶紧跑上去,在它又移动之前到达了拉文克劳的塔顶。两个拉文克劳低年级一起穿过长长的过道,转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小圈往上走,最终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前。
这个大门上没有把手或者钥匙孔,只有一块旧木板,镶着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鹤鸣伸手敲了敲门,那鹰环的嘴便张开了,用一个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唱歌般问道:“万物始于何处?”
亚特伍德歪头想了想,转头向鹤鸣不太确定地说道:“如果我说单细胞……你说鹰环会让我过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鹤鸣用中文喃喃道,然后按照惯例发现不管是艾特伍德好室友还是那个鹰环都没能听懂自己的中文后,一脸悲愤地跺跺脚,十分想把手里的牛津字典撕掉换成笔记本电脑上网求救:“该死的,天尊啊,我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解释,亲爱的室友,这个问题只好交给你了——抱歉,室友,你刚才那个单词是什么?”
亚特伍德看起来已经十分习惯这个情况了,眼前这个来自中国的男孩几乎每次不是听不懂鹰环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英语回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室友手里的牛津字典翻找了下,指着里面的单词给他看:“这个……就是这个。”
鹤鸣仔细看了会儿,了然地点头:“哦……单细胞……我觉得这个答案太科学,鹰环的问题偏……哲学,你觉得呢?”
“也对……”亚特伍德皱眉道,转头看向鹤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中国古语,我觉得可以用这个回答,可是不知道英语怎么翻译。”
“……”
亚特伍德看着鹰环思考片刻,缓缓说道:“……思想,万物始于思想,如何?”
“有道理。”鹰环细声道,它动了动,门缝里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然后那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两个一年级男孩互相击掌,一起走进了这间又大又空灵的休息室,此时这圆形的、开着一扇扇精致的拱形窗户的视野广阔的休息室里一场热闹,学长学姐们聚在一起,纷纷讨论周六去霍格莫德的购物安排,鹤鸣侧耳倾听了会儿,发现除了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还有许多自己没有听过的新名词。
“我的零食吃完了,也是时候去补仓啦!”
“我也该去买点扫帚的维护用品了。”
“那咱们买完东西在三把扫帚酒吧集合?”
“成!到时候我们打赌哪个队伍会赢,输了的人要请喝黄油啤酒……”
“嘿!”原本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他朝鹤鸣和亚特伍德走来,肩膀上的猫头鹰扇动了下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艾利奥特•威尔斯愉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友好地说道:“我这周六要去霍格莫德,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买点吃的呀?”
鹤鸣和亚特伍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抢着喊好,旁边的艾伦•尼尔森开玩笑地吓唬他们说:“要不要学长给你们每人一箱比比多味豆?”
鹤鸣立刻就闭上了嘴,他一脸憋屈地抬头看着艾伦,坚定地摇头:“如果是多味豆,那就算了!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家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人群堆里的西瑞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中的羽毛笔大声说道:“来来来,大家都来说说你们觉得哪一队会赢,签个名儿我好记录一下!”
人群再次涌动,高年级学生们都朝西瑞尔那边挤过去,鹤鸣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如图书馆一般充满学霸气息的拉文克劳休息室都是假的特效。
“来吧,好室友,”鹤鸣无力地走上拉文克劳雕像旁边的通向寝室的楼梯,转头和艾特伍德说道:“我们回宿舍讨论一下,周六除了看魁地奇球赛还有什么玩的?”
当两个孩子坐在宿舍床上一边讨论周六的安排一边逗艾特伍德的宠物松鼠们玩儿,艾利奥特也回来了,猫头鹰Latina从艾利奥特肩膀上飞下来,友好地轻轻啄了啄鹤鸣和艾特伍德的脸。
“我刚才得知,”艾利奥特一边说一边坐在自己的床边,打开了一本从休息室书柜上找到的关于古代魔文的书:“去年举办三强争霸赛时用的迷宫被教授和校长进行了些改造,绿色干净安全无污染,你们可以去玩玩?”
“……”鹤鸣抱着枕头在床上考虑片刻,点了点头道:“也行,其实我刚才和艾特伍德还打算在餐厅吃早餐吃慢点儿,一直拖到魁地奇球赛开始。”
艾特伍德吐了吐舌头:“梅林的胡子,我觉得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我们也得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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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周六终于还是到来了,鹤鸣从宿舍下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休息室,想去霍格莫德的心情就更加深切了。
“别伤心,”亚特伍德打着哈欠,一边打领带一边从楼梯下来说道:“三年级后我们也能去啦——”
“我爸爸说,霍格沃茨有很多密道,”鹤鸣小声和他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
“不要,那种地方很容易闹鬼!”
