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者,三名。”
来者是一名长相好看的红发青年,比起方才遇上的几名特种兵全副武装的驾驶,这个人可是相当另类的轻便了:普普通通的工头背心和休闲短裤,小腿上缠着一圈圈绷带和纱布,连鞋也没有穿。时域有些忌惮的看了几眼对方绑在大腿上的绑腿中放着的短刃,可他更担心的并不是这么一个武器——毕竟他并不认为一个失去双臂的人能把近战武器用得多好,于是觉得红发青年大约不是战斗类别的元素使。
双方在撞见后一时并无行动。在死寂中,已经和条纹合体后的黑城砂暴突然压低了声音说:“他的同伴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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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是了,时域听见了,是在沉静中渐渐清晰的脚步声,急促而沉闷。德川落叶握住枪的手紧了紧,此时突然袭击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对方的同伴会成为战斗中最大的变数!
——“阿瑰!为什么突然……诶?”
从拐角处急步走出来的少年话说了一半便因为眼前来自元素学院的三人而止了话语,他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自己看起来挺柔软的暗蓝色翘毛,琥珀色的眼瞳里满是状况外的茫然。
“诶……咦?谁?”
这家伙一开口就打破了整个临战的紧张氛围。
“那个……我们是侵略者哦!”黑城砂暴举起他发动合体技后的大爪子,用一如既往的欢快语气回答,宛如上课时举手抢着回答问题的学生。
偏偏还有像砂暴这种会应和着破坏气氛的家伙,一敌一友,一问一答,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眼神锐利如锋手按着刀柄随时可以用起手式就放倒攻过来的敌人,可敌人呢?敌人不但没有攻过来还举着酒杯手持小扇在你身边载歌载舞,什么武士的逼格什么剑客的倜傥都被一股强势的傻逼精神给侵蚀了。
全程心中吐槽的时域对己方的主力感到深深的担忧。
听闻黑城砂暴的回答后,对方十分诧异,一句“怎么可能明明都是些孩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称为“阿瑰”的守护者瞪了一眼,于是接下来的话也就卡死在喉咙里了。
“没错啊,守护者哥哥,我们是来这里救走我们的老师和一些同胞的……”口罩下,砂暴咧着那张可怖的大嘴笑了起来,原本高举起来的手臂慢慢放平下来,在说话间猛然蹬地前冲并通过拍击背后那对翅翼提速,向前放平的巨爪变成了锋尖,掌心中的附口张开它尖锐的口牙正准备吞吃敌人的血肉。
——目标正是那名暗蓝发色褐金瞳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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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袭得太突然,连己方的两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砂暴却已经一瞬拉近了自己与敌人的距离,电光火石间砂暴那只泛着金属冷光的指爪险险擦过那名在突变中陷入呆滞的少年脸侧,用尾巴一拍地面借势强行在惯性使然中扭身接住自上而下的一记下踢,阿瑰见一击无效并不慌乱,在砂暴还用双臂架着作出防御姿态时收腿就是一记膝撞,虽然没有之前那下踢来得有威胁,但却是直直撞上了对方柔软的小腹,只听砂暴一声闷哼便被这一撞撞飞到过道墙壁上。
阿瑰点地一跃,翻身轻轻落回到暗蓝发少年身边,从呆滞中回醒的暗蓝发少年终于收拾好表情,将学院方三人都看作了敌人对待。
“修也…!”
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的阿瑰低呼了同伴的名字,便带着修也往一侧滚去,躲过了被时域瞬移过来的黑城砂暴的一次扑击,但砂暴并不止能用爪子攻击——他的尾端尖锐似刀的长尾若鱼叉插鱼那样狠狠削中了阿瑰的右小腿内侧,顿时涌出的血染红了他小腿上缠着的纱布和绷带。
“血!”修也惊呼一声,但身为受伤者的家伙对自己的伤毫无反应,甚至就这样一个挺身而起,用右腿再次踹飞砂暴,砂暴狼狈的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才被瞬移到时域身边,被德川落叶勉强接住。
两方距离再次被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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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时域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同时把两条可以补充大量能量的黑巧克力连包装都没撕的塞进了砂暴大爪子里的附口中。砂暴咳了好一会儿,缓了一口气,四只眼睛却是一直没有离开过守护者阿瑰。
“很强,速度很快力量也很强,身体柔韧也很惊人。”他见着修也将手凑近阿瑰小腿伤口处,那切口略深的伤口就蠕动着快速止血愈合了,“我的战斗经验根本不如他,就算能通过翅膀加速也不及他动作来得行云流水,更何况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以及我作为年幼者的弱势才是最棘手的。”
“不光如此,他们似乎要比我们更适应这个被压制了元素能力的地带。”一直在观察敌方的德川落叶皱着眉补充道,他的能力在这种战斗中几乎不起作用,“看来那个被叫做阿瑰的守护者是类似于增强身体能力或者提高战斗意识的元素能力,而那个叫修也的就是治愈一类的了。”
时域沉思一会儿,快速制定了接下来的计划。
当然,与此同时阿瑰和修也也在一边警戒一边私语,阿瑰腿上的伤已经完全不碍事儿了——一开始就没有碍事,但不让修也处理的话,大概修也就会变成最碍事的那个。
“真是的……不要总是这样不要命的去打啊!”修也一脸“孩子妈妈我很担心你啊”,“要是没有我,你是打算带伤战斗让自己伤上加伤吗?!”
“很吵。”阿瑰小哥冷冷的吐出两个字,顿时让修也有些蔫菜了,正想再说点什么补救一下,却听见阿瑰轻声说道:“…反正有你不就行了。”
“什么?”修也表示这么戳心口的话他想听第(lu)二(xia)次(lai),他基友简直可爱死了。
“速战速决,现在的话我支撑不了太久……东西你保管好。”
修也闻言面色渐肃,虽然内心有临战的紧张,但即使是为了因为他和玛丽亚而被抓进研究所的阿瑰……
——不能输!
这便是两方唯一相同的心声了。
B1被攻破了。
在我闲着没事跟一树跑到迷宫里去闲晃的这段时间内,研究所的B1被元素学院的人攻破了。
既然B1已经被攻破了,那我所在的B2也肯定会马上受到攻击,毕竟根据上面提供的情报,敌人并不是偷偷摸摸溜进来偷钥匙开门,而是光明正大地面对面进行战斗画插图发文章积累积分再开门的。
在B1的战斗期间,不少研究所的士兵牺牲了。
不,不光是在B1,根据情报,他们在学院那边突围的时候就杀了不少人。
说好的“(不会死人)”呢?
……
算了,不管了。
反正就这样吧。
现在的我正站在B2的走道上。
原本作为我搭档的一树应该是和我一起呆在这里的,但现在他并不在这里。
事实上之前我们已经遭遇过元素学院的入侵者了,对方只有一人,却让我们陷入了苦战。
之后战斗以对方似乎是听到了同伴的呼喊离开结束,一树则是在对我们两人进行治疗之后立刻前去追击,留我一人站在这里。
就我一个人。
嘛,就算是一个人,如果对方人数不是太多的话,我应该也应付得过来吧。
不过,之前遇到的那个人能力也真够了得的,难道元素学院的人都这么强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以现在的我和他们遭遇,真的有胜算吗?
管他呢,遇上之后再说。
总之,基于以上种种,我现在就站在实验室之间的走道上,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
真的是“静静的”。
我都看不到其他人,也听不到任何在本楼层其它地方发生其它事的声音。
是这里空间比较大的关系,还是墙壁的隔音效果太好的关系呢?
不知道,不清楚,我也懒得去确认。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如果有人接近我的话,我也能很快察觉到。
但这样安静的环境,完全没有即将参加战斗的紧张感,很容易让人觉得无聊。
所以不出一会儿,我就在走道上四处走动,想找些东西打发时间。
我走到之前和帕奇大闹过一场的隔离带入口,从这里看的话,可以发现原本在里面的迷宫已经消失了。
说什么“原本”啊。那里面本来就没有迷宫的啦,只是在某天突然出现,又在某天突然消失而已。
不用说,这绝对是那个被俘虏的元素学院的白色元素使搞的鬼。
从这里我看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我所见到的只有稀稀拉拉躺在地上的裸体的和残缺不全的士兵。
哈哈,真是丧尽天良啊,元素学院!
不过这种景象实在是很没意思,比安静的气氛更教人觉得无聊。
接着我就走到走道另一端的墙边,从墙壁上的窗户往外看去。
这个研究所处于人工岛上,而研究所的建筑则是处在海底。
这里的窗户都是类似潜水艇上的那种潜水窗,从这里看出去的景象也都是海底景观。
我在窗外的风景里移动着视线,期待着能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
不对,我已经有目标了,我想要在这里看到那个东西。
在这里说不定就能看到。
(寻找)……
(寻找)……
(寻找)……
……
……(叹气)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能在这里看到翻车鱼呢。”
明明是一次产三亿枚卵的超级产妇,但能存活下来被人类看到的数量居然如此之少。
生物这种东西还真是脆弱呢。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
“!”