“……”
鹤鸣转头看着拱形玻璃窗外面的山景,今天是晴天,他能清晰地看到霍格沃茨之外山峦起伏,禁林在阳光下也显得没那么神秘阴森,而黑湖则被照耀得闪闪发光,一旁的魁地奇球场上,很多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为待会儿的教职工球赛做准备,鹤鸣低头眯起眼睛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曾经被当做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迷宫。
“据说里面还有一些魔法生物?”鹤鸣趴在窗户上打量了一下后,不太确定地问着舍友。
亚特伍德回想了一下公告,点头道:“我想是的,里面有一群薄绒绒。”
鹤鸣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起【薄绒绒】这个关键词,他似乎在某天夜里,从《神奇动物在哪里》看到过,他记得是一种温顺可爱,深受巫师小孩喜爱的魔法生物,然而……
“我记得,他们会趁着巫师睡觉的时候,把舌头伸进他们鼻子里……呃……”鹤鸣被恶心得搓了搓手臂,吐出舌头:“吃鼻屎。”
“……”亚特伍德拿出了一包吃剩的比比多味豆,里面全都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味道——据艾曼纽学长说,这里面肯定有鼻屎味——他把这小包比比多味豆放进了口袋里,打趣地说:“嘿,室友,我觉得这小包比比多味豆可以解决掉了,我们可以喂给薄绒绒吃!”
“天尊啊!”鹤鸣从窗台上跳下来,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室友你太聪明了!来,如果你喂了多味豆后成功收买了一只薄绒绒回来养,我绝对不会告发你——”
两个拉文克劳一年级生吵吵闹闹地走下塔楼,他们经过礼堂吃了点儿早餐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外面的小迷宫。实话说,现在这个迷宫比起三强争霸赛时友善多了,灿烂的阳光可以完美地照射进去,由魔法植物组成的墙壁很轻柔舒服,就算走路不看路一脑袋撞上去也绝对不会擦伤。此时迷宫外面已经站满了学生,鹤鸣和亚特伍德左闪右闪,终于来到了迷宫入口处。然而在这里,他们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艾曼纽学长——”亚特伍德眨眨眼,不可思议地说道,鹤鸣踮起脚抬头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金色的脑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爱心头套呢。鹤鸣和艾特伍德快步走向前和艾曼纽打招呼:“学长,你怎么不去霍格莫德啊?”
“哎呀,小学弟们!”艾曼纽友好地朝他们微笑,然后戴上了自己的头套,这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更为显眼了:“我约了人来这儿玩,霍格莫德去多了也会觉得无聊呢~”
两个一年级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在艾曼纽身旁看着旁边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迷宫,打算等到人少点儿再进去,否则可没有了乐趣。
“说起来,教职工魁地奇球赛是几点开始来着?”鹤鸣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举起魔杖轻轻念了一个小咒语,魔杖尖端冒出了一些光点,组成一个数字:9:10
“我记得是10点开始,”艾特伍德回答道:“我们走完迷宫就过去吧?反正这个看起来不会花上太多时间。”
鹤鸣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想起以前在某件儿童乐园里走迷宫,不到几分钟就出来了,可是进去前他还考虑过要不要带上指南针呢。
“小学弟们,”一旁的艾曼纽忍不住提醒一声,用手拍拍他们的脑袋:“如果实在找不到出口,用一个指向性魔咒,可以一直指向北方,我记得你们在书上有看到过。”
“是的,艾曼纽学长——”两个小娃娃异口同声地说。
又等了十分钟,看着周围的人少了些后,鹤鸣和亚特伍德决定挑战迷宫了。他们和艾曼纽学长道别后走了进去,由艾特伍德带路,两个人在迷宫走道里不断穿行。
走走停停,不断地选择左转右转,从最开始的兴奋,到不断碰到死路后,鹤鸣已经完全提不起劲儿来了,他觉得让自己室友带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再又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鹤鸣忍不住提醒道:“好室友……我记得我们这段路是不是已经走了三次了?”
“哎?有吗?”艾特伍德无辜地眨眨眼睛,仔细观察前面这个分岔路口,说道:“我就说,这个迷宫怎么有这么多十字路口!”
“……”鹤鸣皱眉四处观望了会儿,忍不住拉拉自己室友的衣服袖子,迟疑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我们进来后就没看见别人了……”
“……”亚特伍德觉得自己不太好了。他朝鹤鸣那边挪了挪位,突然眼神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轻微发抖地伸手指向右边的路口和鹤鸣说道:“鹤、鹤鸣……那里好像有东西?”