——我感觉到有人接近。
我马上转过头去。
我看到了走到的另外一段出现的、我没有在研究所的资料上看到过的、一群穿着奇装异服的人。
说是奇装异服,但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他们穿着的是统一的制服,不过有分作男女两种不同的款式而已。
再加上那些制服上画着的徽记。
错不了,他们就是元素学院的人,就是我的敌人。
我大概算了一下他们的人数。
……
混蛋!八个人!
我要一个人跟八个人打吗?!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啊!
欸,仔细看看的话,会发现其中有个人并没有穿着和其他人一样的制服。
啊!那家伙不就是之前我在迷宫里遇到过的、稍微跟他玩了一下还被他画脸的、裤裆超级明显的小子吗?
那家伙果然是打算站在他们那边的啊。
八个人还有一个小女孩,也不是穿着和他们一样的制服,她穿着的是普通的中学水手服。
她跟那边那个穿着元素学院黑色制服的男生靠得很近,倒不如她好像就是在跟着那个男生走吧。
她脸上有道很明显的疤痕,表情也非常的阴郁,简直就好像是没有灵魂的僵尸一样。
相比之下,我的赫尔真是可爱多了。
“你是来阻碍我们的吗?”
八人组中的一人发话了。
那是另外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生,看他的样子和态度,他好像是这群人的头头。
“我知道!这是洛基,【魔】元素使!”
不等我回答,之前遇到过的裤裆男就抢着发话。
“他是这一层的守卫!”
“【魔】元素吗……对了,之前有在研究所的资料中看到过。”
又有一个少年发话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这个少年的声音真的跟一树很像?
莫非是同一个声优配的音?
不不不,我想多了,这是小说文章不是动画!
“大家小心,这家伙不好对付。”
被他这么一提醒,那八人组马上露出了紧张的神情,有些人甚至还摆好了应战的架势。
看到他们这个样子,我笑着说:
“喂喂,别误会,我可不打算跟你们打。”
“欸?”
要我正面跟八个人对战,开什么玩笑啊!
“B1已经被你们攻破了,再加上那个白色的元素使才在这里大闹过一番,之前我也跟你们的同伴打过一场了,有那样的实力,怎么想我们都快输了吧?”
“……”
“既然都快输了,我也不想再浪费时间挣扎了。你们过去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
“反正,我也不喜欢战斗。”
当然,在我这么说了之后,他们也纷纷露出了怀疑的神情。
“你怎么看,【空】?”
带头的那个黑色男问裤裆男。
“呃……确实,他说得也有道理。而且从我之前跟他接触的情况看来,虽然他能力很强,但并没有什么战意。”
“所以,我们可以相信他吗?”
“大概吧。”
听到他这么说,其他人才放下架势。
“告诉我们,B3要怎么走?”
“嗯,这边。”
我走到通往电梯的那条走道的路口边上,给他们指路。
“谢谢。我们快走吧,还有其他人在等着我们呢。”
“慢走不送。”
我笑着说道。
他们八个人就这样,从我眼前走过。
走到我指给他们的走道里。
全员,背对着我。
……
那么,先干掉那个带头的吧。
“耶梦加得。”
回应着我的呼唤,耶梦加得出现在了我的手臂上。
同时,我像甩铁链一样,把耶梦加得的头部用力甩过去。
目标是那个黑色男的后脑勺。
只要被耶梦加得的牙齿一下子刺穿脑干,无论是谁都死定了吧?
“!”
“果然如此啊!”
说出“!”的是我。
说出“果然如此啊!”的是那个黑色男。
就在耶梦加得的牙齿快要接触到他的后脑勺的一刹那,他迅速转身,用左手一把抓住了蛇的七寸。
接着,右手抽出一柄黑刀,刷地一下削去耶梦加得的头,再把剩下的部分丢在一边。
被杀死的耶梦加得的身体,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中。
“全员备战!这家伙果然还是要阻碍我们!”
带头的一声令下,他们八人同时散开,组成阵型。
看样子,他们一个个都是经过专门的战斗训练的,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上面拜托我阻挡的,就是这样的敌人。
事到如今,我应该也没办法再说“哈哈,我刚刚是开玩笑的!”糊弄过去了吧。
我不得不跟这八个人正面接战了。
真是不幸,真是麻烦。
“哈哈,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少废话!”
你看,我说了没用吧?
八个人中的几个,或是驱动自己的元素制造出武器,或是端起原本就拿着的武器,朝我冲刺过来。
既然同时对付八个人很难,那我就减少几个吧。
“赫尔。”
穿着破烂黑色洋装的少女鬼魂出现在我身后,漂浮在半空中。
“说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虽然在我听来,赫尔说的话都只是普通的词句而已,但在别人听来,则是撕心裂肺到无法忍受的哀嚎噪音。
所以这几个人,当然都停止了动作,伸出双手死命地捂住耳朵。
但赫尔那连整个内耳都能振碎的尖锐嗓音岂是这么简单就能被挡住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痛苦的弯下腰,动弹不得。
其实我还蛮想听听看赫尔的声音在外人听来是什么样子的,但看他们这幅样子我觉得我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既然全员都被我这样控住了,那就让赫尔一直叫着,我再来一个一个干掉好了。
用不着杀掉吧,废掉四肢的肌腱就够了。
不过既然是元素使,这样做说不定起不了多大作用。
所以果然还是直接弄死比较好。
就在我这么想并打算这么做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件事。
在赫尔的噪音攻击中捂住耳朵弯下腰去的,只有七个人。
第八个人,也就是那个穿着中学水手服的女生,什么反应都没有。
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生似乎想要对她说些什么,但好像完全传达不过去。
那女生就这样,用那种僵尸一般冷漠而恐怖的眼神,瞪着我看。
她能对赫尔的声音免疫吗?
那么就先从她开始吧。
可能会稍微麻烦一点,因为我并不清楚她的实力如何。
“蛇群。”
我召唤出三条蛇——因为现在是复数了,所以再用“耶梦加得”这种名字去称呼不太好,所以就单纯叫做蛇——缠在我右手上,准备进行攻击。
这时——
“【透】!”
——七人中有个绿头发的女生突然放开双手,挺起身来。
“把这个声音透明化!”
语毕。
赫尔的声音戛然而止。
“!”
我回头望去,漂浮在半空中的赫尔依然保持着叫喊的动作,但她那条实体声带无论如何振动都无法在发出像刚才那样的声音。
这就是,那个绿发女的元素能力吗?
“多谢了,明亚!”
因为噪音攻击被化解的关系,所有人都立刻恢复了原来的状态。
糟糕,这样下去就不妙了。
必须恢复噪音攻势,不然我会陷入被动。
我转移了攻击的目标,朝着那个消除了赫尔声音的绿发元素使挥去我手上的蛇。
“怎么可能让你得逞啊啊啊啊!!!”
突然从旁边出现的一个戴耳机的男生一把推开绿发女,使我的攻击落了空。
被推到一旁的绿发女退了几步,脚下一滑跌到了一面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的镜面上。
不,她并没有跌倒趴在镜面上,那镜子似乎是什么入口一般,绿发女是直接跌进了那个镜子内所开启的空间。
“哎呀,推得太用力了,抱歉了明亚!夏淳,麻烦你跟明亚进镜子空间,请务必保护好她!”
“交给我吧!”
一个一头粉红长发、身体有些肉感的女生回应了耳机男的要求,跟着踏进了他所说的那个什么“镜子空间”。
果然,他们肯定会选择重点保护那个绿发女,有她在的话赫尔的噪音控场就会被完全封死。
那要怎么办?我是一起跑进那个空间里,先除掉绿发女,还是先搞定外面这几个?
跑进镜子空间的有两人,八减二,剩下六人。
六个人的话……
还是很不妙啊!!!
(待续)
作者:阿叶,柴柴,蕾娜(姓名按欠揍程度分先后
甲贺胜利结局
风间伊也,被勒令隐姓埋名逃出村子活下去,他记得每一个伊贺忍者死的样子,他知道他们如何倒下,如何挣扎,他知道,但是他什么都办不到………什么都办不到……
“那个爷爷在干什么啊?”一个孩童拉扯着一个父母的衣袖问着。
“在记录吧,正在写字的样子呢。”
后来他终于死了,抱着那本见不得人的秘密。
宫沢琉生,昌珠,宇喜多弥七郎,黑川流,宇津宫鬼叶…………
一遍又一遍。
一遍又一遍。
伊贺胜利结局(1)(流+鬼叶)
他已经渐渐尝不出味道了,连拿筷子都很吃力,和八云一战后,触觉,嗅觉,听觉,味觉……都在一点点地损耗殆尽。
鬼叶趁着流回身去拿其他菜的时候,颤抖着右手夹起一口番茄炒蛋。
却还是失败了。
又失败了。
不行,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担心,不能拖他的后腿。
他闭起眼,低下了头,用手固定着盘子,用着最不堪的姿势,吃着菜。
流回来的时候看见了吃的干干净净的餐盘,愣了愣。
“好吃吗鬼叶?”