鹤鸣立刻炸起了毛来,他立刻拔出了自己的赤杨魔杖,在脑海里搜索在书上看过的所有咒语,然而他发现自己紧张得一个音节也说不好。
那个身影走进了,正当鹤鸣和亚特伍德想扯开嗓子尖叫的时候,一个穿着裙子,打着蓝色领带的女孩儿从植物墙壁后面走了过来,她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吓得手心的汗都打湿了魔杖的学弟,点了点头,说道:“啊,没想到碰上了。”
“……”鹤鸣和亚特伍德几乎想要冲上去狠狠抱住Aky的大腿。亚特伍德松了口气把魔杖塞回口袋里,无力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们走进了一个强大的空间魔法,将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鹤鸣摇了摇头,气愤地踢了一下亚特伍德:“我完全是被你吓到了!好室友!”
Aky安静地看着两个学弟瘫软地坐在草地上,过了会儿好心提醒道:“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分了,很多同学已经离开这里跑去魁地奇球场坐好了。你们再不起来走出去,就看不到球赛了。”
“天尊啊——”鹤鸣立刻跳了起来,然后把艾特伍德也拉起来,着急地喊道:“室友你快起来,球赛还是你提议要去看的呢——谁说这迷宫容易走了啊!”
艾特伍德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他求救似地望想Aky,希望对方能带他们出去,然后当看到Aky也迷茫地摇摇头以后,整个人近乎崩溃。
鹤鸣看着着急得原地转圈圈的室友,转身走向植物墙壁,用手摸了摸上面粗糙的、凹凸不平的藤蔓以及枝叶纹理,并且目测了一下墙壁的高度,过了会儿不太确定地提议道:“要不,我们爬上去?”
“……”
亚特伍德摇了摇头,捋起衣服袖子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说道:“鹤鸣,虽然我觉得这个方法太作弊了,可是我仍然想说——梅林的胡子!好样的!”
于是这个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小迷宫的墙壁上,三个孩子作弊在墙壁上走走跳跳,直接来到迷宫边缘,从外墙上爬下来,成功逃离了对路痴来说犹如迷魂阵一般的小迷宫。
当走在最后的鹤鸣把自己的脚从藤蔓上弄下来后,亚特伍德一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才懊恼地大叫:“天啊!我们进去都没看到薄绒绒!”
“……”鹤鸣无奈地拉着亚特伍德的手往魁地奇球场走去,他已经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以及报丧女妖的嘤嘤嘤的哭声。他一边拉着自己的室友一边说:“喂薄绒绒和看球赛,你选一个!”
“肯定是看球赛啊!”
“那走啊!赶紧的!现在已经十点十三分了!迈开你的腿——”
十点二十分,当这三个孩子经历千辛万苦来到了魁地奇球场,他们发现那儿座无虚席,只能站在观众席最后观看比赛。他们刚刚来到的时候,就听到负责报幕的报丧女妖发出各种“嘤嘤嘤”的哭声,然后就看到他们亲爱的,敬重的,十分受欢迎的本格拉司院长,不动如山般地静坐在扫帚上,被教黑魔法防御术的、恐高的诺拉教授撞了上去,两个人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院长你还好么院长?!
鹤鸣亲眼目睹了身为击球手的来自上海的那位林教授是怎么在扫帚上施展起了中国功夫,把游走球打得到处乱窜,好几次险些把几个教授从扫帚上撞下来,而作为追球手的尼夫教授眼睛却不太好,他坐在扫帚上时常茫然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有一个足球那么大的鲜红色的鬼飞球,然后把它打进圆环里。
正常球赛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还是互相斗智斗勇的击球手罗伊教授和菲斯教授,他们两个用力地击打两个游走球,似乎想方设法要把对方从扫帚上撞下来,并且保护自己这边的队友——这可真够精彩的,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大部分都给了这两名充满了精力的教授。
在观看这场让人觉得滑稽又刺激的球赛的同时,还有报丧女妖嘤嘤嘤的独具特色的报幕声:“嘤嘤嘤……”
“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
鹤鸣觉得这场球赛就是来搞笑的。
鹤鸣转头看了看身边激动不已,放声欢呼的室友,打开一包巧克力蛙塞进嘴里,一边嚼动一边抬头看着游走球被传来传去。
让他好好想想,待会儿被艾特伍德拉去骑扫帚的时候,要怎么做才不会一头从扫帚上摔下来?
老实说,他虽然喜欢飞和高处,但是扫帚硌得屁股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