“嗯,很好吃。”
他揉了揉绿发少年的头发说道。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他知道自己不小心洒了好多盐进去,做好了心理准备被呵斥一顿,但是……这一切……
不能让他知道我知道了,和平常一样就好,就好。
一切都。
很好。
伊贺胜利结局(2)(流)
这是第几个日夜了呢,他渐渐记不清了。
弥七郎也先他一步走了,要不是当初琉生和蜂爷临死前给他下了死命令,弥七郎那家伙也会随他们去了吧。
结果只剩自己了。
黑川流,伊贺长老。
“流爷,今天还要看他们训练忍术吗?”
“不必了。”
他还时不时想起鬼叶,想起他们两个小时候一起和老爹去捕鱼,想起鬼叶死的时候,轻轻地戳了戳他的额头。
“我先走一步了。”
或许他还能再活很久,很久……伊贺如今也不似从前了。
这是第几个日夜了呢?
直到他快死了。
他仿佛看见了老爹,和小时候的鬼叶,他也是小时候的他。
“小叶子,让你久等了。”
“我来了。”
“大家。”
“我来了。”
黑川流,伊贺长老,终身没有婚配,喃喃着曾经伊贺十人众中宇津宫鬼叶的名字,安详去世。
伊贺胜利结局(3)(弥七郎—1)
其实弥七郎在琉生下葬的那天一直没有哭
大家安慰着
说着“哭出来比较好哦”这种话
可是弥七郎真的觉得哭不出来
因为
他知道 琉生总是喜欢对自己施加幻术
他知道 过不了多久琉生就会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自己的面前
然后再见面的时候自己可以毫不顾忌的揍他一拳责备他这个玩笑开的有多过分
他知道 琉生
没有死
伊贺胜利结局(4)(弥七郎—2)
今年的樱花开的格外好,弥七郎这样想着,随即走到树下,放下食盒,清理起了杂草。
“琉生啊,我来看你了。”,他一边麻利地地清理着,一边突然就絮絮叨叨起来,“我跟你说,我最近赚得钱越来越多了呢!”
他的手顿了顿,然后拨弄着那些小草道,“自从爷爷走了以后,莫名其妙的,钱多了起来了呢。”
“都可以攒够,吃大闸蟹了。”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缠着说,要吃大闸蟹。现在总算可以了。”
他拿出带着的饭盒,打了开来,里面是做好了的大闸蟹,在空气中飘着香气。
“流最近做长老了,很忙呢,也很少和我说话了……”他夹了一口蟹肉,往嘴里送,“就我啊,没出息,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
“说实话,总觉得不知不觉的…”他深吸了一口气。
“大家,都不在了呢。”
弥七郎放下了筷子,看着眼前的墓碑。
宫沢琉生之墓。
“我啊,人也老了,最近手也不怎么灵活了,都没法给你梳小辫子了”
“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啊,我给你和大小姐两个人梳头发”
“可开心了。”
“我有的时候在想啊琉生,但是当初我们输了的话,是不是,大家就可以死在一起了呢?那样是不是很幸福。”
微风拂过,樱花花瓣絮絮洒了一地,他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得那么撕心裂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头被村里的人听见了,又要骂我了!哈哈哈哈哈!”
笑罢他转过了身,一步步离开了。
只留着做好了的大闸蟹。
伊贺胜利结局(5)(幻术失忆)
「我以生命做赌注。」
「宫沢琉生!你疯了吗?!」
「我死了以后,你们不会有人记得我,我倾尽一生的幻术。」
「琉生!」
弥七郎觉得很奇怪,例如看见蝴蝶的时候,例如看见红色头发的人的时候,总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我说流,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没吧,你可能想多了。我先去看鬼叶了。”
是我想多了吧,弥七郎这么想着。
伊贺的处境越发好了,甚至有一天大小姐说有大闸蟹吃,大家都很开心,他下意识地拆了蟹壳放在了碟子里,端了起来。
“哈哈哈!!今天吃大闸蟹!!大小姐也太阔气了!!!我得拿点给……啊嘞?……给……诶?我这是要给谁的啊”
「臭七郎,我记着你呢,偷看我上厕所!」
「我才没有!生生你是小女孩吗!还在意这个!」
「我!!!我去告诉蜂爷去!」
「别别别!我答应,以后给你吃大闸蟹!」
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流出。他困惑地伸出手擦了擦脸。
“咦,眼泪?”
怎么止都止不住。